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吐出龙神的孕果-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是按原先计划来,等白骄恢复救出母亲。但牡丹今日所说并非没用。若事情败露,二人被侯府抓住,不得已时,这身份倒可作为护身符。
  牡丹说完一切,就闭上眼睛等着肖涟审判,可肖涟久久不答。随着时间流逝,牡丹心里越来越沉。
  莫非自己看错了人,恩公不肯原谅她?她一条贱命不值钱,可她还有孩子。
  牡丹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来到马车前再度跪下,抽噎着:“恩公,世子,我孩子还病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我护你心切才犯了错,又人微言轻胆子小,发发慈悲原谅我吧。我这就随你回侯府,揭发那假世子的嘴脸,帮你证实身份。”
  肖涟心里想着事,没成想吓到了牡丹。他听着牡丹这些话,连忙跳下马车把她扶起:“你别害怕,我没怪你。我做了半辈子船夫,就不是享福的命。我没做世子的念头,请牡丹姑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此番我出入侯府也是为了别的事,你不必担忧侯爷找你麻烦。”
  牡丹止住泪:“真的?”
  “真的,快擦擦眼泪。我一个粗人,可没有手帕递给你。”肖涟摊摊空空如也的手,很是无奈。
  牡丹破涕为笑,她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沾沾眼角,道:“恩公不准备认祖归宗,我不好问理由。只是恩公出入侯府是做什么?没有世子身份,恩公恐怕身份低微些。我虽贫贱,却能见着侯爷。恩公若不嫌弃,我或许能够帮忙。”
  肖涟有些意动,可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决定不做劳什子的世子,最好不与侯爷和江辰见面。只是这话倒提醒他:“那你下次再来侯府之前,可否帮忙通知一下我?”
  这话……牡丹有些难堪。可她抬眼瞄瞄肖涟,见肖涟言辞恳切,并无半点看不起她的意思。
  兴许恩公真有事才如此请求。牡丹点点头:“只是恩公,我到时如何与你联系?”
  “就请你着人告知同善堂的老大夫或者李庆,戏台要唱一出《杜十娘》。”
  “牡丹记下了。”
  肖涟也问了牡丹知不知道林娘更多事,可她的说辞和刘管家一样,又言明这些都是侯爷告诉她的。
  肖涟只得作罢。
  之后,肖涟把今日所卖螃蟹钱全拿给牡丹,让她回去多给孩子抓些药。他又言明同善堂陈老大夫妙手仁心,也最爱孩子。她可以给自家孩子换个大夫。
  牡丹感动不已,只道肖涟所说之事她全已记下。
  二人分别前,肖涟建议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以免龟奴看见后牡丹难做。
  牡丹初开始走几步回一下头。等快到巷口,她对着肖涟的方向长跪许久,才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肖涟等那道红色的身影消失片刻,上车后换回旧衣衫,才重新唤来车夫赶车。
  他已从侯府出来这般久,车夫又已等许久。这次肖涟没再让车夫绕路,只让他在同善堂前暂停一下。
  肖涟进去拜托陈老大夫和李庆留意口信之后,赶紧回马车,直接让车夫加速回了江岸画舫处。
  他记挂独自待在画舫的小白骄,没多留意四周。因此从同善堂出来时,他也没看到一旁墙角处,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第40章 

  那一闪而过的鬼祟身影正是刘麻子,他看着那远去的马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昨日,他去侯府送螃蟹,却被刘管事一通数落。
  刘管事挑出一小半螃蟹摆在一边,只道这样小个的螃蟹难剥,还没几两肉,没法上侯府餐桌宴席,叫刘麻子原样拿回去。
  刘麻子不服,这已是有心挑过的。
  刘管事却说,一个养蟹人要供一船大螃蟹给侯府。
  刘麻子看了那人送来的螃蟹后,直喊着此人要断自己财路。
  刘管事却嘿嘿一笑,说他正哄骗那人的养蟹秘法,等秘法到手,好事不都是他们表兄弟二人的了?
  刘麻子嘴上应得爽快,今天却一大早就跑到侯府前蹲守着。
  若有养蟹秘法,养出的螃蟹个个都这般大,何愁没法发财?他既知了消息,当然先下手为强。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他与那刘管事又只是表兄弟。若叫刘管事先哄得秘法,少不得要被占个大头去。
  刘麻子才没这般傻。能一人独赚的钱,为何要分给两人?
  这样想着,刘麻子抬头看看同善堂的牌匾,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肖涟回去时,小白骄仍睡着。
  肖涟叫许久的门,小白骄才走过来打开画舫的门。他转过身,边回舱房边揉着眼睛问道:“今日怎样?有何进展?”
  肖涟跟在他身后,事无巨细地讲了今日见闻以及自己的决定。
  白骄打个哈欠,脱掉鞋子爬上床,道:“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多说。何时行动,叫我一声即可。即使我还未完全恢复,也不是没有办法。”届时虽要付出代价,但大睡一场就可恢复过来。
  肖涟多感动,白骄又多吃了什么好吃的暂且不提。
  之后几天,肖涟行动相当规律。
  每出行必向白骄报备。
  出门后,肖涟会先去同善堂踩踩点,看看牡丹有没有留口信。
  然后他带着螃蟹从后门进入侯府——后门离刘管事住处更近。
  刘管事已与后门看守的门房打了招呼,为免这么冷的天他还要迎来送往,着人通秉后,肖涟可乘车长驱直入,直接卸下螃蟹。
  然后刘管事向肖涟催促秘法的回复,肖涟就以路途阻隔,他还未收到家父书信为由搪塞。
  再然后肖涟就以各种理由央刘管事带他逛侯府,实则心中暗暗记路熟悉地形,以待回去凭记忆绘出地图。
  没过几天,打探消息之事就已进行得七七八八。
  事情准备得很顺利,只待白骄身体恢复或是牡丹口信送来。
  这段时间,他已想好对策,即使白骄身体未愈,若有牡丹口信在,约摸此事也可成行。
  世间安得万全法。但只要有七八成把握,此事便可一试,何况他还有疑似世子的身份做护身符。
  但不知为何,最近肖涟总觉得周围有人影似的,停下动作细看细听又找不到人。
  他心下担心,就问白骄。
  白骄却道定是他老实一辈子,这是头一回想做亏心事,难免胡思乱想。真不安,到时候可把买林娘的钱留下,反正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肖涟找那人影几天都没找到,闻听此言,也觉得是幻觉。他心下稍安,便依例行事,等待时机。
  对那若有若无的人影,他也不再留意。
  可事实证明,二人着实是掉以轻心。
  这天,肖涟事为本与往常没有不同。
  可他换好装担着扁担正要出城时,突然想起画舫没了葵花籽,他便准备去干果铺再为白骄多买些。
  那若有若无的人影又来了。
  肖涟摇摇头,觉得是幻觉,便没多在意。他买了葵花籽后,预备再为白骄买些银丝炭。
  这时,有人冷不丁在身后捂住了肖涟的口鼻。
  肖涟刚闻到那股异香,就没了力气,甚至来不及转头看看是谁在害他,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之际,肖涟仍浑身无力。他吃力转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正姿势别扭地躺在一辆静止的马车上。
  肖涟用力挪好久也没挪下马车,他开口问有没有人,却等来一个他避之不及的人。
  掀开门帘的那人满脸麻子,笑得一脸狰狞。不是刘麻子又是谁?
  “你要做什么?”见状,肖涟往后挪不动,有些恐慌地开口。
  刘麻子嗑着葵花籽,往外面吐出皮,将剩余的葵花籽随手一扔,迈腿也上了马车。他来到肖涟身边,二话没说就开始翻查肖涟的袖口胸前。
  半晌,他终于找到想找之物——白骄口述,肖涟默写下的所谓养蟹秘法。
  刘麻子后退一步,掀开帘子对着光看着,好久,才从中认出一些识得的字。无他,他也大字不识几个。
  “姓连的,你给我几遍,念几遍我就放了你。”
  形势虽危急,肖涟也有些困窘。他只和归掌柜学了一段时间学文习算,并不识得所有字。
  当日白骄口述他记录时,有些不会写的字,便用一些自创的标记表示。他能看懂,别人就不见得了。
  不过,听刘麻子这话,恐怕他误打误撞还能以此自救呢。
  “你说的是真话?我念几遍你就放了我?”肖涟将信将疑。
  “自然,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捆你当然只为发财,还能劫色不成?”
  肖涟放下心来,开始借着马车里昏暗的光辨认起纸上的字来。
  半晌,他终于读完三遍,便抬头问刘麻子:“养蟹秘法你已知晓,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谁料刘麻子收起那张纸,竟张狂地笑起来。
  肖涟心中顿觉不妙。
  果然,刘麻子图穷匕见:“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落我刘麻子手里的这么多人,有哪个囫囵回去?”
  “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肖涟闻听此言拼了命地向后挪。
  “怎么会?你断我财路,没找补回来,我怎么可能杀你?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平白夺我供蟹之路,我便拿你养蟹秘法。至于我的损失,看你模样清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哈哈哈。”
  “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风水轮流转,将来报应到自己身上?”此刻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肖涟含恨骂道。
  “什么是报应?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一个外地人,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把你往怡香楼一卖,自有老鸨护院治你。想给我报应,先从恩客手中活下来再说吧。”
  言毕,见肖涟又开始咒骂,刘麻子索性一记手刀上去,生生把肖涟打晕过去。
  马车轱辘开始转起来,刘麻子掩上帘子,朝怡香楼驶去。
  一路上,有认识他的又见他如此出行,心知又有人要遭毒手,可看看自家人犬俱在,谁也没插嘴,只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只要不是自家人就好。
  估计又是哪个犯到刘麻子手里的倒霉外地人,人离乡贱,哪怕死了也是活该。
  马车在怡香楼停了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行驶起来。
  这次马车是驶向城外,车上少了一个大活人,就变得轻快许多。
  刘麻子右手驾着马车,左手不时往嘴里塞一枚葵花籽。上下牙那么一嗑,再一磨,籽就与皮完全分开了。
  “哈哈,真是神仙日子。”
  刘麻子左手拍拍胸口,他就指望靠这养蟹秘法发财哩。不过卖人所得也够他喝几次花酒,断没有放弃之理。
  这有钱人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只要有赚钱机会,就千万不能浪费。
  前几日,他已打探好一切,知道这姓连的是外地人,就和自家娃娃住在江边画舫上。眼下姓连的已被卖给怡香楼。那画舫上没主,就只有一个三四岁娃娃和一船螃蟹。
  他刘麻子正好全盘接手下来,将那娃娃也给卖了,而后将螃蟹卖给侯府,何乐而不为?
  刘麻子越想越开心,不禁笑起来。眼下那画舫简直就像地上没主的金子,就等着他去拾,可得快点。
  “驾。”鞭子狠狠落在马身上。拉车的马一吃痛,不由得加紧奔逃起来,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鞭子。
  马车过处,车辙时深时浅,一路通往那无人的江岸去。
  江岸边,画舫内,白骄正熟睡着,突然被一声巨大撞击声给震醒。
  门外有人小声嘀咕:“奇了怪了,门没从外面锁着,莫非是从里面上着的?”
  这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肖涟或李庆什么的声音。白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门的方向。
  门正被他用门闩堵着,除非把门卸下来,否则没人能从外面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莫非真叫肖涟乌鸦嘴说中了?大白天真有贼想闯空门,把自己偷走?
  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门外有个男人喊着:“小娃娃,小娃娃?我是你刘叔,你父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帮他取一样东西。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刘叔?白骄稍一想就知要么是刘管事,要么是刘麻子。敢骗到自己头上,真活腻歪了。
  只是听这话中意思,莫不是肖涟有危险?
  白骄试图运转一下灵力,虽然灵力只恢复一些,不够他飞天遁地,但用来打死一个宵小之辈倒绰绰有余。
  他脆生生应一声:“诶,就来。”
  而后他就掀开被子,利落脱下肖涟买给自己的冬衣,取出原先法衣穿上。
  白骄活动一下四肢颈部。随着一阵骨骼摩擦的喀嚓声,原先的小豆丁竟逐渐拉伸成白老大的模样。
  白骄下床,大踏步来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人,问:“刘麻子,敢问连霄让你帮忙取什么东西?”
    
    第41章 

  竟不是那小娃娃!
  乍见计划之外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画舫上,刘麻子一阵慌乱,不由得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我是要帮他拿衣服的。对,拿衣服。他不慎落水,眼下发冷,就让我帮忙拿衣服换上,省得冻出病来。”
  白骄冷笑一声:“落水?在哪落水?”
  刘麻子胡乱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距离有点远,你看不到。”
  “我看不到?白沙江就是落入一片树叶我都知道,你竟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我?”白骄神色一凛:“说!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刘麻子哪敢承认,支支吾吾想不出说辞。
  白骄内心急切,纵此时灵力不能支持他使用多久水镜术,也勉力使出来。
  水镜在白骄眼前一闪而逝,他却已看清镜中那让他难以忍受的一切。
  白骄当下气得怒发冲冠,大手钳住刘麻子的脖颈,将他举到船边又一下子掼入冰下,死按着不让他露出头,让刘麻子呛得连连喝好几口冰水。
  “最后一次。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白骄揪起刘麻子的头发,将浑身是水的刘麻子揪出冰面。话到最后,竟字字句句都咬牙切齿起来。
  刘麻子浑身湿透,衣服都没换下,就被白骄抓来当车夫。他哆哆嗦嗦地坐在车夫位置上,迎着凛冽寒风,奋力挥舞鞭子抽打在马身上。
  马车正快速驶向怡香楼。
  白骄坐在车里,一边手持冰锥抵在刘麻子腰窝,一边掀开车帘脸色凝重地观望着前方,口中不住地道:“快些,再快些。”
  白骄不是不想一个缩地成寸来到肖涟身边,可体内灵力不允许。
  他又没出过几次画舫,只好胁迫刘麻子快速赶往怡香楼,还警告胆敢绕路,刘麻子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没有说假话,若肖涟真有什么闪失,他绝不会让刘麻子逍遥下去。
  可即使事后能把刘麻子千刀万剐,他也不愿肖涟有半点闪失。
  白骄也不知为何会对肖涟如此在意。
  肖涟只是一个阴差阳错吞了孕果的凡人,他也一直知道肖涟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不知怎的,一想到一心救出母亲的小孩儿有可能遭受折辱,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光是想到肖涟会无助哭泣他都受不了。
  条件所限,再心急,白骄也只能一边飞速赶往怡香楼,一边企盼一切还未发生。
  肖涟再次醒来,还未来得及睁眼,便觉后颈一阵闷痛。他想伸手揉揉,却没力气做这个动作。
  这是怎么了?
  肖涟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入眼所见便是一副男子交。媾的画面。那画面露骨至极,不堪入目,正印在一张桌布上。
  而他此刻正趴在这张桌子上。
  肖涟使劲直起腰,挣扎着观察周围。
  这是一间布置艳俗的房间。
  肖涟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大红锦被的大床。床帐上的画面随褶皱扭曲着,与桌布上的别无二致。
  往近些,便是他正趴着的桌子。桌上摆一个瓷瓶,里面插着些盛放的梅花。
  屋中有一股怪异的甜香,细闻却不是梅花香气。
  肖涟被熏得头脑发昏,不由得想找到香气来源。
  他勉力转过头,终于发现不远的案台上供着一尊欢喜佛。佛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根不知什么香。那异香显然就是这根香散发出的。
  肖涟闻着这香气,头脑愈发昏沉,身下却燃起一股陌生的燥热。
  肖涟虽不知具体怎么来这里,却未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恐怕这就是刘麻子所说的怡香楼。
  他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身上衣物已被换成一件很轻薄的纱衣。按理说,屋内这么冷,他合该冻得发抖。可却不然,他只觉浑身燥热难当,甚至想再除去几件好解了这股子热意。
  除此之外,他倒并无别的不适。
  可单单那股燥意便让他很是狼狈。他发现自己的手似有意识一般,正探向胸前衣襟。
  不,不可以!肖涟咬咬下唇,让神智恢复些许清明。
  他是肖涟,是没有几天好活,还需要救出母亲的肖涟。他不可以待在这里,趁着还没人发现他醒过来,他要走!
  肖涟用手肘勉力支撑桌子,使劲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双腿绵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他起半寸后,还是徒劳坐回去。
  只半寸而已,肖涟却已累得满头大汗。他将脸贴在冰凉的桌布上,缓解体内那股一浪胜似一浪的热潮。
  这时,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像是一前一后的两人。
  有人来了。
  肖涟不想这么快叫人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忙闭上双眼假寐。
  那两人却未进到房间来,只在门口立定。
  肖涟紧张地听着。
    
    第42章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妈妈,他是我恩公,牡丹求你不要这样对他。”
  竟是牡丹?也对,牡丹此时属于怡香楼。看样子,牡丹正为他跟怡香楼鸨母求情。
  肖涟听着,虽不觉得她的恳求会有用,可依然觉得心中一暖。奈何这股暖意却牵动他体内那股燥热,叫他连忙咬住下唇,止住那快溢出口中的呻。吟。
  “恩公?”那鸨母嗤笑一声:“牡丹,他是你恩公,我就不是你恩人?你可别忘了,在你儿子病得厉害时,谁收留了你!还有我怎么对待他了?双腿一开,往床上一躺,一夜过去也不会少胳膊掉腿,还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这么多年你不都这么过来?你出去看看,天底下哪有比这进账快的活计!”
  话里意思实在难听至极,牡丹声音都发颤了:“妈妈!”
  “怎么?敢做倒不敢让人说?我告诉你,收留你那小崽子是我脑子被驴踢了才发善心。可我开妓院不能天天做慈善。你要不想我卖你恩公,可以。我告诉你,林员外最喜欢雏,今日是非要破一个的。你若真心疼恩公,就拿你儿子来换!”
  “妈妈!求你了,你真不能这样做。”屋外传来一声“扑通”声,像是牡丹跪在了地上。
  肖涟听得不忍,却自身难保,也没法阻止这一切。
  “你撒开我!林员外等会儿就来了,你挡着门了,快给我起来!”
  “求妈妈发发慈悲吧!”牡丹哭了起来。
  “你起不起?我告诉你牡丹,你别以为侯爷看中你了,你就能在我面前撒野。人家可是堂堂侯府主子,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你再哭,若侯爷叫时,你肿着眼泡子,有的是人顶替你!”
  “对,侯爷!侯爷!”牡丹声音突然充满惊喜,她突然叫道:“妈妈,你可知道,我恩公……”
  “牡丹!不要说!”肖涟忍不下去了,眼看牡丹就要说出那事,他不由得沙哑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还不到最后一步。肖涟虽脑子昏沉,可经历刘麻子一事后,他也长了个心眼。
  若在这怡香楼里暴露身份,面对如此丑闻,侯爷会不会认自己是一说。鸨母差点把疑似世子的自己卖出去接客,本就狠狠得罪了侯府。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杀人灭口隐瞒消息也极有可能。
  “恩公!”牡丹又气又急:“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而后她顿了一顿:“妈妈,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只和恩公说话,什么也不做。”
  “牡丹!里面可燃了合欢香,你给我回自己房里去。”鸨母声音沉下来,语气中满是警告。
  而后她扬声朝屋内道:“你既醒了,我就实话说,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怡香楼花钱把你买下来,就没有再平白放走的理由。……你别想逃走,我怡香楼里可都是护院,抓回来把你腿打断了,你还是得乖乖接客。
  但只要你听话,乖乖给我赚钱,我怡香楼也能叫你好好过下去,哪天你赚够了还能赎身。……今夜你也不用怕,那合欢香里下的有药,保准叫你□□。”
  鸨母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肖涟听不真切,体内那股无名火焰快把他的神智烧个精光。
  那股燥意又来了,肖涟努力保持清醒,却徒劳。他浑身无力,咬唇咬不紧,掐手也掐不出印子。
  眼看那平白作乱的双手都快把衣襟扒开了,肖涟不由得着急起来。
  怎么办?
  突然,那双手摸到一根若有若无的绳子,肖涟混沌的脑海刹那间就像被光照进来——是在那根白骄很儿戏地系在自己腰间的绳子!
  当时自己刚被白骄从漩涡中救出,白骄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肖涟努力回忆。
  “这根不拘泥于远近,只要这两年内,你有危险,咬破指尖滴于其上,我便会感觉到你的求救,快速来救你。”
  白骄!
  肖涟脑海中闪现出每次有难,白骄一次次出现的场景:捕蟹被螃蟹夹出血这样的小事,被春风楼打手打得吐血快死之际,被漩涡吞噬其中不能脱身之时,乃至封江后被迫滞留冰面……
  合欢香仍在散发着甜丝丝的异香。肖涟被熏得头脑越发昏沉,快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却心心念念着白骄说过的承诺。
  他抬起无力的手,试图咬出血,却只含出一手指唾。液来。
  体内那股燥意也袭扰着他。他将脸贴在冰凉桌面上,急剧喘息着。双手也在桌面上摸索着,试图汲取更多凉意。慌乱中,挥舞着的右手不觉碰到冰冰凉的瓷瓶,这给他带来片刻清醒。
  肖涟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那插。着梅花的瓷瓶一会儿,终于想到该做什么。
  “说过不让你流血,你怎么这般无用!不想活了找我!”想起白骄气急败坏的模样,肖涟虚弱地笑了。
  白骄,这次我想活,可不可以找你?
  “啪!”
  屋内传来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屋外仍喋喋不休的鸨母顿时止住话音。
  “什么东西碎了?你在搞什么?”屋内寂静无声,没人回答。
  鸨母莫名担忧起来,可屋内燃有合欢香,她可不想进屋去。牡丹也已被鸨母强行赶回自己屋中去,此刻并不在门边。
  得找个人探探路。思及这里,鸨母扭头朝不远处的一个护院喊:“你!过来一下。”
  片刻后,门“砰”一声打开了,那护院抢先一步进去。鸨母跟在后面也掩住口鼻探头看了一眼,当下大惊失色:“赶紧再来个人,快把他抬出来!”
  鸨母话音刚落,屋内就凭空出现一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比抢先冲进去的护院还快一步来到肖涟身边,只随手一指,护院就倒下痛苦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都没碰上面,我也没写脖子以下……醉了。
    
    第43章 

  鸨母根本没看见男人怎么进去。最大问题是,她并不认识这个面色铁青,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
  “你是谁!”
  她肥硕的躯体马不停蹄后退,大声喊着:“护院,护院!有人闹事,快拿下这人!”
  白骄方才还在马车上疾驰,可他突然感到腰间有什么拽着他就朝一个方向拉。
  他瞬间意识到,这是自己绑在肖涟腰间的那根引仙绳在起作用。
  引仙绳非实非虚,却可短暂打通一个通道,凭借少量灵力或血液作媒介,即可将一人瞬移到天涯海角的另一端。
  这实乃龙族紧急求助所用,白骄作为龙王二殿下,自然备有这等保命之物。
  那日他一念之间将此绳捆于肖涟身上,此刻竟刚好适用。
  可白骄没有半点愉快,只因能逼得肖涟想起来动用此绳,可见其情况绝对不妙。
  果不其然,他顺应引仙绳力量来此处后,所见之景比水镜景象更让他心疼。
  屋内弥漫着甜丝丝的异香,花瓶碎片散落一地,梅花也四散着。
  肖涟衣衫单薄,此刻正无力躺在冰凉地面上,右手臂正压着几片碎瓷片,洇染出几朵艳丽的血花。
  “肖涟!”白骄大步来到肖涟身旁,将他扶起,让其半躺于自己怀中,开始动用已恢复的那些灵力为肖涟止血。
  “白骄。”肖涟虚弱地看着他,浑身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他认出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正是白骄。
  肖涟松一口气,笑了:“你来了。”
  白骄见肖涟脸色不自然的潮红,忙将手搭在他额间,用仅剩灵力在他身上走了一圈。这一探查,很快白骄就发现肖涟中了药,要尽快驱除药性。
  冰冰凉的大手为肖涟驱走不少燥热。肖涟不由抬起已止住血的右臂,拉住那双大手,轻轻将其贴在发烫的脸颊上。那随之而来的冰凉让他情不自禁喟叹。
  白骄入手一片温热,心尖一颤,当下就缩回手。
  这小孩儿,怕是被药弄糊涂了。
  白骄有些犹豫地凭空变出一个小玉瓶。他此刻灵力仍空荡,若为肖涟驱除药性,他恐怕不得不服下此丹丸,可服下后……
  这边白骄在为肖涟疗伤止血。那边,鸨母已纠结起十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带刀护院,正朝门内缓缓逼来。
  白骄低头看看情况糟糕得不宜多等的肖涟,微微叹气后,从那瓶中取出一枚丹丸就仰头吞下肚。
  几乎瞬间,白骄额上就冒出汗。他咬咬牙,忍住周身经脉弥漫开来的剧痛。
  龙族通体是宝,蕴含巨大能量。当龙族与敌人战至力竭时,若吞下此丹,可在短期内榨取体内四散的游离灵气,靠它背水一战。
  但之后的恢复期,龙族会不省人事。
  白骄不知为怀里小孩儿做到这种地步值不值,还没等他想明白,丹药就已下了肚,药力顷刻激发开来。
  鸨母被十好几个护院围着,心中放心许多。她双手叉腰,命令护院们上去:“给我把他们拿下!”
  白骄忍着剧痛,药力在他筋脉中游走,他心中极想爆发。
  但他不想滥杀,闻听此言,并不想搭理这鸨母。
  时间珍贵,他有必须要做的事。
  白骄右手正托着肖涟半身,左手一动,便使出一记龙虚手。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一个哀嚎由远及近传来,听着很是熟悉。
  鸨母和护院们不由得朝那出声的方向看去。待那人撞破屋顶落到他们面前,他们吓得齐齐后退。
  烟尘散尽后,他们才看清,此人竟是刘麻子!
  刘麻子方才觉察到抵着他的冰锥消失,往后看一眼,见那人高马大的凶神已不在车厢。他先吓一跳,随后狂喜。他不知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