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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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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到浓时情转薄,再多恩爱都会转瞬横眉冷对。玉珩将脸贴在卓牧云背上,一脸惆怅。
卓牧云闻言皱眉道:“你说的什么胡话,你别踹了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哪里会舍得不要你,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他不懂为何玉珩会有此担忧,该提心吊胆的是他才对。
玉珩笑嘻嘻的搂紧卓牧云的脖子,差点儿没将卓牧云搂断气,卓牧云气得一巴掌拍向玉珩的屁股,恼道:“我看你不是怕我不要你,你是怕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这是要杀了我去和那野男人鬼混去?”
玉珩翻了个白眼,一巴掌糊卓牧云脑袋上,“少啰嗦,快给我赶路!”
卓牧云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明明是自己想多了却反过来怪他,真是不可理喻。
“冤家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嗯?”玉珩斜眼,威胁性一笑,看得卓牧云直打哆嗦,完了这小祸害是要生气了。当下卓牧云也顾不得同玉珩耍嘴皮子,足尖一点便飞也似的冲出竹林,带着玉珩直往紫云观而去。
不过不凑巧的是,等二人回到紫云观之时紫阳真人同浣花等人早已下山了。紫阳真人给他们留了一封信,说是要去游山玩水去了,让他们别惦记。至于浣花她们已经各回各家了,无需担忧。
“冤家你怎的脸色不太好?”玉珩凑近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师父果真是有趣得紧。
“冤家你就别生气了,师父他老人家爱玩这是好事儿,证明他身心健□□活美满,多好呀。”
卓牧云却是气得青筋凸起,这臭老头果然不在乎他的死活,自己还没报平安呢他就迫不及待出去玩乐,合着他养自己是闹着玩儿的,跟养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不过卓牧云这就错怪紫阳真人了,紫阳真人再怎么不靠谱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他之所以没任何顾虑不过是先前涟儿已同他报过平安了。素魄向来不爱同人交好,涟儿为了给他结善缘,向来是做得面面俱到,更何况她对玉珩二人本身就非常有好感。
“算了不管他了,我去砍竹子去。”卓牧云将信一把撕碎打算拿去烧火。
“砍竹子?”玉珩有些懵,怎的一回来就要砍竹子?
卓牧云点头,“你不是爱吃竹筒饭吗,我去做些,晚上我们就吃这个。”
“好。”玉珩笑了,满天星辰不及这笑颜万分之一,泼墨的天空好似一副画卷,玉珩身处其间,是独一无二的主角,无人敢争分毫。
卓牧云拉过玉珩,右手按住他的脑袋,微张的口被强势侵入,粉嫩的舌被迫承受着他霸道猛烈的吞食。银丝顺着嘴角流下,滑过白皙的脖颈,在那喉结处绕了个弯,调皮得如同一只小精灵。
唇舌分开,卓牧云细细摩挲着玉珩的嘴角,喘息声不减反增。玉珩别过脸,小声道:“冤家你快去砍竹子吧。”
“好,你乖乖在秋千躺着,我马上就好。”卓牧云低头在玉珩额上落下一个吻,轻柔如同少女亲吻清晨的花瓣,唯有爱与怜惜。
“嗯,我等你。”
玉珩捂着通红的脸跑到秋千上趴着,嘴角上咧,都快咧到了耳根。眼睛因为情动带了些水润之色,眼角有些许泛红,眼波流转间难掩媚色。
道长这人,真是太坏了。
卓牧云的手艺自是不必说,隔着老远儿都能闻到那股香气。竹筒饭里放了很多玉米粒,他知道玉珩最爱吃玉米,每次都会特意多放些玉米粒。卓牧云破开了一节竹筒取出里面的饭放到玉珩面前的碗里,催他快吃,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冤家你也吃。”玉珩舀起一勺递到卓牧云嘴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卓牧云自是毫不客气的吃下了,他媳妇儿喂的就是好吃!
待卓牧云吃完玉珩方才舀起一勺送到自己嘴里细细品味,道长的手艺真好,难怪能讨得了他这么好的媳妇儿。
卓牧云权当看不见玉珩一脸臭美的表情,伸手拿起一节竹筒破开取出里面的饭放到玉珩碗里,如此循环,玉珩面前的碗里满得快要装不下了。
“冤家你别忙活了,来,我们一起吃。”玉珩给卓牧云喂了一口,接着给自己喂了一口,小两口你一口我一口把剩下的竹筒饭全都给解决了。
饭后玉珩躺在秋千上,卓牧云揉着他的肚子,摇着头一脸百思不得其解道:“奇了怪哉,你说你吃这么多怎的肚子还是平得一塌糊涂,竟连一点凸起都没有。”
“你这话是何意?”玉珩警觉道。他可不信卓牧云嘴里会说出什么好话了,这死鬼惯会挤兑人。
果然,卓牧云一脸严肃的拍着玉珩的肩膀道:“玉珩,你果然是个饭桶。”
“卓牧云,你给我滚!”玉珩一脚将卓牧云踹翻在地,一脸恼色,这死鬼果真是欠揍得很!
“好玉珩莫气。”卓牧云赶紧扯着玉珩的脚求饶道。
“别碰我,滚远儿点!”玉珩用力抽回自己的脚,双手跟撵苍蝇似的撵卓牧云。
卓牧云一脸委屈的看着玉珩,但玉珩似是铁了心了,抱着自己的脚死活不乐意搭理卓牧云。卓牧云没办法,只好无精打采的朝断崖走去。
玉珩看他停在断崖前,挺直腰背面向断崖,说不出的苍凉之感,实在是有些不解,这死鬼该不是抑郁了吧?
“冤家你在干嘛?”
卓牧云头也不回道:“我在面壁思过,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在这儿站着,你什么时候原谅我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玉珩呵呵一笑,冲着他喊了句:“那你就好好面壁思过吧,最好别回来了!”说罢玉珩便飘回了房里,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卓牧云左等右等都不见玉珩出来寻自己,心里真是万分悲痛,这小祸害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他!
玉珩睡梦中又看到了那只大狗,不过这次他可不怕了,直接一脚将大狗踹飞,笑得好不得意。卓牧云看他睡着了都不老实,揉揉自己被踹得生疼的脸,捏着玉珩的鼻子一脸无奈道:“你呀真是要我的命啊。”任谁都能听出话里满满的柔情。
☆、继母
卓牧云将玉珩的话记在心里,第二天便开始搜集炼制蝶梦的材料,整天拿着一张纸一支笔冥思苦想算用量。玉珩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盘腿坐在秋千上逗蝴蝶,倒也自得其乐。
“早知道当初就认真同师父学炼丹了。”卓牧云看着手里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摇头叹气道。他早前对炼丹颇为不屑,想着只有法力不济的才需要那些丹药傍身,不曾想如今这炼丹一事倒让他有些焦头烂额,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要不随便加点东西?”卓牧云很认真的想道。算了,最不济也是浪费些药材,没准儿他最后反倒成功了不是。
卓牧云说干就干,一股脑将自己采的药材扔到丹炉里,添柴加水,闲得无事了又去他师父的药房拿出点东西扔到了丹炉里,捣鼓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这丹炉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冤家你到底在干嘛!”玉珩捂着嘴大喊道。
炼丹房顶浓烟滚滚,一股黑烟还带着明火,细瞧之下还泛着蓝光。卓牧云漆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头上一缕烟袅袅升起,宛如一只行走的香炉。
玉珩也顾不得责怪他,赶忙跑过来拿衣袖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焦急问道:“冤家你可是有伤着了?”
“我无事。”卓牧云一开口,嘴里的烟喷了出来,跟街上的杂耍艺人一般无二。
玉珩不厚道的笑了,这死鬼果然是不靠谱的。卓牧云一脸哀怨,他怎知这炼丹炉说炸就炸,半点儿躲避的时间都不给。
玉珩指着他的脑门嗔道:“我说你就别委屈了,你还是想想该怎样向师父解释吧。你把师父的炼丹房给烧了,师父能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卓牧云自是信紫阳真人会和他没完的,因为他不只炸了他的炼丹炉烧了他的炼丹房,还将他珍藏的药草给糟蹋了,这若是换了他能把自己打死。
玉珩有些后悔让卓牧云炼蝶梦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折腾不是。
“你说你不会就不会,怎的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当你有多大能耐,谁知你也就有烧那炼丹房的能耐。”
卓牧云没敢吭声,这种事说来着实丢人得紧。
“唉,我们还是快将炼丹房收拾好,最好别让师父看出来。”玉珩知道这基本没可能,但好歹能将炼丹房收拾干净,不然师父可就真要打死道长了。
卓牧云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后便扭头收拾炼丹房去了,玉珩也没闲着,跟在卓牧云背后一起进了炼丹房。
“冤家瞧你干的好事!”玉珩惊呆了,他没想到卓牧云竟然将炼丹炉给弄炸了,难怪他方才听到一声巨响,他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卓牧云双手抓着玉珩的肩膀,一脸认真道:“玉珩你别急,这些事我自会解决,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你可别开玩笑了,你都把炼丹炉给炸了我如何能坐得住,这下可好,师父不打死我们我都替他憋屈。”玉珩绕过卓牧云走到炼丹炉的某一块碎片前蹲下来,双手捧起那碎片一脸欲哭无泪,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紫阳真人酷爱炼丹,每次炼了新奇的丹药都乐得跟小孩儿似的,稀罕得不行,还喜欢拿到玉珩面前炫耀,那模样儿别提多得意了。如果被他知道卓牧云毁了他的炼丹房和炼丹炉,他可不得心疼死,玉珩光是想想紫阳真人跟个老小孩似的撒泼他就头疼,这一老一少都是不省心的。
这般一想玉珩便想抹几把辛酸泪,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的摊上这俩师徒了。
“玉珩你别捧着这破碎片,脏得很。”卓牧云伸手将玉珩手上的碎片拍掉,又小心给玉珩擦干净手才觉着顺眼许多。他媳妇儿自是不能沾这些脏东西的。
玉珩无力的摆手道:“你还有空管这个,赶紧收拾去吧。”
“我马上就弄干净,你先回屋歇着,这些不用你干。”卓牧云将玉珩拉起来推着他往门外走。
玉珩回头看了一眼被毁得七零八落的屋子,索性顺着卓牧云的意思出去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若是在这房间待久了能活生生被气死。
卓牧云这日子过得不舒坦,火岚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想带着玲珑回云雾山,可惜玲珑死活不乐意,非说要待在京城同龙泽天成亲。
“哎哟我的大长老啊,龙泽天会和你成亲,你脑子扔在云雾山了吧?”火岚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边转还一边揪头发,脑袋都要给他揪秃了。
玲珑被他晃得眼晕,不满道:“火岚你瞧瞧你这性子怎的如此急躁,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你这走来走去的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
“规矩?”火岚都要气乐了,玲珑这些日子为了不给龙泽天添麻烦,在礼仪上下了很大功夫,张开闭口都带着一股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派头。
“大长老你可醒醒吧,你照照镜子,你现在脑门上就写了一个俩儿字,蠢货!那龙泽天有什么好的,长得没王气质出尘,又没有玉珩美艳不可方物,也不知你到底瞎了哪只眼睛竟然看上了他!要我说你就该回云雾山让王骂骂你,省得你被那龙泽天骗得团团转!”火岚一生气这嘴就管不住,噼里啪啦就将玲珑给骂了一顿。
“放肆!”玲珑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桌子。这臭小子当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和她这么说话!
“放肆你个头,你好好想想吧,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我就将你绑回云雾山,看王怎么收拾你!”火岚说罢气呼呼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玲珑。
玲珑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整个人怒火攻心,差点儿没现出原形来。她自是明白火岚的话没错,可惜她管不住自己的心,这种纠结的心情火岚这个不知情爱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懂。
但愿王没有发现,否则她真的要被强行带回云雾山了。
火岚从玲珑房里出来后便出了宫殿,想着四下走走散散心,谁知竟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和龙泽天的继母迎面碰上了。
那女人打扮得端庄大方,在人前文静贤淑,对龙泽天这个嫡长子亦是疼爱有加,比起自家儿子都要疼上几分。偌大的大将军府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任谁都挑不出半点儿错处来,谁见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殊不知她这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多了去了,否则凭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儿子如何能与龙泽天抗衡。
其实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就是些后宅阴私罢了。龙泽天的生母乃是龙越非的元配,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嫡妻,龙泽天既占嫡又占长,按理说龙越非登基后这太子之位本就该是他的。不过他这继母可不是安分的,虽说她是龙泽天生母一母同胞的妹妹,但她与龙泽天与世无争的生母可谓是天壤之别,对龙泽天亦是一点亲情都不念。
龙泽天继母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个个是窝囊废败家子,女儿也是养得十分小家子气,根本没有大将军家大小姐该有的教养。也亏得他继母有本事,否则这些人早被龙泽天给弄死了。虽说这继母惯会耍些后宅手段,格局小眼界窄,但龙泽天可不敢小觑,多少人最后败在了女人手里,他可不想也当个被后人嗤笑的蠢蛋。
只是龙泽天只能靠自己挣这位子,谁让他的外家也是继母儿子的外家,那外家偏心谁龙泽天眼不盲心不盲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因而龙泽天与他外家不说结仇,但这关系也绝说不上好。
火岚虽不喜龙泽天,但起码龙泽天长得还过得去,可不像他那三个兄弟猥琐如鼠,看人的眼光既下流又恶心,因而他对龙泽天这继母更是没好脸色。
龙泽天的继母闺名若兰,火岚对此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这朵兰花该不是养在死人堆里,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只是他不愿搭理人家,人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火岚还未抬腿便被人拦住了,若兰冲着火岚抿嘴一笑,柔声道:“这位公子可愿同奴家说会儿话?”
“不愿!”
火岚挑眉,推开拦住自己的护卫的手大步往前走。
☆、小祖宗
“慢着!”若兰转头缓步走到火岚身旁,冷笑道:“火岚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狐狸精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
“狐狸精?”火岚气得咬牙切齿,这女人当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瞧不起他。
“我这个狐狸精自是比不得你这老女人风骚,你可得好好守着龙越非,别哪天让他给哪个狐狸精勾了去,届时你和龙泽天的如意算盘可都落了空,那就别怪我了。”火岚这人向来嘴贱,若非是他法力高强脚程快,明与还真不会派他下山,免得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若兰被火岚的一番气得柳眉倒竖,手指着火岚大喊道:“给我拿下他!”
“我说你脑子坏了吧,就凭他们也想抓我?”话音未落那两个护卫就被摔到栏杆上,砸坏了几盆珍贵的兰花。
若兰吓得花容失色,拿着帕子捂着嘴就开始抹眼泪儿。火岚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倒是挺能装,若非龙越非突然出现她怕是会掏出怀里的收妖法器对付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龙越非魁梧的身躯出现在圆拱门,显得这圆拱门矮了许多。
龙越非高六尺,常年征战沙场的他拥有一身健硕的肌肉,端的是高大威猛魁梧奇伟,一张脸不怒自威,光是站着不动都能把小孩儿吓哭。剑眉入鬓,眼若铜铃,侧面看去,坚毅的棱角仿佛他手里的大刀劈出来的,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弯弯绕绕。
若兰娇弱的抽泣着,听到龙越非的话只悄悄抬了下眼复又低下头去,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委屈。龙越非走上前将她揽到怀里,哄道:“若兰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若兰顿了顿,继而摇头道:“夫君我无事,是火岚公子同奴家闹着玩儿呢。”说罢好似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倚在龙越非怀里,低眉顺眼的,一副小女人作态。
若兰保养得很好,三十六岁的她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这般作态倒也不显得违和。火岚却是不屑的撇嘴,难怪上次若兰来大长老这儿坐了一会儿大长老就被恶心得吃不下饭,这搁谁也受不住啊。
“火岚,若兰说的可是真的?”龙越非一看两护卫现在还趴在碎花盆上便知是火岚动的手,可他还是好声的问道。
说起来龙越非也不曾想到火岚与玲珑竟是姐弟关系,火岚还非得跟着玲珑住到了宫里,害得他现在头疼不已。当初他不过去山上打猎,谁知自己射伤的赤狐竟已成了精,当即化作人形将箭拔了出来,不过眨眼间那箭便捅到他身上。若非火岚不想被天雷劈,只怕他当时就被火岚捅死了。
龙越非一想到火岚炸毛的样子就觉着好笑,就没见过这么暴脾气的狐狸精,将他当耙子拿着箭左戳一下右戳一下竟还不解气,一边戳还一边上蹿下跳的骂他,连骂了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儿的,害得他现在一看到火岚张嘴就觉着脑仁疼。
征战沙场二十多年,龙越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但严格说来,他身上的伤口起码有一半是被火岚戳出来的。其中还有几道抓痕,那是火岚化为原形后仍不解气用爪子挠的,以至于之后龙越非都没敢在人前袒露过身体,不然这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她在胡说!”火岚是打死不承认了,反正又没其他人看见,傻子才会认。他可不会让这个臭女人得逞,他非得气死她不可。
“照你这么说这两个护卫也不是你打的?”龙越非有些无奈,这只狐狸果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当然不是,我没事儿干嘛要打他们,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吗?”火岚抱胸,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若兰本以为像火岚这种暴脾气的人不管什么罪都会揽到自己身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样儿,可谁知火岚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什么都不认!
龙越非越发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了,这不是上赶着找麻烦不是。
“夫君他骗人,明明就是他使了妖术,否则好端端的这两个护卫怎会伤了。”若兰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龙越非,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儿,端的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弱女子。
两个护卫闻言用力点头,其中一个护卫有气无力道:“大将军,确是火岚公子将我二人打伤的。”
“你骗人,明明是你们自己摔的,却反赖在我头上!”火岚装作一副气得直跳脚的模样儿,手往旁边的石桌一拍,顿时听到一声巨响,石桌碎了一地,在大理石砌的地板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有几块碎石落到了池里,一只红色的金鱼顿时翻了白肚皮。
饶是若兰面不改色的杖杀了许多人,此时也不免吓了一跳。这些妖怪果然是粗鄙之人,动不动就舞刀弄棒劈桌砸椅,真是一点儿都上不了台面。
龙越非现在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免得自己无辜遭殃。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祖宗,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他今天到底为何要来喂金鱼,真是倒霉到家了就连喝口水都塞牙缝。
“哟,今天怎么那么热闹?爹爹,二娘,还有火岚公子,你们该不是商量好了来这里喝茶聊天的吧?怎的都不叫上孩儿,可是嫌孩儿碍事儿了?”龙泽天摇着折扇笑得满面春风,待走近了便向龙越非行了个礼。
“天儿无需多礼。”龙越非浑不在意的摆手道。他是武将,本就不喜这些规矩,所以每次见到自家文绉绉的大儿子他就牙酸不已。
“天儿你瞧瞧你,娘都说了同你父亲不需要讲究那些虚礼,你怎的都不听。你父亲这些年在外打仗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你怎的还和他生分了。”若兰如同慈母般将龙泽天训斥了一通,若非龙泽天早知她秉性,还真得让她给糊弄了过去。
不过若兰可不是什么善茬,装完了慈母就马上给龙泽天上眼药了。
“夫君你可千万别怪天儿,天儿这孩子从小就和我亲,所以从来不在我面前讲那些虚礼。有时候同我闹脾气了,便是远远见着我了都不上前和我打招呼,扭头就走,都是让我给惯坏了。”
火岚悄悄捅了一把龙泽天的腰,取笑道:“你这二娘到是挺会在你爹面前抹黑你啊。”火岚一想到龙泽天这些年过得如此憋屈这心里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叫你欺负大长老!
龙泽天脸上仍挂着得体的笑,仿佛听不出若兰话里的深意。
“是吗?天儿这孩子果然像我!当初我和我娘也是如此,我娘天天念叨我,害得我每次看见她就赶紧跑,免得又被她揪着耳朵训斥了。”龙越非乐呵呵笑着,他大力拍了拍龙泽天的肩膀,那是越瞧越满意。
他这儿子长得可真是精神,瞧这模样儿多俊,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读书人,不愧是他龙越非的儿子!
龙泽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让龙越非笑得越发大声了,“天儿你是男子汉,没的一副女儿作态,拿出点气势来!”
“是!孩儿知道了!”龙泽天大声喊道,他使了点内力,让那声音如洪钟一般。
“好好好!”龙越非连说了三个好,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若兰怄得快绞碎了帕子,这龙泽天果然是心腹大患,她必须得马上除了他!
龙越非又勉励了龙泽天几句话便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顺便将火岚拖走了。没办法,他若是留着火岚在这儿,没准儿俩人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你这个莽夫你给我放开!”火岚被龙越非提着到了一处宫门前,这心里窝火得不行,蹬脚使劲踹了几脚,全招呼到龙越非腿肚子上。
龙越非只得紧紧箍住他身子,好声哄道:“我说祖宗哟你就别折腾了,这宫殿是我给你准备的,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虽说火岚和玲珑是姐弟,但到底男女有别,火岚若是再住在玲珑的宫殿保管什么风言风语就出来了。
火岚一听推开龙越非,仰着下巴一脸傲娇的进了宫殿。这莽夫倒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竟然还知道给他准备宫殿,看来他□□得不错。龙越非看着火岚大摇大摆的进了门,无奈的摇摇头,这祖宗真是没谁了。
待龙越非和火岚走后,若兰方才冷哼道:“大公子好算计,竟然找了这么个无赖来帮自己。”
“哪里哪里,不如二娘这般无赖。”龙泽天拱手笑道。
“哼,走着瞧!”若兰一甩袖沉着一张脸走了。
两个护卫赶紧爬起来跟在若兰背后一起离开。
龙泽天在背后很快失了笑意,鼻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方才听说若兰来找玲珑便很快赶来,谁知竟然会看见这等好戏,看来那个脾气火爆的狐狸也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龙泽天应该喊若兰娘的,因为若兰是填房不是妾,但是他不乐意就喊二娘。而若兰也不乐意龙泽天喊她二娘,所以她都会自称自己是龙泽天的娘。
☆、救命的法子
卓牧云自从上次将紫阳真人的炼丹房给弄得一团糟后便一直在修修补补,换了门窗刷了新漆,连那房顶上的青瓦都统统换成新的,若是忽略空气中残存的一丝烧焦味,倒也看不出任何被火烧过的痕迹。
本该满满当当的屋子如今却变得空无一物,玉珩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这么多东西要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凑齐。紫阳真人虽说出去游山玩水去了,但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若是那时他们还未凑齐所有东西,那可就难办了。
卓牧云打算去百里之外终南山的道观讨一只炼丹炉回来,终南山的道士最爱折腾这些小玩意儿,想来手里还有不少上等的炼丹炉。
“玉珩你且待在观里,我去去就回。”
“好,这几日我便去后山找找药材,看看有没有好的。”虽说他们不会炼制紫阳真人炼丹房里的丹药,但好歹先凑齐些原材料,不然就显得他们没有一点儿悔过之心了。
“行,你小心些,若是找不到就别找了,别累着了。”卓牧云抱着玉珩,低头在他发旋上落下一个吻。
“冤家我明白,你快去快回吧。”
卓牧云下山后玉珩便开始在后山找起草药来,好在郎元山灵力充沛,竟也让他找到不少好东西。只是他到底识不得太多草药,每天捧着一本书去挨个儿寻,浪费了太多工夫,以至于最后还缺了十几种草药。
好在紫阳真人生怕卓牧云会将他的心血给糟蹋了,从不将贵重的丹药放在炼丹房,否则二人那才真是有得哭了。
玉珩右手心不在焉的翻捡药材,左手托着腮愁眉苦脸的叹气道:“师父您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回来,玉珩求求您了。”
紫阳真人仰头打了个喷嚏,他使劲揉了揉鼻子,心道是谁在骂我,定是那不成器的逆徒在同玉珩说我的坏话,哼,实在是可气!
涟儿将茶端到紫阳真人面前,柔柔一笑道:“紫阳真人请喝茶。”
“多谢涟儿上仙!”
紫阳真人接过茶一饮而尽,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不过仍旧嘟嘟囔囔,一脸不高兴。涟儿细听之下才知他是在骂卓牧云,翻来覆去都是逆徒二字,听得涟儿不由得掩嘴偷笑,这紫阳真人未免也太好玩儿了些。
“紫阳真人能来我天山是我天山之福,只是不知紫阳真人来我天山有何贵干?”涟儿在紫阳真人对面坐下,开口询问道。
紫阳真人突然来天山造访,涟儿有些吃惊,难不成紫阳真人是特意跑来道谢的?只是看着紫阳真人空空荡荡的双手,她沉默了。
紫阳真人摆手,他难得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儿,严肃看着涟儿道:“贫道此次前来是专门向素魄上仙和涟儿上仙道谢的。”
还真是让她给猜中了。。。。。。
“紫阳真人不必客气,玉珩同我夫君有缘,玉珩有难我夫君自是不会见死不救,紫阳真人不必放在心上。”涟儿虽说有些看不懂紫阳真人这人,但仍是客气回道。
“涟儿上仙这是什么话?”紫阳真人一脸不赞同,拍着桌子气鼓鼓道:“你夫君救我徒媳妇儿自是于我有大恩,贫道自是万分感激,不然也不会专程跑来天山道谢。”
“。。。。。。紫阳真人客气了。”涟儿有几分无奈,这紫阳真人的脾气当真是捉摸不透,怎的这道谢的看上去像是来寻仇的。
紫阳真人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妥,连忙缓下语气,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涟儿上仙,你夫君救了我徒媳妇儿一命,所谓一命还一命,贫道今天就是来还这一命的。”
涟儿一听顿时有些不太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听得怎的好似有点不太对劲儿?
“紫阳真人您又开玩笑了。”
紫阳真人摆手,示意她莫急,“涟儿上仙你与素魄上仙有一女,闺名亭亭,贫道说得没错吧?”
“没错,我与夫君确是有一爱女名唤亭亭。”
“亭亭身有恶疾,想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贫道所言可有半点儿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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