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偷你点阳气怎么啦-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让白灵突兀的想起当年,二人还“赤裸”着原身,坦诚相见的时候,白灵不知怎的喜欢上了滑滑梯,他就爬到大土包身上,刺溜一下滑下来,大土包看他爬上去一扭一扭的费劲,就抬起“手”把他推上去,两人自娱自乐能玩好几天。
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快乐,全天下只有初代神与他们五个二代神,想去哪玩去哪玩,玩够了原地一趴,一睡就是几千年,从未有烦恼苦事。
白灵懒,日夜趴在大土包身上,趾高气昂的指挥人家当坐骑,军荼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大土包却反过来为了白灵和他们吵架。
就像现在这样,白灵自己纠结症犯了,在那里自己和自己较劲、发呆,谢崇森便如亘古以来一般,默默在旁边等他、伴他,等着背上的小白团想出来下一个玩耍的点子。
白灵很想装作脑袋一热,回应谢崇森的告白。
但他的理智又反应回来,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好小鬼说:你看小说电影里,主角都是完成大事业才告白的,比如勇士杀了龙,人们都喜欢英雄,不喜欢臭dior丝。
坏小鬼说:赶紧去手撕那个傻逼血童,你就可以趁机告白了!不然你要是失败了,人家还得给你守寡啊。
白灵心想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坏小鬼你踏马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说脏话还诅咒我,看我不neng死你。
坏小鬼不敢置信:他先说脏话的,怎么又是只打我!
好小鬼轻车熟路的掏出绞肉机,把哭冤的坏小鬼一把塞进去。
就这么定啦!手撕傻逼恶尸!然后和土包子在一起,嘿嘿。
第74章 冰释
李雪闻没能把车开出去。
张以荷蜷缩在副驾驶; 只是淅淅沥沥的哭,一言不发。
她似乎试图把自己埋进座椅,好汲取更多温度,或者干脆从这个世界消失算了。
车窗上倒映出她彷徨无助的脸,像撞破童话世界没做好准备的小鹿。
这让李雪闻烦躁极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她没有所谓加害者该有的模样,更像一个受害者。
他擅长应对各种各样的人精; 而不是这样,明显未通人世便被强行品尝了世间酸甜苦涩的少女。
这让他联想到了他自己。
他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烟咬在嘴里,火星在黑暗中静静明灭闪烁; 白烟中尼古丁的气味教他冷静了许多。
他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胡子拉碴,眼带青黑; 与记忆里自己曾青春气盛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可悲的想,我也变了; 我清楚的明白迁怒这个小姑娘毫无用处; 甚至对事态有逆向阻拦; 可我仍任由怒火波及另一个受害者。
又有何用呢?谁也不会回来了。
李雪闻突然闷闷出声:“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张以荷默默的转动了一下眼球,又转了回去。她稚气未脱的小脸不过十八九岁,可神情中透露的麻木的死寂; 叫人看了心惊胆战、可怜不已。
李雪闻重复一遍问话。
张以荷终于开口了; 她嗓子喑哑无比; 却不带哭腔。
“说什么?”
李雪闻烦躁的掐死烟头:“随便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他妈就这态度?”李雪闻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声线拔高三丈,“就不怕我他妈把你一气杀了?”
他的爆发在张以荷预料之内。她不屑的对着车窗中的倒影冷笑:“你不会。你杀了我,只会让你的内疚与动荡加剧,也更让你远离当年的真相……”
李雪闻双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盘,他难耐的喘着粗气:“……你别理我。”
张以荷回他的一个白眼。
许久,李雪闻发动了车子。
丰田霸道拐出嚣张跋扈的弯线,可张以荷知道——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这是在掩盖他自己内心的悲伤与不安。
半小时后,拐上了高速。
这不是去胡家给来宾定的酒店的路,张以荷皱眉:“去哪?”
李雪闻冷笑:“我以为你是哑巴。”
“我以为你不是三岁。”
暴怒的视线与波澜不惊的眸子在后视镜对碰许久,前者泄了气。
“哪他妈这么多废话,”李雪闻咬牙,“我开哪你去哪。”
话音未落,前面出现一个岔路,李雪闻直接拐进去,在乡村野道上熄了火。他一把甩上车门,又绕到毫无动静的另一则,敲了几下车窗。
车窗内反回来敲了几下。
李雪闻气笑了:“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扛你下来?”
车门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张以荷纤细的脚腕歪歪扭扭的踩下草地,教人看了不禁担心这弱不禁风的女孩别一脚扭倒,李雪闻忍不住扶了她一把,却被一把甩开。
兔子般的红眼圈剜他一眼,裹紧身上单薄的毛衣裙,四周张望:“这是哪儿?”
李雪闻捡起一根树枝,从枯草中开路,示意她跟上。
张以荷满心狐疑的跟上,远远看一眼停路边就这么不管了的越野车:“你锁车了吗?”
“没。丢就丢了呗,正好我也懒得整天伺候他了。”
张以荷无语:“丢了我不心疼,可我们怎么回去?”
李雪闻回头冷笑:“难不成你很想参加明天的劳什子葬礼?”
“不。”
“那不就完了。”李雪闻一脚踢开前面倒塌的小树,“要我说,可去他妈的吧。”
张以荷对这点感到疑惑,她捏紧毛衣袖子:“我以为,你和胡太奶关系不错?”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们家和胡家关系不错,你也与佘莲华互称姐弟,她不是认胡艳翠为义奶奶么?”张以荷斟酌语句,她有一瞬觉得走在面前浑身是刺的男人脆弱不堪,却又像是眼花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和你弟弟小时候还在胡家住过一段时间……”
李雪闻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张以荷纤细的手腕,这让后者抑制不住的反手甩回去,可惜力道太小,只得冷静下来。
“听着,”李雪闻冷笑,“我不追究你一个行外人为何对道上的事儿,还是这种陈年旧事鸡毛蒜皮的关系如此清楚,但是,这些关系不代表我必须‘尊敬’那位女士!”
张以荷静静地看着他:“因为当年的事?”
她还是言语含糊了许多,没有再触及那个令他暴怒的字眼。
她怎么不能理解呢?
其实对峙的二人多少能从碎片中拼凑出当年发生的事儿,只是谁都不想承认,想着或许能有一丝转机呢?
他们该看开,该接受“大义”层次上的释然,将他们家人的牺牲,看作伟大的自我奉献,悲壮又符合历史齿轮转向的必需“润滑油”。
可——这样的事真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又谁真能看开呢?
圣人悲哀,圣人的家人难道会以此为荣吗?
牺牲者是人,其次才是圣人。
他们从枯草丛走到了野村土路边上。
田埂上有大小不一的黑灰,寒衣节刚过,风还没能完全卷走悲恸的残留。
李雪闻从怀里掏出两打纸,随便从旁边翻出易燃的枯草堆做一堆,起了火。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心疼。
张以荷带刺的话在喉咙里打转许久,终究咽了下去,她慢慢在那片金黄色的火堆旁蹲下,恍惚的看着纸钱在火焰中卷舌,破碎。
她好像看到了许多故去的事,这温暖的金黄像温柔的刀刃,一点点重新割开心中发脓的伤口。
她忍不住喃喃:“他们真的能收到吗?”
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还有许多李雪闻在镜中见过的情绪,这让李雪闻忍不住柔和了声音。
“会的,”他翻动着树枝,眸色如水,“你对他们说的话,他们也听得见。只要你在心里努力想……”
女孩闭上了眼睛。她或许自己没有察觉,微微勾起了嘴角,清丽的小脸带着稚嫩的彷徨与希翼。
她双手合十,不知在心中说了些什么,久久没有睁眼。
李雪闻想,那一定是听了要让人心碎的话,而与她相比,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都说孤儿可怜,却大多只出于伦理怜悯的层次。
李雪闻想,这个世界上绝对无人能体会我那时的心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刚下飞机后,看到手机里四十多个未接来电的惶恐。
他也不会忘记,即使两年过去,回到昔日热闹萦绕饭菜香的家里,抚到鞋柜一手灰尘,客厅灯因太久没用开后爆炸了的心情。
然后他在清冷无光的卧室浑噩的睡了一晚,退了水电、退了煤气,把卧室里残存的换洗衣物都带走,返回谢家。
没人再会在这个房子里等他了,他自以为是的怀念,只不过是给自己存留的杀人刀。
他把房子卖了。
他清楚地记得买家是个清秀的姑娘,名字极为特别,姓池,听到他波澜不惊的说“全家出事死亡所以卖掉”时,露出不敢置信和悲伤。
那个姑娘说了一句很特别的话。她没像大多数人一样自以为是的安慰,而是难过的垂眸:“谁又想发生这种事呢。可活人还得继续活下去,你也要振奋起来。背负他们的希望一起……”
张以荷的心情,李雪闻不是不能理解。
原先张辰君脑瘫着,那样就那样了,张家少不了他的吃喝用度,大家逢年过节去探望一下,唏嘘却也做不了什么。
可一旦张辰君用超脱科技手段匪夷所思的好了,正常了,与弟弟妹妹生出感情了,突然又把他夺去,人心中积攒的愤恨便爆发了——为什么非得发生在我们身上呢,上天为何如此凉薄,而能“治疗”他一次,是不是也能有第二次?
人间悲欢免不了意难平罢了。
这场简陋又短暂的上坟很快结束了。两打纸钱看着多,不过一把火堆吞食完事。
张以荷突然开口,像是在找话题:“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呃,烧钱?我记得十月一过了几天了。”
“非要过节才能烧?”李雪闻平淡的把火苗踩死,“你对家人的思念只有过节才有?”
“那倒不是,”张以荷为难的捏着毛衣袖子,“我哥倒是没死。”
李雪闻顿了顿脚,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却也没可惊讶的,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张以荷却心里不好受起来,她欲言又止的望着夜色下沉静的书生面,那句对不起到底没有说出口。
突如其来的汽车引擎声打断了二人间难以言喻的气氛,一个爽朗的男声半抱怨半激动的传来:“靠,可算找着你俩了!”
是谢一海。
他一定被所有人保护的很好罢,张以荷晦涩的想,看那张青春洋溢的无忧无虑的面庞。
谢一海见两人默不作声,以为吵架了,赶紧冲下草坪和事:“哎呀话好好说开,都是朋友,没隔夜仇啊。”
寒风中,张以荷沉郁的眸子还带着愁怨的水汽,她清丽稚嫩的面容好似摇曳湖水上的幼荷,不忍让谢一海呆愣了一下。
他半晌面红耳赤的瞥过头去:“雪妹,你都把人家小姑娘气哭了,就不能让着人家点儿。”
可李雪闻是他一同宠着长大的雪妹,他也不忍心说重话偏颇外人,只得强行一手钳住一个,拉回了车上。
李雪闻和张以荷没继续作妖,谢一海权当他劝架有方,丰田霸道不情不愿的在前方开路,牧马人慢悠悠的跟在屁股后面盯梢,三人原路返回了胡家。
蛰伏黑暗中的庞大轮廓慢慢逼近,张以荷突然开口:“李雪闻,我们的敌人不是彼此。”
她灵动的眼从后视镜睨来,又稳又狠的打在李雪闻心上。
“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哥哥我还不至于看不清。”李雪闻邪气的扯开嘴角,“还有,你能不能别连名带姓的叫我?和我班主任似的。”
张以荷反倒一声嗤笑出来:“那我怎么喊你?雪姐?”
李雪闻脸一下黑了,他恶狠狠的瞪一眼屁股后面的车,把这笔账算的明明白白:“喊哥!”
张以荷也不矫情,怕又把人逗爆炸了。
“好,雪闻哥,”她歪着脑袋笑了一下,“我家人都喊我小荷。”
“是你的小名?”
张以荷一愣:“倒不是。我的小名……不是很好听。”
见李雪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张以荷有点脸红:“你不要问了,真的不好听。”
李雪闻也便没有再问,他话锋锐利一转:“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张以荷一愣:“你说,我尽力而为。”
“调查一下捧红执天屿的背后势力,”李雪闻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眼张以荷,后者面色不变,“我之前以为,想要人工制造‘真龙骨血’的,是想复活张辰君的你们张家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听到这个药材名,张以荷面色变了三遍:“不是我们。我们也想,但总归下不去手……执天屿的爆红竟是有人推动?”
“是,”李雪闻点头,“不过歪打误撞,我们截胡了。这个放在一边,胡家几年前叛逃的归海靖你有印象吗?”
张以荷点头,她不好意思的勾勾嘴角:“我祖父在辰君哥再次沉睡后大动肝火,手上掌握的资料算是非常全。他好像一直和他现任妻子在云南那一片活动?”
“他还和前妻林芝漫有关系,林芝漫名下有芝漫新影音传媒工作室,他作为代表接触过执天屿。所以,他本人一定还在国内,”李雪闻郑重的说,“如果白灵能成功斩除恶尸,他脱离肉身归位,说不定能治好你哥哥……”
他看到女孩的眼一点点亮了起来,像今夜璀璨的星。
“你放心,”张以荷一字一句的说,“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第75章 肖兔宝
人在社会生存; 一定会留下各式各样的生活痕迹。
尤其是大数据时代下,买一杯奶茶、乘一趟地铁,你的痕迹便被科技记录,成为你独特的“轨迹线”。
归海靖很聪明,他从不网络支付,避免了现代手段下最大的人肉源泉。
他身份证挂靠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五年前购买了一张去芝加哥的机票。值得玩味的是; 归海靖的美帝绿卡来源于他的前妻林芝漫,林芝漫毕业于耶鲁,毕业后在当地开了一家清算顾问所,两年后关闭回国。
归海靖却没有购买返程机票; 而是购买了拉斯维加斯一所名气不小的明星二手豪宅。张家秘线在当地进行极速盘查,确实得到了归海靖在周围便利店、商场、酒吧等生活场所留下的付款轨迹。
李雪闻的指尖停在了一条消息上。
A4纸刚印出来,油墨还散发着温热的墨香。
两星期前的周末; 迪土尼乐园,双人票。并在园中消费三百多美元; 购买玩偶等周边。
他记得归海靖今年三十出头了?李雪闻摇摇头;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信息盘查到上星期; 归海靖在周三去了电玩店,购买了刚上市的口袋精灵限定版游戏机。
他烦躁的挠头:“这他妈确定是归海靖?不是他二十岁的小男朋友或小女朋友?”
且不说出马仙派与归海靖关系好的,都说他最近一直在东南亚活动; 就说这三十多岁的血童教教主闲的没事去迪土尼还买游戏机?
邪教工作这么轻松无压力?
张以荷睨向跟随她多年的私人“助理”; 身高一米八八的肌肉墨镜大汉。
后者非常客气的开口:“确实是归海靖先生的信用卡账单、驾照登记下的会员卡等。”
“所以; 这人确实持有归海靖的驾照和信用卡; ”张以荷换了个思路,“他一定与归海靖认识。能接触到他本人吗?”
“您需要吗?”
张以荷反过来看向李雪闻,后者烦躁的抽起第三根烟,又在张以荷不着痕迹的呛了一口后掐死了。
“先不要,”李雪闻摇头,“你们继续调查,别打草惊蛇。我有另一个观点……”
他继续翻林芝漫的调查结果。
林芝漫的信息就要少的很多,这个女人十分警觉,她的芝漫新媒体影音工作室法人不是她,工作室账户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上面走的大量金额都是“明星片酬”的来源,令人抓不到把柄。
她的亲姐姐,林芝雅,在西广省开了一家驾校、两家家政公司,小生意平稳繁琐,账面数据繁杂细密,正在仔细排查中。而林芝雅和她妹妹关系貌似不好,除了生意需要,林芝雅没有过多出省。她没有结婚,有一个养子,在美国上大学,儿子在国内的账户只有一个未成年时用户口本开设的存折,金额在三百万之内。
在芝漫新媒体影音工作室的账面上,李雪闻发现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地方。
工作室开支中,有一部分是给两个叫“那青”和“叶如涵”的模特的汇款,夹杂在其他模特和不出名明星的酬劳里,仔细排查能看出是每半月一次,数额不菲。
他不追星,掏出手机搜索这两人,连百度百科都没有。他不信邪,万一这俩人在国外发展呢,搜汉语拼音,却只有后面的“叶如涵”,有Ruhan的ins账号,最近一张T台照,是五年前的。
模特吃青春饭的,别说五年,三年都可能事业天翻地覆。
这两人身上有猫腻。
他打开电脑登上ins详细看这人照片,不多,十多张,发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
这人长得很像白灵。
撇开气质不谈,就是个低配版白灵。
巴掌小脸,白,眼睛不太像,却也是欧式双眼皮;身材是黄种人的瘦削纤细,个子偏高一些,一米八以上。
总之若是站远了看,不熟悉这两人的一定会认错。
三小时后,叶如涵和那青的身份调查下来了。
叶如涵是越南籍华人,模特退休后,与华商合资开了安全保全公司,以及一家挂牌家政公司。
让人在意的是,叶如涵今年在华夏南方租借过各大体育馆,说是开演唱会。但在网上搜索其演唱会名字,连通告和海报都出不来。
而那青……
则多次购买过从燕京飞东北的机票!
那青此人犹如不存在世界上,没订过酒店,没开过网络支付,只有多次单程飞燕京到东北的机票,能证明此人活着。
不,活着吗?
李雪闻虽在天师道,也很少接触上层阶级尔虞我诈,张以荷见他脸色青黑,把那份报告拿了过来,一瞬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叶如涵、那青,怕都是孤儿,”她语速很慢,似乎在斟酌措词,“或许是拉皮条介绍的,我的意思是,这些不出名的野模工作室近乎等于皮条公司,素质普遍低、家境普遍差,属于社会边缘人。总之,这些人接触了归海靖,归海靖便杀了这些人,不不,将这些人整容成他的样子,更换身份证后,杀害这些人。”
见李雪闻对最后一句有疑问,张以荷说:“这两人现在是20到22岁,如果正常的话,他们的第一张身份证差不多这个时间到期,而人在成长中面容变化很正常,更何况本来底子就像。归海靖将他们整容成他的模样,赶上了第二张身份证拍照审批的时间,第二张身份证下来后,将他们杀害,而归海靖拥有了两张,不,甚至更多的合法身份。毕竟国内大多需要身份验证的地方,不会同时查验指纹。”
那青是购买交通票据的,叶如涵的身份是个清白的外籍华人商人,应该还有更多“归海靖”在光明正大的活动……
归海靖可以操纵他们的身份,却无法抹去这些人之前残留的痕迹!
张以荷又说:“他或许,也是在‘搜寻’他们的过程中,想到了这个法子……”
恶尸并不知道“中庸”被镇压在原戊青方墓。在他看来,原戊青方墓只是产出天蛇蜕骨的遗迹,没可在意的。而善尸白灵在和张辰君换魂后,轻而易举的被他坑骗解决了,不足为惧。
顺着这个思路,归海靖现在一定以为,只要再找到与他长相相同的“本我”,便可斩尸归位。而在寻找过程中,他搜寻到了不少长相相似的普通人,起了邪念,夺了他们身份。
这反倒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李雪闻笑了:“小荷,你可以制造一个假身份吗?”
善尸想找恶尸,恶尸想找中庸。
那就如他意好了。
一周后。
预订在2018年12月31日,跨年夜开启的新一届偶像少年营,提前在12月1日放出了88位参加的练习生的宣传PV,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开头第一位的少年。
少年名字叫肖兔宝,和这个可爱名字相称的,是他甜死人的灿烂微笑。
他是那种堪称艳丽长相,欧式大双的桃花眼,小鼻子翘又挺,可爱的苹果肌下还有一双小酒窝,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却让艳丽长相平白生出清纯无辜的感觉。他的个子也小,穿着宽松版大毛衣,双手藏在袖子里,只露出青葱一样的几根小指头,对着镜头比一个爱心,当天就爆上热搜,斩获一群下至14上至40的“妹妹女友姐姐阿姨亲妈奶奶粉”。
他爆的速度有多快呢,第二日,他的“兔宝后援会”便有了官方微博,粉丝自称“铲屎官”或“兔妈妈”,对着肖兔宝这个真·未出道练习生,为数不多的PV截图,怒求官方多放点照片。
肖兔宝的微博应声开启,凭借一个缩在团子沙发里垂眸玩手机的旁拍照片,一日之内怒吸十万粉。
白灵看评论里彩虹屁齐飞的吹捧,开心的从屋这头蹦到屋那头,看的李雪闻头疼:“小白,你能不能紧张一点?”
“紧张啥?”引爆微博话题的小朋友丝毫没有自己为啥要火的紧张感,“我先开心一会儿不行嘛,反正钓鱼成功了我就得退赛。”
他撅着嘴,过去朝谢崇森撒娇:“为什么非得退赛呀,让我多火几天,感受一下名人的世界呗。”
谢崇森好笑的摸摸他的小脑袋:“人家练习生一天睡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练习;到时候封闭拍摄你还不能玩手机,你确定要去?”
白灵听着前两句还嘟囔着“我也行”,听到后面震惊了。
不能玩手机?这也太可怕太惨无人道惹。
他不死心的追问:“那,那能玩游戏机么?”
“都不能。”
白灵依依不舍的又看了几眼彩虹屁,把手机抛给了谢崇森,一个飞扑冲进了游戏室。
出名哪有游戏机好玩!
事实上,白灵说不定还真有点红火的缘分,除了热搜一开始的“肖兔宝长得像仙童”、“偶像少年营PV出现的第一个小哥哥是谁”是张以荷买的,后续引爆的流量还真是自来水。
毕竟白灵这样灵动毓秀的奶弟型长相,在一水网红脸衬托中实在是太突出了。
当然,看不惯一个经纪公司都没签的素人爆火,网上也有不少黑子泼脏水,给他起了个黑称“小土包”,微博粉头“大兔宝”,谢崇森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一天了,手法娴熟的删除评论。
饵咸钩直,鱼上钩快的惊人,怕是早已按捺不住了。
成千上万的微博私信中,突然跳出了一个自称“芝漫新媒体影音工作室”的,发来了联系方式,想要签约肖兔宝。
肖兔宝的“姐姐”要求线下洽谈,约定在工作室燕京分址见面。
第76章 赶紧告白啦混蛋
按常理; 白灵应该和归海靖迂回一下,发挥十级演技,将自己伪装成“真的是想挤破脑袋进娱乐圈大紫大红的普通人”,“真的不是要骗你上钩的”,骗取归海靖信任之后,再“哈哈没想到吧”动手。
但本文,哦不; 白灵,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以己度人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会迂回的性格,那么归海靖也不是; 所以如果他迂回很可能被归海靖一击暴毙,他便选择了先一击暴毙归海靖。
笑话,有了一打十的实力还迂回; 和反派死于话多一个道理。
他继续以己度人的思考了一下,来签他一定是归海靖的注意; 但归海靖一定警惕; 碍于自大骄傲呢警惕之下还带点看不起; 所以归海靖一定不会亲自见他,却会全程盯梢、甚至躲在一条街左右监听。
坏坏鬼白灵想了个有一丶丶坏坏的注意。
“你能不能临时调动点儿洒水车?”他问张以荷,“不用太多; 也就二三十台吧。”
张以荷嘴角抽搐:“能。你要干嘛?”
“嘿嘿; ”白灵嘴角控制不住的疯狂上扬; “不干嘛; 就洒点水呗。”
于是约好的十二月三日上午十点——
燕京某街区突然浩浩荡荡的开来三十多辆洒水车。
这简直是百年少见的奇景,早冬干旱的要命的天气,见一辆都是碰巧了,这三十多辆?
路人们都忍不住驻足拍照,寻思着原来洒水车们也是一块上班的?
这三十多辆洒水车就和来开洒水节派对似的,待这街区不走了,反复在这片写字楼附近徘徊,路上早被水打湿了,不知道还以为刚下过雨。
起初还只是远远在路中央洒,过了一会儿就过分了,路边停着的车遭殃了。
写字楼大多有停车场,在这片上班的人并不担心,倒霉的就是停路边的,也没法和洒水车理论——前提是人不在车里。
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在车顶、侧身、轮胎,被“免费”冲洗了个干净后,车内人爆发了。
那车贴的单向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猛地车门甩开,一个身形瘦削、戴着墨镜口罩的男人朝洒水车怒吼:“大清早的有病是不是?来来回回怎么就和我过不去了?”
洒水车司机不动声色的用手机拨了个号码,淡淡回答:“不小心。”
“不小心?”那男子听了更怒了,本来只是抱怨一句,挽了袖子就要冲上来,“不小心你来回喷三遍?你瞎?”
洒水车司机直接开车就走,不和他多哔哔,上头嘱咐了此人极度危险,挑衅一句赶紧走。
瘦削男子没料到这人撩了就走,一肚子气卡在嗓子里发不出去,狠狠的踢了隔壁白车一脚,那白车警铃大响,吓得他一个趔趄。
警铃响起来没完,闹得他心烦意乱,他越想越气不过,反身要去杀那该死的洒水车司机,却一转身,别说刚才那辆洒水车了,街上其他的大车都没了,若非还有一地水迹残留,他真要以为是自己气出幻觉来了。
“妈的,晦气。”
他反身上车,拨了一个号码,秒通,没好气的问:“还没到?”
“没,”一个女子为难的说,“还差十分钟呢,您别急。”
“艹,什么素质!求别人办事还迟到!”
女子恭敬地顺着他说话:“您消消气,他现在突然红了,有点傲气也说得过去。”
归海靖转念一想,也对,要急着赶上来,他还怕有诈呢。芝漫新媒体影音工作室不算出名,看不上他们破工作室才正常。
他脑洞清奇的把自己火气安抚下去,直接扣了电话,玩起手机来。
微博上现在是铺天盖地的“肖兔宝”,有喝奶茶的、吃可爱多的、在饰品店试毛绒帽子的,总之没个正脸,偏偏还一大堆转发评论,看的男子差点又气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