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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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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牧云一听到玉珩提起炼丹不免有几分心塞,想他卓牧云做惯了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师父现在不在,我便偷懒一日又何妨。春宵苦短,还是莫要辜负了春光才是。”
紫阳真人前些日子下山,为的自然是寻武璕一事。虽说希望不大,但聊胜于无,只要人活着便还有希望。
玉珩听到这隐隐熟悉的说辞,实在是无语之至。
“我说冤家你平日里还是多读些书,别来来回回就只会一句春宵苦短,你说不腻我还听腻了。”
卓牧云一脸严肃的拒绝道:“这说辞单一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专一,不管过去多少年,你的身子对我而言永远有最巨大的魔力,我一见你脑子里便只能想着那档子事,再无其他。”
玉珩敲了敲卓牧云的脑袋,嗔道:“下流便下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作甚,难不成你还想将自己的色心裱成匾额挂起来不成。”
卓牧云一听双眼登时变得刷亮,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卓牧云,收起你那猥琐的表情。”
卓牧云顿时将脸绷紧,一手托着玉珩的屁股,一手扶着玉珩的腰,扭头面无表情的往山上走去。
玉珩双手无力的瘫在卓牧云背后,整个人心累得不行。或许他该学学火岚才行,男人不老实,多半是惯的,抽一顿就好了。
卓牧云不知玉珩的想法,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能将玉珩拆吃入腹。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刻钟后回到了紫云观。
一回到紫云观玉珩便催着卓牧云去炼丹,卓牧云苦兮兮的进了炼丹炉,心想自己定要重振夫纲才行。玉珩一看便知卓牧云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番,还重振夫纲,做梦去吧。
五月初,火岚又来了一封信,说是龙越非最后被逼得没法子了,同意将龙泽宇下嫁给西南王世子。
卓牧云看得啧啧称奇,这当真是件稀罕事啊。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下嫁给藩王世子,这龙越非该不是被那骚狐狸精迷了心智,什么胡事都做得出来。
玉珩也觉着很是不可思议,这龙越非的毒辣手段他可是亲身经历过,一个能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岳家满门抄斩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等示弱的举动,真叫人匪夷所思。
“冤家,你说皇上该不是疯了吧?”
“疯不疯,你上京城亲眼瞧上一眼不就自有分晓了吗。玉珩你为何这般看我?”卓牧云着实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貌似没有说错什么吧。
玉珩双眼直勾勾看着卓牧云,继而笑道:“我还当你不许我再进京城了呢,却原来你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玉珩前世是自杀而亡一事深深刺激到卓牧云,以至于他对京城避如蛇蝎,若非上次是为了救桃花等人,只怕他不会如此痛快便带着玉珩上京。
卓牧云闻言叹了口气,将玉珩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幽幽道:“我自是怕的,不过都过去了,多想也无用。我想通了,既然那群花花草草要待在京城,你又不可避免要上京去见她们,那只能我逼自己放下了。”
“说得好似你付出了好多,你可真不要脸。”话虽如此,玉珩却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卓牧云的胸脯上。听着那如战鼓擂的心跳声,心便安了下来。
卓牧云一听笑出声来,自家媳妇儿怎能如此可爱哟。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仍是有几分介意,但只要你想上京,我绝不会拦着你。”自家媳妇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即便是他有心结,也得乖乖受着,谁叫这人是自己的命啊。
玉珩不说话,偎在卓牧云怀里吃吃笑着,心里好似打翻了一罐花蜜,空气里弥漫着花与蜜的香甜之气。
二人随意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给火岚和桃花等人备的礼物便上京了。难得有件大八卦,他们不凑凑热闹岂非可惜了。
桃花等人见二人到来自是万分激动,忙拉着玉珩的手仔细瞧了一圈。没瘦,还胖了些。卓牧云到底是会养人的,看着顺眼多了。
“玉珩,你们怎想着要来京城看姐姐们?”依着卓牧云的秉性,该是十年见不着才是。
玉珩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却原来是为这事儿,不过姐姐们也不知情况具体如何,只知是四皇子同意了的。”龙泽宇排行第四,便是四皇子。
“四皇子同意了,为何?”玉珩和卓牧云对视一眼,俱是看出对方眼中闪闪燃烧的八卦之光。
芙蓉用帕子掩嘴,沉思了片刻,方道:“据说是四皇子与西南王世子早已私定终身,皇上不同意也没法子,难不成要亲眼见着四皇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
龙越非与西南王交好,西南王世子爱往大将军府跑也非稀罕事,外人自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一来二去,竹马成双,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便偷吃了禁果互许了终生。龙越非现在知晓了真相,只恨不得给自己一掌,亏他还夸过这西南王世子少年英才,当真是瞎了眼了,分明就是只不要脸的小豺狼。
卓牧云嘿嘿笑道:“这不正合了龙越非的心意,他只有两个儿子,嫁出去一个,也无需担忧兄弟阋墙只为抢夺皇位了。”至于龙泽宇的母妃,怕是能活活气死。
“可不是,也不知皇上在别扭什么。”芙蓉等人附和道。
龙越非当然别扭,尤其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璧人,当真是别扭极了。
“小婿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西南王世子一脸得意之色,任谁得了心爱的宝贝,也会如此喜形于色。
叫什么岳父大人,也当真是够不要脸的,朕同意了吗!龙越非满脸写着不爽,气人,当真是气人。
龙泽宇长相柔美,又生得软软糯糯的性子,龙越非向来不敢在他面前说重话,生怕会惊着他。这么个心肝宝贝,叫他如何舍得交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龙泽天立在一旁,看着龙越非的脸色还能有什么不明白。自家父皇打小就将四弟当女儿疼,这岳父大人看女婿自然是越看越窝火,越看越心烦。
“起来吧,别跪着了。”
“多谢岳父大人(父皇)”
西南王世子扶着龙泽宇起身,之后便牢牢抓着龙泽宇的手不肯撒手。龙越越看越不得劲,只能挥手让他们先退下。
烦,真烦!
☆、王昭仪
龙泽宇的母妃王昭仪这些日子可是哭成了泪人儿了,她好好的儿子怎生嫁人了,她这心痛哟。
火岚每日自带一包瓜子去龙泽宇母妃的寝宫临泉宫,熟门熟路坐到她对面,一边嗑瓜子,一边附和她的哭诉。不过今日不同,他多带了两人、两包瓜子。
王昭仪抹眼泪儿的动作蓦地的停下来,红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人。
“王昭仪你怎的不哭了?”
王昭仪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吸了吸鼻子,柔声道:“火岚公子,这两位是?”
火岚一听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瓜子壳屑,指着卓牧云道:“这是卓牧云,一个以坑蒙拐骗为生的臭道士,你可别信他的话。”
王昭仪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卓牧云老神在在坐那儿,根本没将火岚的话听进耳里。
“这是玉珩,人美心善,你有什么委屈但可同他倾诉。”
“好。”
玉珩:“。。。。。。???”
王昭仪理了理衣服,让宫女给三人奉茶。
“不知火岚公子带他们二人来是?”
玉珩被王昭仪的话弄得甚为不好意思,这八卦都八卦到当事人头上,说出去指不定得被人怎么看呢。
“火岚?”玉珩扯了扯火岚的袖子,微微摇了下头,让他别乱说话。火岚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担心。
“他们对宇儿的事好奇不已,便央着我带他们进宫来瞧上一眼。”
玉珩闻言差点儿没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就连卓牧云端茶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
王昭仪一听眼泪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抽抽搭搭数落西南王世子的狼子野心不安好心司马昭之心。
“你说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会答应那个痞子无赖的要求。我的宇儿以后可是要娶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的,怎生让那个小泼皮给欺负了去。我的心好痛!”王昭仪捂着胸口嚎啕大哭起来,仪态尽失。
火岚一看赶紧给她扇风,安慰道:“龙越非就是个拎不清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别难过了。还有那个西南王世子,瞧着就是个心眼多如牛毛的,我们宇儿嫁他可是落不着好,这龙越非怎的就不明白呢。你说西南天高皇帝远,宇儿即便是被那个小坏蛋欺负了我们也鞭长莫及,换我可舍不得让宇儿远嫁到西南受苦。”
王昭仪如同找到知己般抓着火岚的手含泪点头,这可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卓牧云和玉珩俱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顿了片刻后便默默低头喝茶。索性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听听就好。
“宇儿毕竟不同于龙泽天皮糙肉厚又命硬,若是我,宁可让龙泽天去也绝不会让宇儿去的。龙泽天心黑,西南王世子心坏,两个人实在是绝配,他们若是不成亲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
王昭仪一听噗呲一声笑了,削葱根般的玉手轻点火岚的额头,嗔怪道:“行了,你可别乱编排太子,小心他给你小鞋穿。”
“彼此彼此。”
两个人顿时笑作一团,仿佛龙泽天是天大的笑话。卓牧云和玉珩看得一脸发懵,这难不成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王昭仪笑了几分钟后才惊觉屋里还有其他人,连忙咽了笑声,冲着卓牧云二人盈盈一笑。
“让二位见笑了。”
玉珩摇头,“昭仪多虑了,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卓牧云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火岚一眼,直让火岚坐立不安,浑身都觉着不自在。火岚轻咳了一声,拉着王昭仪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王昭仪,这次我带着玉珩他们来是想告诉你,两个男人也能恩爱如寻常夫妻,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王昭仪疑惑的看了卓牧云二人一眼,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玉珩同这臭道士是名正言顺的夫夫,是拜过堂得了臭道士师父认可的,同寻常夫妻一般,该有的礼数一点儿也没少。这臭道士别看一身缺点,可对玉珩那是顶顶好的,玉珩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敢阳奉阴违,更不敢对玉珩大呼小叫。所以你啊将心放回肚子里去,别整日抹眼泪儿了,你这样宇儿即便嫁了好男人也不会开心的。”
王昭仪呆愣愣看着三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
玉珩见她这模样儿有些不落忍,劝慰道:“火岚说得对,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对四皇子好便成。四皇子身子羸弱,若是娶了女人还得担负一个家的责任,凡事不说亲力亲为,但劳神费心却是必不可少的,您可舍得?”
火岚点头附和道:“是啊,宇儿若是嫁了西南王世子,这些烦心事少说也会少了一半儿,你也不必时时刻刻担心他的身子熬不熬得住。再者若是西南王世子是个混不吝的,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让龙越非将宇儿招回京城,届时再给他许一门亲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句不好听的,即便龙越非驾崩了,不还有龙泽天,他能让宇儿被人欺负了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龙泽文三兄弟一比,龙泽宇可是招人喜欢得紧。就连龙泽天,即便在最困难之时,也不曾想过对他以及两位庶妹下手。
王昭仪思忖了片刻,虽说有些动摇,但仍摇头道:“两个男人成亲到底说出去不好听,更何况宇儿还是下嫁的那个,即便要成亲也该是西南王世子嫁给宇儿才是,哪有皇子下嫁给藩王世子的。”
龙泽宇的身体太弱,打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好生养了那么多年依旧是子嗣艰难。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希望龙泽宇能娶个好姑娘,小夫妻俩和和美美的过一生。当然,若是能再生个大胖小子就再好不过了。
火岚闻言揶揄道:“合着王昭仪是想让这门亲事说出去好听些,并非是介意西南王世子是个男子。”
王昭仪被火岚说得脸一红,忙别过脸去。
玉珩却是知道王昭仪的想法,即便是一朝皇帝都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更何况龙泽宇一个势弱的皇子。作为母亲,自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受那等污言秽语。
从古至今,人言可畏。
卓牧云忽地拿出桃木剑,手往上撒了一把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起来。玉珩眼睛眨了眨,身子往火岚方向挪了挪,假装与卓牧云一点儿也不熟。
“梆郞!”一个龟壳毫无预兆突然砸在桌子上,吓坏了王昭仪。
卓牧云将龟壳推到王昭仪面前,一本正经道:“王昭仪,贫道先前给四皇子算了一卦,乃是大吉之相,王昭仪但可不必太过担心。”
王昭仪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刻有繁复花纹以及甲骨文的龟壳,一动不动。
火岚组织了一下语言,咳了咳道:“王昭仪,这臭道士乃是紫阳真人唯一的爱徒,尽得他真传,他的话自是不会错的。”
王昭仪机械般扭头,看着火岚愣愣道:“你方才还说他是坑蒙拐骗的臭道士。”
火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当真是蠢死了。
玉珩扯了扯卓牧云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卓牧云板着一张脸将桃木剑插回背后,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便是个严肃正经又可靠的道士。
王昭仪骨碌碌的眼睛转向二人,玉珩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昭仪您但可放心,我家道长确是紫阳真人的爱徒,算一卦还是没问题的。”
王昭仪不置可否,只是拿眼扫视了一下二人。玉珩被看得臊得不行,他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这死鬼铁定是胡编的。
卓牧云淡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顾自喝起来。别说,还真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
火岚僵笑,拉着王昭仪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王昭仪看他这模样儿掩嘴笑了,娇嗔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索性躲不过,便只能让自己想通些,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火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惹得玉珩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真是讨人喜欢的狐狸。卓牧云看得眼热,一把将玉珩抱起,御风飞出了临泉宫。
王昭仪看着二人的背影,叹道:“我信他是有些本事的,瞧这速度,比皇上之前养的海东青还快。”
火岚不满的哼了一声,嘟囔道:“不过是个下流无赖的臭道士罢了。”
王昭仪笑着摇头,真是越发孩子气了。
☆、事了
“冤家你干嘛?”玉珩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已经出了皇宫,着实是有些无奈。
卓牧云绷着一张脸,沉声道:“不准你揉那只骚狐狸精。”
“就为这?”
“就为这!”
“笨蛋!”玉珩揉着卓牧云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
卓牧云很是受用,主动低着头让玉珩揉。玉珩一看彻底没了脾气,只得抱着大脑袋亲了一口,柔声道:“好了,别吃醋了。”
卓牧云不甘不愿地点头,换来玉珩一个白眼。
“别得寸进尺,小心我休了你。”
“玉珩,对我温柔点儿,否则把我作弄死了谁替你鞍前马后端茶送水。”
玉珩嗔了他一眼,点着他的鼻尖道:“别贫了,我们还得回去同火岚和王昭仪告别呢。”
“别去了,他们俩现在指不定在说龙泽天坏话呢,我们去了也只能干坐着,倒不如我同你四处逛逛。”
玉珩一听觉着在理,趴在卓牧云背上,由着他背着自己在皇宫附近闲逛。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卖凉糕的摊子前,玉珩方想唤老板来两份便顿住了。那人转身,有些惊奇地看着二人道:“是你们二位!”
“皇上。”玉珩挥手向龙越非打了声招呼。
龙越非点头,手里还提着一份凉糕。玉珩看着他手里的凉糕,试探性地问道:“皇上这凉糕可是为火岚买的?”
“没错。他不知怎的突然馋起这凉糕来,非说要朕亲自来买,朕没法子只能出来跑一趟了。”虽是抱怨的话,可龙越非的嘴角却越咧越大,跟捡着宝似的。
玉珩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只得笑道:“皇上待火岚极好,想必他明面上虽不表露出来,可心底里却是欢喜的。火岚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为四皇子的事发愁,便天天跑到临泉宫去陪王昭仪,安慰她宽解她。他也是想为皇上做些事的,但愿皇上别嫌他多管闲事才好。”
“朕明白。”
龙越非自是知晓火岚这几日的动作,他如何能不感动,这小祖宗可叫人稀罕死了。
西南王是他的至交好友,又替他守着西南,若是西南王世子求娶的是公主他自是万分乐意的,怎的就偏偏是龙泽宇。龙泽宇身子孱弱,当初没给他封王便是存了将他留在身边好好养着的心思,可惜终究是天不遂人愿。西南王世子将来若是做了西南王,有龙泽宇在,想必不会生异心,这本该是极好的。可做父亲的谁会愿意自己儿子雌伏于另一个男人,哪里舍得让他遭受众多非议。可谁让自家儿子不争气,一颗心拴在那小无赖身上,他即便再霸道也不能阻挠。
“皇上,您当真要将四皇子嫁与西南王世子?”玉珩见龙越非眉间带愁,料想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龙越非点头,叹了口气道:“儿大不中留,且随他们去吧。”若非那小无赖受不住相思之苦翻墙进皇宫,他都还被蒙在鼓里,你说气人不气人。
既如此玉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沉默。
龙越非压下自己烦躁的思绪,冲着二人笑道:“二位既然来京城便多待几日,火岚整日待在皇宫可是无聊得紧,你们二位可要好好陪他才是。”
卓牧云摇头,被玉珩双手抱着脑袋往下按,变成了小鸡啄米。
“皇上无需客气,我们定会好好陪着火岚的。”玉珩笑眯眯回道。
“既如此,朕便不打扰二位了,火岚还等着朕呢。”
“皇上慢走。”
龙越非一走远卓牧云便气道:“玉珩,你怎可答应他的要求!”
“为何不能?皇上说得没错,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多待几日,不然岂不是白白赶了那么多天路。”玉珩一脸无辜。
卓牧云只得举手求饶,“等龙泽宇出嫁后我们便走可好?”他现在只恨不得给自己一掌,好端端的跑来京城作甚,又不是甚么大八卦,真真是得不偿失。
玉珩笑着点头,抱着卓牧云的脸用力亲了一口。卓牧云美得冒泡,暗道离龙泽宇出嫁没剩几天了,他就大方让那骚狐狸精再多看几天又如何,总归不会掉下一块肉来。
六月初一,龙泽宇出嫁。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京城出发,一路驶向西南。王昭仪握着火岚的手哭得不能自已,想多瞧一眼怕自己不舍得,可若少瞧一眼又觉着跟剜了心似的难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一个劲的抹眼泪儿。
玉珩踩在卓牧云肩上,眺望远去的送亲队伍。见不着头,可还见着尾,这是最让人难受的时刻。
凌霄的脖子已然好了七七八八,他站在龙泽天身旁,小手指同龙泽天的小手指勾在一起,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甜蜜。玉珩瞧着二人的小动作,不免有几分唏嘘感概,好似之前已过去千年万年,一切都换了新的模样儿。
“冤家,这日子过得真快。”
“可不是,好端端的娇弱美人怎的就变成霸王花了,岁月是把毒饲料啊。”卓牧云很是感概,不过一年多罢了,他这命本是金贵无比,如今怎的还比不上屠夫手里的一块猪肉。
年轻有为的道士变成了敢怒不敢言的奴隶,他也真是没谁了。
“卓牧云,你可是皮又紧了?嗯?”玉珩笑得一脸危险。
卓牧云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毫无察觉。软糯乖巧、不谙世事的美人儿,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当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他怎的就没好好珍惜呢。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不幸的日子却总是那般漫长。
“卓牧云!”玉珩双手揪着卓牧云的耳朵用力往外一扯,扭曲着一张漂亮的脸,恶狠狠道:“你可是嫌弃我了?嗯!”
卓牧云总算是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又招惹到这小祸害了,连忙软语哄道:“玉珩莫气,不管你是何模样儿都是我最爱的模样儿,你泼辣那我便自备鞭子任你奴役抽打,你温柔那我便赖在你温柔乡里永生永世不离开,你娇弱那我便揽你入怀替你挡去世间所有的伤害。我卓牧云只爱玉珩一人,玉珩是什么,卓牧云便爱什么,千真万确。”
卓牧云爱玉珩,爱着他的一切,同一切无关。
玉珩听得脸都羞红了,这死鬼惯会说好话。
“休得胡言乱语,别人可听着呢。”
卓牧云将玉珩搂进怀里,细细吻着,温柔得一塌糊涂。
“我又岂会骗你,你可别不分好赖。若是我不爱你,还能受你这般作弄?你这脾气,我却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胡说,你明明就欺负过我。”玉珩斩钉截铁回道。他这心眼儿小着呢,能记一辈子。
卓牧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永远不要得罪你媳妇儿,不然你就等着哪天被翻旧账吧。
“我欺负你是我的错,那便罚我受你一辈子欺负可好?”
“当真?”玉珩挑眉。
“绝无半句虚言!”卓牧云郑重其事发誓道。
玉珩偎在卓牧云怀里,只觉着连呼吸都是甜的。明明是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怎会说出这般让人心醉的话来,叫人逃不掉,只能乖乖被他圈在怀里。
卓牧云轻轻拍着背,时不时低头亲亲玉珩的额头。灿金色的阳光洒在如玉般美好的脸庞上,细细的绒毛撩得人心痒难耐,怎会有人美得这般不真实,叫人欲罢不能。
怀里这人,即便是天帝之位他也不换。这么个宝贝,别人护着他不放心,别人伺候得也肯定不如他伺候得好,还是由他疼着方是最好的。
“玉珩,往后我带着你大江南北地去走一走逛一逛可好?逛累了我们便回紫云观炼丹,待歇息够再接着逛,你看如何?”
“好,都听你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
“嗯。”
☆、新的开始
天高海阔,流云行风。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二人已经离开紫云观整整二十年。
十五年前,王昭仪诞下一对双胞胎,是为六皇子和七皇子。第二年龙越非退位,龙泽天继位,封凌霄为后。
之后火岚携龙越非回到云雾山长住,狐王虽不喜龙越非,但也没说什么,由着他们去了。宫里的几个女人本是争斗了一辈子,可龙越非一走她们便失了斗志,平日里不是凑一起打打马吊便是在自己宫里侍弄花草,宫里达到了空前的和谐。
这二十年来二人走南闯北地降妖除魔,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惬意闲适。前些日子他们还救活了刘员外家的花妖,刘员外为表谢意,硬是给二人塞了一车的桃花酒。
玉珩看着眼前一板车的桃花酒,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
“冤家,我们将这些酒带回紫云观给师父吧。”前几日紫阳真人来信,说是炼丹炉都快成香炉了,里面堆满了厚厚的灰,催着二人赶紧回去。
卓牧云点头,这些酒甘甜凛冽,还带着股浓稠的桃花香,想来师父会喜欢。
而此时紫阳真人盘腿坐在紫云观的院子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长吁短叹。这两个逆徒,怎的就在外面玩疯了不回来了,可叫人心闷闷的难受。
二人走走停停,总算是在一个月后回到紫云观。紫阳真人站在台阶终处俯视着二人,满脸不爽。
“你们还知道回来!”
玉珩从卓牧云背上下来,飘到紫阳真人身旁搂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师父您别气,我们给您带了桃花酒回来,您一定会喜欢的。”
紫阳真人鼻子哼了一声,嘟囔道:“为师自是知道是桃花酒,隔老远儿都闻着味儿了。”
玉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倚在紫阳真人身上软语哄了半天,这才将紫阳真人给哄舒坦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犯,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知道了,师父我们去看看酒吧。”玉珩搂着紫阳真人的手臂拖着他去看酒。
卓牧云老老实实跟在背后,待紫阳真人满意地大手一挥,便左一坛右一坛扛着那酒上山。
炼丹炉果真积了层厚灰,这二十年紫阳真人都待在浣花等人洞府里,甚少回来,这炼丹炉便被冷落了二十年。卓牧云也懒得清理,直接将药草一股脑倒进去,火一点便开始炼丹起来。所幸紫阳真人正同玉珩在后山采草药,否则他能被念叨死。
紫阳真人看着背着药篓子正认真采草药的玉珩,搓了搓手,小声问道:“玉珩,为师想问你一件事儿。”
玉珩抬头,一脸迷茫道:“师父您想问什么?”
“你和牧云,可打算要、要个孩子?”紫阳真人说完自己都颇觉不好意思,红了一张老脸。
“孩子?”玉珩彻底呆在了原地。
紫阳真人环顾了四周,见卓牧云没有跟上来,便长话短说快速解释了一遍三界男男生子的原理。
玉珩如五雷轰顶,恍恍惚惚,两个男人也可以生子?
“只要你勤加练习我交给你的心法,不出百年,你与牧云便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自然,他也能有个白白胖胖的徒孙。
“师父您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玉珩心底升起了一丝欢喜,若是他与道长能有一个孩子自是再好不过。
紫阳真人点头,“自然,师父何时骗过你。”
“我都听师父的。”
紫阳真人满意地捋了捋胡子,好似眼前所见便是牙牙学语的小徒孙。
不过这件事被卓牧云知道了,他表示坚决地反对。玉珩是他一人的,他才不允许另一个小兔崽子来瓜分他的玉珩。
“你这逆徒!”紫阳真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卓牧云掏了掏耳朵,说不听就是不听。
“我说师父,您自己都一堆孙子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呢。”
“那哪能一样儿,我就要你和玉珩生的!”紫阳真人亦是坚决不退让,和卓牧云彻底杠上了。
玉珩在一旁默默喝茶,这两师徒总归每日都要吵上一架,他又何必去劝,反倒将自己给卷了进去。
二人谁也不肯让谁,争争吵吵过了两三百年,始终没有人肯退一步。
这期间火岚与龙越非同习双修之术,龙越非因此得以长生不老,二人总算不必再担忧死别之苦。而龙泽天死后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胞弟六王爷,凌霄自刎相随,二人合葬于皇陵。龙泽宇与西南王世子恩恩爱爱了一辈子,最后合葬于祖坟,至死龙泽宇都不曾受过半点儿委屈。
桃花等人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每隔二十年便换个妆容,叫人绝不会将先前的她们联系在一起。雁栖楼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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