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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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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田佯作惊喜,屁颠的从案台上下来,盛了一碗汤,眼珠一转,端到兰子君面前:“子君兄,来一碗。”
  兰子君毫无察觉,接过汤碗,呷了一口,微皱眉头,仔细品尝。
  花田与兼坚紧张的看着兰子君,等他反应,不会发现了吧。
  吧唧了一会儿,兰子君眉头舒展,再次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完,舔了舔嘴角的余汤,将碗递还给花田。
  花田接碗,心里偷乐。
  兰子君忽的一用力,抓紧了汤碗。
  花田心下一紧,怔愣的盯着兰子君,随时准备带着兼坚逃跑。
  两人通过碗,暗暗使力。
  “子君兄,你倒是放手呀。”花田急了,有什么问题,你倒是给句话。
  兰子君直愣的看着花田,徐徐的放开手,道:“再给我来一碗。”
  “啊!”花田反应不及,叫出声。
  兼坚赶紧上前接话:“这一锅汤正愁着喝不完呢,兰大人,你多喝几碗。”
  兰子君这就不客气了,直接抢过花田手中的碗,来至小篮前,拿起勺给自己盛了一碗,大口灌下去。
  花田和兼坚站在一旁,惊诧看着兰子君一碗一碗的将锅底喝空。
  “兼坚,我觉得没必要在汤中下药。”花田与兼坚闲聊。
  兼坚点头,看着兰子君从锅中掏出最后半碗汤。
  “你们……”兰子君将剩下的半碗汤递到两个面前,问道,“喝吗?”
  花田与兼坚纷纷摇头,齐声道:“我们不喝,你喝吧。”
  兰子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最后半碗汤饮完。
  咂叭着嘴,意犹未尽的回到几案坐下,继续处理事务。
  兼坚将器皿收起,跟花田道别:“我走了,你好好办案。”
  “走吧,今晚再跟你聊。”花田信心满满,这次定要将兰子君拿下。
  送走兼坚,花田坐回原位,精神抖擞,又恢复昂扬的斗志。眼睛不时瞟着兰子君。
  不一小会儿,兰子君便有了反应,神情焦躁,坐立难安。
  来了,来了。
  兰子君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花田偷摸着笑,这利尿剂可不是喝着玩的,说来那便是排山倒海。
  兰子君急忙的将生死簿收起,塞进衣襟中,面色匆匆的离开大堂。
  “喂,子君兄,你去哪儿?”花田巴巴的看着兰子君离开,你把簿子留下呀。
  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兰子君虚脱的趴在桌上恢复体力。
  花田也蔫了下来,被兰子君来回折腾的烦躁。
  官邸陷入了寂静,鬼役们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快要下班了,该吃饭了。
  沉闷之际,一行人吵吵嚷嚷的涌进官邸,唤醒了几个涣散的精神。
  花田收敛起心神,用手支撑着脑袋,慵懒道:“别吵吵了,都闭嘴。”
  兰子君无精打采的拿起紫毫,无力的做着记录。
  经花田一吼,一众魂魄怔愣了一下,目光齐齐的看向前案。
  “你们说说……”花田刚开口,还未说玩,底下又嚷起来。
  花田好不容易想办次案子,被底下吵得心烦,朝兰子君摆了摆手,我走了,交给你了。
  兰子君忽而想到什么,叫住花田:“听他们说完。”
  花田虽不明所以,但仍停下了脚步,既然兰子君这样说,定是紧要的事。再加之这次死的人数有些多,想必是一个大事故。
  耐着性子,高声喊道:“谁再说话,我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刚脱去凡胎的魂魄识得十八层地狱的可怕,纷纷住了嘴,大堂又恢复安静。
  花田回到几案前,正襟危坐,向底下问道:“说说你们是怎么死的?”
  一众刚想开口,被花田阻止了,指着左侧的魂魄,道:“从你开始,一个一个的说。”
  魂魄拍着大腿,哭哭啼啼道:“要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不会来这儿了。”
  魂魄的话引起了其他魂魄的共鸣,暗自啜泣。
  看着一众哭的梨花带雨,花田皱眉,问道:“你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是呀,大人,我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死,死的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魂魄道。
  “哦?”花田摸着下巴的胡茬,陷入了思索。
  看着几个魂魄彼此陌生,生前应该没有关系,面相又老实憨厚,不像是与人纠葛的多事者,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至于杀人,那他们一同的离奇死因又是什么?
  实在想不通。
  “你们的家乡在哪儿?”兰子君抓住重点。
  兰子君的话引起了花田注意,看几个的着装,不像常人,皮肤黝黑沧桑,头发枯燥,身着厚实的毛皮外衣,个个健壮如钟离。
  几个面面相觑,已经习惯了生活方式,还真没想到,竟然碰到老乡了,齐声回道:“我们都是边塞人。”
  “你们彼此认识吗?”花田问。
  几个魂魄彼此看了一圈,其中一个回道:“有几个脸熟的人,好像是隔壁村的。”
  “对,我也觉得你面熟,你是不是老王的……”
  几个魂魄聊起了天,花田与兰子君耐着性子等着几个。
  攀谈之后,最后一致点头,道:“我们都住在楼兰城附近。”
  “楼兰城……”兰子君反复念叨。


第一百四十六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子君兄,有什么问题吗?”花田见兰子君失神,便问道。
  兰子君将华盖帝君布置的任务说了一遍。
  “已经有上千人被剜了心。”花田眉头纠成一团,只是听这庞大的数字,心就颤了一下。
  “我们早日行动吧,别再死人了。”花田道。
  喊了几个鬼役,将底下一行人带去轮回道,给他们加了点善功,来世好投胎。
  又将兼坚和卫雉召集来议事,准备即日启程。
  卫雉是王朝侍卫,熟知边塞情况,提议道:“边塞鱼龙混杂,我们冒然前去,讨不到什么消息,不如借助当地驻守的军力。”
  “军力?”花田一无所知,在边塞小城过的安稳,没见过异地风情。
  “徐王朝统治着边塞地区,我们可以找徐皇,请一个使者令,继而动用军力破案。”卫雉说的一套一套的。
  花田若有所思,似懂非懂,拍着卫雉的肩膀,夸道:“你懂得还挺多,终于让我看到点用处。”
  夸我呢,还是揶揄我呢?
  卫雉尴尬一笑,他还能说什么。
  “走,我们先去朝歌会会老朋友。”花田当机立断,说走就走。
  几个回了房间匆匆收拾了行囊,欲意前往朝歌。
  收拾行囊那会儿,孟婆突然来访花田。
  许久守在奈何桥的孟婆,极少踏入正堂,更没敲过阎王的房门。
  虽是疑惑,花田还是赶紧将孟婆请了进来,问道:“婆婆,有什么事?”
  孟婆坐定,反问起花田:“听说你们要去边塞?”
  “是啊,边塞发生了命案,我们去看看。”花田道。
  “只是发生命案,怕是不能请动你这个阎王吧。”孟婆一语中的。
  花田一笑,老婆子真精明,将长生药的事跟孟婆道了一番。
  孟婆愈听,眉头愈拧。
  说毕,花田看向孟婆,观察她的反应,还是不知道她前来的目的。
  孟婆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塞进花田手中,嘱咐道:“若是遇到打不过的异类,记得拿出老朽的锦囊看一眼。”
  花田拿着锦囊,一头雾水的看着孟婆。
  “你记住没有。”孟婆一拍桌子,高声道。
  花田吓得一激灵,将锦囊收起,连连点头:“记住了。”
  送完锦囊,孟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田出门送孟婆,趴在门框上看着孟婆离去的背景,掏出锦囊看了一眼,与兼坚道:“我想打开看看。”
  兼坚劝道:“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你被打。”
  “怎么不想你夫君点好。”花田揽过兼坚的脖子,按在怀中一阵揉搓。
  兼坚瞪了几眼后,花田怂的放了手,自作自受,又给兼坚梳理了蓬乱的头发。
  去往朝歌的路上,卫雉无比兴奋,不知老爹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自己。
  想着想着,钟离濡湿了眼眶,坐在一旁偷抹着眼泪。
  兼坚眼尖心细,早就关注卫雉的情绪,安慰道:“卫雉,要回家了,开心点嘛。”
  说毕,露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卫雉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兼坚,呜呜大哭:“我非常的开心,是喜极而泣。”
  花田挪到两人之间,硬生生的掰开钟离,将兼坚搂到自己怀中,不悦道:“下次去抱子君兄,别碰兼坚。”
  兰子君竖起耳朵,扭头冷面的看着花田。
  卫雉立马停止哭泣,眼神中透着“算了吧”。
  远离了大醋坛子,卫雉坐在黑乌鸦的脖颈,任风吹干脸上的泪水。
  兰子君朝花田竖了个中指,欺负单身汉是吧,你丫的!
  闹了一小会儿,卫雉恢复平静,思念之情渐渐转换成即将要见面的兴奋,屁股不着地,在黑乌鸦上来回踱步。
  一个急降速,黑乌鸦在朝歌不远处停下。
  花田几个朝王城奔去,到了岔路口,卫雉与几个分开,回家探看。
  经朝歌行一闹,谁人不知徐朝恩人,花田几个来至城门,门役远远瞧见,赶紧进去通报,好茶好水伺候着。
  不一会儿,远处行来黑压压的人群,疾步匆匆,城门内回荡着铿锵的脚步声。
  最前头的徐锦帛提着皇袍,按着脑门上的发髻,三步做两步的小跑来城门,后面的宫人拉下几米远。
  “恩人,好久不见。”还未走至前头,徐锦帛便招呼。
  气喘吁吁的停下下来,徐锦帛呼哧喘着粗气,问道:“你们怎么有时间来朝探望。”
  花田微笑,你嘞先歇会儿吧。
  徐锦帛一壁歇息,一壁四处打量,打眼便瞧见了兼坚,目测其身形,便猜测道:“这位公子就是西域王子吧。”
  摘了面具的兼坚,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问上一句。
  “不是。”花田摇头,道,“他是我的爱人。”
  徐锦帛怔愣一下,没想到花田回答的这样干脆。
  兰子君哼哧一声,别过头去,夫夫双双把人虐。
  徐锦帛别开目光,拉起花田的手,与他同行,道:“恩人一路辛苦,先歇息会儿。”
  花田直接拒绝,挑明问道:“你可知边塞盛传的食心魔?”
  提到此事,徐锦帛捂着脑袋,头又痛起来,命人搬来几把椅子,于花田几个围坐在一起,谈论起来。
  “这事一直困扰着我,我已经派了多批人马前去调查。”徐锦帛叹了一口气,“可是皆无所获,搞得人心惶惶。”
  皱着的眉头展开,徐锦帛忽而眼前一亮,问道花田:“恩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不成你就是来查此案的?”
  花田点头。
  徐锦帛大笑道:“你真是我的贵人,恩公,我相信有了你,案子很快就破了。”
  花田继续点头,你丫的,老子喘息了没一会儿,就被抓来破案,累死爹了,不用太感激我。
  “恩人,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知道了花田要破案,徐锦帛立即明白几个前来朝歌的目的。
  “我要去边塞破案,可是身边就这几个……”势单力薄,你说可不可怜。
  徐锦帛领会,传魏公公拿来一道圣旨和笔墨,奋笔疾书,将写好的圣旨交于花田,道:“这是督军令,从此刻起,边塞的军队全然听管于你。”
  花田好奇的展开圣旨,研究一番,果然人间的黄帝比他这个土皇帝权力大。
  动辄百万的军力,说给就给。


第一百四十七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徐锦帛又取出腰间的香包,掏出军符交于花田。
  花田接过,在手中颠了一颠,道:“我拿走了哈,用完再还给你。”
  徐锦帛点头,全给了你,也是应该的。
  闲聊了一会儿,几个离宫闲逛,给卫雉多点时间探望卫浴。
  卫雉一路奔回卫府,站在门口呼哈喘着粗气。
  门役前来赶人:“什么人!别站在门口,快……卫少爷”
  门役惊慌的后退,被台阶绊倒,摔在地上,爬滚着去内府通知。
  高声大喊:“老爷,少爷回来了!”
  声音传至整座府邸,穿透云翳,惊的鸟儿扑簌簌的乱飞。
  “我靠!”卫雉低骂一声,现在是以魂魄身份归来,不可宣扬。
  黑着脸,卫雉进府追赶通报的门役,一个扑摔,把门役按到在地,捂着他的嘴巴,警告道:“小子,闭上你的嘴巴。”
  门役惊恐的点了点头,太激动了,没忍住。
  卫雉满意的点头,将门役放开,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抬眼望见了满满当当的人。
  卫浴站在最前头,满脸惊愕,怔愣的不知所措。
  “爹……”卫雉大喊一声,朝卫浴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呜咽大哭起来。
  卫浴双手颤抖,步履蹒跚的走向卫雉,双膝一软,重重的砸了下去,眼泪汩汩而出,痛喊道:“雉儿,雉儿,真的是你。”
  卫雉抬头,扑在卫浴张开的怀抱中:“爹,是我。”
  卫浴抱紧卫雉,肌肤相触的感觉太美好。
  “老爷,少爷,别跪在地上了,我们进屋再谈。”管家上前拉起两个。
  “让厨房做几个雉儿喜欢吃的菜,今晚我们好好喝一顿。”卫浴命令道。
  管家欲意下去准备,被卫雉拦了下来:“爹,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走?去哪儿?”卫浴带着些许怒意问道,这刚回了又要去哪儿?
  “我现在是地府鬼役,跟着花大人办案,边塞那儿发生了几起命案,我们得赶紧……”卫雉解释。
  卫浴伸手阻拦,冷面正色道:“这个案子我知道,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么急,你还回来干什么,还不快去破案。”
  卫雉一怔,真是铁面无私的卫将军。
  “爹,那我先走了。”卫雉不舍的离开,一步三回头,道,“等破完案子,再回来看你。”
  卫浴朝卫雉摆手,头顶早已爬满花白须发,浑浊的眼中透出不可反抗的正义与坚韧。
  卫雉眼眶再次濡湿,原来老爹已经这般沧桑,一别几月,看懂了很多。
  决然走出卫府,卫雉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待卫雉走后,卫浴身子一软,瘫倒在人群中。
  管家担忧的唤了声:“老爷……”
  卫雉摆手,笑道:“不碍事,只是看到雉儿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我太高兴了而已。”
  管家点头应和。
  “给我温上几壶酒,今夜要一醉方休。”卫浴一使劲儿,站起身来,大步走回大堂。
  管家无奈一笑,对身侧的小厮道:“去温几壶酒,记得多兑点水。”
  小厮领会,嬉笑着下去准备。
  卫雉游走在街道,刚去过王城,得知几个已经走了,城中找了一圈,不见几个的身影。
  寻寻觅觅,来至一处卖盐的摊子,看到几个蹲在地上,与摊主争的面红耳赤。
  “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花田高声讲价。
  “就是,就是,太贵了。”兼坚与兰子君在一旁附和。
  摊主脖子一抻,本来就说话不利索,被几个怼的更加结巴:“你,你们去问问,哪儿的盐比我家的还便宜,不,不买就滚,别挡着我的摊子。”
  “哎呦喂,我这暴脾气。”花田撸起袖子,准备大吵一番。
  兰子君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言看着,真丢人。
  兼坚拦着花田,扬言劝道:“花爷,有话好好说哈,别冲动,别再跟上次似的,把人砍伤。”
  说毕,朝花田挤眉弄眼。
  花田领会,大剌剌的站起身,仰面睥睨道:“哼,谁让那小子练一文钱都不肯让我,活该被砍。”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面不红心心不跳的撒着谎,兰子君目瞪口呆的听两个人乱扯。
  摊主是老实人,一辈子靠贩盐为生,哪儿接触过这种打打杀杀的事,立马改口,堆笑道:“几位爷,你们说,想要多少钱买这一袋盐?”
  还有斜眼看着摊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摊主咽了一口唾沫,为了活命,忍痛卖了吧:“好,卖给你们。”
  花田没忍住,偷摸着嘴角上扬,旋即又面无表情的掏出一两银子。
  卫雉在几个身后听了一会儿,小声嘟囔一句:“玉帝不是给了千两黄金吗?你们连三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一句话引起众怒。
  兰子君最先回头,呵斥道:“败家玩意儿,三两银子可以买一头猪,你知不知道?”
  花田也没忍住,骂道:“三两银子一袋盐,去抢钱吧。”
  兼坚:“心痛你。”
  卫雉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将兼坚拉到一旁,问道:“花大人买盐干嘛?”
  兼坚回道:“听魏公公说,边塞少盐,让我们多备点,没想到朝歌的盐这么贵。”
  “朝歌拒海远,自然供不起盐,三两银子一袋已经很便宜了。”你们竟然生生的讲到了一两。
  兼坚呵呵一笑,回到花田身旁。
  花田背着一袋盐,心满意足的老到郊外,上了黑乌鸦。
  “卫老将军身体可还好?”花田问道。
  “头发花白了很多,身体倒还英朗。”提到卫浴,卫雉神情暗淡下来。
  花田点头,转移了话题。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话是这样说,可真到了这生命的最后一步,总会恋恋不舍。
  黑乌鸦一路快飞,穿越高山峻岭,大江大河,鲜绿逐渐消失在身后,漫天黄沙蔓延至千里高空。
  几个呛得鼻子痒,纷纷打起喷嚏。
  “上面是浮尘,颗粒小,容易吸进肺中,到了下面就好点了。”卫雉经验颇丰,年少时随卫浴在边塞待过几年。
  花田扯了根黑乌鸦的羽毛,挡住鼻子,看着遍地黄沙,连连叫苦,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第一百四十八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飞至营地上空,黑乌鸦箭速冲到地面,半路打了几个喷嚏,颠的几个差点翻到在地。
  黑乌鸦一心想着下到地面,忘记了隐藏自己庞大的身躯,直直的落到城中央的街道。
  “坏了,我们暴露了。”花田躲在黑乌鸦身上,探出脑袋,打探周遭。
  喧闹的街道瞬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黑乌鸦。
  黑乌鸦用翅膀掩面,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们怎么办?”花田没了主意,这坨庞然大物偏偏落在最繁华的城中央。
  花田懊恼的拍了黑乌鸦一下,黑乌鸦抖了抖羽毛,它也很无奈。
  几个愁眉苦脸,不知该下还是不该下。
  静默一会儿,街道继续热闹起来,有不少人抱怨:“真挡道,能不能让开点。”
  “不知道很挤吗?还落在这儿。”
  “这东西真丑,也不知道是谁的。”
  “……”
  伴随着不太友好的目光,花田几个下了黑乌鸦,靠在身侧,打探周围的情况。
  城中的人各忙各的,根本没搭理花田几个。
  “反应不太对,是我的错觉吗?”花田疑惑的问向几个。
  “不是,你看那儿……”兼坚指引,几个顺着兼坚手指方向看去。
  越过黑乌鸦的遮挡,奇装异服的边塞人身旁,不时出现不知名的怪兽,长的奇形怪状,比黑乌鸦还稀奇。
  晃的花田几个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一只小老虎好奇的凑了过来,围着黑乌鸦各种嗅。
  黑乌鸦哪儿见过这种小兽,吓得弹跳到屋顶上空,两只爪子刨着房顶,圆滚的肉身压在颤巍巍的房上。
  “哎呦,我的房子,你快下来。”房主人急得跳脚,房子块压塌了。
  本就热闹的街道更加沸腾,吵成了一锅粥。
  “黑子,你快下来!”花田急得团团转,压坏了别人的房子可是要赔的,心痛腰包里的银子。
  黑乌鸦受了惊,那儿听的进劝,蹲在房顶上,死活不下来。
  混乱之际,一队人马哒哒而来,手握青戟,将花田几个包围起来。
  花田额头冒出薄汗,用手扇风,呵呵一笑:“真热闹呀!”
  一壁装作若无其事,一壁搂着兼坚穿过包围圈。
  “站住,退回去。”两把青戟交叉架起,将花田与兼坚拦了下来。
  花田本不想暴露身份,看来这次得高调一番了。
  花田掏出腰间的军符,在军役面前一晃收了起来,道:“我们是徐皇派来的使者,到我区间你们的将军。”
  “小子,别拿破烂玩意糊弄我,就你,还徐皇使者,可笑!”军役见花田吊儿郎当,坚决不信,妄自嘲讽。
  “哈!”花田瞪大眼睛看着军役,莫名其妙被嘲笑一顿,真他娘的不爽。
  “卫雉,拿过来!”花田被刺激的情绪大涨,超卫雉吼道。
  “拿什,什么?”卫雉一头雾水。
  “那个。”花田扭头,朝卫雉挤眉弄眼,怎么这么奔呢。
  卫雉依旧一脸懵的看着花田。
  兼坚看不下去,从卫雉背着的包裹中掏出圣旨,来至军役面前,高声道:“圣旨在此,还不跪下。”
  军役惊慌的跪倒在地,而后整条街的众群齐齐跪下,匍匐在地。
  如此简单的事,竟惊扰了整座城。
  中央道路被清了出来,不远处出现一道英气风发的身影,年轻气盛的将军柴启明大步来至花田身前。
  接过圣旨,柴启明上下打量了花田几眼,忽而单膝跪地抱拳,道:“见过使者大人。”
  声音洪亮,如盛夏的滚雷,碾过花田的耳廓,盛大的气势压迫而来。
  如此气魄的男人跪倒在自己脚下,花田倍感压力,手臂一甩,佯作轻松道:“起来吧。”
  柴启明起身牵来几匹马,跨上最前头乌黑亮丽的雄马,亲自为几个开路。
  “使者大人,我们回营再聊。”转身,柴启明绝尘而去。
  花田嘟囔道:“耍什么帅,不就是骑个马嘛,要是我也穿着一身铠甲,定必他帅。”
  “你怕是会被铠甲给压死吧。”兰子君跨上马,随着柴启明离去。
  “喂,你有本事别跑……”兰子君消失在眼前。
  花田叹了口气,问道兼坚:“你会骑马吗?”
  兼坚摇头,虽是和马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从未骑过。
  “来。”花田向兼坚伸出手。
  兼坚覆上,全身心的信任花田,任花田动作。
  花田抱紧兼坚的腰,用力将他托了上去,花田身形骨架小,但气力可不小,若真让他穿上铠甲,指挥沙场,不会比柴启明差。
  兼坚惊呼一声,上了马身,花田随后跨上马,从后面环抱住兼坚,双手形成保护圈,将兼坚死死护在身下。
  “坐好了,要走了哈。”花田提醒。
  兼坚点头,心中还有些许小忐忑。
  “驾!”双腿用力一夹,马冲了出去。
  兼坚紧张的闭上双眼,刚开始还不太适应,只觉得颠簸的难受,随后平稳下来,兼坚眯缝着眼睛,打探周遭。
  雕梁画柱,长廊小阁,快速的抛于脑后,烈风呼呼的刮擦过耳朵,只留下自己和身边人的心跳,视野渐渐变得开阔,奔出城外,来到黄沙遍野的大漠。
  不知哪儿来的烟火,孤零零的升至空中,橙圆的落日陷入地平线,余辉为荒漠添上一丝金黄色的浪漫。
  花田拉扯缰绳,降低前行速度,马儿漫步在无际的荒漠中,追逐着最后的日头。
  兼坚躺在花田怀中,一瞬不瞬的望着太阳渐渐消失,任风吹拂脸颊,凌乱的发丝都赋予了甜蜜的意义。
  “兼坚,我们每年来看一次落日,好不好?”花田不忍打破寂静的美好,但又实在忍不住这个提议,脱口而出。
  兼坚慵懒的移动了下身子,扭头看向花田,歪头一笑:“好啊!”
  细密的吻落到兼坚额头,花田紧紧抱住兼坚,爱到骨子中,真想将他揉进身体里,合二为一。
  后头是深情款款,前头的兰子君可是一头扎在案子中,追上柴启明,各种盘问。
  “柴兄,跟我说说案子吧。”兰子君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柴启明谈起案子,满是忧愁。
  “城中已经有百人离奇死亡。”柴启明无奈摇头道,“探查多日,毫无结果。”
  “毫无结果……柴将军,不太可能吧。”兰子君狐疑的看着柴启明,那怕谈谈死尸,兰子君都不会怀疑,案发前端,怎么会毫无查获。
  “也不是毫无结果,就是……”话含在嘴中,柴启明咽回到肚中。
  兰子君嘴角上扬,一瞬不瞬的盯着柴启明,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不怕问不出。
  “将军,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偏袒他吗?”还未等兰子君问,一旁的副将焦急的开了口。
  “八都,多嘴!”柴启明呵斥一声,副将退到后边。
  “柴兄,都到这时候了,你也不该再有隐瞒了。”兰子君洞察一切,拿皇权压着柴启明,“我们是徐皇派来的使者,该通晓一切。”
  柴启明犹豫再三,模棱两可道:“我听到的只是世间的传闻,兰兄不可全然当真。”
  兰子君点头:“我自由辨别。”
  柴启明这才说道:“传闻,剜人心的是不老将军。”
  “不老……将军。”兰子君忖度,果然如华盖帝君所说,边塞出了长生者。
  “将军姓杨,单字毅,是前朝开国大将,其威名四海皆知。
  前朝覆灭,徐朝建立,杨将军身在边塞统领百万大军,自愿交出兵权,归附徐朝,这之后,将军消失在边塞。
  百年已过,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可就在前些年,频频有人传出,见过杨毅将军。
  传闻怎么可能信呢,都过去一百多年了。”
  柴启明忽的抬眼,看向兰子君,目中带着些许惊恐,继续道:“要是从别人口中所知,我是万万不信,可是当我亲眼所见,就不得不信了。”
  “亲眼所见?是什么情况见到,杨毅又成了什么模样,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放他走?”兰子君频频发问,咄咄逼人,压迫着柴启明本就紧张的神经。
  柴启明拉近缰绳,停了下来。
  兰子君这招非常管用,柴启明已经进入必问必答的状态。
  “在军营不远处的山丘上,那日出了一起命案,我去探查回来的路上,看到高高站在山丘上的将军。
  他骑着黑马,手握长戟,尽管看上去非常落魄,但他的身姿,他的气魄,我不会认错,他就是消失多年的杨毅。
  容颜未变,坚毅的目光中有的是沧桑,但绝不浑浊,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隔空与我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花田忽的从柴启明后面钻出来,问道,在这儿听了好久了,忍不住问出口。
  “哎呦!”吓得柴启明一个趔趄,差点甩下马。
  兰子君也吓了一跳,怒目瞪着花田。
  花田拉住柴启明的手腕,急忙的问道:“你倒是快说呀!”
  柴启明整了整衣摆,坐直身子,缓和受惊的心情,将回忆说完:“杨毅将军对我说:守好城池。说毕,驾马而去,等我们几个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晚间的余辉中。”
  “嗯,很传奇的一段故事。”花田淡然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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