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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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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珩你就别操心了,为师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你以后也不用置办新衣服了,有你师娘她们在还穿那些个破衫烂衣作甚。你师娘的手艺好,用的料子精贵,山下的铺子哪里及得上万一。”
冬至二人置办的新衣服最后是紫阳真人给拿回来的,他瞧了一眼便放下了,心里嫌弃得不行。
“玉珩明白。”
玉珩点头。先前浣花等人给他做的衣服俱是春秋时节穿的,他便没想到这一茬。再者,若是老麻烦浣花她们给自己做衣服,他却是不太说得出口的。
“你们快下山吧,否则人店铺就该关门了。”
“好。”
玉珩趴在卓牧云背上,由着卓牧云将自己背下山。
岁弊寒凶,饕风虐雪。
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立在摊前,缩着脖子和小贩小声讨价还价。没人光顾的胭脂摊,摊主正往手上呵气,再跺跺脚,试图暖暖身子。
经常沿街叫卖的货郎今日不知去了何处,这街道未免显得太过冷清,唯有呼啸的寒风带来些许凛冽的热闹。
卓牧云背着玉珩进了一家时常光顾的香料铺,店主是个憨憨胖胖的中年男子,一张脸跟面团似的,白且圆,瞧着就好捏得紧。
“冤家,我真想捏捏他的脸,这手感想必是好极了。”
卓牧云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这种事绝对没得商量。玉珩不满的吐了吐舌头,这死鬼恁的如此小气。
店主看到二人,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走到二人面前乐呵着一张脸,殷勤问道:“不知道长和公子今日要买点什么?”
玉珩从怀里掏出清单,指着上面的字笑道:“就这些,劳烦店主帮我们包好。”
“没问题,马上就好,二位请稍等。”店主接过清单便开始忙活起来,亲自去取了二人要的香料,仔仔细细给包好了方才交到二人手里。
店主之前受过紫阳真人的恩惠,因而对卓牧云很是殷勤客气。每次卓牧云来,只要他在便会亲自动手。
“都给你们二位包好了,你们拿好了咯。”
“多谢店主。”玉珩接过香料包后扔在自己背后的药篓子里,“那店主我们便先走了。”
“行嘞,你们二位慢走,有空再来。”
“好。”
店主站在门口和二人挥手告别,脸上始终挂着喜庆的笑,待到二人走远后方才转身回了柜台后。
二人离开香料铺后便进了巷子,在里面东拐西拐后,停在一个破旧院子门前。大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酒字,已被风雪肆虐得不成样子。
“老板娘,来两坛子酒。”
“好嘞!”
老板娘围着一条黄褐色的围裙,听到生意上门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手脚麻利的给二人提着两坛子酒出来。接钱找钱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待玉珩接过钱再抬起头,大门已紧紧闭上,唯有晃动的门板招示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冤家,这老板娘当真是有意思,这手脚麻利的,比之那飞贼也不遑多让。”
“老板娘年轻时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盗,只是后来遇上了老板,这才金盆洗手,安安心心在这小院子里洗手羹汤。”
玉珩饶有兴致的看了卓牧云一眼,揶揄道:“我年轻时也是京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后来跟了你,这手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结果现在连衣服都得自己洗了。”
卓牧云无语凝噎,没来由的就胡乱挖苦他一通,这又是何道理。
“你说我好好的世家公子,怎会沦落到此等地步,当真是苍天不开眼呀。”
“好好的说这些作甚,再者,我何时让你洗过衣服,你可别胡乱栽赃我。”
玉珩凝神想了想,最后十分不要脸的回道:“我梦里替你洗过衣服,日洗夜洗,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你还拿鞭子在背后看着,但凡我停了片刻,这鞭子就落在我身上,背上青青紫紫的全是鞭痕,疼得我都哭不出声来。你吃的是大鱼大肉,偏生我吃的是残羹冷炙,还是馊了发霉的。大冬天的我就只有一件打满补丁遮不住身子的衣服,一条单薄的毯子,可把我冻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停!”
卓牧云听得心虚唇干脑仁疼,这小祸害当真是一张嘴不饶人。
“你可别编这些瞎话来戳我的心了,即便是说说而已也不行。我不当牛做马伺候你就不错了,你还能像个丫鬟似的给我洗衣服,我还打你,还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你早八百年就能弄死我了。”
卓牧云光是想想玉珩描绘的场景便不由得两腿发软,浑身打颤,他敢肯定那个被奴役的人是他,根本不是这小祸害。
玉珩歪着脑袋,一脸纯良无害道:“冤家,我们该去买其他东西了。”
卓牧云一听暗暗松了口气,麻溜抱起酒坛子跑出巷子。玉珩拿食指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嗔道:“瞧你,我不过随便说说,怎的还吓得魂飞魄散了似的。”
卓牧云摇头,“玉珩,我并非是吓得魂飞魄散,我是被你拿刀捅死的。你呀将我杀了还不解恨,非得在我脸上刻个傻字方才肯罢手,我只得任你为所欲为。”
“别乱说,我可不是那等残暴之人。”
卓牧云抬头悲戚道:“你的确不是残暴之人,你就是对我恶毒而已。你可心疼我吧,别老是这么作弄我,把我作弄死了你可不得后悔死。”
玉珩自顾自卷着自己的发尾玩,根本没搭理卓牧云。
“玉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刚开始见面那会儿我让你受委屈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吗?”玉珩伸出用力一扯,卓牧云的耳朵便红了,跟熟了似的。
“你不是,我是。”
“这还差不多。”
卓牧云默默在心底流泪,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冬日里天黑得极快,眯了一会儿眼,这天色就暗了下来。卓牧云二人赶在天黑前将东西都买齐了,否则店铺关门了可就糟了。买不到紫阳真人要的东西,他指不定得念叨成什么样儿呢。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每一步都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得很仔细。
背上的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便是惊了一下都不行。
玉珩趴在卓牧云背上昏昏欲睡,连打了几个哈欠。这冬日正好眠,难怪小动物们都蜷在自己窝里呼呼大睡,可真舒服。
紫阳真人提着一盏灯在尽头处等着二人,抬眼的一瞬间心便踏实了,暖乎乎的如同睡在暖和的被子里。
“师父,您不用等我们,外面风怪大的。”
“我乐意!”
卓牧云失笑,师父果真是改不了这臭脾气。
“玉珩可是睡着了?”紫阳真人上前,正了正玉珩头上白色的水貂帽。柔软的水貂毛贴在白嫩的脸蛋上,香甜得一如玉珩此刻所做的梦。
“许是在半山腰处睡过去了。”
“回去吧。”
“好。”
☆、新的一年
除夕那天卓牧云便将之前买好的腊肉腊肠拿出来,洗干净了切成片,下火翻炒了几下便有浓郁的香味儿传出来,光是闻着就能下饭。
旁边炖着老母鸡,黄灿灿的金油浮在上头,只叫人看得直流口水。卓牧云舀了一勺鸡汤放在碗里,再往碗里添了点米饭,拌均匀后便拿到玉珩面前让他趁热吃。
“这鸡汤可香得紧,你尝尝便知。”
玉珩接过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果然,即便没有配菜依然让人胃口大开。
“冤家你也尝尝。”玉珩舀了一勺递到卓牧云嘴边。
卓牧云低头将饭一口吃干净,舔得那勺子锃光瓦亮的,玉珩瞧见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冤家你可真逗,怎生和那小狗狗一样。”
卓牧云挑眉,按着玉珩的脑袋飞快在玉珩脸上舔了好几口,一脸挑衅道:“专门舔你的大狼狗,如何?”
玉珩将碗放在头上,撅着嘴嗔道:“那你是要吃饭还是吃我?”桃花眼不经意划过卓牧云身下,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卓牧云哪里受得住这般撩拨,当即抱着玉珩给他挠起痒痒来。
“冤家你快住手,我要笑岔气了。”
玉珩笑得毫无形象,一只手牢牢握住碗,一只手挣扎着要推开卓牧云。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还逗不逗我了?”说罢又在玉珩的肚脐眼上挠了一下。
玉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讨饶道:“不、不逗了。”
卓牧云这才停手,抱着玉珩的腰低头在那微微后仰的脖子上泄愤似的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殷红的印记。
紫阳真人在一旁看得牙疼不已,他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对联一眼,默默转身出门贴对联去了。
待紫阳真人走远,卓牧云在玉珩浑圆挺翘的屁股上大力揉了一把,这才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不闹你了,快去和师父贴对联去吧。”
“好。”
玉珩拿起勺子想把剩下的饭吃完,却被卓牧云给拦住了。
“这饭已经冷了,别吃了,去门外帮师父去吧。”
“那这饭?”
“我吃。”
玉珩笑了,凑过去飞快在卓牧云下巴上亲了一口,转身飘着去了门外。叮铃铃的铃声一如他的心情,欢快,妙不可言。
年年有余、鸿运当头、五福临门、三阳开泰、团团圆圆、。。。。。。
鸡鸭鱼肉样样齐全,紫阳真人看得心里既心酸又难受,这逆徒果真是有了媳妇儿才知道疼人。往年的年夜饭也不过是随意炒了几样小菜,连肉末都见不着,今年瞧这大鱼大肉的,还知道取个吉利的名字讨个好彩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师父您站在这儿长吁短叹的是要作甚,大过年的这也太不吉利了。”卓牧云将最后一盘白斩鸡端上来,这年夜饭便算是准备好了。
紫阳真人满脸委屈道:“往年过年时你都不让为师见着半点儿荤腥,今年可倒好,大鱼大肉一样不落。这倒还罢了,竟然还学山下人给这些菜取些喜庆应景的名字,你可真会疼人。”光是想想便颇感五味杂陈。
卓牧云顿时有些语塞,他何曾想到那么多,他不过是想给玉珩最好的罢了。
“师父您想想,我们二人是修道之人,有时候闭关便是连年都不过的,这吃什么还重要吗?再者修道之人忌贪口舌之欲,我亦不想师父您过分执着于此,免得坏了修为。”
紫阳真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卓牧云,这逆徒竟然还敢说好话哄骗他,当真是欺人太甚!
玉珩端着干净的碗筷进来,看着立在桌子旁对视的师徒俩,不免有些奇怪。
“师父,道长,你们站着干嘛,快坐下吃饭吧。”
紫阳真人一看到玉珩顿时没了脾气,罢了,念在这逆徒给自己讨了个这么好的徒媳妇儿的份上,他便饶过他这一回。
“来,师父您吃鸡腿。”玉珩将肥嫩的鸡腿夹到紫阳真人碗里,催着他快吃。
紫阳真人顿时有些热泪盈眶,还是玉珩讨人疼。
卓牧云一看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他和师父平常闹惯了,确是一直忽略了师父的感受,难怪师父一直喊他逆徒。
“师父来,这红烧鲤鱼可嫩可香了,您吃一块。”
紫阳真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卓牧云,这逆徒今日竟是懂事了许多,看着顺眼不少。
卓牧云又夹了一把青菜放到紫阳真人碗里,略微有些心酸道:“师父您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做。”说罢又给紫阳真人夹了一块萝卜,这萝卜是和老母鸡一起炖的,香软绵甜,玉珩方才忍不住还偷偷吃了一块。
紫阳真人看着自己碗里堆得满满的菜,顿时便把感动的泪水给咽了回去,为师要吃肉!
不过,这菜竟比之前的好吃多了,这逆徒手艺当真不错。
“师父来,吃块红烧肉。这红烧肉又香又软,正好给师父您吃。”
“好好好。”紫阳真人看着眼前足有碗大的一块红烧肉,真想抹一把辛酸泪,还是玉珩疼他,知道他爱吃肉。
看着如孩子般低头认真吃肉的紫阳真人,卓牧云不自觉勾起嘴角。玉珩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睛,调皮,可爱。
谢谢,卓牧云无声的道谢。
不客气,玉珩摇头。
紫阳真人假装对二人的小动作毫无察觉,一脸幸福的吃着红烧肉,连眼睛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仰头喝下一杯酒,这人生当真是痛快!
吃过年夜饭,卓牧云和玉珩相拥坐在秋千上守岁。
山下星火点点,依稀可听见人声。山下的百姓每年在吃过年夜饭后,便会带着祭品相携上山,虔诚的祈求三清能保佑他们来年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半个时辰后,提着灯笼的村民们到了山顶,每个人的脸都冻得通红,但难掩喜色。一行人中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上了山便野了,一溜烟跑进观里玩躲猫猫,可急坏了后面的大人,这大过年的可别惊扰到三清才好。
“道长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儿顽劣,不懂规矩,我这就去收拾他们一顿。”
“无碍,只要别伤着就好。”
“是。”来人恭敬的行了个礼,方才跟着众人进了紫云观。
原本冷清的紫云观瞬间便热闹起来,小孩的嬉笑声传出来,惹得玉珩低头轻笑。
“冤家,难不成往年都是如此,有一群可爱的孩子陪着守岁?”如此,这年过的倒是一点儿都不觉着无趣了。
卓牧云点头,“每年都会有村民们带着自家的孩子上山,想着让孩子沾沾福气,没准儿还能考个状元当当,不过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但从除夕夜到元宵节,每天都有一批人上山,算是紫云观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段日子了。有时我与师父闭关,在后山都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可是喜庆热闹得不行。”
玉珩回头,门口正扒着一孩子,偷偷拿眼看他们。看见玉珩回头,他飞快做了个鬼脸便回了观里,小身子一蹦一跳的,可是活泼得紧。
“这孩子可真有趣。”
“那是你没见着他们顽皮捣蛋的模样儿,怕是能提着鸡毛掸子从村头打到村尾。”
玉珩被卓牧云这个形容给逗乐了,趴在卓牧云身上直笑个不停。卓牧云抱着他身子轻轻给他拍背,笑得一脸无奈。他可不觉着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这种事一听就心累得很,也不知玉珩笑什么。
远远的钟声传来,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紫阳真人从人群中挤出来,递给二人各一个红包。二人一脸茫然,他们这年纪按理应该不能收红包了。
“这是你们成亲之后过的第一个年,照你们师娘那边的习俗为师是要包个大红包给你们,所以你们就收下吧,不然会不吉利的。”
“那我们便多谢师父了。”
既如此,二人便坦然收下了。
紫阳真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边看一边满意的捋胡子。真好,真好啊!
二人被紫阳真人的喜悦传染,十指紧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如此便好。
☆、天山来客
大年初九,紫云观来了一位客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山的一地精,此次奉命前来给紫阳真人送过年礼。
“过年礼?可这年都快过了一大半了。”玉珩看着眼前不远万里从天山被送到紫云观的一车年货,不禁暗暗咋舌,这素魄夫妻俩倒真是有心了。
那地精苦着一张脸,叹道:“玉珩公子说的在理,可这也怪不得两位上仙,着实是亭亭小姐这病犯得太突然,待两位上仙将亭亭小姐的病压制住后已是将将要过年。涟儿上仙连口气都还未得歇便忙着给道长和公子准备过年礼,可饶是如此还是晚了几天。”
玉珩闻言不免有些担心,亭亭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犯病。那地精见玉珩一脸忧色,急忙解释道:“亭亭小姐这病向来如此,说严重也不至于害了命去,公子大可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他顿了顿,又摇头苦笑道:“可说不严重,这人啊能活生生被掏空了。两位上仙没法子,只能用好药吊着,可眼看着亭亭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两位上仙可是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紫阳真人走出来,皱着眉头问道:“素魄上仙难道没有去求武璕太子帮忙?”
地精摇头,“紫阳真人有所不知,武璕太子行踪飘忽不定,两位上仙想找到他着实不易。”
武璕这人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唯有酒一字,跟命根子似的,戒不掉。天帝有七子,武璕排行第七,按理说这管理天下苍生无他甚么事,他既不想管,天帝也懒得让他管,于是乎武璕便成了七位太子中最无所事事的一个。平日里不是在这家混酒喝,就是在那家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除了天帝,谁也不知他的行踪。
“素魄上仙为何不去求天帝,武璕太子在何处别人不知天帝还能不知。”天帝虽说因着掌管天下万物,不得私自逆天改命,但不至于连武璕的去处都不肯告知。
“这。。。。。。”地精似有为难,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
玉珩见状忙道:“都这般时候了你还要隐瞒吗?能有什么比亭亭的命还重要吗?”
紫阳真人也附和道:“玉珩说得对,你有什么想说的但可与我们说说,没准儿我们能帮得上些忙也不一定。”
“亭亭若是因此耽搁了,你于心何安?”
“不错,难不成你不想救亭亭?”紫阳真人最擅长给人扣帽子,这地精被他这般一说险些吓得晕厥,为何他的罪过会如此之大?
卓牧云将回礼方搬到门外,便听得自家师父和媳妇儿正对着地精循循善诱,软话硬话都说了一通,与拐骗小孩的人贩子一般无二。
卓牧云:“。。。。。。”
“师父,玉珩,你们要逼他说什么?”
地精一看卓牧云出来了,直觉找到靠山了,连忙将亭亭的事说了一遍。而后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卓牧云沉思了片刻,目光在地精脸上扫视了一眼,一脸疑惑道:“素魄为何不去找天帝帮忙,没准儿还不需要用武璕那劳什子的血,天帝手随便一挥那小丫头便好了。再者天帝可不会像武璕那般随处乱跑,想见便能见到,法力比起武璕来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素魄又何需舍近求远。”
紫阳真人一听慢悠悠凑到卓牧云身旁,假装不经意低声道:“你可别丢人了,天帝可不能随意帮忙,否则如何统管三界。”
这逆徒一看便知是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了,真真是丢人得紧。
地精见卓牧云也提到天帝,额上顿时布满豆大的汗珠,手不自觉擦了擦衣服。
“你怎么了,难不成素魄与天帝有仇?”卓牧云这话一出,紫阳真人与玉珩也觉察出不对劲来,这地精一提到天帝便十分不自在,难不成素魄当真是得罪过天帝不成。
地精赶紧摇头,牙一咬,解释道:“上仙并未同天帝有仇,若是有仇那还了得,我们天山也断然不会如此平静。是上仙与天后,他们二人互看不顺眼。”
“哦?还有这等八卦?”
地精一看对面三人俱是两眼放光,一脸求知看着自己,着实是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他也不扭捏,将之前的事缓缓道了出来。
“三千年前上仙不过堪堪成年,放眼三界,那样貌没几个能胜得了他的。那时三界众人都在夸赞上仙的美貌,还说即便是魔界之主梵湮也不见有这等绝色。天帝当时许是闲得无事,听了这个传言便偷偷跑到天山,就为瞧上仙一眼。这件事不知怎的被天后给知道了,竟是在上仙途径东海之时将他打成重伤。好在涟儿上仙的父母当时救了上仙,否则上仙只怕凶多吉少,也因为这事儿上仙之后便很少出天山。”
其实算算,素魄该有一千年未出过天山了。
玉珩听罢眨了眨眼睛,原来戏文里说红颜薄命是有道理的,瞧瞧,这因为长得好看就差点儿没命,说出去冤不冤啊。
“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相信上仙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地精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都叫什么事儿。
卓牧云三人一看也不好说什么,将地精带来的礼品卸下来,又给装上他们备的回礼,便让他回去了。
待地精走后,紫阳真人捋了捋胡子,叹道:“这件事儿为师便是有心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但愿天后已经忘了之前的恩怨,否则亭亭的命可就没法子了。为今之计只能暂且让其他故友帮忙找找武璕太子,为师则去找东和帝君,让他去问问天帝武璕太子的下落。但愿能赶得及吧。”
“师父您太天真了,天帝的路子根本行不通。只能希望素魄能早日寻得武璕,且不能让天后知晓,否则若是天后从中阻挠可就坏了。”女人的嫉妒心当真是可怕,惹不起只能躲得远远的。
东和帝君酷爱搜集与传播三界八卦,当年是谁在天帝耳边提素魄的事,不消想便知是他,毕竟没有哪个神仙会同严肃威严的天帝谈论这等事。天后想必对东和帝君恨得牙痒痒的,怕是他还没见到天帝便先见到天后了,这才是真的坏了。
紫阳真人顿了顿,转瞬便明白了卓牧云的意思。罢了罢了,但愿他们能尽早找到武璕太子。
玉珩见二人心情有些低落,忙笑道:“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亭亭那般可爱,上天不会忍心夺了她的命的。”
紫阳真人点头,“但愿吧。”
卓牧云将玉珩揽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他光洁的额头,安慰道:“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
紫阳真人一看二人有腻歪的趋势,背着手识趣的踱步离开。
十五元宵灯节,玉珩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一封信。
“谁的?那只骚狐狸精?”卓牧云满脸写着不爽,抱胸站在玉珩面前,用眼神示意玉珩将信打开。
玉珩瞪了他一眼道:“这是火岚写给我的信,你不能看。”
“你不给我看我就将信给烧了。”卓牧云手飞快一抽,火岚的信便落到他手里。
玉珩一看彻底没了脾气,只得无奈的点头道:“我念给你听可好?”
“还是我念给你听吧。”未等玉珩开口卓牧云便一把撕开信封,将信展开便要开念。
玉珩着实是气得肝火旺,飞脚狠狠踢了卓牧云一脚。卓牧云却不理会,抓着玉珩细白的脚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豆腐吃了个够,这才声情并茂念起信来。
“亲爱的玉珩美人儿。呸,骚狐狸精果然是不要脸。”卓牧云啧啧摇头,真的很想打一架啊。不过一想到火岚要被龙越非压,他这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卓牧云!”
玉珩揪着卓牧云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直把卓牧云疼得嗷嗷叫。
“少给我恃宠而骄,小心我休了你!”
“那你休啊,别光只会动动嘴皮子而已。”玉珩好笑的瞪了卓牧云一眼,从卓牧云手里抽回信。
“不敢!”卓牧云使劲摇头。
勇于认错,死不悔改,这是他人生的信条。
“知道就好,别光嘴上逞威风,哪天真行动一回让我刮目相看可好?”
“玉珩我错了,真错了。”卓牧云赶紧哄道:“玉珩你别生气,我就是同你闹着玩儿呢。你先看信吧,我去炼丹去。”说罢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玉珩在背后看得直摇头,这死鬼真是越发没正行了,也不知道现在后悔可否还来得及。
转身走到秋千前坐下,玉珩将信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火岚的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近况,他现在皇宫里好吃好喝,日子甭提多滋润了,当然如果龙泽天被龙越非发配边疆就更好了。至于凌霄,他身体好了许多,已经能断断续续说些话了。而西南王世子,果真赖在京城不走了,大过年的天天跑来皇宫要面圣,可把龙越非愁得不行。
最后,自然免不了说一通龙泽天的坏话。至于卓牧云,他表示大过年的就暂且放过卓牧云一马,日后再行算账。
玉珩看罢笑得不能自已,久久之后,他将信仔细叠好放到卧房的柜子里。
卓牧云得知后酸得不行,又在玉珩面前诋毁了火岚足足半个时辰。对此,玉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醋缸子!”玉珩干净利落的给卓牧云下了定义。
卓牧云梗着脖子回道:“我乐意!”
顿时又惹来一番嘴仗,紫阳真人路过唯有无奈的摇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哟。
☆、龙越非的烦恼
三月冬雪消融,融化的雪水顺着地势自山顶缓缓向山下流去,汇成一条细小的涓流。好似那紫云观前的大榕树下藏着一股不断往上冒的甘甜的泉水,那砌得四四方方的方块台阶便是那被打磨了许久却兀自保持着自己棱角的溪中山石,规矩而又不容侵犯。
玉珩赤着脚踩在石阶上,任由流动的雪水从他白嫩的脚上滑过,冰冰凉的,有些难以名状的舒服。
卓牧云看他玩得开心,双脚在那积雪上踩着玩儿,这坏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玉珩!”
玉珩听得卓牧云的大声叫喊,不自觉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台阶终处。只见一只巨大的雪球扑面而来,气势汹汹,轰隆隆的声音光是听听便让人心生胆寒。
玉珩暗道不好,足尖一点跳到那大雪球上方,双脚顺着雪球滚动的频率而作出相应的动作。几个来回玉珩便由手忙脚乱改为镇定自若,且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姣好的面容不自觉带了一抹笑。
这般滚雪球可比用手推雪球好玩多了。
卓牧云从背后追来,双手抱紧玉珩柔软的腰肢,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邀功道:“如何,可比你一个人在那儿踩雪好玩多了吧?”
玉珩轻轻嗯了一声,双脚却没有停下。
卓牧云见他玩得不亦乐乎,也不闹他,专心在他脖子上密密麻麻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玉珩被他吻得又麻又痒,直侧着身子躲开。
“冤家别闹。”
“我不闹你,你让我亲几口就好了。”说罢卓牧云低头含住玉珩的耳垂,细细舔弄起来。
玉珩彻底没了脾气,又见雪球滚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自己若是再随雪球一个频率当真是看上去蠢不可及,便歇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他转身伸出双臂搂紧卓牧云的脖子,两只脚抬起离了雪球,却又不放下,而是牢牢夹住卓牧云的腰。
卓牧云乐了,自家媳妇儿都投怀送抱了,他若是不作什么当真是枉做男人了。
“卓牧云你敢!”感受到卓牧云的某处正蠢蠢欲动,玉珩立刻出声警告。
“为何?”卓牧云当真是委屈得没边儿了,好好的怎就不行了。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怎生不让人郁闷。
玉珩含笑挑起卓牧云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子。
“因为我不乐意。”
卓牧云一看还想耍赖,便被玉珩轻飘飘睨了一眼,只得含泪作罢。
“行了,别委屈了,快回去炼丹去吧,免得师父又能逮着机会损你了。”一想到这儿玉珩便头疼,自家男人着实是太不靠谱了,除了没炸掉炼丹炉,当真是没别的本事了。
卓牧云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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