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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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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雉停止了哭泣,看着兼坚,平息哽咽。
  兼坚继续柔声劝道:“钟大哥如果看到我们这样送别他,定会不好受,在东海也不能过的称心。即使是装是忍,也要笑着面对他。”
  卫雉一抹泪水,深吸一口气,露出微笑。
  “兼坚,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卫雉站起身来,抖擞精神。
  “既然好点了,就赶紧回去吧,花田还等你挂灯笼呢。”兼坚和善微笑道。
  卫雉脸色一拉,蔫蔫的回去了,钟离走后,这些使苦力的活少不了喽。
  兼坚在忘川河畔伸了下腰,一滴泪水姗姗落下。
  “你他娘的去哪儿,快到吉时了,赶紧把灯笼挂上。”卫雉刚回去,就被花田盯上。
  “好嘞。”卫雉爽快的答应了。
  花田疑惑的看着他,平日唤几遍才能指使动这尊大佛,今日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么勤快。
  婚宴剩下的尾,全被卫雉包了下来,上蹿下跳的忙活了一番,终于把宴场布置好。
  几个端着喜袍来至钟离房下,完成最后一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婚宴二
  推门而进,钟离正坐在桌前与沈长流闲聊。
  花田略过沈长流,将喜袍往桌子上一扔,冷言道:“诺,给你们弄了身喜袍,赶紧换上,出来完婚。”
  钟离惊喜的抓过喜袍往沈长流身上比划,一摸这料子,定不能便宜,看来是下了血本。
  “谢大人。”钟离向花田作揖,“前世的婚礼还没来得及完成,便死在了当场,今日多谢大人心细,成全我们。”
  “我怕你去人间办婚宴的时候说我坏话,堂堂阎王大人,连场婚宴都不舍得办,所以干脆在地府办完。”花田嘴硬,何止是舍得,花田活了这么大,都没花过这么多的钱。
  钟离不拆穿傲娇的阎王大人,又道了一遍谢。
  花田连连摆手,带着一众出去,嘱咐道:“赶快换上出来,别误了吉时。”
  一众走后,钟离将喜袍往沈长流身上一披,夸赞道:“我的夫人真好看。”
  “那是必须的。”沈长流拿着喜袍,欢喜的换上,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
  钟离也换上了喜袍,牵着沈长流出了房门,花田将准备好的绣球系到两人胳膊上。
  两个对视一笑,等了百年,终得走到了这一步。
  众鬼役齐聚一堂,站在大堂两侧,个个翘首期盼着钟离的拜堂。
  “嘘!”花田朝一众做嘘声状,一众停止了议论,神情专注的看着大堂中央的一对新人。
  钟离乐的合不拢嘴,等着花田指示。
  花田高声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一拜天地就省了吧,两位新人的高堂又纷纷去世了,二拜天地也省了,这夫妻对拜……”
  “也省了吧。”一鬼役接话,旋即一阵爆笑发出。
  花田伸手压低声响,指着那个鬼役,摇头道:“这一步还是要有的。”
  众群中又发出一阵爆笑。
  “要拜天地了哈,准备好。”花田提醒。
  一众收敛了笑声,钟离绷直身子,双手紧张的不知所措,沈长流揽上钟离的胳膊,温柔如水的目光平复了钟离的心绪。
  “夫妻对拜!”花田高喊一声,穿透整座大堂。
  钟离转身面相沈长流,满含泪光,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呜咽的哭出声。
  众鬼役皆掩面神伤,大堂透出忧伤的气味。
  花田上前宽慰道:“都到最后关键一步了,你怎么撑不住了,快起来,进入洞房吧。”
  钟离起身,环抱着花田,泪水鼻涕狂甩在花田衣袍上,哽咽声慢慢平复,道:“谢大人。”
  花田嫌弃的推开钟离,看到衣袍上的污渍,嘴角一抽,刚做的新衣裳。
  “别啰嗦了,快开宴吧,一众还等着你呢。”花田催促。
  钟离高喊一声“开宴”,众鬼役归位,吃喝玩闹,好不热闹。
  宴上,钟离喝的宁酊大醉,被扛回来了新房,沈长流一脸怒意的接过钟离,瞪着前来的鬼役,抱怨一句:“怎么喝了这么多。”
  鬼役怯怯的将钟离放下,逃了出去。
  沈长流给钟离解开衣袍,又用冷水擦了一遍身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伺候别人,钟离,以后可要好好还我。
  花田有些微醺,酒喝到一半,便带着兼坚偷摸着离开了,在准备喜宴的闲暇,花田抽出些时间,布置了与兼坚的卧房。
  忍了好几天没告诉兼坚,就是为了这个惊喜,今儿终于可以带他来看。
  “有门槛,抬脚跨过去。”花田捂着兼坚的眼睛,轻微移动步子,不时提醒兼坚。
  兼坚听话的迈了过去,问道:“到了没,眼睛都快捂瞎了。”
  “到了。”花田吧唧一口亲在兼坚脸上,拿开双手。
  夺目的光亮晃得兼坚眼睛痛,缓了一会儿,才看清屋中的摆设。
  最中央的房梁上,悬挂着一块硕大的珊瑚石,将整个房间照亮,床,没一个角落都不落下。
  檀木床换成了柔软的蚌床,与龙宫所住的那间无异。
  兼坚惊喜道:“你不会是吧龙宫偷光了吧。”
  “没偷光,就是搬了块珊瑚石,还有一张床。”花田呵呵一笑。
  兼坚无奈摇头。
  花田抱着兼坚上了床,滚了一圈,柔软的质感使两个放松下来,仰面望着五彩的珊瑚石。
  “这是钟离交给我的善恶簿。”花田从袖中掏出,随意翻弄。
  兼坚见花田神情不对,测过身来,用手支撑起脑袋,凝重的望着花田。
  花田扭头看向兼坚,许久才开口道:“我看了上面的记录,没有你我的名字。”
  兼坚拿起簿子翻看,一页一页翻过,直至最后,果真不见两个的名字,惊诧的看向花田。
  “或许我们是地府的官,所以……”兼坚越说越没底气,刚刚翻簿子的时候看到了钟离的。
  忽的反应过来,兼坚眼神一怔,道:“也没有兰大人的名字。”
  花田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怨道:“兰子君肯定知道什么,就是不告诉我,等明儿,我非逼他说出来。”
  想到前些日子去天宫的遭遇,兼坚暗自忖度,兰子君与华盖帝君不告诉花田秘密,或许是为了他好。
  “不要再纠结这个了,你做好你的阎王,我做好我的无常就好,其他事不重要。”兼坚劝道。
  花田好奇心极重,又是关乎几个命理的事,不查明白总觉得心里有根刺,眉头紧皱不言语。
  兼坚趴在花田身上,揉搓着他的手指,维持住这样的生活,最好不过了,不去想未来会怎样,过好当下的每一刻。
  花田玩弄着兼坚柔顺的头发,思忖着善恶簿的事,生死大事,还是由兰子君手中的生死簿说了算,明日偷来再查探一番。
  两个紧紧相拥,却各怀心事。
  兰子君正喝的尽兴,耳边忽的传来华盖帝君的声音:“我在你房里,速来。”
  兰子君微皱眉头,就不能让他歇息会儿。
  虽是不悦,兰子君还是放下酒杯,从酒宴中脱身,迅速回了房间。
  打开门,便看到华盖帝君站在窗前,悉心摆弄着一株兰花。
  “你来了。”感受到兰子君的气息,华盖帝君转身,一脸的欢喜,抱起手中的兰花,放至兰子君面前,“看你也不愿来我兜率宫看兰花,便带了一盆给你。”
  兰子君接过兰花,随意往桌上一放,问道:“有什么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 离别
  对于兰子君的态度,华盖帝君多少有些扫兴,僵了会儿后,恢复笑颜,道:“这不又来案子了。”
  “又来案子。”兰子君叹了口气,“就不能让我们歇一口气嘛。”
  华盖帝君转移话头道:“看外面热闹得很,是有什么喜事吗?”
  “钟离今日大婚。”兰子君没了先前饮酒的欢乐,愁眉苦脸的面对着刚来的案子,问道,“这次的案子是什么?”
  能让华盖帝君亲自下来颁布的任务,定不是小事。
  “人间出了异况,盛传有一种长生药研制出来,闹出了多条人命,人心惶惶。”华盖帝君道。
  “怕不是担忧人命吧,玉帝他老人家是怕人类得到长生,可以与仙族抗衡,打破三界的平衡。”兰子君直言道出。
  “子君,你说话越来越不着分寸了。”华盖帝君柔声呵斥。
  分寸?兰子君就是太过分寸,才在地府畏手畏脚了三百多年。
  跟着花田倒是认清了一件事,想要潇洒,先把分寸抛开。
  “我说的只是事实。”兰子君怼了回去。
  华盖帝君无力反驳,打探起兰子君,虽是牙尖嘴利了不少,但也有了人味。
  “长生药在哪儿出现?”兰子君问道。
  “鱼龙混杂的大漠边塞,据说哪儿还出了一个状况,上千人被剜了心,不知与长生药有无关系。”华盖帝君回道。
  “有人类研制出长生药的先例吗?”兰子君好奇,每个朝代总会爆出研制长生药的传闻,只是都不攻自破,为何这次偏要地府去查。
  华盖帝君思忖片刻,低头与兰子君耳语道:“据说有一凡间男子得到了长生,就出现在边塞,玉帝这次的目的,其实是让你们找到他,帮他结束长生。”
  “呵,这不是让我们当刽子手吗?”美其名曰结束长生。
  “这是为了他好。”华盖帝君神色一转,问道兰子君,“难道你觉得长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吗?”
  凡胎总惦记着得到长生,殊不知长生才是一场历久的磨难。用固定的模式生存个千八百年,早就烦透了这不能泯灭的人生。
  有时求得一死,才是种解脱。
  兰子君又何尝不知这滋味,在暗无天日的地府生活了三百年,见过无数生死,对世间的一切早就麻木了。
  唯有花田的到来,激起了一点涟漪。
  “天宫布置的任务,我们哪儿敢说不。”叹了口气,兰子君接下了任务。
  “有什么事随时传唤我。”华盖帝君嘱托一声,转身欲走。
  “华盖!”兰子君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华盖帝君疑惑的看向兰子君。
  兰子君看向桌上的兰花,道:“兰花过后是梅花,梅花过后便是桃花。”
  华盖帝君背着身子,不言语。
  许久才道了句:“我认了天命。”
  说毕,匆忙转身离开,消失在空气中。
  兰子君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兰花,自语道:“华盖,你还是一如既往,后悔到肠子青了,也不愿割舍这一切。”
  因着钟离大婚,兰子君没有将任务说出,狂欢了几天,地府的鬼役们个个喝的脸色发青,头昏脑涨。
  花田惦记着兰子君手中的生死簿,没怎么出门,盘算着怎么将簿子骗到手。
  沈长流已经找好住所,催促了钟离好几次,钟离也不愿再拖下去,收拾行囊,即日便出发。
  一众前往忘川河送钟离与沈长流,只听说有入地府的魂魄,倒没听过还有往外送的,新来的魂魄纷纷抻着脖子探看。
  几乎是全府出动,浩浩汤汤的来送钟离。
  卫雉谨记谨记的话,全程微笑点头,花田见他这样子,便问道:“你师父要走了,开心吗?”
  卫雉心里正难受着,压根没听清花田说什么,笑道:“嗯,开心。”
  花田指着卫雉,惊讶道:“卫雉,你这个白眼狼。”
  “嗯,我是白眼狼。”卫雉眯缝着眼,尽量保持微笑的表情,太过用力,眼角都折起了皱纹。
  “你小子!”钟离拍了卫雉脑袋一下,怎么这么傻。
  钟离温柔的一拍,卫雉再也忍不住,覆在钟离肩上哭了起来。
  “喂喂喂,干嘛呢?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钟离玩笑道。
  卫雉抹了一把眼泪,吸了下鼻子,哽咽道:“师傅,你可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徒弟,以后常回来看我们。”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对,有了媳妇忘了什么来着?
  “你放心,每当我死的时候,你都能见我一面。”钟离可不敢再提别的,怕触碰大家的情绪,便以玩闹的语气回道。
  “那我就待在地府,哪儿也不去,等着劫你。”卫雉擦干了眼里,决意道。
  这话听起来怪吓人的,老子只是来地府投个胎而已。
  “你好好听花大人的话,替我守护好地府。”钟离最后嘱托道,将三雪交于卫雉。
  卫雉怔愣的看着手中的三雪,惊诧的看着钟离。
  “想要守护地府,怎么可以没有称手的武器。”钟离揉搓了钟离脑袋一下。
  卫雉重重点头,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滑落。
  花田将卫雉拉到身后,再哭下去,钟离怕是今儿走不了了。
  “抬上来。”花田令鬼役抬了三大箱来,对钟离道,“这是给你的嫁妆,出了地府后好好做人,别再犯事。”
  钟离看着沉甸甸的三个大箱子,里面悉心装满个各种物件,准备的非常齐整,难舍的感情迅速膨胀,一把搂过花田,连连道:“谢谢你,大人。”
  花田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嫌弃道:“别肉麻了,赶快走吧,鬼门要关了,我可不想再让你多吃一天白食。”
  钟离放开花田,将几个抱了一圈,拉起沈长流的手,朝鬼门走去。
  鬼门大开,耀眼的光芒照射进来,,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光亮中。
  门外,是一次重生。
  直到鬼门关上,几个迟迟不肯离去,看着漆黑的门,一场梦般,周遭还有钟离的味道,耳边还能听到钟离的言语。
  “走吧。”许久,花田才开口催到。
  星光点点,夜格外的明亮,月光怜悯的关照到了被长久以往的角落,几个并肩走了回来,一路无言。
  尝到了离别的痛苦,格外珍惜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海小番外一
  万里晴空,初晨早时的阳光还未覆盖整片海洋,早辉将海染成金黄色。
  沈长流躺在小船中,翘着二郎腿,嘴中含着满是甘汁的海藻。
  无际的海洋中,只寻得这一处人迹。
  “钟离,我饿了……”沈长流摸着肚子,朝海底大喊。
  海面倏地翻涌出浪花,钟离举着一条堪比人高的大鱼,游来小舟。
  沈长流坐起身来打量,鱼身光滑黝黑,鱼头出凸起一块珍珠大小的痂,问道:“这是什么鱼?怎么没见过。”
  钟离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只是看他大,便捕了回来,够我们吃几天了。”
  戳了一下鱼,那鱼扑棱一番,甩了沈长流一身,沈长流嫌弃的躲远开。
  钟离划着小舟归了岸,随之归来的是一众早起的渔民,个个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烟筒里飘出青烟,渔火点起,碗筷备好,一天的尽头全在早饭。
  钟离蹲在灶台口,狂吹着小火苗,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小火苗欣欣然的升了起来。
  浓烟滚滚,充斥了整间屋子。
  沈长流从里屋逼出来,抹着眼泪,冲出房外,这样的的情形一天上演三次,为了吃饭,沈长流忍了。
  坐在石凳上,抱起捡来的小花猫,一阵狂撸。
  “喵”小花猫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小宝贝,再等一会儿,很快就可以吃到鱼了。”沈长流心痛的将花猫抱在怀中,揉搓着它的小肚皮。
  “好嘞,吃饭了……”一声高喊之后,香气四溢。
  望着鲜嫩多汁的鱼肉,沈长流舔了舔嘴角,咽下一口唾沫。
  “饿坏了吧。”钟离揉搓了沈长流柔顺的头发,将鱼刺挑出,夹了几块鲜嫩的鱼肉到沈长流碗中。
  沈长流捧起碗,大口吞咽。
  “慢点,没人跟你抢。”钟离柔声道,将鱼头顶端的“珍珠”夹给沈长流。
  沈长流狼吞虎咽,将“珍珠”一并咽了下去。
  吃饱喝足,沈长流抱着花猫,腆着肚子躺在石板上晒太阳,钟离收拾完碗筷,坐在石凳上剔鱼骨,准备给沈长流做一副簪子。
  做的太过专心,不知不觉日头升起,炊烟又飘了起来。
  钟离抬头看了看日头,都快午时了,得赶紧做饭,别饿着家里的两位大爷。
  擦了擦手上的碎屑,钟离欲意点火做饭。
  “喵~”花猫跳至钟离脚下,一个劲儿的蹭钟离的裤腿。
  “乖,在等会儿饭就好了,先去那边玩着。”钟离俯身揉了揉花猫的小脑袋。
  花猫不依不挠,咬上钟离的裤腿往外拖。
  小小的生物,将钟离拖出去半步。
  钟离心下疑惑,平日不理他的花猫,今儿个怎么这么黏人。
  “喵~”花猫放开钟离,软糯糯的叫了几声,走了几步,又转身可怜巴巴的看着钟离。
  这是有事找他呢!钟离终于明白过来,放下手中的活跟了上去。
  一人一猫来至石板前,花猫停下了脚步,一个跃身跳了上去,舔着沈长流的衣服,叫个不停。
  “这是……长流呢!”
  青石板上,整整齐齐的衣袍摆放着,就是不见沈长流的身影。
  钟离急了,我家娘子呢!
  焦头烂额之际,“哇”的一声,衣袍下传来一声啼哭。
  钟离吓得一哆嗦,跳出去几米远,大白日的见鬼了。
  离开地府好久了,竟害怕起凡间的鬼,真是丢了判官的脸。
  哭声愈来愈大,未停歇,钟离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喵~”花猫咬着青石板上衣袍,四只小肉爪抓地,用力一拽,衣袍散开,一个白胖的娃娃展露出来,瞪着大眼珠,一眨一眨的看向钟离。
  钟离谨慎的向前探看,瞅了一眼便认出来。
  “长流!”
  钟离惊诧的将变成娃娃的沈长流抱起来,举到眼前,翻开大腿根仔细查看一番。
  前些时日与沈长流云雨时,在他的大腿根咬了一口,留下痕迹。
  这娃娃的腿上有块一模一样的红印。
  还是不敢相信,钟离捏着娃娃胖嘟嘟的小肉脸,问道:“长流,是你吗?”
  娃娃不再哭泣,露出小孩子不该有的嫌弃表情,奶声道:“钟离,你个大笨蛋,快帮我变回来。”
  好玩,此刻的沈长流太软萌了。
  钟离置若罔闻,捏着沈长流的小胳膊,将他拽到半空。
  沈长流没有穿衣服,赤裸裸大开着。
  “啧啧,本来就小,现在更小了。”钟离盯着沈长流的身前,摇头晃脑的叹息,怼着沈长流。
  沈长流面色一沉,目光幽深的瞪着钟离。
  “哈哈……走着,我们出去逛逛。”钟离一使劲,将沈长流捂在怀中。
  “不要!”沈长流扑棱着四肢,全身心的反抗。
  然而,没用。
  钟离大手轻拍了沈长流的小屁股,道:“听话,老爹给你买糖吃。”
  “钟离,你大爷的!好歹给我穿件衣服。”
  钟离随手一扯,将青石板上的衣袍给沈长流裹了一圈,沈长流已经放弃了反抗,闭嘴装死。
  “肥猫,跟上。”
  “喵~”
  正是午市,街上人头攒动,往来不绝。
  “呦,钟离,这娃娃是谁家的,长的真俊。”几个大妈围了钟离一圈,逐个的捏了一把沈长流的脸,白嫩的能掐出水。
  我在哪儿?她们谁是?钟离,回去你就废了!
  沈长流眯缝着眼睛,看着大妈们伸出的魔爪,仰天长叹。
  “这娃娃真乖,都不哭闹,钟离,你家娘子生的?”吴姨玩笑道。
  “哎呀,老吴,别开玩笑,他家娘子能生,哈哈……”
  “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引来了更多的大妈,钟离这儿成了一道风景。
  沈长流咬牙切齿,裹着的小手偷偷伸进钟离的内衫,掐着他坚硬的肌肉。
  钟离不痛不痒。
  看到周遭的人够多了,钟离捂面哭丧着脸,演戏道:“这个娃娃是我好友花田的孩子,他凭着一腔热血,去了前线做前头兵,结果……尸骨无存啊,留下了这个可怜的娃娃,我见他可怜,便收养过来,呜呜呜。”
  几个大妈纷纷露出怜悯的神情,还有几个在偷偷抹着眼泪。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东海小番外二
  “钟离,你真是太善良了,来,送你几根葱,给娃娃做个葱油饼吃。”某大妈塞给钟离一捆葱。
  钟离一手抱葱,一手抱着沈长流,感激的道谢。
  “来,给你几斤肉,多给娃娃补充点营养……”
  “来……”
  “来……”
  口耳相传,大妈们带动着整个集市的热情,纷纷前来送点小吃食,人头接踵,延绵了一整条街。
  一圈逛下来,钟离的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吃食。
  “长流,我们这几天都不用出海打鱼了。”钟离将满满当当的吃食甩在沈长流眼前,炫耀道。
  沈长流面色暗沉,不言语,脸都快被掐秃噜皮了。
  钟离乐在其中,带着满载而归的吃食回了家,将沈长流放在灶台上,开始点火做饭。
  沈长流两只小肉胳膊抱在胸前,嘟着小嘴,一瞬不瞬的盯着钟离生火,这货原来直接用木头点火,怪不得每次都跟要烧了房子似的。
  还未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沈长流两只小腿支撑不住身子,歪歪扭扭的侧倒下去,小脚扑棱了一番,使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站起来。
  这时,烟火味飘过来,沈长流赶紧喊道钟离:“把我抱出去!”
  百忙之中,钟离捏着沈长流的后脖颈,扔到了地上,唤来花猫,推了一下它的屁股,道:“去,把你小主子拖出去。”
  “喵~”花猫应了一声,叼着沈长流的后衣领,踩着猫步,将沈长流拖了出去。
  “钟,离!”软糯的小奶声逐渐消失在门口处。
  钟离嘴角上扬,坏笑一声,专心于手下的勺子,煮了份牛奶,给没有牙齿的沈长流下饭。
  花猫带着沈长流在庭院逛了一圈,颠的沈长流七荤八素,小手抓住猫腿,一用力,猫和人皆翻到在地。
  滚了一圈,沈长流搞得灰头土脸,出于幼童的本能,哇”的一声哭出来。
  听到哭声,钟离着急忙慌的赶出来,看到脸着地的沈长流,赶紧上前抱起来。
  “不哭,不哭……”拍打着沈长流的背,胡茬蹭着他的小脸,安慰道。
  沈长流抽搭一会儿,泪眼汪汪的盯着钟离,道:“饿了。”
  钟离咧嘴一笑,亮白的牙齿与黝黑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就吃饭。”
  将沈长流安置在饭桌上,进屋端饭,花猫跳到桌上,端坐着,和沈长流一起日常等饭。
  鲜奶端到桌上,沈长流孩子本性显露,双手耙地,肉身蠕动的抓住奶盘,头埋了进去,咕嘟咕嘟大口猛喝,是真的饿了。
  花猫伸出舌头,优雅的舔着盘中的奶,吃相比沈长流好个几十倍吧。
  忙了一天的钟离,没有丝毫饿感,倚靠在凳子上,看着桌上一大一小的生物,眉头微皱。
  现在的沈长流是很可爱,而且还能靠这副模样骗点吃食,可是一辈子这样的话,性福怎么解决?
  得赶紧想想办法,要不轮回差个几十年,得错过多少在一起的时光。
  埋头吃饭的沈长丝毫不知道钟离的苦恼,将底盘舔了个溜光,满足的砸吧着嘴巴。
  钟离将沈长流抱了起来,忧愁的看着他,一筹莫展。
  “怎么了?”沈长流伸出小手,覆上钟离褶皱的眉头。
  “叫一声爹吧,今后我们以父子相称。”这是钟离想到最好的办法,先以假父子相称,瞒过世人的眼睛,毕竟,谎都撒完了,吃食也都收下了,不好圆下去。
  小奶音再现:“钟离,你大爷的!”
  钟离见沈长流气嘟嘟的鼓着小脸,玩闹之心升起。
  “快叫一声爹,今后我养你。”双手一松,沈长流急速落地,又急速收手,将沈长流圈住,故意吓唬他。
  被重新接回的沈长流直接吓懵,忘记哭泣,缓了好长一会儿,“哇”的大哭起来,眼泪汩汩落下。
  逗完沈长流,钟离又心痛了,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好了,别哭了,跟你闹着玩呢。”任钟离怎么哄,沈长流都不为所动,愣是哭了一下午。
  钟离开始还认真的哄自家娘子,到了后半晌午,困得要死,便找了一副木塞堵住耳朵,将沈长流放至到床边,呼呼大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钟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被脱光,五花大绑起来。
  紧接着,身下传来一股凉意,抵上了他的命根,感觉太过真实,钟离动了下身子,还有点痛。
  一阵小风吹起,凉飕飕的冷,钟离欲意伸手扯被子。
  嗯?怎么动不了了!
  嗯?脖子上怎么有一个硬物抵了上来。
  睁开惺忪的眼睛,钟离看到跪在他身上的沈长流,正拿着一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钟离嘿嘿一笑,道:“娘子,你,你这是干嘛?”
  “老爹,我见你胡子长长了,想帮你刮一刮。”说毕,沈长流按住钟离的脑袋,在他脸上生生的刮了起来。
  “痛,痛,娘子,我错了。”钟离摇晃着身子反抗。
  “老爹,这是我第一次帮人胡子,经验不够,你最好不要动。”沈长流手刀并用,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帮钟离拔完胡子。
  钟离开始还假装反抗一下,后半部分则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沈长流的服务,嘴巴虽有些痛,但姿势他很满意。
  沈长流毫无察觉钟离不安分的想法,骑在钟离小腹上,认真刮着胡茬,大腿根不时磨蹭着两侧的肌肉。
  钟离暗暗忍着,身下有了奇妙的感觉。
  痛疼消失,钟离睁开眼睛,邪魅笑问道:“刮完了?”
  “完了。”沈长流吹了下菜刀上的胡茬,跳了下去,准备下一项“服务”。
  腰部忽的被一股力量牵制回来,沈长流甩在软绵的被子上,钟离大手按住沈长流的胸膛,笑道:“娘子,现在换为夫好好伺候你了。”
  “你……”沈长流摸着床上的挣破的绳子,不该用常人是方法对待钟离,这头野兽。
  沈长流攀上钟离的脖颈,朝他耳边吐气道:“伺候不好,我就休了你。”
  “休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床帘一拉,被子一蒙,一阵翻云覆雨。


第一百四十五章 齐聚的魂魄
  钟离走后,地府依旧忙忙碌碌,将对钟离的思念埋在心底,深夜再拿出来品品。
  花田一直惦记着生死簿的事,天天来官邸处理事务,实则在一旁偷摸的盯着兰子君,寻个机会偷窥簿子中的名单。
  花田在椅子上坐的屁股痛,换了无数个坐姿。头前两天,还能规坐着处理几件鸡毛蒜皮,大半个月已过,早就没了耐心,双腿搭在案前,直条的瘫在太师椅上。
  兰子君坐在一旁,一刻不从离开,认真办案。
  等了这么久,除了换来屁股疼,什么收获都没有。
  没有关系,花田还有下一步计划。
  前夜和兼坚商量好了,命厨房做一锅汤,再加点利尿剂,不信尿不死你。
  兼坚不愿干这种缺德事,在花田软磨硬泡下,无奈的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时辰,兼坚挎着小篮来至官邸,开门见山道:“熬了一锅汤,你们来喝。”
  花田佯作惊喜,屁颠的从案台上下来,盛了一碗汤,眼珠一转,端到兰子君面前:“子君兄,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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