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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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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养的?”
  司景抱紧心肝宝贝草,点点头。
  阚泽上前,装模作样翻弄检查了下自己的叶子,随后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书,“肥料好像有点多了。”
  司景眉毛一挑。
  “怎么,你还会看植物?”
  阚泽轻声道:“之前演过相关角色,学过一些。”
  他说:“这几天,它是不是很没精神?”
  有精神才怪呢。千年的妖精了,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就从来没碰过肥料这种人工合成的臭臭。喝过的两回,全都是栽在了司景手里。
  愁的猫薄荷都要分盆,几次趁着夜晚,都想把几百根根拔出来逃走。
  司景想了想,的确不如往常有精神。他眉头蹙得更紧,回忆了下时间,的确是从那一天在酒馆喝了杯肥料开始。
  难道是喝多了?
  阚泽:“恐怕是肥料用的太过。”
  司大佬很操心。
  “那怎么办,能补救?”
  “倒也不用补救,”阚泽俨然是个园艺大师,给自己看病看的一套一套,“只要平常正常浇水、以后别再用肥料就好。”
  那味道,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想都不敢想。
  司景答应下来,“不用了,不用了。”
  阚泽嗓音忽然低沉了,“也可以再换个地方放。”
  比如卧室怎么样?
  司景也说:“的确得换个地方。”
  于是回去后,他把盆搬了个位置。
  的确是在卧室。
  只可惜为了保证阳光充足,落脚地是卧室连接着的小阳台,离里头还隔着厚厚一层落地窗帘。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里头的司景顶着软呼呼的毛耳朵和毛尾巴走来走去,只穿了单薄的浴袍,还赤着脚;外头的猫薄荷蹲在窗帘外,使劲儿地听,只能听到里头细细瑟瑟的衣服摩擦声。
  半天后,一片叶子率先忍耐不住,悄悄地拉开了一小角窗帘。
  嗯……
  有更多的嫩芽迫不及待挤过来,挨挨簇簇挤在一块儿看,瞧见里头的司景蓬松着大尾巴窝在沙发里,共同发出渴望撸猫的抖动声。
  主根茎依旧保持着冷静自持,动也不动,高高昂着头,压根儿不去做这种为人所不齿的偷窥行动。
  可那些偷偷跑过去的枝叶也没有被阻拦。
  过一会儿,有更多的叶子慢腾腾挪过去了。
  ——好想看啊。
  想看看猫崽子这会儿在做什么,想摸摸他的毛。
  好想看啊……
  一大半枝叶都挤了过去,你推我搡,争先恐后。
  司景正缩在沙发里头看电视,忽然隐约觉出不对,猛地朝阳台处一扭头,无数片已经快探出去的叶子瞬间一抖:“……”
  噌地一下,它们全都收了回来,安安静静,只有窗帘仍旧在微微抖动。
  司景沉默了会儿,站起身。
  他走到窗帘前,狐疑地抖了抖。
  没东西啊?连小虫子都没抖出来半个。
  再看外头,猫薄荷伸展开叶面沐浴阳光,叶片都被映照的碧绿碧绿,并没丝毫异样。
  猫崽子看了好一会儿,重新扭头回了屋。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小阳台上的猫薄荷猛地一松劲儿,叶子耷拉下来。
  呼——
  还好没被逮住。


第30章 第三十只小猫咪
  没瞧见有什么异样的,司景又把窗帘重新放下。只是闻着这香气,忍不住又深深吸了几大口。过一会儿,步子又靠近了些。
  每天吸一吸,快活似神仙!
  连工作似乎都有动力了!
  当天,有捷报传来,工作室努了把力,替司景拿下了之前的名表代言。只是由于上次合作谈崩,他不再是唯一的中华区代言人,有另一个艺人也成为了共同代言。
  不是别人,就是宋温纶。
  说起来,司景和宋温纶的缘分也挺深,只是一直没有合作机会。两人本有望共同参演电影,却由于项目审批原因中途搁浅了;后头的综艺拍摄机会,宋温纶又受了伤,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阚泽取代了他的位置临时来救场,成为了节目固定嘉宾。
  如今成为了共同代言人,倒也算得上是次难得的合作。
  广告案在几天后就递了过来。拍摄现场,司景头一回见到了宋温纶,倒真像他粉丝所夸的,眉清目秀,一笑就有个小小的梨涡,透着充盈的少年感。
  宋温纶已经坐在了化妆间里,看见他来,忙站起身,“司哥。”
  司景挑挑眉,也冲他笑笑。
  宋温纶任由化妆师摆弄着他的头发,身子都扭了过来,和司景说话,“一直想和司哥合作一回,终于有了个机会,”他乌黑的眼眨了眨,又笑起来,“听说司哥之前换公司了?”
  司景掀起眼皮,望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以为你那时候在医院,没成想还能关注这些。”
  宋温纶脸上的笑僵了僵,过了会儿,又重新笑开了。
  “这是大事,”他说,“哪儿能不知道?”
  司景没再吭声。
  他的单人拍摄在前,整理完妆容后,便率先起了身。袁方跟在他身后,眉头也忍不住蹙起来,趁着无人悄悄压低了声音:“注意点。”
  语焉不详,并未明说要注意什么,但助理和司景却都已心知肚明。
  宋温纶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有些尴尬。
  说好听的,那叫做有潜力、有未来,有发展可能;说直接的,那就是人气下滑、不如往昔。
  尤其是这两个月选秀综艺一个接一个往外出,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压根儿不缺,宋温纶当初就是靠着选秀综艺出道的,得了个国民校草的名声,这才开始走红,如今错过了当红综艺,又被新人挤压,立足地已经大大减少。虽说只离开了短短几个月,可娱乐圈朝夕变幻如此之快,哪里再是他当初入院时的模样?
  袁方低声道:“我已经问了,他的经纪人是个狠角色,恐怕要价比明朗还低。”
  明朗已经算是三线了,司景了然。
  原来靠的是低价竞争,才能争取来个代言。
  司景把手上的表带调整了下,眼睛一眯。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合作,就怕这种如今欠缺热度的。因为不管是骂还是夸,对方会照单全收,拼了命的就想让自己再重新回到网友视野里。
  只是这种作妖,司景从来不担心。
  要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瞎扑腾翅膀充当扑棱蛾子——那他也不介意告诉对方,什么叫找死。
  扑棱蛾子很快也出来了,两人各自站在摄影机前,分开拍摄。都是老手了,也不需要怎么指导,司景的马丁靴绑起来,一直到小腿肚,踩在地上嘎吱作响。他长腿一跨,骑在重型机车上,目光微微下垂,配着暗色的刺绣棒球衣,往那儿一站就是幅活生生的画,邪气的不行。
  被抱过来的猫薄荷叶子都往前伸了好多,几乎要俯身栽倒下去,叶面齐刷刷扭过来,朝向司景。
  别说是现场工作人员了,就是跟他这么长时间的袁方,也没瞧见过这位主这么……
  这么……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半天后才从心里憋出四个字。
  骚气四射。
  这词要是让司景听见了,妥妥能上来挠他一爪子。
  摄影师显然也对他这副野性的架势爱的不行,嘴里头的夸赞几乎就没停下来过,张嘴就是一长串彩虹屁。
  “很好,很好!你的眼睛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吗?哦,看,它们是多么闪闪发光!”
  “你的腿,它就像是米开朗琪罗一锤锤凿出来的!”
  司大佬:“米——”
  米什么?
  “完美,就这样!”摄影师用完了胶卷,才侧头,指挥,“不用换衣服了,把他额头的头发拨乱点——算了,我亲自来——”
  他迈着小碎步跑上前,拿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在司景额前的碎发上拨了拨,让它们散落的更加自由。他后退看了眼,夸奖,“完美。”
  司大佬被这一长串猫屁拍的几乎要上天,下来后和袁方说:“这人眼光不错,很有品味。”
  袁方的白眼能翻到天花板上。
  听到夸自己就说人家眼光不错,什么人啊这都是?
  宋温纶的拍摄也在不久后结束。造型师重新带他们去换衣服,接下来便是共同拍摄。
  袁方看过原本计划的台本,品牌方想在一个广告中同时展现出水的清新雅致和火的热烈野性,以宣告他们的表适合任何气质的男性。画面设计相当唯美,背景与色调选取的也很好,可两人往摄影机前头一站,几乎所有人都觉出了违和——
  这不对。
  摄影师调整着光圈,这会儿彩虹屁也喷不出来了,指挥:“温纶再往前一点,对,再往右边靠一点。”
  他重新低头看向摄影机,第一眼看见的,仍然只有懒懒插兜站着的司景。这人就像块磁石似的,牢牢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附过去了,衣襟半松,眉梢微挑,让人只能望向他。
  压根儿注意不到他身旁还有人。
  分开拍摄倒还不显,这么一拍,气势简直便是碾压。摄影师把位置移了又移,尝试着努力拍了几张照片,却都无法满意。
  现场气氛凝滞下来,摄影师沉默片刻,站起身,“我去和赵哥商量商量。”
  赵哥是产品部的主管。
  宋温纶的酒窝仍然在,只是这会儿里头盛放的不像是蜜,倒像是黄连。他说:“司哥真厉害。”
  司景一张嘴,就要回答是啊,袁方知道他性子,使劲儿拽拽他,自己在前头客气地笑了笑。
  “哪有哪有,我们家司景还有很多要向你学习的地方呢。”
  他拽着人往休息室走,勉强和宋温纶经纪人打哈哈。等门一关,司景就原形毕露,相当不乐意盯着他,“我有什么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我明明自己就很棒!
  司大佬尾巴都快翘上天,迫不及待想要夸奖。袁方拍拍他,纵容地从包里掏出几条真空包装的麻辣小鱼干,递给他,全当是奖励。
  司景美滋滋拆开包装袋,一口一条,吃的袁方看着就牙疼,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又去摸司景的。
  就这脸。
  同样是肉,怎么就是不长痘?
  司景被捏的鼓出腮帮子,嘴里咀嚼动作却半点没停下。等咽下去了,才看他眼,“抽什么风?”
  袁方羡慕嫉妒恨地凝视他,“我发现,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不用学,自然就有魅力。这魅力还是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仿佛是与生俱来,独此一份。
  难道上帝真的像司景粉丝所说的那样,只有在捏这圈里一霸的时候睁了眼?
  司景抬起眼皮。
  “我知道,这话你说过一回了。”
  第一次见面就说过。
  “我夸你你还嫌多?”
  袁方把他的脸挤得更厉害,司大佬虽然脾气不算好,可那只是对外人。对自己人,他还有点撒娇卖痴的小毛病,懒洋洋半阖着眼,由着他把自己挤成个肿腮帮的松鼠,理所当然又去他包里摸鱼干拆开。
  猫薄荷被小助理抱着又放进了休息室,这会儿也悄摸摸伸出了两根嫩绿嫩绿的小芽,叶片朝司景那边探了探,仿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过一会儿,两根嫩芽交错在了一起,暗搓搓捏了捏空气。
  瞧起来就知道手感软。
  嗯……
  嫩芽把空气捏了又捏,眼巴巴转着叶片看。
  袁方左手捏了下,它抖了抖左边叶子。
  袁方右手捏了下,它抖了抖右边叶子。
  袁方两只手一起,它也跟着这节奏捏着空气,叶面一松一合。
  袁方还在捏脸,这会儿终于放开了。力道用的轻,司景脸上只是稍微红了些,活像是红晕。
  工作人员敲门来喊他们,瞧见脸颊红扑扑的司景,不由得也是一愣。
  摄影师摸下巴。产品组负责人也过来了,亲眼瞧见这两人的拍摄状态,沉默片刻后,下了定论。
  “两人各负责佩戴一个系列。”
  本季新推出的有两种系列,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小声问:“那赵哥,谁戴猎豹?”
  负责人下颌绷紧了。半晌后,说:“就司景。”
  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司景听到通知,并不觉得有什么,袁方心里却猛地一突突。这种品牌,如果同时推出多个系列,必然会有本季主打。到时候广告分配、宣传成本、宣传计划……定然都不相同,主打在这些里,必然占据着优势。
  司景戴的,就是主打。
  再遇见时,果不其然,宋温纶经纪人的脸都僵了。打招呼打的也匆匆忙忙,拉着自家艺人就往外走。
  袁方瞧见对方还没有找事打算,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扭头和司景说:“待会儿再出去,和工作室的人吃个饭,司景——哎,司景?”
  他的声音骤然高了个八度,“你这什么鬼表情?”
  司景刚刚把头从猫薄荷上抬起来。这会儿两颊潮红,双腿哆嗦,走路都不利索,颤颤巍巍单手扶墙,“快来扶我把,我好像看见了天堂。”
  袁方:“……”
  这特么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你还真把盆草当药嗑?
  这特么要是拍下来,都没人相信你是吸草——看着就跟嗑药似的特么活脱脱就是个上瘾现场好么!
  ——
  晚上七点,工作室聚餐。
  地点是常去的餐馆,开了个有两张桌子的大包间。服务员是司景的粉丝,秉承着专业素养,也不好意思上前找人要签名,只是把人往包厢引时,目光不由得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落。司景注意到了,抬起眼,冲她弯弯。
  小姑娘脸顿时红了,伸手捂住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底实则已经开始大声咆哮。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家宝宝啊!!!
  看看你每天辛苦打榜的妈咪吧,妈咪爱你啊!
  司景索性把口罩摘了,“这么紧张?”
  亲妈粉又是惶恐又是激动,憋了好久才憋出来几个字,“怕打扰你。”
  司景重新垂下眼,服务员听到他小声说:“这样啊。”
  看起来是不能签名了,亲妈粉虽然有些可惜,却不想打扰他的私人时间。却忽然看见司景掏出笔,唰唰在餐巾纸上给她写了个名字,递给她,问:“那我打扰你一下可以吗?”
  亲妈粉捧着餐巾纸,几乎要哭。
  她儿子——
  她儿子特么也太好了点吧!
  司景迈步进去。里头的工作人员已经坐满了,瞧见他,还有点不安。
  显然是当初把他当对头黑的余韵仍然没过去,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羞耻。
  袁方和众人打了招呼,抬眼一瞧位置。
  哦呵。
  其它椅子都有人了,只剩阚泽旁边是空的。
  他自己当然不能挨着阚泽坐,因此加快了脚步,一屁股坐在了离阚泽还有点间隔的椅子上,目不斜视。
  正想着离人形六神远点的司景:“……”
  他只好憋屈地坐在了阚泽旁边,不动声色屏住呼吸。
  人形六神这东西,并不会因为吸的多了就不上瘾。
  相反,特么就跟酒似的,越品越香——现在吸起来,就像是发酵了,香气愈发醇厚而绵长,源源不断往鼻子里灌。好闻的不行。
  要不是天天吸猫薄荷锻炼出了点承受力,还真有点坐不住。
  司景挪了挪身子,趁人不注意时使劲儿朝下坐了坐,确认底下没有坐着尾巴。
  桌上开了几瓶酒,司景半点都没碰,筷子始终只在几盘鱼之间夹。倒是袁方看着心里暗暗诧异,这是谁点的菜,满桌子上来都是海鲜,这也不是海边,搞什么全鱼宴?
  又是生蚝又是皮皮虾,鱼更是硬生生做出了五六种做法,满桌都是新鲜的海鲜们。司景伸长筷子,把最大的一块红烧鱼块也夹到了自己盘子里,圆眼睛发亮。
  阚泽的手按在了桌子上,把桌子转了转。
  清蒸鱼也到了他面前。
  司景一抬眼又看见了清蒸的,又举起了筷子,挑了好大一块鱼肚子上的嫩肉。
  阚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即转着桌子,又把鱼饼汤也转过来。
  桌上高举着筷子的其他人:“……”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但夹菜的是老板,其他人都是员工,只好忍气吞声,眼疾手快趁着停下的空隙夹吃的。外头灯火渐渐亮起来,桌上推杯换盏,司景不喝酒,又实在被香气弄得受不住了,出了包厢门透透气。
  二楼有一处阳台,他把门拉开,独自站在黑暗里头。靠着栏杆,人形都被黑暗笼罩的模糊,只有眼睛仍旧看得清楚。
  像是泡在水银里的两颗黑珍珠,干干净净。
  司景发了会儿呆,却忽然看见了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过去,再看一眼,是陈采采。
  陈采采?
  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了对方肩上,瞧见她马上就要走远了,咬咬牙,看了眼四周。
  没摄像头。
  下一秒,短腿猫噗的一声落了地,咬着自己散落的衣物费劲儿地爬上了空调外机,跳进了封闭的小花坛。它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衣服堆好了,随即趁人不备,飞快沿着楼梯飞奔下去,沿着陈采采走的方向一路狂奔。
  陈采采穿的高跟鞋,走的并不快,笃笃的。司景亦步亦趋,机警地从墙后头探出毛脑袋,盯着她。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底的不解存在很久了,没一会儿,却看见有其它身影也在鬼鬼祟祟。司景认出来了,上前一猫一毛爪子。
  果然是他派过来的,蓝猫英短中华田园排排坐,这会儿集体被派出来当了小侦探。
  “喵!”
  打哪儿来的?
  为首的蓝猫毕恭毕敬,“从她家来的。”
  英短补充:“她接了个电话!”
  中华田园鄙夷:“两脚兽就喜欢玩那小东西。我主人每天就知道看那小屏幕,连我跑出来都不知道……”
  这话题很能引起猫的共同语言,其它几只顿时赞同地连声喵喵,喵声此起彼伏。
  “就是,就是!”
  “我不是他的小可爱了吗?他不是我的铲屎官了吗?”
  “他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手机?”
  “……”
  短腿猫虎着脸,又威严地给了每只猫一爪子。
  “跑题了!”
  到底还能不能好了,喵的声音这么大,是等着陈采采回过头把你们全都摊成猫饼吗!


第31章 第三十一只小猫咪
  几只猫都被他拍老实了,虽然那爪子压根儿拍上来不疼,却谁也没敢再吭声。
  司景让它们都回去歇着,独自往前跟。
  前头的陈采采还在走。
  工作室聚餐的地方本在一条还不算偏僻的街上,可陈采采左拐右拐,慢慢竟然绕进了漆黑的胡同。若不是有高跟鞋的声音一直在引着路,这小路弯弯曲曲,倒真容易让人走迷。
  司景的毛爪子按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不出这是要去哪儿。
  说来也奇怪,司景偶尔夜出闲逛,几乎将这个城都逛了一个遍。大街小巷都摸熟了、摸透了,出租车司机都不一定有他熟悉。
  哪条街上有什么好吃的,他更是其中行家。
  可他却从没来过这条巷子。
  越往里走墙壁越高,水泥路面铺的不怎么平展,还有层碎碎的小石子,有些咯脚。陈采采在这样的路上走着,却依旧平稳如初,她到了尽头的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老旧的木门咯吱一响,她闪进了门里,没了踪影。
  短腿猫小跑几步,也到了门前,仰头望着。门牌上似乎刻着什么,可天色已晚,牌子又的确有些高,他仰了半天脸也没看清,动用了夜视能力也无用。本想着进去探探究竟,司景犹豫了下,却又放弃了。
  这宅子有些不对。
  他虽然是个猫妖,却从没想着白白送命——瞧着不对,哪儿能这样没准备便进去。司景左右望了望,随后悄无声息翘起后腿,忍着怪异感和耻辱感,在墙根儿底下解决了下自己的生理问题。
  他在地上扒了扒,又闻了闻。
  这样,在之后,他也能沿着这味道找过来了。
  短腿猫尾巴一晃,重新颠颠地往回跑,一路跑一路思索陈采采这事。思索到一半他才发觉这巷子越看越陌生,墙壁上满是枯了的爬山虎,再看后头,好么,黑黢黢一片,连个锤子都看不清!
  这特么是哪儿?
  司景仰起脸,满心迷茫。
  “喵呜……”
  他叫了声,试探着换了个方向走,在迷宫一样的小巷子里头绕来绕去,越绕越晕。
  他的声音慢慢有些急了。
  来个人啊!
  救救猫吧!
  我在这儿迷路啦!
  司景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绕到月上中天,头昏脑涨,几乎要去咬自己尾巴。正着急的时候,却闻到了熟悉的香气。那香气幽幽的,顺着风向飘了过来。
  短腿猫头顶上的毛耳朵一下子竖的笔直。
  猫薄荷?
  他迈着四条腿哒哒哒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跑,一面跑一面使劲儿抽着鼻子吸,偶尔停下来确认下位置。七拐八绕跑了半天,才看见有个身影正站在巷子口,这会儿举着手机,像是在拍照。
  是阚泽。
  司景也顾不得是谁了,连忙跑过去,咪呜直叫。这会儿又冷又黑,他在里头被困了挺久,腿都酸了,恨不能赶紧回去。
  是阚泽正好,把他抱回去也行。
  反正……反正阚泽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猫啊。
  如果只是只小猫咪的话,撒撒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短腿猫叫的更绵长,小奶音像是在蜜糖里头浸泡过了,一张嘴,就能拉出甜丝丝金灿灿的糖丝来。毛脑袋在阚泽裤腿上蹭过来蹭过去,尾巴也缠上了,司大佬往他的鞋上一坐,爪子抱住了他的腿。
  不走了不走了。
  老子累死了。
  今天就决定是你了,免费出租。师傅,麻烦帮我带到你家隔壁,谢谢。
  这巷子建的很有古韵,阚泽倒像是饭后消食无意中走到这儿,突发奇想拍个照。这会儿看见他,便把手机收了,低着头望着正乖巧蹲在他鞋上的猫。
  猫崽子这会儿明显就是要碰瓷。毛屁股坐的安稳无比,粉嫩嫩的四只爪垫挨挨簇簇抵在一起,整个儿就是个乖巧型坐姿。
  瞧见他低头,猫崽子舔舔嘴唇,又软乎乎叫了声。
  “咪呜——”
  湿漉漉,软绵绵。
  像是一脚陷进了云里。
  阚泽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熟练地伸手把这只碰瓷的猫抱起来,举到眼前。
  “想跟我走,嗯?”
  猫崽子吸了口气,鼻间都是醉人的芬芳,一时间脑袋更晕,眼巴巴瞅着他,忽然就上舌头舔了口。
  舔在脸颊上,留下一小片润润的湿痕。
  啧。
  真好吸。
  猫崽子卖萌卖的毫无压力。
  阚泽又不知道自己是司景,这还犹豫个锤子?
  ——该吸就吸啊!
  反正更刺激的又不是没吸过!
  司大佬破罐子破摔,趁着这时候打定主意要给自己多捞点福利,舔舔嘴唇,又凑上来。几根胡子亲密地挨蹭着阚泽的脸颊,有些痒,那毛乎乎的小脑袋在他脸颊上亲密一蹭,又移开了。
  天王老子大罗神仙也能被这一下蹭的心软。
  阚泽不知道别人,但他自己的确也心软的一塌糊涂。原本还因司景就这样不知危险在外乱跑而有些气,这会儿气全被放了,只能摸摸他额头的毛。
  还能怎么办?
  那就带走吧。
  他把猫往大衣衣襟里一揣,揣走了。
  餐厅门口的工作室员工们还在等着。饭吃到一半,先是司景没了影,不久后,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剩下的两桌人干完了一箱啤酒两瓶白酒,这会儿都吐过一回,瞧着快到午夜,已准备回家,就等这两人归来了。
  远远地瞧见阚泽过来,房渊道率先迎上去。
  “都上哪儿去了?也不说声……这哪儿来的猫?”
  阚泽的大衣是经典的翻领。这会儿正有个小圆包在他大衣里头动来动去,最后费力地从领口处顶了出来,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脑袋晃了晃,毛耳朵竖的笔直笔直,一张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露出里头嫩红的一点小舌头。
  “咻——”
  橄榄青的圆眼睛彻底睁开了,几乎有脸的一半大。他抖抖脑袋,立起的尖尖的小耳朵也跟着一抖,左右忽闪着。
  这都站这儿干嘛呢?
  几个女员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发亮。
  ……我的天。
  这是什么绝世的小可爱?
  之前见过的工作室青年这会儿可算得了明证,立马大声鸣冤:“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司景家的猫!我就说腿短吧,你们还不信!”
  还跟我说哪儿有猫会有这么短的腿,你看,这不是有吗?
  短腿猫一下子炸了毛,高高耸起脊背,冲他呲起小白牙。
  瞎说什么?
  哪儿有这么辱猫清白的?
  小心我挠你!
  工作室的员工全凑了上来,热热闹闹围着看这个突然钻出来的小宝贝。奶茶毛,绒毛细腻,眼睛也生的大又好看,哪怕以人类的目光来看,那也是相当眉清目秀,更别说短腿扒着衣服,就露出个脑袋,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看着看着,就有人跃跃欲试,冲着阚泽连连比手势,堆着笑,“阚哥,我抱抱?”
  “……”阚泽把手臂收的更紧。
  员工不泄气,继续朝着他伸出手,“我抱抱?”
  阚泽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那一瞬间,这目光并没有掩饰住里头藏着的狠意,如同守着自己猎物的山林之王。房渊道被这眼神看得心中一跳,隐约便觉得不好,赶忙道:“它还太小,恐怕不敢给外人抱。”
  几个员工都讪讪放下了手,只是目光还一个劲儿往这边飘。女员工小声地赞叹可爱,都恨不能亲手抱过来养几天。
  想组偷猫大队,集体偷猫。
  阚泽肃着脸,把猫崽子往自己大衣里又揣了揣,将胸口探出来的毛脑袋按了回去,“人都齐了?”
  袁方还在打电话,举着手机苦道:“没。对不住阚哥,司景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人影也没有,打电话也不接,他去每层楼的男洗手间挨个儿喊了好几嗓子,喊的清洁工看着他的眼神活像是个精神病,也没听见人吭气。
  袁方只好与大流一同站在饭店门口,心里头满是担忧。
  这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脑壳疼。
  他顶着这夜风,心酸地想,司景和他家猫一样,都拥有自由的灵魂。说走就走,说撤就撤,都不知道跟人打声招呼。
  ……去他的自由的灵魂。
  他还有些担心阚泽生气,出乎意料,阚泽却开口道:“兴许是先回去了。不如回去看看。”
  袁方赶忙哎了一声,也不觉得司景会丢。更大的可能性,是觉得这宴席没意识,所以半途就跑了路。
  这很像司景能做出来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他这棵宝贝草……”
  短腿猫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嗖的又重新把脑袋探出来,气势汹汹喵了一声。
  给我!
  阚泽:“先放我这。”
  短腿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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