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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不算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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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说:“不救她吗?”
  茅九说:“再看看吧。”
  那个女人身上有鬼气; 却不知因何原因,鬼气伤害不了她。似乎是她身上有某种东西保护了她,阻隔鬼气对她的伤害。
  茅九也就是能感觉到鬼气罢了。
  而且经上次火车事件以及这次尸蛊事件他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人被鬼缠; 除了鬼作恶,还有可能是人作恶。
  所以遇到这些事情,茅九变得更加谨慎。
  天师驱邪除魔本为天职; 但更要注意不能助纣为虐。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驱邪; 反倒是救了恶人一命,坏了别人的因果报应; 罪责是会降临到天师的头上的。
  茅九扫了一眼小山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觉得他似乎变了。以前的小山安静; 且有些冷漠,也有些自卑和不安。但现在的小山感情丰富了些; 还学会思考——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以前的小山就不懂得思考,而是以前的小山有些冷漠; 对其他事不关心,不放在心上自然就不会思考。
  而今小山对于一些反常的事情会关注也会思考反常的根由,难道是跟在钱队那儿学来的?
  茅九说:“小山; 你喜欢刑侦吗?”
  小山愣住; 似乎没明白过来茅九要说什么。
  茅九:“九哥换个说法吧——小山; 你想要成为钱队那样的人吗?想要跟在他身边吗?”
  小山低头,沉默着不说话。两人静静的走回公寓,在开门的时候茅九才听见小山低声的说道:“不想要。”
  茅九按密码的手一顿; 回头看小山。
  小山虽极力表示淡漠和不在乎,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过。
  茅九叹口气:“小山是担心盲婆没人照顾吧。”
  小山一怔,随即否认:“没有。我就是不想要。”
  茅九说:“小山,钱队没教你如果撒谎最好不要目光闪烁吗?”
  按下密码——陆六给了他密码,前段时间还说要把他的指纹录进去,这样以后出入只需要按指纹就可以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录入指纹,陆六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知接通电话的时候神色挺凝重的。之后就有两天没见面也没回来。
  茅九不担心陆六,那人很强也很神秘,手里不知握了多少张底牌。他自然是不担心的,两天来也悠哉悠哉的,就带着小山逛帝都。
  顺道用这两天时间寻摸着留下来的理由。正好这会儿看小山有心事,就涨了些热情打算治愈少年人的心事。
  门咔的一声开了,两人走到鞋柜那儿换鞋。换完之后茅九拎着买来的许多东西逐个归类放好,一边忙碌着一边试图打开少年的心结。
  “小山,你知道盲婆这次为什么让你跟着九哥一块儿出来吗?”
  小山知道。但他抿紧了嘴巴不说。
  茅九一瞅那样儿就知道小山在想什么,少年人嘛,心事重重又中二,总觉得自己该长大了,逼着自己懂事,去承担责任,然后把所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尤其是无父无母年少早当家的小山,这种心思尤为严重。
  这不是坏事儿,懂得承担责任当然是好事。只是更要懂得量力而为。
  茅九看不惯小山愁眉苦脸的样儿,他还是挺喜欢小山在老钱面前那臭屁样儿。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小山面无表情之下的满足。
  一巴掌拍在小山后脑勺上,那掌力,控制得当不伤害人还能让人享受那舒爽的滋味——都是茅老亲自实践自己亲身经历才能把握住这炉火纯青的火候。
  一巴掌下去,小山就捂着后脑勺呲牙咧嘴,破了没有表情的面瘫脸。
  “少年人就该有个少年人的样儿,有些事儿该你承担你就承担,有些好意该你受着你就受着。别把自己当巨人,什么重担都往身上扛。你也扛不住。”
  小山被一掌打懵了,喏喏的说:“九哥……”
  茅九把东西放好,端坐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两手相叠放在膝盖处,微仰着下巴,唇紧抿着。
  这架势……是要长篇大论的叨叨!
  小山嘴角抽抽,还不敢说什么。乖乖面临茅九的长篇大论叨叨——他就说九哥在外头瞥了那么久都没个人叨叨居然受得住。
  原来是这会儿等着他呢。
  “过来。”
  茅九抬手招呼小山过去,小山听话的站到他面前。
  茅九说:“小山,你是知道盲婆要九哥带你出来的目的。她是要你出来见世面,要你在大城市里找到机会抓住机遇。盲婆不想耽误你的一辈子,不想要你的一生都待在那个穷困落后的小乡村,不想要你年轻美好的一生陪着已经年老的她。”
  这些,小山都是知道的。
  因为知道所以更加不能放下盲婆一个人,以前方玲常年不回家,他是看到了盲婆的孤单和思念。村里也不乏盲婆这样的孤寡老人,他们几乎常年在村口等着子孙,逢年过节都要等一整天,直到实在确定人不回来才失望的回去。
  他几乎从小看到大那种心酸和失望,又怎么忍心再让盲婆因自己而失望?
  小山觉得自己本来不该活的,连他的亲生父母都能够抛弃他。如果不是盲婆把他捡回去,养他长大,现在哪儿来的方回山?
  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
  所以即使小山很感激老钱,很想认老钱作师父,很想跟着他学习。他也必须拒绝,因为他始终记得在大龙村有个养育他长大的老人,如今孤寡无依。
  对于小山的想法,茅九多少能猜到。因着这点,茅九才会对小山多加关照,也会考虑他的未来。
  “你是担心你走了,就没人照顾盲婆吧?”
  小山低头不语。
  “这是其一。”茅九摇摇头,又猜测道:“最大的担忧,是怕盲婆只有一个人。怕她孤单。”
  小山神情有所松动。
  茅九心内柔软了一瞬:“小山,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盲婆有人照顾,这点你不必担心。有人陪着,她也不会孤单。只是有些感情空缺,还是需要亲人陪伴。这一点确实难以取舍。”
  盲婆是个独立坚强的女性,即使眼盲也能一个人独自拉扯大方玲和方回山。没人照顾她也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当初很放心的让茅九把小山带走。
  可盲婆到底是老了,茅九也不放心。便在之后打电话跟村长说了几声,让村里人多关照盲婆。又给她报了老人团体活动,这是村里给老人办的活动,挺热闹的。
  村里的老人大都儿女不在身边,有些寂寞。当初办起这活动时还是他们鼎力支持才办得成,盲婆倔强不肯去。但让同是辈分的老人和村长去劝,便妥协了。
  再者一点,茅老在大龙村的身份地位很特殊也很崇高,就连村长都极为尊敬茅老。他们都敬称茅老为九师父或是九师叔。
  这辈分有些乱,但在村里这辈分就是这么认的。当初怎么认的也没人知道了,只是知道这是对他们驱魔天师身份的尊敬。
  因为茅老在村里一直被那么喊,就连外面求到师父面前办事的也这么喊,开始离开村里时,茅九还想让小山跟着这么喊他。
  不过当他发现在帝都住了这么久都没遇见什么熟人之后也就懒得纠结这称呼了。
  主要是说明茅老和茅九在村里的地位是很崇高的,很受人尊敬。一是茅老为村里在编的警察,二是茅老是天师。
  村里人向来敬官,同时敬畏天师。茅老两重身份都有,受村里人尊敬也不奇怪。身为茅老唯一的弟子,茅九也受村里人尊敬。所以他吩咐村长的话,村长自然会听进去好好照顾盲婆。
  再者,盲婆是村里人,孤寡无依又年老,不消茅九吩咐,村里人也会帮衬一二。
  所以盲婆无人照顾这点解决了。
  唯一还犹豫的就是小山毕竟是盲婆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如果小山留在帝都,那盲婆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茅九分析了一大堆,叨叨了半天。最后拍着小山的肩膀有些沉重的说:“辛苦你了。”
  小山满头黑线:“九哥。”
  茅九笑着说:“我说这么多主要还是看你怎么想,你有你的人生有你的想法。你能自己做决定。但是……小山,更多人希望你能好。”
  茅九是偏向于小山留在帝都的,这的确对小山的未来是最好的选择。
  盲婆也是这个倾向。
  但即使他们都偏向于希望小山好,到底还是会令盲婆伤心。
  盲婆也希望小山,只是唯一的亲人再次离开自己,她心里必定不好受。可她也没办法,她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难道还要拖着小山一块儿死吗?
  她死了之后还会有谁保证小山的生活,能让他读书出人头地?
  所以即使不舍,盲婆也必须逼着小山离开自己。
  这是盲婆对茅九说的话,在后来茅九背着小山打给村长的通话中途,转给了盲婆。盲婆苍老沙哑得可怕的声音穿过千里,钻入茅九的耳朵里,那番护犊拳拳心意,如何也拒绝不了。
  茅九应了盲婆,带着小山来帝都,给他一条光明的路。
  路给了,如何选择还是小山的事儿。
  茅九起身:“晚了,该睡了。”
  小山诧异的抬头,茅九温和的笑。
  “你当现在就要你说出答案啊。好好想吧,事关你自身。”
  。
  深夜。
  民巷深处。
  尖利的猫叫陡然响起,伴随着尖利女音狂躁男音,在寂静的民巷深处不断重复响起。
  这儿是老城区的民巷,人都快搬光了。只剩下几户人还在住,大都隔得老远。
  所以深处的噪音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陷入熟睡。
  循着声音进去,能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叫骂声:“又买保健品!又买保健品!刘国栋你还过不过啦?啊?成天给你妈买保健品,还把娃儿的学费都偷了。你能耐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刘国栋,你就跟着你妈过下去吧!”
  尖利的女音越骂越气愤,最后还动手。
  名叫刘国栋的男人不声不响的任由女人打他,垂着头满脸苦涩灰败。
  站在一边木讷无神的少年是刘国栋的儿子,今年上高二。学费加上补习费、生活费、住宿费上万块,全被刘国栋偷去买保健品给他妈。
  这会儿学费不知去哪儿得来,面临失学的少年现下满心绝望。
  至于坐在躺椅上老神在在的吃保健品的老人则是刘国栋的妈,近几年她沉迷于各种保健品。后来直接认定海药集团的保健品,每个月都要往里头砸上万块。把本来就不富有的家庭败得一干二净。
  老人微微抬眸,扫了一眼那对正在吵架的夫妇。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
  站在一旁的少年恰好看到这抹笑,顿时遍体生寒。
  刘鹃从嫁给刘国栋开始就没过过好日子,虽不说对他刘家母子伏低做小,可也算孝顺。开始刘家不错,刘国栋勤劳能干,刘母虽有些刻薄却在她生下儿子后对她不错。
  她自身也能干,一家人和和乐乐,就期望着能在老城区这儿买栋房,付个首付。好不容易拼搏十几年,首付交上去了,家庭和睦,儿子也出息。谁料婆婆突然对保健品上心。
  原来没想那么多,只当是出点钱哄老人家开心。谁知这保健品就是个无底洞,几乎把家底都挖空了。家里人开始警惕,生怕刘母被骗了。
  他们就开始轮番劝阻刘母,可刘母就跟魔怔了似的,被洗脑一般对他们阴奉阳违,表面应下保证不再买保健品。背地里偷了还房贷的钱去买保健品。
  刘家人见劝不动,索性把刘母关在家里,杜绝她逃出去。可刘母真跟魔怔了似的,居然报警指证儿子儿媳虐待她。害得刘国栋被炒鱿鱼。
  刘家人若是不顺着刘母,就会被骂不孝顺。一旦刘国栋被骂不孝顺,就跟中了邪似的变了个人,把刘母供起来养着,又打骂了刘娟和儿子。
  刘娟闹过骂过,也想过离婚,都没能舍得。后来觉得奇怪,怕两人是中邪了,偷偷请了道士,没什么用。
  这会儿她真是快疯了,刘国栋居然把儿子上万块的学费都拿去给刘母买保健品!
  如果再忍下去,他们娘儿俩还怎么活?
  刘娟抬起头,抹掉眼泪,狠狠的瞪一眼刘国栋。拉着儿子收拾行李:“我们走!刘国栋,你和你妈自个儿过去吧!”
  闻言,刘国栋抬头拉着刘娟想要挽回她。
  一时之间,场面再度乱起来。
  在这混乱的场面里唯独刘母那地儿特安静,刘母缓缓的摇着躺椅,微微撑开眼睛看着刘娟的身影,缓缓的吐出一句:“不孝顺啊。”
  猫跳上屋檐,弓着身冷漠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猛然发出凄厉的长音,然后跳下屋檐转身投入黑暗中。
  。
  小李站在警戒线之外做笔记,身侧站着抽软中华的老钱。
  老钱又开始烦恼了。
  他觉得最近有点倒霉,倒霉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偏偏他还必须得接管这些倒霉事儿。
  先是窃金贼那不科学的案子,这回又是挖心案件,都是不科学的犯罪案件。偏在这时候碰上,还都得让他来解决。
  真……特么艹蛋!
  小李做完笔记后向老钱汇报:“钱队,死者生前是玉美蓉的大堂女经理,接触的人多是玉美蓉的顾客。为人自私善妒,但圆滑。基本上不会有人和她结仇,所以可以排除仇杀。最重要的是女死者的死因是心脏消失,跟上一起发生在玉美蓉挖心案件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小李抬头,认真略带苦逼的说:“钱队,又是不科学案件。”
  上次的案件,陆六和茅九虽然已经排除了非人类作案可能。但尸检报告出来之后他们又不得不把案件往非人类作案上靠。
  尸检报告显示女死者身体里并未有注射任何药物成分,并且当场并没有什么器材辅助,根本难以有人类在不破坏血管和肌肉的前提下,从一条小拇指长的缝中把心脏取出来。
  尤其是在没有注射任何药物成分的情况下,女死者生生被取出心脏脸上还挂着舒服的微笑。
  更为诡异的是,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在死亡过程中……高潮了。
  就算是性窒息爱好者也没办法挑战人类机体本能在被开膛破肚的事情不借助任何药物致使神经兴奋异常。人在面临死亡都会恐惧和痛苦,挖心的时候神经传达疼痛感,一定会出现挣扎和痛苦的反应。
  女招待临死时,生理反应是兴奋和满足,没有痛苦。
  这已经违反生物体机能法则了。
  “另外,”小李再度宣布噩耗:“找到凶手的线索断了。”
  老钱狠狠的吸了一口软中华,指着小李狠狠的说道:“闭嘴!”
  他们从玉美蓉那儿拿来的监控里发现当时有个嫌疑人,行为鬼祟且是从死者房间里出来。但因嫌疑人遮头遮脸,监控不到他的相貌。而且根据身形筛选出来的数据都有明显错误,最后还是发现了嫌疑人曾与一名大堂女经理相撞。
  从里面的角度分析,大堂女经理是看见嫌疑人的相貌的。于是他们迅速展开调查,前来大堂女经理家中询问,一直按门铃也没人来开。
  且听说大堂女经理已经失踪两天没有消息了,心知不好的老钱直接撞门。然后就看见已经死了两天的大堂女经理。
  老钱愤怒:“他妈要不是那龟孙子死拖着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就不会再死一个人了!迟早端了那什么洗浴中心!”
  小李没说话,嘴角抽抽。
  其实玉美蓉的经理不肯把监控录像带交出来也没关系,因为发生了命案,他不交就只能等警局出面,勒令其交出监控录像带。玉美蓉的经理也没有笨到真的不知道这点,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嫌疑人和大堂女经理相撞那段,说来也是诡异。
  只不过是因为监控录像带太多,他们连夜看了许久。尤其是发生命案的那天早上的监控录像带,来回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发现那一段,直到后面重复看了几遍才发现。
  但那时也晚了。根据尸检报告,大堂女经理和玉美蓉死去的女招待的死亡时间相差不过六个小时。也就说,在嫌疑人被大堂女经理认出来之后就追到她家把她杀了。
  真是,嚣张又穷凶极恶!
  嚣张又凶恶,别是又有什么倚仗在身,现在又是特殊时期,难道还得再找陆六少一次?
  老钱掐熄烟头:“走吧。”
  小李连忙跟上:“去哪儿?”
  “找六少。”
  。
  “六少不再。”
  老钱听完余宵珲的回答便觉牙疼,狐疑的盯着余宵珲看。以他的经验,余宵珲没撒谎。那陆六就是真的不在。
  那现在怎办?
  余宵珲看他们这样便知该是又遇到什么诡异案件,就好心的把茅九介绍给老钱。
  老钱惊讶:“茅九?”
  余宵珲点头:“我当时中蛊,是他救的我。”
  老钱若有所思:“看不出来啊!”寻思了会儿,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茅九现在还是在编警员,跟他是同宗。那查案找凶也是他的责任,完全不担心会被敲竹杠,不找他找谁?
  老钱笑呵呵的摆手告别,拿了茅九联系信息就走。
  余宵珲目送老钱的背影,总觉得他在不知不觉中坑了茅九。茅九是他救命恩人,他是很感激的,当下决定先提前告知茅九此事。
  张小道忽地从身后幽灵一般的出现,嘿嘿直笑。递给他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状的符,“我按照九哥指导,画的驱邪符。”
  余宵珲接过,虽不怎么相信张小道的能力,但心领他的好意。所以接过张小道画的驱邪符,郑重的戴在身上。
  “你一整天待在房里都在捣鼓这个?”
  张小道:“当然不是。”
  “嗯?”
  “我给九哥认证了一个围脖。”
  “???”


第47章 不孝子
  张小道在围脖上给茅九认证了一个账号; 名为驱魔天师九师叔。
  余宵珲的注意点有些偏了,他问:“为什么叫九师叔?”
  驱魔天师可以理解,有个九也可以理解; 为什么是师叔?
  张小道沉默了许久; 特别深沉的说:“帅气!”
  余宵珲:“……”
  张小道撇撇嘴:“好吧。其实是因为他。”
  他往搜索栏输入个名字,一搜出来这人,居然有上千万的粉丝。余宵珲随手一翻; 发现都是一些玄门道术; 多是讲解住宅风水、姻缘卜卦、阴阳问路之事。
  就这些居然还有这么多粉丝,而且仔细看粉丝还是全年龄向的; 遍布各个行业。居然还有各个业界大佬!
  抬眸看博主名,偌大几字:玄门风水六师叔。
  余宵珲一阵无语:“你跟人有仇?”
  “没。”张小道反驳; 随即说道:“跟他没仇,跟这个围脖号幕后主人有仇。”
  余宵珲皱眉; 没能听明白。
  张小道撇嘴解释:“我们是驱魔天师,他们是风水天师; 也叫阴阳天师。我们是除魔斩邪,他们是给人看风水的。以前,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的区别不是太大; 因为在以前; 风水天师多是给人看坟的; 多是接触阴阳之事。和驱魔天师一样,虽然过程不同,倒也殊途同归。只是随着时代发展; 很多人都不信鬼神,但信风水。天师界式微,风水界却风生水起。渐渐的,就开始攀比,互相看不上。”
  虽说还是同属天师界,不过一盛一衰,到底是会有些龃龉。
  张小道是名门正派,和风水界的一些门派家族也有些接触。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多多少少会结些仇怨,张小道也不例外。
  他刚作为正一道传人和风水界的名门代表接触的时候,就跟人结下梁子。最惨的是,张小道输了。
  “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老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师叔,还注册围脖,有千万粉丝!”
  “就这点小事儿?”
  张小道冷笑:“小事?呵呵。”
  面子全都没了!
  被狠狠的刮掉一层面子,怎么可能是小事?
  不知道天师界的人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面子不能掉吗?
  那人给他师叔注册了围脖,首先就是天师界的第一人。天师界的人其实是有些封闭落后的,那人此举就开创了先河,从一众没文化落后土包子中冉冉飞起,变成白天鹅,睥睨底下一群没文化的土包子。
  张小道一想起那人的嘴脸就想跳脚:“他嘲讽我是农村来的道士!嘲讽我是没文化的土包子!”
  虽然从古至今几乎所有负盛名,在天师界留传千年的著名天师老祖几乎都是农村青年,但他们能够从一介农村青年奋斗成为一国国师说起来也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啊!
  “他见过后花园是秦岭,家里游泳池是天池的农村土包子吗?他见过整个山头都是我们家的土包子吗?他不知道现在地皮多贵吗?”
  余宵珲震惊:“你们家后花园是秦岭,游泳池是天池?”
  张小道气呼呼:“不是。”
  余宵珲:“……”
  “夸大比喻嘛。虽然现在秦岭和天池归国家了,但在以前,对于天师们来说,就一后花园和养龟池子。”
  以前的天师,住秦岭,睡天山,夏天喜马拉雅山山脉随便选座山度假,冬天飞南海旅游。人们称之为不世出的高人,现在就是一农村青年。
  想想就心塞。偏偏现在很多天师界的青年就崇拜上那人,因为对方的师叔有千万粉丝,已经是个网红了,堪比明星。
  当时众天师们仰望:网红啊!明星啊!好高大上。
  张小道气得不行,也想拿自家爹或是哥偷偷注册个账号。被揍了一顿之后偃旗息鼓,直到现在碰到茅九。
  说到这里,余宵珲突然意识到问题:“茅小先生同意你注册账号了?”
  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
  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
  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
  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
  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
  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
  “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
  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
  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
  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
  “可乐鸡翅。”
  “好,给你做,”
  。
  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
  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
  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
  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
  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
  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
  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
  铲屎的,继续啊喂!
  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
  名字太诡异了。
  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
  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
  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
  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
  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
  “留句话也好啊,六哥。”
  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
  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
  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
  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
  。
  第四天。
  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
  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
  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
  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
  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
  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
  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
  “都找遍了?”
  “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
  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
  真是愁肠百转啊。
  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
  老钱吐出烟圈:“怕也不是寻仇的。”
  小李惊讶:“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狂魔?”
  老钱送小李一个白眼,捏着软中华的手比了个手势,说:“你看这死法像是什么?”
  “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在古代也叫车裂,是处罚犯了重大罪责的犯人。死者,是犯了什么罪,至于被五马分尸了?”
  小李立即说道:“我们根据死者身上的证件查到死者就住在附近的居民区,所以顺便询问了周围居民。他们都说死者为人不错,老实忠厚,平时也没跟人结仇结怨,就是爱喝酒。喝多了爱耍酒疯……爱打人。”
  “说说。”
  “家暴。”
  老钱瞪眼:“详细点说。”
  “死者名黄忠,家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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