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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羊战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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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仰起头,想要挣脱身上的桎梏,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低吼,像是受伤的野兽。认识祁泛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安以洋感觉有一把刀子在不停地划拉他的心,即使是看到祁泛与别人在一起也没有这么痛过。也许早在不知不觉间,祁泛在他心里已经比自己还要重要。
  医生已经拿出药剂抽进针管里,眼看就要朝祁泛走过去,安以洋看着祁泛越来越绝望的眼神,下意识就扑了过去拦在他面前:“不要。不要用这种方法,让我试试。”
  “没用的,他根本认不出你,他会伤害你的。”夏霓虹顺道。
  “不会,他不会伤害我,他说过的,他不会再伤害我了。”安以洋说着,眼泪已经悄无声息地淌了满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夏霓虹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祁泛,最终还是说道:“好吧,实在不行再用镇静剂。”
  “那你先让人把他放开。”安以洋回头看着地上的祁泛,又回头看着她。
  夏霓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放了少爷。”
  保镖们这才将祁泛放开,但他们才刚站直身体,祁泛就已经“腾的”从地上窜至就近的一把椅子,一把将椅子操起就朝他们这边丢了过来,夏霓虹尖叫一声慌忙躲避,保镖们迅速将她护在身后,一起退到了角落里,安以洋却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好在祁泛被按了太久手脚酸麻,加上久未进食身体虚弱,那一下力气并不大,椅子在安以洋不远处就“砰”得一声落了下来,被砸得四分五裂。
  夏霓虹被吓得脸色发白,大声叫道:“给他打镇静剂!”
  “不要!”安以洋仍旧坚持。
  祁泛已经开始焦躁地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来回走动,眼睛四处乱看,似乎在寻找其他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几个保镖赶紧冲了过去试图阻止他,祁泛却搏命似的攻击着靠近他的人,混乱中几个彪形大汉竟都挂了彩,最后好不容易才合力将他制住,重新按到了地上,只是这次祁泛是半跪在地上的,挣扎间安以洋瞥见他袖子上有许多干涸的血迹,而且光/裸的脚背上也有许多血痕,顿时慌乱地扑到他面前,一脸紧张道:“怎么回事?怎么都是血?医生你快过来看看,他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被玻璃划伤的,你没来之前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碎玻璃,我已经让人清理了,打算等他镇定下来就让医生给他包扎。”夏霓虹替医生答道。
  安以洋这才注意到祁泛的手上也全是细小的伤口,指甲里满是血污,看得他触目惊心,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砸,所谓心如刀绞大概就如现在这般。他哽咽着跪了下去,跪到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面前,看着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隐忍地哭了出来。他们爱过彼此,也恨过彼此,对彼此做过最亲密的事,也狠狠地伤害过彼此,这一路走来,从青葱年少到时光荏苒,蹉跎了多少岁月,却从未真正放弃过彼此。
  “祁泛——祁泛——”他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不停地叫着,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眼前的人遍体鳞伤,虚弱得让他觉得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他不想他消失,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从未想过要他消失。
  他不停地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泪,地板都湿了一大片,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突然……
  “别哭。”
  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安以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脸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直到看到他又缓缓地动了动嘴,轻声道:“不要哭。”
  才终于确定开口的是祁泛,他在跟自己说话!安以洋激动得无以言表,一旁的夏霓虹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紧张地上前一步:“小泛?泛泛……你认得他吗?”
  祁泛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挣了挣自己被押住的肩膀,身体努力地向前倾,安以洋赶紧道:“你们快放开他。”
  保镖犹豫地看了一眼夏霓虹,夏霓虹见祁泛眼里的戾气已经褪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安以洋的脸,便说道:“放开吧!”
  保镖这才将他放开,一脸警戒地站在他身旁,防止他再次暴走。这次祁泛没有再起来,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拭擦安以洋脸上的泪水,小声说道:“不要哭。”
  安以洋哭得更凶了,眼泪一股脑地往下砸。
  祁泛替他擦泪的手僵了僵,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要哭。”
  安以洋哭到打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祁泛只是不停地替他擦泪,从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安以洋没有不高兴,相反的还破涕为笑,伸手将他紧紧地抱住,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大狗顺毛:“就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从今天开始记住就行。我叫安以洋,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对方也伸手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背上轻拍,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不要哭了。”
  “好的,我不哭,所以你要听话。”安以洋抱着他的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你要听话知道吗?”
  “听话。”祁泛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像是在撒娇。
  

  ☆、第一百二三章

  对方也伸手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背上轻拍,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不要哭了。”
  “好的,我不哭,所以你要听话。”安以洋抱着他的腰,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你要听话知道吗?”。  
  “听话。”祁泛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像是在撒娇。“那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安以洋摸摸他的头,从他怀里退出来。
  祁泛歪了歪脑袋,继续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安以洋笑了笑,拉着他站了起来:“走,带你去洗澡。”
  夏霓虹见祁泛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不由松了口气。
  安以洋把人带进与卧室连通的浴室,开了灯,替他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了,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发现他手臂和脚上都有不少玻璃划伤的口子,好在都不算深,外边的血也凝固了不由安心了些:“来,站到这里。”安以洋试了试水温,把人拉到了花洒下,大致在他身上冲了一遍,“痛不痛?”
  对方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看着他,安以洋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花洒固定住,站到了一边:“自己洗好不好?”
  浴室很大,他完全可以去另外一头的台子上坐着等他,水都不会溅到。但祁泛又将花洒拿了下来,塞进他手里,安以洋只好继续未竟的大业,轻柔地替他打上泡泡,一边往浴缸里放水,等到水放满后便将他身上的泡沫冲掉,让他去浴缸里坐着。
  浴缸里水温适宜,祁泛似乎很享受,躺下去的时候还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安以洋好笑地将他拉了起来:“坐着,给洗头。”
  对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坐了起来,安以洋让他把头伸出浴缸外,在他脖颈上捏了捏,柔声哄道:“低下,低下,这样才不会弄到眼睛。”
  祁泛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马上就低下了头,安以洋替他洗好头,让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帮他把身上洗干净,才将他从浴缸里拉出来,又用花洒在他身上冲了一遍,确定干净后才带他去穿衣服。
  他小心地避过他身上的伤口,替他把身体擦干,看着俨然已经瘦得前胸贴后背的身体,安洋心疼得厉害,不禁又红了眼眶,低头看着他的祁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突然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别哭。”
  安以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几乎一瞬间就漫了出来。
  “别哭。”对方伸手捧住他的脸,动作有些笨拙。安以洋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冲他笑了笑,“我哭是因为我太高兴了。”
  怕他会冷,安以洋赶紧给他穿上浴室里的浴袍,让他在休息台那坐着,见架子上还整整齐齐叠着另一件,便干脆也匆匆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换上。
  出来的时候夏霓虹正在指挥保姆铺床,保镖们则留在客厅,屋子里前前后后已经被清理干净,安以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给祁泛洗澡的时候衣服弄湿了,只好换上这个。”
  “没关系,这里有烘干机,我让保姆拿去洗,然后帮你烘干。”夏霓虹看了一眼已经焕然一新的儿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谢谢你,麻烦了。”
  “没事。”
  保姆重新铺好了床,安以洋拉着祁泛让他坐到床上,替他把头发吹干,然后又帮他剪短了指甲,才让医生过来给他看身上的伤,顺便涂药,整个过程祁泛一直抓着他的手,让医生忙上忙下。
  夏霓虹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去厨房把熬好的粥端了过来:“来,吃点东西。”
  祁泛看了她一眼便别过了头,再次将视线移回到安以洋脸上,医生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安以洋见祁泛只是看着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母亲,便对他说道:“你妈妈在叫你。”
  然后看向一边的夏霓虹,祁泛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夏霓虹赶紧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张嘴,只是一脸木然地看着她。安以洋有些无奈,只好从他母亲手中接过碗和勺,重新给他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乖,要吃饭身体才会好,你不是说你会听话吗?”
  祁泛这才张口含住了勺子,安以洋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心里顿时柔成一片,不由跟着笑了起来,一旁的夏霓虹却是一脸失落。她伸手摸了摸祁泛的头,见他眼里有明显的抗拒,便收了手,对安以洋说道:“我在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保镖们也会一直在,厨房有熬好的粥,如果他还想吃就去给他打,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姆,在楼下,需要的话床头座机拨1。”
  “好的。”安以洋见她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不由有些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段日子没少为祁泛操心吧?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夏霓虹说完就走了出去。
  安以洋继续喂祁泛吃饭,见他乖乖地一口一口把一大碗粥吃光,不由弯了眼角:“还要吗?”
  对方摇了摇头,安以洋把碗搁到床头柜上不再勉强,他知道祁泛胃不好,饿了太久不宜吃太多,只能少食多餐,慢慢补回来。
  “那睡觉吧!”看着外边已经翻出白肚的天色,安以洋摸摸他的头,说道。
  祁泛却是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不想睡吗?可是你已经太久没休息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安以洋说完见他还是不肯躺下,便自己跑到床上躺好拍了拍身侧,“我们一起睡。”
  祁泛犹豫了下,还是躺了下去,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转头继续盯着他看。安以洋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手在被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把眼睛闭上,你现在很累了,要睡觉。”
  对方还是看着他不言不语,安以洋只好先闭上眼睛:“可是我累了啊,我要睡了,你也要乖乖睡觉,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被子底下跟他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便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祁泛果然闭上了眼睛,安以洋握着他的手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耳边的呼吸开始变得绵长,他才睁开眼睛,光明正大地看着祁泛的睡颜。心,这一刻才算是彻底踏实了。身体一放松下来,睡意就席卷了他,眼皮子开始打架,他凑过去在祁泛唇边轻轻亲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腰,头挨着他的头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祁泛还在熟睡,大概是前些天压根没怎么睡,此时此刻熟睡得像个婴儿。安以洋眼里盛满了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忍不住又凑过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才起床找保姆要来自己的衣服,换上。
  下楼的时候看到夏霓虹坐在客厅,身边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眉目与祁泛有些相似,安以洋不由有些紧张,脚步也变得虚缓了不少。夏霓虹见他下来,冲笑了笑:“过来坐,这位是祁泛的爸爸,你还没见过吧?”
  “叔叔好。”安以洋礼貌地冲他打了个招呼,脸上有些局促。
  男人目带审视地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坐吧。”
  保姆替他倒上茶水,夏霓虹冲她说道:“去把菜热一下,少爷的朋友要吃。”
  “好的。”保姆说完便去了厨房。
  安以洋忙道:“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回去?”夏霓虹皱了皱眉,“你不留在这边吗?”
  “总得回去把衣服拿过来,还要跟我家人交代一声,我想留在祁泛身边照顾到他痊愈,可以吗?”
  “当然,我还怕你不肯留下,正跟他爸商量着怎么求你留下来呢!”夏霓虹闻言脸上满是欢喜,“祁泛现在只认你,你是知道的,你能留下来我很高兴。”
  安以洋有些忐忑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祁父,大概是他身上的气场跟祁泛过于相似,甚至比祁泛还要冷酷几分,让他莫名觉得压迫。
  夏霓虹看出他的不安,赶紧扯了扯祁振华的袖子:“说句话,你这样会吓着孩子。”
  “嗯,”祁振华沉吟片刻,仍旧是一脸严肃,“不要见外,好好照顾祁泛,我不打算干涉他的婚姻,如果有天他好了,一切都由他做主。”
  这算是接受他了吧?安以洋在心底松了口气,见他一直绷着一张脸,还以为他反对。
  夏霓虹笑了笑:“你别介意,他爸就是这样,祁泛的冰块脸就是遗传他的,其实心里很高兴你能陪着祁泛。”
  一旁的祁振华大声地咳了两声,脸上有些不自然:“那我先去公司了,祁泛醒了便动身去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
  “好的,不要太累。”夏霓虹说道。
  “叔叔再见。”安以洋赶紧说道。
  “嗯。”祁振华起身出了门。
  安以洋看向夏霓虹:“祁泛要去美国,那我……”
  “你也陪他过去,可以吗?”夏霓虹截断他的话,恳切道,“祁泛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情绪暂时冷静了下来,但是抑郁没有科学的治疗还是很难痊愈的,去美国那边有专门的医师,你也跟去的话应该能将他的抑郁症彻底治好。只是这样要耽误你很长一段时间,工作方面……”
  见她迟疑,安以洋赶紧说道:“没关系,对我来讲没有什么比祁泛的身体更重要,我这次回去除了收拾东西外就是要向公司提出辞职,我想一心一意陪在祁泛身边直到他好。”
  “那就再好不过,真是难为你了。”夏霓虹感动道。
  “没事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祁泛能好。不过可能要耽搁一两天,我要跟我家人交代一下,还有就是,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交接,我不能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我们主编对我有很大的恩情,我至少要跟她好好谈谈。”
  “没事,也不差这两天,就是你家人那边……”
  “我会跟他们好好说的,您放心吧!”
  “好的,祁泛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去见你家人,等以后等祁泛好了,我会正式跟你父母见个面,把你们的事定下来。”
  “嗯,那阿姨我就先回去了。”安以洋站了起来,夏霓虹赶紧拦他,“先吃了饭再走。”
  安以洋不好拒绝,再者真是饿了,便留下来吃了饭,再去楼上看了一眼祁泛,见他睡得很安稳,才放心地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恋爱,走向幸福,走向圆满!
最近工作有点累,更新有些吃力,大家鲜花拼命向我砸吧

  ☆、第一百二四章

  “哥,你去哪了?打了一堆电话打不通!”一进门,就听到安以凌的声音,“你昨晚是不是半夜出去的?”
  “嗯。”安以洋喝了杯水,坐到沙发上,“小凌,你过来。”
  安以凌原本听到动静刚从房间里出来正杵在门口,闻言便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我昨晚好像听到你说……额,不知道是不是我睡糊涂了没听清。”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喜欢男的。”安以洋淡淡道。
  “啊?”安以凌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喜欢祁泛,其实我们大学时候在一起过,后来因为某些误会就分开了,他去了美国,直到去年才回来。”
  “等等,你先让我冷静冷静!”安以凌整个人都凌乱了,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才说道:“你喜欢祁大哥?你们在一起过?”
  “嗯。”
  “那么之前让你伤心欲绝,远走B城的人其实就是他?”
  “是的。”
  “靠!那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后边又到处找你是为了补救吗?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前阵子他还在媒体面前说喜欢男人,他说的那个人是你吗?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会离开祁氏?该不会是那混蛋甩了你跟别人在一起了?”安以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然他怎么这段时间都不来找你了?你还在B城的时候他天天来!”
  “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安以洋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你不是还挺崇拜他的吗?成天祁大哥,祁大哥的叫。”
  “放屁!拐了我哥哥的人我为什么要崇拜他?”安以凌怒不可遏,稍后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后,脸顿时就红了,“那个……现在又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生病了,抑郁症,有严重的躁狂倾向,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去美国了,陪他去看病,等他好了再回来。”
  “你们又和好了?”安以凌一脸探究。
  “不算和好,事实上他的病很大一部分是因我而起,前阵子他一直想复合我没同意,后来他就犯抑郁症了。”
  “既然你都不愿跟他在一起了又为什么要管他生不生病?祁家那么有钱,什么样的医生没有?还怕治不好吗?”安以凌脑海里闪过之前撞见他们两人在这个屋子里的场景,那时他哥缩在角落里哭得一塌糊涂,一见他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怎么看都是受了欺负的样子,思及此,他不禁变得耿耿于怀。
  “他小时候就得过忧郁症,现在比那时候要严重得多,不肯配合治疗的话很难治好,你不知道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吧?既然都决定放手了为什么又不能彻底?你就是心软,所以才会被欺负。”
  “我没有被欺负。”
  “我不信!你老实说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都不好?我记得他有说过以前你们住在一起的,而且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东西,以前是多久以前?他去美国之前?你也说了,他是去年才回国的,那他到底抛弃了你多久?你真的就这么傻傻的等?还拼死拼活买下这套房,难道就因为你们曾经一起住在这里?”
  “不是的,我……”安以洋一时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并没有不对。
  “不是什么?还是说这套房子原本就是他的,他走后把它留给了你?”
  “不,是我自己买下来的。”
  “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你哪来的钱?”
  “我……原本只是租的,后来主人要卖才买下的,那时候我已经工作了。”
  “真的假的?”安以凌皱了皱眉。
  “真的。”如果告诉他房子原本是祁泛的,他走的时候顺便把房给卖了,自己又从别人手中买过来的,估计他肺都要气炸。
  安以凌脸上还是不信:“总觉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以前抛弃过你也就算了,后来他回来你不是去他公司了么?那时候应该已经和好了吧?后来你怎么又跑到B城去了?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躲着他?”
  “没有啦,不是什么大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
  “难道就这么看着你白白被他伤害吗?就因为他有钱?如果碍于我的关系,我可以马上就把这份工作辞掉,当初要是知道你跟他是这么回事,我也不会去他介绍的公司,我才不要欠他人情!”
  “别,千万别!”安以洋怕他冲动,赶紧安抚道,“当初是他介绍你去的没错,但是你能有今天的成绩全是个人能力,祁泛他顶多也就跟那边的高层打过招呼让你进去而已,以他的性格不会过多干涉你工作上的事,信恒这种大公司要不是你真有实力,走后门进去也不会有好的发展的,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不要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安以凌蹙眉不语,安以洋又道:“小凌,感情的事三言两语难说清,也不能说是谁欠了谁的,毕竟,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我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不想再逃避了,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看着他痛苦我比谁都难过,我想再相信他一次,也相信自己可以抓得幸福,所以,请你支持我好吗?”
  “如果我不支持,你就会丢下他不管吗?”安以凌有些赌气地问道。
  “不会,但是我会很难受。”
  安以凌低下了头,不哼声。
  “小凌,”安以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无论哥哥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会站在哥哥这边的对不对?”
  “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他那么轻易就能获得你的原谅?明明伤害你最多的就是他!”
  “呵呵,其实你不知道,对我最好的,也是他。”
  “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真的会一直对你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他家人会同意吗?”
  “同意。”
  “真的假的?”安以凌不可置信道。
  “嗯,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跟爸妈坦白,我怕他们一时无法接受。”
  “别说是一时,我只怕是一世,”安以凌叹了口气,“我们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给他们多少钱都没有自家儿子的声誉重要,别看妈平时就是个爆脾气,可比谁都关心你,她只是不说而已,却经常让我帮她看着点,说你不懂得照顾自己,瘦得她都心疼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试着跟林可欣交往,我不想让妈失望,可我努力过了,真的不行,没有人能替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这样自己过得不好还要牵连别人。”
  “唉……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你打算把工作辞了去美国?那要怎么跟爸妈说?总不能瞒着他们?”安以凌替他着急。
  “我现在最苦恼的也是这个,要不……你代我去说?先给爸妈打个预防针!”
  “你想得美,你干嘛不自己去!”
  “我去估计要被抽死啊!万一爸妈一个冲动把我关家里了怎么办?反正犯错的又不是你,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就帮我去吧,好不好?”安以洋一脸恳求地看着他,“我先去美国,回来时候应该也过去很久了,爸妈那会儿估计气也消了,说不定就能接受了!你就如实告诉他们就好。”
  “你说得轻松,打头阵的又不是你!知道什么叫殃及池鱼!知道什么叫伤及无辜吗?!”安以凌愤然道。
  “唔……那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哥被揍死吗?”安以洋头往他肩上一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安以凌泄气:“你就会用这招!”
  “嘿嘿,到底是谁的心比较软?”安以洋捏了捏他的脸。
  “败给你了!”安以凌无奈,“去了那边也要经常跟我联系知道吗?别又给我玩失踪,还有就是,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许瞒我,尤其是你跟祁泛的事!”
  “好好!”
  安以洋摆平了弟弟就回房间给李琦打了个电话,不想刚接通那头便说道:“我都知道了,你要辞职对不对?”
  “呃……”想不到对方直接开门见山,准备好的说辞一句都用不上,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总都跟我说了。”李琦叹了口气道,“她怕我会为难你。”
  “我知道你不会,夏总是祁泛的妈妈吗?”
  “嗯。”
  “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想不到会这样。”
  “对不起什么?《二次元》还不是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二次元》恐怕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原因我都已经清楚了,原本以为恭总不会放人,不想他比我还要干脆,大概是因为祁泛跟他是朋友吧!”
  “那……我跟祁泛的关系,你也知道了?”
  “嗯,上次部门聚餐,他看你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就算夏总不说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想不到他那样的人居然会跟你……真是看不出来,这就叫做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吧?再强悍的人总有阴柔的一面,再宏伟的雄心总有被美丽和温柔折服的一天。希望你能一辈子当他所珍视的蔷薇,祝你幸福。”
  “谢谢。”安以洋感动得无以复加,他以为多少都会费一番口舌,甚至已经做好了强行离职的准备,不想李琦却是这么好说话,还祝福他。
  “如果有天你想回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谢谢你,老大,你能理解我真是太高兴了!”
  “情势所迫嘛,你我还不知道吗?去吧,不要有太多顾虑,希望他能快点痊愈。”
  “嗯嗯,如果祁泛能好起来,我就继续回来给你干苦力,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嫌弃!”
  “你离开了阳光后再次回来我有嫌弃过你吗?”
  “呜呜,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滚!”
  挂了电话后,安以洋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想了想,他还是给林可欣发了条短信,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可欣,你说过你不会放弃,等我忘了他,可我也无法放弃,我应该忘不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我决定正视自己的心,不再逃避,愿你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你的人,祝你幸福。我要去美国了,跟他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保重。
  过了好久,那头才回到:是祁泛对不对?其实,从你喝醉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呵呵,跟那样的人谈恋爱会很辛苦吧?我会保重的,祝你幸福。
  安以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再说,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夏霓虹:“小洋,你在哪里?祁泛醒了,看不到你闹得不可开交,你现在能不能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安以洋本来想挂断,但害怕过去又是看到昨天那种情况,他不想祁泛受伤,便忙道,“等一下,您让祁泛听,我跟他说。”
  “好的。”那头夏霓虹让保镖拉着祁泛,不让他乱动,把手机贴到了他耳朵上,“泛泛,是小洋,他要跟你说话。”
  “祁泛?泛,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安以洋啊,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不要闹好不好?乖哦,好好坐在床上等我,不要乱跑,我现在就回去,我马上到!”
  看到祁泛果然不动了,夏霓虹准备收回手机却被他抓住了手,她不敢乱动,只得按了外放,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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