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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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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兼坚脱口而出。
  “我记得兮月嘱咐过,说宫中传闻有妖怪出没,难道真的有妖?”钟离回想道。
  “怕是有人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兼坚道。
  “你是说借妖来杀人。”钟离领会。
  “上前去问问。”兼坚和钟离来到宫女身后。
  钟离轻咳一声,这才使哭的昏天暗地的宫女察觉,看到兼坚,转过身来朝他连连磕头,求饶道:“求西域王子不要告发奴婢,奴婢这就走。”
  兼坚没法回话,站立一旁,全靠钟离。
  “我们家王子没有要告发你,只是对你口中的妖怪好奇不已,可否说与我们王子听听。”钟离问。
  宫女打探了兼坚几眼,想着高高在上的王子,确实没有闲情为这点小事来告发自己,看来只是无聊,才询问一声。
  也不是什么能瞒得住的事,宫女便道了出来:“从三年前开始,宫中就不断有宫人消失,先是每月失踪一个,后来越来越多……宫中便渐渐传出,说是有食人的妖怪,抓来宫人食用。”
  “食人的妖怪。”钟离念叨,又问起,“你祭拜的这个……”
  “她是今早在房内消失的,本来以为妖怪只在晚上行动,现在都延伸至白日,房中都不安全,我们没有法子,凑钱请了个捉妖法师来。”宫女害怕的身体瑟缩,说不定那一日就轮到自己了。
  兼坚同情宫女,掏出几锭银子塞到她手中。
  钟离替兼坚道:“这些银子你拿着,不要再找什么捉妖法师了,好好生活,这些离奇的失踪很快就会解决。”
  宫女拿着银子,怔愣的看着兼坚。
  钟离带着兼坚回到了院子。
  天色渐暗,兰子君准备动身,花田倚在门框上,眼巴巴的等着兼坚回来。
  “都出去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花田自言自语道。
  “半天。”兰子君反驳,还睡了一上午呢,觉得不准确,兰子君又严谨道,“准确的说是两个时辰。”
  “才两个时辰?我怎么感觉都过了一天了。”花田抱着白莲,苦苦的等着某人回家。
  门外脚步声响起,花田箭步冲了出去,迎接兼坚。
  “怎么才回来?”花田问。
  兼坚进屋喝了一口水,将今日所闻说与几个听。
  “有妖?”提到妖,花田还是有些许的相信,毕竟之前碰到过。
  “我没有闻到妖的气息,应该不是妖所为。”兰子君道。
  “不是妖,那就是人喽。”
  要是人那就好说了,起码花田不用愁怪力乱神的扰乱。
  “那可不一定,我只能嗅到妖的气味,其他的我可判断不出。”兰子君泼了一盆冷水。
  “除了妖除了人,那还有……”仙!
  花田不敢相信这个猜测,瞪眼看着兰子君。
  兰子君不语,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
  “管他是不是,我们还怕他不成,反正有华盖撑腰。”花田好歹也是位列仙位的神,只是不待在天宫罢了。
  不过看明明德的样子,不像是天上的神仙。
  提到华盖帝君,兰子君想起了什么,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探没探出明明德的老底。
  兼坚主动提道:“今晚我们约明明德探一探。”
  知道花田会立即反对,兼坚说出自己的理由:“一是因为兰大人要夜探紫荆殿,有明明德在不好下手,二是套他的话,搞清楚他邀西域王子的真正目的。”
  “太危险了。”花田嗫嚅道,他也犹豫不决。
  “我假扮西域王子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也没有太危险,钟离在我旁边保护我,还怕什么”兼坚宽慰花田。
  “或许还有第三个目的。”兰子君突然插话,他早就肯定了焦急的提议。
  “什么?”花田问。
  “你们等我一会儿。”兰子君离开大堂,进了屋子,刚才议事的时候,华盖帝君一直在冥想里传唤他。
  兰子君闭眼,进入了与华盖帝君的冥想界。
  “查到了吗?”兰子君焦急的问。
  华盖帝君摇了摇头:“没有。”
  “连你都查不到,他难道真的是妖?”兰子君道。
  华盖帝君又摇头。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兰子君有些着急。


第七十二章 朝歌行
  华盖帝君看了兰子君一眼,小心翼翼道:“我估计他是天宫落榜的半神,但是那一个我就不清楚了。”
  果然如华盖帝君所想,兰子君听到半神二字,脸拉拢下来,心情很是不悦。
  华盖帝君感受到兰子君心情的变化,立马转移话题,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道:“这是散神粉,只要是沾点仙气的生灵,喝下这个,额头都会显出神火,仙位越高,神火越旺,你可以用这个试探下他。”
  兰子君接过散神粉,朝华盖帝君摆了摆手,驱赶小兽般,道:“你走吧。”
  华盖帝君磨蹭着不走,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大堆: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别做太危险的事,花田第一次做阎王你多担待着点,钟离的刀不能轻易出刃……
  兰子君忍无可忍,一个茶杯甩了过去,华盖帝君的魂魄散开。
  粗鲁的对待华盖帝君后,兰子君又有些后悔,伸手去抓那屡散魂,抓到手中的只有缥缈的白烟。
  兰子君嘴中念道:走的真快。
  回到大堂,兰子君将散神粉的一半给了兼坚,一半自己收起来,又讲了其功能。
  花田听毕,好奇不已,掏了点粉末要吞咽下去,被兰子君截住:“你要干嘛?”
  花田甩了甩手,无为道:“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仙位。”
  兰子君拍掉了花田手中的散神粉,又嘱托兼坚收好。
  “真小气。”花田嘟囔了一句。
  兰子君回头,正颜厉色道:“我怕你会引火上身,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为妙。”
  花田听完这话,眉开眼笑道:“子君兄,不要这么夸我,我刚来天宫,仙位还达不到那种高度。”
  兰子君给了花田一个白眼。
  钟离给明明德送去请帖,明明德收到请帖后,惊讶之余带着一点期盼之色,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出发之前,花田对钟离千叮万嘱,一定要保护好兼坚,钟离被念得头大,向兼坚求救。
  兼坚说了许多保证,花田才稍许放心的离开。
  看着花田离去的背影,钟离道:“兼坚,你一定不要离开花大人,要是你走了,我一定会被他念死的。”
  “为了你,我不会离开花田的。”兼坚玩笑道。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钟离半蹲,佯作行礼,两个呵呵笑了一会儿,等到步撵来接人才住了嘴。
  大殿
  以兰子君的本领,再加上没有花田这个拖油瓶在,不动声色的来到殿内简直是轻而易举。
  兰子君一个跃步来至房顶,化作一缕烟飘进了大殿。
  进殿虽说容易,可殿里因为蒙上了黑布,黑漆漆的一片,兰子君只能靠手摸索。
  在殿中找了一圈,兰子君没有任何发现,本想着进来就是一股臭味,兰子君将全身裹了个密不透风,全副武装好了,憋了半天才发现没有一点异味。
  不太对呀,甬道里的秽液不是应该都流到下面了吗?
  兰子君甚至都怀疑自己进错殿了。
  苦恼中,兰子君灵光一闪,在排水沟见了大量符咒,可见明明德是会用咒符的人,像大殿这种要地,不能不用咒符。
  兰子君是符咒老祖,在用符方面还没遇到过对手,雕虫小技差点骗过他。
  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满咒语的符,红朱砂密密麻麻,可见一般。
  冥火燃起,发出幽蓝的火光,将咒符点燃。
  此符为符中之王,一经点燃,可让方圆百里的黄符全部显现。
  大殿中央轰然响起了一阵爆裂声,一道巨大的咒符燃起了熊熊烈火,火苗可蹿到房顶。
  符纸很快烧成灰烬,显现在兰子君眼前的,是十几尺高的的青铜罩子。
  “这般壮观的景象,怪不得我想象不到。”兰子君被浩大的咒符手惊叹,这般大的咒符得画个几天几夜,这般大的青铜器更是少见。
  兰子君摸着罩子转了一圈,想要寻找入口,却毫无所获。
  这下真的没辙了,青铜罩子重达一吨,凭他一个的力量远远不够,就算是掀翻了罩子,里面的人非惊动不可。
  不可强行攻入,可是就这样放弃着实可惜。
  兰子君没了办法,坐地进入了冥想,看来不得不把华盖帝君传唤过来。
  “子君!”刚召唤完毕,华盖帝君焦急的声音就出现在大殿。
  兰子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召唤华盖帝君,更不会一日见他两次,华盖帝君以为兰子君出了事,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来的太急,没顾得看周边环境,一头撞到青铜罩子上,沉重的响声回荡在大殿。
  “华盖!”情急之下,兰子君忘记了华盖帝君的不伤不痛不死之身,寻着响声摸上了华盖帝君的额头,轻力的给他揉搓起来。
  华盖帝君将兰子君的手攥在手心里,拿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敲,道:“你忘了,我没有痛觉的。”
  兰子君甩开了华盖帝君的手,黑暗下,兰子君的脸红了起来。
  背过身去,兰子君指着青铜罩子道:“你快看看怎么破这个罩子吧。”
  华盖帝君也同兰子君一样,围着罩子摸了一圈边缘。
  “别摸了,什么也没有。”兰子君劝阻华盖帝君别浪费时间,他已经试探过了。
  华盖帝君停下摸索,他相信兰子君,他说没有就真的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华盖帝君摸着下巴新长出的胡茬,思索起来。
  “怎么样?”兰子君有些着急的问。
  “这个罩子被施了阵法。”华盖帝君看向兰子君。
  “阵法!”兰子君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阵法,如此大的铜罩,施阵的人得画多复杂的阵符。
  “符中阵,此人不简单。”华盖帝君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烬,判断出兰子君对青铜罩子解过咒法。
  兰子君必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要不然不会叫他。
  符中阵,怪不得兰子君破解不了,面对阵法,兰子君还真是头大。
  “你闪开一点,我要破阵。”华盖帝君变出八卦镜,开始推演阵法。
  兰子君躲得远远的,等待着铜罩破裂的一刻,明明德对这青铜罩子做了这么多障眼法,兰子君对内部更加好奇。


第七十三章 朝歌行
  不一会儿的功夫,华盖帝君收起八卦镜,寻找兰子君。
  哎,人呢?
  “子君,你在哪?”华盖帝君呼唤兰子君。
  躲在十几米远的兰子君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
  没有听闻声响,兰子君问道:“你也破不了吗?”
  “怎么可能,我已经破阵了。”华盖帝君上前拉着兰子君的手,将他拖到铜罩前,说,“进去吧。”
  “怎能进?”兰子君看着毫无破损的铜镜,问,“生穿?”
  “对喽。”华盖帝君拉着兰子君,生生的穿了过去。
  兰子君双手抱头,怕脑袋开花。
  “你可以睁开眼了。”
  兰子君睁眼,咦?不太对,身前怎么软软的,还是漆黑一片。
  “没有感到不适吧。”
  头顶上空怎么响起了声音,兰子君抬眼,与华盖帝君四目相对。
  从穿过青铜罩子时,华盖帝君见兰子君怀疑,害怕的不敢睁眼,便将兰子君护在怀中,环抱着他进了罩子。
  兰子君挣脱华盖帝君的怀抱,脸潮红了一片。
  “没想到子君这么爱脸红。”华盖帝君调侃,刚才在外面,已经见他脸红过一次。
  兰子君还未来得及辩解,脸色便绿了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
  秽液的味道侵袭而来,浓郁而强烈。
  兰子君有经历,对这股味道有防备,华盖帝君从未接触过这个味道,被熏的脸色发白。
  兰子君一壁围上面罩,一壁将华盖帝君往外推:“这儿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
  华盖帝君握紧兰子君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道:“这儿的危险不可预知,我不会让你自己去的。”
  兰子君将手抽出来,扯了衣袍上的一块布料扔给了华盖帝君,说道:“可别半路被熏跑。”
  华盖帝君忍着臭味,咧嘴朝兰子君笑了笑。
  进入罩中,别有洞天,巨大的罩子所包囊的空间也是极大,兰子君与华盖帝君兜兜转转找了几个房间,都不见人的踪影。
  房子里是一些简单的陈设,还有几件黑袍,估计是明明德留下,或者他一直在这儿居住。
  “这儿没有。”走到罩子的尽头,兰子君朝华盖帝君摇了摇头。
  华盖帝君停下忖度:“味道一直在,说明我们没来错地方。”
  “对了。”提起秽液,兰子君想起前些时日运送木桶的经历,“我们当时从大殿进去,穿过甬道,木桶被击碎,秽液流入地下……”
  “地下!”兰子君与华盖帝君同时喊出。
  “这个明明德真是狡猾。”兰子君不禁感叹一句。
  两个在壁室里寻摸进入地下的入口,来至一处摆满草木兰花的温室,华盖帝君驻足。
  “怎么?有发现吗?”兰子君跟了上来询问。
  华盖帝君进屋,抱了一盆兰花仔细研究起来,兰子君也凑上前来,跟华盖帝君一起。
  研究半天,华盖帝君的眉头终于松开,兰子君以为他有了苗头,问:“难道下去的入口与这盆花有关?”
  华盖帝君摇头,将花盆递到兰子君眼前,一簇橘黄色的花束推到兰子君脸上,花香弥散在鼻翼。
  “我发现兰花在这儿长得真好,是不是因为有臭味的原因,下次我也在兰花温室里摆些臭物。”华盖帝君很是认真道。
  兰子君怒火中烧,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兰花喜好干净,这花看着新鲜,应该是才摆上的,在这种环境下,过不了今日,定会全败。”兰子君解释。
  华盖帝君起了怜悯:“这么些兰花全败了有些可惜,不如添到我的花室里养着。”
  一扬袖,成群的兰花凭空消失。
  “看下面!”兰花消失后,一块巨大的木板显现,没了兰花香气的掩盖,这块木板下臭味烘天。
  “怪不得要摆这么多兰花,原来是为了遮盖臭味。”隔着面罩,都阻挡不了这股味道,兰子君更加厌恶。
  “下去瞧瞧。”华盖帝君揭开木板,一条幽深的阶梯直通地底,下面火光微微闪动。
  华盖帝君念咒,化成一缕清风,兰子君跟随华盖帝君,也化成一阵风下到了地下。
  转了个弯,狭小的甬道豁然开朗起来,巨大的池子展现在眼前。
  看到这副场景,着实让兰子君难忘:四方的水池中盛满了粘稠的淡黄色乳液,腥臭味扑面而来,害的兰子君差点呕吐出来,华盖帝君手臂化成小旋风,吹散了一部分臭气,两个这才能在地下待住。
  骨瘦如柴的徐皇坐在水池中央,紧闭双眼,一条大腿般粗的蟒蛇将他盘绕起来,蛇头直立,口中吐着信子,发出怪异的声音。
  兰子君指了指密室的出口,示意华盖帝君出去。
  华盖帝君接收到信息,两个快速逃离了现场。
  上去地面,瞬间觉得也没有那么臭了,相比地下,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缓和了半天,兰子君将外袍脱下,燃了一道符,将衣袍烧成了灰烬,他可受不了被臭味沾染的衣袍。
  一壁烧着衣服,一壁道:“回去吧,今日先了解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你爱干净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华盖帝君突然将兰子君搂紧在怀里,狠狠地蹭了几下。里面的亵衣重新沾染了味道。
  兰子君无奈身高的限制,挣脱不开,被华盖帝君“蹂躏”了一番,只能咆哮道:“滚你大爷的!”
  “那我滚了,你善后。”华盖帝君嬉笑着离开。
  兰子君也不拖延,又制了一道黄符,将铜罩遮掩住,急忙赶回去支援兼坚。
  ……
  冷宫
  花田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冷宫,这次没有翻墙进去,带着回礼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
  好像知道花田要来,正门大敞,几个丫鬟站在门前张望。
  花田上前作揖:“两位姑娘,劳烦通报一声。”
  “跟我们走吧,娘娘正在等你。”两个丫鬟在前面引路,带花田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丫鬟将花田引进大堂,花田瞬间被吸引。
  渐入夜的冷宫并没有传说中的凄清惨淡,展现在花田眼前的是灯火通明,其乐融融的场景。
  没有主子与奴婢之分,众人围坐在一起,吃些茶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太妃坐在中央,一众宫人围在她身旁扮演角色,惹得太妃一阵欢笑。


第七十四章 朝歌行
  花田经过时,众人齐齐微笑着向他点头问好,花田不自禁的放松下来,颔首回应,之前的印象全都消失,花田真想坐下来,同她们一起欢谈。
  两个丫鬟继续引路,花田不舍的穿过大堂,来至后殿。
  “公子,到了,你进去吧。”两个丫鬟将花田送到门前便退了下去。
  花田左瞅右瞅,这儿怎么这么像昨天惊魂的灵堂。
  在花田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房门开启,花田与林熙对上了眼。
  “进来吧。”林熙将房门大敞,侧身让道,邀请花田进屋。
  今夜灵堂点燃了蜡烛,没有昨日那般恐怖,不过看到大大小小几十口棺材,花田心中还是升起了异样感。
  怪不得昨夜老是被棺材绊倒。
  有了昨晚的阴影,花田在门口犹豫,始终不愿进门。
  林熙看到花田疑惑,解释道:“这都是给冷宫的人准备的棺材,只要有人进了这儿,都会抬进一口棺材预备着。”
  花田咋舌道:“这不是咒你们死吗?”
  此话一出口,花田深知不太对,紧紧的闭上嘴巴。
  林熙不在意花田好话,冷笑一声,直截了当道:“进了冷宫,我们就是死人了,没人管我们。”
  想到大堂欢闹的宫人,花田心塞的说不出话。
  “现在可以进了吧。”林熙自顾自的跪到蒲团上念起了经。
  花田跟了进来。
  环顾四周,花田被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所惊诧。
  画中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由于长的好看,花田一眼就认出此人,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林熙见花田一直盯着画像,便解释道。“这是我去世的皇儿。”
  “皇儿?”花田仔细端详了林熙的面貌,和画中人确实挺像的,但花田还是不太确定,继续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花田戳中了林熙的痛处,林熙攥紧了手中的念珠,抬头盯着画像中的人,不甘与懊悔的泪水在眼中打转,说道:“这要追溯到三年前的那场政变……”
  “政变?”
  “政变前,一切都还归于平静,皇上虽说身体欠佳,但还是会日日上朝。
  后宫中,只有我和榆妃生下皇子,偶尔会为了博宠产生一些小摩擦,但不会对立两级。
  百姓安居乐业,朝堂广开言路,商铺林林总总,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本以为政变会是我儿锦帛与徐锦荣的皇位之争,没想到明明德出现了,一切都变了。
  六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皇上狩猎归来,带回一个身穿黑布袍的道士,名为明明德,给予他法师称号,自此整个徐王朝的冬天来临。
  皇上开始不理朝政,将自己关在紫荆殿中,三年来没人再见过他,他又将整个王朝全权交给明明德。
  将臣不服,多次上书反对,明明德不知施了什么咒发,凡是上过书的将臣全都生了重病,全身长满脓包,溃烂而死,渐渐的无人再敢议朝堂事,朝政荒废,徐朝千疮百孔。
  做为贵妃,我自然看不下去,明着暗着想进去紫荆殿,告知皇上这一切,但都被明明德阻止。
  实在没法子,我联合了将臣,打算强行进入紫荆殿,取了明明德首级,谁知明明德与榆妃串通一气,诬陷我想逼宫,想弑君夺位。
  群臣听信了明明德的说法,临阵倒戈,我亲手铸造的剑最终刺向了自己。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没想要保全自身,但我儿锦帛还小,当时还没到及冠之年,我偷偷的将他运送出去,结果还是没逃出那帮恶人的屠杀。
  帛儿的尸体运回来时,已经面无全非,他们见我没了依靠,便将我送入了冷宫,想让我在此孤独而死。”
  提到死,林熙擦干眼泪,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但我如他们的愿,我不会就这么死去。”
  听毕,花田对林熙的佩服之意油然而生,一个女人如此大义,敢于做哪些懦弱将臣不敢做的事,即使儿子惨死,也没有绝望到痛不欲生。
  不过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徐锦帛真的死了吗?
  从林熙的话中,花田听出了一些端倪,问道:“娘娘,当时徐皇子的尸体运回时,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据运尸的宫人说,我儿是摔落悬崖而死,当时见他时,已经面目全非,全身骨裂。”林熙想到徐锦帛的死貌,极为痛苦。
  “既然摔得面目全非,你怎么肯定他就是你的皇儿。”花田道。
  “他的衣着……”林熙从花田的话中恍然大悟,“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心中疑惑说出。”花田不再探讨这件事,说来话长,他无法跟林熙解释。
  听完故事,花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一想:不对呀,我是来打探凶手的,怎么被牵着鼻子走了。
  想起正事,花田将话题掰回正轨,问道:“娘娘,昨日看你的几个丫鬟挥舞棍棒,应该学过武术吧。”
  “学过又怎样。”林熙的态度突然转变,气氛严肃起来,警告花田道,“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有何目的,限你们三天之内离开徐朝,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不会伤及谁。”
  听林熙的语气,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你要做什么?”花田问。
  林熙没再回话,将花田推出门去。
  花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格外的沉重,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
  钟离给明明德送完请帖,回去的路上一直觉得背后有人跟踪。
  钟离还断定此人功力不强,脚步声大的连普通人都能听见,还不时踩着干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最可恶的是后面的跟踪者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石头尴尬的滚落到钟离脚边。
  钟离忍无可忍,好歹跟踪的认真一点,当他聋嘛,大喝一声:“出来!”
  卫雉也不隐藏,从一棵歪脖子树后面出来,那树根本挡不住卫雉的身躯,而且卫雉还穿了白色的衣袍,还真是当钟离傻呢。
  钟离一看是卫雉,心想到前些日子,这小子还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怪不得跟踪的这么理直气壮。
  怕身份再次戳破,钟离急着逃离,便匆忙道别:“卫侍卫,你好好巡逻,我先回了。”
  “站住!”卫雉吼了一声。
  钟离吓得不敢动,心想:难道暴露身份了?


第七十五章 朝歌行
  卫雉不要意思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李大侠,我吼人吼习惯了。”
  你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钟离这才挪动了下身子,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有什么事?”
  卫雉跪下身,匍匐着给钟离磕了一个响头,道:“感谢李大侠的救命之恩,我卫雉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一条命还算值钱,若……”
  钟离赶紧打断卫雉的话,将他拎了起来。
  本来身上就背负多条人命,要是再加一条,怕是要折下辈子的寿喽。
  “你快起来吧,我是出于道义才救的你,你不用这般视死如归,如若真要还,就多做些道义之事吧。”钟离可不想与卫雉再继续纠缠下去,急着脱身。
  卫雉不肯起身,倔强道:“道义之事我自然不会少做,但你的恩情我也定要还。”
  “他们都说我死脑筋,今天总算是找到一个比我还死的。”钟离哭笑不得。
  “让我跟在你身边,这样我可以随时报恩。”卫雉道。
  钟离瞪大眼睛看着卫雉,这还有强行报恩的。
  看钟离没反应,卫雉又“威胁”了一句:“你不答应我,我就跪着不起。”
  钟离头大,他本来就是一个直爽的人,要是让他提刀决斗,他最愿意不过,但遇到这种难缠的事就没有办法应付。
  嫌麻烦,钟离只好答应:“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但你可要跟住了。”
  钟离也没把卫雉当回事,反正案子结束他要回地府了,难不成卫雉还要跟着他。
  其实钟离不知道,卫雉跟在他身边的是有目的的,这是卫雉老爹卫浴给出的注意,老爹看自己儿子的武功太烂,就找了个理由让卫雉跟着钟离学几招。
  钟离答应后,不用钟离扶,卫雉屁颠屁颠的站起身,差点脱嘴喊声师傅。
  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卫雉打算对钟离来个刨根问底。
  卫雉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泥人,举到钟离眼前让他看。
  由于太近,钟离反而看不到,干脆拿到自己手中端详起来,这个泥人捏的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看这身衣服颇有江湖风范,定是个举世大豪侠,看这佩刀颇为锋利,定做过许多豪情仗义之事,看这张脸颇有……咦?这张脸怎么和自己这么像,拿近仔细一瞧,这不就是钟离本人嘛。
  “这人长的真像我。”钟离开始装傻充楞,将泥人赶忙仍还给卫雉。
  卫雉拿着泥人,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我爷爷是皇家泥塑匠人,他捏的泥人和本人差不了太大。”卫雉突然顿了一下,看向钟离,脱口而出:“钟大侠,我爷爷是不会捏错人的。”
  钟离身子一震,看来身份是保不住了,佯装凶狠的样子,威胁道:“你不怕我杀人灭口?”
  卫雉轻笑,丝毫不惧怕江湖鬼手,而且还是一个活了百年的老刀客,从容道:“我爷爷跟我说,当时人人都说你是恶霸,是魔鬼,但只有极少数人明白你,你不过是不懂得如何表达,只会用恶语相向来掩饰自己的柔情。”
  钟离被柔情二字堵的哑口无言,他曾经好歹也是叱咤江湖的人,却在百年后被一个小鬼看透。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判官钟离活的很舒服,很惬意,没有腥风血雨,没有江湖恩怨,一切都被涤荡殆尽,现在想想,柔情二字也还适应。
  “你爷爷是?”钟离可得好好回忆一百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久,此人不禁捏了自己的面貌,连后人都“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看来是友不是敌。
  卫雉从小听爷爷将这个故事长大的,对于钟离早就熟记于心,便将百年前的事徐徐道来:
  “爷爷年轻时,手艺超群,被皇上授予皇匠称谓,召来朝歌做事,他从老家赶往朝歌的途中遇到匪人。
  惊恐之际,你从天而降,爷爷看你面貌凶恶,本以为你是一伙的头目,笃定自己要死在这儿,没想到你杀光了匪人,救下了爷爷的队伍,之后,你便无声离开。
  太过仓皇,爷爷没有留住你,更不知你的称谓,找了许久都无果,便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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