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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佬成长计划[系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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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烜一把攥住陈川手腕,依旧冷声冷气:“明知故问。”
司烜看见,陈川的眼睛亮闪闪似黑曜石,怀着热切与兴奋,对他说道:“你喜欢这样吗?”
这不是第一个爱上神祇的侍神奴仆,司烜也曾听过许多真情表露,心念之虔诚,言辞之华美,堪称层出不穷。但唯独陈川一人,有胆子直言相问。
陈川冲他一笑,眼里载满星河:“我知道你喜欢。”
司烜又想起那一回的惨痛经历,不由嗤笑:“你还真是不谦虚。”
有那么一瞬,陈川觉得被质疑了。于是,他决定身体力行:“不如再试一回?”
陈川俯身,将热气吹入司烜耳中:“我想盘你。”
司烜难耐地扭头,拧着眉头问道:“要来就来,说什么疯话?”
“遵命,我的司烜大神。”陈川俯身,再度含住司烜的唇瓣。
纵使他们已经如此亲昵,可是司烜脸上神情,仍是那么倨傲,明月似的不可企及。
陈川箍住他的面颊,看着他神情倨傲如旧。于是乎,陈川怀着某些隐秘的小心思说道:“你要是一直这副模样,会哭的。”
“你竟敢——”司烜的唾骂尽数收敛在鼻息里,化作黏腻而不知名的呜咽,溃不成军。
饶是如此,司烜依旧拽着陈川衣襟,扯近了说道:“迟早有一天,我要烧了你。”
只可惜,这样的威胁对陈川毫无威慑力:“人固有一死,不如及时行乐。”
作者有话要说: 头铁作者嚎啕大哭,我已经从昨天修改到今天
关键内容都已阉割 绝望
☆、十六、木岚寨之灾
十六、木岚寨之灾
【系统提示:上垒火神,获得大额度经验奖励:100】
【系统提示:当前累计经验值:1600,累计攻度值:16,攻略进度8%】
翌日清晨,陈川被一阵系统提示音吵醒。
他一看属性条,发觉攻略进度才多了5%,隐约觉得某些“性能”被低估了。
司烜亦是转醒,垂眸一睥环在腰间的臂膀,蹙眉问:“还不松手?”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可谓十分局促,但陈川偏就不想放手。非但不放,他还收紧了臂膀,在司烜面颊重重亲一口带响的。
司烜瞠目结舌,一把掀开陈川,兀自起身穿衣。陈川笑吟吟撑起身子,发觉司烜穿戴时的动作竟有几分慌乱。
自打走入这个世界,陈川每日疲于奔命。昨日得知毒咒可解,性命也暂时保住了,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归松了一松,才有心情攻略司烜。
陈川才把奇奇怪怪的念头强行驱逐出脑海,又瞥见司烜腿根还烙着暗红指痕,顿时口干舌燥。都是系统作的怪,不靠谱就算了,还乱出主意。
现如今,陈川一看见司烜,脑海里只回旋着两个字——盘他!
天人交战以后,理智战胜欲丿望,陈川选择去溪水边用凉水擦把脸。
司烜牵挂陈川所中的噬心咒,跟着寻过来:“走吧,去溪风洞找泠山。”
溪风洞中,泠山已施法完毕,原本枯黄草扎人偶已化作焦黑。泠山嫌弃得很,抛在火盆里,让司烜快些烧干净。
烈焰将草扎人偶烧作灰烬,等到火星子都消失,司烜与陈川道:“再看看伤处。”
陈川脱去衣服,发觉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竟有好转迹象,至于旋涡纹,也已消失无踪。
陈川松一口气,自嘲道:“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泠山却不看他的伤处,眼睛直勾勾望着胸肌打转:“但愿你从今往后不动怒不悲愤,若是任不住也不碍事,入赘到我家……”
一想起眼前的少女已年逾八十,陈川就不由自主打寒战,忙不迭回到:“多谢盛情,只是在下已经下定决心追随司烜大神。”
听闻此话,司烜下颔微扬,眉眼间蓄含笑意。
泠山来回打量二人,暗道好生无趣,摆手道:“罢了罢了,英俊小哥都被司烜大人占去了。”
陈川惦念云乔与阿琥,离开木岚寨时,与司烜道:“我想回一趟无神之境。”
“也好。”司烜早已料到,点头道,“那里鸢尾成片,可助我恢复神力。”
二人商定完,与泠山头人拜别,穿过雾海,走上回路。
===
就在陈川与司烜离去后的半日里,又有人寻到了木岚寨。
原来,自昨夜起,陈川身上的噬心咒渐趋失灵,施咒者阿熠有所感知。巫燧命人一路查访,终归知晓,司烜带着陈川来到木岚寨。
阿烨从未来过此处,眼见雾海迷茫,不禁问道“巫燧大祭司,这是何处?又为何笼罩雾瘴?”
巫燧望着白茫茫雾海,沉吟说道:“是阵法。”
“这里头有人通晓风水阵法。”巫燧笑道,“看来本座是百密一疏,漏了这一片‘世外桃源’。”说罢,施法破阵。
他已经屠遍这片雪域的大小王国、城池,却不料在南面还有漏网之鱼。
转瞬之间,迷雾渐散,羊肠小路映入眼帘。巫燧率先踏上路途,阿烨及其余数人随行于后,走入木岚寨。
守门卫兵见巫燧等人到来,还暗道奇怪,上前问话:“你等也是来见泠山头人的?”
巫燧听出言下之意,薄唇含笑,意味深长问道:“还有人来过这里?”
卫兵依旧蛮横无礼,喝问道:“废话少说,你们来我木岚寨又是想做什么。”
阿烨一展长鞭,缠住男人脖颈,厉声道:“竟敢与巫燧大祭司这般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木岚寨与世隔绝,卫兵不知世事,惊恐问道:“巫燧是谁?”
“有眼无珠,你要这双眼有何用处?”阿烨崇敬巫燧,当即就要剜出此人双眼,命其眼想巫燧谢罪。
“慢着!”泠山再度现身,阻拦来自银戎城的众人,“你们是谁,怎敢在我木岚寨撒野?”
阿烨回身望她一眼,不屑辩驳,手中长鞭猝然收紧,绞下卫兵头颅。
巫燧提起死不瞑目的首级,抛到泠山脚边:“这便当做赠给木岚寨头人的见面礼吧。”
“你!”少女一怒,施咒放蛊。
陶埙奏起诡秘乐曲,引来无数冰寒毒虫。有银戎城兵卒为此虫所咬,尚未察觉痛意,便已毒发,死于严寒。
众人渐被毒虫包围,阿烨长鞭绕身一转,便有疾风如刀回旋,搅碎毒虫。毒虫汁液四溅,沾到无辜村民身上,村民亦是倒地而亡。
巫燧视此蛊为雕虫小技,移形换影,眨眼间已冲出虫潮,站在泠山跟前。陶埙在他手中化作齑粉,巫燧并不会把木岚寨头人放在眼里。
“你……”眼见法器被毁去,泠山才明白,这回找上门来的人来头不小。
巫燧抬手,掌心直击泠山面门:“让司烜出来!”
这一击之下,障眼法散去,十六七的少女变作八十老妪,伏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你是什么人?”
巫燧睥着她,冷声问:“司烜在何处?”
有血迹自额头淋漓落下,泠山顾不得擦血,咬牙道:“我不会背叛司烜大人。”
巫燧语调微扬,饶有兴趣地追问:“哪怕是死,也不会?”
“不会。”
泠山年少时,若非司烜赠她火种,早已死在风雪中。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对神明献出忠诚。
“好。”巫燧不在盘问她,转身与阿烨吩咐,“把村民都带过来。”
泠山惊骇,猝然放出袖中蛊虫,妄图拼死一击。巫燧侧身避过,反手扼住老妪脖颈,猝然收紧。
骨骼错位之声在耳畔响起,泠山气息将近,自知死期已至。但巫燧似乎并不想杀她,等到阿烨与兵卒押着村民过来时,便将人丢在地上。
巫燧居高临下,扫视众人:“都来了?”
阿烨掩唇笑答:“请不来的,都送去了黄泉路上。”
听得此话,泠山大为惊骇,望向幸存之人,发觉只剩老弱妇孺:“你们这帮子畜生!”
巫燧不为所动,沉声说道:“杀。”
火焰燃起之时,阿烨故意挑了怀抱婴孩的妇人。那女人哀求她放孩子一条生路,跪在地上磕破了额头。
巫燧俯视倒在脚边的泠山,刻毒地说着:“你的族人将死,但你所效忠的神明又在何处?”
泠山咬紧下唇,直至出血都不曾松开齿关。
如果性命与信丿仰放在天平的两端,究竟哪个更为重要?
阿烨抱起啼哭的婴孩,轻柔抚摸她的脸蛋,柔声道:“快啊,祈求你的头人大发慈悲。”
母亲听闻此话,跌跌撞撞走向泠山,哭嚎着哀求:“头人,救救我们!”
巫燧耐心已尽,只觉得厌烦,冷声吩咐:“阿烨,动手。”
“是。”阿烨得令,当即就要将婴孩投入火海。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泠山猝然高呼,嗓音嘶哑。
阿烨高举婴孩,并不曾动手,等待着巫燧大祭司的指令。
巫燧睥着泠山,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渊:“你想说了?”
“无神之境。”泠山伏在地上,攥紧了手掌,“我只听清楚这个四个字。”
巫燧不解,沉吟问道:“无神之境……这是什么意思?”
泠山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真?”阿烨高举婴孩,声音陡然高了三分。
泠山冷眼如刀,恨不能将银戎城众人凌迟而死,又对阿烨唾骂道:“你也是女人,也曾为人女,也会为人母,心肠怎能如此歹毒?”
对此,阿烨不屑一顾,含笑应道:“我此生只效忠巫燧大祭司一人。”
“阿烨,还给她。”巫燧此行目的是为追捕陈川和司烜,并不是来大开杀戒的,“一个婴孩而已,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阿烨十分顺从,当即便将孩子交给哭泣的母亲。那母亲一面将女儿抱在怀里,一面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才蹒跚离去。
但巫燧并没有收手离去,继续问泠山:“他们来到木岚寨,是请你帮陈川拔除噬心咒?”
泠山回答:“是。”
“你也出手相助了?”一切都在巫燧意料之中。
泠山阖上双眼,低声应道:“是。”
巫燧并未发怒,说话时反倒含着笑意:“如果本座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弥补这天大的过失,你会配合吗?”
泠山本想拒绝,可是在看见全族妇孺都在哀泣时,猝然失语,转而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咒杀陈川。”巫燧嗓音骤冷,狠厉异常。
“我不能……木岚寨头人继位之初,都会立下毒誓,若用蛊毒害无辜之人性命,会反噬自己。”泠山所言,句句都是实情,“即便你屠遍木岚寨,我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烨指向下面跪着的人,连连叹息:“可是你的族人怎么办呢?”
泠山垂下眼帘,纵使知晓会愧对于司烜,也决心保全木岚寨:“我有东西能与你们交换。”
“对你们来说,杀一个陈川易如反掌,但火神却难以控制,不是吗?”
巫燧嗤笑她不自量力:“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泠山自顾说道:“木岚寨中有一块金晶天寒石。”
“金晶天寒石!”阿烨听闻此话,旋即惊呼,“此话当真?”
不仅是阿烨及随行祭司,便是巫燧也大为惊愕:“你怎会有此物?”
“此乃木岚寨头人世代相传之物。”泠山瞧见他们的神情,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我想,这东西比陈川的性命重要千百倍不止。”
“是个好交易。”
巫燧也算得到了所想要的东西,颇为满意地点头。
相传,雪山容晦大神褪去形貌后,双眼、心脏各化作三块金晶天寒石,流落在雪域。千百年来,无数人竭力搜寻,都寻不到一丝半点踪迹。
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物至阴至寒,又有容晦大神神力,克制司烜不在话下。
☆、十七、本质是复读机
十七、本质是复读机
陈川回到无神之境时,云乔飞身扑过来,亲昵又热切。
“阿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云乔展开双臂环抱他的腰,怎样都不肯松手,“我担心了好几天,毒咒解开了吗?”
陈川抚了抚少年的头发,朗声笑道:“解开了,我福大命大。”
云乔发自内心为他高兴,亦是开怀大笑。
陈川余光里瞥见司烜兀自去往鸢尾花海,心思也跟着飘忽而去,旋即追过去。云乔被留在一旁,孤零零愣了半晌。
司烜躺在花海,陈川就守在一旁,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系统提示:盘他!】
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耳畔炸开:陈川默默对着对话框比了一个中指。
“嗯?”恰逢司烜转过身来,绘着火焰纹的眼里,满是愕然。
陈川尴尬地眨了眨眼,发觉中指还一枝独秀地竖着,忙不迭探出食指,对着司烜比一个V。
然而,司烜并不懂比中指的意义,蹙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川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说辞:“就是……”
【系统提示:盘他!】
【系统提示:盘他!】
陈川选择无视系统,在看见司烜脖颈上的齿印时,眸光都像被胶粘住:“就是……想日。”
“日?”司烜不明所以,指了指天上,“这个?”
“不,是这样——”
陈川附身上前,手在衣裾里作乱,以行动告诉他,究竟是怎样。
司烜一怔,按住作乱的手掌:“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陈川伏在他耳畔,轻声道:“如果有第二个人敢给你竖中指,记得灭了他!”
【系统提示:盘他!】
【系统提示:盘他!】
【系统提示:盘他!】
好吧,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系统亦然。系统在狂轰乱炸,连悬浮在半空的对话框,都跟电路不稳定一般发颤。
陈川挺动时,单手背在身后,对着看不见的系统,再度比了一个中指。
对于司烜而言,这是一件十分其妙的事情,将□□也视作陈川对神明的供奉。
然而,陈川却不这么认为。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鸢尾花海,也为司烜的身躯镀上一层晶莹的胎釉。耳畔是淋漓水声,神明开始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奴仆。
只是,司烜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此刻不是被人挞伐,而是得到信徒的供奉。
陈川箍住他的面颊,在濡湿的唇瓣印下缱绻一吻,继而说道:“你总摆出这幅模样,会哭的。”
“是吗?”司烜不以为然,双臂环住陈川脖颈,猛然拉近,一口咬在喉结上。
“嘶——”不足为道的痛楚却是激起征服欲的药引子,惩罚似的带着一股狠厉。
司烜的指端划过他的后背,烙下一行红痕。
此情此景,画面冲击力太大,云乔脚步一顿,笑容僵在脸上。浑身的血都“突突”冲向太阳穴,不知不觉间,少年无声地落下泪来。
“少城主,快走——”阿琥听到动静赶过来,发觉竟是一对野鸳鸯在办好事,忙不迭捂住云乔双眼,带离此地。
陈川依稀听到什么动静,想回身,却被司烜捧住面颊:“你不专心。”
陈川逼得司烜惊溃败,又在他肩头印下齿痕。
这一声惊喘传得很远,裹挟在暖风里,传到云乔与阿琥的耳畔。云乔驻足,低声说道:“阿琥哥哥,你先去吧。”
阿琥还以为少年是被方才的情形吓哭了,忙不迭解释:“少城主,这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情,你年纪还小,再大点儿就明白了。”
“情到深处吗?”云乔的心里种下一根刺,喃喃问道,“什么叫情到深处?”
“这个嘛……”阿琥是个糙汉子,抓耳挠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乔失落极了,犹如遭到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而陈川这里,已经办完了好事。
司烜推开他,面含愠怒:“我说过,不准你弄在里……”
陈川像极了无赖,揽司烜入怀,继而抢白道:“分明是你热情挽留我。”
司烜冷笑,紧扼陈川手臂,暗暗发力。陈川顺势翻腕,就此解围,还不忘在那人面颊烙下一记吻。司烜勾唇,掰过陈川面颊,也奉上一记深吻。
一片火热里,提示音再度响起:
【系统提示:上垒火神,获得大额度经验奖励:100】
【系统提示:当前累计经验值:1700,累计攻度值:17,攻略进度15%】
===
阿琥在别处徘徊了许久,估算着那边两个人也该完事了,才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
果不其然,只有陈川独自坐在鸢尾丛中,此刻只草草穿上长裤。碎金似的暖阳落在深色的肌肤上,泛起蜜色的光芒。
阿琥一眼就瞧见,他的左胸上,有火焰纹印记:“少将军何时纹了这个?”
摩罗城不信奉火神,自然不晓得火焰纹下的奥妙。陈川不动声色地披上衣服,并没有道出实情:“从前觉得有趣,就纹上了。”
阿琥也没有起疑心,转而道明来意:“少将军,我还想往雪山上走一趟。”
陈川不解:“为何?”
“这几日来,我每夜都能梦见死去的族人。”阿琥将脸埋入掌心,深深叹息,“他们长眠在雪山里,尸骨任由豺狼鹰隼咬噬,凄惨万分。”
陈川立时明白阿琥的意思,试探问道:“你想为他们收尸掩埋?”
“是。”阿琥点头,叹息不歇,“我想带他们离开雪山祭场,在别处埋葬。”
“也好,我跟你一起去。”陈川回想当初惨状,就不禁哀叹。
二人走出无神之境,去往雪山时,云乔也说要一起去。陈川本想阻拦,却听少年道:“我也想为死去的族人尽一份心意。”
阿琥和陈川拗不过他,只好点头道:“不过少城主不能上山,在雪山下祈福就好。”
云乔一口答应,毫不犹豫。
阿琥走在前面,云乔拽着陈川慢行,犹豫半晌,终归开了腔:“阿枞哥哥,我觉得你变了。”
陈川本就不是云杉,即便以失忆为借口,相处时日一久,也难免露出破绽。如今听闻云乔所言,他不精一愣,佯装不解地问:“这又是哪里的话?大概因为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所以让你们觉得陌生了。”
“也许吧。”云乔失落地垂下眼帘,蹙眉问,“情到深处是怎样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陈川几乎以为听错了。
“你小小年纪的,还早恋啊?”陈川抚了抚他的头顶,笑出声来,“怎么,瞧上了谁,说出来听听?”
不知不觉间,云乔的手掌紧握成拳,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问:“如果是你呢?阿枞哥哥,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抱歉,你先等等?”陈川懵了,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无所适从。
他面色沉稳不变,心里却已经对着系统炸开了锅:“我不是没有选择他为攻略对象吗!”
【系统提示:呵呵呵,你不选他,但不妨碍他暗恋你呀~】
“喂喂喂,别卖萌。”陈川听见类似于Srir语音的声音卖萌,引起强烈不适,“你个牲口,我和他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啊!”
陈川的内心在呐喊:“这是什么鬼畜骨科剧情!这是什么三俗□□剧情!”
【系统提示:陈川先生,您是要做总攻的男人】
陈川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在心里回应系统:“一个司烜就够了。”
【系统提示:已接收您的指令,以后不再主动推送其他攻略对象】
云乔见陈川不回应,一颗心似藏在冰雪里,渐渐冷下去,但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阿枞哥哥,你能像喜欢那个人一样,喜欢我吗?”
陈川深呼吸,按住云乔肩头,忍住问候系统全家的冲动,耐下性子解释:“云乔,我们是兄弟啊!”
云乔仍不放弃,抱着陈川的腰,埋首哭泣:“可阿枞哥哥是父亲的养子,我们算不上兄弟。”
陈川强迫他松开手臂,严肃而认真地回拒:“不是也不行,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我……”
陈川不待他把话说完,便追逐着阿琥的脚步走向雪山。有些时候,残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乔望着陈川的身影,全身都失去了气力,跪坐在雪地上孤零零垂泪。冷风划过面庞时,带走泪珠的余温,也扫尽心中的温热。
“什么人?”
就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是银戎兵卒:“你是哪家的孩子,竟敢在圣山前哭泣,扰乱神明清净!”
云乔一惊,旋即想要高呼,提醒陈川与阿琥隐藏行踪。但他又察觉到,这个兵卒子将自己误认为银戎城子民。
云乔擦一把眼泪,嗫嚅着说道:“我和伙伴出来玩雪,却不小心走失迷路了……”
“最近这里不太平,小心被摩罗城的人抓去。”那人见这孩子可怜见得,便也心软了,“罢了,我来送你回城。”
“多谢大哥哥。”云乔将破涕为笑演的惟妙惟肖,“可是刚才我看见——”
“看见什么?”
说话时,云乔故意藏起笑脸,露出惊恐的神情来:“我看见有一个男人去了山谷下面,不像来自银戎城。”
“他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摩罗城的人?”
那兵卒就着云乔所指,往断崖下望去,只能看见树荫层叠,白雪万丈:“难道这底下别有洞天,是他们的老巢?”
云乔亦是望向山崖,眸光渐深渐暗:“如果真是这样,务必要告诉大祭司啊。”
自从司烜出现,似乎一切都变了,而云乔想要的,是回到原点。
看着那名兵卒急匆匆赶回去禀报的身影,云乔孤立在风雪中,几乎化作木胎泥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进入税改大作战,爱你们哟~
☆、十八、金晶天寒石
十八、金晶天寒石
司烜并没有同去雪山,带着满身暧昧痕迹走入温泉,懒洋洋合眼小憩。
陈川算是个有趣的仆从,能为神明长久而无趣的生命里,带来短暂的欢喜,就好比烟花划过夜空。
水汽氤氲里,司烜昏昏欲睡,猝然察觉一丝异样。不知为什么,无神之境的春光忽然黯淡,有寒风掠过乌黑的鬓发。
绘着火焰纹的双眼猝然睁开,司烜眸光一凛,望向不速之客。
“久违了,司烜大人。”
巫燧孤身而来,左右祭司皆不在身旁,亦没带一兵一卒。
司烜旋即披衣,却掩不住欢爱后残留的气息。很显然,巫燧也察觉到什么,狐疑地频频蹙眉。
“崇炎,你竟能寻到这里,真是神通广大。”这里连容晦都不曾发觉,却被巫燧找到,着实在司烜意料之外。
“是大人暴露行踪,并非我手眼通天。”巫燧总是对神明恪守着礼仪,纵使司烜此时衣冠不整,他也不会流露一丝轻慢,“请司烜大人随我回银戎城。”
司烜仿佛听到笑话,嗤笑问道:“啮魂鼓已毁,你还能怎样?”
“我们纠缠百余年,你应当知晓,我从来都是先礼后兵。”巫燧朝司烜施礼,仍是那副敬畏火神的模样,加重语气说道,“银戎巫燧恭请司烜大人回城。”
“如果,我说不呢?”
话音未落,司烜掌心施法,便见火龙腾飞,眼见就要将巫燧吞入腹中。
巫燧却岿然不动,负手而立,冷眼看火龙巨口吞噬而来。司烜暗自惊诧,不知巫燧不战而败是何意图。
谁知下一瞬,只闻火龙咆哮震天,烈焰竟寸寸凝结为冰。巨龙腾空,怒张巨口,化作一尊晶莹冰雕。
巫燧含笑一瞥,长袖挥去,便见巨龙散做无数冰棱,朝司烜袭去。
尖锐冰棱尚未飞至跟前,就在司烜神力阻断之下,化作雨水散去。司烜虽毫发无损,但也惊诧于巫燧功法日益强盛。
司烜沉吟道:“看来,你这百余年来尽心竭力的供奉并未白费,如今已得到容晦的力量。”
巫燧笑而不语,朝司烜伸出手。只见其掌心有寒光骤盛,那凛冽之势,饶是火神也不可逼视。
等到司烜看清那东西,不禁一怔,旋即面含怒色,讥讽道:“为了克制我,你颇费苦心。”
“为了迎回火神圣驾,理应不辞代价。”巫燧说话时,唇畔含笑问道,“那么,是你主动随我归去,还是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话之间,冰霜已席卷而来,染上鸢尾花海。紫色的鸢尾并未凋谢,只是凝成冰花,陷入寂静的长眠。
不仅仅是鸢尾花海,这里的青草、树木,乃至于泉水,都被冰雪封存。落在枝头的飞鸟未及逃离,便也被封入了冰雪,保持着生前展翅欲飞的姿态。
容晦的力量跋扈地闯进来,雪域最后一片无神之境,终归化为乌有。
巫燧一步一步走向司烜,每走一步,便有鸢尾冰花在他脚下化作齑粉,四散而去。
===
陈川正帮着阿琥掩埋摩罗城子民的尸身。
亡者被冰雪覆盖住面貌,却依旧空睁着双眼,望着雪山上终年昏暗的天光。阿琥试着拂过他们的双眼,让亡者瞑目,只可惜毫无作用。
陈川过了二十八年和平安逸的日子,如今投身异世,才知道何为血淋淋的残酷:“难道在银戎城的人眼中,不信奉神明,就是死罪吗?”
“少将军失忆了,已经忘记从前的事情。”阿琥将族人埋入雪中,叹息着说道,“约莫几十年前,雪域还有无数部族、小城,他们虽信奉各自的神明,但也无不祭拜雪山容晦大神。”
“后来,巫燧带着银戎大军,踏平所有小城与部落,毁去他们的神像,只许供奉火神与雪山之神。”
陈川能想象到,那段过去的时光里,埋葬着多少血肉与骸骨:“那些人为什么不反抗?”
“巫燧供奉容晦,懂邪术,麾下又兵强马壮,小部族哪是他的对手?”阿琥忽然察觉话题扯远了,又说起雪域的神明来,“少将军且想想,奉神的部族尚难逃银戎兵刃,更何况咱们不供奉神祇的摩罗城?”
“神权之下,人皆草芥。”
一声轻叹徜徉于耳畔,随着寒风的呼啸散去天涯。
陈川一惊,环顾四下,却未见第三人。发觉摩罗金刀微颤时,陈川才意识到,原来是残念。没想到他已衰弱至此,竟无法化作黑雾现身,只能寄居于刀中。
陈川手握长刀,默然不言。
不知为何,胸膛火焰纹处有异样传来,似寒针扎入其中,直蹿向心脉。
陈川不禁痛呼,抬手捂住左胸:“司烜……是司烜!”
“少将军怎么了?”阿琥念及陈川中过噬心蛊,还以为又要发作。
陈川能感知到,司烜处境不妙,一阵一阵心悸:“快回去,司烜有难。”
二人将走之时,云乔奔走而来,拦住陈川:“阿枞哥哥!”
阿琥见云乔忽然上山,心中一惊,生怕尸身吓到孩子:“少城主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山下祈福吗?”
云乔扶住陈川,怯怯说道:“我看见有银戎城的人去了山谷。”
“他们又怎会发现那里?”陈川心惊胆战,一把攥住少年单薄的肩头,急迫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不就以前,我一看见就赶上山告诉你们。”
的确是在不久以前,但云乔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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