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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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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樊世麟,真是太贪玩了。”
“我想何晴可能有救了。”
米脂不解的问樊世鹤:
“何出此言?”
樊世鹤微微一笑,指着和樊世麟携手而行,样子显得很亲密的菊花夫人道:
“她的医术举世无双,试试让她给何晴看脸上的胎记如何?”
菊花夫人出身青楼,可樊世鹤却说她会医术,在米脂的认识当中。感觉青楼女子会唱唱跳跳还差不多,如何会医术,这很令人费解。
“这个菊花夫人到是一个奇人。”见她和樊世麟相谈甚欢,不知樊世麟说了什么,惹的菊花夫人掩嘴娇笑,样子极尽柔媚。跟菊花夫人比起来,米脂觉得自己跟人家真是没法比,难怪樊世麟有时嫌自己不够温柔。原来有一个温柔的祖宗在那里。毕竟他和菊花夫人曾经好过一场。而且还是初恋,尽管米脂不知道那场初恋留在樊世麟心里的感觉如何,不过从他所作所为来看,似乎很难忘却,菊花坛就是最好的明证。
米脂相隔太远,听不见菊花夫人和樊世麟的对话。那天傍晚她一直站在院中看着樊世麟和菊花夫人,看的月光洒满了庭院,看的繁星缀满了天际。
菊花夫人乃一人精。她看了樊世鹤的信,马上想到樊世鹤可能失去人身自由,不过却没有生命危险。换句话来说樊世鹤被人软禁了,这样一来她的好奇心被钩了起来,马上让小茹跑出去喊送信的阿牛回来,阿牛是个老实人,问了他一些话。他都说大不清,一会儿说三少爷,一会儿又说二少爷。菊花夫人知道樊家老三不入大家的眼,这老三有点特立独行,就连家都很少回,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会和老二一起住在忘忧岛。菊花夫人曲就五根纤纤玉指在桌子上笃笃敲着,一个主意跑了出来,不妨上岛看看,说不定能挽回那段感情。
于是菊花夫人跟阿牛一起上了岛,见到了曾经的情人。
“世麟,多年未见,你觉得我的变化大不大?”女人最怕老,特别是像菊花夫人这样把自己封为女神的女人,樊世麟要比她小八岁,不过一个名人曾经说过任何一个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都有返老还童的本事。
樊世麟仔细端详了菊花夫人一番,皱眉道:
“你很老,眼角都有皱纹了。”
“啊!”菊花夫人惊呼出声,上岛的时候她花了半个时辰化妆,眼角如何会有皱纹,慌忙用手去撸。
樊世麟噗一声笑了出来,伸出食指刮了一下菊花夫人笔挺的鼻子:
“骗你来着,没想到你还像从前那样,这么爱美,你不老,真的一点都不老,我看到你的时候差点没敢认,以为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从前。”
女人最喜欢男人说她年轻美貌,菊花夫人被樊世麟的话感动,鼻子一酸红了眼圈:
“真没想到你还能这样看我,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老太婆呢。”
“不,菊,你不老,真的不老,你一点都没有变,跟从前一模一样。”不忍看到心爱的菊如此沮丧,樊世麟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安在自己胸前。
“世麟。”菊花夫人慢慢靠近樊世麟,觉得他还是像从前那么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不长肉呢,菊花夫人从前就一直这样逗弄樊世麟,樊世麟那时毕竟才只有十七八岁,每当菊花夫人逗弄他的时候,他就显得很不高兴,虎着脸说,从明天开始就锻炼身体,保证把身体炼的棒棒的。
从前哄他容易哄,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只要顺着他的心意就能捋顺他,甚至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如今多年未见,不知樊世麟是否已改变,到了他这个年纪应该叫男人,而不是半大的男孩。
菊花夫人在花荫下漫步,夜像一条绒毯,把树啊、山啊全都罩在下面,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菊花夫人还在外面游荡,自从嫁给那个老他好几十岁的南国商人之后,菊花夫人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白天她觉得疲倦,躲在屋里睡大觉,一到了晚上就精神百倍,她最喜月圆之夜,可以摆上香案,支起琴架,弹一宿的琴。南国商人是一个粗鄙之人,他不懂欣赏琴音,每当菊花夫人弹琴他就在边上吃酒啃肉,嘴咂的咯吧想,菊花夫人嫌恶的皱起了眉,南国商人用油油的嘴来亲她,油污沾在她脸上、颈上、发上、唇上,特别是嘴里难闻的味道弄的菊花夫人每次都差点窒息。
还好南国商人死了,菊花夫人真巴不得他早点归西,虽然失去经济来源不能再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却有了自由。
菊花夫人一时兴起在花荫下舞了起来,婀娜身姿如梦似幻,那轻盈的转身,那别致的旋转,那飘逸的水袖,那迤逦的裙摆,映衬出一个华丽的身影。许是袖子太长,一挥手,袖口被树枝勾住,用力一扯,生生扯下一片衣袖来。
“哎呀,这可是新做的衣衫。”菊花夫人气急败坏,狠狠折下那根罪大恶极扯破她衣袖的树枝,把它扔在脚下踩踏。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这点小事
“呵呵,好一支《花间醉》。”菊花夫人回首一看,见樊世鹤边拍手边朝她走来。
“哼哼,原来是你。”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瘸着一条腿,面上还带着一条刀疤的樊世鹤。
“跳得真是漂亮,风采不减当年。”许是菊花夫人曾在青楼卖过笑,此时樊世鹤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轻佻,菊花夫人已经看了出来,愠怒的瞥了樊世鹤一眼。樊世鹤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菊花夫人的下巴,菊花夫人用力偏过头去,可樊世鹤捏的太紧,她无法动弹。
“你想干什么?世麟和大家都在屋里睡觉,你想我把人都叫醒吗?”怒视樊世鹤,觉得他脸上那条刀疤特别丑陋。
樊世鹤轻佻而笑,带着挑衅带着戏谑,忽然捏住菊花夫人下巴的手用力朝前一推,菊花夫人趔趄了一下,她是小脚,很难把握重心。
“一张脸到还像从前那样精致,不过上面涂了多少粉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岁月不饶人啊,菊,你真的已经老了,只是你的易容术太高明,除我之外别人无法识破而已。”
菊花夫人站稳之后,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面对穷凶极恶的樊世鹤,菊花夫人不但没有退缩,还显得很勇敢,那理衣衫的动作有点像把人打趴下之后弹一弹身上灰尘的大侠作风。菊花夫人何等样人,她出身青楼,那种地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像樊世鹤这样在菊花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男人罢了。
他嫉妒樊世麟,他心胸狭隘,阳奉阴违,是一个极其可怕狠毒的角色。
“我老我的,与你何干,到是你。变化不小啊,我记得你从前也算是一个翩翩公子,如今却成了丑八怪一枚,你脸上那条疤是怎么回事?今夜如此讨好我,是不是想我用易容术给你治疤?”含笑看向樊世鹤,樊世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菊花夫人知道他正气的不知如何发泄,心里稍稍觉得有点安慰。总算报了刚才捏她下巴的仇。
“哼!”不知如何对付伶牙俐齿的菊花夫人。樊世鹤重重的甩了一下手臂。
“咯咯咯……”菊花夫人的笑声直往樊世鹤背脊里钻,像一阵阴风,嗖一下蹿入魂魄。
“干嘛笑的这么阴冷?”
“咯咯咯,跟你比起来我哪里算得上阴哪里算得上冷?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阴险小人。”伸出食指点着樊世鹤笔挺的胸膛,菊花夫人紧逼不舍,连樊世鹤想反驳她的机会都不给。用自己的话盖住了樊世鹤: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懂,樊世鹤就是王七,王七就是樊世鹤。我有说错吗?”菊花夫人凛然傲视樊世鹤,樊世鹤瞪大眼睛,一脸惊愕。极度心虚使他说话语无伦次: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会留在以后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有话问你,你回答的好,我就把我知道的事说给你听。回答的不好,就让我知道的那个事永远烂在我肚子里。”
“你这个女人……”樊世鹤伸手卡在菊花夫人纤细的脖上,菊花夫人抬头傲视樊世鹤。
“你敢对我无礼?”菊花夫人一脸威严看向樊世鹤,樊世鹤的手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你的旧爱身边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樊世鹤语气生硬。
“你可真了解我,我们到底有过肌肤之亲你说是吗?”樊世鹤避开菊花夫人狐魅般的眼睛,神色尴尬。
“听说世麟和他的寡嫂好上了,为何青春年少的姑娘不喜欢,偏喜欢比他大的女人?”
“那还不都拜你所赐?”樊世鹤讥讽菊花夫人。
出乎樊世鹤意料,菊花夫人居然没有生气,相反还觉得有点得意,高傲的挑了一下眉,媚态十足瞥樊世鹤一眼,纤纤玉手在自己脸上轻抚了一下,说:
“那个女人我刚才见过,不过中等姿色而已,根本不能和当年的我相比。”
“啧啧啧。”樊世鹤啧着嘴,冷道:
“你都半老徐娘了,如何跟一个二八妙龄的姑娘比,我那二哥对人家可痴情了,你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如果这次上岛想跟我二哥重归就好,我劝你还是早些打消了这个念头。”
“多谢你的提醒。”菊花夫人嘴上说谢,看樊世鹤的眼神却无比凶狠,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那个谢字的。
“你的信我已经看了,你让我找周公子救你,究竟所为何事?你又是如何上的岛?如何会和世麟在一起?狡猾如你者世上再无几人,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菊花夫人双手抱在胸前,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樊世鹤淡然一笑:
“应该是你问我你的问题,怎么变成你问我我的问题了?”
“什么你呀我的,反正都一样,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这次上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和世麟重叙旧情。”
“哼哼,我猜的断然不错,你想吃回头草。”樊世鹤又伸手捏菊花夫人的下巴,他似乎对这个女人很了解,几年前她和樊世麟爱的要死要活樊世鹤已经看穿了菊花夫人此人,她野心很大,但又懂得掩藏,说白了,樊世鹤和菊花人是同一种人。
菊花夫人从袖中掏出一个桃色胭脂盒,把它放在手上,打开盒盖,递到樊世鹤面前,一张精致小脸笑的畅然意爽:
“女子都爱美,这盒胭脂是我亲手调配,香而不腻,涂在脸上更添艳丽,你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用。”
樊世鹤心下一凛,菊花夫人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要毒死米脂。
“你让我帮你杀人?”
菊花夫人把胭脂塞到樊世鹤手上,笑的比刚才更甜,就像收到了一件十分喜欢的礼物,脸上露出的那种欣喜表情,一个能在杀人的时候笑,而且笑的很自然的女人是世上最好的杀手。一枚好杀手要看起来不像杀手,杀起来不动声色,杀完后像个路人,绝猜不出刚才从你身边经过的这个人几分钟前才刚杀完一个人。
“我没有让你帮我杀人,我让你把这盒胭脂和放在漆奁上的那盒桃色胭脂做一下交换,怎么,你连这点小事也不肯做吗?”
☆、第三百六十章 树后之人
当菊花夫人把那盒桃色胭脂交给樊世鹤,樊世鹤的心情是如此复杂,他敢肯定胭脂是有毒的,米脂用了毒胭脂会死,他帮菊花夫人就等于变相杀死米脂,这么残忍的事樊世鹤如何做得出来。若是换作别人,兴许他会这么做,只是他喜欢米脂,变相杀死自己喜欢的人,就算阴险如樊世鹤者也还是犹豫了。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菊花夫人把胭脂盒放回袖中,露出不悦之色:
“你也算一个江湖人士,没想到竟如此猥琐,连这么件小事都不敢做。”
“菊,你的招数未必灵验,若米脂的死非但不能令你和樊世麟重归旧好,还得一个适得其反的效果,你这样岂不很蠢?”
“我蠢是我的,与你无关,你到底愿不愿意?”菊花夫人似有点不耐烦。
樊世鹤仍犹豫不决:
“我看这事还是算了,米脂和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害人性命?”
菊花夫人瞪了樊世鹤一眼,生气道:
“妇人之仁。”说完拂袖而去。
樊世鹤看着菊花夫人纤弱的背影,脑中盘桓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他知道此女诡计多端,因曾出身青楼,所以人脉广博,连我曾冒过王七的名她竟也知晓。可她现在要害的人是米脂,我如何下得了这个手?
树叶摩擦的窸窣声不停在耳畔聒噪,樊世鹤想了很多,他不是没干过杀人的勾当,只是现在要他杀的人是他深爱之人。米脂美丽的脸庞在他眼前像放电影般一遍遍过滤,她还这么年轻,这么美,若就那样死了,岂不可惜。低头看地上。斑驳的树影和他的影子相互纠缠,就像两个正在打架的人,一会儿树影覆盖人影,一会儿人影覆盖树影。
“你等一下。”樊世鹤冲菊花夫人远去的背影喊道。
菊花夫人微微一笑,他不亏是樊世鹤,早就知道他替自己着想多余替别人着想。
“你想通了吗?”
樊世鹤慢慢走到菊花夫人跟前,看着面前这个虽上了点年纪,但面容依旧娟好的女子。沉声道:
“你何不自己动手。非要假我之手杀人?”
菊花夫人伸手捂在嘴上,“咯咯”笑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妖娆的风尘女子。
“世鹤,我菊花夫人做事什么时候亲力亲为了,你看我这双手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像是做杀人放火的勾当的吗?”留着长指甲的手伸到樊世鹤面前,卷曲如菊花瓣的指甲带着妩媚带着挑衅在樊世鹤脸上轻轻游走,菊花夫人的外号真不愧是狐狸。那种魅真是世上再柔的女子都学不来的。
“够了!”樊世鹤十分恼怒,一把推开菊花夫人的手,转过身去不看她。在他前面有一棵梧桐,枝叶乱纷纷颤抖,发出很大的声响。
“只不过让你杀个女人而已,你干过的坏事难道还少吗?当年你是如何用计把我**,想必你没有这么快忘记吧。那时我还是你二哥的女人。你就这么恨你二哥,连他的女人都不放过?”菊花夫人想起从前曾被樊世鹤侮辱,至今还觉得委屈。
那个时候的樊世鹤远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但已知道设计害人,记得那是一个风雪夜,他敲开菊花夫人的门,手上拿着一盒酥烙,说是二哥让他送来的,知道她爱吃这种点心,命厨房做了,热热的送将过来。二哥原本想亲自送来,但爹和大娘派人看守的很严,无法出府,就让他代劳。
菊花夫人很感动,因为那天正值大雪,她二十六的生日,屋里早就置下一桌酒,专等樊世麟过来跟她庆生。谁知等啊等,等到天黑都不见樊世麟来,不过却来了他的弟弟,看到站在屋外一身风雪的樊世鹤菊花夫人把他请进屋,这么冷的天他替世麟送东西过来,怎么说也要让人家喝一杯薄酒再走。
那时的樊世鹤还很年轻,脸上也没有那条可怕的刀疤,眉宇间透出一股少年的英挺,然而阅人无数的菊花夫人发现樊世鹤虽然跟樊世麟长的有一些相似,一张脸还稚气未脱,不过他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是拧在一起的眉,跟年龄不符的刻意的笑,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这些传递给菊花夫人这样一个信号——此人心机深沉。果不出菊花夫人所料,为人奸诈的樊世鹤在酥烙里下了迷药。
“成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还提它来干什么,何况你的身家又不是很清白。”樊世鹤坏笑着。
菊花夫人重重的“哼”一句,她气的脸都红了。
“你奸污了我,居然说风凉话,可见你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是好东西,难道你是好东西?你我本就半斤八两,说吧,让我去害人,我的好处是什么?”
“你还想要好处?”菊花夫人不敢相信樊世鹤居然想跟她做交易。
梧桐树的枝叶再次剧烈的颤抖,这回樊世鹤提高了警惕,枝叶晃的这么厉害,树后肯定有人。
“谁在那里?快给老子滚出来!”樊世鹤厉声道。
“是我,三少爷。”何晴睡到半夜想起来小解,找了一个地方刚蹲下,方才发现三少爷和菊花夫人站在那里说话。
“你过来。”菊花夫人让何晴过去,何晴亦步亦趋走了过去。她有点怕这个女人,知道她非但会医术还会易容术,甚至还想让樊世鹤用桃色胭脂害人。何晴出生山野,天然朴实是她的风格,若是遇上像菊花夫人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何晴真觉得害怕。
菊花夫人见何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慢慢走近她,知道她十分惧怕自己。菊花夫人原先想恐吓她,不让她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不必恐吓,只需安抚就行。菊花夫人温婉而笑,伸手向前,像迎接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似的快步朝何晴走去。
“何晴,过来。”
菊花夫人从樊世鹤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她身上一股迷人的香风,樊世鹤撇了下嘴,冷眼看菊花夫人此时的作态,感觉这个女人可真会演戏。
“菊花夫人,对不起,我……我……”何晴低垂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傻瓜,你刚才是出来小解的是不是?”
“嗯。”何晴点了点头,样子很老实。
☆、第三百六十一章 妖如罂花
“何晴,你让我看看你的脸。”菊花夫人认真仔细的看何晴的胎记,不时还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按压。
何晴不知菊花夫人要做什么,任她抚摸。樊世鹤笑而不言,菊花夫人可真有你的,笼络人心居然用这一招,真不愧是只狐狸。
“你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菊花夫人显得很认真,就像一位医者在替病人看病时那种专注的神情。
“我一生下来脸上就有这块胎记,小时候没这么大,颜色也没这么深,随着年龄的增长,胎记也越长越大,颜色也越变越深。”说起胎记,何晴就觉得痛苦,她这一生所吃的苦都因这块胎记而起。
“从娘胎里带出的东西很难治好,不过你很幸运,因为你遇到了我。”菊花夫人笑看着何晴,何晴一脸疑惑,同时心上像有一只小棒槌在那里捶打,若会易容术的菊花夫人肯替自己治脸上的胎记,那可真是求都求不来的。
菊花夫人笑而不语,似在等何晴自己开口让她治胎记,樊世鹤不得不佩服菊花夫人的奸猾,以这一招拉拢人心,从而达到自己想要实现的目的,单纯的何晴根本不是菊花夫人的对手。
“我在南国生活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的病例,她是我亡夫的一位好友的女儿,年纪可能跟你差不多大,脸上也有一块胎记,我刚才仔细看了下,发现她的那块胎记比你脸上这块还要大颜色也要深的多,上面长的不是像你这样的黑毛,而是又硬又长的白毛。幸运的是她遇到了我,我用自己研制的膏药替她治好了脸上的胎记,后来她父亲给她寻了一门亲事,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为正妻。”
听了菊花夫人的话。何晴开始动心,她已经在想到底要不要让菊花夫人给自己治。既然她医术这么高明,能治好别人脸上的胎记,为什么不能治好我的呢?樊世鹤见何晴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可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樊世鹤在心里冷哼了一下,想,菊花夫人真是一个妖冶的女人。小何晴马上就要上她的当了。樊世鹤不想插手。这两个女人关他何事,他只想作壁上观,因此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木桌旁,舒适的坐了下来,边赏月边听两个女人说话。
“何晴妹子。”菊花夫人亲昵的拉着何晴的手,这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女孩有一双娇嫩的手。菊花夫人在碰到何晴手的那一刻,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双散发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气息的手。让菊花夫人心生无限妒意。
“那个和你一样脸上有胎记的南国姑娘自从被我治好后,嫁了一位如意郎君,第二年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呢。小夫妻两个很恩爱,成了亲生了孩子之后,她还带着丈夫来看过我,两个人好的什么似的,连我看了都觉得羡慕。何晴妹子。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嫁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为妻,南国姑娘的丈夫很爱她,发誓这辈子都不纳妾不娶小,只爱南国姑娘一个。正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人最可贵的就是谋一个好归宿,嫁一个好男人。”
花言巧语的女人呢,听了菊花夫人的一袭话,樊世鹤不由的发出感慨。
“我……,其实,也想……也想谋一个好姻缘,嫁一个好男人,只是……只是……”何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但却很想把胎记治好,何晴不停揉搓着衣角,脸一直红到耳根。
“呵呵,我看出来了,何晴妹子也有了意中人了不是?我知道你只有一个哥哥,男人家大多粗心大意,如若何晴妹子不弃,就有我来做个和事老,撮合你和你的意中人如何?”
“不不不。”何晴拼命摆手,她可不想让菊花夫人这个外人来插手自己的婚事,上次哥哥已经厚着脸皮在樊世麟面前提过,樊世麟置诺罔闻,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若此时菊花夫人再管这个事,樊世麟还是原先的态度,何晴的脸真不知该哪里放。
樊世鹤暗暗好笑,菊花夫人居然想撮合何晴和她的心上人,你这个傻瓜,何晴的心上人不正是你的心上人吗。
“为什么说不?难道那个男人长了三头六臂,或者傲慢不可一世,连你这么好的姑娘放在他面前他居然也不要,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等明儿个菊姐姐给你找个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菊花夫人的激将法只为何晴能乖乖顺她的意。
“他既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骄傲的不可一世,问题出在我身上,是我自己不争气。”何晴的头又低了下来,她用力揉搓衣角,一想起脸上的胎记,她就觉心痛,那种痛还不太好跟人说,因此很多时候何晴只能独自面对内心的苦痛。
“你有什么问题,在我菊花夫人眼里,你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姑娘,要人品有人品,要见识有见识。告诉菊姐姐,那个愚蠢的男人是谁,菊姐姐到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说吧,他是谁?”
看着菊花夫人真诚的眼睛,何晴很想说是樊世麟,不过最后善良的何晴还是没有这么做。
“算了,人各有命,我谁都不怨,也不怪爹妈把我生成这样,我相信用我的勤劳同样能打动他。”
“傻丫头,你何必自暴自弃呢,眼前就有一个绝世妙医在你面前,你如何不知利用呢?”菊花夫人见何晴老实本分,既不肯说她喜欢的男子是谁,也不好意思让她为她治胎记,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菊姐姐的医术举世无双,我何晴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妇,如何担当得起让菊姐姐来替我医治。”尽管嘴上如此说,心里仍很感激菊花夫人的好心。
“傻妹妹。”菊花夫人亲昵的拉起何晴的手,笑道:
“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我只不过动动手而已,又不用费多少力气,从明天开始我就来帮你治脸上的胎记,以一个星期为一疗程,到时候菊姐姐保管把你变得美美的,令天下男人都垂涎,天下女人都嫉妒。”
“菊姐姐。”何晴羞愧难当,红着脸不知如何感谢菊花夫人。
樊世鹤似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他暗自摇了摇头,为单纯的何晴可惜,一旦入了菊花夫人的彀就很难再做好人,狐狸的外号不是白得的,若没有狐狸的狡猾,凶残,她如何会是妖娆如罂粟之花的菊花夫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 贴心安慰
那天晚上菊花夫人和何晴谈到晨曦微露,菊花夫人何其老道之人,一直到最末都没有说心里最想做的一件事——用桃红色胭脂害米脂。她先要博取何晴对她的好感,这一点很重要,只有当一个人死心塌地为你所用,才算真正笼络了这个人。靠一点小恩小惠也许能让一个人暂时听你话,然而持续的时间很短,说白了只不过是一次性利用。菊花夫人不愧是老江湖,知道通过交心可以彻底收买一个人。
临别时菊花夫人从袖里掏出的不是桃色胭脂,而是一盒透明的膏体,盛在一只六角形的小木盒内,菊花夫人对何晴说,这盒药她经常用,可以去除脸上的皱纹,她当之美容品,让何晴调了蜂蜜敷在胎记上,很快上面的毛就会去除。何晴怀着无比憧憬的心情决定一试,菊花夫人拍着何晴的手说,保管有用。
一夜未曾合眼,躺在床上很快便朦胧睡去。菊花夫人上岛的时候带了一顶帐篷,她就睡在帐篷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樊世麟成亲,然而当头上的红盖头掀开之时,樊世麟疯了似的叫了起来,她变成了一个鸡皮白发的老太婆,她的小新郎被她的样子吓跑了。
菊花夫人被这个梦惊醒,醒来已天光大亮,迅速从床上坐起,来不及趿鞋跑到铜镜前一照,还好,她没有变成老太婆,容颜还如二八妙龄,总算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怜用手背在脸上轻抚。
“好景不长在,好花不长开,都言红颜易老,哼,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菊花夫人倔强道。
“呵呵。自恋的女人见的多了,可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儿?”居然没有看见樊世鹤坐在自己房里,他从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踱到菊花夫人跟前,手按在她纤弱的肩上,不轻不重捏了捏菊花夫人的肩,鼻在菊花夫人发髻嗅闻。像一只正在寻食的狗。眼看着铜镜里菊花夫人精致的脸,笑道:
“昨夜你的阴谋得逞了,何晴那个傻丫头已被你花言巧语骗进?”
“哼哼。”菊花夫人推开樊世鹤按在她肩上的手,站起身,抬头看着高大的樊世鹤,冷道:
“人家很单纯的。哪能和你这个笑面虎相比,我对自己的易容术一向都很自信,若不先给人一点甜头。她如何听命与你,如何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呵呵,菊的手段果然高明。小弟望尘莫及,看来以后我还得跟菊你多学几招害人的招数,不过你别忘了,这次你要害的人是我的最爱,若你知趣赶快收手。否则我定不饶你。”樊世鹤脸色一转,由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变成现在的怒目凛然。
菊花夫人淡定自若,一点都没有被樊世鹤骇然的样子吓到,她灿然一笑,留着长指甲的手轻佻的在樊世鹤脸上的疤痕上慢慢划过。
“你还年轻,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要不让我给你也治一下脸上的疤,我除疤很有一套的,对付何晴胎记老实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过对付你脸上的疤,我信心十足,保管不出一月就能把你变成从前的模样,你长的很英俊,这一点和你二哥真是太像了,难道你没有发觉你和世麟神似吗?”
“去你的。”用力推在菊花夫人肩上,若屁股下面不是有一张凳子,菊花夫人早就被樊世鹤推的摔一跤。
“咯咯咯……”尽管尾骨撞在凳面上猎猎生疼,然菊花夫人毕竟老于世故,知道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不可表现的怯弱,她用衣袖掩嘴娇笑,模样好不魅惑,像在细风中轻颤的樱花。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碰米脂,她是我的女人。”樊世鹤伸出食指直指菊花夫人鼻尖,一脸威严,肃杀的眸子透出一种穷凶极欲般的残忍,若菊花夫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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