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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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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仓皇,爷爷没有留住你,更不知你的称谓,找了许久都无果,便捏了你的泥人,嘱咐家族后人,代代用香火供着,就这样,你的泥人在我家祠堂收了三世香火。”
  钟离暗喜,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善举,便被记了三世,像他这种人人喊打的恶人,还有香火可受。
  卫雉小心翼翼的拿着泥人,生怕损坏了,道:“这泥人还是我怕从祠堂偷出来的,一会儿得还回去。”
  赶紧还回去,香火不能停!
  卫雉偷摸着瞄了钟离几眼,抱着泥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活着,而且还如此年轻。”
  卫雉仔细瞅了瞅钟离的脸,虽说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但相比一百多年还真是年轻不少。
  “难道真如世人传闻,你……”卫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钟离两鬓的汗水流了下来:难道在地府做判官的秘密,又被这小子发现了?
  “你不举!靠养精来调养身子!”卫雉口无遮拦。
  钟离嘴角一抽,安慰自己:太年轻,口无遮拦,不要和他动火,不要有想砍掉他脑袋一类的想法……
  钟离自我安慰一番,冷着脸道:“无可奉告。”
  钟离要将卫雉的好奇心彻底戳破。
  卫雉太年轻,瞧不见钟离脸色不好,继续戳他的心窝窝。
  “那沈长流在哪儿,没和你一起吗?江湖传言你们可是形影不离的。”卫雉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与钟离同行的人,气质都与沈长流“沈大美人”不符。
  传说沈长流长的比仙子还美,曲唱的比戏子还好,舞跳的比伎子还媚。
  提到沈长流三个字,钟离的眼睛就发出不一样的光亮,是一种想到喜爱之人而自然流露出的表情。
  但对于沈长流,钟离绝口不提。
  “恕不奉陪。”钟离转身离开。
  再迟钝的人,都瞧出钟离不悦,卫雉不再追问,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钟离身旁。
  这可是鬼手钟离,不黏白不黏。
  钟离将卫雉带回小院,兼坚正抱着白莲,嗑着瓜子,没戴面具,见到卫雉后愣住了。
  钟离没想到暴露了兼坚,赶紧将卫雉推出门。


第七十六章 朝歌行
  卫雉死活不动,从钟离的胳膊下灵活的蹿了出来,来到兼坚面前。
  兼坚手里拿着瓜子皮,僵在了哪儿,不知作何反应。
  “这是哪儿来的仙子?”卫雉一瞬不瞬的盯着兼坚,色眯眯的问道。
  钟离心想:坏了,要是被花田知道有人这么盯着他的大宝贝,非拆了自己不可。
  “这是我家王子,不得无礼。”钟离上前阻挡了卫雉不怀好意的视线。
  卫雉听毕,连忙跪下身来:“不知是王子殿下,还请饶命。”
  传说世间无人见得西域王子,卫雉能见得一面,是至上的荣幸,更可况王子的面貌如天仙,但他也知道,这是祸不是福,世间难得的东西,其背后往往有一场腥风血雨。
  见卫雉温顺谨慎的样子,钟离起了玩心,按了按手指,关节作响,问兼坚道:“王子,你说,想让他怎么死?”
  卫雉心里咯噔一声,还没学到本领,却要把命搭进去。
  “请王子饶命,我本无心……”卫雉跪的更加拘谨。
  兼坚从钟离背后耳语道:“都是你的错,别赖人家了。”
  钟离求饶:“你别告诉花大人,否则我要被赶出地府了。”
  “你把他带过来干嘛?”兼坚看向跪在地上的卫雉问。
  钟离心里苦:你以为我愿意呀,甩都甩不掉。
  “放心,卫雉不会误事的,他是局外人,让他看见你的面貌也没事。”钟离解释。
  综合卫雉的表现,确实没有威胁性,兼坚便放下心来。
  卫雉跪在地上,见两个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要死要活倒是给句话呀。
  “王子心善,不愿见得杀戮之事。”钟离终于宣判了卫雉,警告道:“但你要记住,不可以泄露王子的……”
  “我知道,谢王子。”卫雉打死也不敢向外多说一句。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钟离向外赶卫雉。
  卫雉赖着不走,噗通一声跪倒在钟离身旁,死死抱着他的大腿,耍赖道:“我不走,我爹肯定发现我偷了祠堂里的泥人,回去定是将我暴打一顿,师傅,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你可不能抛下我。”
  钟离嘴角一抽:怎么还叫上师傅了。
  这一席话让钟离为难起来。
  兼坚在一旁早就看透卫雉,这哪儿是来报恩的,分明是来拜师的,知道他留意已决,定是赶不走了,便对钟离点头,同意了携带这个拖油瓶。
  卫雉欢喜,虽然不知道大半夜的要去哪儿,还是欢脱的跟着。
  到了一处凉亭,四周无人,瓜果早就摆好,看来是来赴宴。
  兼坚找了个石凳坐下,钟离和卫雉守在两旁。
  果盘里的瓜子已经嗑了一大半,明明德还没来,一旁的卫雉竟站着睡着了,嘴巴吧唧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真的没关系吗?”兼坚朝卫雉努了努嘴,又担心起来,一会儿要测验明明德,万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征兆,怕吓着卫雉。
  “没事,遇到避讳的事,我会将他打晕的。”钟离早就打算好了。
  兼坚同情的看向一旁的卫雉,可怜的娃,跟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师傅。
  见睡着的卫雉,左右摇晃,快要倒下了,兼坚将瓜子皮扔到卫雉脸上,卫雉突然惊醒,挠了挠脸,继续睡过去了,在他又快倒下时,兼坚继续扔瓜子皮,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兼坚快把卫雉扔醒时,一阵笑声从院外传来,兼坚收敛了笑容,钟离防备了起来。
  卫雉醒来,听闻这笑声,惊讶起来。
  “王子,我来晚了,你见谅。”明明德独自一人来的,凑上前来朝兼坚弯腰作揖。
  兼坚指了指凳子,示意明明德坐下。
  明明德饶有兴趣的盯着兼坚,即使坐下时,眼睛也没离开过兼坚,仿佛要看穿兼坚的血肉一般,兼坚被看的难受,扭头避开明明德的眼神,假装拿着扇子扇风。
  看到兼坚身旁只有钟离在,便问道:“另外两位大人没在吗?”
  看来明明德感兴趣的还不止是对兼坚。
  “他们犯了点错,正在受罚。”钟离替兼坚回道。
  明明德点了点头,没再往下问,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不知王子找我来何事?”
  “我家王子千里迢迢来应邀,你们皇上却一直不露面,是没把我们西域放在眼里吗?”钟离语气强硬道。
  明明德嬉笑:“哪里的话,皇上得了重病,一直不能见人,王子多想了。”
  这个理由用了千万遍,早就听烦了,钟离用更加强硬的语气问道:“见不到徐皇就罢了,现在把我们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徐皇找我家王子又有何事?今夜若不说清楚,我们明天就启程回西域。”
  听毕,明明德大笑起来,不理会钟离,将目光锁定在兼坚身上,目光深邃如幽潭,对兼坚道:“难道王子真的想回去?你不觉得在这儿要比在你父皇身边好得多。”
  兼坚被明明德盯得汗毛直立,觉得他话中有话,无奈又不能说话,降头一撇,躲避开明明德的目光。
  “我们家王子想不想回去不管你的事,你要是不把我刚才问得说清楚,我们现在就回西域。”钟离即使化解,让兼坚放松了一口气。
  卫雉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明明德大人,你这样晾着人家王子不好,还是赶紧说出来吧。”
  明明德瞪了卫雉一眼,卫雉看向四周,若无其事的吹起了口哨。
  这招果然管用,明明德一听王子要走,做了决定,急忙道:“三天,三天后,皇上会再次宴请王子,到时候一定说清楚。”
  兼坚不语,也不让钟离回话,装作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故意磨着明明德的性子,好灌他喝下装有散神粉的酒。
  见兼坚许久不答,明明德有些慌乱了手脚。
  “王子,千里迢迢都来了,也不差这三天,你好生在宫中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明明德谄媚道。
  兼坚依然不语,明明德有些着急,他是知道兼坚身旁都是些厉害的人物,就算想强行留下他们,凭一己之力也不太可能,只有兼坚点头答应,才不会离开。


第七十七章 朝歌行
  等了一会儿后,兼坚才提起眼前的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钟离。
  钟离念出其中的内容:“就如国师所说,三日后,我去赴宴,希望国师喝下这杯酒,我们之间立下君子之约。”
  卫雉受钟离吩咐,将准备好的酒端上来,还不忘瞅明明德一眼。
  明明德见王子愿意留下来,高兴的想都没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嗓间的酒还没有全部咽下去,明明德的额头出现了一团火苗,火苗不强,肉眼隐隐能看到,在眉间闪闪跳动着。
  兼坚与钟离对视,心照不宣,卫雉则一脸惊讶,不过也没声张。
  “好酒,好酒,那王子我们就说定了,你可千万别走啊。”明明德完全不知道自己出现的异常,还因着约定而欢喜。
  兼坚向明明德颔首,没有多留,钟离带着兼坚回了院子。
  “他额头上的是什么?”半路,卫雉悄悄问钟离。
  “不该问的别问。”钟离当然不能告诉卫雉,呵斥了一横=声,好打消他的念头。
  卫雉这次倒很听话,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三个回了屋,卫雉看到花田与兰子君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又被吓了一跳,这也不像是在受罚的样子,而且还是大半夜的集体坐在这儿。
  单纯的卫雉不懂地府深夜出行的习惯。
  卫雉在打探花田的同时,花田也一直盯着进门的卫雉,用眼神与钟离交流:什么情况?
  钟离指着卫雉,耸了耸肩,无奈道:“这小子非要跟着我,向我报恩。”
  “我们要议事,闲杂人赶快离开。”兰子君才不管其他闲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案子。
  “闲杂人是谁?”卫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一圈,花田四个好像都在盯着自己看,卫雉指着自己,问道,“是在说我吗?”
  花田几个直勾勾的看着卫雉:不是你是谁?
  “走吧,走吧,回去睡觉吧,这儿没你待的地方。”钟离看不下去,将卫雉推出门外。
  卫雉站在门外,望了几眼屋内,看真的有事要商议的样子,再加之今晚见到明明德头上的火苗,便觉得几个不凡,识趣的离开,走之前朝钟离喊道:“师傅,那我明儿早再来。”
  刚要关门的钟离听到卫雉的呼喊后,差点被门夹着手。
  谁他娘的是你师傅!
  将钟离赶走,几个将今晚不平常的遭遇说了个遍。
  一向沉稳的兰子君最先忍不住诉说今夜的冲击:“我在紫荆殿见到徐皇了……”
  兰子君将整个过程诉说完,其他三个露出惊讶加恶心的表情,光是听到填满污秽的臭水池,心就颤了几下,仿佛能闻到那股味道,再加上兰子君说书般的口才,刺激的画面在几个的脑中已经出来。
  听毕,花田上前拍了拍兰子君的肩膀,宽慰道:“子君兄,你受累了。”
  同情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小窃喜,幸好没跟兰子君一起去。
  “下次我一定带你去见识见识。”兰子君猜出了花田的小心思,甩肩抖落了花田的手。
  “那算了吧。”花田急忙推脱,远离了兰子君。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兰子君反问花田。
  一想到冷宫所见所闻,花田就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去拜访的时间不长,但得知的消息很多。”
  “哦?”兰子君好奇:“没想到小小的冷宫让我们的花大人皱起了眉头,快说来听听。”
  “第一点是三年前的政变……”花田将林熙的话复数给几个听,听毕,三个对徐朝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得了,小儿子死了,现在大儿子也死了,这百年徐朝是要断子绝孙了。”钟离感慨一番,还没入地府前,见证了徐朝的建立,现在难道要见证它的灭亡吗?
  “子嗣,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不过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花田故作玄虚。
  兰子君翻了一个大白眼,嫌弃道:“你说出来,看我们信不信。”
  花田继续道:“我在冷宫的灵堂里,看到了徐百里的画像,我猜测徐百里就是徐锦帛,徐王朝的二皇子。”
  “很可能啊,都姓徐。”钟离说道。
  “徐百里当年不入京赶考,也是这个原因吧。”兼坚猜测。
  “徐百里名为百里,而于尧据朝歌也刚好百里,说的通。”兰子君推测。
  “你们好歹给点惊讶反应。”花田虽脸上表现着不满,不过心里很是欣慰,几个的默契一路走来,由不熟悉道熟悉,现在可以同时分析一场案子。
  “这可能是你口中的熙娘娘的一种聪明做法,找了一个替死鬼代替徐锦帛,让榆妃以为徐锦帛死了,不仅保住了儿子的性命,自己的命也得以保全,一石二鸟。”兰子君分析。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没跟林熙提徐百里的事。”花田道。
  提到徐百里,花田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叹道:“可是徐百里现在死了啊!”
  “他的魂魄还在地府,事情还有转机。”兰子君道,好在他们是管人生死的地府官,还真是方便不少。
  “那就好。”花田松了一口气,林熙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花田不想看到林熙筹划的一切泡汤,更不想看到一个母亲失去儿子的痛苦。
  调整了情绪,花田继续说道:“第三点是,林熙已经知道我们不是西域来的,我们被人监视了。”
  监视!三个都很惊讶,他们一向是昼伏夜出,非常低调,除非是很亲近的人,要不然不会……
  “难道时兮月?”兰子君看向花田,猜测道。
  “不可能,兮月从来没进过房间,而且我们都对她有所防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底显着。”花田知道兮月一直都想尽办法想靠近兼坚,但也确实没有一次机会。
  除了兮月,还有谁?
  “那会是什么人?”兰子君也陷入了困惑,绞尽脑汁的思索起来。
  “或许不是人。”钟离打破沉默。
  “不是人?”花田被钟离唬住,不会又出现了什么难对付的东西吧。


第七十八章 朝歌行
  “是妖。”就在钟离说出口的时候,兰子君也想到了。
  “又是妖?”花田头开始隐隐做痛。
  “不过这妖的类型也分很多种,花妖,树妖,兽妖……”钟离罗列了一堆,花田更加头痛了。
  “说了这么多,你倒说说妖在哪儿?”花田打断钟离。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明一点,妖的类型太多,可能是我们身边很平常的一个物件,很难辨别。”钟离道。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呗。”花田直言戳穿钟离。
  钟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坐到了一旁。
  “子君兄,你不是能闻到妖的味道吗?你快闻闻。”花田不指望钟离,还是兰子君靠谱点。
  “还未完全进化成人形的妖,我闻不到,它们身上没有人气。”兰子君也没有办法。
  看来想用简单的法子找到妖,是不太可能看,花田从头分析起来:“这个妖知道我们不是西域来的,首先排除这件房子的物件,贴着符,小妖进不来……”
  “小妖进不来!”花田抓住重点。
  “你是说……”兰子君懂了花田的意思,兼坚也明白,摇着头不敢相信。
  “你们在说什么?”钟离一头雾水。
  花田指着钟离的脑袋,讥讽道:“你脑子一定比我们的好用。”
  钟离听出了花田的讽刺之意,但又想不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脑子没怎么用过,是全新的。”花田讥诮完钟离,指点道:“是白莲呀,当时它被门弹开了。”
  钟离恍然大悟,又不敢相信道,“你们别搞错了,它看起来可是弱不禁风的一条小生灵。”
  “是不是妖,试试就知道了。”兰子君拿出一面铜镜交给兼坚,道,“你用这面镜子照它,只要是正在修为的妖,都会在镜子中显出还未幻化的人形。”
  兼坚艰难去接过铜镜,刚有了几天感情,却要给他一个打击。
  花田知道兼坚难受,故意抢过铜镜把玩。
  “你可别给我摔坏了。”兰子君心疼自己的宝贝。
  花田不听,又在空中抛了两下,兰子君的心颤了几下,冷言道:“玩够了赶紧把最后的话说完。”
  花田收敛起玩心,继续道:“最后一点,三天后,有一场政变要来临。”
  “这么巧。”钟离脱口而道。
  花田疑惑:“哪里巧?”
  “今天下午,我和兼坚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是吧,兼坚。”钟离看兼坚萎靡不振的样子,想让他重擞精神,拿手肘戳了一下他。
  “嗯,宫中传言道,卫浴将军从边境向朝歌调动了大批军马,还召集朝中多数将臣来卫府议事,都说徐朝的天马上要变了。”兼坚恢复精神说道。
  “卫浴是主力军,太好了,他儿子不正是你的徒弟吗?”花田记得倒清楚,拍着钟离的胸脯说道,“你可以向他打听一下。”
  “刚才还凶卫雉呢,现在知道他的好处了吧。”钟离故意酸花田。
  “哎,这师傅还没当多久呢,就开始偏袒徒弟了。”花田不怕酸,狠狠的拍了钟离两下。
  一身腱子肉就是结实,钟离根本就没感到痛,反而是花田的手真麻了。
  “明明德呢?”兰子君问。
  “果然如你所想,明明德喝了散神粉后,额头冒出了火星。”钟离继续道“他还跟我们约定,三天后再次设宴,讲清楚为何邀请西域王子来朝。”
  “又是三天后!”花田脱口而出,“怕是我们还没赴宴,徐王朝就被大军碾平了。”
  兰子君突然想到什么,掐指一算,道:“三日后,牛郎星与北斗星之间紫气显,是大吉之兆。”
  “怪不得都在三日后行动,大吉之日,必会事有所成。”花田在地府的藏书阁看过星宿的书,所以了解一点。
  “不能让兼坚去赴宴,明明德肯定没按好心。”花田第一想到的是兼坚的生命安全。
  “也不能让大军压境,要是人间没有皇上,玉帝的一魂找不到肉身安置,我们的案子就永远不会解决。”兰子君道。
  各有各的担忧。
  “谁说人间没有黄帝,地府不是还有一人吗?我这就回去把徐百里带回来。”花田急匆匆的要回地府。
  “让一个死人活过来没那么容易,我和你一起回去。”兰子君在地府待了几百年,法子总归比花田多。
  走之前,花田对钟离又是一顿叮嘱:“保护好兼坚,三日内我们肯定回来。”
  兰子君也叮嘱一番:“白莲是普通的小妖,没有多大的本领,放心去做就好。”
  “伤着兼坚怎么办?钟离你去就好了,别带着兼坚。”
  “兼坚和白莲最亲,得由他出马。”
  “不行……”
  花田和兰子君两个吵着消失在院中,兼坚与钟离无奈的对视一下。
  地府
  花田与兰子君急匆匆的赶回来,孟婆出来迎接。
  “大人,案子办完了?”孟婆以为花田办完了案子,道贺道,“恭喜大人又破了一桩案子。”
  “婆婆,别急着道贺,还没有破案呢。”花田绕过孟婆,急着去奈何桥找徐百里。
  “这是怎么了?”孟婆见花田精神恍惚,问兰子君。
  兰子君也无心回答孟婆,随口问道:“徐百里呢?”
  提到徐百里,孟婆皱起了眉头,道:“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
  “什么事?”找了一圈没见到徐百里,花田凑了上来,这句他倒听的清楚。
  “徐百里的魂魄被佛祖带走了。”孟婆道。
  “什么!”花田与兰子君同时惊诧喊出。
  “佛家弟子归他管也就罢了,徐百里的魂魄他要去干嘛!”花田愤然,越是紧急时刻,越不让人省心。
  又想起上次西天遭遇,花田更加不开心了,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去西天。
  “走吧,不愿意也得去。”兰子君瞧出了花田的心思,宽慰道。
  “婆婆,你怎么不看好徐百里呀。”花田又埋怨起孟婆。
  孟婆怒目圆瞪道:“地府活这么多,你们一个个的都出去了,没人帮我,你以为我不想留下那小子呀,来要人的可是如来佛祖,我能不给吗?”
  被孟婆一番教训后,花田蔫了吧唧的随兰子君去了西天。


第七十九章 朝歌行
  “如来为什么收走徐百里的魂魄?”黑乌鸦上,花田百思不得其解。
  “醉翁之意不在酒。”兰子君道。
  “你是说,如来是想用徐百里将我们引到西天?”第一次上西天,花田就察觉了如来对自己的兴趣,心中隐隐不安,这也是他不愿与西天接触的原因。
  兰子君点头。
  “可是他引我们去西天干嘛?”花田又问。
  兰子君摇头,如来阴晴不定的性子,常人很难猜出。
  “管他想干嘛,只要别耽误老子破案就行。”花田抓狂道,气鼓鼓的躺在黑乌鸦身上。
  来至西天,四下静寂,一个守门小童子将兰子君拦下,将花田单独引到屋中。
  花田示意兰子君在外面等他。
  兰子君进入冥想,将华盖帝君传唤过来。
  “如来又叫了你们来?”华盖帝君急匆匆的赶来,还没等兰子君睁眼,便急忙问道。
  “准确的说,是叫了花田来。”兰子君向门内撇嘴。
  “他又想干嘛?”跟了如来佛祖这么多年,华盖帝君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外面两个替花田急着,花田却谈定从容,他是来要人的,不仅要理直气壮,还要怒气冲冲。
  送至佛堂,童子退下,花田蹑手蹑脚的进了佛堂,先前的神态全然消失。
  如来背对着门,正盘坐在蒲团上,认真的擦拭一把剑。
  花田大气不敢喘一下,静候在一旁。
  “呦,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如来扭头,被站在身后的花田吓得一机灵,抱怨了一句。
  “看你老在忙,没敢打扰。”花田毕恭毕敬道。
  “我有那么可怕吗?”如来藐视了花田一眼。
  可怕!
  “见到如来,弟子惶恐。”花田颔首,如来越是不喜欢他温顺,他越是要温顺。
  如来觉得无趣,将手中的剑递到花田面前,道:“你觉得这把剑怎么样?”
  花田接剑,仔细观察一番:此剑二尺一寸长,剑身布满暗纹,仔细一瞧,刻的是九龙之一的睚眦,此兽最好杀戮,幽幽青光释放着危险的信号,剑柄盘着一条黑龙,吐着火团,仿佛要从剑中咆哮而来。
  “好剑,好剑。”花田违心的夸着,其实心里早就琢磨道:看这把剑凶煞的很,不知杀过多少人。
  “你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吗?”佛祖没管花田的敷衍,继续说着剑的事。
  “不知道。”花田心里又嘀咕:肯定是个大魔头。
  佛祖轻轻抚上剑身,痴迷的望着剑,好像能从中望出什么似的,对花田道:“这把剑的主人,是我的弟子缘渊。”
  “缘渊!”花田倒有耳闻,传说缘渊是如来的座下大弟子,功德深厚,在即将破寂之时,因为触犯了……说这把剑的主人是个大魔头也不为过。
  “你会用剑吗?”如来突然转移了话题,花田跟不上他的思绪,不敢确定的摇了摇头。
  “连剑都不会用,你这副皮囊差到了极致。”如来突如其来的怒气让花田感到懵圈,进而不爽起来,老子哪里差了??
  “我们地府挑选的是优质的魂魄,皮囊这类东西,不强求,只有凡间低俗的人才会盯着不放。”花田怼了回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了。
  “哈哈哈,说的对,皮囊再怎么换,里面的魂儿可是不会变得。”如来看到花田的反应后,不怒反乐起来,让花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把剑送给你防身用。”如来很是大方的将剑送给花田。
  “我不会用剑,你还是送给别人吧。”花田连忙拒绝,他可不认为这是一把好剑。
  “送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废话。”如来还补充道,“不准弄丢了,更不准卖了。”
  花田无奈,他是这样的人吗?
  见如来送剑的态度决绝,花田只好作揖道谢。
  得,前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又莫名其妙的收了如来一把剑,这让花田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管了,死就死吧。
  花田一咬牙,提出前来的目的,“佛祖,我们地府有一魂,是不是被你……”
  花田即使住了嘴。
  “哦。”如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花田。
  花田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任由如来切割,只是拿刀的还没找到切割的方法,就一直盯着手中的鱼。
  “让徐锦帛过来。”就算做了砧板上的鱼,花田也要做死前的跃动。
  “人死不能复生。”如来没有对花田的话感到惊讶,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但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只是有没有复活的价值而已。
  “是这个道理,但今日不同以往,凡间皇位空置许久。”花田一顿,继续道:“凡间要是没了掌控者,马上就会大兴战事,到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就算是我,也会在地府坐立不安,更客况身为救世圣主的你。”
  花田以天下百姓为盾,同时又抬高如来,逼得如来不得不答应。。
  看如来还在犹豫,花田继续说道:“凡间能接纳玉帝魂魄的人少之又少,能辨明天子更是难上加难,我得到可靠的消息,三日后,宫中会发生大变,当务之急,就是复活徐锦帛,让他继承皇位,稳住天下。”
  “你随我来。”如来听了花田的劝,不再犹豫,带着花田后殿一处满是咒符的墙壁。
  如来念了一咒,一道符从墙上飘飘然的落在他的手中。
  “这是超度徐锦帛的咒符,你拿回去在他的胸前燃烧,咒符成灰,徐锦帛便会活过来。”佛祖又嘱咐道,“一定要在胸前燃尽。”
  花田捧着咒符,很是感激道:“多谢佛祖心系天下苍生。”
  花田再次作揖,佛祖终归是佛祖,永远以普天子民为重,他一人处在这西天的巅峰之上,想必也是孤独寂寞吧。
  想到这儿,花田竟然对如来产生了一丝怜悯。
  “快回去吧,要是阻止不了战争,我唯你是问。”如来指着花田的脑门威胁道。
  “是是是,要是阻止不了战争,我自己提着脑袋来问罪。”花田暗想:反正我也死不了,不就是再掉一次脑袋嘛。
  出了佛堂,便看到两个身影在焦急的踱步。


第八十章 朝歌行
  “子君兄,华盖。”花田喊了一声。
  两个探头,华盖帝君见花田还完整,心情也不错,便松了一口气,旋即看到花田手中的剑,华盖帝君大惊。
  兰子君随着华盖帝君的目光,也看到了剑,不觉皱起眉头。
  难道这就是如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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