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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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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重明立刻不动了,僵住身体。他虽然没笑,但孟真就是知道他肯定怕痒,因为宴重明的身体正在轻颤。孟真绝不打算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双手不停,专挑腰侧使劲挠,宴重明的身体颤的厉害,但始终都没笑出来。
孟真挠了一会儿,拉住宴重明的一缕头发,瞪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还打不打我了!”
宴重明也不说话,同样盯着身上的孟真,他的眼睛沉沉如墨,看的孟真一阵心虚,气势也弱了下来。
正在这时,旁观这一切的曲游春掩面道:“孟少庄主,你赶快停下吧。”
孟真这才看清眼下情形,宴重明倒在地上,衣衫散乱,被孟真乱挠一通,腰带松散,衣襟大敞,双手还被绑在一起。而此时孟真外袍已化作红绳,一身里衣骑在宴重明身上,他的有一只手还放在宴重明胸口,那里已无衣物遮掩,掌心下的皮肤温热轻颤。孟真顿时像被火烧似的赶紧缩回来,又手忙脚乱地从宴重明身上爬起来。
他害怕的不行,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可他又强作镇定,嘴硬道:“谁让他老是欺负我的!”
曲游春直接找了个远些的位置,那可是宴山君啊,被人如此亵渎,简直眼睛要瞎,孟少庄主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宴重明从地上坐起来,动作缓慢的掸掸身上草屑,瞥一眼站在一旁抖个不停又佯装镇静的孟真,他的动作就更慢了。
他衣裳也不掩,而是将手里的红绳又化回衣袍,他走过去,将衣袍轻轻披在孟真身上。孟真猛然回神,看着离他极近的宴重明,吓的腿软,宴重明适时扶住他,眼睛里居然漫上温柔的笑意:
“你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孟真被这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吓坏了。他动了动,想离宴重明远一些。宴重明忽然紧紧箍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身前,孟真顿时动弹不得,却见宴重明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又危险:
“色胚,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孟真的耳朵都麻了,宴重明说完就放开了他,又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衣服。孟真则扶着旁边的树,半晌,腿都还是软的。
暮色四合,三人沿路往城中走。宴重明走在最前面,孟真故意落下一段距离,他见曲游春也一路沉默,便走过去和他说说外间的事,其实他主要想问问沉离的情况。可曲游春最近也没去冥界,便无从知晓。于是两人一路随口聊了几句天界的事。
“少庄主,我们还是走快些吧。”曲游春忽然开口。
孟真本就心里发秫,再看见前面宴重明似乎要停下了,还往这边瞥一眼,他更不想走那么快了。
“我不走,你看前面宴山君跟要吃人似的。”
曲游春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他斟酌半晌,才道:
“少庄主,我还从未见过宴山君对谁那么纵容,你真是例外。可宴山君那般品行高洁之人,你,你还是克制些吧。”
他一想起方才宴山君被压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觉得光是想想,都是亵渎。
孟真:“……”
不是,克制些?我干啥了啊?还宴山君对我纵容,真是想多了啊,他若知道我是谁的话……还愿意和我说话就不错了。
两人说话间,前方宴重明已经停下来了,冷冷看着这边,曲游春连忙快走几步,孟真也低头跟上去。宴重明盯着孟真那沉默躲闪的模样,顿时有些生气,一时冲动,
他便冷声对孟真道:“惯会装模作样,真当自己是姑娘,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吗!”
孟真听了那话,脸色一白,但也没吭声,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宴重明话一说完便有些后悔,但看孟真隐忍的神色,心里更是难受,可他又不知该怎么补救。他不是冲动的性子,怎么就管不住要说这样伤人的话呢。
别说宴重明,一旁的曲游春简直惊呆了,向来心性淡薄不为外物所扰的宴山君,居然说这种刻薄话。他今日见到的宴山君情绪太多了,比从前那些年加起来都多。哎哟,看到太多,眼睛要瞎。
三人回到先前孟真他们住的那间客栈,曲游春眼看着宴山君跟着孟真进了屋,他明哲保身的退了出来,赶紧又去隔壁找了一间。
屋内,只有两人,宴重明心中懊恼不已,正想着该怎么和孟真道歉,说自己原本绝不是要说那种话。
谁知孟真若无其事的在桌旁坐下,问道:“宴山君要吃饭吗?”
宴重明听他忽然先开口,怔楞一下,顺口就道:“好。”
然后孟真就起身出去了,宴重明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愣愣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孟真就提了食盒上来,里面的饭菜和昨晚的一样,都是两人份。孟真将碗筷摆好,示意宴重明可以吃了,然后两人就谁也没说话,吃完了饭。
宴重明实在压抑的不行,他忍不了了,脱口道:“孟真,今天我不该那么说你,都是我不对……”
宴重明活这么些年几乎没和谁道过歉,仅有的几次都是对孟真说的,从来他都是受人仰慕膜拜,自然不用和谁低声下气。此番说完这些,他脸都红了。
谁知孟真竟弯弯唇角,笑道:“宴山君,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男人,怎能为这种微末之事困扰,何况我并不介意,你也该宽心才是。”
宴重明看着孟真那唇边浅笑,一时觉得非常刺眼。
“宴山君要歇息吗?”仍是平常的语气,仿佛他真的不曾听过那些话,万事不萦于心。
“不用。”宴重明淡声道。
“那么我先睡了。”
宴重明坐在那里,心中一片苦涩。那个笑模样,时隔三千年,看起来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床上孟真早就睡着了,因为嗜梦莲的缘故,他从不做梦,所以睡得十分安稳宁静。宴重明无心打坐,他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孟真十分乖巧的睡姿,忽然伸手在孟真的昏睡穴上点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人,他心里才觉得踏实一些,转而他就又有些不甘心,他撑起上身,仔细看孟真安静的睡颜,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将孟真的唇角往上拉,摆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不许对我那么笑!听道了没有?”
宴重明小声警告,转而又将孟真的脸颊挤出各种表情。捏着捏着他就有些舍不得放开。
脸上的肌肤光洁,像是羊脂玉,摸起来却是恰到好处的软。睫毛密且长,呈两排暗影。眉峰劲瘦有力,如蜿蜒的山峰,却不凌厉。鼻梁的轮廓挺拔,下巴还有隐约的青,这是一张男人的脸,温润而俊朗。
他的目光停在那浅色的唇上,唇瓣不薄也不厚,棱角线条刚刚好,他下意识用手指摩挲,像着了魔,根本停不下来。
孟真无意识嗯了一声,宴重明的心顿时像被猫抓了一把,晃晃悠悠的轻颤。呼吸愈发急促,越凑越近……
终于,他低头覆上了那让人着魔的唇,碰上的刹那,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美好的触感,他在孟真的唇上轻碰一下,然后含住唇瓣一遍遍亲吻。
孟真在昏睡中呼吸急促,无意识张了一下嘴,宴重明趁机用舌顶开他的齿关,如狂风暴雨般四处扫荡,忽然他捕捉到孟真躲闪的舌,一下紧紧勾住不放开,来回痴缠戏弄。
直到孟真喘不动气,脸色涨红,宴重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孟真的唇被他吮的红肿,水光一片,他伸手摸了摸那红肿的唇瓣,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轻轻的在那唇上亲了亲。
然后将孟真紧紧抱在怀里,又将孟真的脑袋枕在他胳膊上,看他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才觉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部分,我觉得我脸都大了
第44章 三人混战横公鱼
“宴山君!”曲游春刚掩上房门,悄无声息的出来,便看见从隔壁出来的宴重明,此时他背上还背着孟少庄主,看样子还没睡醒。
曲游春还来不及惊诧宴山君为何不直接把人叫醒,便看见宴重明皱眉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此时,月上中天,周围一片寂静,站在客栈的二楼,能看见下面的街道在月光映照下更显空旷,四下无人,但两人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尽快离开此地。”宴重明压低声音道。
曲游春皱紧眉头,悄声道 :“整座城镇只怕都不行了。”
二人不再耽搁,纵身便从楼上跃下,此时虽已是子夜,但此地并不是偏僻野村,街道上连一盏零星夜灯都看不到,只有冷月凄清。
“结界正在收缩,尽快去城北。”宴重明背着孟真率先往城北掠去,曲游春一路跟随。
不多时,两人眼前一条宽阔大江绕城而过,江水奔腾呼啸。宴重明已经停下来,看着江对岸那道越收越紧的结界出口,皱了皱眉。
曲游春看着眼前不再清澈的水面,水流漫卷,一浪高过一浪,沉沉江底似乎有什么正准备破水而出,“此时不宜过江。”
“再晚就来不及了。”宴重明低声道。
“水面有禁制,此时过江,容易惊动那些横公鱼。”曲游春神色凝重,接着道:“只需再等片刻,禁制消失,立即赶往对岸。”
三人在江边一棵大树下隐去身影,宴重明和曲游春盯着江面情形。
这样的夜晚,平静安逸的小城里正在发生巨变,荒凉旷野上,靠近城北的河边,也正上演着惊人的变化。
只有此刻趴在宴重明背上的孟真毫无所觉,他睡得安稳,树上垂下的枝条随风坲动,带来丝丝凉风。
阿嚏——孟真无意识翻个身,身体一晃差点掉下来,宴重明连忙托住他,往上背了背。
孟真又动了动,真的不在床上!他忍不住揉揉眼睛,竟是在宴重明背上!他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下来。
“别动。”宴重明发觉孟真醒了,只是此刻正是关键,不便出声,他拍了拍孟真的腿,压低声音嘱咐。
孟真倒是听到了宴重明的嘱咐,便没有再动,可是刚一抬头,就被前方的情形惊的失声:“啊!那是什么?”
前方是一条奔腾江河呼啸而过,滔滔江水怒涛翻涌。而此时那浪涛里正跃上来一条条红色的横公鱼,它们脱水顷刻化而为人,虽说是人,可他们比一般的人形更高更壮,且全是男身。更吓人的是,他们仿佛并未完全化形,所有人的脸上、胳膊上,凡是露出的部位都覆着一层红色的鳞片,在这样的夜晚,只有冷月相照,猛然看去,着实狰狞可怖 。
此刻那些人听到动静,手里瞬间多了一把鱼骨长剑,直往树下三人藏身之处而来。
“就是现在!”
曲游春一直看着江面动静,现在所有的横公鱼化形完毕,江上的禁制解除,而江河对岸,城北的山上,数道厚重的结界笼罩,还剩最后一道缺口。
宴重明自然也看到这情形,毫不犹豫招出千秋剑,挡住迎面而来的攻击,背着孟真只往江面掠去。
曲游春折扇在手,挥开攻击而来的横公鱼。可是整个江面全部都是刚刚化形的横公鱼,此刻听到这边动静,纷纷聚拢而来。宴重明手中千秋不停,灵力磅礴,剑气潇潇,可渐渐就发现,这些横公鱼竟然不死不伤!顶多被剑气扫到一边。
曲游春也发现这情况,看着近在眼前的江面,和重重围拢的横公鱼,眉头越皱越紧。
趴在宴重明背上的孟真才一睡醒,便看见此等情形,现在更是越来越多的横公鱼围拢而来,他们手里挥着鱼骨长剑,阻止三人渡江。
四面八方全是横公鱼,孟真正待招出岁华剑,背后便有一只鱼骨长剑顷刻而至,孟真反应不及,宴重明动作更快,猛然侧身,千秋剑横削而去,将那试图偷袭的横公鱼扫进江底。
此时孟真已经招出岁华剑,正要加入混战,宴重明将手里的千秋剑递给孟真。
“合二为一。”宴重明说完,便联合曲游春奋力往江面飞掠。
孟真一时有些呆愣,曾经短暂失忆发生的那些事,他全然不晓得。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也能驱使重明剑。此刻看着手中并排的两把剑,有些傻眼,不知怎么个合二为一。
“注入灵力。”宴重明已经背着孟真掠上江面,曲游春在后挡住那些冲过来的横公鱼。
孟真听了这话,赶紧注入灵力,瞬间手中一把清冷长剑,剑身修长泛着白光,此刻正发出铮铮剑鸣。重明剑!
孟真赶紧握住这把传说中的重明神剑,注入灵力的瞬间,磅礴剑气若江河奔腾,潇潇剑意如山河崩阻。奋力一挥,那些紧随其后的横公鱼全被扫进水底。
曲游春连忙跟上,三人御风渡江。
孟真挥出一剑,赶紧又灌注灵力挥出第二剑,眼看着又一群横公鱼被扫进水底,毫无还手之力,他顿时开心的不行。这把三界中最负盛名的重明剑,如今就在他手中,而且还可以驱使。只可惜这样不可思议的时刻却是在逃命之中,无人看到。
“别玩了。”宴重明低声道。掠过江面,结界的出口近在眼前,即将就要关闭。
孟真连忙住了手,他也看见了前方结界就要闭合的情形。宴重明提一口气,曲游春紧随其后。
三人赶在那结界完全封闭之时,瞬间掠了出去。
月色苍茫,寂静的山林里,三人回头望先前那座城镇,此刻已被层层结界笼罩,黑沉沉一片看不到半点光亮。
曲游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他本来因进来奇肱国就过度使用灵力,此刻奔逃,简直浑身乏力。
“宴山君,放我下来吧。”孟真眼看着宴重明只是站在树下,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不放。你要累了就再睡会儿。”宴重明居然又将孟真往上托一下。
孟真一下想到宴重明先前的话,立刻赌气道:“我又不是姑娘,不会连路都走不动。”
谁知宴重明轻笑一声,似乎颇为高兴,笑道:“你不是说大家都是男人,不必为小事介怀吗。”
孟真顿时哑然失声。隔了半晌,他才说一句:“那我也不想让你背。”
宴重明仍是好心情的笑道:“反正你也不介意,自己走和我背着有什么区别。”
孟真发现宴山君的脸皮变厚了。
正在这时,刚歇口气的曲游春看见了孟真手里的剑,惊叫道:“你手里的是重明剑!”
没错,那就是宴山君的重明剑啊,剑魂同源的神剑。此时却在孟少庄主的手里,先前孟少庄主一剑扫除后顾之忧,原来用的竟是重明剑!可,他怎么能驭宴山君的本命仙剑呢。
孟真经他一提,也才想起手里的这把正是重明剑。他倒也没那么惊奇,毕竟他都分走了岁华。
宴重明也不解释,拿过重明剑,注入灵力,一分为二,将那把岁华给孟真,他拿走了千秋。
此刻的曲游春已经是失语状态,没什么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啊啊,眼睛要瞎,眼睛要瞎。
歇息一阵子,三人打算离开此地,正不知去往何处,曲游春皱眉道:“去王都。”孟真有些不解,但听宴重明曾说奇肱国是曲游春的故乡,想必他对这里很熟悉。
曲游春叹息道:“先前圣殿里的那只白鹿,是惜秋,也不是惜秋。她并无实体,又魂魄不全,她附身到那白鹿身上,与那圣女两人共用一个身体。”
原来如此,孟真本就还在奇怪之前就收回了曲惜秋的一魄,这怎么忽然复活了。“那,先前圣殿里的是曲惜秋还是圣女啊?”孟真下意识问道。
曲游春还没回答,宴重明竟然轻笑一声,气的孟真扯一把他的头发。
“那时候,她并不认识我,应当是圣女。惜秋魂魄不全,估计清醒的时候不多。”曲游春解释道,半晌,他皱眉道:“惜秋若是清醒,肯定会去王都。”
“她与那蒙面人一道,必然与剑灵有关。”宴重明忽然道。
曲游春有些一筹莫展,若是惜秋单纯去王都还好,可显然不是。先前近处交手,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魔魅之气。
三人一时无话,都打算去王都。曲游春在前面带路,宴重明背着孟真走在后面,一路倒也悠闲自在。
孟真自从醒了便再无睡意,况且他觉得昨晚睡的不错,虽然睡得时间不长,但却温暖舒适,除了有点上火,嘴疼。
他百无聊奈的趴在宴重明背上,他还不想和宴重明说话。
“孟真,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宴重明忽然出声,心情很好的样子。
孟真有些见不得他高兴,明明昨日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无缘无故对他发火。一夜之间,就什么都忘了,心情还这么好。
“不好。我不想听。”孟真直接拒绝,拉一下他的头发,故意道:“我想玩你的头发。”
结果宴重明竟然道:“好。”
孟真一时倒吃惊了,宴山君不仅脸皮变厚了,脾气竟然也好了。
孟真想好不容易见到这样的宴山君,干脆不再犹豫,直接抓一把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我要给你绑一头小辫子。”
宴重明轻笑出声,并未说话。
孟真想着宴山君这下肯定是接受不了了,何况他也并未真的打算给他绑满头小辫子。结果宴重明忽然腾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孟真看去,洁白的掌心里躺着一串青草绳。
“用这个绑。”宴重明笑道。
孟真彻底震惊了,宴山君不仅答应让他绑头发,还送来了绑头发的草绳。
有那么一刻,孟真觉得如果不是他在做梦,那么,就是宴山君脑子出问题了。
看着眼前的青草绳,不绑白不绑,都送到眼前了。
孟真接过草绳,就开始忙活起来。
第45章 头上挂绿红杏忙
约莫一个时辰,走在前方的曲游春忽然回头,道:“宴山君,我们快~到~了~”
曲游春觉得这次他的眼睛真要瞎了!
向来清冷出尘的宴山君,此刻满头乱糟糟跟被鸡刨了似的。咳咳,这比喻不雅。可真的是满头乱糟糟,原本垂顺的墨发全被东一缕西一缕绑成小辫子,还满头青草,简直不忍直视!最可怕的是,他背上的孟少庄主还一个劲儿的绑个不停,宴山君毫无阻止的意思,竟然面上含笑!!
眼睛要瞎!眼睛要瞎!
曲游春连忙转过头,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见不远处依稀可见的王都城门,快步朝前走。
宴重明仍是若无其事的背着孟真,他完全不在意此刻头上到底是什么模样,总归就是心情不错。
孟真双手不停,将最后一缕头发扯乱,歪歪扭扭的绑上草绳。其实他很小就会束发,并且手法不错。
可就在刚刚,他面对宴重明铺了一背的柔顺墨发,忽然心思诡异。因为他想起自沉离懂事,这些年自己遭受的“折磨”,沉离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死活学不会束发,学不会就算了,可偏偏乐此不疲,整日拿他的头发练手。这些年他的头发不知受了多少摧残。
他鬼使神差的将宴重明的头发绑成了沉离祸害他头发时的那个样子。
现在都绑完了,他拉了一条递到宴重明眼前,晃了晃,故意道:“宴山君,我都绑好了,你看,喜欢吗?”
宴重明看见那歪歪扭扭的小辫儿,忍不住笑起来,他侧过头,看着孟真的眼睛,轻声道:“喜欢。”
宴重明说完就转过去,背着孟真继续往前走。
捉弄没有效果。孟真一时倒无话可说。
可刚才宴重明侧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心尖被撩拨了一下。
眼看到了城门口,往来行人不绝,孟真怎么也不愿宴重明再背着他了,好在宴重明终于肯放他下来。
三人形貌出众,孟真在人界游历多次便很有经验。二人在他的建议下都施了障息术,这才往城门走去。
一入城门,孟真便往前方一家酒楼而去。曲游春尚有些不解,以为孟真重口腹之欲,宴重明却笑眯眯的跟进去。
孟真着急忙慌的点了些菜,嘱咐一定别忘了先上些茶水。然后去到二楼,寻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三人落座不久,茶水就先奉了上来。
孟真端起茶就要喝,却忽然被一只手拦了下来。宴重明笑眯眯端走他手里的茶,孟真不解他是何意。
“慢些喝,这样有助消肿。”宴重明手中灵力环绕,杯中的茶水已经转凉,他将有些冰的水递给孟真,瞥一眼孟真的嘴,眼中意味深长。
孟真:“……”
什么?竟然都肿了吗?这上火上的也太厉害了,他先前只觉口中不适,嘴唇有点麻痛。他匆忙进来酒楼,不为吃饭,只想找点水喝啊。
孟真接过宴重明手中的茶,感激的看他一眼,只顾闷头喝水了。
虽说三人都施了障息之术,不会有人注意他们的形貌。可他们三人之间,却是彼此看的清楚啊。
曲游春的眼睛眨了又眨,心中有句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趁着孟真低头顾着喝茶的功夫,他挪到宴重明身旁,悄声道:“宴山君,唉……你这……”曲游春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指了指宴重明乱糟糟的头发。
宴重明毫不介意,还瞥一眼孟真,看他正抿着嘴唇,想伸手摸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曲游春有点不忍直视,干脆道:“宴山君,我其实主要想说你这头上青草!”
宴重明终于分了一点注意给他,曲游春接着道:“民间习俗,凡是头上挂绿的男子,说明他家中妻子不忠,已经红杏出墙。”眼看着宴山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曲游春赶紧道一句:“当然,宴山君你并未成亲。不必在意这个,就是形容有些不雅。”
曲游春说完就赶紧坐直身体,宴重明手一挥,灵光闪现,瞬间捋下了那些青草绳。孟真看见灵力流动,就抬起头,只见宴重明手里握着一把青草绳,放到他面前,冷声警告:“下次不许用这个!”
曲游春汗颜,不是,宴山君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怎么还有下次?
孟真一脸莫名其妙,这青草绳不是你自己在路上摘了给我的吗?
这个时候,孟真先前点的菜上来了。宴重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理要求,那青草绳是他亲手给孟真的。他轻咳一声,端正身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开始吃饭。
三人心思各异,正吃饭间,楼下吵吵嚷嚷,一片嘈杂。孟真选的这处相对安静,在加上他们施了障息术,几乎无人注意。
吵闹声在一楼,况且这里本就是吃饭饮酒之所,三人也不甚在意。直到下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我是不会成亲的!”
这声音冷漠中带着恼怒,尤其熟悉。三人立刻放下手中筷子,站到栏杆处,往下看。
楼下,一个蓝衣青年正急急往里走,他眉头紧皱,面容冷漠,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那些人皆着统一服饰,手中挟刀,看样子是某个府上的家丁护卫。
“渡云君!”
“渡云兄!”
孟真和曲游春齐齐惊诧。那忽然出现在一楼的蓝衣青年正是江渡云。可是这里是奇肱国,又正逢异常。眼下根本是出不去也进不来的情况,江渡云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孟真去看宴重明,眼中疑问显而易见。
“六合尘缘镜。”宴重明低声对孟真道。
孟真对六合尘缘镜一无所知,不过既然能进来,终归是好的。
此时,楼下那些带刀护卫虽是围着江渡云,但并不上前,一个领头的护卫对江渡云道:“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我们,郡主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江渡云向来一根筋,又加上感情冷漠,一门心思都扑在练琴上,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沉默以对,可显然今天这情况沉默是不行了。这些人穷追不舍,已经跟了他大半天,怎么都甩不掉,上来就是各种逼他去成亲。他面如寒霜,可始终也只会说那一句:“我是不会成亲的!”
两方僵持不下,江渡云虽不言语,可架不住那些围着他的护卫多方劝说,各种理由说尽,吵吵嚷嚷,江渡云越发冷漠,脸黑如锅底,可他却无计可施。
此时楼上的三人神情各异,孟真是听到那些人吵着要江渡云去成亲,顿觉不可思议。曲游春很有些担心,因为看样子渡云兄并无行走闹市的经验,此时他并未施障息术,出众的外形暴露人前,刚一进来,便引人注目围观。宴重明闲适的敲着栏杆,江渡云这个憋屈样子,真难得一见,比成日里板着脸练琴有趣多了。
下面的吵闹还在继续,引起围观的人群却越聚越多,宴重明终于收起看热闹的心思,敛起袖子,道:“去救他吧。”
孟真还只当宴重明有什么办法呢,原来是他自己撤掉了障息术,直接走到人群后面,朗声道:“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要成亲,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宴重明这一出声,围观人群皆看向他,猛然发现眼前这男子恍若神人之姿,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宴重明闲适的走到明显呆住的江渡云面前,提醒道:“障息术。”
江渡云这才发现宴山君身后还有两个人,却都无人注意。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犯了这等失误,难怪一路总被人注视。
“既然如此,两位公子请。”那些护卫也是一时回不过神,眼前两位公子皆俊美异常,现下已不再躲避,他们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曲游春对王都的地形很熟悉,他带着孟真远远走在前面。宴重明率先出了酒楼,江渡云和那些护卫连忙跟上。走到人少的地方两人施了障息术,慢慢的跟着前方曲游春。
“哎,两位公子,这不是去王府的路啊。”有护卫出声提醒。
人呢?明明就在眼前啊!怎么不见了?众护卫大惊失色,连忙四下寻人。
城南的一座荒宅,曲游春带着三人进去,此处位置偏僻,少有人来。一入院内,宴重明顺手布了一道结界笼罩。
这宅子似已老旧,无人居住,搁置许久了。院子里草木丛生,四人寻了廊下一处宽敞地方,才撤了障息术。
“渡云,你来的倒快。”宴重明道。
江渡云自打进了这宅子才放松下来,先前被人追着满街跑的疲惫终于缓解,但他仍是神情冷淡。
“有青羽相助,我自然得快些寻到君上。”说完他就蹙起眉,青羽还好,就是朱颜总是到处捣乱,不然他也不至于一来此地就状况不断。
宴重明一看他那神情,便知怎么回事,也不点破。他站在廊下,打量这处荒宅。
“渡云兄,你怎么来了?可是遇上了何事?”曲游春这才上前询问。
江渡云本想习惯性的嘲讽,再回一句惺惺作态。一瞥眼瞧见曲游春竟满头白发,倒是楞了一下,嘲讽的话就没说出口,但也没搭理他。
曲游春早就习惯他这冷然姿态,也不在意。转而推开了荒宅的门,招呼孟真进去。
原来这座宅子从外面看荒无人迹,年久失修,里面却还是保存完好。屋内各种器具除了有些年份,倒一应俱全。曲游春施个洁净术,一间闲谈会客的雅室便整理出来。
“这是祖上旧宅,无人打理,各位将就一番。”曲游春招呼众人落座。
这座荒废的宅院竟是曲游春祖上旧宅,孟真是真没想到。他只听宴重明说曲游春的故乡在奇肱国,原来竟是在此处王都附近。
宴重明一副了然的神情,转而问江渡云:“你去过王府了?”
江渡云皱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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