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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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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告诉时瑄的那段过往中,唯一省下的就是在少年被关进笼子,那位仙人表面上离开,背地里却有转了回来。
她们都不知道仙人想要做些什么,只知道村子里每天都在少人。
有人说这是因为少年只是被关起来,而不是被杀死了。
抱着同样想法的人,都想要去杀了少年。
起初老妇人还能阻止她们,可当消失的人变多了,她的话也没那么管用了。
就在那些人商量着要杀了少年时,村子里突然开始下起了雨,雨水隔绝了天地,与此同时,最先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的那些男人突然又出现在了村子里。
从人变成鬼之后的男人们,挡在了祠堂外,保护着里面的少年。
这样的事情,很好笑,不是么?
死去之人的遗孀为了给他们报仇,想要杀死少年,而那些人却想要保护他。
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伥鬼一说,再加上那些男人看上去都是失去神智,只留下了本能。
于是还活着的女人们就更加的怨恨祠堂里的少年。
第九十章 回环镇(三十)
笼罩在村庄上的雨,连续下了三个多月。
如此极端的天气,如果放在从前时候,村子里的人肯定都要担心坏了。
农户家的生计,本来就是靠着天时吃饭的。
雨水过多,地里的苗被泡发了,都长不出来了。
等到了收获的季节,不就会变得颗粒无收么!
可还活着的人们,谁也没想到那些,她们心心念念的都是杀死少年。
实现愿望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进到祠堂里面。
然而有那些只剩下本能的男人们在,女人们是进不去的。
于是就变成了人和鬼的争斗。
但是人和鬼的争斗从来都是不会有赢家的。
守在祠堂外的男人们都消失了。
亲手杀了他们的女人们也没落下个好下场。
当天空不再下雨,村子里除了少年以外的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宿臻懵懵懂懂的问出口。
在老妇人的口中,他听说了那些掩埋在时光中的过往,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
但是猜测永远只是猜测。
到底比不上当事人的亲口诉说更有说服力些。
老妇人浑身冒着黑气,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像极了厉鬼。
她说:“对于那些仙人而言,命格之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他们自己都是在逆天而行,当然是不信命的,可特殊体质就不一样了。”
原来笼中的那个少年是天生鬼子,他活着的时候,或许只是个很普通的人,过着碌碌无为的人生。
当他死去之后,摆脱了人类身体的束缚,镌刻在灵魂上的天赋就会自动显现出来。
而在他活着的那个时候,世上还是有鬼修一说的。
那时候,人死之后,倘若执念太深,不管是否有冤屈,只要机缘足够,本身又知道修炼的法门,就能转化成鬼修,成为另类的修士。
“后来的那个仙人,布下的法阵只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让村子里的人伤害他,是为了让他对世间无望,拖了十五年再来杀他,也只是想要他在这段时间中变得愤世嫉俗,最好能生出灭世的心,那样他就能理所当然的站在正义的一边,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享受着泼天的功德。”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孩子天性淳朴,还是个稚童之时便被关起来,不曾懂得世间险恶,虽然知晓疼痛,却还没有学会怨恨。”
贺知舟皱眉。
既然那位‘仙人’想要的是少年生出灭世之心,怎么可能不再做其他的手脚呢!
宿臻瞪大眼睛,忽然灵光一闪。
将村子里男女老少的经历全都联系了起来。
他说:“那些早死之人会出现守在祠堂前,是不是因为害死他们的人其实就是那个‘仙人’,有人说他们是伥鬼,导致村里剩下的人最后和他们同归于尽,这些不会全都是那位‘仙人’的算计吧?”
老妇人脸上的苦意更甚。
如宿臻这般能轻而易举猜出事情真相的不多。
至少村子里的人,在当时是没有一个人看出背后的不对劲的。
或许也是有的,但最终没有人把不对劲放在心上就是了。
老妇人望向宿臻:“活着的人总是会被眼前的假象迷惑,死去的人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困惑。”
“当我们都死了之后,被那位仙人隐瞒的真相,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可当我们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宿臻却不赞同:“如果真的不能挽回,那你又怎么会让时瑄带人离开。”
贺知舟也开口问道:“依你所说,不难看出那位‘仙人’应该是一直守在你们村子的,不然也不可能那么恰好的挑动村民的火气,让她们对那少年始终保持着怨怼之心,可你们让时瑄从这里带走了他,是因为那个‘仙人’出了意外么?”
老妇人摇摇头,她在之前说的十五年之气期是真实存在的。
“他被关在笼子里的第五年,我们村子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而我们这些人虽然在死后知道了真相,心中怨恨也是难以消散,但这些都不能让我们成为鬼修。可是因为有他在,在他的心中我们都还活着,却放任他一个人受苦,所以我们以非人非鬼的模样,继续在世间苟延残喘。”
“又因为我们都是死在那场连续三个月的雨中,所以我们能在世间显现身形的时间也只有那三个月。”
活人居住的村庄变成了鬼域,也彻底隔绝了来自外界的窥探。
只有每年的三个月里,才有一丝被外人发现的可能。
那位‘仙人’布下的法阵有隐匿的功效,可能他一开始只是为了不让同道中人发现他的小动作,但是在后来却起了很大的作用。
因为那个法阵一旦持续运转,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布下法阵的那个人,也是找不到笼中少年的存在的。
但是法阵是有时效性的。
她们死去的那么年后,也没见过半个有缘人跨过那条线,进到村里来。
直到时瑄的出现。
所以老妇人才会一直催促着时瑄早日离开。
一方面是活人在鬼域待的久了,会对身体不好。
另一方面却是在担心会被那位‘仙人’发现。
到时候救不了少年,还又多赔了一条命进去,那可真的是非常不好了。
至此,郁生在和时瑄相遇之前的经历,宿臻和贺知舟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虽然仅凭这些,还不能让他从梦中醒来,但继续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解更多的事情,他们对唤醒就更有把握了。
宿臻临走前,忍不住回头多问了句:“你刚才说你们之所以还能停留在世间,是因为他的存在,那他和时瑄一起离开后,你们怎么办了呢?”
老妇人的身形若隐若现,配合着她那青白的面孔,还有祠堂内明明灭灭的烛光,看上去特别有恐怖气氛。
“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在追上时瑄之前,宿臻都有些沉闷。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赶路的时候,宿臻一直都是不会多话的,但从表情动作来看,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低落。
贺知舟问:“你在不高兴?”
虽然老妇人和郁生的那个故事听上去确实有些凄惨,可宿臻为什么到现在还在不高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宿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第九十一章 回环镇(三十一)
什么样的地方才叫做该去的地方呢?
宿臻不知道。
贺知舟也不能给出个确切的答案来。
他们在离开那个村子后的第三天,追上了提前离开的时瑄。
不得不说,路痴绝对是个很可怕的问题。
彼时,那个从笼子里被放出来的少年已经清醒过来。
然而常年不曾和人类交谈的恶果,显现的非常快。
他忘记了怎么说话,也忘记了该怎么对人友好。
不肯让人靠近还只是小事,遇见了个陌生生物就要上前挑衅一番,才是大事。
像是蝴蝶兔子一类的,挑衅也就挑衅了,反正也没有危险。
可当他碰上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还是一样的行径,那就很不好了。
而且他对人类也是充满攻击性。
当宿臻和贺知舟找到他们时,才刚跟时瑄打了个招呼,那家伙就扑了上来,牙齿泛着森森的寒光,他的手也和旁人不同,指甲格外的锋利,宿臻躲闪不及还被抓破了衣衫。
“郁生,快住手。”
时瑄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明明是个修士,体力上却比不上还是个普通人的少年。
充满野性的少年闻声停下了动作,乖巧的站在原地等着时瑄上前。
宿臻心中忍不住想,少年果然就是郁生。
贺知舟看向对面还在对着少年好言相劝的时瑄,突然问道。
“他的名字叫做郁生吗?”
宿臻不解的看向他,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有必要还特意问出来吗?
时瑄不仅都已经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他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么两个人吗?
如果郁生不是郁生,那他们还要去哪里找人呢?
他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而时瑄则自然而然的解释了起来。
“村子里的大娘不肯对我说他的名字,还说什么既然他已经离开村子,就该和村子划清界限,从前的身份和名字都没了必要,让我随便给他取个名字。”
说道这里,时瑄也有些苦恼。
名字这种东西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重要的,它隐含的意义也有很多。
给人取名也应当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可是时瑄是个取名废啊!
别说什么蕴含深刻意义了,他连个像样的名字都不好取。
他还记得自己之所以能找到少年,完全是因为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他差点就准备让少年顶着小鬼大狼之类的名字了,还好在最后关头他悬崖勒马了。
然后他想到了那夜睡觉之前听到的雨声,所以他就给少年取名叫郁生了。
听上去还是挺有格调的。
像个文雅书生。
虽然事实上他更像个作天作地的猴子。
这时,宿臻也明白过来贺知舟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问了。
虽然这三天来,他们一直在找着时瑄,可找到的这个时瑄和他们一起经历村中事的时瑄,又有着一点点的差别。
如果非要做个说明的话,那么可以用打补丁来说明。
时瑄的记忆还是从前那个没有宿臻和贺知舟参与过的记忆,但在那些记忆之中又打了一层补丁,这个补丁就将宿臻和贺知舟的存在ps到了他原本的记忆之中。
所以时瑄还认识他们,但是其他的东西却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就好像一个故事的两个版本,故事大纲是相同的,在细枝末节上却有所分别。
原本宿臻以为,接下来还会像是从山上下来之后一样,按部就班的过着每一天,直到最后结局的到来。
但事实并不是那样。
宿臻和贺知舟的时间还是慢悠悠的向前走着,而时瑄和郁生那边就如同是开了倍速一样,飞快的掠过了许多时间。
他们看着时瑄和郁生结伴同行。
慢慢的将只凭着兽性生存的郁生,掰回到正常人的轨道上来。
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从南方走到了北方,看过江南的小桥流水,也见过大漠里的孤烟狼烟,两个人渐行渐近,已经说得上是生死之交,还有几分暧昧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升起。
只不过他们俩谁也没发现就是了。
可宿臻和贺知舟这样的旁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最重要的是,两边时间流速并不一样。
所以时瑄和郁生也只有偶尔才能看见宿臻他们。
时瑄和郁生一起相伴游历人间的第三年,他们突然听人说北地有秘境出世,便一起去往了北边。
这一去,时瑄丢掉了半条命,而郁生甚至都没能跟他一起回来。
秘境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秘境里出现的人。
那也是一个修士,喜欢穿着月白色长衫,站在秘境里的花花草草之间,就仿佛是天上的谪仙,误入了凡尘之中。
寻常人与他说话时,都会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唯恐惊扰到了他。
然而郁生是不喜欢那个人的,他也不喜欢时瑄靠近那个人。
宿臻和贺知舟也跟着他们进了秘境。
周围的人不再是加快倍速的动作,看来他们和时瑄那边的时间又变成了一样的流速。
进入秘境之后,大家并不是全在一处的。
宿臻和贺知舟之间是有东西牵扯着,所以即便是进了秘境也是两人待在一起的。
可时瑄和郁生和他们却没有这种羁绊,四个人也就分成了两拨。
宿臻:“我还是第一次到秘境中来。”
先前时瑄和郁生当然也是闯过秘境的,可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时间流速还不一样,即便是想要去秘境看看,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现代的秘境基本就是一个传说,但相传一些隐世家族中还保留下来了部分小秘境。
至于是真还是假,贺知舟也不知道。
因为他和宿臻一样,都是第一次进入秘境。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贺知舟还想要带着宿臻一起在秘境里寻宝,虽然不能带回去,但也能给他涨涨眼力,回头也不容易被骗。
要知道,修真者协会中也还有部分老油皮,就喜欢骗骗那些刚入修真界的菜鸟。
可他们不是时间不够了么!
贺知舟凌空画了个寻人的符篆,小秘境里的灵气浓度可不是外界能比的,也就是在这种灵气充足的地方,才能够让他不借助媒介就能凭空画符了。
“先找到时瑄他们。”贺知舟带着宿臻一起御空飞行,边飞边道:“既然我们这次能跟着他们一起进秘境,或许这里和当初的村庄一样,是时瑄和郁生之间的一个转折点,在村庄里,他们是初遇,不知道这里会是什么。”
第九十二章 回环镇(三十二)
“说不定会是离别呢?”
宿臻轻轻的出声。
在回环镇之时,‘时瑄’曾亲口说过,他曾经和郁生分开过一次,他和郁生确定关系,也是在那次分别之后的重逢。
如果仅是从逻辑层面来推断的话,所谓的离别应该就是在这次了。
不然他和贺知舟身上的时间流速也不会又调整了。
贺知舟是赞同他的说法的。
不过就是因为赞同,才更需要早点找到时瑄他们才行。
虽然即便是找到,他们对这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也做不到更改,但至少能多知道一些消息。
说不定这次就能碰上那谁谁不愿从幻境中醒来的原因呢!
宿臻和贺知舟在找到时瑄他们之前,先遇上了那位谪仙一般的修士。
男人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可那位谪仙的容貌真的是特别的精致,如果人类都是女娲用泥土捏出来的,那他一定是经典珍藏版本的那种,而女娲肯定在他身上花了十分的心血。
“你们看上去关系很好啊!”
明明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可那个谪仙般的男人突然和宿臻搭话了。
他的笑看上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可不知怎的,宿臻总觉得他是在不高兴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
他什么时候对别人的情绪能有这么高的感应能力了。
宿臻往贺知舟身后挪了挪,他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
他躲避的态度很明显,那个男人也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贺知舟往前面走了一步,将人挡在了身后。
“我和我的道侣关系亲近,是理所当然的。”
有点小炫耀的语气。
在这个世界里,时瑄和郁生之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虽然他和宿臻的时间与时瑄他们的流速不一样,但满打满算也有小半年了。
两个人相处的久了。
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也心照不宣。
等到他们能够平安从这里出去,他就能够把宿臻介绍给他的家里人了。
“这样啊!”
男人弯着唇,似笑非笑的看向贺知舟,褪去了满身的仙气之后,看上去竟是充满了邪气。
“那我祝你们能够余生平安喜乐,诸邪不侵,可好?”
他说着祝福的话,眼睛却只盯着贺知舟身后的宿臻看,仿佛他能从宿臻身上看出朵花来。
宿臻很不喜欢他的眼神。
那种想要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眼神,虽然不是完全的将他当做替代品,但是把他当成纪念另一个人的工具,这更让人讨厌。
他扯了扯贺知舟的衣袖,催促快些离开。
本来就该快点离开的。
与其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聊着各自都不大喜欢的话题。
难道不是更应该去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么?
可贺知舟在那一瞬间仿佛完全不懂他的暗示似的,自顾自的和眼前的人说起话来。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谈不上高姓,世间多庸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他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我姓秦名至,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秦至说话的语气和他的样貌并不是那么相符。
虽然不能说是男神也要吃饭的那种程度,但违和感也很高了。
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虽然为人处世还是他自己,但到底隔了一层。
因而才会透露着虚假。
他都已经自我介绍了,贺知舟当然也不能不接话。
贺知舟:“在下贺知舟,他是我的道侣宿臻,我们还有两个同伴也来了这个秘境,现在正准备要去他们,不知阁下现在要如何?”
“秘境之中说不上同路不同路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秦至很大方的拱了拱手,率先说着分别的话。
只是临走之前,宿臻分明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像是看到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但只要故人尚且安好,那他便也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可如果这位故人其实是个陌生人。
那基本上是不会感动的,反而会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宿臻就觉得那个人很奇怪。
“为什么要花时间和那人聊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宿臻问着走在前面的贺知舟。
贺知舟回过头:“你没有发现吗?”
宿臻:“什么?”
“是他先和我们说话的。”
先说话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对于宿臻这种社交苦手来说,每次和外人打交道,都要给自己做上半天的心里建设。
根本就不可能去注意到谈话是从谁那里开始的。
因为这对他的意义并不大。
贺知舟:“我先前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这里是死去的人在去往地府投胎之前的中转站,用来剥离生前的执念。”
剥离后的执念会重新化作生前模样,重复着生前的一切。
这些东西,宿臻当然还记得。
可这和秦至有什么关系吗?
宿臻:“他先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吗?村里的那位大娘都能和我们说这个世界的由来,他先说句话,似乎也不足为奇吧!”
那不对劲可大了去了!
简单点来说,这里是执念汇聚的地方。
而且这些执念都是来自死去的人。
但是他们经历的东西应该都是来自时瑄和郁生其中的某一个人,像村里的那位大娘,能清晰的和他们打交道,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执念和时瑄他们其中一个的执念有所重合,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要知道他们跟在时瑄他们身后也有小半年了。
在那段时间中,时瑄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那些人中,可有一个和他们接触过?
那些人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更不用说是和他们打招呼了。
贺知舟将自己的怀疑解释给宿臻听,宿臻听过顿时沉默了。
他虽然觉得秦至奇怪,但还不至于讨厌那个人。
现在有这么一遭,看来还是得提防一下么!
应该不用了吧!
他们应该不会再遇见了。
这样想着,宿臻也就没有刻意提起秦至离开前,给他的传音。
“好久不见,你们也来了。”
时瑄看到宿臻和贺知舟时,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显然很高兴的样子。
他旁边的郁生视线在宿臻和贺知舟身上打着转。
三年来,他也见过这两人许多次,而且每次都有不同的感想。
唯一始终不变的就是,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啊!
走个路都还要手牵着手的。
什么时候时瑄也愿意这样和他手牵着手,那就好了!
第九十三章 回环镇(三十三)
秘境之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光亮,进了秘境的修士也不会在意这些小问题,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秘境里的珍宝之上。
多年生的灵药,丛林间晃荡的灵兽,还有秘境主人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法宝。
外在之物迷惑了他们的心和眼,与那些珍宝无关的东西,自然就不会被他们放在心上。
和宿臻他们背道而驰的秦至忽然转了个弯,在这个没有前人探索的秘境中,找到了一条小路,弯弯绕绕的,眼看着就要跟前方路上的宿臻等人撞上。
而宿臻那边却还在闲话家常呢!
时瑄拉着他们找块空地坐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木盒。
红木盒子四四方方,上刻着片片祥云,中间还挂着一把小金锁。
木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一寸大小的刀枪剑戟,丝竹胡琴,每个上面都有一层浅浅的灵光,在大红色木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精致。
“给你看。”
将红木盒子塞到宿臻的怀里,时瑄示意他看里面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法器呀!虽然可能评不上品级,但每个都有它的特殊用途,都是些很不错的小玩意儿呢!”
三年来的游历,走南闯北那么久,足以让一个少年得到成长。
但在亲近之人的面前,他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
而宿臻他们恰好被时瑄纳入了亲近之人的范围。
泛着灵光的小物件,上面还镌刻着不同的法阵,法阵的灵光和物件本身的灵光,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更是不同凡响。
宿臻跟着贺知舟身边,也学了许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刚入修真界的小菜鸟了。
旁边的贺知舟从盒子里捡起了寸长的白玉小剑,样式很熟悉,但里面并没有封印什么剑气,倒是上面刻着的法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镌刻法阵的人应该还是个新手,白玉小剑上面重叠的法阵也只有三个,可法阵与法阵之间的衔接融洽,灵力运转间也不见半点涩滞,可见其的天赋之高。
“很不错。”
夸的不止是白玉小剑本身,还有上面刻着的法阵。
时瑄浅笑着,凑到宿臻的身边,指点着他查看盒子里其他的法器。
“我和郁生在外游历,有段时间运气特别的好,基本上低头走路都能捡到灵石,炼器还有法阵的传承也是在那时候得到的。”他侧头看向宿臻,说:“传承这种东西,当然是继续流传下去,才能叫做传承,我把传承的原本送回了家,身上还带着摹本,给你们一份吧。”
从前的人都是这么淳朴的吗?
连传承都可以随手相送。
亦或者是因为他们遇到的人太过特殊。
宿臻心里对炼器和法阵的传承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修士之间重因果,他现在接下时瑄手中的传承,结了因,两人之间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无法完整的还上一个果,因果不能圆满,到时候被劫雷追着劈,那就不妙了。
他刚生出推拒的想法,还没有付诸于实践。
贺知舟就按下了他的动作。
他疑惑的看向贺知舟,为什么要拦住他?
贺知舟给他传音:“你忘了我们要结束回环镇的那个梦境,以果推因,他和郁生之间,必然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的。”
被贺知舟这么一说,宿臻也就接下了两个摹本,然后随手就递给了贺知舟。
宿臻是因为自己身上没个储物的器具,随手塞在怀里不安全。
可这个动作在另外两个人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根本就是老夫老妻模式全开。
带了滤镜的人,看问题总是和常人不同的。
而这时,谪仙般的秦至终于踏上了能够与他们相遇的那条路,并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宿臻下意识的看了眼贺知舟的表情,还好,贺知舟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
“又见面了啊!”
秦至勾起唇,视线从树下的四个人身上一一划过,他的视线在郁生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才偏过头,看向了宿臻。
眼眸中带着笑意,一副心情上好的模样。
他心情是好了,在场的其他四个人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
郁生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忍不住挡在了时瑄的面前,眼神凶狠狠的瞪视着秦至。
他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有些时候,讨厌一个人,只需要目光的一个交错。
认识还是不认识,见过还是没见过,都不重要的。
气场不和,是天生的。
宿臻:“你……不是和我们走了相反的路吗?”
难道他半路折返过来了?
“秘境里的路错综复杂,我穿过了一片树林,从那里离开之后,就出现在这里。”秦至轻笑出声,问:“我这样说,你相不相信呢?”
据说,桃花眼都是多情的人。
而秦至就有一双桃花眼,和他谪仙般的气质并不相符的桃花眼。
宿臻其实是不喜欢自来熟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厌的。
那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警戒,没有抹去的可能。
他没有说话,而是把话语权交给了贺知舟。
贺知舟淡淡的道:“我们也是第一次进这个秘境,你说是那便是。”
秦至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他看向站在贺知舟身后的宿臻,安安静静的等着贺知舟说话,自然而然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维护。
不是那么像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
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事物能改变这种独一无二。
秦至发出邀请:“进入秘境的人有数百人,只有我们接二连三的遇上,为了不辜负这份天赐的缘分,不如我们接下来相伴而行,如何?”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人们通常都是不会选择委屈自己的。
宿臻等着贺知舟说出拒绝。
可被郁生挡在身后的时瑄却说可以。
没有人知道时瑄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他自己看上去也挺想里秦至远远的。
四人同行变成了五人一起向前冲。
不过就算加了一个人,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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