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食主播教你如何养鬼-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属于二十岁青年的青涩。现在的童维身上再也没有了过去的影子,他蜕变成了一个强大而恐怖的生物,拥有令人害怕的毁灭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宋巡的感情发生了改变,以往他把宋巡当成可以依靠信赖的兄长,可是有一天,他发现宋巡竟然成了自己自/慰时意/淫的对象。
起初,他把这种渴望压抑在心底,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力量的觉醒,野兽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凶猛强烈。宋巡发现他对自己异常的情/欲之后,开始躲着他,可那么多年的关心早就成了习惯,加上他善于演戏,只要装一下软萌的弟弟,就能骗得宋巡心软,他也得以在宋巡身边顺畅地呼吸。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喝了点酒,席间宋巡说起异兽已经消灭,以后要离开基地,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童维是不能离开的,这意味着他们会因此分别。饥渴数年的狼崽子又急又怒,借着酒意把他的好大哥给强推了。
事后宋巡气得快要吐血,发誓再也不要见他。之后二人便开始了你跑我追的生活,宋巡越是躲,童维就越是想得到他,两人之间时不时发生肢体冲突,打着打着童维的兽性就会压倒理智,进而压倒宋巡。
每次上床都像是一场战争,宋巡硬起心肠,不再相信他伪装出来的脆弱伤心。童维已经记不清自己挨过多少拳头,然而宋巡虽然说话绝情,打他用的都是那只机械手臂,下手要多狠有多狠,却没有一次打在他的要害上。
冲着他的嘴硬心软,童维也绝对不会放弃,铁了心地死缠到底。为了躲开这个狼崽子,宋巡频繁接受前往重灾区的任务,去清理那些没有接受治疗而导致身体退化、连自我意识都薄弱了的变异者。
这一次宋巡趁童维执行任务的时候,带队来到这个区域,一走就是两个月。童维回到基地得知之后,立刻追了过来。
虽说衰退的异变者就像秋天的蟋蟀,蹦跶不了几天了,但也不乏一些组织和集团想要利用异能者体内残留的能量研制药物或武器。重灾区非常危险,一想到宋巡经常带着一身伤回去,他就心疼得要命,恨不能将宋巡双手绑住锁在屋子里,哪也不许他去。
“我听宋哥说,你跟醇哥不是……真的父子,”童维看了看阎浮,欲言又止,“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阎浮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童维深深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做到的……宋巡不肯接受我,说他比我大十三岁,又是个残疾,问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个独臂老男人如此执着。我真的回答不上来。”
一阵静默,童维这才发现阎浮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难道你们之间没有这种矛盾吗?”
阎浮挑挑眉:“没有。”
童维皱了皱眉:“醇哥不担心自己有一天老了,而你还那么年轻,你们的感情和欲望会变得不对等吗?”
“你慕残啊?”“你对老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结?”“再过十几二十年我成了老头子,你还能干得这么起劲儿吗?”……
自从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宋巡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听的话。童维又气又急,每次都只能用行动来阻止他,事后又十分懊悔,恨自己怎么就说不清心思。
“我不是因为想要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阎浮语气平淡地说道。
是因为爱他,想跟他永远相守,才会衍生出欲望。除了夏醇,阎浮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丝毫情/欲,而且他相信夏醇对他也是一样,所以无论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存在感情和欲望不对等的情况。
童维一脸沉郁,显然无法理清自己艰难坎坷的爱情。这种事,硬来是没有用的,阎浮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他没有义务帮助童维去解开这个结,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周围更加黑暗,走廊不知何时扭曲变形,墙壁也不再是斑驳的水泥,变成血肉一般的物质不停蠕动着,渗透出腐烂的气息。
面对比噩梦还恶心恐怖的情形,两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童维率先抽出长刀,轻易便将血肉模糊的墙壁切开。
整层楼似乎感到了剧烈的痛苦,急速震颤起来,腐烂的肉墙发起疯来,从四面八方往二人站立之处挤过来。
“曾经有个人——能力是精神操控,躲在这个地方,与同伙一起专门偷袭抓捕其他异变者,用他们进行实验研究,想要借此获得更多异能,减缓辐射减少之后身体的衰退。”童维一边切割涌来的肉糜一边快速说道,“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实验,他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留下了一堆实验失败的产物。”
阎浮岿然不动,自有剑气出击。这两人都是比怪物还可怕的存在,恐怖变幻的空间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是视觉效果太让人反胃。
一番清理之后,他们终于在肉墙后面找到了始作俑者——一个泡在某种液体里的脑子。童维提到的异变者身体虽然死了,但大脑却保存了下来,更离奇的是,他的身体竟然跟这个疗养院合为一体。他操控着这里的一切,凡是从此处经过的人,都会被疗养院吞吃入腹,成为这个血肉建筑的一部分。
童维走到那个脑子跟前,想要一刀捅穿了它,阎浮却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外面有人来了。”
童维的感官也改造之后异于常人,经过提醒,他也听到了动静。欢喜又忧虑的神情自脸上浮现:“应该是宋哥他们。我先把这个东西解决了,免得他们进来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阎浮没有放手,还是按着他的手臂。童维皱起眉道:“你想干什么?”
阎浮勾起嘴角,笑容犹如鬼魅:“我在想,以你的能力,被肉墙吞噬之前能坚持多久。”
童维愕然一怔,下一秒身体遭到重击,这种恐怖至极的力量让他想起当年与异兽决斗时生死攸关的感觉。他重重向后飞了出去,撞在柔软的肉墙上,顷刻之间便被埋了大半。
“你疯了吗!”童维陷在里面,使出的力量好像打在棉花上。
阎浮看了看时间,他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我会对夏醇提起你们的事,他一定会很开心,有缘再见。”
童维愕然地看着阎浮拿起盛放大脑的容器走了出去,想骂都不知从哪骂起。又是几番挣动,一只手终于摆脱黏腻紧致的束缚,正要把身体拔出去,密集的枪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宋巡下达命令的声音。
童维心中一动,忽然停止了挣扎,任凭肉墙吞咽一般把他往深处裹去。
宋巡破门而入的时候,率先看到门口掉落的长刀,心中不禁一紧。等他看到陷在肉墙里只露出半张脸的童维,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你他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搞成这样!”宋巡冲过去想要割开肉墙把童维弄出来。
几分钟之前还一脸戾气的童维此刻无比虚弱,连睁开眼睛都十分艰难。他有气无力地冲宋巡笑了笑:“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吞噬了大半,你把我拽出来,也只是半个血肉之躯。不过还好,临死之前能再看你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少废话,什么死不死的,”宋巡声音都颤了,急得双眼通红,“就算你只剩一半,他们也能把你救活,大不了给你装上半个机械体。”
童维摇摇头:“没用的,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宋哥,你能不能别生我气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眼看不到都心慌的那种喜欢,就算你比我大很多又怎么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上床的,而不是反过来,你明白吗?”
现学现卖,特别管用。宋巡本就是嘴硬心软的人,果然有所动容。他以前一直把童维当成亲弟弟,可是现在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了。复杂,混乱,恨不能打死算了,看到他脆弱的样子又放不下。
受到威胁的肉墙兴奋起来,急剧收缩,眨眼之间,童维只余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眼中满是悲伤的期待。宋巡一刀戳进肉墙里,这肉墙竟连刀子一起吞了。
童维心底忐忑不安,紧张焦虑,忽然感到手臂一紧,宋巡竟然将左手伸进肉墙抓住了他。
“宋哥……”
“我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宋巡平静地说,“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童维眼眶一热,眼泪刷地滚了下来,反手握住了宋巡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肉墙将紧密相拥的二人完全吞噬,蠕动翻滚,想要立刻消化新的猎物。
几秒钟之后,肉墙表面激剧鼓动起来,赫然裂开一条巨大的伤口,浓黑的血浆喷涌而出。童维竟然用双手硬生生将这怪物撕开,搂着宋巡跳了出来。
支撑肉墙的力量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扭曲的走廊恢复原状,血肉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渐渐消退,露出森森白骨,恶臭熏天。
童维紧紧抱住宋巡,搂着他的宽阔的脊背道:“哥,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
宋巡胸口膨胀,漾着说不清的情愫。冷静下来之后才感觉不对劲:“你不是就剩下一半血肉之躯了吗?”
“咳,我以为自己被吃了啊,吓得我怕再也见不到你。还好你赶来了,还对我不离不弃。”童维把脸埋在宋巡肩上乱蹭,“哥你对我真好。”
“滚!”宋巡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一脚踹开这狼崽子转身就走,“以后我要是再相信你,我跟你姓!”
“那这算嫁狗随狗吗?”童维笑着地跟了上去。
“闭嘴!”
二人吵吵嚷嚷,越走越远,只是这一次,宋巡没有再逃走……
夏醇在突如其来的迷幻之中,有种既奇异又真实的感觉。阎浮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带着淡淡的眩晕感走过去,看到阎浮正穿着围裙做蛋糕——应该说,“只”穿着围裙。
夏醇喉咙干得厉害,声音沙哑地说:“你会做吗,我教你吧。”
眼前的人有些虚幻,但夏醇朝他光滑的肩上摸去时,手感又十分真实。夏醇拿起裱花袋,将奶油填充得满满的,有点粗暴地将阎浮按在桌上,拨开他的长发。
“我教你如何裱花。”夏醇把裱花袋尾部绕在手上,掌握合适的力度,在阎浮白皙的脊背上挤了几个小花,一排挤满之后再换下一排挤不同的形状。
如此一路向下,腰部的凹陷已被填满。夏醇看着阎浮紧窄的臀瓣,下面硬得要炸。他用裱花嘴往充满弹性又紧绷的臀肉上戳了戳,随后俯身将漏出来的奶油舔进嘴里。
“嗯……”桌上的人声音和肌肉都颤了颤。
夏醇手一抖,差点把奶油挤喷了:“别急,这就让你也尝尝奶油的滋味。”
说着,他掰开那条诱人的缝隙,把裱花嘴戳进肉粉色的洞口,充满恶意地左右戳了戳。冰凉的裱花嘴被艰难地吞了进去,阎浮难耐地转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满水光。
夏醇一直都觉得,阎浮这张脸,特别适合哭泣,可惜一直以来被弄哭的人都是自己。今天难得一见这番迷人景致,刺激得他浑身发烫,都快烧着了。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奶油往那处灌去。在失真的幻觉中,他有点掌握不好力度,几下就把剩下的半袋奶油都挤空了。大量奶油溢了出来,夏醇放下裱花袋,取来橡皮刮刀,小心翼翼地把奶油往阎浮的屁股两边刮去。
“奶油要好好刮平,才能继续下面的环节。”
弄了几下,他就受不了了。之前挤入洞口的奶油流泻出来,弄得那本就诱人之处更添淫/靡。夏醇丢开刮刀,拉开裤子拉链,握着胀痛之物就着奶油的顺滑顶了进去——
阎浮毁掉那个大脑之后,又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回到家里。一进门便闻到暧昧的气息,并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他快步走到客厅,不由得扬了扬眉,眼中流露出一抹玩味。
他的夏醇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怎样,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微微张着嘴,一脸迷蒙的失神,右手则在裤子里快速起伏。
他拿起扣在茶几上那本漫画看了看,内容是夏主播一脸冰冷禁欲的表情,调/教他美艳诱人的小浮浮。再看看沙发上夏醇的样子,阎浮轻轻一笑,把漫画丢到一边,将人翻过去,扒掉裤子就是两巴掌。
夏醇被打得又痛又爽,等到阎浮进入他的身体,他才稍稍清醒过来。
蘑菇——夏醇心里一惊,那个没有毒的蘑菇,却有另一种功效啊,回想起幻觉中所做的一切,他觉得这蘑菇特别“绅士”。
“我有礼物送给你。”阎浮说着,从他体内退了出去,“那串念珠找不回来了,不过我重新做了一个。”
夏醇气喘吁吁,半梦半醒:“这么短的时间,你拿法力搓的吗?用什么材料做的?”
阎浮轻笑道:“还记得黑木树海那截残余的树干吗?”
“你用自己本体的一部分做了念珠送我?”夏醇十分感动,“给我看看。”
“喜欢吗?”阎浮将念珠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阎浮树表面有一层金砂似的细小颗粒,使得念珠看起来不太像是木质的,一颗颗葡萄大小的浑圆珠子在光线下闪动着迷人的色泽,煞是好看。夏醇正想接过来,阎浮却将手缩了回去。
“你刚刚都幻想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呃……没想什么,真的,信我!”
“好。”阎浮勾起嘴角,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生日快乐。”
“谢……啊!”夏醇两只眼睛倏然瞪圆,阎浮竟然把念珠塞进去了。
腾云驾雾,神魂颠倒,待到阎浮终于为夏醇庆祝完生日,夏醇觉得自己已是魂体分离了。
他趴在床上摊开四肢,听着静谧秋夜里蟋蟀的叫声,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话——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呵呵。
不过,下次过生日,倒是可以考虑两人一起做个蛋糕吃~
☆、番外四·寒鸦
三花猫是一种很常见的三色/猫; 绝大多数是母猫,但在基因异常的状况下也有三色公猫,不过往往会存在繁殖障碍的问题。
澄澄就是这样一只有生理缺陷的三花公猫,无法生育还性冷淡,对任何一只母猫都没有兴趣,对人也冷冷淡淡,唯一亲近的人只有白奇楠; 就连平日照顾它最多的易长河在它眼里,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铲屎官而已。
白家的事务一直是易长河在帮忙打理,在白老先生去世几年后; 易长河搬出了白家,闲置许久的老宅终于被卖掉,澄澄也被接到了白奇楠身边,住进了距离集团不远的高级公寓里。
虽说是上下两层、面积超大的高级公寓; 但比起山庄别墅还是小了许多。起初澄澄很不适应,非常怀念宽敞葱翠的庭院; 山中清澈的风和飞来飞去的鸟。蹲在落地玻璃前只能看到一片高楼,对猫来说实在无趣。
可没过几天,澄澄就不再感到失落,它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跟白奇楠“同居”; 过起了“二人生活”,只要白奇楠不出差,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澄澄很快又活泼起来。
以上是吕深花了十几分钟的陈述。夏醇认真听到这里; 终于忍不住开口:“吕先生,你找我来是要讨论如何合理养猫吗?这方面我真的不大了解。”
吕深急忙道:“抱歉,一不小心就跑题了,事实上澄澄已经不在了,几个月之前葬在宠物公墓。”
白老先生寿终正寝一年后,帮忙打理家事的易长河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搬出了白家的别墅。一个人很不适合住在偌大的宅邸之中,于是白奇楠在公司附近购置了一套高级公寓,把澄澄接了过去。
家里有个毛绒绒的小动物,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带着一天的疲惫回到家里,小家伙一定会等在门口迎接,推门进去的一刻顿时感到满心柔软。
但猫的寿命毕竟比人类短暂许多,几个月前,连澄澄也离开了人世,被葬在宠物公墓。现如今,白奇楠真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夏醇怔了怔:“易先生他……结婚了?跟谁啊!”
吕深对他的惊讶感到不解:“跟一个很漂亮也很出色的女性,有什么问题吗?”
“没……”夏醇不无遗憾地笑了笑。不是所有前世有缘的人,都能将未尽的缘分延续到今生。再说其他人的情况与自己不同,毕竟经历不同的人生,会塑造不同的灵魂,哪像自己,完全是分裂重组,原原本本地回到了人世。
如此一想,更觉得自己和阎浮的重逢难能可贵。
“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啊,”夏醇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开婚介所的,不能给你们白总介绍对象。”
“不是这样的,”吕深迟疑道,“我怀疑白总身边已经有人了,不过这个人身份可疑,我想请你调查一下。”
夏醇惊了:“我早就知道你觊觎你们总裁很久了,没想到竟然想在背后调查他的情人!我又不是私家侦探,找我也没用。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要么就光明正大地表白,要么就诚心诚意地成全,别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吕深差点喷了,哭笑不得道:“我对白总绝对不是那种意思。事实上,我是觉得那个人可能……不是人。”
……
刚入冬的时候,突然迎来了比往年都早的第一场雪。又一次在公司加班到深夜的白奇楠回到公寓,在走廊上发现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坐在地上,靠着他家的大门,双手抱着曲起的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一头栗色的碎发有点长,柔软地盖在纤长脖颈上,身形瘦削,穿得很单薄,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光着两只脚。
听到动静,那人先是耳朵动了动,随后缓缓抬起头,看上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了个白嫩嫩的娃娃脸,一双眼睛猫眼似的又圆又亮。他出神的看着白奇楠,眼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是住在同一楼层的邻居,只是出门清理一下地垫,结果门被风吹得关上了。理由听起来挺合理,但这双光着的脚和不存在的地垫让他看上去十分可疑。
白奇楠无所谓他是谁,请他离开自己家门口便开门进屋了。洗过热水澡后,他带着几分怀疑又从猫眼里往外看去,那少年竟然坐在家门正对面的墙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白奇楠起初不想管他,可是临睡前看了一眼,那少年竟靠着墙睡着了。他打开门道:“你打算在这里睡一夜?”
少年被惊醒,蜷缩着白皙的脚趾道:“我……我无处可去。”
白奇楠挑挑眉:“进来吧。”
说着便转身回了屋里。少年眼中流露出一抹惊喜,带着几分紧张跟了进去。白奇楠拿出一张毯子给他,指了指沙发:“在这睡吧,明天一早我离开的时候你就走,我会帮你叫开锁的上来。”
少年抱着毯子用力点头,就这样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白奇楠起来的时候来到客厅,见少年将瘦削的身体团起来,整个缩进了毯子里。中央空调开了整夜,不至于会冷,他这副模样让白奇楠想起了总是藏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澄澄。
“谢谢你收留我,还给我鞋穿。”少年离开的时候,仰起头用晶莹的眸子看着白奇楠,脚上一双拖鞋大了几号,走起路来擦啦擦啦的。
白奇楠没说什么便去公司了。隔了一天又是深夜回家,发现少年又坐在他家门口。
“又忘记带钥匙了?”白奇楠走到他跟前,心中感到几分好笑,“好在这次穿了鞋。”
少年见他回来,笑容满面好像很开心。站起来将藏在衣服下面的饭盒掏了出来:“这是感谢你前天收留我,还是热乎的呢,趁热吃吧!”
白奇楠:“……”第一次见到把饭盒藏在衣服里用肚皮保温的,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叫做微波炉的东西吗?
“没那个必要。”白奇楠想要拒绝,却见少年满眼期待,伸出去的手临时改变方向,按住了饭盒,“不过,谢谢你。”
少年笑容更甚,笑得像只得到小鱼干的猫。
白奇楠没再说什么,回到房间里收拾妥当,才又想起那盒饭。打开饭盒之后,发现少年做的是一盒葱花蘑菇饭,很像是夏醇某一期直播里做的,但卖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白奇楠看了几秒钟,实在没有胃口,把饭都倒了,刷好饭盒摆在一边,等什么时候再见到少年的时候还给他。
没过两天,白奇楠在家门口见到少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少年抿着嘴点点头,鼻尖和耳朵红红的。天气越来越冷,虽说公寓走廊里多少有些热气,但呆得时间长了总还是会冻坏。
白奇楠让他等着,把饭盒拿出来还给他。看着少年又流露出充满期待的眼神,好像在等着他的评价。他不忍心实话实说,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夜宵。”
虽然不是表演,但少年眼角眉梢都被点亮,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那我……下次再做给你吃啊。”
白奇楠挑挑眉:“为下次把自己锁在外面做准备?”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是自那之后,少年的确隔三差五就等在白奇楠家门口,把他做好的饭菜装在印满小猫图案的饭盒里,贴着肚皮等着白奇楠回来交给他。
起初那些饭菜惨不忍睹,白奇楠都是直接倒掉,也明确表示拒绝。但少年非常有毅力,厨艺也很快就有了长进,有些竟然看起来还算可以,白奇楠吃进去也没中毒,隆冬午夜吃着被体温温暖的夜宵,那一丝温度似乎传到了心底。
之后他偶尔会把少年请进家里,两个人一起吃夜宵,虽然一个话不多,一个很腼腆,但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却很好。
如此持续了将近三个月,白奇楠已经开习惯了这种日子,不知不觉中,他加班的时间竟缩短了,好像对冷冰冰的家有了期待一般。这让吕深大为震惊,于是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得知少年的事情之后感觉有些不对劲。
夏醇费解道:“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对劲了,你们白总还不能谈个恋爱了?”
吕深解释道:“我问过白总,为什么要接受一个奇怪少年毫无理由的好意,他说一开始是因为少年的感谢,后来发现少年做的饭菜都是仿照你的菜谱做的,就尝了尝,再后来习惯成自然。我看他现在一天吃不到少年的夜宵就浑身不舒服。”
最后一句,完全是他自己的推测。不过夏醇还是很纳闷:“那个少年也是我的迷弟?”
吕深摇摇头:“与其说你的迷弟,不如说是刻意投白总所好,讨他欢心,骗取他的信任。”
夏醇:“……投你们白总什么所好?”
“呃……”吕深一不小心说走嘴,赶紧弥补并转移话题,“白总不是喜欢看你的直播吗,他一直都对你做的料理很感兴趣。总之,我对那个少年做了调查,他叫苏澄,的确住在那个楼层,但是他早在几年前就查出患有绝症,每天都下不了床只是等死,怎么可能光着脚跑来跑去,还天天做饭呢!”
夏醇想了想:“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奇怪,我会去调查一下。”
吕深感激不尽,抓着夏醇的手握了又握,一直把他送出门口还感激涕零。
夏醇走出他们公司大门,找到等在外面的男朋友把事情的情况说了一番:“咱们去看看吧,如果那孩子是个鬼可怎么办?”
阎浮一脸淡漠:“就算是鬼,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夏醇:“我和白奇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鬼戏弄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阎浮不动声色地瞄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悦。白奇楠看着夏醇的眼神,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任谁都能看出白奇楠的心思,也就是夏醇这么迟钝的,才察觉不到。
“可是你答应我的,”阎浮不肯让步,“要跟我一起出去旅行。”
夏醇觉得无所谓:“旅行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啊,平时直播也跟旅行没区别,等办完这件事……”
阎浮慢条斯理道:“直播等于是你的工作,还有那么多观众盯着。旅行却是我们独处的时间,而且马上就是白色情人节了,我可是准备要在旅行途中送你礼物呢。”
上个月情人节的时候,夏醇买了对戒给自己和阎浮,还顺嘴讲了白色情人节的事,阎浮似乎从那时起就着手准备礼物了。
“但是,白奇楠出事怎么办?”夏醇不忍心让阎浮失望,又担心白奇楠的安危。
阎浮对着特别好管闲事的夏醇默默叹息,终于做出妥协:“我会让九首鬼车去查看情况的,有什么事他会立刻通知我。”
这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夏醇的抗议被彻底驳回,被他拖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苏澄系上围裙,做了蔬菜虾仁粥和豆腐饼,手忙脚乱的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是一只八爪鱼。可是做好之后又十分欢喜,赶紧收进饭盒里跑出门等在白奇楠家门口。
人类的身体真是一点都不好用,没有柔软厚实的皮毛,有点风就冷得瑟瑟发抖。可是变成了人,就可以跟白奇楠走得更近,就可以跟他聊天说话,自己的语言终于能被听懂,这让他心里充满雀跃。
不过他还是十分怀念过去躺在白奇楠腿上、缩在他怀里、趴在他胸口睡觉的时候,每次白奇楠的手指从背脊或是肚皮上抚摸过去的时候,真的好舒服啊。即便现在只是想想,苏澄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脸享受。
如果可以,真想扑到白奇楠身上蹭一蹭,把自己的气味沾在他身上,将他占为己有。喵嘿嘿嘿……可是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万一他把心理话说出来,白奇楠却无动于衷,甚至很反感呢?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现状,每天一起在深夜吃吃饭就好。
苏澄正甜蜜又惆怅,不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呵,哪来的野猫,竟然抢占人类的身体出来骗人?”一个瘦高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靠在斜对面的墙上抱着胳膊,一脸不屑的嘲笑。他眼睛好像戴了美瞳似的,竟然是血红色,美艳又诡异。
苏澄被他眼中浑然天成的凶煞吓到,外强中干地还嘴道:“你……你是哪来的野鸡,凭……凭什么说我!”
赤瞳少年顿时怒了,影子一般闪了过来将苏澄揪起:“你说我是野鸡?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生魂离体?”
“别别别,我错了,”苏澄捂住眼睛求饶,“大仙饶命,我不是故意要占据这个身体的,也没有想要害人。”
“它”死了,恰在同一时间,这个身患绝症的少年也死了。阴差阳错之下,它的魂魄竟然穿进了少年的身体,死而复生了。
获得人类的身体之后,它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学着做各种只有人类才能做的事,就是为了接近白奇楠——它曾经的主人,这个世界上它最喜欢的人。
苏澄知道一直以来白奇楠心里有个人,那个人好像很会做菜,每次白奇楠看直播的时候,它都会趴在键盘上跟着一起看,大概记住了一些菜的做法,变成人之后迫不及待开始实践,想要做给白奇楠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