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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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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君烜墨的紫眸炽烈如焰,他严肃地道,“快将我头上的剑拔掉。”
“怎么?”宿清云一怔。
“我欲吻你——”君烜墨话刚说完,被宿清云一巴掌拍至石头上,他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扬起包子脸,看向宿清云。
但见宿清云面红耳赤,捂着嘴唇,气恼地瞪他。
他扬眉,笑问:“师弟既知我心悦于你,你又对我一往情深,正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亲亲我我,乃是人之常情。”
“我尚未……”宿清云羞于启齿。
君烜墨老神在在地道:“道侣之间做些亲密的事,天经地义。”
“谁与你是道侣。”宿清云转过身,背对他,面红耳赤。
“谁应我,谁便是我的道侣。”君烜墨没脸没皮地道。
“无——无耻!”宿清云坐不住了,倏地起身,沉声道:“师兄自己好好想想罢,冰晶白莲上的事,我还未原谅你,等哪日我气消了,再拔剑不迟。”
袖袍一甩,他留下君烜墨,快步地走了。
君烜墨坐在石头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情莫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吹落一片树叶,不偏不移地砸在他的头上。
他伸手,摘上覆在头上的树叶,捏着叶梗,随手一丢,扔进清泉里,树叶如一只小船,飘在水面上,他轻轻一飘,坐在树叶上。
水下的鱼儿,好奇地游上来,轻触树叶,泛起涟漪,树叶摇摇晃晃,君烜墨却不动如山。
他微微闭眼,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重重铜门,他手执焚魂镰,一道一道地杀过去,杀至最后一重门,两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紫眸锐利,凶狠地瞪着那两人,吼怒:“滚开!”
银衣男子面无表情地道:“天尊不会见你。”
他哈哈大笑,寒声问:“我屠那一界,是为忠,他为何定我罪?”
凤衣男子嘲弄地道:“比忠心?你一块顽石,如何及得上我们?天尊不需要一颗不听话的棋子。你可知,这世间,有因果一说?你任性地屠了一界,痛快了,因果却落在了天尊身上。他虽是诸界之神,却需平衡各界的力量,失一界,犹如刮了他一层骨血。不治你的罪,如何慰藉那界的生灵?”
他直挺挺地站着,赤袍飞扬,眉心的火焰印痕鲜艳。
“胡说!我屠那一界,分明是他授意!”
“天尊授意?”银衣男子道,“你在污蔑天尊!”
“是,或不是,让他出来与我对质!”他怒吼,手中的焚魂镰一甩,攻向那两人。
银衣男子和凤衣男子岂是等闲之辈,自天地各界形成之初,便已站在天尊身侧,与其他三神一道,各司其职,维持天地秩序。
他几千万年的修为,在他们眼中如同稚儿,不过几个回合,便落败下来。银衣男子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睨睥他。
“你,还不够资格站在天尊身侧,即使……”高傲的脸上浮现一抹讥笑。“即使你是他点化的神石。”
“顽石即是顽石,何来的忠,何来的义?”凤衣男子不屑地道。
他的紫眸里迸出凶狠的光芒,恨得全身颤抖,牙齿咬破了舌头,嘴角溢血。直到那两人离去,他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来……
拇指大的君烜墨朝着水中的鱼儿射出一道魔气,那鱼儿立即跃出水面,在半空挣扎了下,重重地落在水中,翻白肚地飘在水面。
波浪打来,树叶小船稳当地随波荡漾。
君烜墨露出残酷的笑容。
后来,他杀了凤巽。
天尊震怒,亲自出手,一剑将他封印在冰中万载。
离去前,他道:“你若要逆天,便先过冰魄惊天剑这一关,本尊在昊天界,随时恭候。”
君烜墨半捂变成赤红的眼睛,发出低低的笑声。
凌,等着。
你既给我机会,我绝不会辜负?
小手一翻,小巧的焚魂镰握在手中,甩了甩下面的链子,朝水面上的鱼一抛,勾住鱼肚,轻轻一扯。
他轻松地拖着肥嫩的鱼儿,悬浮于空,往营地飞去。
宿清云被君烜墨的口无遮拦激得,一路走回毡包门口,正要进去,忽然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惊了惊,下意识地神识一扫,将里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床上交叠的两人,令他闹了个大红脸,他匆匆忙忙地收回神识,脚步一转,往篝火堆走去,浑身燥热。
守夜的巫士看到他过来,热情地扬了扬手中的酒:“宿公子要不要来喝一杯?”
宿清云恍恍惚惚地坐在火堆前的石头上,望着巫士递来的杯子,犹豫了下,接了过来。
酒,他极少饮。
大哥还在家时,他因年少,除节日外,平日不可饮酒,进入刺绣坊,周围皆是女子,怕喝酒误事,在道观的三载,有清律戒规,更不能饮酒。
闻一闻杯中的酒味,他蹙了蹙眉。
“宿公子莫非不会饮酒?”巫士打趣地问他。
宿清云诚实地道:“饮得不多罢了。”
“宿公子放心,这青梅酒味淡,不会醉,小饮一杯,还能提神。”巫士道。
宿清云不疑有他,端着酒杯,一口饮尽。
火辣辣感觉从喉咙一路滚到肚子里,宿清云呛了起来,猛烈地咳嗽。
巫士见之,哈哈大笑。
宿清云捂住嘴,想吐出酒,却感到整个人轻飘飘的,脑子混沌,那压抑在心中的怒气和恨意,仿佛发泄出去般,消失无踪了。
缓过劲,他抹了下嘴,朝巫士递酒杯,黑眸中星光点点。
“再来一杯。”
巫士一愣,看他一脸认真,便提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
宿清云端着八分满的酒杯,干净利落地灌入口中,这次,没有再咳嗽,喝得痛快。
巫士朝他翘起了拇指,当他再递来酒杯时,再次给他满上。
当君烜墨扛着肥鱼,遁着宿清云的气息,在篝火旁寻到他时,惊讶地发现他居然醉趴在石头上了。
第92章 师弟醉酒
两个守夜的巫士见宿清云喝醉了趴在石头上, 不禁相视一笑,这青梅酒虽然入口辛辣,却能提神, 他们便是喝上半坛, 亦不会醉。这外界来的修士酒量太小,居然三杯就倒了。
摇了摇头,他们继续倒酒, 端起杯子互相碰了碰,准备一饮而尽时,突然寒毛一竖, 不约而同地放下酒杯,警戒地盯着前方某一点。
篝火照亮了半个营地, 两名巫士清楚地看到了一条悬浮的鱼,快速地接近篝火。
嗯?
鱼!
他们的手迅速地把在腰间的刀上,瞪着那条飞近的鱼, 那肥硕模样足有十几斤重,浑身白鳞, 僵硬地竖直飘来。
这不是一条活鱼。
其中一个青衣巫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鱼身前面还有个小黑点。
是那个小人偶!
在俩巫士目瞪口呆之时,君烜墨重重地甩下肥鱼, 丢到篝火旁的石块上, 收起焚魂镰, 迅速般地扑到宿清云身边, 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的酒味, 拧眉。
“你们给他酒?”他绷着包子脸质问两名巫士。
被他可怕的境界威压恐吓过的巫士整齐地晃着脑袋。“不,不,没有,是……是宿公子自己要喝的。”
虽然第一杯是他们招呼的,但接下来的两杯,确实是宿公子自己索要的。他们不算说慌,是吧?
这小人偶的实力非同一般,连化胎的蛮族都对他忌惮三分,一罩面,便溜之大吉了,他们这些普通的巫士,怎敢在他面前造次。
君烜墨落在宿清云的肩上,轻抓一缕他的发丝,盯着他迷醉的神情,紫眸里闪过一丝柔情。
俩巫士无措地蹲一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却见那拇指大的小人偶贴在宿公子的脸蛋上蹭了蹭,一副怜爱的模样。他们不禁诧异。莫非……这小人偶是宿公子的法宝?
君烜墨的小手掌拍了拍宿清云的脸颊,不但没有唤醒他,还差点被他当蚊子给拍扁了。他躲过宿清云的拍打,悬浮在半空,趾高气昂地对俩巫士发号施令。
“你们可有空闲的毡包?”
青衣巫士一愣。“这个……宿公子不是有毡包么?”
他记得刚在这片绿洲扎营时,特意为宿公子布置了一个宽敞舒适的毡包。
“那毡包有人占了,你们另给我们搭个毡包,小点无妨,能休息即可。”君烜墨道。
巫士不敢反抗,立即行动,从储物袋里取出搭毡包的材料,在空旷之处,忙活了两刻钟,搭出一个精致的小毡包。擦了擦汗,他们恭敬地来到小魔尊面前。
“搭……搭好了。”青衣巫士道。
君烜墨飞过去检查,须臾,满意地出来,看到趴在石头上的宿清云,瞥了眼两名巫士,搓搓自己的小手,浑厚的魔气朝宿清云绕去,双手一拉,宿清云整个人竟被他的魔气托浮了起来。
两巫士眨了眨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小人偶把宿公子一路托浮着带进了毡包里,直到那帘子放下了,他们方吁了口气。端起摆在石头上的酒杯,猛灌一口,压压惊。
“那鱼……”青衣巫士用手肘撞了撞褐衣巫士。
“鱼?”褐衣巫士一头雾水。
“那小人偶带来的鱼。”青衣巫士舔了下嘴角。
褐衣巫士看到扔在篝火旁的肥鱼,双眼一亮,啧了一声,他道:“这鱼个头不小,白白胖胖的,不如……烤了吃了?当个下酒菜?”
“正有此意。”青衣巫士猛点头。
说干就干,他们把鱼收拾干净,插在树枝上正要烤,一阵冷风吹过,他们毛骨悚然地抬头,看到小人偶悬浮在他们面前,紫色的眼睛发着危险的光芒。
青衣巫士差点拿不住手上的鱼,哆嗦地道:“这个鱼……”
“给本尊烧一盆热水。”君烜墨无视在火里烤的鱼,面无表情地对他们道。
“啊?哦?热水——”青衣巫士把手中的树枝往褐衣巫士手里一塞,麻利地起身,去附近的清泉里打了一壶水,再回到篝火边,用石头塔了个灶,把铁壶往石灶上一放,引来火,燃起石灶,不断地添柴,甚至使了些巫气,使火更旺,不到片刻,水开了,他取出一个木雕的脸盆,把热水倒进去。
“尊者,热水好了。”他邀功般地道。
“随我来。”君烜墨往毡包飞去。
青衣巫士跟上,走了几步,回头对褐衣巫士说了句话。褐衣巫士翻转着鱼,舔了舔唇,眼睛笑成一条线。
给他留一半鱼?呵呵。
青衣巫士端着热水盆,轻手轻脚地步入毡包,毡包里摆了一颗光线舒适的照明石,唯一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宿公子。
“放下盆,你可以出去了。”君烜墨对他道。
青衣巫士松了口气,把木盆往矮几上一放,转身退出去了。
君烜墨来到床边,低头打量躺在床上的宿清云。喝醉的宿清云很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香甜,眉宇间的忧愁似乎也消散了,俊美的五官十分柔和,泛着温润的光泽。
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飞至床尾,伸手搭在宿清云的靴子上,用力地拔了拔,那靴子竟纹丝不动,他只能使用魔气,费了些劲,把两只靴子脱下,整齐地摆在床边。
无了靴子的束缚,宿清云放松地伸直双腿。
君烜墨飞至他领口,帮他把里衣的盘扣解开,向两边扯了扯,露出他洁白的颈项和性感的锁骨。
宿清云歪了下头,呼吸顺畅了一些。
君烜墨抬手,扯了扯头上的冰魄惊天剑,一脸无奈。若是恢复真身,何需如此麻烦?早就干净利落地帮师弟脱了法袍,让他舒服地睡觉了。
他从阴阳珠坠里取出一块小绢布,飞到木盆边,把小绢布放在热水里打湿,拧干,再飞到床上,仔细地帮宿清云擦脸。
饱满的额头,如画的眉目,挺直的鼻梁,白玉般的脸颊,粉嫩的唇,光洁的下巴以及圆润的耳垂。
他认认真真地擦拭着,来往床和木盆数次,不停地搓洗小绢布,带着温热为宿清云擦了脸、颈、手。其实修士的身体极为干净,加上宿清云在洗筋伐髓琼浆中浸过,已非凡人之躯,玉般的肌肤白皙如霜,滑腻柔嫩,更无污垢。但他醉了酒,用温水擦洗,会舒适一些。
忙完后,君烜墨把小绢布扔进水里,来到床上,端正地坐在枕头上,借着照明石柔和的光芒,凝视宿清云。
宿清云毫无知觉,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神情放松,嘴角微扬。
君烜墨暗了暗眼睛,小身子悬浮而起,飘至他的唇边,凑上去,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宿清云感到痒,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要舔,君烜墨闪躲不及,包子脸被舔得尽是口水,他急忙飞离,瞪直了眼睛,无语。
这要是再慢点,他整个人怕都要被那舌头卷进嘴里了。
黑着小脸蛋,他飞去木盆,提起小绢布,拧干,给自己洗了把脸。再回到床上,不敢轻举妄动了,揪一缕宿清云的发丝,躺枕头上休息。
宿清云整个人醉熏熏的,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师兄的叫唤声。
“……师弟……可否帮师兄拔出头上的剑。”
宿清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魔尊的包子脸赫然入目,他下意识地伸指戳了戳。
君烜墨被他戳了个正着,伸手抱住宿清云的手指,正色道:“还请师弟尽快拔出师兄头上的剑。”
“不要。”宿清云虽然醉意朦胧,却还未失忆。师兄想让他拔剑?没门!
打了个呵吹,他转身,脸埋进丝被里,不理君烜墨。
君烜墨瞪着他弧线优美的脊背,包子脸鼓鼓。美景在前,却不能一亲芳泽,简直想仰天长叹。他捏了捏眉心,不禁有些懊恼。在机缘之境里,居然被那家伙无聊的几个字一激,便陷进心魔,失去理智了,对清云做出那等事,如今倒好,清云避他如蛇蝎。
他捉一缕宿清云的发丝,认命地继续睡。
清晨的阳光洒在营地里,巫士陆续地起身,巫王坐在毡包里,雷辛侍候着给他端汤药,他接过来,慢慢地喝着。
“宿公子他们可是起身了?”俟蔺封问。
“听小李说,夜里宿公子与他们喝了几杯酒,醉得不醒人事,被那……”雷辛顿了顿,靠近巫王耳边,轻声道,“被那小人偶带去新搭的毡包休息了,还未起身。”
俟蔺封喝汤的动作一顿,道:“莫再唤那尊者为小人偶,若我没有猜错,他是魔修,定是魔尊境界。”
“魔尊?”雷辛一惊。魔尊相当于巫尊,那可是遥不可及的境界。难怪昨夜他一出现,廖瑾看情况不对,逃之夭夭了。
“吩咐下去,不必急着收拾,等宿公子醒来后,再动身。”俟蔺封道。
“是。”雷辛恭敬地领旨,大步出了毡包,向其他人发号施令。
俟蔺封喝完汤药,靠在躺椅上,伸手摸了摸被黑丝巾绑着的眼睛。
廖瑾……终究与他背道而驰了。
马叫声,吆喝声,令清晨的绿洲生机勃勃。精致小巧的毡包里,床上的人轻吟一声,翻转身体,外面的声音传至毡包里,显得有些遥远。
宿清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摆设,警觉地坐了起来,一小团东西从他头发上掉了下来,落到丝被上。
他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注视趴在丝被上的君烜墨。
第93章 情之所至
小小的人儿, 缩成一团,手在丝被上摸了摸,摸到一缕发丝,便抱进怀里, 小脸蹭了蹭, 一副满足的模样。
宿清云捉住被抱的那缕发丝,轻轻地往外抽, 君烜墨倏地睁大眼睛, 翘起小脸,看到宿清云, 放开发丝, 坐了起来。
“师弟可是清醒了?”刚睡醒, 他的声音还些糯糯的。
宿清云应了一声。“嗯。”
“可有头痛?”君烜墨问。
“尚可。”宿清云摸了下自己的领口,发现盘扣散了, 他瞥了眼君烜墨,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其重新扣上。
“师弟不善饮酒, 往后切不能乱饮他人递来的酒。”君烜墨严肃地道。
宿清云放下手, 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捋至耳后, 回道:“仅此一次。”
昨夜被师兄气得失去理智,看到酒, 便只想一醉方休,却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与这些巫士只是萍水相逢, 暂时的友好, 难保之后因利益而发生争纷, 岂可在他们面前放下防备,随性饮酒?
君烜墨在丝被上爬了爬,爬至宿清云的手边,抱住他的手指,仰着小包子脸,语重心长地道:“师弟,我们初来乍到,对此界一无所知,本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即使你对我有诸多怨言,亦不可意气用事。”
宿清云轻叹一声道:“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君烜墨一愣,问:“什么?”
宿清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不管发生何事,我皆愿与师兄同进退,共患难,不离不弃。只是师兄愿不愿意?肯不肯?”
君烜墨眯了眯紫眸,享受地被他抚摸着。
“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充满荆棘坎坷,拥有无尽的诱惑,修成正果者,凤毛麟角。你的资质和毅力,绝无仅有,短短月余,便修练至临渊境界,可谓空前绝后,然而,百年、千年、万年之后,当你的境界达到最顶点后,能否不忘初心?”君烜墨道。
初心?
宿清云神情略为恍惚。
他最初求仙问道,只为了寻找大哥,后来与师兄约定,待见过大哥后,便随他一道去昊天界,助他一臂之力,不遑生死,无怨无悔。如今修炼了月余,他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修士了,人心却变得贪婪了。
情之所至,生之所达。
他对师兄的情感,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当师兄似有若无地回避时,他难以自抑地感到难堪,暗自伤情,当师兄陷入心魔,欲杀他侮他时,他爱恨交织,如置冰窖,无法置信所爱之人竟无情如斯。
然而,他的情和爱,只是感动了自己,对方回不回应,却是另外的事了。
释然一笑,他对君烜墨道:“罢了,我当遵守承诺,摒弃非份之想,努力修炼,早日修成正果。”
君烜墨心中一沉,望着宿清云的眉宇间的忧愁,急声道:“师弟难道想退缩不成?”
宿清云沉默了片刻,道:“是我贪心了。”
“你如何方能原谅我陷进心魔时犯的错?”君烜墨沉声道,“冰魄惊天剑封我真身还不能让你解气,不若你拿银针狠狠地扎我,扎到你解气为止,如何?”
宿清云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道:“我真正恨的人,该是自己。若我拥有与你相匹敌的力量,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进心魔,更不会……被你压着哭着求饶,实在……实在有些丢脸……”
他别过脸,两颊发烫,眼睛泛红。
“待我拥有与师兄并驾齐驱的力量后,再与师兄共偕连理,不知你愿不愿等?”
君烜墨深深地望着一脸认真的宿清云,只觉得这青年对他的感情如此纯粹,如此美好,如此惹人怜爱,怎舍得伤他?
“好,我等你追上来。”君烜墨应下了。
宿清云缓和了神情,眉宇间的忧愁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胸有成竹。“师兄且等着,我不但会追上你,还要超越你。”
君烜墨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既然我们冰释前嫌了,师弟是不是该把我头上这把该死的贱剑给拔下来了?”
宿清云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道:“我既要自力更生,便不能处处依赖师兄。”
君烜墨鼓了鼓腮,负气地道:“说来说去,你还记着冰晶白莲上的仇!”
宿清云轻轻弹指,把他推翻在丝被上,当下君烜墨打了数个滚,晕头转向。
“师兄这模样,挺好。”他嘴角微扬。
君烜墨稳住身体,抬起头,望着他的笑容,任何气都烟消云散了。罢了,只要能让清云开心,他保持这模样也无妨。
两人墨迹了许久,终于舍得起床了。
宿清云套上靴子,整理衣袍,边束发丝边问道:“昨夜师兄是如何带我进毡包的?”
君烜墨飘浮在他身边,回道:“自然用魔气把你拖进来的。我们原来的毡包被赫连丹占了,我便让巫士重新给我们搭了一个。”
宿清云把簪子插好,固定住发髻,道:“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巫王的行程怕是要被我们耽搁了。”
“无人来催促,便是无紧要之事,师弟不必担忧。”君烜墨轻巧地落在宿清云的肩上,揪了一缕他的发丝。
这次,宿清云未再赶他,如以前那般,由君烜墨在自己身上到处爬。
从毡包里出来,看到营地里忙碌的巫士,他朝几个相熟的打了声招呼。
昨晚守夜的巫士看到他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恭敬地过来陪不是。
“宿公子有无大碍?小的若知道公子的酒量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定不敢倒酒。”
宿清云笑道:“不必自责,我确实不善饮酒。”
巫士搔了搔后脑勺,笑得腼腆。“那个……昨日小尊者的那条鱼,被我与小李一起烤着吃了。”
“嗯?鱼?”宿清云不解。
坐在他肩上的君烜墨道:“那是我在清泉里抓的鱼,肥大鲜美,味道定然不错。”
宿清云笑道:“你我皆已辟谷,无需进食。”
君烜墨道:“美食当前,想吃便吃,没那么多规矩。”
巫士搓了搓手,心中忐忑。
宿清云见他不安,道:“你们为我们重搭了一个毡包,这鱼便当谢礼罢。”
巫士松了口气,恭敬地行了个礼。作为巫王的巫士,他们的身份地位高于常人,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亦不敢造次。那坐在宿公子肩上的小人偶,巫王都要敬他三分,何况他们这些巫士呢?
“宿公子起身了?”霍奇跳了过来,搭在巫士的肩上,朝气蓬勃地问宿清云。
“早。”宿清云对霍奇点头。
霍奇滴溜溜的眼睛转到他的肩上,盯着那精致的小人偶,咽了咽口水。昨晚出言不逊,差点一命呜呼,今日再次见到这小人偶,不禁感慨。
听巫王说,这小人偶或许拥有与巫尊相等的魔尊境界,不容小觑。
“巫王有请,宿公子可有空到毡包里一叙。”霍奇道。
“不知巫王是否介意多个人?”宿清云问。
“这……可是公子肩上的这位……尊者?”霍奇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又说出小人偶,被爆打一顿。
宿清云摇了下头,道:“是我那位朋友。”
霍奇思索了下,终于想起那个昏迷一路的蓝衣男子,昨夜他醒来后,突然加入了他们的战斗,来回几下,竟将那些蛮族杀得片甲不留,最后还敢与化胎蛮族抗衡,实力不可斗量呀。
“无事,巫王并未限制人数。”霍奇扬眉道。
宿清云点了点头,转步去赫连丹所在的毡包,想到昨夜的事,他略为尴尬。但再如何尴尬,也要面对,毕竟赫连丹成了他的下属,无可避免地要接触。
轻咳一声,他正欲开口叫唤时,毡包的帘子被掀起来了,露出赫连丹那张俊美的脸。
“宿公子。”他淡定地放下帘子,走了出来。
宿清云后退一步,尽量若无其事地问:“可是顺利?”
赫连丹微怔,看到宿清云发红的耳朵,不禁勾起嘴角,道:“自是一切顺利。”
宿清云轻咳一声。“那便随我一道去见巫王吧。”
“是。”赫连丹行了个礼,瞥见坐在宿清云肩上的小魔尊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盒,递了过去。“此为尊者昨夜落下的,物归原主。”
“多谢。”宿清云接了过来,转手给君烜墨。“师兄。”
君烜墨手掌覆在玉盒上,瞬间便收进了阴阳珠坠中。
当三人进入巫王的毡包里时,巫王正坐在柔软的兽皮椅上喝茶,见他们来了,便请了座。
“雷辛,泡茶。”俟蔺封道。
“是,殿下。”莫看雷辛是个粗犷的汉子,却精通茶艺。端正地跪坐在茶几前,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便泡了三杯茶,敬重地端到宿清云和赫连丹面前的矮几上。
“请用茶。”
“多谢。”宿清云温和地道,不过他没有急着喝,而是让君烜墨从他肩上下来,落在矮几上,把白瓷茶杯轻轻摆在他的面前。
君烜墨取出小玉盒,拿出他的小餐具。
俟蔺封虽眼不能视,却可用神识查看四周的景象,当看到小魔尊端着一只小小杯子喝茶时,不禁莞尔。
喝了两口茶,宿清云放下茶杯,礼貌地问道:“不知巫王唤在下来,有何要事?”
“宿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俟蔺封开门见山地问。
“这……”宿清云一怔。他一来巫修界,便遇到了他们,一路随行走至沙漠,遇上蛮族来袭,早上醒来又与师兄谈了些私事,对未来的打算,还真没个主意。不过,有一点,他非常明确,那便是离开此界。
“我欲寻找我的兄长。”宿清云没有隐瞒地说道。
“宿公子的兄长?”俟蔺封问,“若是在巫修界,我或可帮助一二。”
宿清云摇首道:“我亦不知兄长在哪一界。他只道去修仙了,数载不曾返家,我做弟弟的实在挂念,便求仙问道,决定寻找他。”
赫连丹喝茶的动作一顿,微微转头,惊奇地望着宿清云完美无瑕的侧脸。
俟蔺封沉吟道:“宿公子如何肯定你的兄长修仙成功了?”
宿清云捏着茶杯,叹气道:“我原也有这等疑问,但我的二哥誓誓旦旦地说自己在除夕夜做了个梦,梦到仙人指点他,若能修成正果,两百年后,定可遇上大哥。之后他又跑去问观道的道长,道长解梦后,便说我们兄弟几人与道有缘,修炼成功后,必能兄弟团聚。”
君烜默放下小茶杯,道:“你那时候竟如此天真?信了那老道的话?”
宿清云低头一笑。“我若不信,岂会与师兄相遇?”
那时候世人皆笑宿家兄弟傻,放着诺大的财富不要,去求缥缈虚无的仙道,简直魔障了。傻也罢,魔障也罢,如今他坐在巫王的毡包里,便表示二哥的梦,并非他瞎编乱造,而是一个预示。
君烜墨被他问得语塞,装作没见到,继续喝茶。
俟蔺封道:“半月后,祈天城将举办百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宿公子不如与我一道前往,请巫祖帮你占一卦,或许有所帮助。”
雷辛猛地抬头,看向巫王,欲言又止。
宿清云面露喜色,又有些不确定地问:“若能得一二线索,我定当感激不尽,只是……我等乃外界之人,去祭祀大殿,不知是否会令你困扰?”
“无妨。”俟蔺王手掌按在雷辛的肩上,道。
“那便多谢巫王了!”宿清云扬声道。
“相逢即是缘,何况昨夜幸尔有你们帮忙,否则我们定成为蛮族的盘中餐了。”俟蔺王温和地道。
“举手之劳罢了。”宿清云谦逊地道,“不过……那个金发蛮族,似乎与巫王是旧识?”
“他叫廖瑾,确实是我的旧识。”巫王没有否认,但也只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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