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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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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游泳,你干嘛把我踢下水。”平时樊世麟只会一些狗爬式,想当年在游泳池里的时候米脂曾非常有耐心的教了他半年泳技,到头来樊世麟还是只会狗爬式。教和不教一个样。因此有的时候别怪老师教的不好。实在是某些人的悟性太差。

“不会游泳有米大哥在,放松,别把我抱这么紧,否则两个人一起沉下去。”从后面包抄过去。一条手臂揽在樊世麟的细腰上,他的腰还真细,才只有二尺四。男人少见的细腰。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来就是排骨似的身板,排骨身板要是配虎背熊腰那不成妖物了。

水里的米脂游的很欢快。就像一条美人鱼,一只手搂住樊世麟,一只手向前优雅的划水,和米脂的从容淡定相比,樊世麟就像一个吓坏了的孩子,手抱在米脂脖子上,一脸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

“别怕,有米大哥在。放松点,我怎么感觉你越搂越紧,再坚持会儿,马上就好了。”米脂安慰樊世麟,樊世麟居然乖巧的点了点头。人都说男人的肩膀是宽厚的,不过当男人靠在女人肩上时,不知作何感想。

“上岸了,你还用得着抱这么紧吗?”米脂游的一身汗,樊世麟也是一身汗,不过他的是冷汗。他依然还像个撒娇的孩子那样粘在米脂身上,脸有点白,估计是吓的,不会游泳,或者泳技不好的人最怕水,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樊世麟吓得心噗噗直跳。

“好了,乖,我们安全了,你看不是上来了吗?”米脂拍着怀里的樊世麟,很母爱的那种。

“我还是怕。”

米脂不解的看一眼怀里的樊世麟,忽然加重语气,厉声道:

“怕什么,你再敢说一个怕字,我就把你扔到水里去。”米脂被弄的有点火了,一把推开樊世麟。

如果米脂将来有孩子的话,肯定会是一个好母亲,原先还黏黏糊糊的樊世麟被米脂一脸严肃的数落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噢哟,吓死我了,说话干嘛这么大声,要是将来有了孩子,孩子肯定会亲我,哪有这么凶的妈。”

“我这辈子不做妈了。”

“不做妈难道做爸?”

米脂没好气的拿眼睛瞪樊世麟:

“我做尼姑去。”

“使不得啊米大哥,你正值二八妙龄,生为你的多年好友兼多年男友,如何舍得你去当尼姑。你看这里山明水秀,风光迤逦,四季分明,牛羊成群,我们会在此处生儿育女,繁衍生息,我都能看到不久的将来靠你我辛勤的劳动换来的美好前景。”

“去你的。”没好气的白一眼樊世麟,樊世麟嘿嘿一笑,觉得米大哥怎么性情大变,是不是被玉千城洗脑了。

“如何去忘忧岛?”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刚才你游我过来,现在我来背你上山,来吧,亲爱的。”樊世麟弯腰让米脂上他的背。米脂看了看樊世麟瘦弱的身形,搓衣板似的身材,不忍上背。

“我有脚自己会走。”米脂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樊世麟看着米脂的背影,一肚子疑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背她上山想对她好点,她居然不要。看来玉千城那小子真的给她洗过脑了,没想到远离皇宫来到忘忧岛,玉千城的冤魂还不肯散。

山上风景独好,火烧云似的枫叶染红了半边天,像从天下掉下来的一个火球,又像新嫁娘的红衣裙。这边枫叶红似火,那边的树叶还青翠欲滴,背阴面的山上已进入深秋,向阳面的还是春天。春秋之景同时在山上出现,大自然的奇观就是如此壮丽。

身上的衣衫还是湿的,被风一吹觉得冰凉,樊世麟见米脂缩着头颈,就过去搂着她一起走。两人一起漫步在铺满落叶的林中山道上,那感觉暖暖的,就像初春时微汗的背脊上那种毛毛痒痒的感觉。此情此景让两人不约而同忆起在校园里漫步的情景,那时青春年少,米脂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记得也是像这样的一个深秋,樊世麟终于追到了米脂,代价是遭到全体男生的嫉妒。

男生们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折磨樊世麟,比如假装好意给他打饭,却在碗底撒一把厚厚的盐,樊世麟这个人毫无心计,这点跟米脂太像了,那些因为嫉妒而想方设法折磨他的男生用这个办法折磨樊世麟,樊世麟居然屡屡上当,最后不得不有米大哥出面摆平那些可恶的男生。

☆、第三百三十七章 碎嘴阿牛

“咳咳……”樊世麟把拳头放在嘴边咳嗽,米脂暗暗发笑,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保持传统不变,开腔以前就先咳嗽。这就像有些人一吃完饭就开始剔牙,有时候把剔出来的肉丝或菜叶重新吃到肚里去,有时候就比较糟糕,噗一下吐出来,若是瞄的准就吐在垃圾桶里,瞄不准的话悲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干嘛老装咳嗽,以后在我面前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知道没?”

“米大哥,不知为何,我感觉眼前的景物很熟悉,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同感?”樊世麟温柔的笑着,他微笑的时候很好看,嘴角微微上翘,一双桃花眼像风中的花瓣,盈盈而动。

“看到满地金黄色的落叶,好像时光倒流了对吗?”

“对啊对啊。”樊世麟起劲的说。

“发现那棵枫树没有,你第一次向我表白就在枫树底下。”

“对啊对啊。”想起发生在青青校园里的往事樊世麟真的好有感觉,他激动的一个劲点头。

“我记得那天刚上完体育课,我一不小心又跑了全班第一,要知道我们班就只有我一个女生,每次都是我跑第一,我都赢的没感觉了,不过我知道那些男生背地里都叫我超级赛亚人,我容忍的底线是只要他们不叫我男人婆就好,哪知那天我跑步跑第一之后,那些可恶的男生居然叫我男人婆起来。当时我那个气呀,追着他们打,还好你出现了,拦腰一把把我抱住,让我别跟那些没文化的小子计较,在你的安慰下,我的气真的消了大半。”说起往事米脂觉得暖暖的。暖意一直笼到心头,像盖了一条软烟罗的锦被。

“对啊对啊。”米脂以为樊世麟这回又要对啊对啊没有台词的表白下去,哪知他话锋一转,嬉皮笑脸的说:

“不如我们重温一下当年的场景吧。”嘴凑了过来,就在快贴到米脂面上的时候,被米脂一把推开:

“不行。”

“为什么不行?”樊世麟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

“你应该要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到了忘忧岛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苦的是我,你大可以拍屁股走人。”

原来米脂担心珠胎暗结,樊世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手撑在额上,叹了口气,幽然道:

“这里很安全。保证没有人找到我们,我们大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我叔嫂**,会被浸猪笼的。我不想下场这么惨,更不想我们的孩子活在大人的阴影之中,抬不起头来做人。”

“不会这么严重吧。你想太多了。”发现米脂头发上有一片树叶,伸手帮她拿去,米脂微微朝后退了很小一步,樊世麟感觉米大哥真是变了,就连自己碰她一下都这么难。好像他有毒,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好像他是一个陌生男人,而不是跟她有着十几年感情的老男朋友。

“米脂,我爱你,是真心的,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就算浸猪笼也一起浸,就算死也一起死,总之一句话,我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第一次听到樊世麟这么沉重的表白,米脂的脸有点红。

樊世麟伸手抱在她腰上,纤纤细腰还像从前那样又软又柔,樊世麟很喜欢这种感觉,米脂的腰,米脂的腿,米脂的肩,米脂的唇,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像常春藤,绾绾的,绵绵的,踅在心上,开出一朵岭上花。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娇羞着脸,低垂着头,一副含羞答答的模样。”

“麟麟啊,你啥时候变成这样了?事实上我乃男人婆一个。”

“无论你是男人婆还是小女生,永远都是我的最爱。”揽米脂入怀,樊世麟真心感觉眼前的风景好美,他第一次觉得大自然如此瑰丽,记得有一位伟人说过,世上缺少的不是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脚下的落叶顺着风势呼喇飞了起来,片片或金黄或火红的树叶在低空飞旋,就像漫步在花丛中的蝴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树叶上,像在上面铺了一块金色的绸缎,丝柔的质感透出一种贵族的气质。

当樊世麟和米脂在枫树下拥吻时,让人感觉仿佛时光倒流了,她的气息如兰,他的力度刚好,减一分是应付,多一分是色情。他们爱了十几年,能保持今天的温度实属不易,只有深爱彼此的人感情才能常保常鲜,那应该是冷藏室的温度,既保证了新鲜,又不至于冻的解不开。

“米脂,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樊世麟在米脂耳边呢喃,那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就像被温暖的春风轻轻咬一口,沁入心扉的暖在身体里开出一树绒花。那红红的烈焰,那绿绿的灿烂。

“樊公子樊公子樊公子,阿牛来了阿牛来了阿牛来了。”米脂慌忙推开樊世麟,四下张望,觉得此处并无回音,哪来那种奇怪的声音,肯定是说话的这个人有问题。

当米脂朝远处眺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人影,猛的,她感觉面前似乎站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一个庞然大物挡在距自己两三步之遥的地方,如此近距离,如此黑脸膛,如此宽的一个人还是第一次见识。

“樊公子樊公子樊公子,阿牛来了阿牛来了阿牛来了。”米脂真想告诉阿牛你说一遍就够了。

“哦,阿牛,你来了,刚才的哨音是我吹的,米脂阿牛是来接我们上山的。”

“是啊是啊是啊,我是接你们上山的接你们上山的上山的。”米脂快晕了,这位黑旋风李逵似的人物就是传说中的会放羊会种地会捕鱼的何阿牛同志。

“米脂,我们走吧。”

“姑娘姑娘姑娘,来来来,坐在椅子上椅子上我背你上山背你上山上山。”阿牛很热情,朝他背后一看发现原来背了一只椅子,他就是想用这只椅子背米脂上山,当然被米脂一口拒绝了,虽然他叫阿牛,但是他不是头牛,不能这样奴役人家的劳动力。

☆、第三百三十八章 窗上白菊

米脂不会让何阿牛背上山,何阿牛说话一直重复,不知道他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如果小孩学口吃的人说话有变成口吃的危险,那么何阿牛小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说话重复的邻居,传染给他了,使他变得如此。真是情何以堪啊,经后会在忘忧岛住下,整天对着这个人不是要烦死。

到了岛上才发现真这是一座荒岛,啥都没有,只有一座小木屋,木屋前面是一片菜地,种的品种还算丰富,多亏了何阿牛兄妹的细心照料,菜蔬才会长的这么好。在心里一对比,米脂觉得似乎不应该厌烦何阿牛的说话重复,你看人家把庄稼料理的多好,将来在岛上还要仰仗他们兄妹,他们兄妹功不可没啊。

何晴看到米脂的第一眼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拉着米脂的手,哽咽:

“大少奶奶,可见到你了,那天晚上我背你出府的时候你让坏人掳走了,把我吓的——”

“好了,别难过,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坏人也没有怎么我,我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别担心。”米脂轻拍何晴安慰她,她脸上的胎记还在,好大一块,上面还长毛,吃了大半年的生牛肉,何晴的体毛忽然重了,不过这一切都是拜樊世麟所赐。咦,樊世麟呢,刚才还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连阿牛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大少奶奶,来,看看我哥给你们盖的屋子,虽然简陋了点,不过还能住,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下雨的时候屋顶没有漏水。我想你和二少爷大可以放心住下。”

何晴把米脂拉到屋里,一股杉木的清香扑鼻而来,屋里的摆设很淳朴,但却很温馨,被褥收拾的干干净净,这肯定是何晴的功劳。一共有三间房,分隔的很人性化,最里面是卧室。外面为共同活动室。活动室边上有一个小间,此时米脂就站在里间的窗前,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刚才就是从这座山过来的。火红的枫叶像一匹锦缎从山坡滑下,烈焰的炽热的,火烧云似的在窗外野开了。

“大少奶奶。哦,不,现在是不是要改口叫你二少奶奶。”何晴正好站在米脂左侧。看到她没有胎记的好的半边脸,米脂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造物主真是会折磨人呢。光看半边脸这是一个长的多美的姑娘呀,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不用改口,觉得怎么叫习惯就怎么叫。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啊!”何晴讶然失色,二少爷和大少奶奶到岛上来,为的不是双宿双栖吗,大少奶奶在樊府这么苦,痴情的恋着二少年,不正想有一天可以做二少爷的妻子吗?

看到一脸惊愕的何晴,米脂笑道:

“我还不想这么快嫁给樊世麟,他还没有向我求婚呢。”

“什么叫求婚?是不是要有媒婆说一下,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这样好了,等明天我来做女方媒婆代表你,我哥做男方媒婆代表二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的利益着想,嫁妆至少四十八抬,一对龙凤镯是少不了的,因为樊家还要延后,再有金银饰品啦,子孙桶拉,嫁衣啦——”

真是汗,何晴把求婚理解成这样。

“何晴求婚不是这样的,是男方必须双膝跪在我面前给我献花,戴戒指,这些樊世麟还没有对我做过呢。”

“在你面前双膝跪下?”何晴深受封建礼教熏陶,觉得男人在女人面前跪有点无法接受,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是一个很好的继承了封建社会那一套在现在看来迂腐的在当时看来吃香的礼教的女孩。

“嗯,求婚是跪的。”米脂淡然道,环顾屋子四周,布置的很有田园范,窗台上放了一个花瓶,瓶中只插一支白色菊花。看到这支白菊,米脂心下一凛,为什么要插一支白菊在瓶里。以米脂的常识白菊乃不详之物,只有死了人才会插白菊。

“这花是谁放的?”

“我呀,大少奶奶你可喜欢?”

米脂盯着花瓶看了会儿,摇头诚实回答:

“不喜欢,以后别在我房里插花,我对花粉过敏,闻到花香鼻子会不舒服。”

“哦,知道了大少奶奶。”何晴过去把窗台上的花瓶拿走,刚走到外面,犹豫着停了下来,见米脂站在窗前很认真的朝外看,说:

“大少奶奶你刚才说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是不是真的?”

“真的。”一脸认真回答何晴,心里觉得怪怪的,因为当何晴转身离开的时候何晴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米脂前世是女警,观察能力极强,何晴的样子告诉她,她松了口气,因为今晚她会和她同屋而睡,而不是和樊世麟同床而眠。

不知樊世麟跟阿牛去了什么地方,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还不见两人回来。

“你哥和樊世麟去哪儿了?我要出去找他们。”何晴做的饭菜还真可口,米脂吃了两大碗。

“我想他们快回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快回来了?”隐约感觉何晴好像有事瞒着自己,见米脂这么问她,何晴马上避开米脂,转过身去,假装擦碗,碗她其实已经擦过一遍了。

“你看我们都吃过中饭了,肚子饿了他们难道还不回来吗?”

“何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何晴连连摆手,米脂也不再多问,心里已经有了底,那就是他们肯定有事瞒自己。

正当米脂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去找两人的时候,两个人居然回来了,阿牛走在前,樊世麟走在后,米脂惊讶的发现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脏了,沾了很多泥。樊世麟见到米脂显得很开心,问长问短,米脂有一搭没一搭应付他。

“何晴,再给我盛碗饭来。”何晴哦了一句跑去给樊世麟盛饭,阿牛蹲在外面的地上吃,屋子里没人,樊世麟开始勾搭米脂,伸出两根指头捏住米脂的下巴调戏:

“干嘛虎着脸,好不容易上岛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想干嘛就干嘛,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米脂避开樊世麟,脖子一转,捏在下巴上的两根指头滑了下来,刚才还喜笑颜开的樊世麟神色在瞬间凝重起来,像不认识似的看着米脂。

☆、第三百三十九章 洞中之人

“二少爷,饭。”把饭碗按在桌上,何晴转身就走,连抬头看一眼樊世麟都没有。米脂发现自从樊世麟回来之后,何晴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人家,此中有深意啊。

“唉,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就算到了孤零零的岛上都有人和我抢东西。”

樊世麟低头扒拉碗里的饭,塞了一嘴巴饭,说话声音闷闷的:

“那证明你有眼光,选了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尤物做你的男朋友。”何晴做的菜很合樊世麟的口味,他吃了很多。

米脂怔怔的看了会儿樊世麟,正色道:

“你刚才去哪儿了?身上的衣服为什么这么脏?岛上除了你我以及何氏兄妹之外是不是还有第五个人?你是知道我的风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的话,那么我警中霸王花的头衔也不是盖的。”捋起衣袖,把白花花的臂膊伸到樊世麟面前。

武力虽然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但却可以解决部分问题,就拿米脂和樊世麟相处的这十几年来说吧,樊世麟桃花不断,米脂每次都是以武力解决,因此当米脂在樊世麟跟前晃荡两条看上去纤细无比实则强而有力的手臂时,生生吞下一口白饭,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我刚才和阿牛去山上了,你看我们住在这里总得吃吧,吃总得花钱吧,所以我准备在山上搞一个牧场,养养马,养养牛,养养羊,虽然辛苦点,但至少可以挣钱养活你我,以及你我将来的孩子。甚至你我将来的孩子的孩子。”

“你想的可真远?”

“是啊,我这个人一向都是高瞻远瞩的。”

“那我真是小看你了。”

“嘿嘿。”樊世麟咧嘴对米脂笑。

尽管樊世麟死不承认岛上还有第五个人,不过种种迹象告诉米脂,岛上肯定还有人。吃过午饭,阿牛鬼鬼祟祟上了山,身后还背了个背篓,背篓里肯定装了什么东西。米脂指着阿牛上山的背影对吃完饭站在边上剔牙的樊世麟说:

“阿牛给谁送饭去了?”

“没给谁送饭,他上山看看。”樊世麟答的滴水不漏。米脂咸淡的看他一眼。转身来到厨房,见何晴还在忙碌,掀开锅盖一看,发现锅底朝天,里面一粒饭都没有。亲眼看见何晴煮了满满一大锅饭,这些人的食量她都看在眼里。绝对不可能把一大锅饭全部吃掉,这下米脂更加肯定阿牛上山给人送饭去了。

下午的时光用什么来消磨呢,樊世麟忽然提议四个人斗地主。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片。发现樊世麟脸上贴的纸片最多,相反何晴兄妹手气不错,两个人对这种新鲜赌法很感兴趣。一直赌到天黑,何晴居然还不想做饭。

难道在忘忧岛上的日子就这么等死着过吗,吃了睡,睡了吃,用打牌来消磨时光。看在饭菜这么香的份上。看在好不容易能和樊世麟在一起的份上,米脂想还是要无怨无悔的留在岛上。等吃了晚饭,发现阿牛又背着背篓上山了。月色掩映下的群山像一个巨人,此时不知巨人是否已沉睡,反正米脂决定等大家都睡熟之后便上山去看个究竟。

一吃完饭,樊世麟就开始粘米脂,被米脂几脚踹开去。米脂一直清醒着躺在床上,等睡在边上的何晴进入梦乡,等隔壁房的阿牛打起地动山摇的呼噜,米脂披衣走了出去。

岛上的夜晚特别寒冷,感觉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似的疼。耳边传来海浪冲刷岩石的声音,此时的大海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涛声入耳根本无法看清前面是大海。手上提着一盏风灯,微弱的光线显得有点可怜,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天上的月色很黯淡,连一颗星都没有。夜晚一个人走在外面这样的感觉不是害怕和寂寞,而是兴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自己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米脂没有一点畏惧的感觉。

两次看见阿牛上山,不知山上住了什么人,白天就是从山上过来的,为什么没有发现有人,既然有人肯定就有屋,否则他住在哪里,不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屋。难道这个人住在山洞里?仔细回忆上山的情景,米脂觉得樊世麟真有事瞒着自己,他在山脚下的时候就吹口哨给阿牛发信息,难道那个时候是在提醒阿牛叫他把人藏好,他马上要带她上岛了。究竟是什么人在山上那片枫叶林中,难道她不能见到这个人?为什么她不能和这个人相见?米脂越想越感觉事情诡异蹊跷。

猫头鹰在树上发出凄厉的叫声,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听到猫头鹰叫说明有人死了,米脂不会自己吓自己,她提着风灯继续赶路。现在能和她作伴的也就只有这只风灯了,豆大的火焰足以照亮脚下的路,所以人不要太贪心,要一片星空来点燃生命之火什么的,都是野心家。尽管月色黯淡,不过只需一点莹莹之光就能照亮脚下的路,相反要是举着一个大火把在林子里穿梭的话,很有可能引发森林大火。

枯叶踩在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米脂的脚步很轻,她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动静,因为风灯所能照明的范围实在有限,不靠耳朵细听怎能发现周围的异样。果然当米脂感觉走的身上热乎乎时,忽然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叹息声好像是从脚下传来的,而且敢肯定是个男的。

那悠长的叹息像章鱼的触角踅在米脂心上,感觉此人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谁在上面?樊世麟,我知道是你。”

上面,他为什么说是上面?提着风灯朝下一照,惊讶的发现脚下有一个溶洞,那空空的声音就是从洞中传出。

“哼哼,你以为把我锁在这里我就会乖乖听你话吗?我为这个家出生入死,结果得到了什么好处?当你在家里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当你在胭脂堆里寻欢作乐的时候,当你游手好闲却还能得到家长们的庇护的时候,我呢,我在干嘛?我在外面风餐露宿,在为如何谈妥一单生意,可以剩下几个钱而绞尽脑汁,日夜失眠。”

洞里的人以为提着风灯进来的人是樊世麟,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米脂。

☆、第三百四十章 南国避难

“樊世麟,我知道是你,你来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洞口出现了点点火光,如豆的一点光晕把米脂的身影拖得长长的影在壁上,怎么会是一个女子。洞里的人伤了一条腿,半坐半卧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上,脸上一条可怕的刀疤从左眼睑开始横过鼻梁,蔓延到右侧嘴角,像一条扭曲着身子的蛇,看了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谁?什么人?”见了壁上的影子,方才发现进来的人根本不是樊世麟,而是一个女人。这个人虽然伤了一条腿,不过却像一个习武之人,他咬牙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挪到墙角,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匕首。万一进来的人想伤害他,已做好了跟她搏斗的准备。

“是我,米脂,你不用怕。”

“米脂,真的是你。”伤了一条腿的人显得很激动,单脚跳朝洞口跑去。

米脂站在昏暗的光晕里,上山的路走得有点狼狈,发凌乱了,丝丝发缕贴在脸上,衬托出一张更为精致完美的面孔。伤了一条腿的人见洞口站着的人是米脂,露出温暖的笑,他笑的很愉快也很自然。这是一个五官长的很完美的男人,只是如此英俊的一张脸被那道疤破坏了完美,使原本应该儒雅的一个人增添了几分凶残。

“是你?”

“嗯,是我,米脂。”可能觉得洞里太寒酸,伤了一条腿的人脸露尴尬之色,想请米脂坐下,又没有椅子给她坐,不好意思的对米脂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会来,否则就把这里收拾一下。”

“没事,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来,我扶你坐下。”

“你的腿怎么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生活中经常会发生不期而遇之事,米脂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里跟王七重逢。

“上次梦想家园一别,已过去快一个月时间了,我一直想回去找你,不过当我真的过去找你的时候。路已经被泥石流冲垮。我想了很多办法要进去,然而都失败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行踪再一次被仇家发现,我的腿就是这样受伤的。”王七对米脂苦笑,神情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痛苦。

“如果你的仇家不死,你将一直被他们追杀下去,整天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也不是个办法。”米脂替王七担忧,视线不经意中落到放在石桌上的几个碗上,这不正是小木屋里的碗吗。何晴在洗碗的时候米脂见过。那么阿牛送饭的对象就是他,阿牛为什么要给他送饭?米脂完全被搞糊涂了。

“等我的伤好了,我就到南国去。相信我能在那里过上太平日子。”

“南国?”想要刺杀玉千城的冰莹不正是南国公主吗,不知玉千城放自己离宫之后怎么样了,老皇帝是否已驾鹤西去?没有人和他成亲,不知玉千城会用什么方法在老皇帝面前蒙混过关?

王七见米脂忽然闷闷的,看上去满腹心事的样子。觉得她没有从前快乐了,像是在担心些什么。秀美拧得紧紧的,模样显得有点憔悴,只是容颜不改,还像从前那么美。

“米脂,你和我一起去南国吧?”王七忽然握住米脂的手,没想到米脂的手这么冷,这太突如其来了,王七居然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

“跟你一起去南国?”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不解看向面前黝黑脸膛的王七。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米脂抓破头皮也想不出她干嘛要生他的气。

见米脂总是用二百五似的眼神看他,王七心中疑窦丛生,几日不见,她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对我也没有从前那样热情,原先她一直亲昵的叫我王大哥,今天看到我竟没有喊我一声王大哥。从前米脂是叫他王大哥,不过不是亲昵的,而是随便的,至于他为什么觉得亲昵,那完全是他的自我YY导致的。如果两个人不在一个磁场上,一方一个劲的YY以为另一方爱上了他,其实另一方根本没那个意思,所谓的虐恋就是这样来的。

“你气我没有来梦想家园接你,以为我把你扔在里面了是不是?”

“没有,真的没有,泥石流把路封了,我知道你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当米脂说没有的时候,王七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僵硬,如果米脂说气他把她一个人留在梦想家园,甚至夸张点用小拳头去捶他的肩,王七就不会是这种表情。米脂越云淡风轻,越无所谓,王七的郁闷就越深。他忽然觉得四周很静,像是沉入海底的感觉,除了静之外就是冷,他好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去拥他。王七是一个七尺男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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