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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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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时分,雁儿就匆匆跑来,说是城里有消息送来,据说那尸体身份已经确认,就是大伯儿子水云波。现,官府已经通知大伯一家去认尸,但现还不能办丧事,官府还要查水云波死因,以及伯母家起火原因。

因为有嫌疑人太多,近几日去过伯母家人全都被传去了官府,连花街那边老鸨龟奴也都抓了不少回去,看来官府是要大办这案子了。

也不怪他们如此大动干戈,一来这案子实离奇,二来县老爷为此事特地请了省城仵作来,三来这事儿已经传开了,到处都议论,如此这案子想草草了解都不可能了,看样子官府不抓到真凶怕是不会罢休了。

云舒想了想:“这事儿我娘知道么?”

“暂时还不知,这是去城里采购物品何庆告诉我,估计晚些时候就要传开了。”

“是吗?那……我爹回来了吗?”

“还没有了,老爷多半要晚上才会回来吧!”

“如此甚好,雁儿,你去车马房,叫他们准备辆马车。”

“啊?小姐,你想做什么?”

云舒瞪她一眼:“多话。叫你去就去!”

雁儿苦着脸道:“小姐,你莫不是又想出去?妇人嘱咐过好多次,要看着你不让你出门,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夫人夫人,你是我娘丫头还是我丫头,你要听她那就跟着她去!”

雁儿哭丧着脸:“小姐,您别为难奴婢嘛!”

“你不去我这就去跟我娘说,让她给我换个丫头去。”

雁儿不得已,还是不情不愿走了,她出门前。云舒悄声道:“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别告诉任何人,小蝶也不行。知道吗?你叫了马车让他直接赶到下面半山腰去,我那儿等你,点儿啊,可别漏了馅儿。”

雁儿惊讶看着她:“小姐,外面那么多人。你……你怎么出去啊?”

“我自有办法,办好你自己事就是,去。”

等雁儿走后,云舒跟小蝶和蓉儿几人说自己去春秀那儿一趟,就让夜魅跟着自己,其他人都留院里。走到半路,再让夜魅用轻功带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出了院子,到山门外半山腰等着。

他们很顺利进了城。一到城门口,到处都有人议论大伯家那宗案子,当然焦尸是被烧院子主人长子消息也传开了,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对个中缘由及凶手也万般猜测。还有人为此大肆争论。

瞧,农人广场边那茶肆里就有几个人为此争论得厉害。一人道:“听说被烧死那小子又懒又无赖又不孝,生前爱做那偷鸡摸狗、欺软怕硬之事,院子起火之前那小子还偷光了他老娘嫁妆首饰棺材本儿,我猜多半是他老娘一怒之下误将那厮打死,然后一把火烧了院子,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她干啊?”

“胡说,都说虎毒不食子,听说那小子母亲从小溺爱于他,不管小子做什么,那老娘都舍不得打一下,多骂几句了事,这种娘怎会舍得亲手杀了儿子了?”

“那可不一定了,都说是失手啊失手,我又没说故意,人发起火儿来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那老娘一气之下打死儿子也没什么稀奇,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不可能,听说那小子抢了他娘东西就跑出来了,附近不少人亲眼看见了,他跑出来再回去,大半天时间,再大气儿也消了,不可能是他老娘。”

“哎,你们都别争了,听说那家有个女儿,嫁了个安乐镇女婿,那女婿貌若潘安却心性放荡,到处拈花惹草,惹下不少风流债。前些日子那女婿才把她女儿打得半死,然后一纸休书赶回家,他自己也带着爹娘跑了,丢下一堆烂帐无人还债。

照我说,多半是那些要债上门要债,正好那小子跑回家,家中却无他人,双方争吵之下起了冲突,然后要债一气之下把那小子打死,再等天黑一把火烧了院子。”

“哎,多半是这样,我也听说起火前两天确实有安乐镇来人找上门去要债了!”

雁儿小声道:“小姐,我觉得这人说有理,多半是要债打死。”

云舒好笑道:“这些人分明都是道听途说,一个个像跟大伯家挺熟似。算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咱们直接去县衙。”

一行人来到县衙本想找陈军,却听说陈军带了省城来仵作去城南义庄验尸去了,自家老爹和大伯等也跟着去了。她只好出来坐上马车,本想立马也去城南义庄,这次不只雁儿拦着自己,连一向不说话夜魅也拦着自己,说是大喜即,看尸体不好,万一被冤魂缠上不吉利。

云舒自然不信这些说法,水云波生前就没做什么好事,他死了下不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一定,还什么冤魂啊?不过想起大家看到那尸体惊恐表情,云舒还是决定作罢,暂且留下来等老爹他们回来再说。

云舒看时辰还,决定先去看看云秋,问问她看她知道多少。一行人来到酒坊,酒坊门房值守正是龙老四,他见到云舒立刻热情迎上来,云舒正好问问他大伯和云秋近状况。

据龙老四说。除了前几天闹出火灾之事,这里一切安静,并没有外人来寻大伯,无人来打扰云秋,而且云秋近恢复得很不错,已经可以下地慢慢散步了。至于她是否知道家里被烧一事,龙四不太清楚。

龙老四领着几人到了大伯住那小院儿,那是一个四间房院子,一件堂屋、两间厢房、一间带杂物房厨房,院中一大叔、一石桌、一水井。果真是配备齐全,这里过日子应该不错。

云舒推门进去,她还没出声儿。里面立刻便有个声音道:“谁啊?爹回来了吗?”

“云秋姐,是我啊,云舒,来看你了!”

屋里叮叮当当一阵响,云舒步进去。云秋也正好出来,二人门口遇上,云舒扶着她到院中坐坐,看她气色神态精神都不错,云舒稍稍放心。

二人闲聊一阵,从谈话来看她应该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事。云秋笑眯眯道:“云舒,不是说你十五就要走了吗?我还准备好好养两天就去看你了,没想到你反倒来了!”

云舒道:“好啊。正好我马车外面,你要想去话现就可以去。”

云秋摇头:“不好,我爹这几天好像有什么事儿,天天外面跑,每次回来一趟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匆匆走了。我得等他回来了才能走,要不他会担心。”

云舒尴尬笑笑。既然大伯都没跟她说,自己说不好,还是等事情来龙去脉都清楚了后,大伯自己告诉她吧。

云舒又坐了会儿,准备走时,云秋拉住她:“云舒,你跟我说实话,我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看大家见了我表面挺好,背地里总议论什么,莫不是潘家人有消息了?”

云舒怔愣一下,摇头道:“没有,云秋姐,你别多想了,只要一心想着你孩子就好,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用管他们。”

为免云秋再问自己说漏嘴,她找个借口匆匆出来,上了马车才松口气,她长叹一声:“唉!以后大伯这一家子该怎么办了?”

他们回到县衙等了好一阵,直到傍晚时分才见陈军等人回来,老爹和大伯也跟后面。看大伯惨白脸色、精神萎靡得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般,不用问就知道结果。

老爹看到云舒非常意外,扶着大伯他却不方便走开,云舒上前帮忙扶着大伯去到休息室,然后让雁儿守着大伯,老爹把云舒拉出来,小声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偷跑出来?”

云舒吐吐舌头道:“爹,我想确认下结果,所以特地跑来看看。怎样,官府有查到凶手吗?”

“唉,这事儿本就来得突然,凶手哪是那么好找?”

“那……那伯母他们都知道了吗?”

“你伯母水家村,中午就有衙役过去传她们了,应该早就知道了。唉,大嫂从小把云波当命根子一样疼,也不知她得知消息会怎样?”

云舒抿嘴沉默,半晌后道:“爹,我方才去看过云秋姐了,她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儿。”

“是啊,你大伯说她身体不好,知道也帮不了忙,徒增担心罢了,让大家暂时都别说,怎样,云秋她还好吧?”

“挺好,精神气色都不错。”

“唉,那就好,你大伯家现就剩云秋这一支了,她和孩子都能无事才好。”

二人正谈话时,一个衙役匆匆过来道:“二位,陈捕头请你们过去一趟。”

老爹道:“哦?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这个……现还说不准,还有位苦主了?请他一起过去,我们捕头有话要问。”

父女俩扶着大伯跟着衙役一路过去,到地方居然是刑房!云舒吓了一跳,门口停下道:“这位大哥,为何带我们来刑房?”

“几位进去便知。”

几人对望一眼,稍稍犹豫,还是一起跨门进去。一过门槛,一股血腥酸臭味儿扑面而来,看那一间一间牢笼里各式刑具,云舒一阵毛骨悚然,难道真找道凶手了。

过了两个转弯儿,陈军带着两个衙役迎上来,见到云舒皱眉道:“丫头,你怎么来了?”

“陈叔叔,抓到凶手了吗?”

“这个……”他转头看看大伯,大伯顿时两眼放光:“官爷,凶手哪儿?”

“你们跟我来!”几人跟着陈军往前走了几十米,一间牢房前停下,只见其中一个体型瘦弱女子缩角落紧紧抱成一团儿,嘴里嘀咕着:“他要杀我,我就砍他;她要杀我,我就砍他……”

几人站门前盯着那女子半晌,女子始终没抬起头来,云舒和老爹面面相觑,问陈军道:“陈叔叔,这……这女子是谁啊?”

陈军看她一眼,大吼一声:“水赵氏,抬起头来。”

那女子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绕着牢房一边跑一边张牙舞爪到处乱抓,嘴里叽叽咕咕大吼大叫:“我没杀人,是他要杀我!我没杀人……”

云舒和老爹盯着那女子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云舒心里还嘀咕,这么个瘦弱不想干女子怎么会杀水云波了?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突然,大伯惊呼一声:“儿媳妇!”

那女子一听声音就停了下来,转头惊恐望着牢门方向,云舒和老爹看那女人面孔,越看越惊讶,天啊,这不是大伯儿媳妇、水云波娘子赵小芬吗?

几人愣愣望着那女子良久,大伯道:“官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是我儿媳妇啊,她从小痴傻,怎会谋杀亲夫了?”

老爹也道:“是啊,陈兄弟,我大哥这儿媳妇一向胆小怕事有痴痴傻傻,平时云波打骂她她从不敢还手,再说她脑袋有问题,怎会杀了云波了?是不是弄错了?”

陈军一手抚着下巴沉默半晌:“我们盘查了所有跟你家有关人,以及近几天去过你们家所有人,不管从哪方面说,只有你家人嫌疑大,何况……我们还找到了证人。”

老爹和大伯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云舒道:“陈叔叔,证人是谁?”

“是安乐镇马大良,他说水家女婿潘秋文骗了她妹妹清白,又欠他一大笔银子,潘家人跑了,他找不到人要债,来水家村又被老婆子大骂一通。他原本已经回家,却怎么都气不过,火灾那日下午,又一个人跑来水家村要债。

他到水家敲门,听闻里面似有打斗声,趴门缝儿上一看,正好看见一个全身血淋淋女子提着柴刀一刀一刀往下砍,而刀下是个已经不能动弹男人。他吓得屁股尿流,转而一阵疯跑,离开了水家村。”

☆、第八二四章 结案

之后,陈军带几人去见了那证人马大良,亲耳听他证明大伯儿媳妇赵小芬就是杀害他儿子水云波凶手。对,是杀害,不是意外。

那日下午,伯母周氏带着傻孙子去地里割猪草,赵小芬一个人家洗衣服,水云波跌跌撞撞回来,进门见了赵小芬,二话不说随手操起东西就去打赵小芬,而且是下狠手往死里打。

至于原因,据说是水云波跑出去后听人家说闲话,说他媳妇赵小芬近又时常借着出门割草名义跟村里一个老单身汉出双入对,颇为亲密,这种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水云波去城里花光了银子还受了欺负,正是满肚子气,他不敢把说闲话人怎样,只能怒气冲冲跑回家教训自己媳妇,一进门见到赵小芬自然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活活打死她了事。

赵小芬虽有些痴傻,不犯病时候看着还是跟正常人差不多,只是神情动作要呆板迟钝些。水云波打她,她自然不可能干受着,她一边跑一边喊,水云波却紧追不舍,情急之下,赵小芬抓到一把柴刀侧身就朝水云波砍去。这一刀正好砍水云波脑门儿上,其实这一刀就已经要了水云波命。

赵小芬被鲜血溅了一身,她呆愣良久,甚至伸舌头舔舔嘴角鲜血,想起这两年被这厮日夜折磨日子,赵小芬脑子瞬间满是仇恨,她提起柴刀一把摁住倒地上抽搐水云波一阵猛砍,彻底了结了那厮,而这场景正好被上门要债马大良看见。

赵小芬砍完之后,院中坐了良久,突然听闻外面有人说话,她突然想起自己婆婆经常有事没事打骂她,她本能觉得要是被婆婆看见水云波被砍成那样肯定又要被一顿好打,于是她赶紧把水云波拖到院角柴堆里。用稻草和木柴将其压得严严实实。

其后,她又换了衣服打扫了院子,说来也巧,大伯母那天出去遇见村里几个同龄婆子,凑一起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家,回家好也没问水云波去向,直接放下小孙子就去厨房做饭了。

赵小芬缩房里瑟瑟发抖,生怕她婆婆随时冲进来要她命。惶恐之下,她又不小心打烂了存堂屋里一缸猪油,那是过年杀了两头猪才熬出来油,是一家人要吃一年,要是被婆婆发现,非剁了他不可。

赵小芬越想越怕。怎么才能不让婆婆发现了?怎么才能不让婆婆发现了?她看厨房那边做饭冒烟儿,突然高兴了,对了,烧了它,烧了它婆婆就不会发现了,于是她把堂屋和厢房还有院子都放了火,然后就自个儿跑出去缩竹林里瑟瑟发抖。

堂屋和厢房烧得如此厉害多半是那一缸猪油缘故,而水云波尸体被烧得焦糊则是因为院中那堆干草和木柴缘故。

此案到此算是明了清楚了,虽然赵小芬总是痴痴傻傻。一提起水云波名字她就缩成一团儿瑟瑟发抖,要不就是一阵疯跑大喊大叫,要得到她供词基本不可能,但此案闹得挺大,必须早结案,于是,陈军把大伯和云舒父女叫到一旁私下商量。

“两位大哥,说来你们都是我妹圆圆舅舅,于是我长辈。不过公事公办。这案子……”陈军稍稍犹豫,看向大伯道:“华大哥。您是这案子苦主,结案前我想问问您意见,您可有什么要说了?”

大伯还没从先前惊愕中清醒过来,陈军问他几遍,他才一脸茫然道:“要说什么?”

陈军有些尴尬,他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按律法,你儿媳妇是真凶,一旦过堂,她必死无疑。不过我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孙子,你二老均已年长,那孙子父亲已经不,如果母亲也没了话吗,等你们百年之后,孩子怕是无人照顾,你们要不要……”

大伯依然茫然:“官爷,你什么意思?我还是没听明白。”

陈军皱眉,他想了想,再换种说法:“其实,个个衙门都有个买命名额,如果你们有意话,县太爷念那水赵氏天生痴傻份儿上兴许可以从轻发落,你们看……”

大伯脸色一黑:“不用了,那蠢妇自嫁入我水家就没什么好事儿,生个孙子也跟她一样痴傻,如今又烧了我家房子、害了我儿性命,这种人我如何还要拿钱给她买命?我恨不能亲手把她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大伯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模样有些吓人,老爹不好说什么,不过人家陈军本是一番好意,这样说也太不给人家情面了。老爹对陈军拱手道歉道:“陈兄弟,我大哥痛失独子,心中悲痛,说话欠妥,请你莫要见怪才是!”

陈军呵呵干笑两声,摆手道:“没什么,那……下送几位出去,案子已查清,你们可以设灵堂办丧事了,等过堂之时我们自会派人去传。”

老爹再次谢过陈军,然后跟着他出了刑房。几人跨过门槛,突见一人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大伯腿放声痛苦:“他爹啊,咱们云波就这么被那杀千刀贱人给害死了啊!我可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怎地如此狠心啊!……”

此人正是伯母无疑,大伯也一脸沉痛,二人竟抱头痛哭。老爹连连叹气,过去劝解,云舒则站一旁淡淡看着,她不觉得水云波这种人死了有什么可惜,那厮活着才是真正害人,说不定他们一家会被那厮害成什么样儿?

特别是云秋,只要水云波活着一天,云秋基本就没有回去可能,以后她孩子同样无家可归。大伯母就算了,不知大伯为何也这么难过?他不是早就对那厮死了心吗?还有那可怜赵小芬,给这对母子做牛做马,还生下个儿子,结果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云舒想了想,凑到陈军身边小声道:“陈叔叔,这案子买她一命话要多少钱?”

陈军顿了顿,狐疑看她:“谁?”

“那个,方才说那个啊!”云舒用下巴指指大伯方向,陈军顿显诧异:“你要买?”

“我觉得她挺可怜,想留她一命,就算积德好了!”

陈军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还是别参合这种事,当心他们知道了,找你爹娘闹腾。”

“不会,陈叔叔肯定有办法不让人知道。”云舒掏出张一百两银票塞给陈军,陈军低头看了看,不确定望着她:“你当真要买?”

云舒点头:“这些还不够啊?”

“够了够了!只是……钱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看他们苦主态度,我也觉得那女子可怜,方才那话主要还是想试探试探看看他们态度,我看他们那么坚决,特别是那女,恐怕判刑之后她不会善罢甘休啊!”

“朝廷律法惩恶扶弱,那媳妇本就是被欺负惯了弱者,县太爷判了谁还敢说不啊?”

陈军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这个我就收下了!”陈军将银票收进袖子里。那边老爹好一阵劝,直到傍晚时分,才扶着二人缓缓离开县衙,老爹将二人送回水家村,云舒则直接回了家。

大伯家事儿一了结,十里八乡顿时传得沸沸扬扬,有同情大伯一家,有同情那媳妇,听雁儿学回来那些个议论,云舒好笑道:“明明都是一家,何来大伯家和媳妇家之说?这些人不明究里,就知道一股脑儿叫嚣谩骂,就是一群愚民,不必理他们。”

大伯那边开始设灵堂,云舒一家只送了礼去,家里人都没去,老娘也不让老爹去,因为自家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别让水云波那厮把云舒给冲撞着了。

然后案发第四天过堂,案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县太爷以水赵氏天生痴傻、不能控制自己行为,又不能言语、亲口认罪为由,把她发配到边关服苦役,虽然这条路可能比活着苦,但也算留了她一命不是?

大伯夫妻原本对这结果很不满意,后来听说凡去边关服苦役者,能活过两年算是命大,这种处罚比一刀砍了她还折磨人,二人顿时满意了,不再闹腾。

然后,判刑第二天住酒坊云秋还是得知了消息,她一个人静坐良久,之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依然安安静静住那小院子里。不过却托人给云舒带来了添妆礼物并一封书信,说是家逢变故,不便亲自前来,等以后生下孩子有机会再来看云舒。

大伯家变故对云舒家喜气并无太大影响,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接近,来送礼人也越来越多,这山顶庄园一天比一天热闹。除了老爹这边亲戚来得少外,其他亲戚都陆陆续续来了。

为了迎接每日来道贺亲人姐妹,云舒每天从早到晚都得端着仪容摆着笑脸,每每回到院子,脸蛋儿就抽筋一般疼痛。

好这几天收获也不小,大家给自己添妆东西虽不贵重却都精巧,多是自制小玩意儿,云舒当真喜欢得紧,以后去了京城也算是个念想。

☆、第八二五章 压箱钱

四月十四这天,客人早上陆陆续续都来了,中午开始摆酒席,晚上就要坐歌堂了。以往每每看别人成亲,去看娘子、去看坐歌堂纯粹是看热闹心情,今天轮到自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云舒还是一阵紧张。

傍晚,换好大红衣裙云舒坐梳妆台前,由春秀亲自给她梳头上妆,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小姐妹。

这些多是村里小姑娘,见了云舒这漂亮衣裙以及五彩斑斓绚丽耀眼首饰,自然免不了好一阵垂涎三尺夸赞,甚至有小姑娘凑过来摸摸看看,别到头上试戴等。

雁儿蓉儿烟儿几个小丫头一阵紧张,虽低头站一旁,却时时留意着这些小丫头一举一动,生怕她们偷拿一两件,这些首饰都是小顺子从京城送过来,件件价值连城,丢了实可惜,关键是这些小姑娘完全不知其价值,说不定几百文就能卖给别人。

大喜日子,人家来看娘子,云舒又不好意思把人家赶出去,只希望春秀动作能点儿,少往自己头上插两样儿头饰,所以她总是时不时追问,“春秀姐,还没好吗?行了吧?别弄太多了,好沉!”

她再一次询问,小姑从外面进来道:“不用着急,慢慢来,咱们娘子一定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妥妥帖帖才能出去,让你爹娘把那大红包再捂捂,免得待会儿拿出来心疼。”

云舒想回头却被春秀一把摁住:“别动别动,弄散了又得从头开始了!忍着点儿啊,多两刻钟就好了!”

“还有两刻钟啊!”

旁边一年轻妇人找佳笑呵呵道:“云舒啊,你就知足吧!瞧你这发式多漂亮多端庄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种发式了!还有这些首饰,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刘彩燕道:“今天云舒是娘子,当然得好看抢眼了!哎,小姑,云舒她爹娘准备了多大红包啊?先给咱们透个底儿呗。待会儿我们陪云舒做歌堂也跟他们讨喜钱。”

“是啊是啊,多少啊?小姑透个底儿吧!”姑娘们兴致勃勃缠着小姑追问,小姑则笑眯眯抿嘴不语,任凭姑娘们自己去猜,不管猜多少她都摇头,也不知是猜得不对还是不愿告诉大家。

不过少了这群叽叽喳喳小姑娘,云舒这边就清静了许多,小蝶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也上前帮忙道:“春秀小姐,咱们得些,那边已经摆好了,就等小姐过去了!”

如此一刻钟后,全身沉甸甸云舒总算鲜出炉了,看大家望着自己两眼冒光样子。云舒心想她们到底是羡慕自己这身行头还是真心夸赞自己了?多半前者居多吧?

然后春秀和刘彩燕搀扶下,云舒带着一群姑娘往花园正中摆好歌堂场地中去,她们一出现,院子里顿时沸腾了。管云舒早有准备,还是被花园里黑压压那一大片人吓了一跳,瞧后面那些站凳子上、爬树、坐假山院墙上,这是看戏吗?

喜娘笑呵呵唱着歌上来,引着云舒从众人之间过道走到场地中央。只见正中两张大木桌,木桌正中一个大大铜盆儿。那就是用来替娘子向自己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叔伯姑舅姨父母长辈要压箱钱。

桌子周围围了几排小桌儿,小桌儿上摆着各式各样点心吃食,旁边已经坐满了同龄或未嫁小姑娘,她们就是帮着娘子唱着歌儿请娘七大姑八大姨往铜盆里加压箱钱。

每每被请到长辈,只要场,大家都会笑呵呵起哄将他推出来,送到娘那两张木桌前,等着他给那铜盆里添压箱钱。

按理说添多添少都没关系,只是个心意而已。实没钱一文钱也可以。但每每添钱大家都巴巴看得清楚。甚至还有人暗暗给你计着总数儿,如果有哪家姑娘压箱钱要得特别多。定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资,隐隐也会有人拿此攀比,当然一般来说还是正面评价多些。

云舒踩着众姑娘喜气洋洋歌声入座儿后,喜娘扫了一圈,开始从坐得比较近高龄长辈请起。第一个被请到是作坊院子周伯娘,场她辈分算高了。

周伯娘笑呵呵出来,掏出早就准备好一串铜钱过来,当着云舒面丢进铜盆里,那铜钱撞击铜盆声音叮叮当当作响,周伯娘笑呵呵道:“云舒啊,周奶奶从小看着你长大,转眼就长大了,现要出嫁了,周奶奶祝福你以后多子多福,这点儿小钱你收下,别嫌少就行!”

云舒赶紧站起来,对周伯娘鞠躬拜谢,当然还要说句:“不少不少,多谢周伯娘吉言。”

周伯娘笑呵呵回到位置上,周围人顿时伸长脖子往那铜盆儿看,甚至有坐近处姑娘也踮起脚尖爬到铜盆边数,数完了退回去悄声跟旁边姐妹和后面人说有多少多少,那些人再往后面传,几息功夫,所有人都知道周伯娘给了多少钱。

其他亲友则开始掂量自己钱包,琢磨待会儿要被请到话给多少钱合适?要是囊中羞涩也不好意思靠得太近,好不要被请到。于是他们干脆往外挪挪,找个不容易被看到,特别是不容易被前面唱歌请进去要钱小姑娘们看到位置躲起来。

坐云舒身旁刘彩燕也伸头去看看,然后凑到云舒耳边小声道:“哇!云舒,你好福气,第一个开头就是二百文!后面其他人肯定不能给得太少,你今天肯定能得不少钱。”

云舒笑眯眯眨眨眼,旁边姑娘们又开始唱歌请,每每他们搜寻目标时,大家都笑呵呵转个头去背着脸,就是别让小姑娘们认出来请出去要钱。当然大家并不是真不愿给,要压箱钱得由陪嫁小姑娘一请再请才给那是习俗,也是面子。

每个进来给钱人云舒都得站起来,顶着一脑袋沉重头饰跟对方鞠躬道谢,即便对方只给一文钱也必须礼数周到。这是人家对你祝福不是?

开始时候还觉得鲜好玩儿,可时间一长,不仅头重脖子重腰腿痛,脸上还必须时时挂着笑容,久了真有些吃不消。看着面前铜盆里铜钱越来越多,几乎堆了大半盆,周围人群兴致越来越高,每进来一个。大家都互相追问:“多少了?多少了?”

“不得了,总数儿至少有二百两了!”

“这算什么?人家嫡亲叔伯姑舅姨都还没出来了,还有压轴爹娘,也不知能给多少?”

“云舒小姐家这两年挣了那么多钱,至少得上千两吧?”

“差不多吧!千两银子不少了,城南武家那独生女出嫁。他爹娘也不过才填两千两,也不知咱们云舒小姐能不能把他比下去?”

“别吵吵,看着看着,小姐她大姨出来了!看看她添多少?”

云舒笑眯眯站了两三个时辰,见周围围观人群中能请都请得差不多了,下一个被请是大姨,却完全不见大姨影子,对了,她现才发现。这周围全是看热闹,自己嫡亲亲戚们还一个都出来了。

姑娘们一唱完大姨名字,人群要么叽叽咕咕议论,要么伸长脖子张望,要么就叫嚷着:“小姐大姨哪儿了?小姐大姨哪儿了?”

约摸半刻钟后,大姨才被嬉闹人群三推四请送到桌子前,大姨还没说话,云舒就笑眯眯道:“谢谢大姨,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大姨顿了顿。原本手里只有一个银锭子。一咬牙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银锭子,当当两声丢进铜盆儿里。人群顿时沸腾了。“二十两,小姐大姨一个人就给了二十两!”

“啧啧,不愧是小姐大姨,当真舍得!”

“总数儿多少了?算清楚了没?”

周围人夸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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