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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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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掀了桌子,骨牌叮叮当当掉得满地都是。同桌几人就要破口大骂,一抬头见几个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女人均是一呆,大眼瞪小眼儿半晌,当然惊讶就是舅舅李富贵了。

他呆愣许久,然后哆哆嗦嗦站起来,脸色极为尴尬窘迫样子:“小妹,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姨气得怒吼:“李富贵,你个败家子儿,娘才走了几天?你又出来搞这明堂!断你一条腿还不够,是不是要剁了你双手双脚你才甘心?”

舅舅被骂得低着脑袋连连退缩。大姨气得拳头都能捏出水来,眼看她就要冲上去揍李富贵一顿,老娘拉住她。小声道:“大姐、二姐,小妹,咱们把大哥带回家去再说吧,别这儿吵吵让人笑话。”

二姨双手环胸狠狠瞪着舅舅,小声嘀咕:“真是个败家子儿。咱们娘好不容易保住那点儿家业迟早要被他败光,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全家都撵出去,把那祖产全部分了算了,省得咱们姐妹跟着吵心。”

老娘拉拉二姨:“二姐,你就别添乱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大姨道:“回去说就回去说。小妹,咱们把他带回去!”

二人上前一人一边架起舅舅就要往外拖,这时一个中年人跳出来拦住几人:“哎呀。两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小姨盯着那人打量一番:“崔老七?”

中年人陪着笑脸道:“是啊是啊,如画姐姐,几个月不见,您越来越漂亮了!”

“漂亮你娘。崔老七,我李家跟你崔家没仇吧?你明知道我大哥那些事儿。还拉他进来,你安什么心啊你?”

中年人赶紧摆手道:“没没,我哪能跟如画姐姐有仇了?这个……富贵大哥只是来打酒顺便坐坐而已,一会儿就回去了,是吧,富贵大哥?”

中年人对舅舅眨眨眼,舅舅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大姨一把摁了下去:“你少来,崔老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臭小子,从小就不学个好,长大了跟着那群流氓地痞混,又干了好几年放水缺德事儿,你害了多少人你自个儿知道,缺德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知不知道?”

中年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赔笑道:“哎呀,两位姐姐,那都多少年前事儿了?老七自知年少轻狂,干了些上不得台面事儿,不过老七早就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了,咱们家这茶馆也是做正当生意,不信你问问大家伙儿?”

大姨小姨哪里听得进去,小姨道:“大姐,不跟他废话,咱们走!”二人拖着李富贵径直过去,一把推开中年人,所有人注目礼下出了茶馆大门。

云舒跟着老娘和二姨出去,外面看热闹人挺多,看见舅舅被两个女人拖着,有人开始起哄嘲笑舅舅,舅舅一边跟着走一边求饶道:“妹妹,妹妹啊,你们放手,我跟你们走,哎呦哎呦,我腿!”

舅舅好一番折腾,外面人实太多,拖着他走得太慢,大姨和小姨总算松了手,一前一后把他夹中间,大姨前开路,小姨揪着舅舅衣裳,姐妹几人硬是像押犯人一般把舅舅押出了镇子。

他们走到镇口,才看见老爹姨父还有几位表哥等那里,老爹等人看到狼狈不堪舅舅和脸色凶悍几位姨姨都有些意外,老爹上来跟舅舅打招呼,大姨道:“别跟他说话,走,回晾晒场去,进了屋咱们好好说、慢慢说!”

老爹愣了片刻,还要问话,云舒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爹,别说话,舅舅方才老七茶馆玩骨牌,被几位姨姨逮个正着,现她们都气头上,当心他们拿你洒气。”

老爹颇为惊讶:“什么?大哥又去赌钱?!”

舅舅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没赌钱,我只是……”

“住嘴,你再说别怪妹妹们不给你留脸面!”大姨小姨押着舅舅走到前面,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也陆陆续续跟了上去。云舒和老爹走中间,马喜娘凑过来道:“云舒,姨姨们为何如何生气?我公公出了什么事吗?”

云舒稍稍犹豫,想起昨天春秀说话,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回去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喜娘还要再问,大表哥李贤健拉住她,二人留后面说着什么。云舒走出老长一段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二人还原地站着,大表哥低着头,喜娘则是一脸惊讶表情。

一行人到了晾晒场后,小姨开了门,把自家人全都放进去,丫鬟们则留外面守门。然后她们布置一番,摆成李家大院堂屋里布局,正上方一把空置椅子,那显然是以前外婆位置。

大姨把舅舅推到那椅子面前,大声呵斥道:“跪下!”

舅舅老实对着那椅子跪下了,不过他却回头道:“妹妹,几位妹妹,大哥知道自己不该再去玩牌,可大哥真没赌钱啊!不信你们可以问茶馆里人啊!”

“都到这时候了还要狡辩,大哥,你对得起咱们娘吗?”

☆、第八一一章 惩罚

提到外婆,舅舅脸上也有愧疚之色,不过他依然辩解道:“小妹,大哥不是狡辩,我虽去崔老七茶馆打牌了,可那茶馆有个规矩,每日输赢不得超过五十文。我们打一轮多就两三文钱输赢,一天下来,就算从早打到黑输赢也不会超过五十文。”

“你少说那些有没,打了就是打了,我们大家都看得清楚,那桌上一堆铜钱,难道是假?大哥,你外面这么多年都干什么了?瞧瞧你那条腿,怎么还不长记性?”

“就是,一天五十文还少啊,你看那些做工,有几个一天挣得了五十文?你一天万事不做,要吃要喝要穿要用,还要另花出去五十文,你以为天上会掉银钱啊?

哼,别以为家里有房有地就万事无忧了,那些都是娘给你留下,你不把稳点儿,几下折腾光了,这次可没人救得了你,你也别再指望我们给你凑钱。”

舅舅道:“二妹放心,我不会,就算真欠债,我宁愿自个儿断胳膊断腿儿去还,也不会卖田卖地卖房子。”

“哼,你别死鸭子嘴硬,现说得轻松,事到临头不一样哭哭啼啼求我们,这种戏码我看多了!”

大姨瞪她一眼道:“二妹,别扯远了,先说正事儿。大哥,你自个儿说,今天这事儿怎么办?”

舅舅顿了片刻,对着上方空椅子砰砰砰磕头几下,然后举起一手开始发誓:“我李富贵发誓,以后再敢赌钱输田地房子话,就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算了吧,光发誓有用吗?从小到大发了多少此誓,你自个儿说说,哪次管过一个月?”二姨不屑嘀咕。

老娘看舅舅被几位姨姨逼得不行。拉着小姨二姨她们劝道:“大姐二姐小妹,我看……大哥不像说假话,要不咱们派人去那茶馆打听打听,说不定大哥当真没赌钱了?”

“哎呀,三姐,就你信他那些鬼话,打牌不赌钱,怎么可能嘛?谁有空像他那样,成天有事没事泡茶馆里,陪着人家打一天牌分文没有。还要出茶水钱、饭食钱?”

“就是,傻子才相信,这次决不能由着他。以后闹出大事儿谁都填不满那窟窿。”

李家姐妹说来说去,完全不听舅舅解释,打定主意这次要好好治治舅舅,至于治他办法嘛……舅舅一把年纪,又不能把他绑了来打板子。不可能真让他断手断脚。

几姐妹商量良久,后想出个主意,就是把舅舅李富贵绑了,带到外婆坟前去跪着反省,当然不可能一小会儿就完事,本想绑他三天三夜。后来考虑到他毕竟年岁大了,身体没以前好了,又瘸了一条腿。所以暂且先绑他一天一夜,到时候看他反省态度再说。

几姐妹说干就干,找了绳子让老爹和两位姨父帮忙,可老爹他们下不了手,那些晚辈表哥表弟们不可能动手。几位姨姨一气之下自己动手。娘亲也被叫过去帮忙。

云舒等人就眼睁睁看着老娘几姐妹把舅舅绑成粽子般,说实话。即便云舒这个有现代灵魂人眼里,李家姐妹相当强悍,特别是她们团结一致时候,相当可怕。场上上下下十几个人看着她们教训舅舅,每一个人敢言语,别说反对了。

被绑缚舅舅连连求饶,小姨不耐烦了,随手那块破布就塞进舅舅嘴里,让他一个人呜呜去。然后,几姐妹找了张椅子来,把舅舅塞椅子上,逼着老爹和两位姨父抬着他往山上外婆坟头儿去。

因镇子上就闹得厉害,李富贵被几个厉害妹妹抓走消息早就传开了,他们从晾晒场出来,就见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看他们个个幸灾乐祸样子,大姨把那群人一通大骂后驱赶开去。即便如此,他们抬着舅舅前走,后面还是跟来一群看热闹。

一行人走小路上到李家大院背后土坡上外婆坟头儿前,原本她们是想带即将出嫁云舒来给外婆上个香辞个别,没想到竟然演变成这么一出闹剧。

来到外婆坟前,几姐妹都收了先前锋芒,规规矩矩坟前跪成一排,各自上香烧纸,磕头跪拜一番。然后几姐妹对望一眼,大姨对着外婆墓碑道:

“娘,女儿们看您来了!我们把大哥也带来了,原本以为他外那么多年已经学好了,你去了之后就让他回了家,没想到他才安稳几天又不规矩了,今天我们姐妹特地把大哥带来,一是让他当着您面反省认错,二是请您老人家看着他。

我们今晚就把他留这儿陪着您,娘,您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啊!”

那边小姨小声道:“大姐,是教导,不是教训。”

大姨瞪他一眼:“教导有什么用?她能听吗?我就是要娘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多涨点儿记性。”

二姨道:“娘,您记得告诉大哥,他这次要再敢把咱们家祖产输了,您就不放过他,要他……”

“二姐!”老娘止住而已话头。

几姐妹坟前嘀嘀咕咕一番,然后一起跪拜磕头后,让老爹和大姨父把舅舅拉过去跪外婆坟前,这次不用逼他,他自个儿就开始铺地上大声嚎哭起来,那哭声相当凄惨样子,李家几姐妹听了都有些心软,各自也有些暗暗流泪。

好一阵过后,老娘小声道:“大姐、二姐、小妹,我看大哥已经知错了,要不……咱们就放了他吧?”

二姨立刻道:“那可不行,大哥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哭两声就放了,他下次犯得。”

小姨也道:“对,必须绑,咱们都跟娘说好了,娘也答应咱们了,可不能反悔。”

除了老娘说情,几位姨姨一致坚持。后大姨和小姨亲手把舅舅拖到外婆坟头儿旁边树上绑得扎扎实实,又打了个结结实实绳结,小姨拍拍手道:“好了,就这样,大哥,你自个儿好好反省,要是这样都不行话,你就不是我们大哥了!”

舅舅脸色惨白惨白,显然他早就听到几姐妹商量办法,想到要这荒山野岭里被绑一天一夜。他不禁全身发毛。要知道前面不远处有座天马山,那山上时常有豺狼老虎出没,山下百姓也经常遭殃。虽然这里离得有点儿远,可万一它们真来了呢?

想到这里舅舅赶紧求饶:“小妹,大哥知错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再也不赌钱了,再也不碰牌了!三妹,求你了,你帮大哥说句话吧,大妹、二妹……”

二姨轻哼一声:“现知道怕了啊?晚了!哼,大姐、三妹、小妹。咱们走!”

几姐妹当真转身就走人了,云舒趁空外婆坟前恭恭敬敬跪拜一番,然后起身跟姨姨她们一起离开。其他人也被几位姨姨全部赶了回去。云舒注意看了下,见大表哥小健一步三回头,动了几次嘴似乎想说情,却始终没说出来。

他们一路回到李家大院,喜娘找钥匙开了门。同来丫鬟们被赶去做饭,几姐妹坐堂前歇息。云舒看左右无事。也跟着去厨房帮忙摘菜。

喜娘端根小凳儿坐到她身边,她偷偷往前堂看了一眼,一边摘菜一边悄声问:“云舒,她们不会真把我公公留山上绑一晚上吧?”

云舒笑笑:“不知道了,到时候再看吧!”

“哎呀,那怎么行?相公说后山晚上有狼,那东西凶猛得很,公公被绑住不能动弹,万一遇上那东西就完了!”

云舒不置可否没有说话,依然低头摘菜,喜娘着急道:“哎呀,云舒啊,你帮忙想个办法吧!”

云舒淡淡道:“舅舅说玩牌是他这辈子唯一爱好,不让他玩牌人生了无生趣,就是坐吃等死。我娘她们不要他玩牌,左右舅舅觉得了无生趣坐吃等死,那还不如顺他意,让他跟外婆待上一日半宿,看他是不是真了无生趣。

至于是否遇上豺狼虎豹,那就看天意了!”

喜娘愣愣望着她半晌,“等等,云舒,公公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些话?”

“昨日上午。”

“昨日上午?昨日上午你不是说来镇上……啊,难道你昨日来就碰见过我公公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说怎么知道舅舅做人如此有追求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跟我们说啊,或者跟公公报个信儿啊,让他今天别去,避开你娘她们不就没事儿了吗?”

云舒停下动作一脸严肃望着她:“喜娘,你觉得我娘他们是多管闲事吗?”

喜娘顿了顿,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公公岁数大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太扫面子了……不不不,我是说…是说……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云舒,你别误会,其实公公以前事儿我今天才知道,没想到公公那么糊涂,他才回来几天又去,我也觉得不好,可…可相公他……”

“大表哥让你来说情?她觉得我们都是多管闲事?”

喜娘点点头:“是啊!”,她想想觉得不对,又赶紧摇头:“不是不是,相公是让我来说说情,可没说谁多管闲事,相公也觉得公公这事儿做得不对,可…可……咱们就不能换个法子罚他吗?”

“什么法子?”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喜娘一脸为难道。

云舒低头继续一边摘菜一边淡淡道:“舅舅生性愚钝,又没有自控力,不管之前如何赌咒发誓,别人稍稍引诱,他立刻就忘乎所以,又巴巴跟着去了。

舅舅刚学会打牌之时,我娘和几位姨姨就曾绑了他一顿胖揍,逼着他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骨牌,可我娘他们没走两天,他又偷偷摸摸去玩牌,直到后来越玩越大,中了隔壁唐多智圈套,一下子欠下两千两巨债。

那时候我们家家境一般,一年总共也只有几十两银子收入,爹娘扣扣减减好不容易攒下点儿银钱。舅舅那事儿一出来,我们家倾其所有,又外借了四五百两银子,几位姨姨也是竭所能东拼西凑,外婆把值钱全都卖了,又挨家挨户去借钱。

个中艰辛自不用说,大家想办法,好不容易凑够两千两,总算保住了田地房产,然后我们几家又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慢慢抹平那债务。再慢慢起来。

他一人闹出事,我们几十口人跟着遭殃,那时候因为外婆还。如果这种事再次发生。我敢保证,没有谁愿意再出钱,即便是我们家,我也绝对会阻止娘亲拿钱去填那无底洞,到时候受苦是谁。喜娘,你想想清楚吧!”

喜娘定定僵那里半晌,然后什么都没说,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云舒抬头看了一眼,她多半是去找小健去了吧?但愿他们夫妻不要因此吵架才好。

大家一起吃了饭,然后商议一阵。因为舅舅这事儿来得突然,舅母回了娘家还没回来,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娘亲就让老爹去镇上走一趟,让等镇上马车牛车全都回去,等过两天要回家之前送信过去他们再过来就是。

如此,一行人是要李家大院住几天了。

饭后无事李家姐妹几人从外婆房里翻出些东西,小姨端一盘瓜子儿。二姨和老娘拿来针线篮子,大姨端了盆儿豆子出来挑选。几人如以前外婆世时一般坐外婆家大门口一边各自忙活一边闲聊。

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老娘时不时看看那落山太阳,似乎有些着急样子,小姨道:“三姐,别看了,就算太阳落山咱们也不能把大哥放回来,要不这半天就白绑了。”

老娘皱眉道:“小妹啊,真要绑一晚上?现这月份,晚上外面凉着了,大哥那身体肯定受不住,再说万一来个那什么东西……”

二姨扁扁嘴道:“万一真遇上了,是他命,活该!”

“二姐,别这么说,那毕竟是咱们大哥!”

“得了吧,我可不想要这么没出息大哥。”

大姨也道:“三妹,你别管了,就是要让他受受教训,要不他一辈子都那样懵懵懂懂,怎么说都不长记性。”

“可……”

“放心吧,他咱娘坟前,咱们娘从小疼他,这时候还能不保佑他?”

二姨扑哧一笑:“对对,有娘看着了,就算遇上那玩意儿,真被那玩意儿撕成碎片,说不定也是娘意思了,对吧?”

大姨想了想,点头一本正经道:“对,有道理。”

小姨见之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娘皱眉道:“你们别拿这种事儿说笑,多不吉利啊!”

他们说得正高兴,突闻旁边厢房嘭一声响,继而一个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家回头去看,正好见喜娘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跑。几人面面相觑半晌,大姨喊道:“喜娘,你怎么了?哎,喜娘,上哪儿去啊?”

喜娘未答,捂着眼睛头也不回跑出大门,下了台阶,往大院门口方向跑去。

大姨皱眉道:“这喜娘怎么了?叫她也不理!”

这边,喜娘那房间房门打开,里面传出孩子哇哇哭声,没一会儿,大表哥小健抱着妞妞出来。

老娘几姐妹迎上去,七嘴八舌道:“哎呀,小健啊,喜娘怎么回事啊?问她也不说话,就哭哭啼啼跑出去了!”

“小健啊,莫不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了?真是,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好吵!”

“哎呀,瞧瞧这孩子哭得多可怜啊,来来,给我抱!”

大表哥被大家围着七嘴八舌说得接不上话,他着急望着门外,小姨把妞妞一接过去,他二话不说,便匆匆追出门去。

大姨啧啧道:“瞧瞧这小两口儿,也知道闹别扭了,以前可从没见他们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了?夫妻之间哪有不吵闹?算了,随他们去吧!”几人有了小妞妞,这个逗逗,那个抱抱,很就把刚跑出门那对夫妻忘得一干二净。

几姐妹说说笑笑,该做什么做什么,老爹和两位姨父带着几位表哥一下午都地里忙活,直到天黑才回来,大家准备吃晚饭,老爹四下看看,把云舒招过去,小声道:“云舒,你娘他们没去看看你舅舅啊?”

云舒摇头,老爹有些惊讶:“她们没去放人?”

云舒再次摇头,老爹皱眉道:“不会吧!那怎么会没了呢?”

“啊?什么没了?”

云舒突然大声了些,大家都回头看他们,老娘道:“云舒,志诚,你们说什么了?”

二人怔愣片刻,云舒尴尬笑笑:“没…没什么,爹说就没了,要不要再去买点儿回来!”

“酒没了?怎么不早说,现天都黑了!”

云舒眼珠一转道:“没关系,爹爹和小康一去打火把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对吧,爹爹?”云舒暗暗撞撞老爹胳膊,老爹身子一抖,嘿嘿傻笑:“是啊是啊,没问题,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老娘想了想:“嗯,也好,你们去回啊!”

老爹应了,拉着小康出去,云舒追到门口,塞了两个碎银子过去:“爹,小康,你们待会儿顺便去看看舅舅,给他带些吃,还有被子,喏,这是钱。”

☆、第八一二章 舅舅失踪

老爹和小康出门后,大家便忙着摆好桌椅碗筷,做好菜依然放锅里蒸着,免得待会儿要吃时凉了,然后便是三两个围堂屋里一边闲聊一边等待。

喜娘方才天黑前已经回来了,现正抱着妞妞坐堂屋一角,云舒过去坐到她身边,小声道:“喜娘,你跟大表哥怎么了?”

喜娘抬头看云舒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云舒分明看到她眼圈依然红红。云舒想了想,莫不是因为中午摘菜时自己说那些话,喜娘跟大表哥为此吵了嘴?既然是人家夫妻之间事,云舒也不好再追问,便转而逗小妞妞玩耍。

这一等起码过了两刻钟,此处离镇上就几分钟路程,按理说一去一回多一刻钟就够了,老爹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几位姨姨也是时不时往门口张望,念叨了好几次。老娘不放心,请两位姨父帮忙去看看。

两位姨父准备了火把正要出门,突见下院一个火把速往这边来,那火把很到了近前,仔细看却是小康,看他神色慌张跑进屋来,连火把都没来得及灭。

小姨喊道:“小康,别把火把拿进来,灭了灭了,当心烧着东西。”

老娘看看门外,狐疑道:“小康,怎么就你一人,志诚了?”

大家也注意到这事儿,外面没见有人,大姨道:“小康,你们打酒了?”

大姨父接了他火把,拿到外面去灭了,这时才看清小康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大家看他那样子有些惊讶,纷纷追问他怎么回事,可越问他越是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云舒见状心也提了起来,难道老爹出事了?

大家越看越着急,后还是小健端了水来给他灌上两口,小康缓过气儿来。结结巴巴道:“我……我爹…不不不不见了!”

大家怔愣一下,小姨大声道:“胡说什么?你爹不是绑你奶奶坟前树上吗?怎么不见了?”

小康用力点头:“不……不见了,地…地上还有血!”

一听这个大家都惊得张大了嘴,个个脸上发懵,云舒脑袋也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大姨他们绑得那么结实,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就算真被野物袭击了,总得剩下点儿什么吧?何况到这时候天才黑一个多时辰。就算有狼群出没,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这其中定有蹊跷。

她突然想起老爹去打酒之前曾说过舅舅不见了话,难道舅舅天黑就不脱离了束缚,他一个人跑路了?不会吧!他才回家没几天,外漂泊有多辛苦他自己清楚不过。要不是迫不得已,相信他不会妄自离开再跑出去。

云舒设想了种种可能,虽然都只是假设,但有一点她非常肯定,那就是舅舅绝对不可能被野物吃掉。等等,老爹了?

云舒凑上去问:“小康,我爹上哪儿去了?”

老娘也反应过来,拉着小康问,小康结结巴巴道:“他…他找……找我爹去了。让……让我回来报……报信儿。”

老娘急道:“唉,这黑天黑地,他一个人上哪儿找人去啊?大姐二姐小妹,走,咱们也出去找找吧!”

小姨身子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她一脸惊恐道:“三姐,你…你说,大哥是不是……是不是被……被娘接去了啊?”

大家闻言怔愣片刻。大姨大声道:“胡说什么?咱们娘从小就宠大哥。就算大哥有再多不是,也不可能……不可能……”

二姨道:“行了。你们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到底怎样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姨扶着额头晃了两下,挽起老娘胳膊往后缩了缩:“三姐,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我看我就留下来看家吧?”

二姨撇撇嘴道:“小妹,别装了!怕什么怕?咱们兄妹五人娘疼你,比大哥还宠得厉害,你还怕娘怎?”

小姨扶着额头:“二姐,我真是头晕,没装!”

老娘道:“好了好了,二姐,小妹不舒服就让她歇会儿吧,反正屋里得留人看家,说不定待会儿志诚就回来了?咱们都走话谁来开门儿?”

大姨想了想,也点头道:“也行,那小妹就留下看家吧,咱们去后山看看。好了,没成年孩子们都留下,其他人跟我去后山。”

老娘本想让云舒留下,云舒总觉得事情蹊跷,想去看看现场,坚持要跟老娘他们一起去,一行人举着火把走成一串儿往后山去。邻居们看他们家如此大动静儿,都出来询问看热闹,也有拿了火把跟着一起上山去。

这一下子就是三四十人举着火把走成一串,远远看去,也颇有些气势,原本感觉阴森荒凉后山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很,他们便到了外婆坟前,他们刚到还没来得及看现场,侧面也有支火把向这边靠近,大姨父喊了一嗓子,来人应了一声,原来是老爹。

等老爹到了近前,看到这么多人有些惊讶,问道:“你们都来了?家里没留人吗?”

老娘道:“留了,小妹和喜娘还有孩子们都家里。”

“哎呀!”旁边一声惊呼把大家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见二姨跌坐地上,一脸惊恐望着前面。大家赶紧围过去,大姨和老娘扶起二姨,顺着二姨视线望去,前面好大一摊鲜红鲜红痕迹,大家也都吓得后背发凉。

老爹道:“别怕,那不是血。”他上前拔下一根沾了红色痕迹小草过来,凑近了给大家看,“你们仔细看,这是染料,不是血,放心吧!”

大姨试探着接过来看看,又闻闻嗅嗅,点头道:“果然不是血,没有腥味儿,二妹,你看!”

二姨怯生生闻了,果然除了小草香味儿,就是类似染料气味儿。完全没有血腥气味儿,二姨怔愣片刻,将小草扔地上,使劲跺上几脚,大骂道:“哪个小兔崽子捣鬼?让我知道非扒了他皮不可。”

老娘道:“他爹,找到大哥了吗?”

老爹稍稍犹豫,目光扫了一圈,见大家都齐刷刷望着他。他想了想,摇头道:“我只周围转了转,没见人!”

大姨过去查看先前绑着舅舅那颗小树,那里除了一滩红色东西外再他物,要不是树上还有绳子勒过痕迹,大家多半要怀疑舅舅是不是真被绑这儿过?

大姨骂道:“大哥真是混蛋。他自己做错了事,让他这儿反省反省,才半天不到,就自个儿跑了,跑了就跑了吧,还弄一滩染料泼这儿,他想干什么?让我们以为他死了,我们内疚一辈子?他安什么心啊?”

二姨也道:“就是啊,安什么心啊?实太可恶了!”

老娘稍稍犹豫。还是帮忙说情:“大姐二姐,别这么说,事情到底如何还不知道了。大姐,大哥是您和小妹亲手绑,那么多绳子,他自个儿怎么可能解得开啊?定是有个故意放了他,说不定这染料也是那人泼了?”

大家静下来想了想,二姨突然惊呼一声:“遭了,不会是有人绑了大哥去。又故意泼些染料这儿让我们以为大哥死了。然后他们……他们想干什么?”

几姐妹一脸愕然面面相觑,跟来看热闹人也议论开去。大家设想了各种可能,那说法儿也是越来越吓人。云舒站老娘几人身后,她注意到先发现情况老爹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而且大家各自猜测之时,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云舒想了想道:“娘,大姨二姨,咱们别这儿瞎猜了,不如让大家散开附近找找,说不定舅舅还没走远了!”

几人闻言反应过来,大姨安排一番,让大家三五人一组,往不同方向向四周搜寻,大家约好搜出一定范围,如果没找这人也没什么痕迹话就倒回来这儿集合。

而云舒被分着跟老爹一组,等人群四下散开,云舒也跟着老爹选了个方向走出一段距离。云舒四下看看,见此处隐秘,便小声问:“爹,你是不是找着舅舅了?”

老爹怔愣一下,摇头道:“没有啊,找着了我就告诉你娘他们了。”

云舒笑眯眯望着他:“爹,你跟女儿还保密啊?你肯定知道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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