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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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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碰米脂一根毫毛,他就会把她大卸八块。
掀开帐帘樊世鹤怒气冲冲走了出去,菊花夫人的笑在脸上僵住了,妩媚的眼换做阴冷的斜视,咬牙道:
“那个姓米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男人爱她痴狂,女人信她如神。”昨晚跟何晴相处一夜,似乎何晴对姓米的很有好感,说她没有大少奶奶的架子,对人和气,性子又活泼,对下人很体恤。没想到何晴在骨子里就已经把自己认作是米脂的下人,这个小妮子还真会自轻自贱。
樊世鹤从菊花夫人的帐篷里出来,一眼看到米脂正在山坡上做一种很奇怪的操,米脂在做瑜伽,樊世鹤看不懂,以为她正在练一种新式武功。
“米脂。”
回头一看,发现是樊世鹤:
“你也来晨练吗?每天早上活动一下筋骨,保证你能活到九十岁不生病,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樊世鹤好奇的问米脂: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一种外国功夫,从印度传来的,你没听说过吧?”
樊世鹤茫然的摇头,菊花夫人梳妆一新不知何时又勾搭上了樊世麟,两个人在那里边说边笑。樊世鹤见米脂停了下来,看着山下说说笑笑的菊花夫人和樊世麟,脸上有不悦之色。
那个半老徐娘号称是樊世麟的初恋情人,这次无缘无故上岛不知目的何在,难道她死了丈夫想再嫁。米脂轻叹一声,朝山上走去,樊世鹤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
“米脂,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米脂闷闷不乐。
樊世鹤的腿伤还没有好,得很卖力的走才能跟上米脂快步前行的步伐。
“早上起来路过菊花夫人的帐篷,无意中瞥到她正对着镜子化妆,这时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樊世鹤说的正式,米脂停了下来,很想听听怎么个惊悚法:
“你难道看见那个女人杀人,吃人肝,挖人心,喝人血?”
“这到没有。”樊世鹤瘸着一条腿走,着实费劲,他靠在一棵树上休息,正色道:
“我见她正在给自己化妆。”
“看见女人化妆有什么好奇怪,世上除了像我这样的几乎不化妆的美女之外,很多女人每天都要往脸上涂很多东西,妖娆如菊花夫人者就算天天浸在胭脂缸里也不足为奇。”
樊世鹤微微一笑,一脸严肃的说:
“她其实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跟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易容术十分了得,不知往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像现在看到的这样年轻美貌。”樊世鹤这么说是想米脂消气,不至于因为菊花夫人和樊世麟如胶似漆而气坏了自己。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只饮一瓢
下午乘着天气晴好,米脂在河边洗头,洗完仰躺在干净的石头上边把头发晾干,边看蓝天白云想心事。就在这时,听见岸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有人躲在树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这个人藏的很不高明。
“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根本就没看见,说看见是想给那个人一个下马威。
“看见你个头。”身后响起樊世麟的声音,米脂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又生气,每次看见我都生气,我想我长的还是对得起观众的,你为什么就不待见我呢,唉——”蹭到米脂边上,伸手撸着铺在光滑石头上的米脂长而黑的头发。
“不和你的菊花姐姐玩儿吗?你们不是老情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为何不多叙叙旧?”
“讽刺我。”看一眼躺在那里的米脂,动手把米脂还未干透的头发编成小辫。
“小女子不敢讽你刺你。”米脂朝樊世麟拱了拱拳,嗖一下坐了起来,樊世麟正拿了她的长头发在手,米脂冷不防坐起,扯住编到一半的辫子,痛的叫了起来。
“哈哈哈,笨蛋,谁叫你起的这么快。”
米脂怒视樊世麟,樊世麟捏住米脂的鼻尖,逗她玩儿:
“女人生气很容易老的,你看你,这几天总是生气,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哼!”决绝的站了起来,别转身就走。
“米大哥。”见米脂动了真格,樊世麟急了,伸手拉住米脂,米脂正在气头上,用力一甩胳膊,原来樊世麟站在岸边。米脂用力过猛,竟一下把排骨似的樊世麟甩的仰面朝天掉在河里。
“米大哥救命,我不会游泳。”樊世麟真不会游泳,不过这条河好浅,只及他小腿肚,根本淹不死,米脂连看都不看,径直朝前走去。
“气死我了。这样叫法。居然还不理我。”樊世麟坐在河里,懊丧的拍一下水,溅起无数水花,迷了他的眼,弄得自己像只落汤鸡。
“米大哥,亲爱的。”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米脂。在米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压在边上一块大而光的石头上,嘴已对准了米脂的唇:
“干嘛生气。看见我就跑,我又不是野兽,不吃人的。”啜尖了嘴在米脂脸上颈上雨点似的亲吻。
“把你亲过菊花姐姐的臭嘴给我拿开。”米脂一手捂在樊世麟嘴上。樊世麟不死心,脖子伸的老长还来亲米脂,米脂死活不让他亲到。
“菊花姐姐是过去式的过去式,你何必对一个已经过去了的人如此不能释怀?”樊世麟握住米脂手腕,把她的手按在石头上。米脂当然不肯就这样被臭小子制服,在樊世麟身下挣扎,樊世麟的吻再次像雨点似的落在米脂脸上。毕竟他们还在热恋中,不一会儿寂静的山谷除了偶尔响起几声划破天际的鸟叫,只剩下两人的呻吟。
“你是不是第二次发育了?”樊世麟摸上米脂的敏感部位,米脂愤起一脚把他踹开,面色潮红,披散着一头黑发,衣服褪到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比羊脂白玉还要莹润的肌肤,活脱脱一个美人儿呈现在樊世麟面前,樊世麟涎着脸再一次饿虎扑食,米脂反应迅猛,他扑了个空,一头撞在石头上,只听“咚”一记闷响,惨案就此发生,樊世麟额上撞出好大一个包,其长度宽度和一只狗不理包子差不多。
“哎哟。”樊世麟疼的闭住了眼睛。
刚才“咚”一记声响米脂也听见了,觉得小兔崽子撞的不轻,心有不忍,拿开樊世麟捂在额上的手:
“你这么脏的爪放在上面,难道想伤口感染至死吗?”额上的狗不理包又红又肿,米脂用嘴替他轻轻吹着,樊世麟好不舒服,真有种吹风拂面的感觉。
“放心米大哥,纵使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饮。”
“你古诗词看多了,脑子抽是不是?”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无论古今,我爱的人都是你。”
米脂有点讶然,朝樊世麟看去,老没正经的臭小子正拿眼睛朝他衣服里瞄,一把推开他:
“完去吧你,花言巧语非奸即盗,你的菊花姐姐美若天仙,又温柔又文雅,而且还很有才学,听说不但会医术还会易容术。你反正一直嫌我粗鲁,说话大声,行动举止像个男人,总之一句话,我根本不能和你心目中的女神菊花姐姐比对不对?”
“哎呀,你们女人就是小气,就是烦,菊花夫人是我的过去式的过去式,何况这几天和她相处下来,她也一点没有想要跟我和好的意思,我曾试探着问她你丈夫死了,你有什么打算,她都说但愿能平平淡淡过一生,她甚至对我说她的心已经死了,对什么都看淡了。她从小被人卖到青楼,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来嫁了个南国商人总算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可好景不长,南国商人也死了,菊曾亲口对我说,她都已经看穿了,感情也好,钱财也罢。你以为我这几天跟她在一起难道是在重续旧情吗,我在试探她来着,现在试过了,发现她已经把过去的那段感情忘了。”
“你不了解女人,她不会忘记过去你和她那段感情的,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和她相恋的时候你才只有十几岁,她都二十好几了,她要比你大整整八岁,你没想过她为什么会爱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男孩吗?”两个人仰躺在石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边说边望天。
樊世麟转过头看米脂,帮她把贴在脸上的一缕头发拿走,支着胳膊,俯视身下的米脂:
“我和你相恋的时候我也才只有十九岁,你十八,那时你刚进大学,他们说法医系来了个美女,我一眼就看上了你,你怎么不嫌我小。”
米脂白了樊世麟一眼,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你十九,我十八,那是我们两个都很小,不像菊花和你那样,你很小,她很大。”
“不见得吧。”樊世麟两只眼睛直勾勾盯在米脂胸上。
米脂气的无语,从躺着的石上坐了起来。
“亲爱的,你又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又生气?”樊世麟拉住米脂的手。
“弱水三千,你去取一个瓢饮吧,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回家吃饭去了。”
“诶诶,等等,我也去,我也咕咕叫了。”
“你干嘛老跟着我,你的菊花姐姐一天没见你,肯定想你发疯,快去找她老人家玩儿吧。”米脂去推粘着她的樊世麟。
两个人打打闹闹跑下山,秋阳照在他们身上,似给两人穿上了一件华服。
☆、第三百六十四章 照镜自怜
何晴用了菊花夫人给的治胎记的膏药后,惊喜的发现胎记上的黑毛不见了。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虽然那块黑褐色的胎记还在,不过上面的毛奇迹般的消失了,何晴伸手抚着胎记,笑着自语:
“菊花夫人医术果真了得。”就在这时阿牛走了进来,他见妹妹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一方面因为二少爷的菊花坛坏了傻妹子觉得内疚,所以不开心,另一方面为脸上越变越难看的胎记烦忧,然而当阿牛踏入房中看到妹妹揽镜自照,边照边笑,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时,阿牛替妹烦忧的心更重了,莫非妹妹因此而傻,变成个痴呆。
“妹妹。”阿牛不无忧虑的唤了一声他的宝贝妹妹。
“哥哥,你怎么进来了,我还当你上山帮二少爷种菊花去了呢。”哥哥在不好意思再照镜子,转过身,背对着镜子站着,按在胎记上的手还舍不得放下,一脸热恋中女孩特有的痴痴然。
菊花夫人除胎记的膏药真的这么管用,只用了两次胎记上的黑毛就不见了,若再多用几次,指不定连胎记都没了,我终于可以拥有一张没有缺陷的脸,到时二少爷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一想到樊世麟,何晴笑的愈加欢然,看的阿牛纳闷不已。
妹妹这是怎么了,没人讲笑话给她听,她干嘛笑的这么欢?该不是傻了吧?这么想着,阿牛伸出一个手掌放在何晴面前摆了摆,见自己的宝贝妹妹仍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珠都不眨一眨,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糟了,妹妹真的变傻了。”阿牛心急如焚,年轻女孩子因为感情而变痴变呆的事多了去,妹妹十分喜欢二少爷,不过一直因为脸上的胎记而发愁,这些天听她说胎记的情况在变糟,妹妹该不会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傻了吧。阿牛二话不说。把何晴扛在肩上,要带她去看大夫。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何晴正在神游,不想被人一把扛了起来。
“妹妹,你放心。就算哥哥倾家荡产,做牛做马也会医好你,哥哥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变傻。”
“哎呀,哥哥,你发什么神经,我哪里傻了?”何晴差点被阿牛气死,不过发了会儿呆他竟认为自己傻了。
阿牛见妹妹说话思维正常,忙把她放了下来,可仍不放心。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真的没事吧?刚才为什么傻笑,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何晴白了阿牛一眼,脸上现出两片红晕,没想到刚才神思缱绻的光景让哥哥看见,要知道那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樊世麟。害羞是女孩子的天性,就算被自己的亲哥哥撞见她正在想男人,也还是觉得难为情。
“告诉你个好消息,菊花夫人医术很高明。我用了她给的膏药,胎记上的黑毛除掉了。”得意的把脸凑到阿牛跟前,阿牛睁眼一瞧,这才惊奇的发现妹妹的胎记起了变化。
“咦,黑毛真的不见了!”阿牛喜道。
“这是菊花夫人给我的膏药,说能去掉我脸上的胎记,一开始我也不信,毕竟胎记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去除掉谈何容易。报着试试看的心理用蜂蜜调匀抹了下,才刚抹了两次,上面的黑毛就除了。”何晴语带欣喜,一脸陶醉。
此时阿牛的心情跟妹妹一样,从小到大遍寻良医都无法去除胎记,没想到一个菊花夫人就能药到病除,真是连上天都在帮妹妹,妹妹嫁给二少爷的一天指日可待。
菊花夫人呆呆坐着,右手拿剪刀,左手拿一片金箔。剪到一半停了下来,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捏在左手的金箔刚剪了个开头,半朵菊花累累而现。跟樊世麟相处的这几天,总是旁敲侧击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然而令菊花夫人失望的是,世麟绝口不提他们当年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从晨起到现在已照了无数遍镜子,镜中的自己仍花容月貌,保养极好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为什么世麟闭口不提当年事,莫非他觉得冤屈,他那样一个世家子弟竟和我这等样人相恋,而且我还比他大了整整八岁。
“小茹,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吧,等明年给你找户好人家,我不是当你丫鬟,而是当你义女,把你嫁出去,你看可好?”菊花夫人笑看面前低头绣花的小茹。
小茹的脸红了,娇嗔道:
“小姐没事就爱寻小茹开心。”
“咯咯咯,你知道害臊,说明你真的长开了。”菊花夫人走到小茹跟前,手放在小茹瘦瘦的背上从上到下轻抚,透出一种无比依恋的神色,她也曾像小茹这么年轻过,肌肤胜雪,举手投足无不充满青春的气息。
“这多好啊。”菊花夫人感叹岁月的流逝,青春的不在,小茹以为小姐夸她绣的鸳鸯戏水的锦帕好看,笑道:
“这是我新学的鱼骨绣,怎么样,不赖吧?可我觉得还有点不满意,等技艺纯熟之后多绣几幅给小姐备着。”
小茹的话刺到了菊花夫人,因她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菊花夫人想自己是个寡妇,若想再嫁比登天还难,一想到嫁人,她就又忆起跟樊世麟的那段姻缘,直觉胸中似有一把火在那里烧,疼的难受。小茹惊讶的发现菊花夫人的脸红红的,看样子正在生气,心下疑虑,最近小姐为何老这样,好好的就生起闷气来,不知哪个得罪了她,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惹小姐不开心,肯定用我的绣花针刺他。
“小姐,你又怎么了,喝杯菊花茶压压惊,看你气的,连脸都绿了。”
菊花夫人拿了盛着菊花茶的琥珀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滴清泪落在菊花茶里,小茹讶然失声: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要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你还年轻,不知我心中的怅惘,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并且有过一场炙热的爱恋,你方才能体谅我的心情。”说话间隙,眼角瞥到窗外似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这个身影菊花夫人再熟悉不过,这几天不是在她窗前就是在她门口神出鬼没。
“谁?什么人?”小茹已不止一次发现小姐好好的突然叫起屋外有人,她今天的反应特别快,小姐一叫就飞也似冲了出去。
“是你,你在我家小姐窗前鬼鬼祟祟干嘛?”小茹的盘问声传入菊花夫人耳中,菊花夫人嫣然而笑,似已知刚才外面探头探脑的人是谁。
☆、第三百六十五章 初次交锋
“小茹,让米姑娘进来。”
“我家小姐让你进去呢。”帐外传来小茹不悦的声音。
“菊花夫人。”一进来米脂就闻到一股奇香,鼻子又开始痒了,用食指放在鼻下轻揉。
“你鼻子不适?”菊花夫人一眼看出米脂有花粉过敏症,从屉中拿出一个不知名堂的药瓶,笑盈盈递给米脂,客气道:
“这个治花粉症很好用,我从前也像你一样不能闻香,一闻到花香就打喷嚏,觉得鼻子痒痒的很不舒服,擦了这个粉之后不出半年就好了。每晚临睡前擦一点在鼻翼两侧,坚持几个月保管你好。”
盛情难却啊,如果不拿她的药粉还以为自己对她有想法,精明如菊花夫人者一定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否则惹她怀疑了之后,就更难套取我想要的情报。
“多谢菊花夫人,米脂厚脸皮了,我的确花粉过敏的厉害,最怕春季,连随便外出都不敢。”伸手去拿菊花夫人手上的药瓶,菊花夫人把药瓶轻轻放在米脂掌心。
“用了就好了,很快药到病除。”菊花夫人请米脂坐,并且唤来小茹给米脂沏了一杯和她一模一样的菊花茶。
帐篷拾掇的雅致整洁,米脂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并无过多陈设,一切皆淡淡雅雅,活像绽放在山谷的一朵雏菊。她叫菊花夫人,是否应了人淡如菊的名讳,米脂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若她没有野心,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如何会到这荒岛上来,她的目的何在早就昭然若揭。
“其实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大少奶奶,还没有给大少奶奶行李呢。”菊花夫人冲着米脂福了福。
米脂有种冷不防的感觉,只顾着去扶菊花夫人,洒了杯子里的菊花茶。裙子和鞋都湿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小茹快拿我的裙子鞋子来服侍大少奶奶换上。”菊花夫人一脸歉意,笑道:
“你看,都是被我弄的,害大少奶奶如此狼狈,菊真是罪该万死。”边说边用手上的绢子替米脂擦裙子,其抱歉的神态足以令任何一个想发火的人都偃旗息鼓。
米脂心里记住了这个菊花夫人。果不是等闲之辈。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湿了裙、鞋,她竟做的好像是被她弄湿的。两人忙乱间隙,小茹已拿了菊花夫人的裙、鞋过来。
“这条裙子我虽穿了两三次,但浆洗的干干净净,这双鞋是小茹新替我做的,我一次都还没有穿过。如大少奶奶不弃,就在这里换了裙并鞋,这样湿漉漉的出去若被外面几个男人撞见。恐大少奶奶会觉羞愧。”
被她这么一说,米脂似有点骑虎难下,若不换。拂了她的美意,到显得自己不是,若穿,又领了她的情,心里总觉不爽。面对八面玲珑的菊花夫人米脂恨自己连个折中的办法都想不出。
“你的裙子很漂亮,你的鞋子也很美,这么漂亮的东西我舍不得用,何况裙、鞋湿的不是很厉害,我这就跑回去换。”米脂转身欲走。
菊花夫人在背后唤住她:
“大少奶奶说哪里话,你贵为樊府大少奶,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像菊穿的这等衣服鞋袜简直粗鄙的无法形容,若蒙大少奶奶不弃就已觉脸上增光,遑论什么美不美,靓不靓。若大少奶奶真嫌弃菊穿过的衣服鞋袜,菊想大少奶奶也是一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如何会目空一世,不把菊这种出自风尘的苦命人放在眼里,如若这般,那是菊妄自菲薄罢了,大少奶奶断不会作践下人,自命清高。”
好厉害的女人,我不过不穿她的裙、鞋而已,她竟把我说成这样,我若不反击一下,她还当我好欺。米脂执着菊花夫人的手,苦着脸,像遇见了什么知音知己的样子。
“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其实我还不是和你一样,是个苦命的,说起来还是你比我好多了,我刚嫁入樊府丈夫就死了,连他长的什么样都没有看清他就舍下我去了。你至少还和你丈夫在南国恩爱了好几年,我呢,唉,说起来真叫人伤心。”米脂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拧着眉毛,一脸苦意。
菊花夫人暗自吃一惊,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女人到不能小瞧她,她自有她的厉害。
“这样看来,你我都是苦命人,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从此你我就义结金兰,不分彼此,不分你我,在这岛上长长久久住下,过桃花仙人般的逍遥日子如何?”米脂一拳打过去,有没有击中菊花夫人不得而知,可人家已经反拳相击,若不接招,岂不显出自己的怯弱来。
“菊姐姐,我当你是个可以交心的人才对你实言相告,事实上我犯了七出之条被樊府送入官府,若不是世麟,米脂早就身陷囹圄,生不如死。”
米脂的话对菊花夫人来说好比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样看来她和世麟真的有关系,并且世麟为了她肯独守孤岛。菊花夫人胸中的那团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不过她却把火候控制的很好,仍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热情的拉着米脂的手,动容道:
“你我的命格真的太相似了,我开始还不信世麟是因为你才抛下家中高堂来到忘忧岛,现在有你亲口证实,我想不相信也不行。放心吧,世麟是个好男人,我比你了解他,他十七岁就认识我,我整整大他八岁,他很听我话,他对很多事物的看法都受我之影响,包括他现在喜欢喝菊花茶。从前的世麟调皮顽劣,我就教他弹琴看书,以静他之心,他在我的调教之下,慢慢发生了转变。所以,大少奶奶男人是要慢慢教的。”菊花夫人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似在规劝米脂,实则夸耀她自己如何能耐,樊世麟长成现在这样全是她的功劳。
米脂差点气歪嘴,她强压怒意,满脸堆笑道:
“世麟肯为了我来到忘忧岛,我很过意不去,若将来他要我生十个八个孩子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谁叫他这么爱我来着。”
这句话像一根定海神针,刺的菊花夫人脊背发凉。
“咯咯咯,妹子可真会说笑,若世麟要你生这么多孩儿的话,敢情他把你当老母猪使了。”
米脂摇首苦道:
“当我老母猪也没有办法,老母猪就老母猪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长袖善舞
从菊花夫人帐中出来,米脂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难对付,是到目前为止小兔崽子身边的狐狸精当中最有头脑的一个。山上秋意正浓,红色的枫叶林,黄色的丹桂树,偶尔一阵风吹过,甜甜桂香沁入肺腑。耳中时常会有波涛之声,不远处的大海上泊着一艘小船,船身随着波浪的起伏一上一下。
“这瓶中装的该不会是毒药吧?”看着手上菊花夫人给的所谓能治花粉过敏的药粉,米脂直皱眉。
“肯定是毒药。”伸手向前一掷,盛着药粉的瓶子被扔到林木丛中,连一丝音响都没有发出,这么小的一个瓶子扔在那里,任谁都不会发现。
就在这时,米脂见樊世麟和阿牛朝山上走去,两人边说边走,很快被树木挡住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转身欲回家,正好看见何晴弯腰进菊花夫人的帐篷,何晴这几天总在笑,好像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跟前段时间愁眉苦脸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究竟什么事令何晴这么开心,难道菊花夫人的出现改变了何晴?对此米脂也不得而知。
不过见她似乎跟菊花夫人走的很热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往菊花夫人的帐篷里跑,光今天就已是第二次见她进菊花夫人的帐篷。莫非这两个女人有什么阴谋诡计?菊花夫人一看便知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可何晴断不是这种人,这样看来她们之间似乎没有交集,既然没有交集,就没有必要走这么近。然而情况正好相反,看起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走的这么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只是一时猜不出猫腻在哪里而已。
独自一人回到小木屋,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照理樊世鹤腿伤未愈应该在家,如何连他都不在。没有人陪米脂说话,觉得闷闷的,一眼瞥见放在漆奁上的桃红色胭脂,不知道这盒胭脂是谁放在那里的,她从来不用胭脂水粉。但却放在她的漆奁上。此时耳畔传来“哗哗”的涛声。米脂闲的发慌,想到海边去走走,自从上岛之后还没有去海边好好玩呢。这么想着,米脂已走了出去。
何晴来到菊花夫人的帐篷,见菊花夫人似在生气。
“把裙和鞋给我扔了,烧了也可以。扔到大海里去也行,还有这张椅子,这个茶杯。凡是那个女人用过摸过的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小茹看了看捧在手上的新做的鞋和半新不旧的石榴裙,迟迟疑疑,菊花夫人见小茹呆呆站着。没有照她的吩咐去做,厉声道:
“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把东西扔了。”就在这时何晴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何晴见小茹手上捧着裙、鞋,菊花夫人满脸怒意,禁不住吓了一跳。究竟何事竟惹菊花夫人生这么大的气。菊花夫人生气的样子很是犀利,跟平时那个温和委婉的人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刚进来的何晴见了菊花夫人的样子会被吓一跳。
“菊姐姐。”不应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冒然进来,何晴若是早点知道就不来了,如今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退出去不成,骑虎难下的何晴讪笑着站在地下。
“是何晴啊。”菊花夫人转怒为喜,上来亲昵的拉着何晴的手,满脸堆笑的一张脸根本看不出一秒钟前她还在生气。脸上的怒意在瞬间消逝,狐狸就是狐狸,喜怒哀乐忧愁悲全都有面具可以置换。
“让我看看你的胎记。”菊花夫人把何晴拉到窗前,神情专注的看何晴脸上的胎记,时而用手指在胎记上慢抚,轻点。
“上面的黑毛去掉了,看来我的膏药还有点效,你继续用,看能不能完全去除。”菊花夫人笑道。
何晴专门跑来谢菊花夫人,菊花夫人看出这是一个心眼很实的姑娘,说不定正好可以利用。何晴见菊花夫人似在强颜欢笑,一路追问之下,菊花夫人方才撵退小茹,幽然道:
“我想明天就回家去。”
“什么,菊姐姐要走!”若是菊花夫人走了,谁来给自己治脸上的胎记,何晴不由的着急。
“不瞒何晴妹子,我发现有人监视我。”
“谁监视你,说给我听,我给你评理去。”何晴生性磊落,最不喜背后捣鬼之人,她有一种正义感,一心把菊花夫人当做大公无私的好人,要是谁敢对菊花夫人不利,何晴甘愿挺身而出保护她。
菊花夫人起先绝口不提监视她的人是米脂,后在何晴的一再追问下,才勉勉强强说:
“其实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觉得好奇吧,毕竟我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看上去到不像那种喜欢在背后使阴谋诡计的人,算了,我早点回家也好,免得人家以为我想抢她的什么东西。”
“抢东西,抢什么东西?”何晴细细一想,恍然大悟,菊花夫人和二少爷曾经好过,现在跟二少爷好的人是大少奶奶,若大少奶奶以为菊姐姐这次上岛是来和二少爷重续旧情的,她最担心的不就是菊姐姐把二少爷抢走吗?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单纯的何晴仍然感觉什么地方似有不对,因为在岛上跟大少奶奶相处的这几日,没发现大少奶奶是一个藏奸纳毒之人,于是何晴笑着宽慰菊花夫人:
“菊姐姐,可能是你多心了,大少奶奶为人最爽利,而且我发现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她偶尔从你窗前经过往里看一眼,完全是出于好奇,大家伙私底下都在议论,菊姐姐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会易容术,三十几岁的人还像个年轻姑娘似的,因此大少奶奶每次经过你窗前的时候都喜欢往里多看一眼,说白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看你那一张嘴,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被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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