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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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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过头瞧了眼,白宏礼正在艰难地寻找抽卡入口。
“抽卡的在哪儿?”
桓俞失笑,给他指了指。瞧他还不太了解,干脆手把手指点,“哥哥先按这个……”
身形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呼吸交闻。大胖鲤鱼没察觉,运起锦鲤的气,手下如飞,嗖嗖嗖连点十下。
当当当当!
一共冒出了四张金光卡片,难得一见的超稀有,完全不愧对他锦鲤的身份!
他再打电话通知司景时,非洲猫司景羡慕的一批,“四个啊……”
天知道,他玩了这么久也没捞着一个。
许是因为是只猫,真的与锦鲤气场不合,司景在这种事情上脸黑的像是从赤道国家回来的。在被从烤鱼摊旁边捡回去之前,他也试着通过别的方式先赚点钱填饱肚子,结果投什么亏什么,差点儿把自己都给亏出去。
后来,他又听了街角流浪猫的建议,扛回去个二手破电脑尝试下打游戏直播。因为没摄像头,不露脸,靠的全部是硬操作,结果司景回回都在毒圈里,离安全区十万八千里,狂奔都奔不过去,运气实在差的一批。
而且每每跳伞挂墙或落河里,转头就遇敌遭狙击,整个儿一黑脸青年的辛酸血泪史。
这么搞,能被他搞起个事业来,那才是见鬼。
司景不信邪,哪怕入了圈后,也天天转发各种抽奖微博,妄图有一天能中个大奖。
他的小号加大号加起来,一共有一万多条抽奖转发;真正中过的,就一回。
还是当时白宏礼帮他抽中的小鱼干。
听听,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司景重新登上自己账号,瞧着那四张金光闪闪的超稀有,忽然有了坐拥江山的豪气。为了表达这豪气,他变为原形,扯高嗓子,狠狠地拉长尾音喵了一声。
“喵~”
“喵!”
“喵呜……”
顿时各种喵喵声此起彼伏,他的臣民在楼上楼下对面楼的阳台上跟着老大一阵狂嚎,宛如一群狼对月嚎叫。司景尾巴摆在一边,很有大佬气势地坐在窗台上,举起一只前爪,慢慢地舔了舔,随即揉了把脸。
过一会儿,分盆没影了,真正的阚泽打开门,手里头提着个纸箱子。司景余光一瞥就知道,这又是给自己的。
阚泽怕他在家中烦闷,变着花样儿买玩具回来。家里头的猫玩具单独塞了一柜子,光各种材料的电动老鼠都有十好几个。
这一回是个小机器,里头土色的毛绒小鼹鼠把圆滚滚的头挤过各个洞口,动作飞快,噗噗往外冒,阚泽解释:“小花可以拍拍它,把它打回去。”
司景仍然蹲在窗台上舔爪子,爱答不理。
打这种东西,太幼稚了。
他又不是没断奶的猫崽子。
猫大佬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活像个羊毛毡戳出来的玩具。
阚泽把他抱过来,“来试试。”
司大佬忿忿拿脚蹬他。
试什么!
有什么好试的,都说老子从来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了——啧,莫挨老子!
他蹬了半天也没蹬开,只好被抱着放置在玩具前头,和那只蠢头蠢脑的毛绒土拨鼠眼对眼,司景的眼睛瞪得比那纽扣做的土拨鼠眼还大,心里头憋着气,瞧见它又冒出来,便凶残地一爪子拍了下去。
土拨鼠被他拍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叽——”,立马钻回土里,过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洞口冒出来了。
……有点儿好玩。
司景干脆把两只前爪都搭在了机器上,橄榄青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因为过于专注,两只毛耳朵都垂下来了,贴着脸边。他磨了磨爪子,身子向前倾着,短腿努力往前探了探,左右开弓,快很准地往上头拍。
土拨鼠先生被他拍的尖叫连连,身子被他的尖指甲挠破了布,露出了绒。
司景把最后一只也给一巴掌扇回去,几乎不曾把玩偶的头扇掉。他舔舔爪子,有点儿得意,转过头冲着阚泽连声喵喵。
看见没?
回过头,却被阚泽的目光看得一愣。
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从刚才那个圆的像是个花生馅儿大汤圆的后脑勺里都瞧见了百分百无添加的可爱。大汤圆这会儿扭过了头,正正好与他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眼神撞了个着,一时间倒怔了怔。
他在养过他的人眼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可阚泽的眼睛里头,好像比其他人又多了什么。
究竟多了什么?司景说不上来。只是他被这样注视着,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悸,因此重新把脑袋移回去,装作专心致志地继续拍玩具。
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在察觉到后脑勺贴上来什么后,更是整个猫都一哆嗦。
“喵!”
你干什么?
阚泽说:“小花,沾上玩具的毛了。”
他将方才碰着猫崽子后脑勺的手摊开,里头赫然有两根土黄色的毛,就躺在阚泽的掌心上,显然是刚才土拨鼠身上被司景薅下来的。可怜的小土拨鼠,都快被司景给薅秃了。
司景收回爪子,也有些心虚。他垂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抬了起来。
桌上还有阚泽今天带回来的写真,是之前拍的。封面上的男人没看镜头,露的更多是侧脸,下巴的弧线愈发明显。
丹凤眼,远山眉。生的冷淡雅致,瞧起来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英伦风西装一裹,千年老草也被裹成了雅痞,金丝眼镜在修长的手指间漫不经心拎着。
司景瞧着那张脸,莫名又有些不得劲,心里头不知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他干脆直接踩上去,把那张脸遮住了,权当没看见。
可真看不见了,又觉着空落落。
司景重新把爪子移开了,毛尾巴扫了扫,舔舔嘴唇。
阚泽暴露了身份,便愈发不加掩饰了,这几天光明正大地把分盆弄出来代替自己去上班,只有偶尔有非得亲自去不可的工作,才会自己过去。虽然都知晓了彼此是妖,可若真的说起来,相处模式也没怎么变。
司景仍然当着他吸草的小祖宗,阚泽也仍旧是吸猫的铲屎官。只是夜里叶子蹭蹭蹭往猫崽子身上卷,非得被猫崽子挨个儿拍上一爪子,才老实。
至于之前的事,说真的,并没让司景困扰什么。
他说到底,仍旧是只猫。人的道德约束虽然起作用,却依旧有生物的本能在。春天这种特殊日子,偶尔被自己家里的老草吸引,控制不住地上去啃了口把他炖了汤喝……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又不会生崽。
……更别说,其实还挺舒服的。现在想起来,都让猫崽子的耳朵爽的直打颤。在那之后,司景基本上看猫片都没兴致,瞧见楼下两只猫发展出姻缘甚至带着点看个只能玩便宜玩具的可怜孩子的同情。
说真的,瞧起来都没这个爽。那油光水滑的小母猫,也没有这千年老草生的俊啊!
可怜见的,这些孩子,根本就没去过真正的天堂!。
……这些都好说。
可他瞧见阚泽,心总跟坏了一样一个劲儿狂奔是怎么回事?
司景把头搁在爪子上,认真地思索。
该不会是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猫界疾病吧?
心脏病?
司大佬悚然一惊。
阚泽这两天不知在看什么,对着电脑,唇边挂着的都是笑。思索着的司景抱着自己尾巴舔了好一会儿,把白肚皮晾了出来,往地毯上一躺,理直气壮等着被摸毛。可等了半天也没等男人过来,他抬起眼,瞧了下仍然在亮着的电脑屏幕,登时怒了,心里头大不是滋味。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屏幕是长耳朵了,还是长尾巴了?
还是有我这么个毛绒绒的肚皮?
他气忿忿地往桌子上跳,前两天留下的后遗症还在,虽然后头阚泽体贴他,再没喂过汤,可到底是有些腿软。司景试着跳了把,结果弧线半途变了方向,嗖的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向地毯上落去。
眼见着快掉下去,男人像是脑后也长了眼睛,悄无声息从袖子里钻出两条茎,稳稳地把他护住了,放在了桌上。
司景落了地,气势汹汹迈着短腿二字步向电脑进军。
让我瞅瞅,到底是在看哪个小妖精呢?
他探过脑袋,硬生生挤到了阚泽的脑袋前头。
我倒是要看看——
屏幕里有张眼熟的脸,眼尾微微上挑,糊了满脸的尘灰都挡不住的俊。
……哎?
他的尾巴扫来扫去,目不斜视盯着屏幕里这张脸,想着为何如此眼熟。
……哎哎?
等会儿……
这不是他吗?
司大佬忽然窒息。
他瞧着屏幕里的自己绷着张脸,随即从兜里掏出了枚手雷,环都没拉开就扔下远方;瞧见那玩意儿半天没爆还上前查看,结果这回摸索着把环拉开了,效果立竿见影,他马上被自己给炸死了。喷出来的血咕嘟咕嘟活像个小喷泉,连颜色都格外突出,是特别鲜亮的艳红色,突突往上冒,让他看起来很像是在他胸口开了个广场里的喷泉灯光秀表演。
司景看得简直想拿脑袋去撞水豆腐。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的沙雕剧情!
更别说前头还有“八百里外一枪爆头”,用太极击退全军这种情节。司景看着,觉得自己仿佛在看玄幻剧。
这要是打的这么轻松,他哪还用年年遭这种罪?太极要是能抗敌,光是广场上一群老头老太太都可以去当不败战神了好吗!
这是当众处刑啊!
司景羞耻的不行,当机立断一爪子去拍关机键。
“关机干什么?”阚泽把他的爪子按住,裹在手心里,“为什么要关?”
还能为什么?
司大佬心想,为了全体人民的视力及身心健康啊!
为了不让你们眼瞎心盲啊!
阚泽不这么想。他把肉垫子捏在手里,举起来,在唇边亲了亲,“我看挺好。”
“……”
司景难以置信地回过脑袋望他。
你脑袋是被二哈踢过了吗?
阚泽仍旧在夸,“我们小花演的真好,催人泪下。几个镜头就把情感演绎的特别到位。”
“……”
神特么的催人泪下。
司景忧心地拿爪子拍他脸,这草该不会是太久没晒太阳,傻了吧?
还是缺水了,脑袋都转不动了?
他立马一脚把桌上的杯子踹翻了,杯子里凉了的水洒了阚泽一身,裤子一下子湿了半截,滴滴答答顺着裤脚向下溅水。司景给他浇过水,又用爪子拍他,当头棒喝,“喵,喵!”
清醒没?
冷静没?
阚泽哭笑不得,把面前的罪魁祸首举起来,罪魁祸首仍然使劲儿拉长了身子,试图用后脚去蹬他脑袋。
醒醒,傻草!
你也是个混演艺圈的,要是这种片子你都能觉得好,你的演艺生涯基本上也就玩完了!
阚泽拍拍他的毛肚皮,拍的那小肚子晃晃荡荡,上头的毛闪了闪,跟波浪似的。下头两颗毛蛋蛋也跟着晃,阚泽顺手摸了把,立马被这小祖宗怒目而视,脚在他胳膊上使劲儿蹬。
阚泽抱起他,活像抱个小孩儿。
“不闹了,不闹了,”男人哄,“我只是看看你过去演戏的剪辑。”
司景入圈,签的是个小公司,没什么好资源,刚开始接的一水儿都是神剧,里头好多台词,现在看来,简直就跟智障学校毕业了似的。有网友刻意把这段黑历史剪辑出来,为的也是给司景添点堵,找点黑点。底下的粉丝气的不行,嚷嚷着这都多久的东西了还拿出来说事,怎么能代表司景现在的水平?
粉黑在评论区赫然开战,硝烟弥漫,也就阚泽,硬生生把这点所谓的黑点,都品成了七零八落的甜。
他换了条裤子坐回来看,对着镜头里的司景露出老父亲一样的笑。猫崽子蹲在他身前头,目不转睛盯他那张脸,觉得这草已经没救了。
可以直接啃了算了。
视频播完,自动接入了下一个。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快讯——”
司景的耳朵忽然动了动。
“本市郊区出现一具男性尸体,约二十四至二十六岁,身份不明,身着深色卫衣、格纹外套、棕色裤子。有知情人士,请与警方提供线索……”
死者的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司景却一眼瞥见了那地上的血渍。
有点多。
他仰头看阚泽,阚泽眉头也蹙了起来,多看了两眼,似乎在确认什么。
随即,男人将视频播放条又拉回去了些,再度确认。
司景莫名觉着,这和陈采采的死法有些相像。
又是妖?
他心中有些不太确定,喵喵叫了两声,被阚泽揉了揉脑袋。
“没事,”阚泽说,声音里带着莫名的令人信服的力量,“别紧张。”
晚上,司景打电话催狐狸精。
“你们到底准不准备管事了?”
狐狸心里也是相当无奈,解释:“目前有点能耐的妖基本上都在发情期,这个时候光顾着交配了,屋子都不想出,人形也稳不住,谁有心思管人的事——我们还在联系那些千年大妖,看看他们肯不肯出面。”
同样处在发情期的司大佬焦躁的一批:“那你们到底联系上没?”
这么个搞法,别等没找着出面的,妖的存在就被暴露个干干净净了!
“找着了找着了,”狐狸忙道,“已经联系到了一个,这两天应该就到了。你放心。”
司景确认:“有能耐?”
“那必须,”狐狸说,“千年大妖呢!”
是夜风雨交加。司景窝在猫薄荷草怀里,扯开衣襟,爪子踩着奶,心痒痒地准备再吸几口。还没把脑袋埋下去,却听外头轰隆一声响,劈了个响雷。
贼吓人。
猫崽子从胸膛上抬起毛脑袋,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再看时,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好像露出了点什么,是条强健有力的尾巴。
司景:……
司景:???
特么这可是有正常人住的啊!
他跳起来,阚泽也意识到什么,用茎叶一把把窗帘扯开——外头一条硕大无比的龙委委屈屈蜷缩在他家那一点狭小的窗台上,几只爪子挨得紧紧的,身子盘旋着,灯笼一样的龙眼扫过来,像是激动了,张嘴就要叫。
“吼——”
阚泽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窗户打开,丢了个枕头进他嘴里,硬生生把那一句给堵住了。蛟龙卡了壳,一个劲儿直咳咳,像是被鱼刺卡了嗓子的猫,噗噗个没完。最后一仰脖,硬生生给咽了。再张嘴,吐出来好几团棉花团子。
司景冲着他喵喵。
冷静,先变成人形,我给你开门!
蛟龙:什么?踹门?
司景气结。
不是——
蛟龙已经抬起了爪,一尾巴横扫过来,整个儿把落地窗打破了,硬生生冲进了房里。外头的风雨跟着一起裹挟进来,呼啦啦的,在场的三个妖面面相觑,心情都无比复杂。
司景缩在男人怀里,却还是打了个哆嗦。
他个仙人板板呦。
他真不想说他认识这条龙。
第45章 第四十五只小猫咪
雨势相当大,透过已经整个儿碎掉的玻璃呼呼地向里灌。好不容易钻进来的蛟龙张大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猛地一听,简直像是外头又响起了一声雷。
司景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儿从阚泽怀里蹿出来。
片刻后,蛟龙才口吐人言:“你们有衣服没?”
阚泽将自己没拆封的几件新衣服拿出来,蛟龙道了句谢,拿大嘴叼着,径直以地动山摇之势往客厅去了。过一会儿再回来时,已经是个身高样貌都相当令人瞩目的年轻男人,挺拔高挑,倒与阚泽的身形差不许多。
司景和他熟悉了,长长地喵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
蛟龙没回答,反而饶有兴致地摸着遥控器,“这是什么?”
电视被按亮了,他一哆嗦,瞧着那亮起来的屏幕,眼睛也跟着亮了,“哦!”
他在椅子上坐下,专心致志地开始调试电视。司景跳过去,拿爪子踢踢他,示意他解释解释。
不年不节的,突然下山是干什么?
你都多少年没下过山了?
倒是阚泽看出苗头,问:“您是为了最近的凶杀案而来的?”
蛟龙终于把头扭过来,点了点头,余光还在瞥着电视上的小猪佩奇。
“许久不见。”
司景:“……喵。”
许久不见。
蛟龙又把头扭回去,打量着屏幕里那只粉红粉红的穿裙子的小胖猪,“这是个什么?”
“……猪。”
“猪?”蛟龙显然很不能理解,“长成这样的猪?我一口能吞十几头的那种?”
这么长时间没下山,养的猪都长成这样了么?还得穿衣服?
司景开始头疼。
德国黑背听见屋里头有动静,这会儿也已经颠颠跑来,灵活地打开门,一头钻进来。瞧见这个站在中间的陌生人,它迟疑了好一会儿,下意识向房间里的主人看了几眼。
阚泽把怀里的短腿猫抱得更紧,并没有什么具体指示。
二黑担当起看家职能,下意识地冲着这龙叫了几声。
“汪!汪汪!”
蛟龙回过头,人头一下子变成了个硕大的龙头,嘴巴张大了,几百颗尖牙龇开,颗颗闪闪发光,嘴角一直开到耳根,冲着完全被这一幕吓懵了的二黑龇牙咧嘴,“吼——”
这景象实在太鬼畜了,二黑尾巴都炸了毛,被吓得连蹿带跳,一头又冲出去,躲回了客厅的狗窝里瑟瑟发抖。
人身龙首的蛟龙把偌大的头变回来,心满意足,“有意思。”
司景:“……”
不是,你干嘛欺负我小弟?
蛟龙又问:“有什么吃的没?”
龙都来了,总不能赶出去。阚泽只好把怀里的猫放下,去冰箱里给他找吃的,第二天准备炖给猫崽子的鸡被拎了出来,几斤小黄鱼也翻了出来,蛟龙扯开塑料袋口往嘴里倒,鱼鳞都没剐,两口就嚼完了。
末了摸摸肚子,“还有没?”
司景不可置信地冲着他喵喵。
你刚才吃掉了我往后头好几天的伙食!
蛟龙说:“这没办法。”
他比划了下。
“我这么大——”
又用手指比出拳头大小的一团。
“你这么小。”
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小。司大佬后腿蓄力,蹭的蹿出去,吊在蛟龙腿上亮出牙试图啃他,被蛟龙拎着后颈塞回到阚泽怀里。短腿猫张牙舞爪,心里仍然气不平。
听见没?
他刚刚说我小!
还有没有天理了?
阚泽揉揉他的毛耳朵,低低地哄,同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大祖宗。
这不能在家里待。
这妥妥是要吃破产的节奏啊……
谁叫来的谁带走。司景打了电话,妖怪酒馆的妖们被迫半夜上了门,因为听说要接个千年大妖,还给准备了加长林肯,前后八辆豪车围绕,车上还放了鲜花,活像是个婚车车队。司景开门时,外头的狐狸精正嚷嚷着指挥人铺红毯,“得铺到门口来——对——”
他搓搓手,满面笑意地问司景,“司大明星,那位前辈呢?”
司景冲里头一扬脖,狐狸精压低声问:“是不是很吓人?”
他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这年头的千年老妖太少了,小妖们修炼时间不长,彼此也都大多熟悉了,可像这种等级的老妖,却极其难得一见。这么多年过去,狐狸精也就见了这么一个。
还是龙!
这块土地上,对龙的信仰几乎是根深蒂固的。狐狸精脸上的紧张压都压不住,整了整长发,向着房中走去,准备把这位地位尊贵的大前辈迎回去。
进去一看,没瞧见龙,只看见司景的男人和另一个陌生男人,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看小猪佩奇。一只挺高大的德国黑背蜷缩在角落里,尾巴都在抖,好像是吓尿了。
狐狸精目瞪口呆。
“不是,”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哪位是……”
阚泽冲着身旁比了比,刚刚生吞了只活鸡的蛟龙呸呸朝外头吐着鸡毛,眼睛还在盯着电视,“这猪生的可真别致。”
“……”狐狸精干笑,“您……也很别致。”
这和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啊喂!
蛟龙还没看够,要抱着电视机一起走,好继续看这只粉红粉红的小别致。狐狸精废了半天口舌试图和他解释清楚,这个玩意儿要电,还得要信号,就这么拔走了,真的看不成……
千年老蛟蹙起了眉头,问:“为什么?”
这一下的威压实在是强。狐狸精腿一软,差点儿没当场跪下去,只好和他从最开始讲起,讲解了下电路的运行和信号的传输。讲完一节课,狐狸精心惊胆战问:“您明白了?”
“明白了,”蛟龙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您说。”
“为什么我把这东西拔走,”蛟龙问,“就不能看了?”
“……”
这特么不还是刚刚那个问题!
狐狸难得有了爆粗口的冲动,在心中亲切地问候了一下对方的仙人板板。
司景说:“你解释不清楚的。他上回下山时,新中国都还没成立呢,电器普及的不多,用的还是煤油灯。”
狐狸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老古董。
到头来还是司景给出了主意,拿手机在网上搜了,交给蛟龙一路拿着。蛟龙盯着看,还觉得不爽,提意见,“这太小了。”
狐狸笑得咬牙切齿。
“我给您找个iPad,找个iPad。”
这才算是真的把援兵给哄走了。
蛟龙踩在红毯上,施施然被一群大妖小妖簇拥走了,准备被带回去好吃好喝地供着。狐狸精堆着笑把人送上车,扭头悄悄对司景说:“我宁愿你家这个是千年老妖。”
这个龙,怎么看都像是脑袋有问题的。这么多年没下山,感觉和时代都脱节的差不多了。
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格格不入啊!
司景抱着臂,没说话,只若有所思扭头看了身旁男人一眼。过一会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有红毯呢,羡慕吗?”他说,拖长了点生意,懒洋洋问,“千年老妖?”
阚泽眼皮都没动一下,张嘴便道:“不羡慕。”
司景奇道:“为什么不羡慕?”
“——他们没猫。”
阚泽把自家的猫崽子按进怀里头,看向驶远了的车队,眼里满是同情。
“一群没猫的可怜人。”
司景勉强哼了声,把这话当做是猫薄荷对于他们这种强大威武的生物的夸奖。
有了援兵,这几起案件,司景也不打算再管。他不是个工作狂,只在之后抽空去了趟妖怪酒馆,问候了下自己的老朋友。
蛟龙这几天被喂得挺好,皮肤都红润细腻有光泽了许多,坐在桌子对面,给司景倒酒,“喝两杯?”
司景摇摇头,“我不喝酒。……等会儿,这什么玩意儿,还在冒泡泡?”
他举起酒杯,端详了会儿,有些诧异,“可乐?”
蛟龙说:“这个喝起来好。我听他们说,这个叫黑色毒药。”
名字就配得上自己身份。
司景沉默半晌,没忍心告诉他,这款饮料还有个接受度更广的别称,肥宅快乐水。
蛟龙把空了的可乐瓶放至一边,这才抬起眼看他。
“你怎么样?”
“挺好。”司景说,“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
孰料蛟龙一眼便看出了问题。
“还在遭天罚?”
瞧见司景闷声不吭,他道:“当日化形时,我便告诉过你……”
司景头一回见着蛟龙时,蛟龙尚且还不是龙。人间有传说,四爪蛟需得修炼千年,方能化为龙形,只是需要有人承认,才能真正脱胎换骨,化身为龙。一般的蛟龙为了不使自己的修炼功亏一篑,提前许多天便会托梦于附近村庄的老人,以求得他们的肯定;偏偏这条千年老蛟脸黑的一批,恰巧遇上个乱世,等他下山那一天,底下的村庄基本被屠了个干净,半个活人都没给他剩下。
天劫就在眼前,他跌跌撞撞于村子里摸索许久,原本以为便要这样无功而返,从头开始。
好在遇上了司景。
司景虽然只是只猫,可却已经开了神智,又机灵,远远地瞧见条蛟在村子里乱撞,立马喵呜把他叫了过来。蛟龙看时,这小东西还没自己半只龙爪大,可却是这村里目前唯一的活物了,天劫就在眼前,天上的云一层层累积的如同乌黑的幕布,雷电已经开始向下劈,他也无法再等,只能急匆匆吼叫着问:“我是什么?”
司景拿爪子在地上画着,艰难地给他画出了一个字。
“龙。”
是龙!
猫虽弱小,却也是天道所承认的生物。有生物说蛟龙是龙,蛟龙便真的褪去了蛟身,风雨大作,逐渐拉长身形,生出五爪,腾云驾雾,一派威猛架势。他踩在云端上居高临下,问这只帮自己从天劫之中逃脱的猫:“你想要什么?”
司景艰难地支起身子,两只前爪合在一处,冲着上头的龙拜了拜。他的毛脑袋上这会儿全是血,那是刚刚试图咬那群士兵时被摔出来的,若非躲得快,他已经成为了刺刀上头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成精。
司景的眼睛被血糊了大半,却仍旧坚定地把身子伏了下去。他趴在地上,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这心跳和这片土地一起,都在张大嘴,哀嚎着,嘶声鸣叫着。
成精。
我想成精!
他若只是只猫,什么也做不得。他无法阻止那群畜生载着满满的战利品从这村子里开着车出去,也无法阻止他们点火,把他原先待过的地方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那些熟悉的人,曾经抚摸过他头的手,他逮过鱼的河……如今全没了。
他甚至无法把人都找回来。他们中有许多,都在刺刀和枪管的逼迫下脱下鞋子,走进了河里。枪炮声轰隆轰隆地响,他们谁都没能再上来。
可他却只能于一旁看着。想要扑上前去咬,被那坚硬的军靴一踢,钉鞋的钉就让他疼的直打滚;他一头撞到石头上,还未复仇,便已经头破血流。
司景寻不到别的法子,只有成精。
蛟龙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并不愿这样帮他,“天道有定数,人世间的事,本不该妖插手。若是擅自插手,必遭天罚。”
司景没吭声,只是又把毛脑袋垂下来,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下。蛟龙又劝说几番,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只好问:“你心意已定?”
已定。
猫崽子眼中全是雪亮的光。
他从蛟龙这儿得了一部分修为,凭借着自身灵性,成功化形。在那之后,他立刻辞别了蛟龙,跟着那队从村中离开的连队,趁着他们毫无防备,悄无声息地杀了许多人。
初时尚且不太熟练,不知如何运用手中的力量;到后来,却渐渐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的爪子磨得光光亮,一下子就能撕开一个人的胸膛。他把五脏六腑都摆了出来,随即也点把火,烧了,又凑近另一个哀嚎着跪倒在他脚下求饶的人。
那些人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可那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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