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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龙得了面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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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梅端着汤碗出来,想在风中凉会儿,猝不及防看到万万不敢奢想的人影,手一送,汤碗便摔得细碎。
“啊。”阮青梅烫到似地低呼一声胡老八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也不消停:“臭婆娘你怎么做事的?非要气死俺?”
陈落雁急忙上前,蹲下看阮青梅的脚。
阮青梅不肯,往后缩。
陈落雁就说:“都是女人,害羞什么。”
阮青梅便不再动了。
陈落雁掀了点裙角,还好没怎么烫伤。
胡老八奇怪地张望,看见陈落雁的脸,惊呼一声:“这不是陈二小姐吗!胡老太也如梦初醒,擦擦手,拘谨又谄媚地笑:“陈二小姐怎么来了?”胡老八接话道:“啊,是不是我家婆娘早上猪肉没送到?我这就起来打死她给您赔罪!”
“不是不是。”陈落雁摆手,“是我爹听说你生病了,说虽然你不是我们陈家的人,但也好歹为我们陈家送了多年的猪肉,一直没出过问题,就叫我过来探望探望。”
胡老八顿时感动得抹眼泪:“陈老爷真是大好人啊!”
陈落雁斜眼去看阮青梅,青梅却始终低着头。
胡老太斥道:“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去张罗个坐,倒杯热茶!”
陈落雁忙说“不用”,阮青梅却已低头跑走了。
陈落雁无奈,站在门口与胡老八客套了几句,询问了下病情。
阮青梅端了茶,也不看陈落雁,低了头送过去。
陈落雁去接,在杯底两人的手却是无端地触碰了。
仿佛过电一样,阮青梅和陈落雁一齐缩手,茶杯又免不了稀碎的命运。
胡老太张口就要骂,陈落雁抢先道:“是我没接住,与胡夫人无关。”
只觉得说到胡夫人这三个字,嘴里异常苦涩,陈落雁抬了眉眼去看阮青梅,却见她敛眉垂目,心里又是一阵无处着落的复杂。
陈落雁待了片刻,却只有胡老太和胡老八与她答话,阮青梅却是半个字也不说。
陈落雁有些失望,拿出一些碎银子给胡老太:“这钱给胡老八请个郎中看病,买点补品吧,算陈府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胡老太咧嘴笑,手已经伸出去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陈落雁看着阮青梅说。
胡老太眼睛长在了银子上:“青梅,你去送送陈二小姐。”
阮青梅便抬脚跟在陈落雁身后,默默地相送。
陈落雁见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似乎很和谐的样子,心里又甜蜜又酸楚。
她好像喜欢阮青梅啊。
她的良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吗?
若是女人也就罢了,可为何是个有夫之妇?又偏偏那男人那婆婆都对她凶言恶语?
她怎忍心见她受苦。
到了微泽街路口,陈落雁偏头看到后头是一条河流,妇人正在浆洗衣物和蔬果。
陈落雁看了一会儿说:“就到这吧,不用送了。”
阮青梅轻声嗯道。
陈落雁看着她,想起什么,拿出钱有富给她的糖果,说:“路上别人给的,我不爱吃,给你吧,免得浪费。”
阮青梅半晌没说话,陈落雁以为她不要时,阮青梅却接了过去,转身回家了。
胡老太和胡老八在屋子里兴冲冲地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阮青梅喊了一声我回来了,没人在意。
她就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剩下的藏在灶台下,反正灶台除了她是没人会碰的。
阮青梅又提了菜篮子,去河边洗菜,洗着洗着看着自己的倒影,看着嘴边鼓起的糖果印子,簌簌地就哭起来。
李鲤一直站在巷口听人说话,果见土匪改邪归正了,动作还这么快速利落,很是满意。
李鲤兴冲冲地回去,准备告诉敖宗秀,到了后院,却见原先埋猪头那地方的小嫩芽居然长大了,已经有小腿高,顶上抽了两片青绿的叶子,还挺可爱的。
李鲤蹲下来摸了一会儿,喊:“宗九太子,你这变得是花是草还是树啊?”
敖宗秀挺无奈地走出房间:“不是我变的。”
“不是你变得能长这么快?”李鲤不信,径直出了后院的小门,去河里打了点水回来浇小苗。
第二天就见那苗窜到人的腰部了,能隐约看出是棵树,出了树干的形状。
傍晚时,龙王庙的小巷子外,有人来回徘徊,神色犹豫,最终还是没敢进去,随便拉了个人路人给他几文钱,把一包东西送进龙王庙功德箱里。
被拉住的人惊讶:“这里还有龙王庙?”
为了几文钱,还是着腿走了几步,果见一道小门墙写着“龙王庙”三个字,进了殿,就把包裹放在功德箱上。
出来跟委托方说了,委托方这才舒心一笑:“谢谢,希望龙王爷不要怪罪我了。”
这人觉得奇怪,走了些许时候,忽然想起来,刚刚那人不就是孙家公子吗!传闻他自己说被龙王爷救了,看来他是铁了心信这个啊。
李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打开包裹,里面居然是几锭黄金,还有一封信,说是这笔薄资是供奉来修葺庙宇、以弥补罪过的。
李鲤朝敖宗秀挥挥信:“他本性不坏嘛。”
但李鲤觉得这庙宇很好了,用不着修葺,就把黄金和功德箱里之前陈二小姐供奉的银子拿出来,打算送给遇邱山土匪做启动资金,买点树种、菜苗什么的。
但在这之前,李鲤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李鲤拉住敖宗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敖宗秀听了个大糊涂。
李鲤说:“这几日龙王庙都没有人来祭拜,甚至都没多少人记得这里还有个龙王庙,过巷而不入。”
敖宗秀:“这就是你蹲了一天巷口的领悟?”
李鲤凝重地点头:“我要去邻居家观摩学习,他们的客人特别多。”
“哦。”敖宗秀不感兴趣地往自个房间走,“才几个人就折腾成这样,人少点才好呢——等等,你要去哪个邻居家?”
一转身,李鲤已经不见了。
“什么本事都没有,跑得倒挺快!”敖宗秀埋怨道,也立即追了出去。华灯初上,倚翠楼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花红柳绿的姑娘们站在二楼、三楼凭栏挥着手绢,随着一阵阵香风传来她们的娇俏魅语:“公子,进来玩呗。”
敖宗秀有心想用法力看看李鲤在哪里,又怕看见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只好硬着头皮往倚翠楼里走。
第13章招牌
敖宗秀起初隐身在倚翠楼皱眉找了一圈,没找到李鲤,许多房间倒是没进去看过,但他也不敢随便进去。
接着便悄无声息地露出身形,拉住楼内大堂处像是个管事的中年男子问道:“你这有没有来过一个长得挺好看就是总是木着脸的男人?”
中年男愣了一愣,看眼前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长得天姿绝色、气度雍贵,估计走在路上女人抛的手绢都能让他家开个布庄,没事来妓院花什么钱。
又想,遇邱城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这会儿,来回经过的人,无论是来嫖的还是被嫖的,目光都钉在敖宗秀身上挪不动了。
敖宗秀见他发愣,只好又问了一遍中年男这才如梦方醒,喃喃问:“我们这来的最多的就是男人了,至于挺好看。。。。。。是多好看?”
敖宗秀换了个措辞:“很好看吧。”
“和你比呢?”
敖宗秀想了想,勉强道:“只比我差一点点。”
“哦,那没见过。”中年男人答得果断,要是有那样一位男子出现,绝不可能躲过如狼似虎的众多眼睛。
敖宗秀没办法,只好大喊:“李鲤,李鲤!”
一时间楼上楼下唉唉应答声不停,有丽丽、莉莉、离离,还有历历。
敖宗秀一眼看过去,十分扫兴,心想这么大的动静李鲤也该听见了,或许不在这里,就往门外走。
楼内女子大失所望,几个叫丽丽的更是捶胸跺足。
敖宗秀才出倚翠楼,就看见李鲤正好从绿水赌坊出来。
敖宗秀没好气地说:“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就跑。”
李鲤觉得挺无辜:“我打了啊。”
敖宗秀强行无视,又问:“观摩到什么了吗?”
说到这,李鲤只有叹气:“没有。”
敖宗秀笑得挺幸灾乐祸:“怎么?”
李鲤说:“我进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许多人围成圈,冲几个小东西大呼小叫,都没人理我。我就问那个摇小东西的人,为什么有的小东西里有水,有的没有,有什么窍门吗?我还想能不能用到龙王庙里,他不肯告诉我就算了,还说我瞎说。我从不说谎的,就把小东西掰开给他看,明明有银灿灿的水。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来玩的人和他们就打起来了。”
“哈哈哈哈。”敖宗秀捧腹大笑。
李鲤瞪着他,问道:“你到倚翠楼去了?”
敖宗秀立马不笑了。
李鲤说:“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啊?你给我说说。”
“不说。”
“那我自己去看。”
“不准!”敖宗秀一把拉住李鲤,支吾道:“里面没什么好玩的。”
李鲤怀疑地看着敖宗秀:“你骗我,肯定很好玩,你不让我去,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去。”
敖宗秀恨不得敲李鲤几个暴栗。
倚翠楼的中年男子纳闷敖宗秀那样丰神俊秀的男子怎么会跑妓院找人,找的还是一个可与他并肩而论的人,出于好奇,就跟了出去。
看到李鲤,心叹,很好看、木着脸果然都半分不假。
又看到那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摩擦,中年男子以他丰富的人生阅历,企图去理解,居然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中年男子一喜,上前问候:“这位公子是想到倚翠楼来吗?”
李鲤看了他一眼,说:“是啊。”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再问:“敢问公子来倚翠楼是找乐子的还是。。。。。。”
李鲤严肃道:“我是来学习怎么让更多人找我的。”
“啊。”中年男子兴奋地拍手,和他想的半分不差,这两人是遇邱城的生面孔,但为什么这么的矜贵大人物到这穷乡僻壤来?想必是家道崩殂,流落至此了。
他见过太多世家小姐、公子,吃不了落差太大的苦,又留恋往日荣光,最后无奈沦落青楼的。
显然那个木着脸的想要下水,另外一个却顾及面子,不准他去。
中年男子仿佛抓到了宝贝,对李鲤殷勤地说:“以公子的条件,何须学习。”
李鲤苦闷:“可你这里明明有这么多人,我就在后头巷子里等了好久,却根本没人来。”
“这话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中年男人还道李鲤是隐喻呢,说道:“公子不妨到我们倚翠楼来,我们对这些事很有经验和手段的,我们给你头牌,前期弄足噱头,先把你的招牌打出去,想必来找你的人络绎不绝。”
“真的吗?”李鲤兴奋,“虽然人多了有点累,但我不怕的。”
中年男子笑眯了眼:“就喜欢你这种敬业的!”
敖宗秀越听越是不对劲,这两人完全在驴头不对马嘴地在聊。
“别听他的!”敖宗秀拽着李鲤就要走。
中年男子诶诶诶地叫唤。
李鲤也恋恋不舍地伸出手,但硬是被敖宗秀拖着走了,到了人迹罕至处,闪身回了龙王庙。
李鲤对敖宗秀的粗鲁愤愤不平。敖宗秀还觉得李鲤笨得不可理喻,指着额头骂他傻乎乎的,“那个人一看就是坏人!”
李鲤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啊。”
“还有道理?”敖宗秀气得挑眉。
李鲤大为同意地点头:“的确要把招牌打出去。”
说做就做,李鲤立即飞到城外,砍了棵树,削成木板,又用墨水写了几个大字:龙王庙向内两丈。趁夜深人静,给支在了巷子口。
第二天,李鲤见后院的小树已经长到了人高,浇了水后满怀期待地在正殿内等人来祭拜。
别说,这一招还真有点效用。
先前传说山贼被龙神感化、孙公子又被龙神所救,就有人将信将疑地想着去龙王庙碰碰运气,但却不知道在哪,又不值得费心思去找,也就不了了之。
大清早,路上行人匆匆,先是听闻绿水赌坊因为被一位英雄好汉指出作弊被打得关门了啧啧称奇,又瞥见那个不知何时立起来的牌子吃了一惊。
其中百之一二,真的进了巷子去拜见。
只是来往这条街的大都是市井中人,来祭拜求的愿望是鸡毛蒜皮、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什么家里的猪丢了,求龙王爷帮忙找一找;
什么住在郭外的,养的鸡总是被狼偷吃,让龙王爷管一管;
什么钱掉了几文,求找回来;
什么怀疑今日卖白菜的小贩缺斤少两,求龙王爷绊摔他一跤;
还有个多年的鲧夫,不求续弦,反而脚踏实地地求龙王爷补补他穿了好几年的衣服。。。。。。
李鲤兴致勃勃地去找猪、找铜板,又跑到城外找狼。
找到了狼,李鲤又觉得狼和鸡都是动物,不能厚此薄彼,为了鸡就欺负狼。李鲤就抱着狼说了半晌的体己话,劝告它不要去村子里偷鸡吃了,想吃的话就去山另一边猎杀野鸡,吃得饱还是被野鸡啄,都是命,靠勤奋自力更生才是好狼儿。
回城的时候,李鲤看到先前的陈落雁骑马走过,只觉得她红光满脸,似乎有喜事。
李鲤心想,她一定是找到了如意郎君。
陈落雁照旧骑马到了微泽街后头的河畔边,打马慢慢地走,阮青梅正在前头浆洗衣服。
阮青梅听见马蹄声,就知道谁来了,也不抬头,倒影在河水中的脸却有了细微的笑意。
她还记得前段时间,陈落雁第一次骑马自这走过。
阮青梅问她:“陈二小姐怎么来了?”
陈落雁说:“我经常早上在这遛马,水美草肥。”
阮青梅问:“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陈落雁答:“以前你不认识我,当然不在意了,见过也不记得。”
阮青梅哦了一声,心想,净说鬼话,微泽街这一块穷地方,要是有人骑高头大马过,能被念叨一天。
李鲤乐在其中,敖宗秀却烦躁得快要喷火了。
等到后院那棵树长得枝繁叶茂,居然结出了拳头大的嫩黄色果子时,敖宗秀的耐心走到了尽头。
在又有一人来祭拜龙王爷时,敖宗秀走到站在供案上仔细聆听的李鲤身后,伸手捂住了李鲤的双眼,说:“你看。”
李鲤眨了眨眼睛:“你捂住了,我怎么看。”
“就这样看。”敖宗秀说着,感觉到了扑在掌心柔软的睫毛,想到第一次见面时,李鲤说他睫毛长,这话倒是真的。
李鲤在黑乎乎的一片中努力看,结果真看到了一些亮光,是在正在祭拜的人头顶心上。
李鲤问:“这是什么?”
“这是凡人的心火。”敖宗秀说,“做好事多的人,心火就亮就大,像堆柴烧的焰;普通人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像根蜡烛;恶人呢,心火就极其微弱了,风一吹就能灭一样。”
李鲤哇了一声。
敖宗秀便说:“那么多人来龙王庙祭拜,有好人有坏人,如果你所有人都帮,岂不是对好人不公平?还让恶人得意。普通人说不上好说不上坏,可什么都没为别人做过,又凭什么要求我们为他付出?如果好人得知,不管做什么事,哪怕是恶人,只要在龙王庙拜一拜就能得到想要的,他们还会继续做好事吗?”
李鲤想了一想,是这个理,有种茅塞顿开的恍然。
“还是你做龙时间长,懂得真多。”
敖宗秀总算是从芝麻绿豆粒大的事情里解脱了,只不过是需要在有人祭拜的时候,蒙住李鲤的眼,帮他看清凡人的心火。
有大功德的人何其之少,便一下子清闲下来。
第14章怪事
敖宗秀捂着李鲤眼睛的时候,眼一下瞥,就能看到李鲤的头顶心。
敖宗秀就说:“李鲤,我比你高半个头呢。”
李鲤不信:“我看着感觉差不多。”
“你摸摸。”敖宗秀拽着他的手,摸到他自己的头顶心,再往旁移,是敖宗秀的鼻子。
李鲤却说:“你踮着脚吧?”往脚下看,这样头勾下,就量不准了。
头直着,看不到敖宗秀是不是踮着脚;望着脚,又没法准确量,真是不可观测的身高。
敖宗秀嗤之以鼻,手一挥,在两人身前拉了一道水幕,纯粹照镜子用的。两人就并排站着。
敖宗秀:“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鲤还真有:“看上去是你高点,但那是你的珠冠显得高吧。”
气得敖宗秀卸了珠冠,黑发如云地散下来,洋洋得意着。
李鲤盯着水镜子,喃喃道:“宗九太子,这样看你好像女人啊。”
敖宗秀气冲冲地瞪像李鲤。
李鲤改口:“我说错了,我是说你像女人一样好看,不对,比所有女人还好看。”
敖宗秀没被安慰道,气呼呼地回房回了房,转念一想,被李鲤插科打诨,最后还是没确定谁更高一点。
敖宗秀就骂:看上去单单纯纯的,没想到焉儿坏。
李鲤跟着去后院,走到那棵树旁就停了,之前拳头大的嫩黄果实已经长成了脸盆大小,沉甸甸地垂挂在枝头,颜色黑红黑红的,像是要熟透了。
李鲤数了下,总共十颗;敲了敲,砰砰闷响,売又厚又硬。
李鲤好奇地问:“宗九太子,你变的什么果树?能吃吗?什么时候吃?会磕牙吗?”
敖宗秀从屋子里冲出来,把房门摔得哐哐响,吼道:“我说了,不是我变的!不是我变的!不是我变的!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咔,咔,咔。
有几个大果实竟然裂开了几条缝。李鲤责怪地说:“你看你,声音那么大,把你种的果子都吓坏了。”
敖宗秀仰天长叹,就此认命。
李鲤就着裂开的缝隙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好作罢。
又过了两天,李鲤忽然听到重物坠落的声音,急忙和敖宗秀一起回后院。
树上有个果实终于熟透了,掉在了地上,摔成好几瓣。
里面不是果肉,居然钻出正好一捧的小活物,哼唧哼唧地叫着,拱土。
居然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粉红袖珍猪。
李鲤惊讶地说:“宗九太子,你也太厉害了吧!”
敖宗秀满脸无奈,但对树上长出了小猪崽也很好奇,走过去看时,又陆续掉下来几个,全都无一例外地钻出粉红小猪来。
李鲤伸手去摸,小猪崽哼唧鼻子,高仰着头,很享受的样子。
敖宗秀也去摸摸看到底是什么,小猪崽哗啦一声跑了。
李鲤笑:“看吧,谁叫你老是吼他们。”
敖宗秀不解:“看上去并非精怪,树上怎么会长出猪来?”
李鲤把几只小猪都抱到怀里,小猪打着滚,像几只粉红小绣球,可爱极了李鲤边摸边说:“肯定是你从别的地方变来的,来,叫爹地。”把小猪拎到敖宗秀面前认亲。
敖宗秀额头青筋直蹦。
又过了片刻,树上的十颗果子都落了地,变成了十只小猪。
李鲤让他们排队站好,给他们取名:“你叫小一,你叫小二。。。。。。”干脆利落地叫道了小十。
敖宗秀听着这和他们东海几兄弟如出一辙的取名方式,欲言又止。
庙里多了一堆活物,李鲤的生活重心就此转移,每天忙着养猪。
给十只小猪打了牢固的小窝,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好吃好喝地喂着,从稻谷到白菜,营养十分均衡。
就是好多天过去了,小猪始终不长个。
在李鲤醉心养猪事业的时候,遇邱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陈府的二小姐陈落雁,留了一份书信就离家出走了。
信上说,她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良人,但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更会被世人嘲笑,索性一走了之,到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陈老爷哭得很是伤心,嘴里骂着傻女儿,不管她找的人是好是赖,只要她是真心喜欢,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
与陈落雁的离家出走引发的讨论比起来,还有一人的消失却没引起什么波澜。
胡家老太清早起来,只看到了锅里还热着的米粥,没看到阮青梅,只骂她又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
端了粥去给胡老八。
胡老八这段日子好了些,就去出摊,但看着白花花的猪肉、闻着肉腥味,就忍不住想吐。
他一吐,哪还会有人顶着恶心去买他家的猪肉?
生意做不成了,胡老八索性又回家好好养病,只是病始终不见好,肚子倒一天天涨了起来。
胡老太念叨着不做生意赚不到钱,又念叨着陈二小姐怎么不来看他们了。
胡老八听得耳朵起茧子,就打发老娘:“去给俺请个郎中,这肚子也不像是胖的,俺怀疑里面长了个疙瘩,这要再长下去,得把肚子撑破啊!”
胡老太想叫阮青梅去,又等不到人,只好自己拖着老腿叫郎中。
郎中来了,把着胡老八的脉象,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又问了些症状,一边纳闷一边摇头。
胡老八脸色就变了:“大夫,俺还有救吗?”
郎中也不知道怎么说,支吾道:“这脉象不像是病,倒像是有喜了。。。。。。”
胡老八还没反应过来,胡老太就一把夺过才给的银子,骂道:“男的还会有喜?你糊弄谁呢!庸医庸医!”
给骂走了。
胡老太又去请城南的桂德坊的坐堂郎中。
孰料这郎中又纳闷地说:“怎么像是喜脉?”
胡老太又是拿回诊金,把人给赶走了。
一连请了四五个郎中,居然是一样的说辞,胡老太也就免费请了四五个郎中看病,嚷嚷道:“世风日下啊,现在什么人都可以治病救人了。”
胡老八却渐渐沉默了,手不自觉搭在滚圆又多毛的肚皮上。
忽地,肚子里什么东西踢了他一脚,胡老八哎呀一声,直起了腰,要哭不哭地对胡老太说:“老娘啊,俺可能是真的怀娃娃了!”
胡老太说他病糊涂了。
胡老八带着哭腔道:“你来听听!听听!”
胡老太趴在儿子肚子上,听到了胎动,傻眼了。
再一想这些日子胡老八的呕吐、浑身乏力、双腿肿胀,可不是和她当初怀孕时一模一样吗!
只不过儿子是男人,从没往哪联想过。
胡老太说不出来话了,眼睛瞪得贼大。
两人面面相觑,都傻了。
“这。。。。。。这怎么办?”胡老太说,“难道你一直是女娃儿?”
胡老八怒道:“俺是男的女的,俺会不知道!”
“那你咋怀孕了?”
胡老八也茫然着:“还是把郎中请回来再看看吧。”
胡老太忙去请,可那些郎中都嫌胡老太说话难听,不肯去了,唯有桂德坊那位对男子怀孕好奇得紧,装模推却了一番,去了。
郎中说:“男子怀孕真是天下仅有,你是要打掉呢还是生下来?”
“当然是打掉啦!”胡老太叫道,“男人生娃像什么样子,要被人当妖怪勒!”
“那行,我给你开一副打胎药。”郎中说。
胡老八沉默了一会儿,却说:“这也是一个娃娃啊,真的要打掉?”
胡老太说:“不打掉留着被人看笑话啊?”
“可娘你不是一直想说要个孙子吗?”
“我是要青梅给我生个孙子!”
“青梅生的是你孙子,俺生的就不是了?”
胡老太出着气,不知道该说生了。
郎中问:“那你是要留下来啊?”
胡老八也不说话了,天下哪有男人生孩子的?
他也怕,心想,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成形呢,还不比一只猪通人性呢,赶紧弄掉吧。
可摸着肚子,又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与他血肉连着的生命啊。刚刚郎中说到打胎,他就感觉肚子里的小孩害怕地踢着他,像是在求他不要杀他。
胡老八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郎中见他们都不说话,就道:“这样吧,我先给你开副安胎药。等你们决定好了是留是弃再来找我,不过得尽快了,胎儿一旦长大,就不好落了。我呢,建议最好还是打了吧,即使留着,你也没处生啊,别弄得一尸两命。。。。。。”
郎中走后,胡老太眼泪涟涟地坐在床脚哭:“怎么我们家就出了这怪事呢?要被人晓得了,要把你当妖怪烧死哦顿了顿,胡老太又拍床板:“这些日子,遇邱城都接连发生怪事,该不会是要变天了吧!”
胡老八下意识地问:“还有什么怪事?”
胡老太就把先前山贼受龙神感召改邪归正以及孙公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还是她出去请郎中时听人碎语说到了龙神?
胡老八心中电光石火,想起了不久前还提着半个猪头去祭拜龙王庙了。再算一算日子,好像就是拜完没几天,肚子就有了动静。
胡老八眼睛一亮。
这么一折腾,到了傍晚,两人都饿得肚子叫。
胡老太骂着青梅死哪去了,不得不自己去煮饭,打开米缸,发现一个小包裹,里面居然有一百两银子,比青梅当初的卖身钱多了许多倍!
胡老太喜出望外,想着青梅是不是给有钱人家做妾跑了?
但一来有一大笔钱,二来为胡老八怀孕的事情揪心,就不再管阮青梅,也没去报官。
偌大的遇邱城,就再没有第三人知道阮青梅不见了。
第15章救兵
胡老八挑了个人少的夜里时分,独自一人往龙王庙去。
此刻怀相还不明显,但胡老八心虚,总觉得零星几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好不容易到了龙王庙的巷子口,胡老八只累得气喘吁吁,想着怀孕这么累的吗,他见许多孕妇挺着比他大得多的肚子,却洗衣、做饭、种田样样不含糊胡老八进了龙王庙,不知怎么感怀了,这个自从七岁以后就再也没哭过的彪形大汉顿时委屈地跪在蒲团上,哭道:“龙王老爷,您要救救俺啊!”
李鲤和敖宗秀都站在上面看。
李鲤说:“这不是求子的那个吗?没怀上吗?”
胡老八涕泗横流:“俺先前来求子,是给俺娘子求的,可没曾想求到了自己身上!哪有男人会怀孩子的啊,龙王老爷,您得想想法子救救俺!”
李鲤就不解地显出身形,问:“有了孩子,你不高兴?”
胡老八心里猜测龙王庙是有灵的,但没想到真的有龙神住在这里,突然看到李鲤和敖宗秀仓皇地往后退了几步,反应过来才膝行往前,哭着说:“龙王老爷,要是俺娘子怀了娃娃我肯定高兴,可是俺。。。。。。”
李鲤说:“是你来求子的,并不是你娘子。”
胡老八道:“她是俺娘子么,俺求了,自然是为她求。”
“她是她,你是你,你没经过她同意怎么能为她求?”
胡老八就喊:“自古娘子为丈夫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啊!”
“是吗?”李鲤扭头问敖宗秀。敖宗秀说:“何必争辩这些没用的,他不要孩子就收回吧。”
胡老八脸色突变,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收到哪里去?”
李鲤答:“从送子观音那里求来的,当然还要还给送子观音去。听说在送子观音那排队的人很多呢。”
胡老八失魂落魄的。
敖宗秀说:“你放心,送子莲还未完全化作胎儿,我取走了,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孩子。你就此回去睡一觉,明日醒来,一切恢复正常。”
胡老八呆呆地哦了一声,心里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龙王是高高在上的神,能听他的哭诉,还肯帮忙解决,已经是大仁大德。胡老八爬起来往外走,壮硕的背影时间有些落寞。
胡老八走到街上,看见一个妇人抱着小娃娃走过,小娃娃嘴里含着糖人,咿咿呀呀地还没学会利索说话,小眼睛水灵水灵的。
妇人埋怨:“真是生了个败家子,大晚上不肯睡,非要吃糖。”
可话里、神情都是宠溺。
胡老八感觉肚子又动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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