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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下[穿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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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处的墙壁造型都似蜂窝状,只要打破一面,就可以彻底从水中出来,直接逃离此地。
正寻觅无果的时候,一处水流带来了大量细密的气泡,殷栗和陆渊对视一眼,就是那里了!
两人一同往那处游去,在一个足够两人通过的圆形石壁上,明显有着疏松多孔的形态,气泡不断从中散出,按照形状判断,这个石壁后面只会是向上,不会向下,正是逃生的好机会。
但两人眼下自然只能靠蛮力破开。
殷栗有几分急躁,一脚就踹向石壁。
他憋气有些难受,虽然按修真者的体质来说,就算他现在使用不了灵力,但只要他不张嘴泄掉那口气,就不会有窒息的风险,但这样窘迫的情况,他已经数年没有遇到了。
殷栗眼神晦暗,藏着一抹焦躁,自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命运不在自己手中操纵,事情逃脱原本的想象的情形越来越多了,令人心烦意乱。
陆渊察觉到殷栗情绪不虞,默不作声地跟着一同破开石壁,石壁越来越薄,从内流传的空气越来越多。
殷栗往后退了两步正准备蓄力一击,余光倏然见到一块亮闪闪的东西,正是方才那个湖心小岛上细白的沙子发出的。
在这样的浪潮袭击下,湖心小岛居然纹丝不动,在水中熠熠生辉,殷栗狐疑地仔细看着,上面发亮的除去沙子,似乎还有一个阵法?
正当他细看的时候,一块石头直接被水流冲击着飞速蹿来,直接狠狠砸到了殷栗的后腰。
“嘶——!”这一击来势汹汹,更何况砸在如今毫无灵力护体的殷栗身上,他当即张开了口,吐出最后一口空气。
“唔唔唔——咕噜噜————”水瞬间从口腔入侵到肺部,殷栗脸色涨红,立刻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本就酸涨的四肢如遭雷击,缺氧的窒息感冲击着大脑,让整个肺部疼痛的厉害。
陆渊眦目欲裂,火速游来,踢开那块石头后,伸手抱紧了殷栗颤抖的腰身,随即直接了当,低下头渡过一口气去。
这是一个不包含任何情|欲意味的接触,甚至连吻都算不上,殷栗却无端觉得心口有些酸胀。
或许是因为他看见了陆渊惊慌失措的双眼,或许因为他感觉到陆渊抱着自己却颤抖个不停的双手,或许,是因为陆渊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陆渊这个傻子,把气一口全部渡给了他,那他自己怎么办?
殷栗虽然勉强受了一点,神智依旧有些浑浊不清,他明确感觉到腰部似乎有血腥味散出,在濒临昏厥的最后一秒,殷栗余光转去看那个袭击自己的罪魁祸首。
居然是那块墓碑,已经被陆渊一脚踢成两半,‘宋烟清’和‘穆慈’的名字碎裂开来,似乎在宣告着什么不详的预兆。
……
渝清城外空无一人,依旧是月夜浓厚的气氛,圆月明晃晃照亮千万人家,而思情湖上燃烧的水灯早就熄了火,像一座座孤帆在水中荡来荡去。
不多时,思情湖水从内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紧接着,‘哗啦——’一声巨响,众多的水直接从思情湖内喷薄而出,溅落了四周,也彻底冲走了水灯。
“呼——呼呼——”
陆渊半揽着殷栗从水中探出头来,在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昏厥不醒的殷栗推到了岸边放置好后,他才开始剧烈地呼吸着空气。
他整个人身上有不少伤口,还带着淤青和血迹,赫然是被水流内杂物冲撞的。
而昏厥的殷栗依旧完好无损,连衣衫的角都不曾破损,却紧闭了双眼,面色苍白,在后衣襟渗透出隐约的鲜红血液。
陆渊看着殷栗虚弱的模样,苍白的面上大颗大颗的水珠滑落,呼吸混乱,浑身若紧绷的弦,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崩溃,顾不得自己还在水中,陆渊推了推殷栗的胳膊,语调艰涩。
“师尊,师尊醒醒。”
殷栗没有给他回应,身后的血晕染了一大片草地。
陆渊面色枯槁如纸,掌心被自己掐出鲜血来也没有感觉,连忙给殷栗输了自己所有的灵力,却丝毫作用都没有。
月光冷冷,倒影在水中,分别照亮在思情湖岸边和水里的两人。
陆渊双目赤红,薄唇颤动压抑不住的惶恐和惊慌似乎就要挣脱牢笼狰狞出动。
溯雪剑自动从陆渊体内出来,剑鸣干涩,似乎也在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啦~~是炒鸡粗……长……的一章哦~
这篇文很坎坷的入v了,感谢能一直追下去的小可爱,我会加油的!爱你们!
再次感谢破晓妖少年的地雷!么么么么么么么~


第51章 萌芽
夜凉如水, 裹挟着寒气的夜风从耳畔吹过陆渊的湿发,冰冷刺骨。
湖水被风吹动的波动波动了一瞬后又重新平静下来,在其上影影绰绰倒印出陆渊神态紧绷的脸。
见灵力没有效果, 陆渊摊开掌心, 拿起一旁的溯雪剑就划开了手心, 暗红色的鲜血瞬息就从掌中滴滴答答滑落。
陆渊收敛了眸子, 他是天生魔体,血液对魔族来说是大补, 不然父亲就不会一直攫取他的力量了。
同样,师尊修灵气多年,作为仙尊,身体对魔气有抗性,这次身体受创严重, 也是因为那处秘境不简单,甚至险些让师尊在里面殒命, 但在两相刺激下,没准可以苏醒。
他动作小心地托起殷栗的腰,避免触碰到殷栗的伤口,殷栗已经弥漫背后的血液沾染了他的手心, 明明又湿又滑, 丝毫没有温度,却散发着引诱陆渊蚕食血液的本能。
陆渊牙关紧咬,墨染的双眸在黑与红直接交错不定,他情绪波动起伏太大, 魔族的本能几欲挣脱牢笼, 虽然危险,但只能强行压制, 眼下确定师尊无碍才是更重要。
当陆渊紧张地攥紧掌心,让自己暗红色鲜血滴落在殷栗唇齿中,殷栗的一声喘息终于发出。
“咳咳……陆渊?”
殷栗头脑发涨挣扎着苏醒,自己嘴边貌似有什么又腥又甜的东西,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便发现自己躺在岸边,而陆渊在水中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他匆匆一瞥陆渊,却忍不住愣住了。
往日陆渊虽然脸色苍白,但唇却好歹是殷红的,今日却也一同褪去的颜色,光在水中便似褪去颜色的海棠,形容枯槁。
陆渊见到殷栗有动静,又惊又喜,立马撤回自己流血的手,背在身后,伸出手握住殷栗的胳膊紧了紧。
“师尊,我在。”
虽然殷栗胸肺难受的紧,但理智也在逐渐回神,他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后,便想向陆渊问话,但还没有直起身子就又开始接连不断地咳嗽,肩膀颤动的厉害宛如杜鹃啼血。
“咳咳……咳……这是哪里?”
“这里是思情湖畔。”陆渊看着怀中人冰冷的脸柔声安慰,眼眶微微发红,伸手顺着殷栗背拍了拍,“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医治。”
说完他立刻把方才流血的手在暗地里面止住了血,强行愈合,因着殷栗在岸边,自己在水中的缘故,干脆伸手去抱殷栗,打算直接从水中御剑,不多移动殷栗本就受损的腰部。
殷栗的脑袋原本就迷迷糊糊成了一团糨糊,被陆渊这么一抱后,整个人都僵直了,连忙就要挣扎着下去。
“陆渊我没事,你先放手。”
陆渊却打定了主意,固执地抱紧了殷栗,准备驱动溯雪剑,双手的力道不重的让人难受,但也难以挣脱。
“师尊你的伤严重,现在就需要治疗。”
“你在想什么呢?不用去!”
殷栗再度试图挣扎开,语气也带上了几丝恼怒,因为腰上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在他醒了之后就自发地开始愈合。
虽然这伤落在修为一般的人身上恐怕就是命丧黄泉,但他是殷栗,是睥睨众生的仙尊,如何会被这样伤口索命。
可惜抱着他的陆渊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第一次在面对殷栗时如此强硬且固执,剑刚飞起,殷栗坐不住了。
这样的姿态飞入渝清城内给别人看见了,以他们两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身份都有问题。
“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我下来,陆渊,不要忤逆我!”
“师尊不必再说,很快就到城内,我不会放的。”
殷栗气急,直接抓住了陆渊的衣领,对方却压根不去看他一眼,固执地抱着他从水中出来,飞到半空中。
叛逆!太叛逆了!
殷栗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这还是第一次陆渊这么光明正大地不听他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自己挣扎不开,殷栗狠了心。
“啪啪——”两声响起。
他借着陆渊微怔的时候,一脚踏在剑上,没想到溯雪剑转瞬回了陆渊体内,殷栗一时不查,两个人一并从半空中坠落,再度落入湖水内。
“哗啦——哗啦——”坠入湖中传来巨响。
水花四溅,陆渊苍白的面上双颊微红,带着殷栗从湖中浮出水面,拉着殷栗的手如何也不松开,一言不发地看着殷栗眼里却像失去了焦距。
“冷静了吗?”
殷栗目光有些担忧,抓着陆渊领子又摇了摇,陆渊目光僵硬似要落下泪来,半响才吐出两个字,语调无奈又苦涩。
“师尊……”
“方才你发什么神经。”见陆渊恢复正常了,殷栗才松了一口气,眼中神色却晦暗难测。
他心里明白,如今比之前些日子打陆渊那次,现在自己心态却迥然不同了,这次陆渊的状态不对,明摆着这和自己有关,陆渊担心他,害怕他有意外,这是赤裸裸的事实。
殷栗难得愧疚了一丝,虽然如此,动作丝毫也不见手软,谁让陆渊非要抱着他去渝清城内。
不过该表示的还是得表示,于是他胡乱扯了一句问道,“什么感觉。”
陆渊缄口不言,却定定看了殷栗半响,像在确认什么。
“……大概有些疼。”
“咳咳……这个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的‘不会放’我才打你的。”
殷栗有点心虚,清咳了一声,看着陆渊红肿的脸,暗忖自己是不是打太重了,但又觉得自己没错,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气势霎时间就萎靡了起来。
“师尊啊……”陆渊心中酸胀,低低喃出这一句,在水中倏然往前游了一步,随后张开修长的双臂,抱紧了殷栗。
殷栗这次没有挣扎,他看见了陆渊眼角湿润,亦察觉到陆渊的情绪低落,索性就由着陆渊,抱抱就抱抱,又不会少块肉。
随后听见耳畔低低地呼吸声,殷栗突然觉得明明两人是在水里,但温度却炙热,见陆渊的脊背僵直,他犹豫了一瞬后伸手,第一次笨拙又生涩地拍了拍陆渊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孩童,一下又一下地顺着。
见陆渊情绪还是不佳,殷栗嘴张了又张,犹豫道:“你要听我说什么吗?我给你说说。”
“师尊能给我唱歌吗?”陆渊的头埋在殷栗的肩窝处,声音闷闷的,在陆地上的时候,他原是比师尊高一些的,想要这样抱着师尊恐怕不可以。
今日是偶然,两人都在水中,陆渊往下沉了沉自然而然地将头搭在殷栗肩膀,湿发白肤红唇,语调委屈又可怜。
“唱歌……?”殷栗窘然,他似乎从未唱过什么,都是别人给他唱,自己也从未对这些玩乐感兴趣,但今日的陆渊,实在令心软。
在大脑内贫瘠地搜索了一番后,犹豫地开口唱道。
“草连成青山,花绽化云海,诗画人间春色浓 ,岁月好风光——”
清朗的男声在月夜和水流声中潺潺飘荡,一首描写俗世风光的小调声音虽小,但余味悠长。
这是殷栗还没有在仙界飞升时听过的,虽然他始终不能理解,俗世有什么好,立于世界顶端的比这些都强多了,但并不妨碍它成为仅存于殷栗脑海内唯一的歌。
毕竟这是关于未成仙尊之前的普通修士殷栗,唯一的一点回忆。
因为不理解,浅浅歌声自然没有什么感情,但不妨碍陆渊收紧了拥抱殷栗的双臂,他埋首在殷栗颈窝间的双目不断地在变化,在墨色与暗红间不断交替,十分不稳。
他分不清自己在看见殷栗没有醒来的时候,情绪到底有多崩坏,精神到底有多脆弱,就连溯雪剑都因为气血紊乱直接从体内出来了。
但眼下,能够为他唱歌,安抚他的师尊本身,却是一剂最好的稳定剂。
鼻尖萦绕着白松木的香气,陆渊压抑着自己嗜血的渴望,眸色逐渐由红转黑时,他倏然看见自己眼前的湖水略过一只烧破损的水灯,随后湖面发生变化,不再映出他紧绷的脸。
反而映出一张殷栗的脸,正朝他微微笑着,满目温柔。
“怎么了?还难受吗?”见陆渊没有动静了,殷栗略略松开陆渊,正想要扭头问话又被陆渊紧紧扣住了。
陆渊语调有些惊慌地站起来,“师尊别动!”激起哗啦的水声。
两具身体登时搂抱的亲密无间,殷栗狐疑地被迫仰起头在陆渊挺拔脊背上,从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他扑入陆渊怀里一样。
殷栗叹了一口气,接着给炸毛的陆渊顺毛,腹诽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先由着他好了。
陆渊抱着殷栗,眼中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特意转换了一个方向,让殷栗的视线只能看向远方,自己却看着湖面又惊又喜。
出现殷栗的脸,陆渊一点也不奇怪,这是由来已久,但在水波潋滟间,出现一瞬的另外一张脸,他却不能忘怀。
那张脸神态有几分柔软,皮肤苍白,唇红若血,只出现了不到一瞬就消失。
但陆渊无比确定,那是自己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小天使们在哪里?
感谢:
“双木”的手榴弹。
“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大雕”的地雷。
么么啾!


第52章 手札
“吴道友, 你这是喝醉了吗?”
艳娘懒洋洋半倚靠在软榻上,明丽的媚眼斜睨着下座的吴缘,尾调轻扬勾魂摄魄, 正缓缓地摸索着杯盏。
眼前的散宴热闹非凡已经进入尾声, 四处酒香弥漫, 胭脂香味盈盈浮动, 男女饮酒作乐载歌载舞,如今也都大醉一场。
酒液坠地溅污石榴裙, 觥筹交错晃花众人眼。
吴缘木着一张脸,两眼发直,盯着自己杯中的酒液,还没张口,就打了个酒嗝, “嗝……没……没醉。”
“是吗?”艳娘示意自己身后的肌肉猛男们搀扶起自己,踱步到了吴缘身边, 纤纤玉指一点吴缘的身体,原本正襟危坐的吴缘‘砰’的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呵,酒量还是不错的。”艳娘好整以暇地抱臂踢踢睡着的吴缘, 余光一扫脚边的十几个酒坛子, 目光有一刹那幽怨,“灌了这么多才醉,真是的,得让那家伙好好赔我才行。”
言罢她抬手示意手下把吴缘抬起来, 放置到厢房内安睡, 自己则招来一人问道,“前些日子, 是不是有新买的人?”
两个穿着白底红边衣裳的弟子从一旁上前,“是,新买了十一人,五女六男。”
“哦,倒是比往常多了一人,怎么回事?”
“里面多的那人容貌有碍观瞻,是那人贩子老头送给我们的,艳娘要过目吗?”
艳娘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低低说了一句,“它倒是好算计,这样偷偷把人就送来了………”
随后又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多管闲事,颔首道:“带路。”
出了城主府,穿过长廊和一众房屋,就能看见一拍白墙青瓦的小院,合欢宗好歹盘踞在此多年,过于腌臜的事情,自然是不屑于做的。
买来的人虽然说的练功用,实际也可以当合欢宗的弟子。
若是既不愿意当弟子练功,也不愿意当个炉鼎被好好养着,那还有打杂可以选,总而言之,相比其他买人的宗门,是相当人性化了。
当然,因为合欢宗常年缺人的缘故,唯有一条规定不能更改,便是买来的人未在合欢宗内待满一百年,不得离去。
慕曜遥坐在一片干草垛上,屈膝握拳,做沉思状,他百思不得其解,原因很简单,当初跟自己同一批被买进来的散修,现在在这处活的相当滋润,甚至有人和合欢宗的弟子谈起了恋爱。
而他,一个从现代社会来的智者,十分明智地发现,合欢宗的运营方式就是一个大型九九六公司,要一百年之后才能离开。
先不说他上辈子就是个苦逼九九六,这一百年黄花菜都凉了好吗。
于是在第七次强出合欢宗不成后,昔日剑宗一霸慕曜遥,被关在了笼子里面,和干草垛为伴。
那十个和他一批的修士见此都颇有同情地围着笼子排排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慕曜遥。
“合欢宗我看挺好的,没有强制让我们做些什么。”
“还有吃有穿,能当合欢宗的弟子,我看比散修划算多了。”
“对啊,要是真到那种阴险狡诈的小宗门,当炉鼎可就没命了,瞬间被吸干。”
言罢众人唰唰唰的目光齐齐侧目到其中一间房,房门打开,一白皙柔美的男子从中走出来,衣衫半解地和一个合欢宗弟子依依惜别,看见众人的目光还极为和善地笑了笑。
这就是他们中选择当炉鼎的修士,再过不久,就可以有自己的院落了在合欢宗当炉鼎也是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与其说炉鼎,不如说是帮助合欢宗弟子练功法的对象绝不是单方面索取。
总而言之,各方面来看都很滋润。
慕曜遥冲那个自甘堕落的修士抛去一个极为凶煞的眼神,但很快就服了软,因为他被饿了好几天了,“咕————”的一声,肚子发出悲鸣,慕曜遥双目含泪。
当真是手捧窝头菜里没油,夜里想起就泪流。
一面圆白胖的姑娘,听见他这声便羞涩地笑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包子来偷偷递给他,“快吃快吃,还热着。”
君子不收嗟来之食。
慕曜遥艰难地咽下口水,义正言辞地扭过头去,随后倏然见整个院落内的人刷啦啦跪倒一片,他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把那个包子塞到自己怀里。
当面不收,背后可以收,没人看见就不算,更可况再不吃他就要饿死了。
“好吃吗”一道女声柔柔媚媚地传来,在慕曜遥正要一口咬下的时候,冷的他浑身冒寒气。
“剑宗的小道友。”
慕曜遥唇齿生寒,自沦落到这种地步,连可以佐证身份的青虹双剑都失踪了之后,他从未和人说过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我不是……你找错人了。”他放下包子,自进入合欢宗后就一直脏污的脸,丝毫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哦,是吗?但你能骗得了其他人,你可是骗不了我。”艳娘捂着嘴笑,却又格外嫌弃此刻脏兮兮的慕曜遥,伸手轻拍,“来人,把他洗刷干净了送到我房间来。”
妖娆的眼眸生媚,声音宛若若美人蛇吐信子,“我要好好地盘问他。”
思情湖水微微泛起涟漪,殷栗在岸边坐着敛眸看着湖水,月亮倒影在湖水中,满天星河也倒映在其中,就像是明月化为舟楫驮着一船星空。
陆渊下潜去查看方才冲击他们上来的通道,并且修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合欢宗的一处胜地,要是损坏了也不太好。
他自己腰身上的伤口也愈合的七七八八,正仰头望月之际倏然想到那个在湖底秘境湖心岛捡到的纸片。
当即从储物袋中找到,仔细一张张摊开来,却令他为之愕然。
是他所见到的原主手札的另外一部分,之前他看的是在尾页,这些则是从手札本中撕下来,属于前面写的部分。
“思情湖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宋烟清和穆慈两人数百年前就消失在修真界内,原来是寻觅了这样一处世外桃源,如果不是误打误撞来到渝清城,恐怕我也不会发现。
在湖底这些年,他们塑造出的秘境巧妙绝伦,甚至有一处传送法阵,通往外处,构思令人叹服。
但我来的时候唯有两人互相依偎的骸骨了,没想到作为师父的宋烟清,比穆慈早陨落,穆慈抱着宋烟清的骸骨自亡,却很高兴。
师徒之间生恋,本就是为天地所不容,这两人当初都是天资卓绝的天才,如今成了这副局面也是令人扼腕,但这两人却无怨无悔,令我不解。
即将要飞升了,得寻几处隐秘点的位置,用来抵抗天劫,如今也只是临门一脚,我索性给他们挖了一处坟,将两人合葬,并且立了一个碑。
也算行善积德,望天道令我早日成仙。”
字句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殷栗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湖水,没想到方才差点杀了他的那个墓碑居然就是原主所塑造的,而艳娘之前所提原主常来渝清城,想必就是为了来这处秘境修炼。
不过思情湖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殷栗伸手波动了几番湖水,一无所获,想起原主一直以来对成仙飞升成功的渴望,再到后面走火入魔,不由地觉得有些奇怪。
原主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居然会在飞升成功之际走火入魔?太奇怪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正准备仔细再看看那几张纸的时候,倏然一时不查,纸片从他指尖掉落在水中,在月色和湖水倒印下,纸上居然影影绰绰浮现两个字。
“魔族。”
哗啦一声,水声翻动,陆渊从水中钻出,自方才开始就一直暗藏喜悦的双眸在月色下明亮澄澈,似乎还有几分近似孩子气的天真和高兴。
“师尊。”
殷栗不知道怎么地了看见陆渊这副模样,心尖一跳,登时就跳入水中把那纸片收回储物袋里面。
“怎么了?”他缓缓游向陆渊问道。
“湖底已经修缮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陆渊伸手极为自然地揽住殷栗的肩膀,半抱着殷栗游向岸边,双手握紧了殷栗的腰,就直接将人推坐到了岸上。
殷栗眼中晦涩难辨,明明陆渊方才分明未使用一丝一毫的灵力就如此轻易将自己托举起来,他双臂也不是肌肉虬结,而是修长肌肉匀称的。
但力量比普通修士大多了,这是属于魔族的天赋吗?
他还没有细想,陆渊的手倏然探向他的后腰,仔细摸了摸,殷栗吓了一大跳,当即就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检查伤口,师尊。”陆渊全然没有发现殷栗的不对劲,只以为他是羞赧了,飞快说完后,自己的面上也飞出一抹绯红,咳嗽一声接着说下去。
“师尊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如今回城也不用医治了,我们先走吧。”
殷栗心中一噎,暗骂自己真是奇奇怪怪的,点了点头后,他转身往外走,忽略了陆渊在湖内向他伸出来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啦~


第53章 离城
月色正浓, 殷栗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陆渊没有跟上来,奇怪地回头, 就看见陆渊正从湖中出来, 混身都是湿漉漉的, 发梢还往下滴着水。
神情恹恹, 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罪恶感飙升的殷栗:“……”怎么这么愧疚,明明我什么都没干啊?
低首叹了口气, 殷栗蹙眉踱步走到湿淋淋的陆渊身边,掌心捏决,拂起一道热风,快速把陆渊烘干。
“你也老大不小了,上了岸不烘干, 湿淋淋的像什么样子?”
陆渊眉眼低垂,达到目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握住殷栗正在掐决的那只手, 微凉和温热的掌心肌肤紧贴,他眉眼弯弯,嘴角翘起。
“嗯,师尊说的对, 现在确实有点冷。”
“后悔了吗?”
“后悔, 我错了。”
“噢,这还差不多。”
得到了服软的话语,殷栗满意地扬了扬眉,自然地牵着被他烘干的陆渊往前走, 走到一半倏然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有方才明明是他教导陆渊, 陆渊这厮却好像是在迁就着他,给自己顺毛的错觉?
老祖对于自己貌似被徒弟迁就了耿耿于怀, 一转身就看见陆渊却正神色困倦地皱眉,半阖着的双眼明显的疲惫。
“陆渊?你怎么了?”殷栗立住了脚步,拿手在陆渊眼前晃了晃。
陆渊回神,低眉浅笑,“无事,只是有点累了,很快就好。”
累了?陆渊一贯都是精力旺盛,怎么今天会说累?
殷栗内心敲起了小鼓,一闭眼就想到那张纸条,睁眼又是神态倦怠的陆渊,连苍白面色似乎都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绯红色。
“你别动,我来摸摸头。”
“嗯……”
陆渊敛了眉眼,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天魔体所拥有的魔族血液流窜频率加快,扰乱了他的气息,现在体内又烫又冷,百般煎熬,本欲直接忍过去,不让师尊发现,没想到……
但因此获得师尊的关注,似乎让这恶心的血脉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他随即低下头,方便让殷栗伸手触摸他的额头,但对方温热的手心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有几分凉意的其他肌肤。
陆渊有几分愕然地睁眼,才看见殷栗的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彼此之间湿热的呼吸,浅浅淡淡,缓慢喷洒在对方的脖颈上,陆渊气息有几分不稳,双眼忍不住从殷栗身上挪开,在脑海中却依旧挥之不去。
太近了,实在太近,只要再前进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足以吻到那两片淡色的唇。
胸口内心跳加快,若鼓点一声一声响动,足以驱散了**的疼痛,陆渊喉中干涩,唇颤动一番,正欲靠近……
殷栗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往后退了几步,浅色的眼有几分忧虑,呼出一口气,“……你怎么这么热?以修真者的体质难不成还染了风寒?”
“没什么……”陆渊收紧的手放松,紧绷的心也一下子泄气,他刚刚在想什么呢,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世间万物由念生欲,由欲生执,操之过急则会分崩离析。
陆渊往后退一步,低垂的眼眸起伏不定,他自己心知肚明,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半响的贪欢,而是结发永爱的真心。
眼下对他而言,在师尊面前唯有克制隐忍两个词方能长久,久到师尊能够被他一点点蚕食,久到师尊和他一点点交换真心,久到师尊再也离不开他。
一想到这,陆渊眼眸溢出星星点点的欢喜,秘而不宣,毕竟思情湖给了他这条秘恋路的终点。
师尊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瞬。
殷栗心头惴惴难安,方才自己被陆渊拉着手,想着摸摸陆渊的体温,没想到自己一时间脑袋竟然发懵了,没有松开陆渊的手,反而自己贴了额头上去。
在两人呼吸越发混淆在一起时,他迟缓的大脑才运转起来,却看见了陆渊的唇。
两片薄唇色依旧鲜红若血,弧度优美,因着刚刚才烘干的原因,还带着几分水润的光泽,还似乎有些亮晶晶的,引人侧目。
在水下陆渊给自己渡气的画面突然就闯入眼帘,明明之前还未曾觉得如何,不过就是一口渡气,甚至谈不上是吻,耳边的热度却悄然滋生。
在察觉到这丝诡谲的情绪后,他就立马松开陆渊往后退了几步。
活了数万年的殷老祖心里对自己暗唾,真是疯了,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个渡气,刚才还未曾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觉得……这么尴尬?
数万年的羞涩之前就像是被堵塞了一样,今日莫名其妙打开了一丝破绽,让命为羞赧的情绪在老祖干涸的情感思维中慢慢生长。
抬眼看向陆渊,却只见对方神色不变,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殷栗心中一痛,对自己更加唾弃:殷栗啊,殷栗,你看看这个徒弟崇敬师尊的眼神,多纯洁,多干净!自己居然还胡思乱想什么东西!该罚!
当退了两步后,殷栗却真切地察觉到陆渊的体温不对,燥热了几分,脸上的红晕也是不正常的鲜艳,陆渊含糊其辞,他也是明白的。
多半是和魔族的血液有关,但他却为陆渊做不了什么。
想到之前那个安魂铃,殷栗立刻探入储物袋中取出,直接递到了陆渊的手上。
“带着。”
白玉质地的铃铛系着红色的长生结,十分喜庆的模样,内里墨玉珠子微微一晃动,就发出叮当叮咚的脆响。
陆渊自然认出这东西是砚清修士路成大的安魂铃铛,握在手中,双眼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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