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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手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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⑽⒉梁凇
  黝黑的细软河滩上一片平静,偶尔风来吹皱来水面,除此之外别无二样。心里有点犯愣,如果下一刻有动静呢,或者一直都没动静呢,是否要一直守在这里,还是换个位置。
  想来想去思维都发散了,突然让一声轻唤带回心神。黎铂说他和黎钶往前面走远些,范围放大点,这样能找到无骨鲟的概率大些。我点点头,坚定了继续留在原地的想法。
  考虑那么多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不如直接做了。哪怕到头来没有收获,起码尝试了。个屁,如果真没收获那就继续做,总得对得起我之前的幸苦,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啊。
  不再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静下心来,屏息凝神注视着平静的河滩。
  从这个方形会部落的人不多,因为这里出于下游地带,从距离这里较远的上游地带回部落的人反而最多。上游地带过了河就是一片丛林,走到尽头才算真正意义上的部落是外头,有人曾说,我们部落就是隐匿在深山老林之中,这个形容倒也没说错。
  过了密长的丛林,往赤日升起的东方是黑泽林,西北方向则是一片平原,越远越荒,直到一片荒芜的沙原,那里非常平静,似乎连生物也不复存在一般。其实那里的死寂才是真正的危险,暗沙下游离隐藏着无声的杀手,肤色和土黄的沙原一般,比如不久前出现在我家饭桌上的岩蜥兽就是生存在沙原地带。
  成年岩蜥兽轻易让人发现不了它的踪迹,除了极强的隐藏能力,它的满口细密獠牙还带有神经毒素,就目前而言,要是我一人跑到沙原上去,遇到了素喜群居的岩蜥兽,能全身而退与否还是个问题。
  之前曾有一次和阿父去过沙原,听说沙原尽头是一座山,或许叫半座山比较合适。从山顶看,一座荒山犹如被巨人的大斧横劈成两半,一半站在这岸,隔着一个大横沟,嶙峋的山谷对岸是另外一半的山头。
  传说那里生存着我们还不熟悉的部族,更多的人否认这个观点,有成年兽人到半山顶观望过,对岸的山头荒凉得没有一丝存在建筑物的痕迹。峡谷虽宽,但兽人化为兽形后要跳过去还是可行的,只是两座半山之间落差大,想再跳回原山顶确实不可能,所以目前没人去过对岸的山探个究竟。对我而言,还挺有些兴趣,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有一日我会想方法到对岸去看看。
  肚子持续发出悲鸣,我处于一种很尴尬的状态,还好周围没人来往,不然他们就会看到,一个美男作望鱼石状安静如鸡的看着细软的沙滩瞳孔发散,只有时不时叫两声的肚子表明着这个美男是活着的。
  一边要集中精神盯着目光所能及的一大片河滩,一边和自己的肚子做着斗争。好饿,不行,注意集中,果然好饿,集中集中。
  就在这幅处于成长期的身体很娇气的快要妥协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动,左前方大概三米的距离,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圆圆的小沙坑,又出现一个,过了一阵子,一颗黑不溜秋的扁三角脑袋探出头来,两根长长的鱼须晃动着。这时候
  我反而到达了一直以来没能做到的真正的沉静,慢慢的只盯着它,一动不动。
  下一步,它会怎么做,钻进洞里?还是爬出来?它脑袋又探出些许,似乎察觉了什么,刚出了泥洞的身子一缩,就是现在!我没再犹豫,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大步跳过去,化为兽爪的右手牢牢抓住迟了一步没能缩回洞里的无骨鲟。
  看着手里左右挣扎的滑溜长条形鲟鱼,空出来的那只手屈指用力往它脑袋上一弹,让它暂时性的晕了过去。
  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往岸上走,拿出预备好的细麻绳穿过鱼鳃,吊在手里拿着。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沿着河流往部落大门方向走去,正好黎铂和黎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找到黎铂的时候连黎钶也找到了,他们就在一起,正给手里的一条肥硕的无骨鲟穿细麻绳,我停在原地等他们,发现这块河滩有许多无骨鲟出现的痕迹,虽然被黎铂和黎钶破坏了几处,但是还能看出来完整的原型气泡圈有好几个。
  把手里那条来之不易的鲟鱼往地上一丢,三两步冲到刚看到冒出个黑脑袋的泥洞边上,冲劲过猛,一脚踩塌了泥洞,脚底板陷了下去。懊恼于自己的莽撞沉不住气,脚下一阵痒意传来,原来是连洞带鱼一起给踩着了。
  脚没敢挪开,用一个别扭的姿势伸手去摸脚底那苦苦挣扎的生物,毫无怜惜之意一把钳牢提了起来,刚把屁股撅了回去,扭头看到黎家大小秃都盯着我,我保持着淡然之风走过去,黎钶却一列嘴傻笑道,“|,你刚刚的样子好丑啊。”
  丑?这个字跟我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点自信我可是很足的。低头瞧瞧黑泥地里对比之下显得更白皙的长腿,简直想把脚上沾着的泥巴甩到黎钶脸上。看在他手里提着的无骨鲟,还是大度的放过了他。
  把手里刚抓到的无骨鲟递给黎铂,他手里拿着细麻绳串起鲟鱼,一溜提起来共有三只,加上我仍在地上的一只,四只鲟鱼想来请动熊老出手相助是有点看头的。
  走在前头继续哼歌,曲子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约莫是上辈子喜欢的一首歌吧。黎钶还是活力十足的样子,跟上来问,“|,你唱的又是什么啊?我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好听吗?”我对自己的音喉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如既往的回答,迅速又大声,“好听!”笑的很是爽朗,我也微微一笑,心情愉悦。
  走进部落的时候已经过了二十六时,这时候大多数人家都吃完晚饭了。我把所有的无骨鲟都接过提在手里,和他们道别,走向另一条道去熊老家,他们挥了挥手后三步化作两步跑很快不见了身影,想来也是饿惨了。
  我摸摸肚子,安慰它,再撑一会儿就好了。脚下也加快速度,到后来直接跑着去了熊老家,敲开门他一脸不悦的盯着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我趁他还没发火前快速说明来意后恭敬地递上无骨鲟他才缓和了脸色。
  大手一挥,全部收下了,“行,明天吃过午饭我就去帮你。你这崽子也快回家去。”
  “晓得,我这就要回了。”简单道别后赶紧往家去,直觉会迎来一场不小的暴风雨,不过具体来的时间看我的表现也许能够再它肆掠之前就躲过它去。
  冲进家门,真的是冲,像炮弹一样弹到阿麼的身边,在她开口骂之前先服了软撒着娇,“阿麼阿麼,我错啦,不该这么晚回来的。我去抓无骨鲟给熊老请他帮忙,都饿了好久了,好饿啊。”
  已经高过阿麼的身板硬是窝在她身旁撒娇,做起这些事情来我一点压力也没有。
  阿麼的脸色由盛怒迅速转为爱怜,摸摸我的头和脸儿,支使着我阿父做事,“阿佲,快把饭都拿出来,看看咱们的崽崽都饿成什么样了。乖崽,阿麼给了你留了饭呢,还热乎着。”
  再粘着阿麼一阵卖萌和表达感激,看着阿父的脸色黑得差不多了就识趣地停下,老老实实坐过去吃起饭来。肚子饿了许久,一开吃就停不下来,吃的可是全无优雅可言,倒是阿麼好一阵心疼,“慢点吃,真是,可饿坏了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耳钉
  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阿麼特地给我留下的所有饭菜,满足的呼了口气,摊在椅子上懒得动弹,真是顾不得自身的形象问题了。
  休息了一阵子,让阿麼催着去洗澡,闻闻自己身上的汗味,自己都嫌弃自己。走进屋里把多格腰带、麻绳之类的取下直接扔床上,拿起一套换洗衣物到后屋去。
  后屋里阿父已经把热水烧好,虽然是被阿麼指使的,但我也很开心的享用了。泡在已经不再宽大的石盆里,脚伸展不开只能翘在盆沿。假装是一条咸鱼,泡在温水里舒服地眯着眼。
  何曾几时我整个人在这石盆里游泳也使得,如今它变得狭小,不过并没有什么感慨更多的是满足于自己的成长,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充实而有意义和乐趣的。
  我的成长不代表着至亲的衰老,兽人世界普遍寿命都长,雌性寿命甚至比雄性长一些,但都有两百年左右的寿命。加之每天的时间更长,因此要在这个付出才有回报的世界里活的不充实也是不容易的。
  双亲起码还能年轻上百年,所以我才能活的如此肆意罢。
  泡到水温明显转凉我才起身擦拭身上的水迹,套上开襟式的宽松睡袍,很任性的把脏衣服扔到竹盆里,走路带风回了屋子。
  先前已经劝好阿麼去入睡,也免得我再受阿父的白眼,靠着良好的夜视能力摸黑进了自己的房间,点燃萤灯。把床上的腰带放在桌子上,倒出小格子里所有的晶石。
  包括黎钶给的一共是五颗晶石,三红一绿一蓝。其中绯红的晶石闪着夺目的光芒,适合妩媚又优雅的雌性,就比如我阿麼。绿色的晶石则更加柔和,翠绿色的美不媚不俗,自有一番韵味,适合温柔中带着坚韧的雌性,还是比如我阿麼。
  兽人们做得最多的就是晶石项链,除了项链还有手链和发饰之类,但是发饰也是最简单的钗子、夹子,配合上大颗的晶石反而不美。所以送的最多的还是项链。
  我心里有个相对新鲜些的想法,打算用大颗的红晶石做个额饰给阿麼,两颗小的就做几对耳钉,至于另外的晶石,先不做他用,且留着。虽然这样做出来晶石太小,但这是第一次试做预备送给阿麼,也不会过于寒碜。
  抽出一张写纸,画了几个脑子里记得的饰品草图。耳钉最简单,预备把晶石切割好直接用树胶黏合在木制的耳钉上,耳环其实也差不多,要做起来并不算太难。
  兽人的创造力很强,只要给他一个线头,他能给你扯出一堆新花样,所欠缺的不过是个开头难。只要我做的耳环让阿麼戴着出去走一走,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各种款式和颜色的新型耳环佩戴在雌性们的耳朵上。
  通常雄性身上不会出现任何配饰,只有在特定的节日才会佩戴象征着力量的兽牙、兽角做成的饰品。我心里头叫嚣着当个第一人的冲劲,又给黎铂画了几个别致些项链款式,雌性自己做的项链相对精致,但是她们更喜欢佩戴兽人赠送的晶石项链,因为这象征着受追求者喜爱的程度。
  如果一个雌性能收到晶石颗粒大并且模样做的好看的项链那会使得这个雄性在追求者面前加很多分。算是对黎铂和黎钶今天的帮助的回报,耗费了些时间想起两种方法,一是在晶石的样子上做文章,将晶石加工成雌性所喜爱的事物的形状,如花草样或动物样。另一种方法是在底托上做文章,这里的项链并没有底托这种概念,因此如果做的好了,底托不仅能把晶石衬托的更大更好看,而且佩戴起来更方便。
  略微有点思路后,直接抽出一张新的写纸,画了起来。收笔的时候自己审视着,画上的是一套的饰品,包括项链、耳环、手链,如果能全用一颗晶石做成,颜色一致,效果定会不错。
  再看一眼桌上的晶石和图纸,几下收拾好之后,躺上床很快就入睡了。
  乌金落下,赤日再升。今天依旧是被阿父戳醒的一天。
  揉吧揉吧依旧不舍地分开的上下眼皮,脚步轻浮的飘着。极其不顾形象地揉乱一头青丝,顶着鸡窝头在阿父嫌弃的眼神下完成了洗漱。冷水一洗,头发一梳,很好,又是一个美男。
  在院子里找到了阿父,直接问他,“阿父,有什么事。”
  “吃过饭后就去你那松屋看看,不是请了熊老帮忙吗?”他点燃了炉火,烤着昨天猎回来的鳄兽后腿肉。我走到石凳上坐下,眯着眼睛继续打着大大的哈欠,阿父嫌弃的脸上明显写着:‘白瞎了这张我给的脸’几个大字,我就笑笑。
  在他人面前我都能很好的装着完美男神形象,从未破灭。唯独在阿父面前,总有几分故意崩坏人设去荼毒他的眼球的意味。
  “熊老得过了午饭才会来帮忙。”我伸出手接过烤肉,很好的演绎了一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熊崽子形象。
  吃着嘴里的看着阿父手里的,一早起来吃着油腻的食品,心里虽然有点儿抵触,觉得会反胃,然而我的肠胃却表示状态非常良好,那一丝丝微妙的感觉总会被强悍的现实所打败。
  吃过全是肉的早饭我又收拾了些东西便和阿父一起到了松屋,现在已经默认给新盖的房屋代称为松屋,虽然真正的松屋连个影子都还没见到。
  看着依旧空荡荡的房屋,我和阿父交流着想要做的家具。几番交谈,听从了阿父的建议,决定先把做床需要的石板找来,普遍床尺寸都是做个两米的正方形,方便石板的切割和安放。
  需要的安山岩在后山就有,没让我跟着,阿父自己去了后山。留着我一个人在松屋的院子里画圈圈,拿出图纸对比着,继续在原木上画出衣柜所需要的木板长度。
  干劲十足的连松屋的地板长度也给画了出来,滚圆的原木上满是红色线条,看着脚边整齐排放着的一排排原木,真是成就感十足。听到动静,跑到院门去看,就见阿父扛着块不规则形状的安山岩片正往松屋方向跑来。他扛着的石板相比之下显得他整个人小了很多,犹如小蚂蚁搬着片大落叶一样。
  虽然有些好笑,但我可笑不出来,若是我,约莫是扛不起来反被压倒的。
  侧身让阿父把岩片放进院里的空地里,也亏的院子没有围栏没有门,不然搬运东西也是个麻烦。这块安山岩的尺寸远远超出了2米×2米的规格,想来是预备让我用剩余的多做些东西。脑子里又暗搓搓的想,绝对是阿父为了避免我一只幼崽往山上跑,让别的兽人说他闲话罢了。
  通常未成年的幼崽虽然也闹腾,但一般没我们四小这般会来事儿,他们要些什么双亲都会为他们带来,这对幼崽是一种爱护和宠溺,对兽人而言也是一份责任。如果有幼崽总是自己做着些看起来不像幼崽该做得事,那么他的双亲则会受到些许非议。
  就比如说我还没经过成年仪式就早早建屋想搬出家一样,果然我阿父没有那么温柔。
  再说我之前在树身上做标记靠的是自己制作的米尺,所谓米尺也只是简单的用粗麻绳在上面按照例尺的规格画上标记就成了。
  至于例尺说向用武器师熊老借来的,例尺是兽人们规定的一米标准,铁制的扁状例尺上精准到厘米。因为不爱条条框框的限制,所以兽人们没几户人家做东西的时候会使用例尺,都是凭感觉来,做成个什么样好看与否也全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所以导致了被熊老嫌弃引来了些麻烦。现在还没遭遇那个悲惨的将来问题,目前我正用自制的米尺在安山岩片上画长度为两米的线。
  岩片的宽度犹如人工一样的精准,平齐光滑,没有一处凸起。画完了边长两米的四边形我坐在没有打磨却也不很粗糙的岩边看着院里的一片狼藉,阿父把安山岩搬来后就走了,只说之后的事情我自己看着办。
  所以这么一大早的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把我丢在松屋自生自灭?难怪早上还给我烤肉了。
  阿父说,先做床,甚至连最重要的床基岩片都替我搬过来了,我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床做好了你就在这里一个人睡吧,晚上别回家了。
  雄性兽人的占有欲简直不要太强,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幼崽也能各种吃醋。不肯相信阿父口中的每个雄性兽人都会有那么一天,如此冷静的我,怎么可能会臣服于血脉里的野兽基因。
  然而现实总在证明,人生就是在自我打脸中无限循环。
  数数地上的木材,被分成三段的一整颗刺桐树,用来做张床和一个衣柜加床头柜正好,色白的番叶桦数量最多,但是树身不大,可以用来做饭桌、书桌和几把椅子;圆筒木承重力好,预备直接切割好了做松屋的底板。
  毛刺树数量也不少,有三颗,可以做的东西最多。好一番天人大战,也不过是心里头想得美,看着头顶爬的尤其慢的赤日,我好生悲凉。原来一个人建房子是这么件凄惨的事儿吗。
  托着腮发呆,一手摸着腰带玩儿,碰到了个硬邦邦的物体,是晶石。光线正好,且安山岩片就靠放在千层柳下,树影打下来也不很热。把晶石掏出来放到岩石上,起身去木材堆里找了一小枝云榕树枝。
  云榕树枝略带香味且有防虫之效,用来做耳钉倒是合适,右手成爪,左手固定树枝,尖锐的指尖灵活的削出了两只短短的耳钉,样式很简单,一个圆形底盘连接着一根细小的圆柄就算好了,又用同样的方法多做了几对。
  耳环就尴尬了,要怎么让它看起来自然呢,我没能力把硬树枝做成柔软能动的线状结构,思绪发散,要放弃又不愿意,手却下意识的动了起来。好在实在灵巧,硬是在没破坏一小点的前提下雕出了环环相扣的五个小小的空心圆,其中一头的圆形连着木柄,一另外头连着圆形底托。指尖一碰,晃悠悠的动起来,倒是灵动。
  自我赞赏一番,又熟能生巧地多做了几对。然后信心满满地捻起一颗最小的红色晶石,尖指用力一划,预备把它对半切开来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好几天才爬上来一次,之前都忘了及时解锁,现在已经弄好啦。
  (●'?'●)


第14章 第十三章·木板
  红色的晶石在赤日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向来无往不利的尖锐兽爪竟对它没有一丝伤害。手心痒痒的,再次伸出指头用力一划啦,嗯,一条白线也没留下。
  弹了弹看着十分尖利的兽爪,原来这么不中用么。果然是小看了兽人,为了讨好雌性他们能想出各种方法花式讨好,如果可以,怎么会不在晶石项链上做文章呢。
  果然事出有因,只怪晶石太难搞定。兽爪慢慢褪去,看着白嫩嫩的指尖,我慢慢回想着脑海里的知识,晶石约莫等同于金刚石,那是如何切割金刚石的呢,灵光一闪,用金刚石切呗。
  右手同样捻起一颗晶石,找了个最尖锐的边角试着往左手固定住的晶石上切下去,一个小小的凸起被切掉了。很好,这样做把晶石刻刀就行了。迅速收拾好,起身往黎钶家去,准确的说是找黎钶要晶石去。
  到了黎钶家,轻车熟路的和白薇阿嫫打过招呼,直接走到黎钶的屋里,他和黎铂一人一间屋子,像我在我家那样隔开了两个小单间作为他们兄弟的卧房。许是昨天累了,黎钶还在被窝里睡得死死的。
  被子半卷着腿跟,肚脐眼都露出来了,过去先帮他把被子扯好,然后又甩他两巴掌,把他的大脑壳儿拨来拨去,好一会儿他眼里冒着晕圈迷迷糊糊的说着话,“谁打我,谁打我?”
  捏住他的鼻子,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蹭了一层油,嫌弃的在他衣服上揩揩,直接问他,“晶石都放哪里呢?”
  他转了个身,用屁股回答我的问题,“包里,第二层柜子里的。”
  我走到床边的立地柜上翻找,第二层里东西多又乱,不过目标还算明确,昨晚他背的大包就直接硬塞在里面,挤的变了形,好容易扯拉下来,怎不知道他怎么塞进去的。
  翻来覆去把包里的东西几乎全掏出来才找到晶石,那十几颗有大有小的晶石就静静的被遗弃在包的底层,暗无天日。拿出那颗最大的白色晶石,把刚刚掏出来的东西胡乱扔回去。
  “我把白色的晶石拿走了。”
  “嗯嗯,唔。”床上的大肉虫又扭两下,哼唧着回应。我走出去拐个弯就进了黎铂的房间。他倒是起来了,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蓝色晶石,浑身散发出一种诡异又粉嫩的叫做恋爱的味道,连我进来了也没察觉到。
  对着笑的略猥琐的他伸手愤愤一戳,戳掉了他手里的晶石,他身体猛的一震,直接跳了起来,用我有史以来看到的最快的速度将脱离指尖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晶石牢牢包回手里。
  “我喊你半天了。”对着他瞪得滚圆的眼睛,我发动影帝级演技。他慢半拍的红了脸,小媳妇样的诺诺,“哦……没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堂堂七尺黑皮壮汉如此羞涩真是辣眼睛,我不忍直视,利索地把昨晚画好的图纸掏出递给他,“喏。看看,按着这个做项链吧。”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接过图纸摊开了放在桌上,我侧身把腰靠在桌边。
  他微微拧了眉头,沉吟着,“这要怎么做,晶石根本没法切,挖个洞都很难。”
  图纸上的几个饰品都是一样的花形,最简单的五瓣花,花瓣圆圆儿,很是可爱。项链是三多相连的花,中间大朵,两旁缀着两朵小些的;耳环是单朵花,手链款式和项链一样,很明显能看出来它们的整体性。
  我示意他看我手里的白色晶石,也不卖关子,“晶石就该用晶石切。”
  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我拿出腰带里的红色晶石,用尖锐的小角往大颗的白色晶石上用力一割,顺利地切下一个小三角形。他捏起掉落在桌上的白色碎晶石,眼里亮晶晶的看着我。
  相顾两笑,无需多言。他起了身,问我需要些什么工具,我单手虚撑下巴,思岑着,“三跟粗细有别的木棍,不用多长,就螺笔的长度。顶部要在中间都挖个小洞,还要蕉树胶做黏合。”
  他在和黎钶相比整齐了很多的同款立体柜里很快找齐了工具,木棍从粗到细足有七跟,我接过来用兽化了的指尖切去过长的部分,然后在一头挖着洞,他又找出蕉树胶走回桌旁坐下。
  我拿着手里的晶石和木棍向他比划,“先把晶石刻笔做出来,就是用来切割晶石的笔,把晶石切出圆锥形,底部留长点好套进木棍里,再黏合,这样不容易脱落。”
  说的并不算清楚,但他脑子转的快,容易就理解了我说的意思。看我做着笔杆,他就去削晶石。一指宽的木棍在一端挖出个小圆柱状的空心,随意在木棍上多划出几道规则的线充当防滑功能,如此反复做了六根笔杆,细的不过半指宽,最粗的也就两指宽,预备三只一套,做两套好分。
  看看黎铂做得成品,略微粗糙,边角也没能打磨好,但还能看出是个圆锥加圆柱的组合,可能是估计着尺寸做得合适,倒是能契合笔杆。
  我也没再动手,就看着黎铂做。因为是武器师学徒的原因,他作过的精细东西也不少,上手倒是很快。看他宽大的手掌翻飞,带着茧子的指尖却很灵活,把做好的晶石笔头对着笔杆试试,再调整调整,将蕉树胶小心的滴入笔杆再迅速填进笔头,立起来放在用工具夹好固定。
  蕉树胶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凝固,再此期间能不动它是最好,否则影响黏合效果。最后完工的时候,白色晶石只剩一堆细碎边角料,最细的不过细沙大小,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先收在一边。有两把笔头是用淡黄色晶石做得,因为做晶石笔头比我们想象的更费材料。
  中途晶石不够又跑去黎钶屋里,冤大头·钶依旧睡觉,我用同样的方法拿走了另一颗黄晶石,留给半睡半醒的他一句,“我拿走了黄色的晶石。”
  毫无愧疚地拿走了他最大的两颗晶石,不知他醒来会作何反应。不过他同样无良的哥哥顶着,想来也没什么事儿。宝宝嘛,哄哄就好了。
  等待晶石刻笔的胶干透的一个日时里,黎铂给牛角弓上了第三次漆,并向我表明待它干透之后我就能取走使用了。点点头,又出去和白薇阿嫫报备一声,中午就在她家蹭饭了。
  然后又窝回黎铂屋里,当起了技术宅。他把桌子清理干净,就放着图纸问我不清楚的地方,我都一一向他解释了,包括底托的制作方法和材料。他举一反三,“底托不仅有木制的吧。”
  “轻便结实的都可以,目前我们能用的也就木制来的最简单。”他听了也点点头,“那我先把底托做了罢。”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耸耸肩,“你多做几个练手吧,最好做个双面的底托,两面都镶上晶石,这样好看。”
  想来也是,镶嵌的晶石只需要一半,就晶石体积来说小了,雌性看重的可不仅是花样,最重要的还是质量。他拿着一截云榕树枝练手,还是不久前找我要的,化为兽爪的大手毛茸茸的,许是因为原型不同,他的兽爪倒是看着比我更长些,做到细致的地方就艰难些。
  听到我对底托的说法,他手一顿,“这么说来晶石也可以不分割成两半了,直接雕刻出花式然后用镂空的底托包起来,黏合了效果也一样。”
  这倒也是,这样一来底托或许该换种名词,犹如框架一般,叫做护框或许更恰当。只是这样似乎更考验制作手法,“那你得先雕出三朵花的外框,嗯,还是先做好晶石再做边框吧。”
  他呆了呆,一种切割晶石更麻烦些,一种做框架麻烦些,果然,雌性不是那么好讨好的。我也体会到了他难以言喻的心情,啧啧,追妻之路前途茫茫呢,“话说你想送给谁?”
  黎钶深色的皮肤能看出红色那说明他脸烫的厉害了,看着一起熊了十八年的好友露出很久不曾见到的稚气样,我感慨了恋爱的神奇,能让一个在四人中其实最成熟的人变得如此羞涩。他安静了一会儿,轻轻吐了几个字,“玉泊。”然后又大声些说了一遍,“黎玉泊。”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很茫然,“黎玉泊?谁啊?”
  黎钶:……突然想打死我的发小怎么办?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你说说他是谁家的幼崽我应该就能想起来。”记不住那么多小雌性的脸是我的错吗?
  似乎是对我的反应很无语,他身上的别扭之气消失的干干净净,“彬阿叔家的,他家门前有一丛萤见花。”
  我歪歪头,想不起来哪家门前有萤见花的,有花的人家倒是挺多。他叹了口气,“白萍阿嫫家的亚子,想起来了没。”似乎很无奈。
  白萍阿嫫?早说啊,这就想起来了,她家是有个年龄和我们相近的小亚子,身上倒没太多脂粉气,我给他一个想起来了的眼神。
  黎铂摇摇头,苦笑道,“我一直不信胡绯说的话,现在倒有些怀疑了。”我追问之下他好笑的回答了,“胡绯说你喜欢年纪大的雌性。”
  What?吓得我连上辈子的语言都快飙出来了,“滚,说谁呢。我看阿嫫们的眼神都是很纯洁的好吗!”
  “好吧,好吧。”他敷衍着我,伸着懒腰,一副你说啥就是啥的样子。我竟不知道他俩在背后非议我,还是这方面的非议,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期应该比较明显,主角的心理挺幼稚又自恋的,以后会有所改变,因为我想写的毕竟是一个普通人的日常成长事。
  望有兴趣的各位坚持看下去!
  = ̄ω ̄=


第15章 第十四章·壮丁
  “胡绯那小子还说我什么了?”阴测测的看着黎铂,“我和白萍阿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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