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异世大佬成长计划[系统]-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烜不置可否,反倒问他:“何以见得?”
“我若说是直觉,会不会显得十分可笑?”巫梵拔出长刀,拿来手中端详,“否则,此物又怎会为我所驱使?”
“你们的确关系匪浅。”司烜应道,“等到禁咒解开,你就会明白。”
“看来,我的过去一定十分精彩。”说话时,巫梵笑出声来,有几分谐谑之意,“这片雪域举足轻重的人,都与我有恩怨情仇。”
司烜深以为然:“这是命中注定。”
巫梵深感同意,不住点头:“这么说来,你我相识也是命中的定数。”
这定数,纵使是身为火神的司烜,也无法逃离。
===
十数日后,木屋搭成,虽说简陋窄小,但也能避风挡雪。须弥和明焱搬进去,巫梵和司烜也终归得了自由。
夜幕初降之时,须弥坐在门前,看见昏黄的光亮自另一间小屋里散开,兀自瞧出了神。
明焱蹦蹦跳跳走过来,窝在他身旁:“终于和那个人分开住了,自在啊。”
须弥这才回过神,抚了抚雏凤羽冠:“你很怕他?”
提及此事,明焱不免满心委屈:“他好几次追着我喊打喊杀,多亏司烜出手相救。”
须弥沉吟道:“司烜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明焱絮絮应话:“可不是,自许久以前,他们就患难与共。”
须弥摊开掌心,捧着雏凤走入小屋:“给我说说巫梵的事情?”
明焱正嫌长夜漫漫,索性与须弥说起所见所闻来:“那就得从他还叫‘陈川’说起了——”
而另一头,司烜与巫梵相拥躺下,交换一记缠绵深吻。
闲杂人等都已离去,这一夜,他们抛开一起顾虑,缠绵在一起。
司烜恍如迷醉,周身都似为温热泉水所包裹,眸中弥漫起氤氲雾气。他不由抬手,拂过巫梵的面颊,蓦然启唇呼唤:“陈川……”
“什么?!”
一切动作都在猝然停歇,缠绵暧昧随之一散而去,巫梵问他:“你在唤谁?”
司烜猛然回过神,自知失言,却为时已晚:“我……”
“就是这个人吧?”巫梵垂眼望着司烜,神情堪称咄咄逼人,“是不是他?”
“是,但你……”司烜还想解释,却已没有机会。
现如今,巫梵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将欢爱变为挞伐。
巫梵箍住他的面颊,凑到极近处,每一字都似从牙槽里挤出来一般,裹挟着狠厉——
“如果有朝一日,他又回到你身边来,我会杀了他。”
激烈的挞伐中,司烜无法应话,只有喘息声愈发黏腻。
巫梵心烦意乱,又顿觉无趣,垂眸叹息:“这样的我,一定十分可笑吧?”
片刻以后,司烜才反应过来,张开双臂唤住巫梵脖颈:“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喜欢你为我动心。”
“那么你呢?你也同样因我而动心吗?”巫梵说出此话以后,又蓦然心生懊悔。
他从不知晓,原来自己也会这般斤斤计较。
司烜凝望着他,眸光渐趋炙热:“自然。”
该问的都已问清楚,巫梵却仍不满足:“可你唤了旁人的名字,我要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哟~~~
☆、五十二、鸢尾花环和甜蜜蜜的生活
五十二、鸢尾花环和甜蜜蜜的生活
一夜缠绵过去,司烜再度醒来时,浑身都似被巨石碾压了一遭,连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欢爱和挞伐仅一线之隔,巫梵将他按在身下一夜,可谓是为所欲为。最后,司烜将脸埋在臂弯,直至咬破了下唇。
等他再度醒来时,巫梵已不见踪影。
阳光自窗外传进来,碎金似的跃动着,昭示着雪域最难挨的一季即将过去。
司烜想要起身,却因后腰钝痛又重重倒下去。
这个巫梵,看似冷肃自持,其实也是一只猛兽,如狼似虎。司烜正腹诽着,便见巫梵推门而入。
“醒了?”巫梵捧来热茶,送到司烜唇畔。
司烜饮水润喉,片刻以后,才哑着嗓子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这么能折腾。”
巫梵蓦然展露笑意,眸中都蓄着星光:“这才是万分之一,我想对你做的,远不止于此。”
听得此话,司烜不禁在想,是不是得快些找回陈川。否则,堂堂火神就要被仆从折腾弯了腰。
就在司烜走神之时,巫梵将洗净缝好的狼皮送到床榻上:“再过几日就该化雪了,定然比如今更冷,你手腕足踝有伤未愈,正好用它保暖。”
司烜轻抚狼皮,心头渐觉温热。狼皮虽不足为道,却是一片心意,远比供奉珍奇宝物要令他欢喜。
司烜蓦然莞尔,欢喜地接受这份礼物:“多谢,你有心了。”
“等再过几日,咱们就去寻鸢尾和鹿角。”巫梵犹记得司烜所需之物。
窗扉之外,积雪已在悄然融化。冰棱化水,点滴落在屋檐下,溅起小小的水花。
化雪的季节已经到来,整片雪域都即将引来短暂的安逸。在此后的三个月之内,虽然仍有凛冽寒风,但绝不会飘雪,更比过去的时日暖和许多。
过去风浪滔天,鲜少有安宁时光。如今他寄居山中,无风无浪,巫梵只以为,这是偷来的片刻闲暇时光。
积雪散尽的时候,山腰间开了成片的鸢尾。
巫梵无意中踏入此地,环顾半晌,惊喜不已:“司烜若是见了,定然十分欢喜。”说罢,飞速赶回去。
茅屋外,明焱与须弥聚在屋檐下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巫梵暗自惊奇,上前问道:“我不在时,可是发生过什么?”
须弥指着屋檐下的风干肉条,蹙眉说道:“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啃了,全是牙印。”
那是巫梵和须弥辛辛苦苦捕回来的猎物,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偷到这里来。
说话间,须弥摘下一块送到巫梵眼前。巫梵定睛一看,发觉齿印似人,却比寻常人稀疏,许是山魈所为。
“将能用的藏进屋子,被啃过的就挂在原处。”说罢,巫梵在屋檐之下施咒,但见淡淡金光印在青石地上。
须弥去后院抱来干草,掩盖在咒法之上,如此,陷阱大功告成。
巫梵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嘱咐道:“我尚有要事待办,你和明焱守株待兔。”说罢,径直去寻司烜。
司烜见他行色匆匆,不免满心狐疑:“发现宝贝了?”
巫梵故作神秘:“你一看便知。”
山腰间,鸢尾连绵绽放,化作蓝紫色的海洋。鸢尾是奉在神前的贡品,也能为司烜唤回神力。
司烜太需要力量,于是,近乎贪恋地汲取着花蕴含的灵力。
巫梵见此情形,又说道:“鸢尾已经寻到,至于鹿角,近日定能到手。”
“有了这些鸢尾,我的神力可恢复大半。”司烜回身望向巫梵,眸中笑意灿然,“多谢。”
巫梵席地而坐,紧挨着司烜问:“你准备如何谢我?”
司烜垂眸想了想,蓦然探过身去,在他唇上印下一记浅浅的吻:“这样如何?”
“不够,我可贪心得很。”巫梵箍住他的后劲,猝然施力,便将浅吻化作深吻。
尔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们在鸢尾丛中相拥。
银铃叮铃作响,一阵又一阵,撩拨着两颗炙热的心脏,叩开了情丿欲的门扉。
恍然里,司烜记起了并不遥远的从前。曾几何时,陈川也曾与他在鸢尾丛中欢好。
司烜暗自想着,一定要救陈川归来,哪怕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你不专心。”
巫梵用齿关轻磕司烜下唇,烙下浅浅红印,以示惩戒。
司烜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竭力起身,让彼此契合得更紧密:“没有,我满心想的都是你。”
巫梵得了此话,心满意足,愈发卖力起来。他就如饕餮一般不知餍足,想要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
等到情丿欲归于沉寂,巫梵才发觉后背热辣辣的疼。司烜似乎化身成猫,后背都教他抓出三两道红印。
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巫梵非但不厌恶,甚至还十分欢喜。
司烜渐趋从余韵中缓过神,半披着衣服起身,也瞧见了巫梵后背的红痕。司烜不禁用指腹轻触,感知到伤痕上沁出零星血迹。
于是,他索性覆唇上去,一面亲吻,一面舔舐。巫梵回过身,又同他交换一记深吻。
“你在做什么?”司烜将下颔抵在巫梵肩头,好奇地打量。
从方才开始,巫梵就不曾停歇手中的动作,窸窸窣窣的,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巫梵有些苦恼地看着花环,叹息着就要抛向远处:“我手笨,不好看。”
“慢着。”司烜劈手夺来,看见花环上歪歪扭扭地缀着几朵鸢尾,口是心非地说,“我倒觉得还算不错。”
“当真?”巫梵这才有些自信,眸中亮闪闪的落满星光。
司烜回地一本正经:“当真。”
巫梵将花环戴在司烜手腕上,光是看着蓝色鸢尾衬着如敷霜雪的手腕,都能被撩动心弦。他好似受到蛊惑,情不自禁地在手腕脉搏处印下一记吻。
有力的脉搏昭示着心跳砰然,巫梵知晓,司烜也为他而心动。
“你们原来躲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明焱一声惊呼打破暧昧的氛围,司烜转过身去,巫梵满面不悦。
司烜见它如此急切,还以为是巫燧的人摸到进了戎北山,忙问道:“发生什么了?”
“须弥那边抓着个怪东西——”明焱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形容。
“怪东西?”巫梵与司烜互望一眼,皆是不解,“会不会伤人?”
明焱回答:“伤人倒是不一定,但会偷肉。”
原来都是虚惊一场,是偷肉的精怪被抓到了。
巫梵与司烜忙不迭往回走,只有明焱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啧,赏花就赏花,巫梵怎么还把衣服脱了呢?”
===
屋檐下的阵法里,有白发少年在嘤嘤哭泣,埋着脸不肯抬起来,可怜见得。
巫梵尚未走近,就瞧见他有一对鹿角,正明晃晃的散开光晕:“这是什么东西?”
司烜见得稚童,惊喜不已:“白鹿精。”
“白鹿怎么会偷肉吃?”巫梵原以为,鹿只吃草。
“他已修炼成精怪,吃肉也实属自然。”不过比起腊肉被窃,司烜更在意那对鹿角,“这样一来,鹿角也有着落了。”
巫梵心领神会,走上前去,与白鹿精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到我家来偷嘴!”
少年能感知到巫梵身上有煞气,顿时缩成一团,抽噎不止:“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巫梵故意不松口,佯装得理不饶人:“可是我们口粮被窃,总要讨个说法。”
少年可怜巴巴道:“你想怎样?”
巫梵直言回答:“我想要你头上这一对鹿角。”
少年一愣,回过神后,慌忙护住脑袋:“你是凡人,即便拿去我的鹿角,也炼不成灵丹妙药的。”
“我不求长生,何须炼丹?”巫梵话锋一转,道明实情,“我要你的鹿角献给神明。”
司烜应声走到少年跟前,说话时语调平和,但不容拒绝:“你偷走了我的东西,理应加倍偿还。”
少年循声望向司烜,茫然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您的神力很是微弱,您也很虚弱,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司烜俯身,轻抚少年白发,“你愿意弥补犯下的过错吗?”
“我……”少年纠结地蹙眉,支支吾吾半晌,“疼吗?”
司烜轻笑,眉间眼底依尽是安抚之意:“我不会伤害你。”
少年点点头,鼓足勇气说:“犯错就得受惩罚,你来吧——”说罢,紧闭双眼,下唇都被齿关咬出红痕。
司烜挥袖之间,便已斩断鹿角。少年却不曾察觉,仍旧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见得此情此景,明焱不禁笑出声:“瓜怂!”
少年后知后觉地一摸脑袋,发觉头顶光秃秃,蓦然松一口气:“真的不疼哎!”
司烜收了法阵,牵起少年的手,放他归山:“从今往后,可不许再行错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化作白鹿,飞奔向山麓,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林间。
巫梵与司烜笑道:“你很喜欢小孩?”
司烜本想否认,却发觉巫梵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大约吧。”
巫梵本未多想,顺口问他:“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动容了?”
关于那个孩子,司烜早有心结,乍闻此言,不禁垂眸。
“抱歉,我不该这么问。”巫梵惊觉此话不合时宜,愧疚而懊恼。
“无妨。”司烜攥紧了手中的鹿角,只说道,“迟早有一日,他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爱你们哟~~~
☆、五十三、云乔:加上我名字
五十三、云乔:加上我名字
近日以来,司烜得到鸢尾与鹿角,神力恢复如初。
山中时日虽说宁静,却无法留住众人脚步。司烜早已想定,不日就将启程去摩罗城,用巨蛟内丹为巫梵彻底清除噬心蛊,再想办法解开他神识中的禁咒。
巫梵尊重的司烜的决定,也决心同他一起下山:“你已经想好了,这一出去,又将重新踏入风波里。”
“风波从未平息,何来重新踏入?”司烜从不畏惧俗世浮沉,只在意一人安危,“我会为你清除噬心蛊、解开禁咒。”
巫梵与司烜一同走在山路间,往山下慢行。
便在此时,忽闻明焱高呼:“喂,等等我们——”
巫梵司烜循声望去,便见明焱及须弥奔走而来:“你们怎能不辞而别。”
巫梵说:“我们下山是有要事待办,至于你们,藏身于戎北山中,再安全不过。”
“可是,我想跟着你一同下山。”自从须弥得知巫梵乃是梵笙转世,就真心想追随左右,“兴许可以助你解开脑中禁咒。”
巫梵不消得多想,当即回拒:“不必了,有司烜在,这都不是难事。”
“可是……”
是啊,有火神在,哪还需要他们呢?须弥一时语塞,沉吟片刻,忽而话锋一转:“可是我的族人还被关押在地下溶洞,我要下山去救他们。”
“请火祭又将到来,你的时间不多了。”司烜忽然出声,与须弥递一记眼神,着实意味深长。
银戎请火祭都在初雪之前,如今才刚化雪,哪谈得上时间不多?须弥蹙眉,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司烜为他寻到的一个托辞。
须弥心领神会,当即道:“巫燧会用我的族人生祭新一任火神,我不能坐视不理。”
新一任火神是司烜的孩子,巫梵曾答应过他,一定会将人讨回来。如此一来,须弥果真还有些用处,姑且算得上盟友。
巫梵终归松口:“既然如此,你便同行吧。”
明焱见须弥都能同行,忙不迭落在司烜肩头:“我可以帮你们逃命,我立过功,我也要一起走。”
司烜无奈,抚了抚雏凤羽冠,终归应允。至此,三人一凤一同去往摩罗城。
摩罗城早是一座空城,除却寥寥几名守门武士,便只剩野狼与乌鸦横行其中。每当夜幕初降之时,乌鸦还巢,恶狼啸月,漆黑的空城里仿佛有鬼魅横行。
银戎城派来的守门武士都是魁梧汉子,每当听闻城内寒风裹挟着狼嚎,都不免汗毛竖立。
这一夜,守门武士暖了一壶好酒,倚在城门下喝了壮胆:“这地方真是渗得慌。”
另一人凑上来讨酒喝,应声道:“你听说了吗,巫燧大祭司曾下令屠城。”
“摩罗与银戎究竟结了什么梁子,大祭司竟下令屠城?”手拿酒壶的武士顿时愕然,“从前也有部族不顺服,咱们战胜以后,也没见大祭司再对他们怎样。”
“谁晓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呢?”另一人摇头,继续说,“那时候,摩罗城死伤大半,大祭司又捉了年幼的孩子去雪山祭神。”
“这还真是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够毒辣。”
“不得胡言乱语!你懂什么,咱们大祭司不会错。”
二人说话之间,耳畔忽有疾风划过,冰冷凛冽,与平素不同。
这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皆是无声相望,心底陡然窜出寒意。
“你、你的后面——”
其中一人蓦然抬手,指着前面瑟瑟发抖。
“后面?”
另一人满面茫然,狐疑地转过身去,险些与司烜贴面。
白净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有一对燃着火焰纹的眼,颜色之中,恍如鬼魅。
可怜这武士惊得肝胆俱裂,连惨呼都噎在嗓子里。不待惨叫出声,司烜已先行出手,吸尽他身上阳火。
转瞬之间,男子化作莹白冰雕,再经得手指轻轻一碰,便如齑粉四散。
另一人见得此情此人,惊惶万分,决眦欲裂:“你……你是什么东西?”
司烜笑他有眼不识泰山,旋即取其性命。那人至此也不知晓,竟是被邪神吸干了阳火。
走入摩罗城后,巫梵不住环顾四下,喃喃说道:“这里……这里我曾来过。”
“你记起什么了?”司烜心中暗喜,却也有担忧。
头颅中再度有痛楚袭来,巫梵猝不及防,不禁低呼。
司烜挥手施咒,为他抵去痛楚:“不要再往深处想,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一旦不再回忆当初,巫梵便不再有痛楚:“我当真来过此地?”
司烜如实以答:“来过,还与这里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巫梵追问:“什么关联?”
巫梵与这里的人关系是在太过复杂,司烜一时也不知如何与他说个清楚:“你……”
司烜话未说完,猝闻远处有人惊呼:“是少将军——”
“真的是少将军!”阿琥奔走而来,直奔巫梵。
二人相距七步之遥之时,巫梵猛然挥刀,纵使未出鞘,也震慑得阿琥不敢再上前半步。
巫梵冷眼打量来者,漠然问道:“你又是何人?”
“少将军又失忆了?”阿琥驻足,不敢置信地望着巫梵。
“你认得我?”巫梵听出他言下之意,“难道我从前也曾失忆过?”
司烜生怕巫梵再度头痛难忍,当即打断二人对话:“你们也算得上是故人。”
说罢,他又与巫梵低声道:“此人可信。”
巫梵自是对司烜深信不疑,与阿琥道:“请带我们去摩罗城底下宫殿。”
阿琥为他们带路之时,还不住说道:“若是云乔见到你们,一定高兴坏了。”
“云乔……”这个人,巫梵倒是依稀有些印象。
当即他平叛归来,在底下溶洞外,曾遇到一名冒冒失失的少年,正是自称云乔的。
正值思索之时,阿琥已带众人走入地下宫殿。一名少年举油灯而来,看见巫梵的刹那,眸中闪烁着星光。
“阿枞哥哥!”少年凝望着巫梵,眼中星光渐黯,化作朦胧雾气。
巫梵不解,望向司烜。司烜只好与他解释:“你们曾经算是手足兄弟。”
“原来如此。”巫梵轻拍云乔肩头,并未多说一字半句宽慰之言。
说罢,巫梵携司烜一同走向别处:“走吧。”
云乔见他漠然至此,恍如置身冰窖,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喃喃说道:“阿枞哥哥,你终归还是忘不了他吗?”
“一次又一次忘记我,却总记得他……为什么?”
须弥依稀听到此话,却不十分真切,正启唇欲问。谁料云乔猛然一抬眼,正冷眼瞪视着他,那眼神狠厉至极,本不是十岁出头的少年人该有的。
“你又是谁?”云乔警惕而狐疑地打量着他,“为何也跟着我的阿枞哥哥?”
须弥不禁嗤笑一声,也不答话,与云乔擦肩而过。
梵笙的墓室司烜进不得,巫梵不能进,只有由明焱和须弥走入其中,取出巨蛟内丹。
想那巨蛟离化龙只差半步之遥,已近乎半神,腹中内丹可祛百毒。可惜后来为四件宝器奔走,无暇为陈川祛毒。
现如今,司烜终归重得内丹,在地下宫殿内寻一个僻静之所,将此物交给巫梵。
巫梵见此内丹光晕流转,蕴含灵气万千,便知晓不是俗物:“这便是蛟龙的内丹?果真是稀罕物件。”
“它虽能为你祛除蛊毒,但并非万无一失。”在施法以前,司烜必须告诉他利害关系,“巨蛟神力皆汇集其中,你得自行施法融合。”
“但你放心,我会在一旁为你加持。”
巫梵望着司烜,坚定说道:“只要有你,我便无所畏惧了。”
司烜点头,凝珠灵气于指端,送入巫梵眉心。内丹失去灵气,顿时化作一颗青白死珠。
灵气侵袭巫梵身躯,先是游走在头颅,继而侵袭周身。但这股灵气并不柔和,流窜于巫梵体内之时,如出笼猛兽一般横冲直撞。
巫梵只以为,五脏六腑都要被它撞破,片刻之间,冷汗已沿面颊滴落在地上。
“凝神调息。”司烜见此情形,忙以神力护其心脉,保性命无虞:“你不用强行炼化它,而是要自它身上汲取力量,让灵气与身体融合。”
巫梵本是依照本能与内丹灵气对抗博弈,自是敌不过巨蛟千年修为。现如今,他听得司烜提点,恍然大悟,盘膝而坐,试着与灵气融合。
渐渐地,身体中躁动的波澜开始平息,恍如疾风已散,湖面无波。
司烜见他渐入佳境,心中稍安。
与此同时,云乔行至石室外,方要推门而入,却遭须弥拦截:“慢着,司烜说过,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他们在做什么?”无数的念头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最终,云乔记起无神之境里发生的事情。
难道,他们又在做那件事情?
云乔一旦想起那件事,仿佛一整颗心都放在了油锅上,在苦痛中煎熬:“快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
“在疗伤。”
明焱说罢,用小爪子拽着须弥去到一旁,低声耳语:“这个人对巫梵偏执得很,已经钻了牛角尖,不要招惹为妙。”
须弥本也不想招惹这人,可巫梵此刻不能被打搅:“但是巫梵——”
“站住!”他此话尚未说完,骤见云乔推门而入,飞速闯进去。
石室之内,巫梵已与灵气融合大半,只剩最后丁点有待收尾。司烜与他十指交扣,每逢巫梵处于下风之时,便将自身神力自指端送入他手中,助其压制躁动的灵气。
云乔看见的,却只有二人交扣的手。他就像愤怒的牛犊,一举冲散二人。
司烜始料未及,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火焰纹骤然点燃:“混账!”
司烜拂袖之下,便见云乔翻滚在地,顿时磕破了额角。
巫梵气息大乱,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司烜忙不迭探其脉搏,发觉脉息大乱,内丹灵气正在巫梵身躯之内横冲直撞。
“闭目调息,我们从头来过。”
本已将要大功告成,谁知云乔闯入打断,致使灵气再度占得上风。司烜不得已,只能与巫梵从头来过。
巫梵随司烜所言运气,催动灵气与身躯融合。漫长的融合中,那黑鳞巨蛟的修为皆为他所有。巫梵只觉得,浑身灵力充盈,顿时精神一振,连方才所受的内伤都在渐趋愈合。
须弥走进来,强将云乔带里,继而死守门扉:“若是巫梵有恙,我不会放过你。”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联手害了他。”正如明焱所言,云乔执念深重,已然近乎疯狂,“你们让他忘记前尘过往,变成提线傀儡。”
“胡言乱语。”须弥冷笑,“闯进石室打断疗伤,害了他的人,分明是你。”
云乔恍如不曾听见,只顾自言自语:“你们把我的阿枞哥哥还回来!”
二人争执之时,石室门扉骤开,司烜与巫梵并肩走出来。
“阿枞哥哥。”云乔忙不迭跑过去,瞬间泪眼朦胧,可怜见得,“阿枞哥哥,我方才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巫梵只漠然瞥他一眼,虽未说一字责骂之言,但冷漠至此,俨然不曾将其放在眼中。司烜与他同行离去,亦是无视云乔。
他们二人亲密无间,愈发衬得云乔形单影只,孑然孤独。云乔立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泪眼下忽现戾色。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哟
☆、五十四、陈川归来 (上)
五十四、陈川归来 (上)
云乔提着油灯,偷偷推开一扇门,轻手轻脚走进去,昏黄的光亮落在巫梵脸上,照亮了英武的容颜。
许是因受伤之故,他此刻睡得极沉,连有人近身都不曾察觉。
云乔坐在床榻边,伸出手指描摹巫梵的容颜,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每一处都让人过目难忘。
这便是云乔自由钦慕的阿枞哥哥,只可惜,他的记忆早已消失无踪。
云乔正在恍惚之时,忽遭一记拉扯,猝然倒在床榻。霎时,他与巫梵四目相对,鼻息都落在彼此的鼻尖上:“阿枞哥哥?”
巫梵看见涨红脸的少年,慌忙起身,蹙眉问:“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惊喜化作失望,一切希望在转瞬间烟消云散,云乔失落地站在一旁。
巫梵回答:“自然是司烜。”
“为什么又是他?”云乔失手摔碎了油灯,破门而出,疾步离去。
司烜恰好回来,捧着热茶送到巫梵手中,狐疑问道:“云乔来这里做什么?”
“大约是瞧上我了?”巫梵才说出口,便嗤笑出声,“才十岁出头的毛孩子,竟还懂这些?”
“罢了,何必同他计较。”司烜本也不曾放在心上。
巫梵自是不会将云乔放在眼中:“不过是蝼蚁一只,我怎会放在心上?”
听得此言,司烜蓦然蹙眉:“这种话,你从前定不会说。”
巫梵见司烜惆怅,笑问道:“我从前难道是个老好人不成?”
“的确算得上老好人。”司烜想了想,补充道,“我说旁人是蝼蚁,你都得辩驳好一番。”
巫梵自身后拥司烜入怀,颔首耳语:“那你是喜欢如今的我,还是从前的我?”
灼热的气息逡巡在耳蜗,司烜不禁瑟缩脖颈:“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巫梵得了此言,心满意足,将人推倒在床榻,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翌日清晨,明焱一阵吵闹声响彻门外。巫梵素来警觉,猛然惊醒,推门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了?”
“快,快躲起来,巫燧来了!”明焱着急得直扑棱翅膀,“我在外面乱逛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入城。”
“我们昨日才来到摩罗城,他今日就已发觉?”司烜隐约察觉些端倪,却已无暇探寻,旋即问,“他是孤身前来的?”
明焱道:“还有一名女祭司。”
司烜神力已恢复如初,自不会畏惧巫燧,只说道:“我去会会他们,你们都不许出去。”
巫梵本想同行,却又自知无法抵抗巫燧所设的禁咒,最终只能与他嘱咐:“万事小心。”
谁知话音刚落,巫梵骤然觉颅内钝痛,如有刀刃搅弄脑海,搅得理智、神智都混乱成一滩浆糊。
司烜忙不迭扶住他,为其施咒抵御痛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