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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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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身有恶疾,想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贫道所言可有半点儿错处?”
涟儿摇头,“紫阳真人说得没错,我这毛病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亭亭随了我,一出生便患有恶疾。”
涟儿不明白紫阳真人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他有救治的方法?一想到这儿涟儿便有些激动,一张脸泛着红光,双眼期盼的看着紫阳真人。
“涟儿上仙不必如此看贫道,贵千金的病贫道也无能为力。”
涟儿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苍白得难看,方才还是一朵鲜花,如今却是彻底灰败了下来。
她早该有这样的觉悟的,她和亭亭的病,谁也救不了。可是,她却仍不放弃一丝丝的机会,谁让她只是个母亲罢了。
“咳咳!咳咳!”涟儿拿着手帕捂住嘴拼命的咳嗽,仿佛要耗尽自己的生命,苍白的脸迅速染上嫣红,如同快要熄灭的蜡烛迸发出最后一刻的光亮。
紫阳真人暗道不好,连忙掏出怀里的丹药给涟儿喂了下去,又给涟儿输了些真气,这才让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停了下来。紫阳真人叹了口气,略微责备道:“涟儿上仙怎的不听贫道把话说完?贵千金的病贫道自是救不了,可贫道救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救不了。”
“紫阳真人你这话可是真的,当真有人能救亭亭的病?”涟儿双手死死抓住紫阳真人,双眼紧盯着紫阳真人的脸,生怕从紫阳真人的脸中看到一丝不确定。
“这是自然,贫道何时撒过谎,出家人不打诳语。”紫阳真人一脸威严正气。
涟儿发自内心的笑了,也不去纠正紫阳真人的话,连忙扯着紫阳真人的袖子问是谁。
“天宫的七太子武璕有奇血,若是亭亭换了他的血,自可痊愈。每七日换一次血,七七四十九日即可。不过切记,需得他心甘情愿,否则亭亭恐有危险。”
涟儿听了顿时觉着身子好了许多,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她抓着紫阳真人的手连连感谢道:“多谢紫阳真人救我女儿一命,今后若是紫阳真人有何难处,涟儿与夫君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说罢涟儿便给紫阳真人跪下了,紫阳真人还未来得及阻止涟儿便已向他磕了三个响头。紫阳真人抚须长叹,看来他去向东和帝君撒泼这事当真是值了。
“涟儿上仙起来吧,这事儿成与不成端看你和你夫君了,贫道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无需行此大礼。”
涟儿起身,摇头笑道:“紫阳真人太客气了,若非您将此法告知我夫妇二人,我夫妇二人可就要继续如无头苍蝇般乱找法子了。”
“涟儿上仙不必言谢,贫道就先告辞了。”
“紫阳真人别。”
涟儿方要开口挽留紫阳真人便如同一阵风飞走了,片刻后便失了身影。涟儿上仙又对着紫阳真人离去的方向行了个礼,这才急急忙去找素魄。
终南山的道士见卓牧云登门拜访,不免有几分疑惑,这卓牧云几百年来没下过山,怎会突然来他们终南山。
“牧云道友此番来我终南山可是有急事?”
卓牧云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终南山的道士就更加弄不明白了,难不成是紫阳真人派他来的?
“不瞒各位道友,牧云此次前来的确是有急事,只是。。。。。。”
其余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却原来是难为情了。
“牧云道友休要不好意思开口,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但可直说,我们若是能帮自是不会推辞。”终南山的道士很是爽快,拍着卓牧云的肩膀哈哈大笑。
卓牧云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了,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南山的道士看他这模样儿笑得更欢了,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一定能给卓牧云一个更好的炼丹炉。
“那牧云便多谢各位道友了。”卓牧云拱手道。
众人连忙摆手道:“哎,莫说那些客气话。你随我们来,想要什么样的炼丹炉你随便挑。”说罢众人便带着卓牧云去到了平时存放炼丹炉的库房里,让他挑个可心的带回去。
卓牧云也不好意思挑太好的,只挑了个看起来和紫阳真人那个炼丹炉差不多模样儿的,便同终南山的道士告辞了。
终南山的道士对卓牧云的印象极好,直嚷嚷着他若是还想要炼丹炉但可来找他们。他们听说卓牧云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还随手塞给卓牧云一青玉瓷瓶,让他拿回去送给嫂夫人。
“这是何物?”卓牧云看着手里的瓷瓶,却愣是猜不出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是给嫂夫人搽手用的,保管嫂夫人用了之后皮肤细腻光滑,那手就跟嫩豆腐似的。”
卓牧云挑眉,拱手谢道:“那牧云便代内子多谢各位道友了。”
只是卓牧云没料到,他回去没见着自己漂亮美艳的媳妇儿,反倒是气得双眼喷火的师父正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心疼
“师父?”卓牧云扛着炼丹炉站在石阶上,不见一丝慌乱。
紫阳真人鼻子哼了一声,对卓牧云道:“还不快将炼丹炉给我放到炼丹房里!”
“是。”卓牧云仍旧面不改色,扛着炼丹炉去了炼丹房。待他从炼丹房里出来,迎面砸来一只鞋子,对面是气急败坏的紫阳真人。
“你个逆徒竟然敢烧我的炼丹房炸我的炼丹炉,当真是反了天了!”紫阳真人从天山下来后便回了紫云观,他算着卓牧云二人也该回紫云观了,便想着回来看看他们二人,谁知二人竟是差点儿没将他这紫云观给毁了!
紫阳真人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炼丹房,再看看角落里堆着的炼丹炉碎片和装丹药的碎瓶罐,整个人心痛到无法呼吸。回头捂着胸口躺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这还没躺下一刻钟呢,他就敏锐的发现自己药房放着的他珍藏数年的几味药材不见了!
他不用猜就知道那些药材被卓牧云给糟蹋了,这一股气没上来差点儿没当场晕了过去,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逆徒哟!
“师父您别气,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该高兴才是。”卓牧云一开口就点了火,又一只鞋子砸到了他脸上。
“你这个逆徒当真是要气死我了!”紫阳真人捶着胸口大嚎,真是又生气又委屈,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玉珩还在后山捧着书找草药,听得紫阳真人的怒吼赶紧扭头跑回观里。糟糕,师父怎的这时候回来了!
玉珩回到观里便见卓牧云被紫阳真人追着屁股打,两个人你追我跑,在那不大的院子里跑圈圈。紫阳真人一看就是气极,连形象也不顾了,反拿着拂尘就往卓牧云身上招呼。
师徒俩头发都散开了,衣服也东垮西垮的挂在身上,别提有多狼狈了。玉珩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师父您别打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当紫阳真人从玉珩面前跑过时,玉珩赶紧抱住他不让他走。
“玉珩你放开我,为师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徒不可!”紫阳真人想要挣脱开玉珩的桎梏,但却被玉珩牢牢抱在怀里,只能一蹦一跳的带着玉珩一起跑。
他不想伤了玉珩便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虽说看上去的确有些蠢。
玉珩简直是欲哭无泪,只能冲着卓牧云喊道:“冤家你快停下来让师父打个够,不然你们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紫阳真人今日若是不能好好收拾卓牧云一顿,决计不会轻易罢了。
卓牧云一看自家媳妇儿挂在自家师父身上,两个人跟青蛙似的跳着追他,那模样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很不厚道的笑了。
“卓牧云你还笑,赶紧给我停下来!”玉珩当真是生气了,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没的让他碰见这么一对活宝儿。
卓牧云只得举双手求饶,乖乖站在那儿任由紫阳真人又打又骂了一个时辰。他也是佩服自家师父,来来回回一句逆徒也能念叨一个时辰,真是没谁了。
玉珩见紫阳真人停手了,小心凑上前去,一边给紫阳真人捶背,一边讨好问道:“师父您不生气了吗?”
“我气!”紫阳真人胡子都要翘到脑袋上了,只见他恶狠狠的瞪了卓牧云一眼,又骂了一声逆徒!
若不是为了避免再次点燃紫阳真人的怒火,卓牧云还真想掏掏耳朵,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怎的他师父还是说不腻呢。
玉珩赶紧给紫阳真人顺气,“师父莫气,这件事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他帮我炼东西,他也不至于烧了炼丹房。”
“玉珩你别替他开脱,他要不是自己不济又怎会连炼丹房都烧了,要怪就怪他没本事!”紫阳真人扭头给了卓牧云手臂一巴掌,骂道:“叫你好好学炼丹你不学,现在丢人了吧,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是是是,师父您说得是,是我不知好歹,没有好好听您的话,没有体会到您的良苦用心。”卓牧云被玉珩瞪了一眼,只得乖乖认错。
紫阳真人看卓牧云认罪态度良好,这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可一想到自己那被糟蹋的药他就心疼。
“玉珩你说说,他这人怎会如此无赖,炸了我的炼丹炉也就罢了,他怎能偷东西呢!”
“偷东西?”玉珩彻底傻眼了,道长他偷什么了?
“他偷了我药房里珍藏多年的药草,你说他坏不坏?他要是能炼出个好东西来我也就忍了,可他竟是拿我的宝贝去糟蹋了,你说他气不气人!”紫阳真人捂着胸口扶着额,一看就知他是真的快要心疼死了。
玉珩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当即也顾不得安慰紫阳真人了,从紫阳真人手里夺过拂尘就开始往卓牧云身上打。
“你能耐了你,竟然还敢乱拿师父的药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卓牧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玉珩往自己身上招呼,那模样儿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心如死灰什么感觉,卓牧云这一刻是真真体会到了,那就是你的亲亲媳妇儿不站在你这一边儿!
紫阳真人看得十分解气,拍着手叫好,还让玉珩莫要手下留情。到最后紫阳真人看腻了便回房休息了,临走前才大发慈悲让玉珩放过卓牧云。
紫阳真人一走,玉珩便抱着卓牧云在那儿哭,又心酸又心疼。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恼人的冤家,不打不解恨,打了又心疼。
“玉珩别哭,我不疼。”卓牧云将玉珩抱到自己大腿上,仔细给他擦眼泪儿。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祸害呢,我心口好疼!”玉珩倚在卓牧云肩上,顿时觉着人生无望,这种操心爹的感觉真是心累。
卓牧云嘿嘿一笑,不怕死的调笑道:“玉珩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才是个小祸害呢,没见你将我一前途无量的道士给祸害成今天这副落魄的模样儿,你却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玉珩反手就是一巴掌,卓牧云乖乖闭嘴了。
“冤家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是巴不得师父将你给打死是不是?说!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名头甩了我?”
“我哪儿能啊,师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他打我都没有你打我疼。”卓牧云这倒是说的实话,老人家嘛下手自是轻些,不过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唯一的徒弟给打残了,这可就难办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我下手重了?”玉珩很不满,卓牧云竟然敢怪罪他。
“我错了,师父自是没有你心疼我。”
“胡说,师父要是不心疼你早把你打死了。”
卓牧云被噎住了,这让他该怎么说,怎的说什么都变成错的。
永远不要试图同你媳妇儿讲道理,否则很快,你就没有媳妇儿了。卓牧云深谙此道,别的不说,磕头认错他是最拿手的。这不他急忙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又顺又哄,直把玉珩给逗乐了。
“你呀,油嘴滑舌的,就没个正行儿。”玉珩嗔了他一眼,直把他给美的。
“玉珩你说笑了,我啊只对你油嘴滑舌,旁人我还懒得同他们废话呢。”
这话可不掺假,玉珩嘴上虽不说,但眼底的愉悦却是骗不了人。
紫阳真人睡了一觉后总算不那么暴躁了,又听玉珩说卓牧云是为了百姓们改进蝶梦,这才炸了炼丹炉,这气也彻底消了。
“玉珩你们也真是的,若想炼那蝶梦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至于自己埋头瞎干吗。”
“是,师父您说的是。”玉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有些书你拿去给牧云,有什么不懂的让他来问我,别再瞎折腾了。”紫阳真人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交给玉珩,让他拿去给卓牧云。
玉珩接过后点头应道:“玉珩明白。”
卓牧云得了紫阳真人的帮助后总算是不那么抓瞎了,虽说仍是毫无进展,但也不会再烧了炼丹房,这让紫阳真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玉珩闲着无事便去后山给卓牧云采草药,有时候卓牧云也会带着他去别的地方采些郎元山没有的药草,二人不在紫云观时便由紫阳真人替他们看着炼丹炉。
山下新皇的登基之日益近,局势愈发紧张,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明争暗斗一
玲珑貌美,龙越非手下的将士多对她爱慕有加,若非她心属龙泽天,怕是提亲的人能踏破她家的门槛。龙越非亦是对玲珑颇有好感,想着她若是能与龙泽天成亲,二人郎才女貌,倒也不失为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龙泽天对此却不上心,龙越非有些急了,这么好的姑娘不先下手为强还傻愣着干嘛,自家大儿子真是个呆子!
“爹,您找孩儿来是所为何事?”龙泽天站在龙越非背后,说实话有些一头雾水。
他爹的心思向来难猜,就连若兰这个枕边人都捉摸不透。不过这倒也方便了他,否则依若兰隔三差五吹一下枕头风的毛病,他和他爹早生分了。
龙越非转身,拍了拍龙泽天的肩膀一脸欣慰道:“天儿,这次爹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龙泽天皱眉,他不用猜就知道龙越非是想撮合他和玲珑。
“爹这事儿孩儿不急。”
龙越非没想到龙泽天会拒绝,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泽天,再次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关于你的婚事一事你当真不着急?”
龙泽天点头,明明白白拒绝了。
龙越非有些不能理解,旁人二十岁的时候早当爹了,哪像自家大儿子都二十有四了却连个妾侍都没有,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天儿,你老实告诉爹,你没毛病吧?”
龙泽天看着自家老爹一脸便秘的表情,实在是莫名其妙,“爹,就算孩儿不想成亲,您也不至于骂孩儿吧?”
不成亲就是有毛病,那人家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岂不是无药可救了?
“咳咳!”龙越非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眼睛往龙泽天那玩意儿上瞟了一眼,老脸有些红,不自在道:“爹不是怕你有什么隐疾吗。”
龙泽天一看全明白了,顿时有些生无可恋。
“爹您每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孩儿好得很!”龙泽天气得恨不得掰断自己的折扇。
龙越非赶紧哄道:“天儿莫气,爹就随便说说,莫当真啊莫当真啊。”
龙泽天瞥了他一眼,勉强同意不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龙越非叹了口气,龙泽天的心骤然提了起来,他爹该不是以为他身体出了别的毛病吧。
“爹本想在登基之日给你赐婚,如此看来只能罢了,爹再怎么想抱孙子也不会逼你。爹也知道你有分寸,除了你,你的其他兄弟都被他们娘养废了。若是你娘在世,爹也相信她能将你教得极好。她是不可多得的才女,知书达理,文思敏捷,配上爹这个大老粗算是糟蹋了。”
“爹您别这么说,娘她从不这么认为,她爱您胜过一切。当年多少人对爹您嫉妒得发疯,暗恨凭什么是您得了佳人。外公外婆也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若非娘执意要嫁您,我啊恐怕还在阴曹地府飘荡呢。”
龙泽天外公现是户部尚书,他娘若竹当年也是轰动京城的才女,多的是风流公子上门提亲,可她偏偏却看上了得胜归来踏马而过的少年将军,也就是龙越非。
只是向来红颜薄命,若竹在生下龙泽天后不过半年便香消玉殒了。
又三年,若兰进门。
龙越非却明显不想提及这段往事,若竹的死一直是他心头的伤,每想一次就痛一次。若非嫁了他,若兰也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听到他战死沙场的噩耗,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便去了。
“这些事莫要再提,就让你娘安息吧。等我哪天死了,你当了皇帝,再去告诉你娘一声。你娘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并不想你去挣什么功业,更别提你要坐那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了。所以你可千万记得登基后再去告诉她,届时木已成舟,你娘就是再不乐意也没办法了。你是她儿子,她总归是要向着你的。”
龙越非一直在说,没个要停的意思,但龙泽天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他爹却是早已打算好将皇位传给他。
登基之日愈近,但关于太子、皇后的人选龙越非却是只字不提,连点儿风声都不透露。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猜测龙越非属意谁,这宝要押到谁身上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而这全在龙越非的一念之间。
龙越非有一妻三妾,还有四个通房,共五个儿四个女儿。寻常人家的妾室向来是上不得台面的,便是大将军的妾室又如何,这娘家的地位莫说显贵,便是小门小户都算不错了。可这些若沾了个皇字,那便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妾,皇上的妾却是高攀不起的,毕竟天下能有几个人敢在皇贵妃面前摆谱。
这下可就热闹了,给龙越非的妾室们送礼巴关系的人络绎不绝,连同她们娘家也一并巴结了,可是让她们觉着扬眉吐气好不痛快,熬了那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当然胆大的却是瞄准了更高的位置,那个位子若兰坐得她们怎坐不得?
只是这胜算却是微乎其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大公子龙泽天文武双全,气度非凡,为人礼贤下士,广纳天下英才,既有治国之才又有容人之量,堪称太子之首选。
而若兰乃是龙越非继妻,不出意外这后位该是她的。若兰膝下有三子,分别是龙泽文、龙泽武、龙泽安。有二女,名唤惜月、惜云。即便若兰的儿子才华不如龙泽天,但胜在若兰有手段,谁不说她一句好的。更何况户部尚书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没有外家倚靠的龙泽天不免有些势弱。
两相比较之下,二者各有优劣,就看谁能慧眼识珠了。
只是他们却是不知若兰的三个儿子皆是不成器的,三人成日混迹于风月场,连他们的庶弟都不如,与龙泽天相比那更是云泥之别。两个女儿也是养得刁蛮任性,心狠手辣,且嫉妒心重。
以前他们身居西南,离京城天高路远的,这些人自是对他们的秉性不了解。虽说来了京城之后三人渐渐现了原形,可其他人却是猜测许是他们的障眼法罢了,为的不过是迷惑龙泽天。毕竟若兰他们夫人却是见过的,识大体懂礼数,不是那起子小家子气的,想来她的儿子不会太差。
因此众人仍在观望之中,两边讨好,哪一边都不落下,却也不敢将身家性命都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爹,孩儿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龙越非笑了,他捶一把龙泽天的胸口,大笑道:“你是我的嫡长子,这太子之位本就该是你的,待我死了也合该是你继位,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那二娘那儿?”
龙泽天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儿,实则心里暗爽不已,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他那二娘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了。
“这与她无关。”龙越非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决定。
“更何况你祖母生前也属意我将大将军府留给你,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该是要给你的自是不能给了别人去。你这孩子太多心了,这肚子弯弯绕绕的没的将自己给绕死了,我说你可得糊涂些,否则容易早死的。”
龙越非虽说平日里最烦这些繁文缛节,可对有些事却异常执拗,且做了决定后便容不得人说一句不。
龙泽天的祖母在龙泽天十岁左右便去世了,但她生前最疼爱的便是龙泽天这个嫡子长孙,什么好东西都要紧着他,更别提事关龙泽天前途一事。
她与若兰向来不对付,毕竟最了解女人的终究还是女人,若兰是什么货色她一清二楚。若竹十六岁时嫁与龙越非,婆媳二人在龙越非驻守边关时相依为命,六年多情同母女,这感情又岂是若兰这个后进门的能敌得了的。再者若兰对她阳奉阴违,一肚子坏水儿,她能瞧得上眼才怪呢。
龙泽天被龙越非说得很是哭笑不得,他爹骂他的时候这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什么话都蹦得出来。
“爹教训得极是,孩儿不问了。”
只是龙泽天不曾想,他那两个好妹妹却是憋不住了,纠集一帮人浩浩荡荡去找玲珑麻烦了。
☆、明争暗斗二
玲珑貌美自是无需再提,先前在西南大将军府时惜月、惜云便已看她不爽。一个女人恨另一个女人无需任何理由,只需她长得比自己好看,那便是有罪。
若非顾忌着玲珑对他们有用,她们若是动了玲珑难保不被龙越非收拾,因而姐妹俩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如今天下已定,不久之后龙越非便要登基了,她们觉着自己身为一朝公主,断然不该委屈了自己才是。这不,一听到龙泽天被龙越非叫去了,她们便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找玲珑算账去了。
玲珑看着眼前杏目圆睁的两个二八少女,实在是有些无语。若是将她们欺负了去倒显得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忒小心眼了些,若是任由她们无法无天貌似又对不起自己,真是难办哟。
“不知两位姑娘大中午的来找我是所为何事啊?”玲珑说得漫不经心,一看就知她没将二人放在眼里。
“自是要将你这狐狸精押入死牢!”
“押入死牢?”玲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看俩姐妹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儿,玲珑便忍不住扶额。
若兰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如此丢人现眼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们想干嘛?”
火岚站在门口抱胸,一脸不爽的看着众人。
惜月、惜云一看到火岚神情立刻缓了下来,漂亮的男人本就让人赏心悦目,更何况火岚这等天人之姿。
“姐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惜云悄悄扯了扯惜月的衣袖,小声问道。
“这。。。。。。”惜月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她们自是恨玲珑入骨,只是她们同样贪恋火岚的美貌。火岚与玲珑乃亲姐弟,她们若是杀了玲珑,难保火岚不对她们心生怨怼。
罢了,大不了让爹爹赐婚,她就不信火岚敢不从。
玲珑趁人不注意偷偷给火岚使了个眼色,让他莫管。火岚自是不会听,他假装没看见,倚在门框上一脸不耐的看着惜月两姐妹。
“我说你们两个带着一帮人来这儿该不是来寻我姐姐的麻烦吧?有趣,你们家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呀,如此忘恩负义,倒让我大开眼界啊。我倒是要去问问那龙越非,难不成他也是那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人?嗯?”
惜月一听便知坏菜了,她竟没想到这一层。惜云有些慌了,忙扯着惜月的衣袖摇头小声道:“姐姐算了吧,不然他若是将此事告诉爹爹,我们可就都完了。”
惜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莫急,只见她抬起头冲着火岚笑道:“火岚公子言重了,我姐妹俩未曾有害人之心,火岚公子切莫血口喷人。此次我姐妹俩来这儿不过是想同玲珑姐姐商量冬至的菜品罢了,爹爹在冬至这天举行登基大典,我们姐妹俩自是不敢大意。玲珑姐姐见多识广,比我姐妹俩知道得多,我姐妹俩也不过是想和玲珑姐姐讨教一番,哪里有火岚公子想的那么严重。”
温言软语,眉头轻蹙,若是外人看了,还真当是火岚欺负她了。
火岚挑眉,看来这女人倒也得了几分她母亲的真传,罔杀恩人一事倒让她四两拨千斤给拨回来了。
玲珑浅浅啜了一口茶,听了惜月的话缓缓勾起嘴角。这小妮子倒是挺聪明的,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歹计给圆了回来。
“是吗?那你们还待在这儿作甚?”火岚走上前,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跟个二大爷儿似的。
惜月强压住内心的愤怒,扯着笑脸回道:“火岚公子说笑了,我们姐妹俩既是要同玲珑姐姐商量菜品的事,如何能无功而返,火岚公子莫要妨碍我们办正事才是。”
“行了吧,你们肚子里那弯弯绕绕的别以为我不清楚,赶紧回去,不然待会儿龙泽天来了你们就等着被收拾吧。”
两人这么大阵仗龙泽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会儿他绝对是带着人正往这边赶。
这下不止惜月两姐妹,就连两人带来的二三十个丫鬟伙计都吓得直哆嗦。
龙泽天那人别看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儿,实则心黑手更黑,才三岁就将骂他的丫鬟推到池塘里,眼睁睁看着那丫鬟淹死,这大爷愣是面不改色。后来就别提了,他在龙越非面前装得一副人畜无害,背地里却将他们这些人往死里折腾,死在这位爷手上的下人都能填满若兰院里那口枯井了。
这日积月累的,龙泽天那神经病两面派的阴险作风,可是在大将军府众人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大将军府里的下人一听到他的名头就牙齿打颤,没一个不怕他的。
“既然玲珑姐姐身子不爽利,那我们姐妹俩就先告辞了,待玲珑姐姐身子好些了我们再来。我们走!”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灰溜溜的走了。
玲珑看得直摇头,这些人也忒能折腾了些,换做是她,她恐怕比龙泽天还要心狠手辣。
“大长老,那两姐妹和你有什么过节,这大白日的就敢来寻你麻烦,这脑袋里装的是屎尿吧。”火岚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随口问了一句。
玲珑摇头,“没什么过节。”
“我可不信,没过节能带着一帮人来你这儿,嚷嚷着要押你入死牢?”火岚磕了一颗瓜子,突然嘿嘿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以她们那刁蛮无礼的性子,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大长老我觉着你还是放弃龙泽天得了,你瞧瞧他那两个妹妹那副蠢样儿,他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你呀还是早早和他断个清楚,否则你俩生出的孩子傻不拉几的,我可是不认他是我侄儿的。”
玲珑直接抓起一把花生扔到火岚头上,怒道:“吃你的花生去,嗑瓜子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是河马精不成!”
这孩子嘴怎能如此之损,他能好好活到现在绝对是王的本事大,否则他早让人给埋土里去了。
火岚一看玲珑怒了,赶紧跑了,临走前还抓了一把瓜子。玲珑抚着胸口,只觉着自己快背过气去,她这是造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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