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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手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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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章·壮丁
“胡绯那小子还说我什么了?”阴测测的看着黎铂,“我和白萍阿嫫也很熟,要和她谈点什么事儿也是很方便的。”
威逼利诱之下套出了黎铂不少话,“胡绯那小子说你不仅长得像雌性,也爱做些和雌性一样的事,还爱来事儿又墨迹。”
捂着胸口,感觉身中好几刀,“尼玛!这家伙……”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人一着急,什么话都往外蹦,“说我长得娘,也不看看他自己长什么样,大白腿大红唇的,就一妖艳贱货,谁能娘过他。”
嘴炮一完就看黎铂眼里的不怀好意,明晃晃的写着‘原来你怎么想的啊,我记住了。’‘但什么是娘,什么是妖艳贱货呢?算了,肯定不是好词。’
擦,忘了这货是个黑皮黑芯的。深呼吸一口气,果然只有黎钶才是个可以揉捏的傻白甜,另外这两货一个比一个难搞。我伸手一指那六根一字排开的晶石刻笔,又点了点图纸,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要太强。
黎铂很识时务的点点头,做了个关起嘴巴的动作。
不免反省下自己的幼稚,竟然会在私底下狐疑和非议好友,虽然骂出口的话不见得是恶意,但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大过他们不少的人,我应该要大度和体贴的!果然是让双亲宠护得真以为自己是个可以随时任性的小鬼。
我在心里默默的‘一日三省吾身’,然而在黎铂眼里我只是又发呆了。
他拿起放置了有一个日时的刻笔,观摩着说,“回神了,你看看这笔怎样?”我接过来拔了拔笔头,看了看晶石的黏合状况,黏合得牢固,没有一丝空隙。问题只有一处,就是晶石笔尖的形状并不完美,略微有个圆锥的形状,其实还很粗糙。
拿出腰带里的红色晶石试试,使用起来倒是方便。他看了也眼中一亮,也拿了另一跟晶石刻笔练手。我用了两下就放弃了,果然笔尖太粗糙不好使,再拿起另一跟刻笔,头头相对,摩擦摩擦,看着想掉落的笔屑一样落了一片的微小晶粉,心里挺满意。
黎铂也有样学样,两个人可劲儿□□手里的晶石刻刀,有种钻木取火的大公精神,直到胳膊酸爽才得到了真正完工了的两套六只晶石刻刀。
这期间还找黎铂借了树漆把做得最好的一对耳钉和一对耳环上了漆,只剩下切割好的晶石黏合后就能大功告成了。
匆匆吃完午饭,我带着三根晶石刻刀回了松屋,摸不准熊老来的具体时间,还是早早去等待较好。阿嫫还给我装了两竹筒蜜水,让我喝完了再过来。送她一个甜甜的桃花笑,乐颠颠的走了。
虽然阿父外貌是个冷艳美人,不笑总有几分冷意,但是我遗传到了阿麼的挑花眼,和阿父相似的脸却更柔和些,一旦笑起来简直没有雄性的魅力可言。小时候我还笑的多,不过被随之而来的雄性兽人骚扰多了就烦厌了,笑的也少了,现在只有在亲近的年长雌性面前才笑的多些。
卖完萌转头就收敛了笑意,摊着一张脸往松屋去,路途中遇上了熊老,他家吃的早些,和他一起走了一阵就到了。我向他解释着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他手一摆,像挥蝇虫一样把我拨到一旁,说道,“你这小崽子就这点不好,做事总爱啰啰嗦嗦。”
他化了兽形,灰毛巨熊抖抖短小的尾巴,随手抓起最靠近他脚边的原木直接无视上面画好的红线,长度足足有半米的利爪划水般轻松地把一整根原木切成五六块厚度一致的木板。
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切完了好几根原木,我直喊,“熊老!等等,您老按着红线切呀。”他低吼两声,意思是他知道该怎么弄。我心泪流,我知道你想怎么弄,但是你不知道我想怎么弄。
宛如一具移动伐木工具,熊老巨大的身体在我院子里溜达了一圈,风卷残云般留下了一地厚度相近,长度各异的木板。然后把那坚硬的安山岩片也直接切了,豆腐块一样整齐,剩余的石材也很随意的切成各种长度的长条形。
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床头板他真给我割了个半圆,剩余的部分就是四块木板直接用镶嵌好,再用铁钉加固。这里的铁钉其实是尖长的圆锥体,加固性能还是挺好的。
我看着他粗中有细的把床板连接处切出细致的榫卯结构,不愧是部落里有名的匠人,仅靠手感和肉眼就能一次性做出契合度完美的燕尾榫。
留下满地各色各样的木板,他化为人形,我还是很贴心的把衣服递给他,他随手穿上,指了指脚边的刺桐树木板,示意我拿进屋里去,“先把床给拼好。”
我扛起两块卯着燕尾榫的床板跟着熊老进了屋,他问我想把床放哪里,我往前两步走到他前头,和他道明,“进门是客厅,右手边的门进去是卧室,床放里面。”
“你这崽子就是歪主意多,看看你这房子怎么建成这样。歪七扭八的没个形状。”熊老口里嫌弃着,手上倒是不含糊,三两下把床板拼好,又让我去拿床头板,我先按着他的话做了,半圆形的木板下方挖了个长方形,正好和床契合。
他自己则是去扛了石板,为了方便拿进屋里又把正方形的安山岩片切成两个方形,填好后不大不小正合适。熊老拍拍手上的灰尘,带我到院里指着几块深褐色的木板说,“这几块是床板,你自己拿了放石板上拼好就行。”再指着其他的地方,“番叶桦木板都堆在千层柳树下,用来做家具挺合适,圆筒木板放在雀尾松下,就用来做你那松屋,还有毛刺树木板,自己看着办吧,数量也够多。”
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的话,他又问了一句,“蹋隳鞘裁创餐钒迨峭几鍪裁矗垦游铱床怀鲇惺裁春每吹摹!
我很多“新奇”的东西都是让熊老认可的,对这些小东西我也没藏着捏着,“还没完了,得在上面雕花样才算好。”
他的粗眉一皱,“小崽,这可是雌性才喜欢的玩意儿,你少玩这些啊。”
对于雄性兽人们我早就放弃和他们讨论审美方面的问题,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因为雌性喜欢,所以才弄的。”听了这话他大嘴一列,哈哈笑着直拍我肩膀,力道可大了,“不错不错,你小子聪明。”
说完这话就打算走了,我追问着,“熊老,您这就走了?”我看看空荡的很的内屋,满脸疑问。他白牙一呲,“蹋柑跣■喽刹还晃叮惆㈡葡不渡成彻麓味啻父觥!
我一呆,这才想到先前的违和感在哪里,熊老的原型既然是熊,那么他抓鱼的本领肯定厉害,我给他送无骨鲟,那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啊。心里翻一个白眼,把它送给我阿父。
沙沙果长于沙漠中,味道既然软糯甜腻,很得雌性喜欢,我阿麼也爱它的味道,就是不好找到。
看着满院子的木材,我不由得怀疑阿父是不是想着法阻止我搬出家呢,这念头在脑子里还没溜达几步马上被我自己打死,松屋里唯一的家具就是床,有床就能睡,能睡就能不回家了。
果然是我阿父的作风。
默默地心疼自己三秒,别人总说我爱来事儿又很有主意,但很多时候我总被我阿父牵着鼻子走,还很有主意呢,果然是灵魂受制于肉体,这具身体智商是不是低了些啊。
吐槽完自己,我进了卧室把床头板拿出来,靠着房墙放好后,用沾了红果汁的树枝在上面作画。只略画了三两笔,愤愤把树枝往地上一扔!郁闷的慌,冲出院子,直接跑到黎铂家去了。
跑到黎铂家院门口正想大喊,猛的想起来白薇阿嫫定在午休了。冷静一下,悄声进了屋,果不其然,黎铂还在和晶石过不去。我快步走进,踢了一脚他的椅背。
脸不自觉的臭了下来,语气也不如何好,“我来拉壮丁了,走起。”
他倒是好脾气,放下手里的晶石问我,“怎么了?要我帮你做些什么?”我慢慢呼了口气,感觉心情顺了不少,“给你送个雕花的活儿,让你练练手。”
他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约莫是要叫上黎钶罢。他向我招招手,我踱步过去,他问,“谁又给你气受了?”黎铂是挺了解我的。之所以认为他成熟就是在这方面,天生的沉稳和胸怀不是我靠年龄或阅历就能达到的。
突然打了个哈欠,泄了气,“我阿父呗,没安好心,让我给熊老送无骨鲟,让人笑话了去。”他只温和笑笑,然后把黎钶从被窝里暴力抓出摇醒了,一边准备些工具。
呆萌的黎钶一大坨的看着可好欺负了,上手一通掐揉,心情总与舒爽了。他被捏变形的脸嘟着嘴含糊不清地说话,“|,谁惹你不开心辣,我去打他。”
笑花了我的桃花眼,打他?我看只有你被打的份啊。
第16章 第十五章·完工
心情回复之后人也就放松多了,带着他们两个不紧不慢地回了松屋,也是因为幼崽需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多,所以我总能找到他们来一起做些有的没的。比如一起闹腾,一起作死。
胡绯有一段时间没和我们三个一起作了,似乎他也策划着搬出家的事儿。至于黎铂和黎钶大约还要几年的时间,倒不是说能力上的不足,而是因为白薇阿嫫抓他们比我阿麼抓我还要更紧。
站在还没有门的院子门口,黎钶傻乎乎的惊叹,“|,你有好多的木材啊!都要做成家具?”
我仔细地给他们讲了一遍,什么床头柜、圆桌、吊篮的听的黎钶一头雾水,把眨着圆眼儿一脸天真无邪。还好黎铂智商在线,直接问我现在要弄些什么。
大手一挥,指挥着黎钶去搬刺桐木板,而黎铂化为猡虎用长爪将木板细致地切割成我想要的形状和长度。这时候就感慨了,猛兽形兽人的优势啊,要是我的原型?哪有带长爪的蛇啊,又不是龙。
一个三层的床头柜加上一个三门的大衣柜,用企口榫连接了再用铁钉打牢,卧室就大概有了个形状,整体是刺桐的深褐色,很是稳重的成色。
客厅里放了个方形桌,加上四个高脚方凳,还有同样白色的柜子,样子不一沿着墙排了过去,一个最高的足有五层,最下层带着柜门,紧接着的是两个个三层矮脚柜中间加一个长条形的单层柜,只到膝盖处,效仿前世的电视柜。
用黎铂的话来说,奇奇怪怪的一堆柜子,拼在一起倒还意外的顺眼。做起家具来倒是快,因为都很简单的把木板割出合适的长度,卯出榫眼,拼凑后钉上钉子固定,样子简单粗暴。就是边角也没打磨,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做了这么一堆家具,摆好后屋子好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除了主卧、客厅外其他房间还是空荡荡的,之后接连几天黎铂和黎钶都到我这来帮忙做家具,结果黎铂做榫眼的技术越来越好,雕花样的技术却一点儿也没进步。之前因为力度没控制好,第一次就把我的半圆形床头柜给雕烂了,虽然他又给我重新做了一个,但我没再给他下手尝试的机会了。
匆匆小半个月过去,我的屋子已经能住人了。松屋也有了个形状,就像三个蘑菇长在树上一样,三个圆包一个连着一个向上衔接着。最低的离地不过两米,最高的离地则有七米多高,因为成年雄性普遍身高在两米左右,所以每间松屋的屋顶做的都高些,如今将近一米九的我站在松屋里倒是伸展自如。
能住人也仅仅是能住人而已,硬件都在了,而软装修完全不足,看着可寒碜了,当然只是从我高眼光的角度来看。阿父前几天来过一趟,便义正言辞的向我阿麼告状说,痰奈葑永锖芡椎绷耍铱淳筒疃嘁桓鋈俗〗ァ
阿麼听从了阿父的暗示,兴奋地把我的家当都收拾好,在阿父的阴谋论下我毫无防备的被扫地出门,硬是瞒着家里多啃“老”小半个月的我真是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心灵想要大声呼喊:阿麼!我阿父他乱说的!我屋里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
然而并没有卵用。阿麼坚定的眼神表示她很想要一个孙崽!为什么我这么幼小就要遇到这样的催婚?有总微妙的感觉。
其实说是扫地出门也没有多严重,饭点到了也还是回家吃,阿父总会连带着我的份一起打了。说到不同点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变得格外好眠罢了,再者就是我阿父最近总是满脸红光,话题突然成年向了呢。
家具做好后篱笆也慢慢围上了,还打算移植上一整圈的含羞花,让它爬满一米高的篱笆。这种植物有驱虫的功效,虽然样子不多好看,但是小小的黄色花朵星罗棋布还是有点艺术感的。
院子挺大,相隔两米的两颗千层柳中间摆下了一张两米见长的方形矮桌,不过膝盖的高度,方方扁扁,黎钶还问我这是要在院子里摆张床吗。无视了他的傻问题我又在上面放一个小半米的炕桌,结果看着确实丑丑的。
厨房里做了两个灶台,用的是安山岩砖,因为空间够大,灶台上钉了一排木板充当橱柜,旁边还加了两个大木柜预备放各种食材、锅具,连水缸都备好了,可惜全是空的。
我爱吃,也爱做饭,烤肉做的尤好,但除了烤肉其他真的不行,靠我的神技简直能把厨房给烧了,原因至今不明,估计和路痴是一样的原理吧。
储物室里是一整排靠墙的大木柜,也是空的;淋浴间和家里的一样,没有太大出入。院子里的木材都让我用光了,原本以为会有剩余的,倒没想自己能做那么多家具,虽然都还闲置着没用处。
靠近院门的是一丛移植成功的朝玉花,花盘中央为黄色蕊芯,花瓣成细长状紧密排布足有十几片,叶子形状如同花瓣,我就把它的样式直接采用,先在废木板上练手多次熟练后就在家具上准备开始雕刻。
结果计划还未动工就流产了,黎钶一语警醒我,小花小草确实太过扭捏,又想起胡绯对我的吐槽,果断换个图案。
现在除了储藏室的大木柜外全部的家具都带有祥云状的图案,要么是边角,要么是中心,加上打磨上漆后光亮不少,使得整个屋子的内装修好看了许多。
虽然云的形状被吐槽很多次,但为了满足自己的审美我忍了。如此圆美融和的图案你们怎么会懂得欣赏。
风已经不再热躁,隐隐带着一股凉气,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了。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计划每天都和阿父去捕猎,正好是食草动物大迁徙的时间,这时候总能尽兴地满足捕猎的天性。
猎物的皮毛大部分都到了我手里,一堆处理过的皮毛叠得整齐占了储藏室的一小半位置。因为原型是林蛇兽的原因,寒冷的冬天会让我不自觉的进入冬眠,尤其是处于生长期,我完全无法抗拒想要入睡的本能。而阿父是成年已久的兽人,他只要不化为原型,在寒冬之中也能控制好自己避免进入冬眠状态。
今年的冬天我预备回家去,如果要呆在松屋双亲也不放心。因为一整个冬天吃饱喝足后我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说的严重些,哪怕屋子踏了压到我,我也醒不过来。
对于归家冬眠这件事阿父一点儿异义也没有,对大事他倒不会为难我,只是爱在生活中爱想方设法折腾我,美名曰这是爱,差点信了他的邪。
今天和阿父跑的有些远了,我们在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就出发了,现在赤日高升,化为原型飞速奔跑后抵达了沙原。正是岩蜥兽和沙蝎兽醒处于捕猎进食的时间,因为是冷血动物的原因,在夜晚的时候它们不如何动弹,晚上的沙原相对白天安全许多。
先找了一小块岩石,把包袱安放在上面,我和阿父还是保持了蛇形。预备多捕猎几只岩蜥兽,对付带有毒素的岩蜥兽还是蛇形更有利,虽然它满口尖锐的獠牙,但是不多长,无法完全穿透我和阿父的鳞片。
而我和阿父却能在控制住它后轻松勒死,只是岩蜥兽速度很快,逃脱的本领也有一手,要牢牢抓住它还是有些困难的。
蛇眼所见的世界并不多美,但是热感的视网膜和发达的嗅觉上能让我容易寻找到猎物,可惜又一次让它跑了,尾巴尖不高兴的猛拍地面,阿父正缠着一只膘肥体壮的成年岩蜥,眼里是一片训斥之意,我这才冷静下来。
尾巴却还是暗搓搓的动来动去,四处乱戳,发泄着愤怒,倒是意外下打塌了一窝飞鼠兽的洞穴。也是塞翁失马了,飞鼠兽的窝建在沙地之下,厚厚的沙层下是干燥的沙土,它们会在洞口用枯草做阻挡,防止沙粒掩埋洞穴,之后挖出深而多曲的隧道,很难被找到它们那藏在厚沙层下的洞口。
基于这一点,相对弱小得多的飞鼠兽才能在满是危险的沙原中生存下去。今天它们一家子运气不好,让我这个泄愤的幼稚鬼误打误撞找到了家门。突然兴奋起来,用力扫开了洞口附近的沙层,看着用一团枯草做门的飞鼠洞,之前的愤愤一扫而光。
飞鼠兽肉少但精,皮毛油光滑亮的,用来做手套和鞋很合适,因为洞穴很难被天敌发现,所以它们挖的深长的洞穴只有唯一一个出口,只要我一直挖下去,就能逮到它们。
往下挖了越有两米,找到了它们的大窝,正是秋季,一窝的飞鼠兽都是肥嘟嘟的,两只大的四只小的,连着它们收集了不少的过冬储备粮也拿走了,里面还有五颗沙沙果,倒是惊喜。
把飞鼠一只只打晕了扔到一起,用身子盘成一个圈,把战利品都包在一起,昂起头向阿父抬了抬脑袋,得到不轻不重的两下尾巴拍脑袋,带点儿夸奖,让我瞬间觉得自己很幼稚。
化为人形把飞鼠和一些坚果类都收拾好,又配合阿父猎了另一只岩蜥,就算完成了这一趟的目标。阿父在进行简单的处理,就算先把内脏去除了再撒上止血草,我看着似无边际的沙原,突然很想去尽头看一眼所谓的断崖和它对岸的景色。
不过时间上是不允许的,要穿过整片沙原大概要花半天的时间,而我和阿父是时候往部落归去了。
下次,下次我定去看看。
第17章 第十六章·准备
回到家中准备了晚饭,我看看院子里正风干的肉片,挂满了整个屋檐,在地窖里还有更多。地窖并不是我教会兽人们的,听说是第三代神使带来的神赐。
我猜想神使就是穿越者吧,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并不长寿,不过几十年就会老去。
还因为他们给兽人世界带来了许多的变化,从第一代神使开始算起,在我出生前几年第四代神使去世了,至今没有新的神使出现,按之前的历史看,约过百年的时间便会降临一位新的神使。
有生之年,应该能见到“老乡”。不过这并不是我在意的事,因为我已经很好的融入这个新世界了。
吃过晚饭,一家子在院子里稍作休息,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决定还是和阿父商量了,“我想去断崖看一眼。”
阿麼斜靠在阿父身上,秀恩爱,“断崖?是沙原尽头的那个断崖?”我点点头,“就是去看一眼。”
“不行,为什么想要去,你该准备冬眠的事项了。”一直很温柔的雌性现在严肃着脸,我只能寄托希望在阿父身上,他半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碧眼里的思绪,最终只问我,“为什么想去。”
我自己也不明白想去的原因,只是有种感觉,应该去那里看看,我如实和阿父说了,“有个声音,让我过去。”
神神叨叨的连自己都觉得诡异,阿父却答应了,他安抚着身边一脸不满的雌性,和我说了个期限,“两天,给你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除去在路上花掉的时间,剩余的真的只够我在断崖上看一眼,这期限掐得紧。但我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认真的答应了。阿麼阻止我去的原因很简单,按照计划,我是该大吃一顿然后去冬眠了。
离冬季初临还有一个月,但我已经开始犯困,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在前几年,秋季来临的时候我就已经耐不住沉睡了。这个渴睡的状态估计要等我再过几年才能克服罢。
商量过后就去收拾行李了,一包肉干,两壶清水,一把匕首和按例的多功能腰带,就是全部了。预备轻车上路,速去速回。
整理完后想起了几天前做好的耳钉和耳环,正想把耳环拿去给阿麼,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过几天等她气消了些再给,既能讨好又卖个乖。再者偷跑去铁石山的事儿还没暴露,有点意外,算算应该过不久就会让阿父知道了,果然还是把手里漂亮的耳环收起来。
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留下耳钉把玩着,我找出了最细的那根骨针,用火烤了烤打算给自己穿个耳洞。消毒过程很简单,因为兽人的身体素质确实很良好,很多伤都会很快愈合,何况是扎个耳洞的小伤。
对着巴掌大的模糊镜面,突然想起来好像要用豆类按压耳垂,挺麻烦的,还是直接一针下去吧。又怀疑会不会很痛呢,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顿悟了,这些年捕猎时受过不少伤,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小腿被兽牙咬穿了,都不觉得疼痛是难忍的,这一针又会有多痛。
把脑子里无关紧要的事都打散,手起针落,没有什么痛感的留下了一个圆洞在耳垂,血只留下一滴就没有了,找了预备好的光滑小棍卡进耳洞,摸摸左耳,还是先只打一边耳朵吧。
看着时间,早早去睡了。
醒来的时候很早,天还没亮,阿父和阿麼都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摸摸耳洞的状态,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小棍造成的小洞,进了屋带上圆形的红色晶石耳钉,拿起包袱出门。
到了部落门口做了记录,大步往外走去。过了河,穿过丛林,接下来才算旅途的开端。
要到沙原需要先经过平原,白天到时候平原显得安静些,平原的动物都爱躲热,白天不爱捕猎,多数捕猎者都是夜行性动物;而沙原的野兽相反,是白天活跃的杀手居多。
化为蛇形的我在草原上一路通畅,虽然黄了的草丛里容易看到我的踪迹,但速度很快,因此在玉轮升起的时候我就来到沙原里,气温降了不少,冷血动物的岩蜥兽和沙蝎兽都消停了不少,在热感的引导下我减慢了速度,但还是很快。
尤为鲜艳的鲜绿在荒凉的黄沙上像流水消失一样快的前行,一路飞驰到现在我还不觉得很累,也没了之前困顿的状态,跑了大半天,在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断崖。
和荒芜的沙原不一样,半座山脉的山顶地带还有些绿色,在这里的岩蜥兽和沙蝎兽都少很多,相对安全些。山顶也没有树,只有一地巨大岩石,爬上其中一块顶部扁平的岩石,闭眼决定休息一夜。
乌金未落之前从假寐状态中醒来,整条蛇扭了几扭,变作人形穿好衣服把包裹里的肉片都拿出,慢慢吃下,水只剩下一壶,但也还够。哪怕是不吃不睡,兽人强悍的身体也能让他支撑很多天的时间。
赤日隐隐冒出了小半张脸。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开始在断崖边走动观察。
站在崖边,就能感觉到一阵下行风,风力强劲直往断崖间的横沟里压去,我把一团枯草揉成球团,往断崖下扔,就看着草团下落的时候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看来谷间的风挺诡异的。
望向对岸,距离约有七八米,要是化为原型跳过去还是可行的,只是两座半山间落差超过十米,这边高,那头低,要想从对岸跳过来无异于笑谈。沿着崖边慢慢走着,我打算找个好位置,毕竟我有心到对岸去。
来回好几趟,才找到一处合适的,正对岸有着巨大的岩石能够做支撑点,这边往崖壁上看下去也没有过于尖锐的凸起或大块脱落的痕迹,心里有了个计划。
在多次观察的时候还发现了对岸崖壁上长有狼牙花,是可以入药的植物,也算不错。这次是没法去摘到的,就只记在心里,站定在断崖边,随风吹起我过肩的直发,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山头。
那里和这头一样,更荒凉,连一丝绿色也难以看到,入眼的全是深浅不一的岩石和土黄色的沙土,更远的地方似乎有座小荒山和一片摇摇相对的原野,不知有多大,因为距离实在太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我想要来这里,虽然景色不美,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传说那里有着其他族落的传言我是相信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人烟和房屋,可并不是所有的兽人都住在房子里的。
有得住在树上,还有住在海里的,那么肯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族落住在肉眼难以寻找的地方罢。
就这样半发着呆,半等待着,当赤日升起约莫三时的顷刻,我知道该启程了。从山顶走下,喝完了所剩余的清水,收拾妥当后还是化作蛇形,一路沿着来路回去。
轻车熟路,第二次走就快了不少。回到部落的时候乌金刚起,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吃光了阿麼和阿父给我准备的足有三头蹬羚兽大小分量的熟肉,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摸摸耳环,还在,没有因为我化为蛇形就掉落或损坏,估计是藏在了鳞片之下罢。
正犯困呢,阿父也看到了我耳上的晶石耳钉,他丹凤眼一眯,“差点忘了,你和黎铂黎钶跑到铁石地去干嘛了?”
很久之前就有预感的暴风雨这才来,我舒展着肩膀,想好了说辞,“去找晶石啊,对了,阿麼你等等。”我三两下跑回屋里把耳环拿出来递给阿麼。
身为雌性的直觉她很快理解这小东西的用途,爱不释手的问我要怎么戴,我把右耳上的耳钉拿下,指着耳洞说,“喏,让阿父给你打个耳洞,之后用耳针固定,每天转一次,愈合之后就能戴耳环了。”
“耳洞?那不是会疼吗?”阿父不赞同的看我。
我自信的笑笑,“不多疼,看阿父的技术了,阿麼,喜欢这个耳钉吗?”
她的眼里已经亮晶晶了,笑的开心,“阿佲,今晚就给我弄!”然后又帮我开脱,“小崽可不会乱来,他们去找晶石那原因你也清楚,崽崽大了,咱么要体谅他。”
因为一个小小的耳环,阿父的暴风雨很快被镇压了,我开心的晃回屋里,看着铺了三四层被子的床猛的扑上去,意料之中的柔弱,像泥鳅一样扭几下,蹭几下。
把衣服脱了蹬到地上,又讪讪地爬起来叠好放在椅子上,才化作兽形,慢慢盘上床,两米见长的床我躺着还合适,张开巨大的蛇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扭股糖一样地动几下,就看阿麼进了屋。
讨好的摇摇尾巴尖,她摸了两把又摸摸我的头,“睡吧,睡吧。”然后拿出柜子里的兽皮被,一层层盖在我身上。
没错,我身下有三床被子,身上又盖了四层,舒服的呼了个小泡泡,我探出脑袋最后蹭蹭阿麼的手就钻进被窝里,不多时,没了意识。
只觉得周围都好暖和,睡了过去也一直很舒服。
屋外的风,越来越冷,但是在暖厚被子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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