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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ABO]-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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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阮分发了包子和烧饼便匆匆到了医馆,被一群围观看戏的百姓吓了一跳,连忙挤了进去,便见着方闻卿潇洒转身进入医馆的一幕。
百姓们认得他,见他来了,七嘴八舌地将刚刚发生的事讲给盛阮听。
盛阮是个乾离,又生得高大,那女人敢为难方闻卿,自然也看出了对方是个坤洚,谅他也不会当街对他们不利,但此刻又来了个不好惹的乾离,看上去似乎想为刚刚那个坤洚撑腰,登时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他。
盛阮没心情教训一个手无寸铁的坤洚女人,冷哼一声便想离开。
敢欺辱到方闻卿头上,自是有的是人替他出头。
那女人躲到一旁的乾离男人身后,手中抱着的孩子也差点因为害怕而丢出去,那男人看上去老实巴交,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么个泼辣的女人好上的,乍一对上盛阮的视线,整个人都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猛得跪倒在盛阮脚下。
不打算计较准备离开的盛阮:“……?”什么情况。
男人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大人,我家小女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计较,小人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盛阮摆了摆手,“你有何得罪我之处?”
男人哽了一下,又重重磕了个头,“请您宽宏大量,向刚才那位公子美言几句,我家小女子实在不懂事,是我不周,是我不周!”
磕着磕着就开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直扇得两颊红肿,而他身后保护的那个女人却渐渐面露鄙夷。
同为乾离,怎么自家的男人就这般没出息?当真是丢了她的颜面。
若是她的乾离是面前这个高大的乾离……
那她岂不是有过不完的好日子?哪还用得着流露街头,这般受人鄙视?
这样想着,面上便不自觉的露出痴迷,臆想之中,盛阮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眼见着围拢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盛阮直觉头痛得很,叫那男人起来后,便快步进了医馆。
方闻卿刚巧抓完了叶老太太的药,便见盛阮急匆匆地进来,“怎得这般匆忙?”
“那女人诚心将事情闹大,医馆外面围了不少看戏的百姓,待会儿我便去把马车停到后门去,您从后门离开。”
若是从大门走,肯定免不了一番纠缠,方闻卿点了点头,也不想惹得一身腥,便也同意了盛阮的提议。
且他今日有进宫面圣的打算,自然不能因着不讲理的蛮人再耽搁了。
方闻卿带着包好的药包,便带着柏云从后门出去了,一旁接待的药徒面色愧疚,频频向方闻卿请罪。
“无事,你们医馆也实数好心,无奈遇上了这样的泼皮,我又怎会再怪罪于你们?”
柏云先爬上了马车,将马车停到一旁等候。
“想必医馆日日提供米粥,应也是入不敷出了罢。”
那药徒面色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种事情要如何开口?道他们一片好心喂了狗,最后连自己都吃不饱了?岂不是白白叫人笑话了去,若是让老先生知道他同他人闲言碎语此事,定也会狠狠责罚他的。
“不必紧张,”方闻卿笑了,“我原也有资助医馆的打算,你且向我转告老先生,闻卿自愿提供银两,也请医馆的众位多多帮助周边的难民,且算是替闻卿行善积德。”
药徒愣了一下,这种事是该拒绝的,但想起自己还空空的肚子,潜意识中在警告自己,白白来的银两为何不要?!良心上却又备受煎熬,一时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方闻卿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同那还呆愣着的药徒笑了一下,便吩咐柏云回了叶府。
叶老太太晌午时睡下了,这时还没起来,方闻卿便将药包递给了叶老太太的贴身婢女,又吩咐了刚刚回府的盛阮去取些银两送到医馆。
这才坐上了马车往宫中去。
方闻卿到的时候,一名红衣公公正垂着头站在崇义帝的寝殿外。
方闻卿走上前,同林公公拱了拱手,“皇上是在休息?”
林公公压低了嗓音,“夫人来得不凑巧,皇上刚歇下不久,您今日白跑一趟了。”
崇义帝很少会在白日里待在寝殿中休息,在方闻卿的记忆中,他是一个仿佛永远都在处理政事不知疲倦的人。
方闻卿不疑有他,“待皇上醒了,烦请公公通报一声,闻卿改日再来拜见。”
林公公连忙点头,叫一旁的小公公去送方闻卿。
待方闻卿走后,寝殿中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何人来拜见?”
“回皇上,是叶少夫人。”
殿内久久没有回应,林公公以为崇义帝休息了,却又听见殿内淡淡地传出了一声知道了。
好些日子前,崇义帝便累倒了过去,身体每况愈下,却似乎有什么心事埋在心里,每每提及西北平乱的叶将军,总会忍不住叹息。
林公公不懂。
叶将军在西北所向披靡,一去便平复了好几座城池,捷讯不断传回京城,该是大喜的事才对。
最难揣测,莫过于帝王心事。
林公公不敢多言,只偶尔劝慰几句。
方闻卿离开未央宫后便去了东宫。
桌面上摆着叶韫平乱西北的捷讯,方闻靖不介意,方闻卿便坐在一旁低头翻看。
西北连连战胜,为何却还有难民不断逃入京城?
方闻卿垂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见方闻靖忙得脚不沾地,近日连两鬓都生出了几缕白发,心里不由一阵心疼。
——————
叶元深刚一进到府中,便被叶老太太的贴身婢女拉到了院子里去。
“老夫人下午睡得好好的,谁知道突然惊醒,此时正哭得伤心,怎么哄也哄不好。”
“您快去看看罢!”
婢女推开房门,叶老太太见着进来的人是叶元深,顿时扑到儿子的怀里。
“你父亲……你父亲出事了!”
第八十九章
叶元深柔声哄了好半天才将叶老太太哄好。
这位富贵的坤洚女性,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坐在床上,歪着头靠在叶元深的肩膀上,眼泪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叶元深手心很烫,握住叶老太太因着惊吓后发凉的指尖,默不作声地给予安慰。
“你小的时候,跟你父亲一同到西北去,那地方那么乱,他还执意要带你去,”叶老太太平复了心情,语气中带了几分孤寂,“将门就是这样,每天心惊胆战地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生怕哪一天醒来,自己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就不在了。”
叶老太太微喘了口气,握紧叶元深的手,又道:“你们肯定道我老太太年纪大了,净会做些不吉利的梦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可当初匈奴夜袭,你父亲受伤那次,我就是做了一夜的噩梦,第二日京里就传来你父亲受伤的消息。”
叶元深也不知还有这种事,想来当初他身在西北,对母亲的关注还是少了些,心里不由愧疚起来,拍了拍叶老太太的手,“父亲从西北传来的捷讯我都看过了,他在那边一切安好,您也不要太过忧虑,若是因此生了什么病,等父亲回来肯定要责罚我照顾不周。”
叶老太太抿了抿唇,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便称自己有些累了,叫叶元深先回去了。
——————
方闻卿从宫中出来,见着天将暗,估摸着应当能赶上晚膳。
叶老太太最近心情不好,总是郁郁寡欢的,他便特地吩咐厨房晚膳时做些爽口易消化的小菜。
马车轱辘辘地停在叶府外,现在门外的两名小厮忙迎了上来,一人从柏云手中接过缰绳,将马车带去后院,一人笑着迎了上来。
“少夫人,您可回来了。”
方闻卿嗯了一声。
那小厮便又接着开口,“白日里王府来了人,称二公子平安回来了,怕您担心,来告知您一声。”
方闻卿面上一喜,心里却有些迫不及待想去见苓语,转念一想此时已快入夜,苓语又在外奔波了许久,当是累了,便觉明日再去会见,同那小厮摆了摆手,便进了府中。
待路过叶老太太的院子时,便刚巧同叶元深碰上了,二人便一同回了别院中。
一路上,叶元深的兴致不高,只同方闻卿并着肩走路,倒是方闻卿觉得奇怪,主动握住了叶元深的手。
乾离体温素来较常人更温热些,但此刻方闻卿握着叶元深的手,却觉得那只手丝丝地有些凉意。
叶元深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勉强笑了一下,又回握住方闻卿的手,没说话。
院子里婢女和侍从们正在准备晚膳,方闻卿坐到一旁,见着他白日里吩咐的几道菜,便开口询问,“母亲可用过晚膳了?”
叶元深摇了摇头,“下午被梦魇惊醒了,这才哄住,称有些累了,又睡去了。”
方闻卿沉吟片刻,指着桌面上的几道菜问一旁的婢女,“厨房可还有剩余?”
“回少夫人,还余了一些,奴婢给您取来?”
“不必,好生保存着,若是主母夜里饿了,便端过去。”
婢女们忙道了声是,将饭菜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叶元深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方闻卿咬着筷子皱着眉头。
他知道叶元深心中为何烦恼,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想到白日里看到的奇怪的捷讯,方闻卿思考了片刻,还是没将此事告知叶元深。
若当真是普普通通的捷讯而已,他唐突开口,岂不是叫人平添烦恼?
顿了顿,夹了一道叶元深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这才开口。
“王府传信,称苓语回来了,你若明日无事,便同我一同回王府探望一下。”
叶元深猛得抬起头,见着方闻卿淡淡的笑,心里惶恐不安之感少了许多,便点头应下。
夜里二人难得睡得平静,互相搂抱着直至天亮。
淮阳王府倒是同平时没什么不同,方闻卿二人下了马车,便直奔苓语的院子而去。
院子外添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应当是方宪章后来又添进府的,方闻卿没见过,这些人自然也没见过方闻卿和叶元深,颇有些尽职尽责地将二人揽在了院子外。
方闻卿身上的世子玉佩已经还给了崇义帝,此刻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叶元深便摸出了自己的将军令牌。
这几名侍从面色也有些为难,这叶将军要进二公子的房,他们不敢拦,又不得不拦,毕竟那二公子可是……
方闻卿见着几人犹豫不决的模样,便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叫他们派一个人去通传一声。
没过多久,那通传的人便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个朴素的盒子,递到方闻卿手上,又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惊得一旁的众人目瞪口呆。
“小人眼拙,不知是世子殿下到来,这盒子是二公子派小人拿给殿下的,二公子近日身子不适,不能出来迎接,请您谅解。”
方闻卿沉默了一会儿,“可是父王叫你们守在这里?”
几名侍从低着头没说话,方闻卿又道:“烦请转告二公子,那闻卿改日再来。”
说罢,便带着叶元深出了王府。
二人坐着马车回到叶府,方闻卿轻阖着眼睑,待马车骤然停下,才睁开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
叶老太太穿着朴素,手上还捏着一串佛珠,刚要上了马车,便见着叶元深二人的马车回来了。
“母亲可是要出门?”
叶老太太今日气色不错,大约也是想开了,见着二人,露出笑来,倒是与叶韫在京时的模样并无二般,“听闻城外有座寺庙,便想着去拜一拜,给你父亲求个平安。”
叶元深点了点头,看上去也有几分想一同前去,方闻卿便开口道:“母亲可是独自前去?”
“正是,唉?你二人今日回来得这般早?不若一同前去?”
方闻卿就咧开嘴笑,“闻卿也尚有此意,便随母亲一同前去罢。”
第九十章
寺庙离京城并不远,三人到的时候刚巧是晌午时刻。
跟上次方闻卿四人去的桃花庵不同,这寺庙外没什么景色,来往的百姓全都低着头,虔诚得很,倒是头一次来拜佛的叶元深二人看上去颇为不正经。
叶老太太同这里的住持是老相识,先前几年叶韫外出征战,叶老太太便常常到这来替叶韫求平安。
住持引着三人去了一片清净之地,那屋里的佛像都好似比其他屋子里的更慈眉善目。
叶老太太大方地买了庙里最贵最好的香,就着蒲团跪在了佛像面前,嘴里嘀咕了几句什么,无非是求佛祖保平安的词句,又连叩三下,将那香插进了最中间的炉中。
末了又睁开眼睛,叫叶元深和方闻卿分别跪拜,祈求佛祖保叶韫平安。
拜过了之后叶老太太才觉得自己一颗心放了下去,又琢磨着叶元深和方闻卿的子嗣一事,拉着住持到一旁的角落,悄声问佛祖管不管子嗣的问题。
住持面上一阵尴尬,心里想着出家人哪会考虑子嗣的问题,嘴上却忙道:“若是真心祈求,佛祖自然也会听到。”
没说管不管,但叶老太太心里觉得既然来了,那便一起拜了罢了,就又买了几只香,跪在地上念叨。
也不知道是故意大声讲给二人听的,还是怎得,这一回叶老太太说了什么,二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方闻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抬眼去看耳根子通红的叶元深,叶元深也注意到自家坤洚的眼神,短暂对视后又飞快地撇开了头。
方闻卿笑了一下,莫名地,觉得这个高大的青年有些可爱。
叶老太太拜完了,三人留下吃了顿斋饭,下午便回了京城。
苓语给的那个旧盒子里装着百阕子,方闻卿给了自己的侍婢,叫他们按之前的方子再加上一味药。
那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叶元深刚一闻到,便有一种反胃之感,也不知方闻卿是怎么忍受着喝下去的,引得叶元深一天比一天心疼,各种蜜饯甜糕地往房间里带,喂刚喝完药,苦得说不出来话的青年吃。
叶元深低头亲方闻卿的嘴唇,青年嘴唇上还沾着药汁,那药是真的苦,叶元深一想到青年是为了怀上他们的孩子才这么拼命,心里就又酸又涨鼓地满满得,好像方闻卿只要动动手指轻轻扎一下,感情就会不受控制而决堤。
方闻卿皱了皱眉,含着蜜饯有些口齿不清,“做……做什么。”
带了几分娇嗔,像小爪子一样抓挠叶元深的心。
叶元深粗喘了口气,又吻上方闻卿的嘴唇,舌尖触碰到口腔中的蜜饯,甜得叶元深整个人都在发抖。
叶元深一把将方闻卿抱了起来,“今晚可以吗?”
语气小心翼翼得,生怕方闻卿拒绝一样。
方闻卿哼了一声,又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抬眼时,便是叶元深充满隐忍的脸,登时吓得方闻卿抓住一旁的床帷想要下床,“此时才申时!”
叶元深揽着方闻卿的腰将青年捞进床榻深处,抬手将床帷放下。
“我等不了了。”
“此时不做,岂不是要做到天亮?”
——————
叶老太太近日气色好了不少,许是求了心安,又仔细用药,平日里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也多了不少。
这一个多月内,叶韫的捷讯还在不断传回京中,加之方闻卿和叶元深二人的轮流劝解,叶老太太这才相信叶韫当真是打了胜仗,且人人都在传颂叶将军宝刀未老,叶老太太听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是涨红了脸颊。
三人难得坐在主院大厅中一同用晚膳,方闻卿坐在叶老太太身旁,微笑着吃叶老太太夹过来的吃食。
叶老太太歪着头打量方闻卿。
她怎么觉得这儿媳妇近日气色越来越好了?以前吃饭都小口小口的吃不多,最近食量也大了不少啊,莫不是……
还没等叶老太太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方闻卿突然面色痛苦,忙捂着嘴往外跑,直跑到院子里的花坛,这才哇哇地吐起来。
叶元深一愣,撂下筷子赶紧跑了过去,又叫一旁被吓了一跳的婢女去取水和毛巾来。
叶老太太愣愣地站起身。
莫不是,莫不是……怀了孕?
叶老太太回神,赶紧甩着手帕叫立在一旁的小厮,“快去,快去请大夫来!”
叶元深给方闻卿顺着背,一边轻声哄,一边给青年喂水。
今天吃的东西,怕是全吐了出去。
方闻卿神色奄奄地坐到椅子上,叶元深心疼他,问他还吃不吃了,是不是胃里难受?
叶老太太打了叶元深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儿子,当真叫人操碎了心。
方闻卿见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顿时又觉得有些恶心,连忙瞥过头。
叶元深也有些后知后觉,见着自家母亲一个劲地挤眉弄眼,登时也有些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有些克制不住地上扬,却又见方闻卿难受至极的模样,笑意卡在那,颇有些搞笑。
前去叫大夫的小厮动作很快,领着满头是汗的中年男人就跑了进来,“老夫人,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那大夫跑得几乎怀疑人生,还以为是生了多重的病,怎料一进了屋,却见屋里的几人都好端端的坐着,除开一名面色难看的青年罢了。
大夫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放下箱子后便抬手给方闻卿把脉。
男性坤洚的脉象较常人难摸一些。
大夫垂着眼摸了一会儿,嘴角露出点笑意,“恭喜恭喜,这位公子是喜脉啊!”
方闻卿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此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开始在他体内孕育。
叶元深更是高兴得傻了,差点便要抱起方闻卿转上几个圈圈,还是叶老太太和那大夫连忙拦住了他。
叶老太太也高兴得很,连忙吩咐下人们再备副碗筷,大有边吃边聊的意思。
大夫摆了摆手,“夫人美意,小人心领的,但小人那还有几位病人等着,耽误不得。”
“小人给公子写一副注意事项,平日里切忌要忌口,不可贪舌,头三个月里孩子不稳,房事不可再行,不然有滑胎的危险。”
叶元深忙点头,他院子里还有个怀了孕的夫夫,头三个月里,盛阮忍得眼睛通红,夜夜跑出来冲冷水,叶元深自然也知晓其中道理,不会犯戒,只是苦了他好几个月不能做那事罢了。
大夫拱了拱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第九十一章
方闻卿怀孕的事很快就传进了宫中。
许久未曾露面的明皇后亲自带着小玩意儿去了叶府,带的都是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对方闻卿来说还有些为时过早。
明皇后拉着方闻卿寒暄了几句,见着叶元深端了碗酸梅汤进来,眼神有些复杂。
“皇后娘娘。”
明皇后笑了一下,赶紧让一旁的侍从将叶元深扶起来。
手里还端着酸梅汤,一眼便知是为谁准备的,怀着孕的人爱吃酸的,想她当初怀闻靖和闻筱的时候也是一般,那时崇义帝每天都会变着法地寻一些酸甜可口的吃食给她。
明皇后心里宽慰,摆了摆手便准备起身离开。
如今崇义帝身体每况愈下,许久不曾早朝,心里藏着心事,她不在身边时,便没有什么可以说知心话的人,明皇后放心不下崇义帝,总要常常到身边去陪伴,以缓解崇义帝内心忧虑。
方闻卿二人送走了明皇后,还没转身,便碰上了带着苓语来探望的方宪章。
自寻药归来后,苓语便闭门谢客了一月有余,倒是方闻卿第一次再见他,心里隐隐觉得苓语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二人进了方闻卿和叶元深的别院,落座不久,方宪章便将叶元深叫走,称有事相谈。
方闻卿有些不悦,但好歹没表现出来。
他最近竟越来越依赖叶元深,就连他临时离开一会儿也不能忍受!
方闻卿抚了抚自己还有些平坦的肚子,将这种心理归结为孕夫反应。
苓语动了动嘴唇,“近日可觉得有何不适?”
方闻卿摇头,“只觉干呕,并未其他不适。”
苓语伸出手,方闻卿便也配合地将手递给他,少年摸了摸,觉得方闻卿的身体应当是真的没问题。
方闻卿收了手,面色徒然变得有些严肃,“你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苓语一愣,低下头绞着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人标记了你?自愿的?还是强迫的?”
方闻卿又仔细嗅闻了一下,皱着眉道:“你是坤洚?”
苓语不说话,方闻卿便当他默认了,“父王知道吗?”
苓语这才点了点头。
方宪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见到被人标记了个彻底的苓语,吓得差点昏厥!
明明答应了老友会悉心照顾苓语,怎料到苓语只是出去采药的一段时间,居然叫一个陌生的乾离钻了空隙?
就连苓语是怎么从和元变成的坤洚都不那么重要了。
方宪章是铁了心要揪出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怎料却遭到了苓语的极力反对,方宪章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个平日里恭恭敬敬的少年如此作为,心下忍不住一惊,一个万般不可能的猜想便浮上了心头。
难不成,苓语同那小人,是你情我愿的?
方宪章拿他没办法,罚他关了一月禁闭,又派了好些个侍卫守着,表面上是禁闭,实际上却在暗中保护,每天好吃好喝的,就是不准出院子。
苓语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个月,就连方闻卿几次拜访,也没能让苓语破例接见。
这才刚出了禁闭,方宪章又听说方闻卿怀孕一事,心下一喜,便带着苓语一同来了叶府寒暄。
——————
方闻卿的肚子像涨了气一样,明明才怀胎不到三个月,肚子却比一般人要大。
苓语还是被册封了世子,尽管他再三上柬,却还是没能拗过崇义帝。
崇义帝如今将大权交给方闻靖,朝堂种种事宜奏折,也是直接送到了东宫去,崇义帝也只偶尔抽查几册,见方闻靖批阅条理清晰,朝堂也管理的井井有条,便彻底放下心来,不再多管,颇有提前退位之势。
苓语腰上配着世子玉印,心里却忐忑得很,深觉自己抢走了方闻卿的东西。
方闻卿坐在床上,见着少年局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别傻站着,来帮我看看。”
苓语便坐在了床榻旁的椅子上,伸手去探方闻卿的脉象。
脉象有力平滑,再健康不过了。
就是这肚子怎得却比一般人要大?
苓语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莫非是孪子?”
方闻卿一愣,随机也了然了。
孪子虽少,却也并非没有,想来当朝太子方闻靖便是同平筱公主方闻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妹。
方闻卿心里欣喜,便想着将这事告知叶元深。
方闻卿扶着腰慢慢下床,自怀孕后,倒是极少走动了,整个人都养得懒惰得很。
苓语赶紧扶住方闻卿。
他二人如今身份变化,关系却比往前更亲近了。
叶老太太一早便将叶元深叫去了自己的院子说话,方闻卿想着也一同告知叶老太太,便慢慢往主院去。
叶府院子里聚集了好些下人,方闻卿挑了挑眉,忍不住抬眼去看所为何事。
“等等,我想先去大门看看。”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怎得这群下人们都一副慌张模样。
苓语没有什么异议,便顺着方闻卿往大门走去。
这群下人们见着方闻卿来了,便也呼啦一下散开一条小路来。
叶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少夫人如今怀了身孕,金贵得很,碰撞不得。
倒是方闻卿一来,这群慌张的下人们莫名便有些安心,好似方闻卿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一般,簇拥着往大门去。
叶府门外站着几名面容悲戚,浑身是血的青年。
方闻卿骤然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差点当众失仪。
为首的青年只有一只手臂,另一只断臂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眼神带着血腥气,面色却十分灰败,用唯一干净的那只手捧着一封信,见方闻卿出来,立刻上前几步。
下人们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
那人似乎也发现不妥,便就地跪了下去,将那封信高高举过头顶。
“属下无能,没能救出将军,将军,将军……”
那人哽咽着,艰难地挤出最后几个字。
“将军落入敌方圈套,被匈奴掳走,生死未卜……”
方闻卿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身形一晃,便靠在了身后的柏云身上。
“什……”
“夫人!!”
有人惊叫一声。
方闻卿猛得回头,便撞进了叶元深沉得看不见任何光亮的眼眸中。
叶老太太眼里擒着泪,扯着叶元深的袖子,哭嚎了几声,便双腿一软,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第九十二章
“棠儿……棠儿你看皇祖父。”
崇义帝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小鼓,边摇着头便用小鼓去逗那被包在小被子中的小婴儿。
昨夜子时,公主殿突然派人传报,称公主妃突然身子不适,听产婆讲,似乎是快生了。
话传到林公公这,本想明早再告知皇上,谁知原本应早早睡下的崇义帝却还醒着,听见了传报,竟立刻起身到公主殿去等候。
生产的时间很长,方闻筱跟着产婆和婢女一同进去了,林公公搬了张舒适的椅子,崇义帝一坐便不知多久。
待房间内传来婴儿的哭声后,崇义帝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连忙起身跟着奶娘往一旁的房间里去,又小又皱的一团,崇义帝心里却欣喜地不得了,仿佛看到当初明皇后为他生下靖儿和筱儿的光景。
公主殿内忙了一夜,待天将明时,一切才处理妥当。
林公公站在外面,见着这天都亮的,忍不住便想劝崇义帝回去休息。
琰然累了一夜,连孩子都来不及仔细看便昏睡了过去,方闻筱陪在一旁,揽着琰然也沉沉地睡去。
倒是只有崇义帝一人一反常态地精神着。
奶娘将明皇后先前准备的小玩意儿拿了出来,崇义帝挑了挑,挑了个模样可爱的小鼓。
“这孩子眉眼长得像筱儿……”
奶娘看着小孩儿红红的还有些皱巴巴的皮肤,咧开嘴笑,“皇上慧眼,这仔细一看,当真是同公主殿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崇义帝挺高兴的,“‘海边佳树生奇彩,知是仙山取得栽。琼蕊籍中闻阆苑,紫芝图上见蓬莱。’筱儿此生又最爱海棠花……”(节选唐代诗人李坤《海棠诗》)
“不若这孩子,便叫棠儿如何?”
奶娘立刻将崇义帝讲过的话记录了下来,“皇上高明。”
闻字辈后便是书字辈,可写做书,也可做舒字,崇义帝便给这孩子起名作方舒棠。
小孩子睡得快,奶娘抱去一旁喂饱了,抱回来时便已经睡着了。
崇义帝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暂时离开,他一夜未休,此刻也有些疲倦了,便坐着步辇往未央宫去。
林公公低着头跟在步辇后面,一名蓝衣的小公公忽然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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