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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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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法律无法捍卫人的尊严与生命的时候,我们不能选择道理,只能选择拳头。
  以暴制暴,这不是如今唯一的路,却是那个年代唯一的路。
  投票截止时间为半个月。半个月后,阚泽打开投票链接,仍然是支持的正方遥遥领先。
  这应当是个好的结果。可纵使如此,猫薄荷草心中仍旧一点也没有底。
  “这真的有用吗?”
  在与蛟龙和几个大妖再碰头时,阚泽终究还是忍不住吐露心中担忧,“用这样的方式……小花便真的不用再受天罚了吗?”
  其他的妖均无法回答。最终还是蛟龙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总得试试。”
  他的眼睛望向远方,沉沉的,里头蓄着翻卷的乌云。
  “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
  讹兽也顶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只是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沉默不言。
  只能等。
  阚泽从工作室走出来时,这帮子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大妖也都跟在他后头。蛟龙还急着回家看小猪佩奇,这会儿车队就在外头候着,一水的加长林肯,一共十几辆,辆辆崭新鲜亮,相当引人注目。有路人从路上经过,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咋舌:“哪家结婚,这么大的阵仗?”
  没谁结婚,蛟龙老父亲傲然地把头探进车里,坐稳当了。
  末了又把头伸回来,眼睛发亮冲着后头看:“司景也来了?”
  他的崽!
  是来接爸爸的吗?
  蛟龙一颗慈父的心晃晃荡荡,瞧着那辆眼熟的司景的车,赶忙打开门就要下去改换乘儿子座驾。谁想到阚泽抢先一步,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进去了,蛟龙瞬间有些不高兴,脸拉了下来:“……”
  就只是来接老公的吗?
  没看到同样在为你操心的老父亲吗?
  蛟龙脸都快贴在了车窗上,神情严肃。驾驶座上坐着的司机心惊胆战,小心问:“司……司总,咱不走吗?”
  老父亲伸长了脖子,看着司景的车启动了,留下一串尾气,这才重新坐回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
  人类那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蛟龙痛心疾首。
  对,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可好,还没正式嫁出去呢,这心可已经偏的没影了。
  司景的眼里,已经没有养育他、照顾他、还为他拉出了一双长腿的爸爸了。
  啧啧,啧啧……
  蛟龙举起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忽然想起了四个字:晚年凄凉。
  真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
  白宏礼在之后打来了电话。
  “我投了票,”他在电话那端说,声音里含着些无奈,“你是没看我爸那样子,简直像疯魔了一样,微博上天天劝人投票也就算了,这两天出门都随时带着手机点开投票链接,碰见个老头老太太就上去劝人家投票,搞得人家举报了他好几回,还以为是传销的……”
  司景哈哈大笑。白宏礼也好笑,说:“他很担心你。”
  所以连一票也不想放弃,生怕那一条便是那个要命的临界点。哪怕多一个人投,也会让他觉得心中安稳些。
  这些司景自然懂。他宽慰道:“就算没什么用,也没关系。”
  “那怎么能没关系呢?”这话白宏礼就不爱听了,肃着脸在那端念念叨叨说教,“天罚也不是好玩的,你受苦,我们看着也心疼——这一年一年还没完了不是?这要是没用,咱们就再想别的法子!”
  他这会儿连恩人也不喊了,用的全然是前辈教训后辈的语气,说到后头才意识到不对,忙调整过来,“不是,恩人,我的意思是……”
  司景轻笑了声,声音懒洋洋的,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白宏礼松了一口气。司景反问:“我听说你前两天和你家那条鱼去游泳,被狗仔拍了?”
  说起这事,大胖鲤鱼还有些头疼。
  “拍了是拍了,”他说,“还好没拍到变形的时候——这会儿公司拿了钱,压下去了。”
  司景慢条斯理拆小鱼干包装袋,“要是只是游泳,也可以说是正常朋友。”
  “问题不在于游泳,”大胖鲤鱼憋屈,“问题在于……在于……”
  “在于?”
  白宏礼狠了狠心,说了实话:“在于我们游泳的时候,交换了一下氧气。”
  他说的委婉,司景这种本质仍然纯良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听懂,把一小截鱼尾巴嚼的咯吱作响,“嗯?”
  交换什么氧气?
  你们又没有叶绿体。
  大胖鲤鱼脸都臊的红透了,沉默半晌,才吭吭哧哧答:“我们有舌头……”
  司大佬明白了。
  这是被人撞着了,难怪要拿钱压呢。
  “国内形势并不好,”对面是司景,白宏礼也便吐露了真实心迹,“不是没想过公开,可我是艺人,桓俞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想要真正不受歧视地生活,还有些困难。”
  他并不想爱人因为自己的职业,而变成八卦小报上众人津津乐道指指点点的所谓猛料。
  白宏礼的公司自然也不想。好不容易捧出了一个影帝,年纪也轻,正是发展的大好机会,哪儿能因为这种消息坏了声誉、毁了之后的路?
  于是东压西压,到底是把这段恋情彻底压了下去。
  大胖鲤鱼觉着很对不起,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是真的难。”他幽幽叹道,声音里写满惆怅,“恩人呢?恩人想过公开吗?”
  司大佬仔细地想了一想,回答:“我还没考虑过这件事。”
  不过,似乎也是时候应当被列上日程了。
  他的毛尾巴探出来拍着,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宜早不宜迟。
  司景并不是犹豫再三的性子。说要准备公开,立刻就给袁方打电话,袁经纪人接到的时候还正在和男朋友吃饭,满含警惕:“祖宗,你要干嘛?”
  司大佬云淡风轻,“就是通知你个消息。”
  “……”袁方无声地把叉子捏的更紧,“你先说说我听听。”
  不会是又准备给我找事吧?
  “哦,”司景说,“也没别的什么,我只是打算公开恋情了。”
  手机另一头久久沉默,司景以大佬姿势瘫在沙发上,满含愉悦地抖着立起来的耳朵,“喂?喂?”
  许久之后,那边传来砰的一声,负责他的经纪人好像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你大爷的。”艰难地再摸到手机后,袁方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疼的龇牙咧嘴,“疼死了。”
  “哦,那叫房渊道收敛点。”
  “收敛个鬼!”袁方猛地提高声音,又怒又臊,“我尾巴骨都好像被摔开了!——我骨裂了,骨裂了!!”
  我怎么就这么不幸,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艺人!


第97章 第九十七只小猫咪
  袁方说自己骨裂了,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摔得太狠,尾巴骨受了点创伤,在那之后好几天走路都别别扭扭,坐个公共交通都忍辱负重坐在老弱病残孕专席。
  偏偏到了工作室,工作人员还要大惊小怪地围着他:“袁哥,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那什么裂了?”
  “还是痔疮爆了?”
  ……都不是好吗!
  为数不多知道他与房渊道关系的则会用更加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房渊道,甚至过来拍拍他的肩。
  “看不出来啊,天赋异禀啊。”
  “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用不着好吗!
  袁方简直没法和这群人交流。他勉强在位置上坐下,房渊道往他身子底下垫了一个软垫,坐在上头总算是舒服了些。后头鹦鹉这两天不知道又学了什么,这会儿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唱戏,袁方听的头疼,挥一挥手,又让人把它的嘴给扎上了。
  同事还在嘻嘻哈哈:“袁哥真是太奔放了,这么快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那到时候要是婚礼,岂不得一星期都下不了床?”
  还没等他答话,房渊道已经淡淡开了口:“你们很闲?”
  几个闲聊的人瞬间没了踪影。袁方想了想,忽的又不气了。
  “想想看真可悲,”他说,“这群人还不知道司景准备搞大事的消息呢。”
  要是真被他给搞出来了,起码三个月内,工作室是别想清闲了。
  搞不好,这周末大家都是要留下来一起加班的命。
  这么一思索,袁方不由得长叹:“同时天涯沦落人啊。”
  又何必相互拆台?
  反正全是一群给司景收拾烂摊子的苦命仔。
  他坐在椅子上胆战心惊地刷手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刷出司景出柜的消息。可翻来覆去也没什么爆炸性新闻,偶尔点进去一个还是个本地热点,二战老兵集体拜佛祈福。图片上的一群老人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仍旧穿着当年的军装,有些已经洗的缩水,紧紧贴在了身上,可不知为什么,即使是身形佝偻的,看上去也依旧有着挺拔的气韵。
  国庆过去不久,这样的消息相当引人注目,已经有几个关注的记者过去采访。袁方粗略扫了两眼,说:“他们倒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还真一个庙一个庙地拜过去啊?——这到底是祈的什么福,不会和家里那祖宗一样,祈求世界和平吧?”
  房渊道剥个桔子塞进他嘴里,默不作声。
  袁方自己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也是,哪儿都像司景一样,时刻把世界和平当成梦想。——真有意思。”
  ——
  真有意思,杂志社的记者也同样这样觉得。
  他拿着问题稿,对面坐着的几个人是他有史以来采访过的年纪最大的几位,其中有部分已经过了九十岁高龄,马上将要跨入百岁行列,露出来的皮肤苍老又皱巴巴,像是风干了的橘子皮。
  半只脚都被埋入黄土的人,这会儿却突然集体拜佛祈福,这本来就是一件罕见的事。
  更何况还是穿着军装带着军功章的,便愈发显眼了。
  要是小年青,这个时候可能会被怀疑意识形态有问题,居然还存在宗教信仰;可这群人年纪大了,早就退伍了,各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分深究。
  只是都难免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才能让他们这么费尽心思?
  “您们都去过了哪里?”
  为首的老人掰着手指头算,“寺庙。本地的,外地的,大大小小的,算下来,大概去了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主持人咋舌,“您是有什么执念吗?”
  “不是。”老人摇摇头,解释,“只是想给战友祈福而已。”
  他把手中一叠文件摊开。上头有许多名字,密密麻麻的,老人指着那些字,解释:“后面用黑色对勾标的,都是已经不在了的。用红色对勾标的,是已经在签名簿子上头签过了名的……”
  主持人略翻了翻,上头已经有了几十个签下的名字。他感叹,“真不容易。都是徒步上山的,您们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也没什么,”老人说的云淡风轻,腰板笔直,“总得试试。”
  电影《乱云》中有最后一个镜头,完成了复仇的青年迈步跨入山林,却伸出一只手牢牢捂住了胸口,痛的浑身都在微微抽搐。
  那是天罚。
  老兵们都看见了,一瞬间也猛地理解了什么。在后头小孙女再嘟囔
  司景到底为什么一到春季就得休假时,这似乎便更验证了他们那个近乎荒唐的猜想——
  就是司景。从头到尾,都是司景。
  可是他们能有什么法子?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凡人。除了跟着家中晚辈学学投票,他们也想找找别的办法。
  拜佛祈福的念头便是这样升起来的。几个人凑资,点燃了整整二十三盏长明灯,在每一个寺庙里都点了。蜡烛常年不灭,幽幽地于玻璃罩中燃着,随时有小尼姑小和尚每日盯着,生怕它们火星小一点半点。
  万一有一个佛祖愿意庇佑司景呢。……他们总不能放弃。
  大多数建在山上的庙都有直达的缆车。这么长时间走访下来,他们却连一次缆车也没坐过,一节一节向上的台阶,便是单纯靠他们一脚一脚地迈步上去,这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这样才算是有诚意,”为首的老兵总结,“得叫佛祖看见我们的真心。”
  他动动嘴唇,笑了笑。
  主持人问:“身体没关系吗?”
  毕竟年纪大了,已经快要走到人生尽头的年龄,显然并不适合再去做这样的事。无论儿女朋友,都在跟着劝,劝他们赶紧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好好照顾身体要紧,否则要是上山途中再突发些什么意外,谁负责?
  无奈被劝说的老人相当固执,二话不说便把这话接下来,压根儿不给家人再次相劝的机会。
  “我负责。”
  他的儿子儿媳都心急如焚,“爸!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不是闹着玩的。”老人身姿笔挺,又在镜子前检查了下自己的模样,把皱纹旁边一小根黏着的头发拿掉了,”这事要是不做,我根本不可能安心。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谁也拦不住他们,只好随着他们去。就这么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居然还当真爬了不少山,彼此搀扶着艰难地撑了下来。
  说真的,不容易。这样荒唐甚至不可思议的事,他们只能用同样可以称之为荒唐的法子来解决,可到底有没有作用,他们的心中没有半点底气。
  佛啊道啊各路菩萨各位真人啊,这些日子全都被许愿了个遍。许多游客只觉着搞笑,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到底存着怎样的期冀。
  “干嘛呢这是,一群老爷爷?”
  “该不会是作秀呢吧?”
  老兵们没有理他,只从怀里掏出张纸,颤巍巍又在那一行底下画了一个勾。
  “东西带了吗?”
  “哎,带了。”
  于是牵着许多名字的簿子也被拿出来,在征得了院里人员的同意后,全都烧干净洒进了香火堆。
  那上头有无数名字,有些是司景认识的,有些是司景不认识的。征集签名时,老兵们并没说出他的名字。他们只说,是为了要为那个人祈福。
  哪一个?
  就是当初救了许多人的那一个。
  司景在当年是英雄,至今仍旧有小村庄供奉着他的雕像,将他当做神一样对待;因此虽然不知晓他的名字,听说是当年那个不肯接受封赏便一走了之的人,仍然有许多人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这中间,有当年被司景救下躲过一劫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为祖母;有险些被欺凌的少女,如今也已经含饴弄孙、家中其乐融融。
  有亲眼见证的,有只是听说的。
  可知道了是为了无名英雄祈福,他们还是都落了笔。
  那个时代的名字其实不怎么好听。土气又容易重复,像“春丽”“国强”这样的名字出现了许多次,一张纸上同时有了好几个。
  然而这些名字后头,全都是一些活生生的、真正站在司景身后的人。
  点燃后烧成的灰烬被小心翼翼拢成了一堆,被老兵捧着,一点点洒进了菩萨面前的香灰堆里。
  “最后说一遍?”
  “再说一遍吧。”
  于是他们在雕像面前跪下,认认真真地拜了三拜。
  “如果菩萨真的在,就请保佑保佑司景吧。”
  “他是英雄——不是罪人。”
  要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天道……
  也请听听我们的声音吧。
  “这是最后一个了。”老人起身,低声道,“有名的寺庙,我们基本上走了个遍,没有剩下的了。”
  队伍陷入长久沉默。许久后,另一个人才哑着声音道:“会有作用吗?”
  “没有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老人摇摇头,“我们都是一群快入土的老骨头了……可那娃子还有好多好多年呢。”
  没法子放弃,也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去,颤颤巍巍扶了一把墙。
  “走吧?”
  “嗯,走了。”
  谁也不曾注意,在空无一人的庙内,雕像的眼中忽的金光一闪,含了慈悲的光。
  ——
  “咔嚓”一声响起的时候,司景正盘着腿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转发微博。虽然是只正儿八经的非洲血统猫,可非洲猫也是有尊严的,纵使脸黑的一批也绝对不放弃,每日都坚持不懈地参与抽奖,小鱼干、零食大礼包、各款鞋子或手机,甚至连女生用的口红司景也不信邪地转发了几回。
  虽然到现在为止,仍然停留在白宏礼帮他抽中的那一次记录上……
  司大佬眯起眼,搓了搓双手,随即重新放置在转发界面上。
  咔嚓。
  那声音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像是有什么铁做的东西断裂了。司景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毛耳朵竖起来,环视了一圈四周,“什么动静?”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二黑在地毯上冲他吐出一团满含热情的气,冲上来舔他的毛尾巴。
  司景把尖端湿哒哒的尾巴高高翘起来,狐疑:“你把什么东西碰掉了?”
  二黑听不懂,呼哧呼哧喘着气。司景皱眉在地上寻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掉落的物品,“见鬼了。”
  他嘟囔了句,犹自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尾巴一卷,裹得像是个粽子,“这动静……”
  门外一声轻响,阚泽已经进了门,后头还跟着一同来家里蹭饭的讹兽和蛟龙老父亲,狐狸在最后面默不吭声,一反往常穿了条宽松的裤子。蛟龙把这儿当自己家,熟门熟路地换了鞋,自发地走进厨房去洗菜,讹兽活泼的多,一进来兔子耳朵都冒出来了,连蹦带跳要上司景的猫爬架。
  司大佬施施然从沙发上伸直腿,威严地望了他一眼。
  “嗨!”讹兽热情地冲他打招呼,“今天你腿还是这么长!”
  ……死吧。
  狐狸今天出乎意料的沉默,绷着一张冷冰冰的美人脸坐在司景身侧,一言也不发。司景看着他明显不同寻常的装扮,倒是诧异地挑起眉梢,“干嘛?”
  狐狸支着下巴,前所未有的忧郁。
  讹兽笑眯眯,“昨天有个人夸他充满男子气概……”
  ——也就是说狐狸特别娘。
  “说的太诚恳,把他惹恼了。”
  啧。
  然后呢?
  “所以,他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讹兽朝厨房指了指,“他找里头那位,给自己拉了拉最具有男子气概的部分……”
  你拉了吗?!
  司大佬问:“结果呢?”
  狐狸紧紧绷着一张脸,说的咬牙切齿:“我现在可以在底下打个蝴蝶结。”
  而且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他只能往长了拉,却不能变回去?!”
  连复原都不可能,只好顶着条鞋带过了一天了,知道去洗手间开闸放水是个多困难的过程吗?
  跟水通过水龙头一样,管子太长,光出来都得延长好几秒!
  司景:“……”
  毕竟那种地方不好推啊,怨不得他的老父亲。
  十一月,正好是蟹膏最盛的季节。阚泽在厨房里忙活,几条茎叶牢牢捆住螃蟹去水龙头底下清洗,几条茎叶调调料分盘碟,还有几条准备主食,一眼望去,整个厨房上空全是密密的绿色叶子。蛟龙在里头半天也帮不上忙,只好摆着老岳父的谱瞎指挥了一通,施施然又走出来,用司景的电脑看动画片。小猪佩奇追的差不多了,他这几天开始看熊出没,乐的一个劲儿直拍大腿。
  他的妖力强,龙的威压也强盛,与阚泽这种本性温和的草系植物全然不同,笑得整间房子都在颤。讹兽在一旁大呼小叫,“再用力点啊,再用力点啊,反正地也不会裂!”
  屋子前所未有的热闹,厨房里的热气袅袅。有什么东西一直碰着他的脚。司景低下头,这才发现是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茎叶,这会儿垂着叶子,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慢腾腾缠住他的脚踝。
  他碰了碰,叶子便抖了抖,像是小媳妇儿一样垂的更厉害。
  厨房里忙碌的阚泽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压根儿没注意有一条没有干活,私自跑去撸猫了——然而其它茎叶很快便注意到了。没一会儿,两条粗壮些的茎叶便探过来,威严地拽着它的叶子对着叶面啪啪啪抽打了三下。
  我们都在干活呢,谁允许你消极怠工的?
  猫是你想撸就能撸的吗?
  还撒娇!不许抖叶子!
  司景懒洋洋靠着沙发,伸出手指去碰了碰。茎叶们很快就忘记了有不听话的私下撸猫这件事,争先恐后往他面前凑,举着叶子给他比心,司景摸摸这片又摸摸那片,禁不住弯了弯眼角。
  讹兽蹲在他的五层猫别墅顶上,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眼神骤地一缩。
  “……喂,小猫咪。”
  “嗯?”司景仍然摸着叶子,反射性地应下一句后才蹙起眉,纠正,“叫我司景。”
  谁是小猫咪?
  猫界大佬了解一下,谢谢。
  你这么叫,是要被我的小弟们放耗子的。
  “那就司景,”讹兽说,仍旧用蔚蓝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紧盯着他的脚踝,“情况变了。”
  司景一怔,阚泽也走出了厨房。
  “什么情况?”
  “镣铐仍然存在,”讹兽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拥有自由了。”
  “……”
  阚泽的呼吸忽然顿了顿。
  “也就是说——”
  镣铐已经断成两截,彻底消失不见了。司景顺着他的目光慢慢看向脚踝,忽然又记起了刚才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咔嚓”声。
  那就是镣铐断掉的声音吗?
  他的指尖忽的有些微微颤抖。
  已经许多年了。从那时扛着刀滴着血的司景到现在,已经算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但这漫长的日子,好像都在如今找到意义了。
  这片土地,重新敞开了怀抱来包容他。他不再是被惩罚的异客,而是被认同的所有者。
  此刻一把把他抱起来的阚泽转着圈,以为是新的互动游戏的二黑跟着汪汪叫追逐着自己尾巴;蛟龙的龙尾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这会儿激动地拍的整个屋子的电器都在跟着颤,狐狸也忘掉了自己的鞋带站起身,眼睛发亮——
  他好像还是当年那只被人抛弃的猫崽子。他蹒跚着步子,在雨中拖着湿淋淋的身子找了许久。
  春去秋来,夏往冬复——
  司景把头埋在了猫薄荷草的怀里。
  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
  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他绝不会再被抛下了。
  “小花?”
  “……嗯。”
  阚泽把他抱得更紧,好像要嵌进骨血里,“欢迎回家。”
  “……”
  啧,矫情死了,一点也不像是他这种大佬该回答的话。
  司景垂下了毛耳朵。
  “我——”
  “我回来啦。”
  我的家。
  ——
  熟悉阚泽的粉丝都知道,粉上这个爱豆,基本上等同于默认他经常会在微博失踪。
  基本上常年是失踪人口,因为太长时间不发微博,有时候甚至会掉等级。
  目前的最新一条微博,仍旧维持在《乱云》上映的时候转发的剧组宣传。不信邪的粉丝一天也要刷个几十遍,试图碰个运气赶上阚泽发条新的。
  上班前例行刷一刷,哎,怎么冒出来了条抽奖!
  立马有大堆粉丝涌过来了,对着这条新鲜微博观摩再三。
  内容倒是很简单,“评论这条微博,将抽选一位奖励吃不完的小鱼干和一份神秘大奖,晚八点开奖。”
  吓得粉丝立刻再次确认了微博名。
  阚是阚泽的阚,没错。
  泽也是阚泽的泽,不是择也不是铎……
  甚至后头还有个代表身份的V。
  ……
  没错了。
  是真的!
  大批粉丝立刻杀入评论区!
  为什么是小鱼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阚泽亲自抽的奖!偶像抽的,这要是谁能抽中简直就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搞不好那个神秘大奖是阚泽自己上门递过来的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把一生的运气都用在上头我也乐意啊!
  点开评论区,里头已经有了一条评论,是司景的。
  评论内容相当简单粗暴,只有一个字,“抽!”
  粉丝们大多知道司景的非洲属性,感觉他没威胁,压根儿不当回事,摩拳擦掌准备在底下排队了。
  排除掉那个脸黑的一批的司景,看看我们谁会是那个天选之人——
  啊咧?
  他们不信邪地点了又点。这什么鬼,评论不了啊?
  什么叫“未对您开放评论权限”?
  这还抽个鬼奖?
  一群粉丝大眼瞪小眼,不可置信地点了一回又一回。重登,重启,账户注销,全都没用。
  直到晚上八点,仍然只有司景那一条评论孤零零地在评论区里挂着。
  “……”
  这特么叫抽奖吗。
  你看着我纯洁的眼睛,告诉我这是抽奖??
  这是黑幕吧,这么来你不如直接送给他好吗!
  偏偏就在这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司景前所未有地收到了中奖通知,什么也不知道,喜滋滋地也发了微博。
  “中奖了,好神奇,看来我运气变好了。”
  ……
  神奇,真神奇——妈的火把到底在哪儿!直接把这一对秀恩爱的狗男男烧了好吗!!!


第98章 第九十八只小猫咪
  不走心的抽奖见过许多,这是最令人义愤填膺的一个。
  别人的抽奖不走心,顶多也就是奖品稍微注入点水分,过程稍微存在点内幕,结果稍微不那么公正……
  哪像阚泽这个抽奖,明明说是要在评论区抽选一个人,结果只对一个人开放了评论权限。
  ……那还说个毛线抽奖啊,求求你直接把奖品塞纸箱里快递给他好吗!
  内部操作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啊喂!人家开后门还知道静悄悄呢,阚泽可好,招呼了所有人一起来看“快看呀快看呀我给司景开后门啦”,这也实在太欠扁了点吧?
  这波操作简直骚断腿,无数吃瓜网友铁服,一时间满屏刷的都是羡慕嫉妒恨,人人都像活吞了个生橄榄,嘴里泛酸,生活都充满了酸柠檬。
  “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是秀恩爱吧?这是秀恩爱吧?”
  “造化钟神秀……”
  “秀的一批好吗!!”
  “拿火把,烧烧烧!!”
  看景CP粉们笑开了花,个个儿好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走路上嘴里哼着的都是“今天是个好日子”,乐的原地都能起飞。
  阚泽工作室安静如鸡,任由话题热度不断发酵,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老板惹乱子。
  毕竟还是要靠老板发工资的。怎么能阻碍老板的恋爱路?
  也只有司景这会儿不在状态,还沉浸在“我居然脱非入欧了”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他举着手机给袁方看,喜滋滋:“我中奖了。”
  袁方头都没扭一下,目不斜视,含糊答道:“阚泽的奖吧?我知道。”
  司大佬把手机凑得更近了些,奇怪:“你怎么会知道?——你还没看。”
  “……”
  那真是错了,全世界的网民都看到了好吗?
  袁方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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