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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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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可那卑躬屈膝、跪地哀求的动作,司景却能懂。
  他也记得,当隔壁只有六岁的虎子被刺刀刺穿时,李大娘也是这么跪在地上哀求的。
  ——同样的一群人。
  司景心里连半分怜悯也没有生出来。他把从前一个人那里抢来的刀拿在手里,像猫玩老鼠一样欣赏着这些人的丑态,并没给他们个痛快。如今想起,那时候他甚至已完全失了理智,除了杀,别的什么也想不起、记不得。
  蛟龙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妖。他原本以为,这只猫妖怕是已经被逼疯了;可司景却解决了整个连队的人,随即对着村里一只白底黄花的猫伸出了手。
  “……过来。”
  猫心惊胆战看着他手上的血,并不敢上前,脊背拱的老高,嘶声叫着。
  “过来。”
  司景又平和地重复了遍,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找出了点吃的,向那只瑟瑟发抖的猫嘴里喂了一口,随即摸了摸猫的脑袋。
  那只土猫逐渐放松下来,拿尾巴卷他的手腕。
  “没事,”司景说,把那把滴答向下淌血的军刀随手扔到地上,“杀完了……”
  他眼睛看着天,忽然一笑。
  “都被我杀完了。”
  蛟龙彻底看不懂他了。
  说是清醒,却不清醒;说是残虐,也不残虐。他也不懂,那么个小而弱的身体,怎么能支撑的起这么强烈的一颗复仇的心。
  直到如今,蛟龙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瞧着对面的青年,眉眼里头满是肆意不羁,显然是日子过的不错,如今甚至更被娇宠出了几分脾气,哪儿还看得出当年杀红了眼、于千军万马之中任意屠戮的样子。
  “若是你诚心悔过,请人念经超度,天罚的罪还是可以免的,”蛟龙提醒,“也不需年年受这种苦,你知道的。”
  “我知道,”司景说,抬头笑笑,平静地打断了他,“可你也要知道,就那天,我把他们全都给杀了的那天——”
  “那是我有史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
  他冷笑一声。
  “超度?他们还不配这两个字。”
  蛟龙一时哑口无言。半晌后,方问:“你便打算这么一直忍着?”
  司景说:“忍着有什么不好?”
  让他与那些东西道歉,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了。
  蛟龙也知他做不到,但,“兴许还有别的法子。”
  司景并不在意。
  “有便有,没有便没有,反正,我也早已经习惯了。”
  他身体前倾了点,倒是想起来了另一件事,“说起来,我还真有东西想问问你。”
  蛟龙望着他。
  司景成精成的早,还是只奶猫,后头几十年又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上待着,没怎么和人相处,除了几部猫片储备,对于感情基本上一无所知。也只有个蛟龙当日助他修炼成形,说起来虽然有些缺心眼,但也亦师亦父了,因此司景吭吭哧哧半天,还是问了,“如果我看见一个人,就浑身不自在,心跳的还特别快……那是什么毛病?”
  蛟龙老父亲张大嘴,怔怔地瞧着他。
  司景被他瞧得几乎恼羞成怒。
  “说不说了?总张着嘴干嘛呢?”
  蛟龙猛地抽搐了下,随即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刚才喝下去的几斤可乐像是发挥了作用,他一个嗝儿接一个嗝儿地打,打的妖怪酒馆的墙壁都在颤,挂着的壁画掉下来好几幅。酒馆里的大妖小妖都撒开了丫子往外跑,司景太阳穴砰砰直跳,一巴掌挥在了这个老父亲的脑袋上,“行了没?”
  被这么突兀地一吓,蛟龙终于停止了,抚着胸膛心有余悸。
  “真不愧是黑色毒药。”
  司景:“……”
  蛟龙又说:“对于你方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他顿了顿,认真地道:“你想和她交配繁衍了,这是很正常的事。现在是春天,你避开天罚,说不定能让我走之前看看你的崽子。”
  司景差点儿又照他脑袋糊一巴掌,低声咆哮:“我是公的。”
  不生崽!
  还是你觉得阚泽能生崽!!


第46章 第四十六只小猫咪
  阚泽当然生不了崽,司景也生不了崽。蛟龙把刚刚那句话反复想了几遍,越想越觉着不对味儿,“不是,你们种族难道不是母猫生崽?”
  司景瞧着他,觉得他脑袋被二哈踢了,“是啊。”
  “那——”
  那你找个母猫就成了啊,怎么就不能有崽了?
  司景没好气,“就是因为我是公的,所以生不了啊!”
  蛟龙彻底被他给整懵了,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最后才看了眼时间,蹙眉,“快到第二次的时候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
  司景嗯了声。
  蛟龙问:“你准备在哪儿过?”
  在哪儿?
  司景想了想,双手插兜,站起身来,说:“我回家吧。”
  他自己开车来的,蛟龙没驾照,也不能送。知道他肯定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家,便嘱咐他几句,又问:“需不需要我陪着你?”
  司景看他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变态。
  “你陪我干嘛?”
  老父亲蛟龙忧心地从头发丝里长出了龙角,“免得你到时候哭鼻子啊。”
  司景停住了步伐,不可思议地扭头问他:“我什么时候哭鼻子了?”
  “幼崽都是会哭的啊。”
  蛟龙理所当然道。
  司景差点儿拿脚踹他。
  可我不是幼崽啊!
  我特么都好几十岁了,正儿八经的猫中大佬圈里一霸!只有我让别人哭鼻子的份,哪儿有自己哭鼻子的?
  蛟龙犟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司景独自坐进车里,把口罩带好,车窗玻璃都升起来,好歹还有点自己是个当红流量的自觉。他开着车沿着熟悉的路向回走,橙黄的路灯一路亮着,司景的银车汇入了灯火通明的车海。
  考了驾照不过两年,司景也不算是个老司机。途径一个没多少车流的路口,他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盯着前方,瞧见绿灯了,便松开刹车,踩上油门,却在车辆蹿出去的一瞬间,隐隐觉得车前窜过了什么。
  是一道黑影。
  司景猛地重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下来,忙下车去查看。
  地上躺着个黑色的影子,被隐在车的阴影下,瞧不出究竟是什么。司景怕是撞到了过马路的猫狗,在它身边蹲下来,打开手电筒,照向地面。
  手电筒的灯一恍,他却像是一脚踩入了云里,什么也看不清了。
  再费劲儿地睁开眼时,他正躺在垃圾堆旁。污水横流,味道也相当难闻,里头说不清是哪家的肉腐烂了,几只苍蝇正围着他的位置转来转去,司景垂下脑袋,瞧见了自己的腿。
  那腿甚至比现在还要短,只有肥肥短短的一小截,上头的绒毛也是细细的、稚嫩的,蓬松着,远不及如今这般顺滑。他似乎受伤了,这会儿钻心的痛顺着后腿蔓延过来,毛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渍。他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腐烂的味道不是别的,是自己腿上的伤口。
  ……见鬼了。
  谁打了我?
  司景费劲儿地站起来,更生气。这谁这么大的胆子,不仅打了他,居然把他给扔在这鬼地方?
  没听说过他的名声还是怎么着?
  他试着调动起体内的力量,却诧异地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入目只有这个脏污不堪的垃圾堆,旁边有一小截骨头,像是刚刚被他自己翻出来的。司景有爱干净的小毛病,跌跌撞撞往前走,试图离这地方远一些。
  有马车停在不远处。司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猜测这难道是哪个剧组在这儿拍戏?
  不然都这年头了,怎么还会有马车这种东西?
  他勉强走了几步,瞧见里头的人下车了,怀里还抱着什么。
  是只猫崽子,浑身的毛雪白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左摇右晃,相当漂亮,比司景自己的毛色还要纯正。抱着它的小姐露出秀气的绣鞋,被扶着踩在车蹬子上,小心翼翼下来。
  “这个可真漂亮,”他听到有人夸,“比之前的那个还俊……”
  小姐抿嘴笑了笑。司景看清了她的侧脸,忽然间立起了耳朵。
  ——是她。
  他哒哒朝前跑了两小步,又目不转睛注视着。
  是她!
  他这才抬头,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他当年的第一个家。而如今,他的第一个主人抱着新宠,眼里流淌的是与当初别无二致的喜爱。旁边伺候的丫头问:“小姐,这个还起名吗?”
  “起,”那小姐说,“怎么能不起?”
  她的手揉在新宠的头上,蹙起眉头,缓缓思考着。最终却道:“再想一个实在太麻烦了。不如还用之前那个的名字,就叫安德烈吧。”
  猫被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逗着它的下巴。有人轻轻地喊,“安德烈,安德烈?”
  “……”
  司景的喉头忽然有些酸。他没有再去听这个与自己相同的名字,扭头就要往回走,可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牢牢锁住了他的腿,让他一下也动弹不得。视线里的那只猫穿上了他用过的小鞋子,被同样的布巾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
  而他灰扑扑的,更像是只拖着尾巴的老鼠。
  司景定定地看了许久,忽然抖了抖耳朵,仿佛在笑。
  他不知把他困在这时间里的东西有什么目的,但若是想凭借这个来刺激他——那也未免太过可笑。
  自怨自艾?自怜自哀?
  开什么玩笑。这俩词要是能落到司景身上,那才是见鬼呢。
  司景向来信奉另一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反正只是梦境,司景干脆气势汹汹直接冲了上去,咬着裙角就开始用劲儿踢:让你扔我,让你扔我,哪儿来的胆子你就敢扔我!
  你有本事扔我了,当初就别把我带回家养啊!
  你有本事不要我了,就别再去祸祸其它的猫啊!
  你个没良心的两脚兽!
  毛上的脏污全都蹭在了小姐的裙子上,小姐哀叫一声,猛地跳起来,身旁的人拿着扫帚急匆匆地向着司景挥过来,司景躲也不躲,相当理直气壮地蹬着后腿,把小姐的鞋面都蹬上了一层土,像是猫在埋自己产出来的神秘宝贝。
  这种臭不可闻的,得埋了。
  得埋。
  他埋着头吭哧吭哧地扒拉土,等那些人气急了,俯下身来捉他,他才一瘸一拐地从腿的缝隙里逃跑了。正乐不可支准备再给人房门口扔几只死老鼠,后脑勺却猛地一阵钝痛,司景腿一软,险些跪下来。
  ……到时间了。
  他不知在这幻境里头被困了多久,如今,第二次的天罚已经来临。
  痛意从四肢五骸里疯狂地倒灌进来,狂涌着洗涤着每一根血管,毛孔里像是被插入了细细的针,非要把这身皮囊撕扯下来,才能缓解这让他近乎发狂的疼痛。
  眼前血红一片,司景趴伏在地上,连一声也发不出了。
  最后的一个念头却是阚泽。
  他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家,人形六神,恐怕会担心吧?
  ——
  油烧的滚烫,阚泽把小黄鱼扔下了锅,炸的金黄酥脆才捞出来。他将晚上的菜色摆好,随即骨节分明的手扯开了围裙带子,顺手把那条印满了猫的围裙搭在椅背上。
  已是晚上九点。
  走之前,司景信誓旦旦与他承诺,八点之前定然会到家。现在已经迟了一个小时,阚泽蹙着眉,心里有些不安。
  分盆在阳台上一个劲儿晃叶子,似是在指责:谁让你允许他自己出去的?
  阚泽薄唇微抿。
  他深知司景的脾气。自由散漫,并不喜欢被过多禁锢,阚泽还想把猫崽子留在身边,准备着过个一生一世,自然不会逆着他的脾气来,毕竟摸毛都是要顺毛摸,若是逆了,只怕分分钟便要炸。
  他疼司景,也不愿把他拴的太死。只是去见个老友,无需过多干涉。
  分盆拿叶子捶着花盆,简直痛彻心扉。
  我早就说那龙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晚还不放回来,他想干什么?他是不是想拐我们家猫?
  阚泽没搭理他的忽然抽风,径直拿了车钥匙往楼下走。走去的路上,他与妖怪酒馆打了个电话。
  “司景?”那头的狐狸满心茫然,“走了啊,走了挺久了……是几点来着?”
  他侧过头,毕恭毕敬地和蛟龙确认。蛟龙瞧着电视上的小猪佩奇,头也没回,说:“七点。”
  阚泽的眉头锁得更死,沿着去往酒馆的路细细搜寻,来回找了三四趟,找了好几个小时,放出了自身的气味,终于在路边的灌木丛下头听到了声低低的呜咽。他几步跨上前,小心翼翼将土地上的落叶掀开,这才看见了猫崽子,只有巴掌大的司景蜷缩着躺在湿润的土上,浑身都在抽搐,睁开的眼里血红一片,像是蒙上了层血色的薄雾。
  太痛了。
  无论是尝试过多少次,这种疼痛也是能够摧垮一个人的;即使是再拥有钢铁意志的妖,也能在这样的痛苦下败下阵来。司景的后腿抽动着,茫然地瞪大眼,不知是看见了什么,露出了凶光。
  杀了他!
  幻境里的他高举起刀,重新架上了那人脖子。
  这些东西,都该杀,都得杀——
  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血色,这天,这地,这人,他们好像都是张大了嘴的兽,狰狞着要把他吞吃下去。痛楚无边无沿,可就在这混沌中,他却闻到了另一种气息。
  熟悉的……
  像是只温和的手,一下子把他的烦躁不安全都熨平整了。有什么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一下一下摸着他的毛,声音分明并不大,却像是带着穿透一切的强大力量,猛地扎进了他昏昏沉沉的脑海里。
  “小花!”
  身体被反复摇晃,轻声地哄。
  “小花……”
  司景疼得张开嘴,下意识咬住了什么,像是人的手臂。手臂的主人并没有躲,反而将那块皮肤向他嘴边又凑了凑,由着他把尖尖的牙齿刺进去,温度没消失,疼痛着痉挛着的筋脉却像是被抚平了,无数条茎叶从男人的袖子里钻出来,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猫崽子躺在这网上,咬着男人的手,尝到了略微腥涩的血味。
  腥涩,却香甜。这味道如同一剂舒缓剂,慢慢将那些痛楚都淹没了。痉挛逐渐退下去,男人像是看出了什么,顿了顿,猛地把另一条手臂也划破,将那些血挤出来,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猫崽子的嘴微微颤抖,鼻子被血染红了一小片。阚泽抱着他,心却砰砰跳的愈发厉害了。
  若是上一次看见时,他还不知晓这到底是什么;如今,他已经明白了。
  春天才会有,每月一次,从午夜开始——
  这是天罚。
  可司景怎么会有天罚?
  他的心跳如同擂鼓,再次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猫崽子的模样——奶茶色的毛,眼睛是漂亮的橄榄青,圆而大,浑身上下只有尾巴上有一小抹橘色,高高翘起来时,就像是个倒过来的感叹号。
  他曾无数次想过,这模样,当真是和当年的小花像极了。他也想过,司景不是那只猫,那更好;毕竟,当初那样的苦,他宁愿司景从未受过。他希望司景生下来就是拥有万千宠爱的,被捧着,被护着,平平安安,一路顺遂,永远能嚣张地冲人炸起一身的毛。
  ……可若是他就是当年的小花呢?
  若是这份相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呢?
  阚泽之前从未考虑过,他知晓小花只是只普通的猫,虽然开了灵窍,却并未到成妖的时机。这么些年,他始终相信,小花定然死在了当年的炮火里。
  一只没有成精又心心念念着报仇的猫,会被战争吞的渣都不剩。
  但此刻把司景和蛟龙联系起来,他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兴许司景并不是独自成精,而是借用了蛟龙的修为,那短时间内成精,并非全无可能。
  ……
  等等。
  阚泽的念头忽然一顿。
  司景。
  在这之前,他未曾仔细琢磨过这两个字。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养小花的那对村民,他们的名字是……
  他从记忆深处看到了那两个名字,心尖尖忽然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一对夫妇,男的叫赵大司,女的叫李春景。
  ……
  不会有错了。世上哪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阚泽的手停顿许久,终于放置在了怀中猫崽子的头上。他慢慢加大了些手上的力气,一时间说不出心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只是浑身上下仿佛也跟着这傻猫崽子一起疼——他把其中的一只爪子握紧了,甚至不敢去想,这么些年来,司景独自苦苦支撑,该有多难过。
  该受过多少痛、吃过多少苦?
  司景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勉强掀起眼帘,像是认出了人,细弱地叫了声。嘴贴着男人手腕上的伤口,他伸出舌头,慢慢舔了舔,眼里含了歉疚。
  阚泽的嘴唇微微颤抖,覆在他的脑门上。
  “不会有了。”
  他抵着那毛脑袋,像是句誓言。
  “……都不会再有了。”
  这些,我不会再让你经历第二次了。
  司景这会儿形态还有些不稳,转眼间变为人形,被男人拦腰一把抱回车上。他腿软脚软,身上裹着阚泽的外套,两条腿光着,声音沙哑,“这是怎么了?”
  阚泽发动车子,手心都出了汗,勉强低声道:“先回去。”
  他将司景抱回去,也顾不得再戴口罩,好在外套宽大,几乎遮完了身子,只露出两条小腿,和当猫时完全不同,线条修长而漂亮,是让无数媒体及粉丝都交口赞叹的一双腿。司景被他抱着,隐约觉着有些不自在,踢踢他,“我衣服……”
  “全掉土里了。”
  阚泽把他的脚腕牢牢握住,不允他再乱动,“抱好。”
  司景的双手别别扭扭环住他脖子,觉着这动作简直是侮辱自己一届猫中大佬的尊严。可这气味又着实好闻,他吸了两口,忍不住把头都埋进去,低声嘟囔:“我要睡觉。”
  阚泽护着他,说:“回去睡。”
  司景说睡就睡,迷迷糊糊中让阚泽擦了擦身,随即一股脑滚进了被子里,在枕头上蹭了蹭,万分疲惫的大脑几乎是立刻便下达了睡眠指令。阚泽没有再折腾他,只坐在床头静静地望着他,一直坐到了天光大亮。
  醒来后,微博上已经变了天。袁方和房渊道夺命似的打电话,俩手机轮番打也半天没见人接,干脆砰砰跑过来砸门,心急如焚。阚泽将门打开,俩经纪人活像俩门神堵在门口,张嘴就说:“你和司景干什么了?”
  阚泽挑眉,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的祖宗!”房渊道急的直蹦,“司景都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了,这几天也不知道那家媒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在楼下蹲了好几天了!……你俩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被拍成那样儿?”
  阚泽从他递过来的手机上明白了究竟是哪样。司景露出腿脚被他抱着,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两人从同一辆车上下来,这照片,只能用“活色生香四字形容。
  “你知道网上都炸成什么样了吗!”房渊道用力搓自己眼镜,“公关部都快急死了,你俩——”
  他的话忽然梗进了喉咙里,瞪大了眼瞧着阚泽后头,被声响吵醒的司景披着浴袍出来,踩着毛拖鞋,顶着一头睡炸了的小卷毛,神色相当不耐烦,“怎么这么大声啊,我不是请假了吗?”
  “……”
  “……”
  俩经纪人都张大了嘴,像是准备活吞下两头鲸。
  ……
  我特么是见鬼了么。


第47章 第四十七只小猫咪
  这场景,的确是有点儿刺激了。
  仿佛偷情被抓现场。
  俩经纪人木愣愣在原地站着,好像一瞬间都变成了木雕泥塑的,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有两双眼睛瞠大了,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
  ……啊。
  这一瞬间,他们几乎能听到彼此心里发出的哀嚎。
  这特么好像是真的啊。
  这好像真特么是真的啊!
  要不是阚泽如今是给他们发工资的,袁方几乎要跳起来,直接问候对方全家。他瞧着这会儿披着浴袍的司景,眼睛从对方敞开的衣襟一直看到小腿,望见上头一片片的红印子时,青筋都在抽抽。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上前去拽住了司景的手臂,对着上头的伤口咆哮:“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经纪人眼里饱含震惊,你居然就让人这么折腾!
  事实上,这真是冤枉了阚泽。阚泽疼他,怎么可能舍得下手——这些伤,全是昨天司景神志不清时被枝叶刮出来的,因为涂了药膏的缘故,所以这会儿红红的,看起来格外可怖。
  司景被他拽着,显然没弄懂,懒洋洋伸手捋了把头发,“什么怎么弄出来的?”
  他这会儿没完全睡醒,声音还含含糊糊,透着点奶味儿。袁方的心痛的不行,拎着这小祖宗扭头看阚泽,目光里头写满谴责。
  房渊道也瞧着阚泽,目光里不敢有谴责,但显然满满都是不赞同的意味。
  他委婉地说:“阚哥,这不太好吧?司景是咱工作室的艺人……”
  袁方:“是!你玩什么刺激的,也不能玩到司景身上啊!”
  房渊道:“这影响也不好,万一受了点伤,咱回头也没办法交代是不是?”
  袁方还处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艺人被人那什么了的愤怒里头,语气凶悍,脾气都忘了收敛,“你这和潜规则有什么区别?!”
  他护着司景,像只母鸡护着自己的鸡崽,一时间简直要落下泪来了,拉着司景就往外走,“解约,解约!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就解——”
  一派兵荒马乱之中,风暴中心的司大佬看看正被正反夹攻的阚泽,蹙了蹙眉头。
  他润了润喉咙,“喂。”
  几个人都立刻扭头看他,袁方最为激动,说:“司景,有什么委屈的,你就说,我肯定会给你做主!”
  司景摸摸鼻子,靠在门框上,“我饿了。”
  “……”
  “厨房做的是鱼羹吗?”
  “……”
  片刻后,俩经纪人终于进了房间,在餐桌前头坐下。司景理所当然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张嘴就等着吃,活像是只嗷嗷待哺的雏鸟。阚泽打了水,将毛巾浸湿,耐心地和他说:“伸手。”
  两只手伸出来,阚泽捧住了,一点点细心地擦拭,从掌心一直擦到指缝。
  “还吃不吃鱼丸?”
  司景提要求,“要洒辣椒和孜然粉。”
  他是只重口味的猫!
  阚泽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目光里含着柔和的笑,“等着。”
  他把围裙拦腰一系,衬衫袖口向上卷了两卷,又扭头到了橱柜前。烤箱被拿出来,溜圆的鱼丸被烤的油滋滋,又弹又有韧劲儿,香气一层层往外冒,两个经纪人虽然都在气头上,可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点馋意。
  阚泽会做饭?
  袁方心里头有些诧异,阚泽这人在外头,基本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圈里的粉丝喊他,有时候就直接喊“仙哥”,就好像他插个翅膀便能直接飞升上天似的。
  可这会儿瞧着他系上满是猫咪头的围裙,休闲裤浅色衬衫,往锅前一站,倒也真的像模像样。
  袁方看了好几眼,又扭头瞧司景。司景好像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抱怨:“腰疼。”
  俩经纪人目光陡变。
  司景又哼哼,“胳膊也疼。”
  他伸出条手臂,自然而然摆在袁方面前,要求,“想捏捏。”
  “……”
  袁方跟他时间久,习惯了他的脾气,知道这祖宗一旦熟悉了就腻人腻的不得了的性格。因此也没多言,当真上了手,一边勤勤恳恳给这位大爷捏手臂又捏肩膀,一边在心里措着辞,思索着怎么开口才能不让他爆发。
  阚泽将鱼羹盛出来,滴上两滴香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只做了一人份的。”
  “咦?”房渊道一愣,“可我看有一小锅啊。”
  阚泽解开围裙,顺手搭在椅背上:“嗯,都是给司景的。”
  房渊道:“……”
  是当猪养吗。
  看司景吃了一顿饭,俩人的火气全没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这架势,阚泽跟护什么心肝宝贝似的,恨不能直接捧在心尖尖上——昨晚那事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和强制挂上关系,顶多能算得上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
  这特么要能是他们之前揣测的潜规则戏码……他们能倒立着走出这门去。
  你见过哪个金主给被潜的人按腿的?
  司景趴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搁在阚泽膝盖上,眼睛欲闭不闭,小肚子也吃的圆鼓鼓,像只翻肚皮的猫。阚泽不敢用力,手掌轻轻地在一处地方按摩,“这里?”
  “嗯……”
  司景在他膝盖上翻了个身,舒服地快从嘴里溢出几声呼噜了。浴袍微微散开,露出里头的白肚皮。
  俩经纪人试图插进话。
  “阚哥,昨晚那事儿……”
  司景拽过了男人的一只手,张嘴开始啃。
  “照片都流出去了……”
  司景尖尖的小虎牙抵在那一块皮肤上,把那一块都舔得湿漉漉。
  “事情还挺严重——”
  司景开始流口水。
  “祖宗!”最后是袁方忍无可忍跳起来,努力把视线从这一对秀恩爱的狗男男身上拔下来,上前把他家艺人往下硬拽,“别打岔了行不行?这会儿说正事呢!”
  圈中一霸感觉很委屈,“我没说话啊。”
  是没说话!
  可你的肢体语言特么比什么都吸引眼球啊啊啊!都光顾着看你这会儿光明正大撒娇咬人了,谁还有心思去听房渊道这个无趣的人在说什么?
  万能的上帝啊,他们这些笔直的堪比如意金箍棒的钢铁直男,到底是为什么要被迫看这种男男相亲的戏码!
  袁方拖着他往屋里去,“你过来,咱俩单独谈。”
  房门一关,总算清净了。
  袁方兴师问罪,“祖宗,你给我说清楚,你真打算出柜了是不是?”
  司景终于掀起眼皮子来看他,非常莫名其妙。
  “出什么柜?”
  “你和阚泽的柜啊!”
  司景狐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搞到一起了?”
  “……”
  不仅我们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吗?
  今天的外网上都报道了“天朝两当红男星疑似报出恋情”这种惊天大瓜了好吗?几个服务器被吃瓜群众给活脱脱吃垮了好吗!
  ……不,等会儿。
  袁方把刚刚那句话又回味了两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所以,是真搞到一起了?”
  司景想了想,“——啊。”
  交配也交配过了,应当算是搞到一起了吧。
  “……”
  “你怎么这个表情?”他问自己的经纪人,“你这是开心,喜悦,兴奋?”
  “不。”
  袁经纪人木着脸回答,“我这代表,一剑,杀了,我吧。”
  求求你了,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司景完全不靠谱,好在阚泽稍稍靠谱点,看了照片便已知昨天的事是个误会,面对房渊道的黑脸沉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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