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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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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山君?”孟真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是我。我先前出去查探,发现一些异常,一时情急出手,没想到你在这里。”宴重明看着孟真认真解释,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大朵还未开的花骨朵儿。
“这是什么?”孟真没想到宴重明说的异常居然是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但仔细一看,整个花苞呈深紫色,欲开未开,似乎有魔力般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幽夜紫昙?是不是那个许愿能成真的花?”孟真想起之前那些人争先恐后去看这花的情形,如今看来,估计都没看成,不知怎地被宴重明摘走了。
“这花原叫紫魅,是魔界独有的花,花开能迷惑人的心智。魔界被灭后,这花应是绝迹了,现在突然出现在此处,还好发现的及时。”宴重明一边解释一边将那朵紫色的花苞放在地上,然后右手聚起灵光往那朵花苞上劈去。
孟真刚要说话,宴重明忽然伸出左手又捂住了他的口鼻。
孟真这次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用眼神示意他:“何意?”
宴重明并未开口,也以眼神回应,示意他看那朵花。
那朵原本还是花苞的紫魅此时已全部绽开,盛大的紫色花瓣,散发丝丝缕缕的雾气,仿佛一张巨网,将周围的人都囚在网中。
孟真忽然想到宴重明刚刚说的紫魅花开能迷惑人的心智,再看那散发的雾气。顿时明了,连忙止住呼吸,宴重明却一直没松开手。
直到那花开一瞬,转而枯萎,宴重明聚起灵光燃起一簇火苗,将那朵花化为灰烬。
“抱歉,一时情急,冒犯了。”宴重明松开手,郑重向孟真道歉。
宴重明居然会道歉,孟真简直吃惊不已,连忙道:“多谢宴山君”。
忽闻嘈杂人声沸腾,由远及近。两人相视一眼,居然默契的都躺倒在花田里。各种声音嘈杂入耳,大约是昙花楼失窃,引得众人哗然,有叫骂声,有唏嘘声,当然也有各种搜查,这不挨个查看到这边的国色天香楼来了。
花海无边,夜风轻拂,灯火明灭。两人都静静躺着并不言语。嘈杂声来了又远了,终于又恢复成安静一片。
“很香。”寂静里宴重明忽然开口。
“什么?”孟真道。
“这些牡丹花很香。”宴重明又说一遍,说完又跟解释似的仔细描述:“像是山风吹过皮肤,像是古城里温暖的烛光,也像是四月里流淌的溪水。”
“那真好呀。”孟真不知道香气是否可以这样描述,但如果真是那样,必然是很美好温暖的感觉。
第11章 酸酸甜甜兔子糖
二人缓步从国色天香楼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回来的侍童略感诧异,像是没料到外面那么大动静居然还有人在此赏花,还道了声:“贵客慢走。”
外面依然行人如织,虽然昙花楼失窃,但也是只惊动百花楼,搜查仍在继续,但由于往来行人众多,凡夫俗子关心的只是花了钱却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幽夜紫昙,因此搜查也如大海捞针。
一路无言,谁都没开口说话,但显然闹腾这一下,都准备回随心阁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走过红袖阁的时候,孟真发现那楼上的美人儿似乎都热情起来,袖子甩的招摇,眼波频频,软语娇声一片。
刚才从这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吧??
他抬眼去看宴重明,谁知宴重明也在看他,那眼神凉凉的,不知是何意。
“二位公子,请留步。”就在此时一个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孟真左右看看,确定这二位公子喊的是他与宴重明。
一个红衣姑娘手执一枝杨柳和一束青莲,缓步上前,眉眼含笑,站在二人面前,她的容颜明丽秀美,有一种飞扬的灵动。
但她看着宴重明的眼睛却是隐隐含羞,斟酌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般对着宴重明道:“小女子名叫留留,不知可否请公子告知姓名?”
“啥?你叫留留?!”还不等宴重明有所回应,孟真立刻问了一句,他简直要汗颜,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也叫留留,可怜他家的镇魂柳啊。
“留留正是小女子闺名,相逢即是有缘,不知二位公子可否来红袖阁一叙?”那红衣姑娘没等到宴重明说话,转而看向孟真。
“无缘。不去!”
孟真正在想等回去要不要再给镇魂柳取个霸气点的名字,便听见宴重明冷声拒绝的声音,随后他的胳膊被大力拖住往前走。
“等等。”那叫留留的姑娘仍是跟了过来,望着宴重明的眼睛微微泛红,她将手里的杨柳和青莲递到宴重明面前,轻声道:“这些花是我刚摘的,想赠与公子,还请公子收下留留一片心意。”说完,眼含期待的等着宴重明收下。
宴重明冷漠的看着她,并不言语,也不接那些花。看的孟真一阵心焦,看看,看看,堂堂宴山君怎能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呢,没见人家姑娘都快哭了。孟真用手肘碰了碰宴重明的胳膊,只是收下花而已,又没怎么样。谁知宴重明瞥他一眼,仍是不见动作。
“我帮你收下了。”在那姑娘哭出来之前,孟真赶紧伸手去接那杨柳和青莲。
“来路不明的花草还是小心为好。”伸出的手被拉回。
“嘤……”的一声,那红衣姑娘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满目委屈的看一眼宴重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
“你忘了刚刚的紫魅吗?”宴重明提醒孟真。
“没有忘。不是,那杨柳和青莲也就是普通的花吧,人家小姑娘并无恶意……”
“你想说什么?”宴重明忽然盯着孟真的眼睛,问道。
“我,我想说那姑娘其实,喜欢你……”
不不不,孟真其实也不是想说这个,这显然是一厢情愿,无疾而终的偶遇,或许偶遇也算不上,也太过虚无缥缈了。
忽然听到一声明朗的轻笑,孟真看去,只见宴重明不知怎么忽然心情很好竟然笑起来,这是孟真第一次看见他笑,眉目舒展,唇角弯起,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耀,漂亮的惊人。
“当我没说。”孟真闷声说一句,扭头就走,他刚刚差点被那笑容晃花了眼。
“这个给你。”宴重明跟上来,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递给孟真。孟真接过来发现里面装的东西很沉,打开一看,竟然是金叶子,满满一袋。
“这!这么多……他们说你一早出去赚钱了,原来是真的……” 孟真盯着那些金叶子犹有些缓不过神。“你做的什么赚这么多,不会是偷的吧?”店小二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里。”宴重明往前方随手一指,孟真跟着看过去,原来那前方灯火通明的阁楼正是之前路过的“千金赌坊”。
宴山君也会去那种地方,孟真简直难以置信,尤其他运气看起来还很好。
会不会太多了?孟真对这些也没有概念,他每次带沉离去人间都是顺便帮别人一些忙,然后获取些报酬。
既然如此的话,礼尚往来,他也应该给宴重明些什么才好。略一思索,他打开腰间的储物袋,抓了一大把之前买的糖果递给宴重明, “宴山君,吃糖吗?”
拿出糖后,孟真才觉得此举幼稚极了,这跟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他一时尴尬,想说些什么试图解释一下。
宴重明看着面前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楞了一下,从孟真手里接过来,转而就剥开一颗放到嘴里。
孟真:“……”
宴重明居然一连吃了好几颗,孟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是酸的。”宴重明忽然捏住一颗糖放到孟真眼前,那是一颗兔子形状的糖果。
“怎么会?”孟真还记得他买的时候专门问了都很甜啊。
“你尝尝看。”宴重明已经把帮他把糖纸剥开,孟真只好接过那颗糖放到嘴里,宴重明一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孟真吃了一会儿,皱起眉头表示赞同:“嗯,这个确实是酸的,好酸。”
“但也不完全是酸的,还有些甜。”宴重明仍是看着他,又说了一句。
“嗯?啊,对对,酸酸甜甜的。”孟真终于吃完了那颗糖,悄悄松了一口气。
“味道不错。”宴重明不再看他,评价手里的兔子糖果。
“原来你喜欢这种味道啊。”孟真把储物袋里兔子形状的糖果全部都挑出来,递给宴重明。
宴重明留下了那堆兔子糖,其他形状的都还给了孟真。
真是看不出来,宴山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二人回到随心阁已是夜半,其他人都已歇息。一路寂静,孟真回到住处才发现宴重明一路都跟着他。
“宴山君,你不回去吗?”孟真有些纳闷,以为宴重明还有什么事。
“人多,太吵。”宴重明径直走进来,环视一圈,然后在窗边的矮塌上坐下来。
“……”
孟真忽然想到他早晨遇到随心阁那群人的时候,有个叫俞生的说整个随心阁只有他一人是独住的。如此说来,宴重明应该是和很多人挤在一处,难怪说他“门都没入,一早出去赚钱了。”再一想姬无行那性子,只怕给宴重明安排的不仅仅是挤一处那么轻松。
“那,宴山君,你是睡……”
“我就睡这儿。”宴重明不待孟真问完,拍拍身旁矮塌。
“哦,好。”孟真想了一下,从床榻上扯一条被子送过去。
孟真正要去床上歇息,才想起一事,先前他本就是出门找宴重明还剑的,后来出去一趟倒是把这事忘了。他从腰间解下那把绯色的岁华剑,走到宴重明面前,道:
“宴山君,这是之前你借我的剑,一直忘了还你,多谢。”
孟真看着手里的岁华剑,忽然发现那原本团成一个小红球的剑穗,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悄悄变成羽毛的形状。孟真诧异极了,忍不住伸手去捏捏那根红羽毛,想看看它还能不能变成小红球。
“别摸了!”宴重明看见孟真在那根羽毛上捏来捏去,低声制止。
孟真吓的连忙住了手。继而想到到这把岁华剑是重明剑的一部分,是宴重明的本命仙剑,或许与他的命魂息息相连,他这么摸来摸去,确实不妥。于是孟真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把剑递给宴重明。
半天没见宴重明接剑,孟真纳闷,抬头去看,却发现宴重明居然脸上微红,僵站着不动。
“宴山君,你的剑。”孟真忍不住出声提醒。
宴重明这才伸手拿过岁华剑,指尖灵光闪动,两把剑合二为一,又成了那把冷光清寒的重明剑。
孟真觉得宴重明似乎有些生气,还有些别扭,只好呐呐的道:“那,那你早些歇息……”说完就转身往床上歇息去了。
孟真一向宽心,躺床上没多久就沉沉入眠。不知过了多久,竟混混沌沌开始做梦,梦中的幻影繁杂多如过江之鲫,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有怨憎相会的咒骂,有生离死别的伤痛,也有求而不得的绝望。种种情绪刻骨疯狂,嘈杂错乱,清晰地模糊的纷纷扰扰。纵然是在梦里,孟真还挣扎着一丝清明,这些都不是他的记忆,必须将它们都驱逐出去。
忽然有烈火灼灼,焚尽虚幻的梦幻泡影,烈火之外,居然是大雨滂沱,水雾茫茫。远处阁楼上依稀是三个人影,两高一矮,皆是孩童。
一个清丽的声音道:“他都四岁了还没有名字,阿娘也不管他,还是我来给他取个名字吧。”
“那我们一起想吧,总不能一直小弟小弟的叫。”说话的是另一个女童。
“我叫千语,听阿娘说是希望我将来善解人意,性子温柔的意思。”
“我叫千雅,阿爹说是希望我做个大家闺秀,端庄贤淑。”
“小弟,你过来,我问你,你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那个个子最高的女童问道。
“我,我想到外面去,听说西海之外还有许多厉害的神仙,我想出去拜师,学厉害的仙术,这样就没人敢再欺负我们了。”那个最小的男童声音清亮,字字坚定的说道。
“嗯,我们都没出过西海,不过听说西海之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不住水里,住在天上,云朵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摸得到。”
“那干脆就叫‘千云’吧?像云朵一样自由无拘……”
那些稚嫩的童声渐渐模糊渺远,仿佛一个触手即碎的泡沫。雨雾茫茫,冲散了记忆的虚影,来去匆忙,后来又有许多场景变换,从始至终,全部都是那种沉重压抑的无力感和最终行至穷途末路的苍凉悲怆。
浓烈的情绪弥漫,胸口酸痛,孟真感觉有些喘不动气,忽觉眉心灼痛,他挣扎一番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有一个人正从他眉间收回手,他眼神空茫,怔怔盯着面前的人,一时不知此身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定情信物也没送出去,不开心。。。
第12章 极南之地是极北
对面的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转而从怀里拿出一方巾帕递过来。
孟真将视线移到眼前的巾帕上,无意识问:“需要我帮忙送给谁吗?”
宴重明皱了皱眉,拿过巾帕,直接在孟真眼睛边擦了擦,擦完了又就着巾帕在孟真脸上捏一下。
“啊——”孟真吃痛的叫唤起来,捂着脸才发现床边站着宴重明。
“宴山君?你为何在此处?”孟真诧异极了,宴重明难道是觉得矮塌不舒服想睡床?他刚刚是不是掐我了??
“你说呢?”宴重明收起巾帕,慢条斯理反问。
这,这我哪知道。孟真往窗外看一眼,天还未亮,只是淅沥声不停,外面似乎在下大雨。
“你,你若是觉得矮塌不舒服,我愿意换一换的。”孟真试探着商量,还准备起来。
“不必了。”宴重明有些无奈。
孟真一时不知何意。宴重明又道:“自从来了苍梧之海,我的灵力可能受到了压制。你,似乎也是如此。”
孟真这才慎重起来,转而就开始在床上到处翻找。
“你找什么?”宴重明问道。
“烟雨螺,我的烟雨螺,一个黛青色的海螺。”孟真翻开被子枕头都没有,有些着急。
“是不是这个?”宴重明从床边矮凳上的外衣里拿出一只海螺。
“就是这个。”孟真连忙接过来,烟雨螺他几乎从不离身,晚间歇息的时候不小心摘下来落在外衣里了。
挂好烟雨螺,孟真忽然想起他方才做梦的情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嗜梦莲的缘故,他从不做梦,他的记忆虽多,但件件都有条不紊,清晰明了。哪似梦境中那般疯狂错乱。如今还不到回引梦湖的时间,他居然做了梦,还差点被困住,必然是灵力不济的缘故,方才他感觉眉心灼痛,应当是宴重明助他清醒过来。
“我们可是无意中遭了什么暗算?难怪我居然做了噩梦,如此还要多谢宴山君。”
孟真思索片刻,若是有人使用迷香之类,他自己不能确定一些东西,但宴重明肯定清楚。
“并无暗算。我们自从进入苍梧之海就被无形中压制了灵力。似乎某一处有道天然结界。”宴重明道。
“天然结界?”此间世界还有这样的屏障吗,倒是闻所未闻。
“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苍梧之海在南海之南,地势特殊,极南之地也许就是北……”宴重明皱眉思索。
孟真却被他那句“极南之地也许是北”的推论惊住了。因为他想起那天他刚到苍梧之海的时候,海面还是旭日初升,而在过海蜃之境时,天几乎黑了。他当时坐在沙滩上还纳闷来着。
如果真如宴重明所说,苍梧之海靠北,那北部是什么地方?孟真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白,他漫不经心移开视线,眼神飘忽地看窗外的雨。
宴重明也似乎茅塞顿开,继续道:“极南之地若是靠近北,从极之渊!北部是从极之渊。如此便能说的通了。从极之渊……”
宴重明忽然不继续往下说了,他生硬的转了话题:“外面雨太大了,当心着凉。”说完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未亮。”宴重明站在窗前并未过来,轻声说了一句。
“好。”孟真也不多言,扯过被子蒙住了头,继续睡觉。
一直到骤雨初歇,天光大亮,孟真才起来,宴重明不在屋内,不知去了何处。
孟真拉开门,门外居然有几人正探头探脑的趴在门缝往里瞅,听到开门声一哄而散。
“……不是,我说,各位,可是有事?”
任是谁清早一开门看见几颗脑袋趴门上,心里也淡定不能,孟真虽不是吓大的,他却十分好奇这些人怎么忽然聚这儿了。
“你现在可是要出门?”众人见孟真先开口,立刻围了上来,再也做不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一人率先开口问道。
孟真敞开门,站在门口,再显然不过了。
“那,那你是要去巫山行云?”又一人试探问道。
听到这话,孟真顿时有些无语,同样的问题每天都要问一遍,是希望他去巫山行云呢?还是担心他去巫山行云呢?
顿了顿,孟真开口,道:“随心阁的规矩:去留自愿。虽有三月之期,但大家在苍梧之海内还是自由的,真不愿去巫山行云,也不会有人强迫。何况人各有志,姬无行容貌无双,又体贴大方,有人倾慕与他,自愿留下,也全然可能。但那都是个人选择,他人是没有资格妄论的。”
“可,可你那位同屋的朋友一早就去巫山行云了……”
一道试探性的声音小声传来,这次说话的居然是那个书生模样的俞生,他早前还钦佩宴重明骨气铮铮,宁折不弯,完全没法接受他一早看见宴重明去巫山行云的事实,人各有志,那样的男子居然有这种志向吗?
啥?? 孟真一脸吃惊,宴重明一早去巫山行云了。显然宴山君不会是人各有志那一类,但围在身边一群人那明了、不解、暗含鄙夷的神色真让人觉得言语苍白。
算了,孟真也懒得再解释,正要合上门,一阵匆忙脚步伴着急促的喊声传来:“小云,小云,你可得救我!帮帮我的忙。哎呦——”
来人正是姬无行,只是不知他为何如此狼狈,一身艳红袍子胡乱穿在身上,头发披散还不停往下滴着水,看见孟真,猛然扑过来,孟真连忙错开一步,姬无行收手不及,撞到了门上。
“快,快,小云,咱们屋里说。”姬无行扶着门,拉了一把孟真往屋里走,转身砰的一声关了门。
屋外众人都被这莫名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且不说姬无行怎么来了随心阁,这会儿那俩人关起门来是个什么情况?众人趴门上听一会儿,先前还能听见几句吵吵嚷嚷,后面似乎就没动静了。
屋内,姬无行关上门就放开了孟真,嘴里嚷嚷:“宴重明那个狗贼!我就知道!他一来苍梧之海就没有好事,那时候在海蜃之境我就不该放过他!”
姬无行一边嚷嚷,一边在屋内到处查找,他显然情绪十分激动,继续骂道:“哎哟,我的美人啊,一早被吓得起不了床。这宴重明简直比你还要不解风情……不,我觉得他有隐疾!”
孟真在一旁看他在屋里转了半天,嘴还不闲着,听他那意思,估计正那不可言说之时被宴重明搅扰了……真不忍直视。
“找到了,小云,找到了,走,我们走。”姬无行终于停在床边,在塌边的矮凳下面一阵摸索,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一声开合的声响,姬无行一把拉住孟真往床榻上倒去,砰的一声床板自动打开,二人掉了下去。
这间屋子的床下面居然是暗道,真不可思议。一路黑暗,耳边似乎有水声轻响,但身上却并无湿痕。孟真以为这暗道是通向水底,谁知片刻功夫,眼前天光大亮,他揉揉短暂不适的眼睛,面前居然是两栋连在一起的翘角楼台,精致小巧,琉璃似幻。左边的上书“西河拜星”,右边的上书“东河拜月”。
姬无行径直走进左边的那栋阁楼,孟真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的阁楼 是用白水晶混合琉璃砂建成的,在阳光折射下色彩变幻,就像一个触手即碎的梦。
孟真跟着姬无行走进“西河拜星”,阁楼里布置倒是十分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加一个巨大的海贝做成的吊床。一直上到阁楼顶,姬无行率先拉过椅子坐下,孟真没跟着坐下,他随意靠在栏杆上,往下看这处的风景。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无人找到这里来。我让南黛将宴重明暂时困在巫山行云里了。”姬无行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茶具,居然煮起茶来。
不是,我有个什么不放心的!现在逃命的可是你吧。孟真有些无言以对,问道:“宴重明去找你做什么?”
一说到这,姬无行又激动起来,茶也不煮了,站起来,靠在栏杆上,气愤道:“他一早悄无声息冒出来,非说昨晚拍卖行的火是我着人放的,还问我要永生花。我哪里见过什么永生花?我昨晚就没出巫山行云的门……”
“等等,你说哪里着火了?永生花又是什么?”孟真听他说的急切,适时打断他,问道。
“就是西街的拍卖行,说是昨晚起了火,准备拍卖的永生花也失踪了。至于永生花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传闻此花能聚集碎魂。我要那劳什子做什么?总不能丢了什么东西都来找我吧,况且我怎么记得昨夜是下了大雨,怎么又失了火?”
姬无行一想到晨间的糟心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平白无故被冤枉一通,觉没睡好,还动了手,可怜他睡意昏沉哪里是宴重明的对手,慌慌张张一身狼狈的逃了出来。
“西街的拍卖行……”孟真有点印象,就是那个收入场费说是有什么神秘宝物要拍卖的,看来他们要拍卖的东西就是永生花。只是什么花竟能聚魂?孟真一时无解。
“这也就算了,宴重明居然说我身具魔魅之气,非让我交代紫魅的来处!我哪见过什么紫魅,那幽夜紫昙是我上次和南黛在南海之滨的花市买来的啊……”
“什么?那紫魅,那昙花楼的幽夜紫昙是你的花?!”孟真简直难以相信,那确实是花有魔气无疑。
“当然,那就是普通的花,只是颜色少见。我亲自买的,有没有魔气我能不知道吗?我家大业大的,总不能坐吃山空,总得会些生财之道吧,这能有什么错?”姬无行越说越生气,他这会儿精神好了恨不得再回去找宴重明好好打一场出口恶气。
孟真也有些摸不着头绪,那紫魅确实出现的蹊跷,但姬无行又一口确定只是普通的紫色昙花,他一时有些烦忧。
第13章 心安之处是故乡
“别人不清楚,你最是明白我是从哪里来的。魔魅之气那种东西,会在我身上吗!”姬无行也有些无语,又坐回去开始煮茶。
“自然不会。”孟真感叹。忽然问道:“你怎么又会想到去天界呢?”其实孟真对姬无行上次去天界掳走神女千雅那事一直都很是想不通。
姬无行没有立即回答,慢吞吞的把手中的杯盏用新鲜的茶水滚了滚,孟真叹息一声问道:“怎么,都三百年了,你还是看不开吗?”
“从极之火,焚心煅魂,再大的执念不甘也都烟消云散了。我只是在苍梧之海待得久了,出去找点乐子罢了,哪会知道这么巧,就顺便戏弄一下。”
姬无行语声平静的说完,将一盏煮好的茶递给孟真。转而又戏谑的说一句:“不过此番遇到你,也不枉我出去这一趟啊。”
又来了,三句话一说就开始没正经了。孟真接过茶,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道:“我并不好此道。”
“哈哈,小云,你也真是有趣的紧,别人以为我好男色是异端邪数,可你该知道我是的的确确喜好男人的呀。我若喜欢女人那才真是不好办了。”姬无行朗声笑道,接着眉目一挑,赤|裸|裸勾|引:“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留下来?”
“算了,我还是好男色吧。”孟真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端起茶喝了几口。
“哈哈哈,好男色!你真是要笑死我。”姬无行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扶桌大笑。
孟真不理他,慢慢品手中茶,茶叶青嫩,尖尖的一芽,随水浮沉。他是尝不出味道的,但就是莫名觉得这茶应当是淡淡的清苦,回味余甘。
姬无行见孟真不再言语,专心喝茶,忽然问道:“小云,你又是为什么来苍梧之海呢?可别又说是为了我那种骗人的鬼话!”
“自然是挟恩图报啊。”孟真放下茶盏,笑道。
姬无行先是一愣,转而笑道:“说吧,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纵然没有救命之恩这一层,我也会交你这个朋友。”
“帮我找到碎魂剑的下落。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我救了你的命,你还我一份恩情,如此,我们就两清了。”孟真道。
“哎!你真是恩怨分明,磊落的叫人伤心。既如此,我肯定竭尽所能帮你。只是碎魂剑气与你……”姬无行夸张的感叹,又有些不确定问道。
“碎魂剑确实与我有所感应,只是当初我出从极之渊时遇上点意外,体内有部分灵力只能暂时封印,使不出来了,因此也无法感知碎魂剑的所在。”
孟真有些伤脑筋。转而又道:“这说起来,还与你有些关系。当初我送你出从极之渊时,碎魂剑或许已经有灵,趁我劈开出口,剑灵携剑而逃。这终归是魔尊的佩剑,又生出剑灵,逃离在外,始终是个隐患。”
“生出剑灵?也就是说不仅仅是一把剑,可能还有个人?”姬无行也有些懵然,摸不着头绪。
“唉,也不定就是个人,我也不确定还有个啥?”孟真联想到近来突然出现的紫魅,还有在天宫剑墟里莫名被注入魔气的魂魄,他几乎可以肯定与那把出逃的碎魂剑有关。
可他现在根本感应不出那把剑在何处。更何况,他的那部分灵力好像根本就使不出来了。真是让人头大,孟真有些烦躁的抓抓脑袋。可是也没办法,这烂摊子归根结底是他留下的,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棘手的事情解决了,求一个功德圆满。不然,他良心过不去事小,那些混乱的噩梦侵袭永远也好不了了。
“事情总有解决之法,你也别太过担忧。只是,我们是不是该避开宴重明,毕竟他还不知道有人能从从极之渊里出来。”姬无行有些担心。
“那倒不必。从极之渊虽关极恶之人,但千年已过。我们如今坦坦荡荡,没行不义之事。宴重明此人最是公正无私,不会黑白不分。”孟真道。
“你倒是了解他。不过你这坦荡磊落,恩怨分明的性格倒和一个人很像。”姬无行忽然看着孟真,道。
“谁?”孟真偏过头,顺口问道。
“我弟弟。”
姬无行朗声一笑,继而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曾经是有一个弟弟的,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缘,他叫‘千云’,你叫小云,名字还都是我取的。哈哈,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姬无行像是想到什么,急急跑下去,往旁边那座“东河拜月”阁楼去了。
孟真用力抓住栏杆,指骨泛白,他觉得手心有些冰冷,仔细一看,是栏杆上凸起的琉璃几乎刺进肉里,他连忙松开了手,哑然失笑,只觉世事荒谬的很。
姬无行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捧卷轴,收起茶具,献宝似的在桌面上摊开。孟真凑过去,一瞬间有些僵硬。
那是一副陈年的旧画,仍能看清画上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剑眉星目,身形清瘦。一身鲛纱羽衣繁复层叠,清贵又风雅,他手里还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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