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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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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所以后人就称呼三十岁是而立之年。两年后是三十岁,就是说今年二十八?
其实陈胜之前曾经在《笑傲江湖》世界里面过了一年,那么这一年应该也加上去的。不过任务世界里的时间和神域内部空间的时间不同。所以应该还是以后者为准。
宋师道和宋鲁两人掐指一算,宋鲁率先失声叫道:“南陈祯明二年,杨坚派大军南征,陈后主出降,南陈至此亡国。到现在大业十一年,可不刚好就是二十八年了吗?”
话声未落,船舱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集中在陈胜身上。眉宇间全是一片恍然大悟的神情。
方才众人谈论和氏璧的时候才曾经说过,这件传国之宝自晋朝司马氏衣冠南渡之后,就一直掌握在南朝皇帝手中。宋齐梁陈,传承有序,先后不绝。但是之后隋文帝杨坚发大军南征,陈后主陈叔宝投降。隋军在皇宫中到处搜索,掘地三尺,却始终找不到和氏璧。
为什么会这样?唯一的答案,就是和氏璧事先已经被人带走了。但,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和氏璧呢?
宋阀坚持汉人正统,认为隋文帝杨坚是胡化的汉人,血统不纯,所以尽管屈于大势暂时臣服隋朝,但那只属于表面功夫而已。当今天下一片大乱,到处义军烽起。其中有好几支义军,都是宋阀暗中支持的。和氏璧关系帝位正统名分,虽然不可能当真得了和氏璧就得到天下,但有了和氏璧更容易招揽人心以及增加名望,却是不争之事实。故此宋阀对和氏璧的下落,一直非常关心。
多方打听之下,宋阀终于知道了当年和氏璧之所以失踪,似乎和慈航静斋有关。但究竟实情究竟是否如此,详细情况又是如何,则一概不得而知。可是此刻想来,慈航静斋和南陈皇室一向毫无瓜葛,即使亡国在即,陈后主以及陈朝皇室中人,又为什么要把这传国重宝交托给一群非亲非故的武林人士保管,而不是自己找人把它秘密收藏起来,以备将来复国之用呢?不管怎么想,后者方才更加符合情理吧?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朝即使亡国在即,皇宫当中,应该仍不乏忠于陈朝皇室的高手。在这些高手的保护之下,一名皇室遗孤——更有可能是遗腹子——带上传国重宝和氏璧秘密出逃,然后辗转送往嵩山少林寺,让他在寺内长大学艺。待得这名陈朝皇室后裔长大成人,恰好又遭逢昏君杨广倒行逆施,搞得天下大乱,眼看又要亡国了。于是陈朝皇室后裔带上和氏璧重出江湖,意图恢复祖宗江山……这样一番故事,岂非合情合理,更有说服力,更容易令人相信吗?
南陈灭亡,是陈后主祯明二年的事,也就是公元589年。到隋炀帝大业十一年,就是公元617年,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八个春秋。正正和陈胜所说的自己年纪对上了。
再加上,陈胜说话中同时混杂有河南中州以及岭南两种口音。两种口音分别从哪里来的?不用多说,前者是少林寺的僧人们耳濡目染而来,而后者,当然就是从南陈皇室之中,那些出身岭南的大内高手们身上感染来的了。
陈胜本来根本无意冒充什么陈朝皇室后人,可是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巧。和氏璧、岭南口音、还有年纪,无意之间,一切居然全部都若合符节,别人想要不往这个方向想,竟也不可得。
第九十七章:假作真时真亦假(上)
陈霸先建立陈朝,乃是历史上陈姓人唯一一次称帝的经历(其实后面还有个陈友谅,不过他未能统一天下,亦未得正史承认,故此不算)。后世陈氏子孙,或多或少,都会以历史上曾经有位陈姓皇帝而感到自豪的。更有甚至,还会在修族谱的时候,把自己家和陈朝皇室拉扯上关系,自称皇室后人。
当然,这也属人之常情,不足为怪。修族谱的时候,几乎人人都是这么干的。姓刘的就说自己是刘邦子孙,姓李就说自己是李世民后人,姓赵姓朱的呢?那当然就是赵匡胤朱元璋的后代啰。不过,陈胜家里的老人们倒没干这种烂俗事。故此陈胜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祖上十八辈子都和南陈皇室没有丝毫关系。
此时此刻,宋鲁和宋师道一口叫出南陈亡国至今刚好二十九年的话,虽然尚未把事情彻底挑明,可是陈胜对于他们心下的揣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吃惊之余,更加登时大感啼笑皆非。原本公开和氏璧在自己手上,只为了制造一个诱饵,钓引天下高手。却没想到宋鲁和宋师道两人,居然给自己脑补了一个什么南陈皇室后裔的身份,实在是意料之外。
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猜,事实上陈胜确实并非什么南陈后裔。既然不是,那么他当然不会承认。无论纵横天下抑或仅仅求个安身立命,我都可以靠自己,哪里需要这样子来欺世盗名,假冒身份?
陈胜当即皱起眉头,凝声道:“宋先生,宋公子,你们都想得岔了吧?我虽然姓陈,可是普天之下,姓陈的人何止千千万万,难道每一个都和南陈皇室有关?你们两位姓宋,难道就是宋襄公的后裔不成?至于和氏璧,那是我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和南陈皇室毫无关系。”
人性就是这样奇怪。往往不肯相信真相,反而愿意相信各种谣言和自己的脑补。陈胜这话百分之一百是大实话,偏偏非但宋师道和宋鲁不信,甚至连傅君婥、寇仲、徐子陵等三人也都同样不信。其余人还好,多少总要顾忌一下身份,表现得矜持一点。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年轻小子。却是街头市井打滚出来的,百无禁忌。想到眼前可能是一位太子爷,两个小子双眼放光,不断向陈胜挤眉弄眼,一幅贼忒嘻嘻的表情。
陈胜摇摇头,知道很难说服他们相信真相了。当下也不做理会。回头向宋鲁与宋师道开口道:“昏君杨广搞得天下大乱,眼见亡国在即。所谓秦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到了最后,究竟是谁能够扫荡群雄,再度一统天下?依我看来,真正有实力问鼎者,无非河北窦建德、瓦岗寨李密、以及四大门阀当中的李阀以及你们宋阀这四家而已。虽然什么得和氏璧者得天下之类言论荒诞不经,全不足信。但无奈这世间本来就是庸人居多。宋先生,宋公子,你们对这和氏璧是否有兴趣呢?”
假如换了别人这么问,宋鲁和宋师道或者还会想,这是不是陈胜想要向自己兜售珍宝?但既然他们已经认定了陈胜是南陈皇室后人,则如此传国重宝,谁会愿意出让给别人?而既然不是兜售,那么自然就是试探了。霎时间,两叔侄都是呯然心动,下意识就相互对望了一眼。但下个刹那,宋师道已经苦笑着,向宋鲁摇了摇头。
不错,宋阀确实有意逐鹿中原。但阀主天刀宋缺个性高傲,即使要争天下,也只会循正途来争。陈胜既然上了宋家的船,那么他就是宋家的客人。对付敌人,宋阀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对自己的客人下手,干这等江湖中下三滥小贼才干的谋财害命勾当?宋缺绝不屑于此。而在父亲从小到大的耳提面命之下,这种事情,宋师道同样也做不出来。
宋师道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陈兄说笑了。和氏璧乃神物。神物有灵,自能择主。我们凡夫俗子,怎敢妄自对神物怀有觊觎之心?呵呵~在下敢当天发誓,只要陈兄一刻还在我们宋家的商船之上,我们宋家就负责保证陈兄与和氏璧的安全到底。若有违誓……”
“宋公子,住了。”陈胜开口打断了宋师道的说话,摇头道:“陈某并无见疑之处,宋公子不必发什么誓。天刀威名,我向来十分敬仰。对于宋家,我向来都是信得过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贸然孤身上船了,你说对么?”
宋鲁哈哈一笑,捻须道:“多谢陈兄弟赏识。陈兄弟如此看重,我们宋家自当有以报之。对了,陈兄弟这次离寺出山,来到了扬州。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办呢?”
陈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情要办。只是游览而已。扬州这边,尤其是江都的景色不错。”说是景色不错,其实他想的是江都那边的高手不错。要知道,隋炀帝杨广眼下就在江都,正名副其实地混吃等死。但在他身边,却有当世两大门阀之二,宇文阀和独孤阀的高手云集于身边。其中更有宇文阀之主宇文伤在内。对于陈胜而言,吸引力自然绝大。
但陈胜这番说话,却又被误解了。江都属于扬州。而扬州在南朝的时候,正属于南陈辖地。联系他之前“南陈皇室后裔”的身份,说不是艺成出山之后回故乡缅怀故国,又有谁人能信?
宋阀盘踞岭南,当年陈霸先起兵的时候,也曾出钱出兵鼎力相助。后来陈霸先即位称帝,投桃报李,更对宋阀大力笼络赏赐。故此说起来,宋阀也可以说曾经是南陈臣子。当然,宋缺有志争夺天下,决不会因为一点昔日关系,就对陈胜这名南陈后人俯首称臣。但双方正式反目成仇之前,这份香火之情,总还要顾念一下的。
当下宋鲁劝道:“陈兄弟,江南近来兵锋四起,一片混乱,实在没什么风景可看的。你身怀重宝,更应该谨慎。要说风景嘛,其实蜀中的风景也不错。我们这几条船,正是要前往蜀中做生意。陈兄弟若没有什么紧要事情,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入蜀,领略一下这天府之国的风光,如何?”
“四川吗?”想起四川,陈胜立刻又想起了。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胖贾”安隆,好像就是在四川做生意。找他开刀祭旗,似乎也不错。不过在此之前,陈胜终究还是想要先试一试四大门阀高手们的斤两再说。故此他对于宋鲁这提议,并未立刻给出答复,只是从容道:“来日方长。等船只到了历阳再说吧。”
陈胜态度如此,宋师道和宋鲁也不便再说什么。否则的话,就有胁迫陈胜,想要伺机对和氏璧下手的嫌疑了。当下宋鲁转过话头,不再谈论关于天下大势,改为随口介绍桌上美食,又说起烹饪之术。听得旁边的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餐饱餐饿,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市井小流氓目瞪口呆。但吃惊归吃惊,他们手底却绝对没有闲着,当下就对菜肴展开了扫荡战。一场酒宴,以杯觥交错,宾主尽欢而结束。
酒席完毕以后,宋鲁又要亲手烹茶款待客人。傅君婥则借口夜深困倦,带着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年轻小子告辞回房,继续传授他们师门绝学“九玄大法”。陈胜却留了下来,和宋师道宋鲁一起谈天说地。直至二更时分方才各自休息。
陈胜回房之后,又再练了一会儿功。知道顶多几个时辰之内,自己等待的人就会到来。故此他也不脱衣服,径直和衣安寝。睡到约莫黎明时分,忽然之间,只听得岸旁隐隐传来了阵阵人啸马嘶之声。陈胜一个激灵,登时从梦中醒转。他穿上鞋袜走到船舱墙壁之前,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触目所及之处,只见大江右岸灯火通明。至少上百人手持火把,骑着健壮快马驻留岸上。人人腰间都带了兵器,肃杀之气,油然而生。随即就听见有把雄浑声音从岸上传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好上船问好。”正是隋炀帝杨广的禁卫总管,宇文化及。
四大门阀虽然向来齐名,但彼此关系绝不和睦。宇文、独孤、李这三家依附朝廷,宋家却盘踞岭南,只是表面臣服而已。深夜之间,宇文化及这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忽然带了上百好手追赶上来,并且呼喝停船,宋家如何能够听从吩咐,当真停船任由对方上来?
宇文化及呼喝之间,四艘宋家商船非但不停泊靠岸,反而驶往大江左岸。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策马沿岸追船,应道:“原来是银龙拐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本官今趟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二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本官虽然不信二公子会和钦犯勾结,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前来查探一番。请宋兄把船队靠岸,然后找二公子过来,让与本官问上几句话。待得澄清误会了,自然皆大欢喜,宋兄你道如何?”
第九十七章:假作真时真亦假(下)
宋鲁不假思索,立刻答道:“无稽之谈。我们宋家是大隋重臣,岂有勾结钦犯的道理?此必为传言之误。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小弟船上装满财货,为安全计,船就不停了,请宇文大人见谅。宇文大人请便,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虽得一时痛快,却恐怕将会后患无穷。若当真走脱钦犯,圣上得知,必定龙心震怒。到时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吧。”
宋鲁淡淡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当有另一番说辞。何况圣上日理万机,相比区区三名钦犯,还是杜伏威李子通之流,才更值得圣上关心吧?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杞人忧天了。”
宇文化及笑声道:“宋兄当真能言善辩。本官有心与宋兄畅论天下事,可惜这里说话实在太不方便。既然如此,本官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容易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此话一出,无论甲板上的宋鲁与宋师道,抑或船舱内的寇仲和徐子陵,皆同时为之色变。未等宋鲁想出说辞应对,忽然之间,一阵大笑冲霄而起。声震大江,远近皆闻。岸上船上众人均心中一凛,暗叫道:“好深厚的内功!”宇文化及扬声叫道:“是哪一位朋友在此?请现身相见。”
陈胜背负双手,漫步踏上甲板,扬声大笑不止,道:“宇文化及,你口口声声什么圣上,处处装扮出一幅忠臣模样,当真要教人笑掉了大牙。谁不知道你包藏祸心,只想拿到道家真人广成子所著之奇书《长生诀》,然后假装破译,弄本假书去献给昏君杨广,好让他练功走火而死,你们宇文家则乘机颠覆大隋,复辟你们北周宇文家的天下?像你这种口蜜腹剑,忘恩负义的朋友,我可真不敢高攀了,哈哈哈~”
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忽然被揭出来当众曝光,宇文化及禁不住惊怒交集,厉声大喝道:“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污蔑本官?当真好大胆!你究竟是谁?”
陈胜又是放声大笑,吟诵道:“千秋乱局杀业藏,武道风云动;戎马干戈狼烟壮,一笑赴征途;乾坤有数,天地争胜!江湖散人陈胜,今日特地在此恭候,要来领教一下你们宇文家的冰玄劲,究竟有何高明。”
宇文化及心中大惑不解,暗道:“陈胜?陈胜?江湖之上,根本没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号。但听他运气传声,显然内功深厚,绝非泛泛之辈。却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这样一名高手的?”
正在潜心思索之间,忽然只听得一声长啸。船舱上的窗户被人用力撞破。紧接着,一条婀娜身影手上另外抓着两人冲出,如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正是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
惊呼与怒喝之声同时在岸上船上响起。宇文化及眼睁睁看着要追捕的目标消失于对岸山野中,登时暴跳如雷。他也顾不上再理会陈胜和宋鲁这些次要目标了,当即翻身下马,施展轻功纵身飞跃。
纵使当世三大宗师亲临,也绝无可能单凭一口丹田真气,就横渡浩瀚大江。哪怕当年达摩老祖,亦需要借取芦苇之助。宇文化及虽为一流高手,但和三大宗师相比,始终仍有极大差距。但他相比三大宗师,却又另有一项优势,那就是修练了家传冰玄劲的武功。
霎时间,只见宇文化及如天外流星,横越夜空。一口气堪堪用尽,自然而然坠落江面。却见他身处半空,一掌向下拍出。掌力所到之处,江水立刻凝结成冰,当中连丝毫迟延也没有。宇文化及落在厚厚冰块之上,借力一撑,登时落而复起,继续越空飞跃。几个起落之后,他已然渡过大江,同样没入山林,追赶傅君婥去了。
如此方法,虽然有些取巧,但若非内力轻功俱已达到当世一流高手水准,也是万万难以办得到的。陈胜自扪内力不下于宇文化及,可是神足经并无此等阴寒属性,不能瞬间凝水结冰。至于轻功造诣,陈胜只在少林寺学过一些基础轻功。用来长途赶路,倒也颇为实用。但要如此御风凌虚,则非其所长。即使想要依样画葫芦,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宋师道爱慕傅君婥。见宇文化及凶神恶煞一样追赶而去,禁不住心焦如焚,连声催促道:“鲁叔,快让船只靠岸。我要去帮助君婥。”
宋鲁转身过来,将成名武器银龙拐重重往地面处一顿,喝道:“胡闹!二公子,你是什么身份之人?行事岂能如此胡作妄为?咱们庇护傅姑娘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现在是傅姑娘不要我们帮忙,二公子你即使追上去了,又能如何?虽然大隋亡国在即,但一天杨广昏君未死,我们宋家仍是大隋臣子。公开庇护钦犯,与朝廷为敌?阀主若知道了你这样乱来,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宋师道明白宋鲁这番话才是正理。可是眼看傅君婥遭逢大难,要他对此袖手旁观,他又如何做得到?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忽听身边一声冷笑。陈胜开口道:“宇文化及这孬种,竟不战而逃?嘿,他放过我,我却放不过他呢。宋先生,劳烦你把吩咐船只靠岸,我要追上去,好好领教领教他的厉害。”
宋鲁为人正直,其实同样对傅君婥、寇仲、徐子陵三人颇具好感。否则的话,如何能连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都完全不问半句,开口就说从未见过什么钦犯?但傅君婥既败露了行藏,以宋鲁的立场,确实不能再公然出手。但陈胜并非宋阀的人,他要出手,谁也怪不到宋阀头上来。当下宋鲁更不多问,连声催促船上水手,要他们赶紧驾驶船只靠岸。
船只距离岸边还有四、五丈左右远近,陈胜屹立船舷边上,向宋师道和宋鲁两人一抱拳,朗声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两位,就此别过。”
话声未落,袍袖一拂,陈胜施展轻功,纵身离船跃向岸边。得到中途,已然力尽下坠。他随手一翻,从私人储物空间取出强化提升之后的涯角枪,向江面之上一点。枪头没入水中约莫三尺左右,触及江底泥土。枪身微微一弯,随即便迅速反弹,把陈胜整个人也弹起来射向岸上。眨眼工夫,双脚已然踏足实地。
夜色茫茫,山野中林木茂密,不但傅君婥不知所踪,就连宇文化及也不见人影了。假如常人置身于如此境况,便只能放弃追踪,等到天明再另作计较了。但武功修练至先天境界者,五感之敏锐已经远逾常人。宇文化及与傅君婥一路追逐逃亡,沿途不断留下了气味痕迹,自然也逃不出陈胜耳目。他凝神搜索片刻,赫然在某处树丛之侧,发现了一个带着白霜的脚印。
不需再看第二眼,已经可以知道这个脚印必定是宇文化及所留下的了。除了他的冰玄劲之外,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在这个初夏季节令草木凝冰?陈胜心中一阵振奋,当即辨明方向,朝着脚印所指示的方向放步飞驰。过不多久,又找到了第二个冰霜脚印。
翻山越岭,只在片刻之间,陈胜已然跑出了十多里地。沿途找到的痕迹也越来越多。可见方向正确。再走片刻,隐隐约约,可见前方不远处赫然是座小山峰。月光之下,更能看到峰顶处似乎有些房屋之类的东西。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的建筑,若非佛寺,必是道观。
傅君婥轻功绝顶。假如独自行动的话,当可轻易摆脱宇文化及。但这位高句丽罗刹女身边还跟着两名拖油瓶,始终是个极大负累。一时三刻还勉强可以,时间若长,则定然要被宇文化及追上。陈胜将心比心,自扪假如自己是傅君婥的话,最佳选择,莫过于在这里停下来稍微歇一歇,运气行功,先将本身状态调整至巅峰,然后再和宇文化及决一死战。
此外,不管究竟是道观抑或佛寺,至少有一点都相同。就是藏身地方很多。把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年轻小子放下在哪里,仓促之间,宇文化及也难以找到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傅君婥在战斗的时候,便可以更加全力以赴了。
目标近在眼前,陈胜精神大振,当即提气向峰顶处急奔。说时迟那时快,峰顶已在眼前。星月之下,一切也被映照得清清楚楚。原来这里果然是座佛寺——却已经被废弃了。到处皆是颓垣败瓦,以及断裂残缺的雕像。寺庙大门前的一片空地之上,寒气凛冽,剑影纵横,两条身影正斗得甚急。当中那窈窕身姿,正属于高句丽罗刹女。至于另一名身形高瘦,手足颀长的大汉,正是宇文阀第二高手,宇文化及!
第九十八章:金刚狮吼伏冰虎(上)
傅君婥乃当世三大宗师之一,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开山大弟子,已属当世一流高手水准。手中宝剑“御虚”削铁如泥,乃属无上利器。再配合其师门秘传《弈剑术》,威力更盛。但宇文化及身为隋炀帝的禁卫统领,武功之强,赫然尤胜罗刹女一筹。
双方已非首度交手。故此算得上知己知彼。一旦交手便无需试探,各自豁尽全力狠斗。傅君婥自知伤势未曾全愈,旧战必定吃亏。于是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她化作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作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人攻去,完全是拼命打法。然而宇文化及卓立于一尊只剩余半截的佛像之上,手执隋炀帝所御赐宝刀“虎啸”,化身中流砥柱。任凭罗刹女如何狂攻猛打,我自巍然不动,更无丝毫破绽可循。
这一番交手,才真正显示出《大唐双龙传》世界的真正实力。先前陈胜初见傅君婥,认为她的实力能与《笑傲江湖》世界的天王老子向问天媲美。如今看来,这比较实在错了。傅君婥的实力,莫说向问天比不上,即使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也要逊色一筹。而这一筹,就是以神域体系计算,四星与五星的差距。
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弹指刹那,傅君婥一招“提子连环千目杀”已然使老,不得不退下稍作回气。抓紧这稍纵即逝的刹那空隙,宇文化及双眼内凶光暴涨,断声狂吼着双手执刀当头狂斩,“飞虎扑兔”!凛冽寒气透体爆发,凝气成冰,幻化为一头张牙舞爪的凶暴猛虎形相,直教人见之丧胆。
千钧一发之际,傅君婥朗声娇叱,左手鞘加上右手剑,相互十字交叉挡在身前,正是一着“棋路纵横守天元”。兵器相交,登时爆发出“当~”一下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罗刹女竭尽全力,好不容易方才稳守战线,未曾有失。然而她万万未曾料到,此节原本亦在宇文化及意料之中。
刀剑相交,一时纠缠未分。宇文化及霹雳断喝声:“挡得好!”左手撤手放刀,快逾闪电一掌劈出。冰玄劲被催动至巅峰极限,凛冽寒流无孔不入地渗射侵袭而来。余波所及,方圆十丈之内立刻气温急降如冻,地面处更登时就凝结了一层厚厚白霜。
傅君婥首当其冲,更被当场轰个正着。她娇声痛哼,双臂连同长剑以及剑鞘,全被冰封凝结成一体。身如败絮,不由自主地向后狼狈倒退,重重撞上废弃佛寺大门前的石阶,直撞得碎石纷飞。
霎时间,罗刹女后背脊梁骨剧痛欲裂,五脏六腑同受震动,禁不住喉头发甜,“哇~”一口鲜血喷出,当中却竟然还混杂了无数细碎冰粒。再回望她身前,沿途寒劲散发,竟在地面处硬生生制造出一道长长冰晶。冰玄劲之彻骨奇寒,简直教人为之匪夷所思!
连一丝喘息的空隙也未能争取得到。因为宇文化及得势不饶人,已挟冰虎气势疯狂追击而来。傅君婥双臂仍遭冰封,根本无法抵抗。她咬紧牙关挺身站起,就要施展轻功退入寺旁竹林,借助地势之利与敌周旋。然而宇文化及又岂能容她成功逃脱?
冰玄劲真气再催,周遭气流登时尽被扯吸牵动。傅君婥非但未能成功退开,反被气流牵引,飞蛾扑火般身不由己冲向宇文化及。大隋禁卫统领狞声狂笑道:“逆贼受死!”虎啸宝刀拦腰疾劈,赫然就要把罗刹女来个腰斩分尸,给她一个最残酷的死法。
就在此际,黑影纵横,快如流星急驰而致,正是陈胜。他急提真气,暴雷断喝道:“刀下,留人!”聚音成束,声若炮弹破空狂轰宇文化及,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金刚禅狮子吼!
金刚狮吼,九天震动!霎时间宇文化及只觉头脑中一阵晕眩,体内经脉的真气窒滞不畅,向内牵扯吸引的雄浑气流无以为继,立告断绝。连带着本已如离弦之箭斩出的虎啸宝刀,其速度亦登时为之慢了几分。
如山压力骤然为之一松,傅君婥不假思索便以足尖点地飘身急退。“嗤~”一下裂帛声过去,她腰间衣裳被宝刀身锋割裂,刀刃过处,拖曳出一条殷红血痕,鲜血未及滴落地面,又已经被凝结成冰珠。不远外的草丛中,寇仲和徐子陵两名年轻小子不约而同挺身站起,焦声惊叫道:“娘,小心啊!”
傅君婥心中大为着急,想要呵斥两人让他们赶快重新藏好,可是一股足以将骨髓也冻结的阴寒冰劲从伤口处渗透进入,肆无忌惮地侵袭五内。她跌坐在地,被迫立刻全力运转师传“九玄大法”镇压寒气,哪里还能再开口说话?
酣战未休,岂能容得你如此好整以暇地运功疗伤?莫说对手乃宇文化及,哪怕仅属一名普通三流江湖人,高句丽罗刹女如此行为,亦无异于自杀。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眼见第三者插手此战,宇文化及心中惊怒交集,竟不敢乘机向罗刹女下手。他执定了虎啸宝刀,转身回首,喝问道:“谁敢前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么?”
“宇文化及,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欺负一名伤势未愈,状态不全的女子?你羞也不羞?”陈胜单手执定涯角枪,将这武器藏于身后,缓步向前。周身内外浑然如一,举手投足之间,赫然也隐隐符合了某种天地至理,教人无法从他身上窥见丝毫破绽,更加无隙可寻。
如此气魄,唯有先天级高手方能达到。虽则夜空中恰好有乌云蔽月,令宇文化及一时间未能看得清楚来者面貌。但这声音刚刚才在大江上与之对话,他又如何会这么快就将之忘记?大隋禁军统领双眸收缩,喝道:“是你?”
“就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天晚上,陈某定要领教一下你宇文家的冰玄劲究竟有何厉害之处。这一战,你逃不了。”陈胜立定脚步,不再前行。双方距离恰好就是十步,正处于一个临界点上。只要逾此半步,激战就要立刻爆发,彼此将再无任何交谈余地。
大江之上,陈胜公然揭破宇文化及的用心。然而在场者,要么是宋阀的人,要么是宇文化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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