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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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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让柳氏觉得心痛。

“唉。”一想起自己的儿子被一个青楼女人搞成这样,柳氏长舒一口气。

“奶奶。”樊世凤以为柳氏叹气是因为大哥的死令她难过,世凤乖巧的伸手轻抚柳氏的胸口,好让柳氏平复心气。

“奶奶别难过,虽然大哥没了,还有二哥和凤儿陪奶奶。”

“凤儿乖,奶奶以后就仰仗凤儿了,你那个二哥成天野在外面,哪一次不是老爷发威用家法伺候了他才肯关起房门来读书写字。”柳氏虽然长了一双厉害的吊梢眼,不过她看樊世凤的眼神却充满慈爱,俨然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祖母。

此时柳氏房里除了不离左右的贴身丫鬟锦绣,还多出一个陌生女人。此人水蛇腰,削肩膀,瓜子脸,身形窈窕婀娜,如果放在现代凭这样的身材可以当模特了。再加上一张不俗的脸,除了当模特之外,还可以利用业余时间进军演艺圈。可惜这里是古代,模特和演艺圈还没有流行。

她的名字叫月娘,樊府的人都很尊重她,包括大宅门女一号秦氏,就连男一号樊泥路都敬她三分,礼貌的叫她一声月嫂(听上去像照顾产妇和婴儿的)。

月娘是柳氏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如果不是月娘,柳氏早就挂了。

此时锦绣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柄飞天紫砂壶,及两枚小巧精致的琉璃盏。月娘亲自斟了茶把一个深色的琉璃盏递给柳氏,声音柔柔的说:

“老太太喝杯茶压压惊,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少爷的命合该如此,您老就放宽些吧。”

柳氏缓缓接过月娘手上的茶盏,月娘又递给茶樊世凤,樊世凤没有喝。柳氏轻呷一口茶,在嘴里回味了一下雨前龙井的醇香,展颜露出一抹浅笑,对月娘道:

“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意,泡这壶茶肯定花了你不少心思吧。”

“也没花什么心思,只不过早起了一个时辰到青云山用罐子装了点山泉过来泡的茶。”月娘淡然的说。

柳氏嗅着留在茶盏上的余香,说:

“还说没花心思呢,我一喝就知道泡茶的泉水肯定是在山顶打的,只有山上的泉水才有一股甜味,这股味道正好符合雨前龙井的脾气,含在口中有一股荷花的清香,只有用青云山山顶的泉水泡这茶才会吃出这个味儿来。月娘劳你费心了。”柳氏一低头,看到月娘穿在脚上的一双绣花鞋特别脏,鞋面都是泥污,一看便知她一早去过什么地方。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觉得茶口渴就再喝一杯。”月娘笑道。

这时锦绣也过来凑趣,只见她对柳氏说:

“月娘想给老太太一个意外的惊喜,故意不说茶是怎么泡的,没想到还是被老谋深算的老太太识破了,我刚才去厨房打水的是时候就看见月娘在那里煮茶。昨天晚上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月娘在厨房煮茶时候的模样比现在还要狼狈,如今老太太只看见她脚上这双鞋是脏的,刚才就连衣服裙子都是脏的,想必山路湿滑,也不知道月娘是皮球似的滚下来的,还是狗熊似的爬下来的。”

“你这个小蹄子,我没招你惹你,你竟打趣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月娘想跑过来撕锦绣的嘴,锦绣一个转身躲在柳氏身后,故意害怕的说:

“老太太快救我,月娘说想吃我。”

“你个小蹄子真是越发上脸了,你编派了我半天,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想吃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你来着,你又不是唐僧,我吃你又不得长命百岁,干嘛要吃你,我还嫌你的肉酸呢。”月娘捋起衣袖假意冲过来要掐锦绣。

“呵呵,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有我孙悟空在,谁都不许动,否则我耳朵里的金箍棒可不饶你们。”柳氏见锦绣和月娘有趣,一早都没有露过笑脸的柳氏终于笑了。

“奶奶,你笑了,真是太好了,奶奶笑起来比哈密瓜还甜。”樊世凤其实也不想看见自己心爱的奶奶愁眉苦脸。

“我身边有两个耍猴的,想叫我不笑也难。”柳氏道。

“奶奶笑了就好,以后凤儿会天天过来逗奶奶笑。”樊世凤亲昵的把小脸贴在柳氏那张鸡皮皱理的脸上。柳氏疼爱的搂着怀里的小孙女,脸上的神情轻松多了。

锦绣和月娘两个见柳氏终于舒展了眉头,锦绣得意的对月娘挑了挑眉毛,月娘带笑在锦绣耳边低语:

“小蹄子是不是想找死,没事干嘛说我像皮球和狗熊。”

“活跃一下气氛嘛,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命没有你好,整天看主子脸色吃饭,现在她开朗了,我也就舒心了,多谢月娘姐的配合,锦绣感激不尽。”

“小蹄子,一张嘴越来越会叽歪了。”月娘扔下这么一句,不再管边上的锦绣,过去跟柳氏唠嗑。

月娘之所以肯配合锦绣唱双簧,还是因为平时她们两个就比较要好。因为是柳氏的救命恩人,月娘天天都到柳氏这里来,锦绣和月娘的脾性比较吻合,两个人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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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惊闻噩耗

再说跑到街上去找人的长生长明,虽然是前后脚出的樊府,不过一出樊府长明就小跑了起来,他见长生背着手像散步似的优哉游哉走在前头,长明就知道长生是专门等他的。

“长生。”

长生回头一看,见是长明,笑道:

“怎么跑得这么慢,像龟爬似的。”

“我已经跑很快了,就差在脚底装两个风火轮了。”

“大夫人让你去找二少爷回,你有目标了吗?”

“嗨,那还用考虑吗,直奔春暖阁就是咯。”

“二少爷不一定会在春暖阁,我听跟二少爷的小厮莫再言好的厨房打杂的六两六说,二少爷现在又多了一个去处,金孔雀赌坊,听说二少爷经常在那里赌得昏天暗地。”

“是吗?”长明讶然的看向长生,二少爷以前只是吃喝玩乐,从来不赌,如今怎么连赌钱都沾上了。

“唉——”长明叹了口气,对边上的长生说:

“真是家门不幸啊,我看樊府撑不了多久了,饱读诗书的大少爷原本是重点倚靠对象,老爷夫人希望他将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然而却一命呜呼了。虽说二少爷也聪明,但就是玩性太重,非得老爷用藤条打了,他才装模作样待在家里看几天书。我看樊府会在这一代……”

“嘘——”长生慌忙来捂长明的嘴,一脸紧张,长生压低声音提醒长明:

“别在大街说挨板子的话,小心传到主子耳朵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不说不说,你去找你的王先生,我去找我们家二少爷去。”

因为王先生的仁爱堂在街头,而长明要去的春暖阁在街尾,眼看前面不远处就是仁爱堂的正前门,长生没走几步就到了,而长明则需要再走上十来分钟方可到达。

樊府是大户人家,房子就造在隆阳府最繁华的街上。这条街东西狭窄,南北纵深,南面第一家便是王先生的仁爱堂。

长生来到仁爱堂的时候,阿金正在卸店铺上的门板。

“阿金。”

阿金是一个十**岁的小子,他端着一块门板想把它放到边上去,回头一看发现是樊府的长生。仁爱堂的王先生差不多是樊府主子的私人医生,每次来喊王先生去樊府给头疼脑热的主子诊治,跑腿的都是长生,所以王先生的小厮阿金认得他。

“长生,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这次又是谁犯病,我记得前几天你才来请过王先生去贵府,原来是老太太病了,老太太的偏头痛通常吃王先生开的三剂药就好了,莫非还没好?又差你来为老太太诊治?”

“不是,我们家大少爷没了,夫人差我来请王先生过去。”

“你们家大少爷没了?”阿金知道樊世麒久病不起,因此当他得知樊世麒没了的时候,并不显得十分惊讶,只是觉得有一点可惜。

“大少爷昨天才结的亲,没想到今天就去了,真是世事无常。”阿金虽然只是一个小厮,但是整条街的人都知道王先生的小厮不像别的公子哥的小厮那样整天只是吃喝嫖赌,他会断文识字,还会看一些简单的病。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培养出什么样的下人,受人敬仰的王先生就该由阿金这样的斯文人做跟班。

“咦,既然你们家大少爷人都没了,大夫人为何还要差你来请王先生?”阿金觉得奇怪,他打量着长生,想从长生身上找到答案。

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皱眉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大夫人差我来的,我把王先生带回去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们私底下也议论干嘛人死了还要请大夫回去,不过议论来议论去都议论不出个结果来。有的说大夫人伤心过度糊涂了,有的说怕老太太受不了大少爷的忽然离世会晕倒,早点把王先生请回去,万一老太太有什么事可以及时抢救。然而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老太太跟大少爷对不上眼,她老人家不会为失去这个孙子而伤心成那样的。”

听了长生的话,阿金思索着点了点头,的确人们都知道樊府长孙不入老太太的眼,大夫人把王先生请回去绝不是防范于未然的措施,肯定还另有原因,只是现在还不得而知。

“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这就进去叫我们家公子。”

“好的。”

长生见阿金只卸了一半门板就跑进去了,反正等人也是闲着,长生干脆帮阿金把铺子上的门板全都卸下了。

走到医馆门口的阿金闻到一股药香,王先生的医馆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走进去给人一种舒爽感,不像别的医馆那样布局紧凑,四堵墙都用高大的药柜填充。仁爱堂也有药柜,不过却在后堂,前厅专门用作接待病人的诊室,布置的就像商店似的,王先生平时就坐在前厅正中那张乌木台子旁给病人诊断。

桌子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以及脉诊、压舌板等一应器物,桌面干净整洁,平时都由王先生自己打理。

跑到里面的阿金知道他们家公子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起身,果然站在敞开的窗口前捧着一本医书边看边默读的人不就是隆阳府人人敬仰的王先生吗。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医者先生,还以为医术老道的王先生会是一个半老的老头,哪知竟这般年轻。一袭素色长衣恰到好处显示了他高瘦匀称的身材,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聚精会神看着手上的医书。挺拔的鼻梁给人一种英武刚毅之气,特别是那两道浓黑的眉毛,跟下面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相得益彰。这双明亮之中带着一丝幽然,温柔之中透出一股凛然,持重之中蕴含某种机敏的大眼给人一种圣洁如春雪,多情似暖阳的感觉。

“公子。”

“阿金。”王先生见阿金一路小跑,来到自己跟前。

“店铺的门板都卸好了?我已用过早膳,正准备去前厅会诊,你来的正好,帮我拿着这些书,我们一起出去。”

“别去了别去了,樊府的大少爷没了,长生在医馆门口等着,让你到府里去坐镇。”

“什么,你说世麒,没了?”王先生愕然的看向阿金,尽管早就知道世麒病入膏肓,然而曾经的友谊还历历在目。因为两个都是儒雅之人,只要樊世麒稍微觉得身体好了点,就会差玉竹来医馆请王先生过去闲话。

两人经常在樊世麒庭院里的那棵桂花树下弈棋、讨论实事、交换一些人生的看法。事实上樊世麒和王先生是一对世间少有的,有相同的人生观世界观的莫逆交。

☆、第二十五章 索钱老奴

“真是天妒英才。”王先生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脸上写满哀伤。

樊世麒的死对王先生来说显得并不突然,但还是觉得心痛和惋惜,一个这么高雅聪慧之人,老天为什么要带走他。阿金看着自家公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神游,知道公子又想起一些旧事,阿金轻碰了一下王先生的胳膊,柔声道:

“长生还在外面等呢,说是大夫人特地邀你前去樊府。”

“哦?”王先生奇怪的哦了一句,想,人都已经没了,大夫人央我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原来王先生心里的疑问跟所有人心里的疑问一样,人们全都猜不透大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再说去春暖阁喊二少爷的樊世麟,他到的时候春暖阁还门庭紧闭。这种地方哪会这么早开门,此时姑娘们都还在睡觉呢。

“开门开门。”长明“啪啪”敲着门上的黄铜吊环。

长明的敲门声先被在庭院里扫地的龟奴听见。通常这么早敲门的人不是昨天夜里喝醉了忘记东西在姑娘房里的嫖客,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厮来找主子回去。

“来了来了,门都快被你敲坏了。”龟奴名叫他老芋头,是一个孤老,春暖阁老板娘丽姐的远房表叔,不过也有人说他是丽姐年轻时的相好,外乡人,家里离隆阳府十万八千里,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过后来祖业败了流落到隆阳府,丽姐念在两人好过一场的份上收留了他,让他在春暖阁打杂。

“怎么磨蹭半天才来,害我好等。”长明见老芋头慢吞吞开门显得有点不耐烦。

原来老芋头是个白癜风,脸上皮肤白一搭褐一搭,两只金鱼眼暴突在外,鹰钩鼻显出此人的冷煞。他一身乌糟糟的灰布长衫,衣服的胸前油光锃亮,都发硬了。

最近几天感染了风寒,只见老芋头用衣袖抹了一下鼻涕,抽了抽鼻子,嗡里嗡气的对站在面前的长明说:

“大清早的,你跑来干什么?”

“我们家二少爷在不在?”

“不在。”老芋头说着就要关门。

“诶诶,等等,你个老东西。”要不是长明伸手推在门上,早就被老芋头挡在门外了。

长明又不是第一次大清早到这里来喊他们家二少爷,凡是来找人的,老芋头一律回答人不在,除非给点好处费。

“喏,见了这个可以开门让我进了吗?”长明递了几个铜板给门里的老芋头。

老芋头一把抢过长明手上的铜板,把铜板放在掌心数了下,发现只有三枚,冷道:

“上次周家的人来找他们家少爷,还给五枚铜板呢,你经常来叨唠我,只给三枚,你叫我怎么给你开这门?”

“你个老**,竟靠这发财了,算了,五枚铜板,给你!快把门打开。”长明又塞了二枚铜板到老芋头手上。

“呵呵,出手到大方,只是拿的又不你的体己钱,回去还不是向主子要,你给了我五枚,大可以向主子多要五枚,你竟也靠这发财了,恭喜长明哥财源广进。”老芋头一脸阴笑,嘲弄似的给长明作了一个揖。

“财源广进你个头。”长明拿起放在门背后的半个葫芦瓢,把这半个葫芦瓢啪一下合在老芋头脑袋上,老芋头的脑袋本来就长的小,如今小脑袋上戴了半个葫芦瓢,看上去就像又长出个脑袋似的。

“小兔崽子,后悔刚才没有多敲你几个子,下次还想让我给你开门非得要你十个子不可。”老芋头咬牙恨恨的看着飞也似朝屋里跑去的长明说。

“哦哟,你作死啊,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长明是个莽撞小伙,他一头撞在一个胖胖女人的怀里。

这个水桶腰,宽肩膀,双下巴,头发凌乱像女鬼,手上拿着一杆旱烟的女人便是春暖阁老板娘丽姐。

“不好意思丽姐,是我跑太快了。”长明嬉皮笑脸。

丽姐伸手捏在长明耳朵上,扁着嘴,说:

“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上次来春暖阁撞我怀里,这次来又撞我怀里,你是不是想吃老娘豆腐?”

“不敢不敢,长明怎么敢调戏丽姐,丽姐风华绝代,就算要长明碰一根毛都不敢。”嘴里说风华绝代,心里想的却是“老母猪一只”。

“什么,你竟然还敢碰我的毛,来呀,来碰老娘身上的毛呀,来呀来呀,你到是来呀。”丽姐挺起胸膛大声说来呀,长明被撒泼的丽姐逼得节节后退。

丽姐高耸的胸脯快碰到长明了,长明只能一推再推,否则要是不小心触到了她,她又该说自己调戏。

“对不起丽姐,十分对不起,万分对不起,万万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冲撞你老了。”长明想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了,一早上碰到两个瘟神。

“哼!”丽姐重重的哼了一句,抖着一条肥腿,吸了口手上的旱烟,乜斜着边上的长明,说:

“大清早跑来干嘛,该不会真的要去投胎吧?”

“我来找我们家二少爷。”长明见到母老虎并不害怕,但却不敢跟她作对,因为母老虎缠人、难搞、不讲理,惹她跟自己找死差不多。

“你们家二少爷不在我这,你快点回吧。”丽姐在椅上坐了下来,对着厨房方向高声叫了一句:

“牛大嫂。”

很快从正对着厨房的过道里跑来一个矮胖敦实的女人,长明见这个人不是跑出来的,而是像只皮球似的滚出来的。长明觉得有趣,低首闷笑了起来。

“老盘(板)娘有什么吩咐。”牛大嫂是青阳府人,说这里的话显得很奇怪。

“今天早上我想吃鲜肉坊的羊肉饼子,你给我买十个八个过来。”

“好的老盘(板)娘,哦这就去买。”牛大嫂正准备皮球似的滚进去,被翘起一条腿坐在那里的丽姐喊住了:

“慢着,你先把厨房做好的肉包和稀饭给我端来,我得先垫垫肚子,鲜肉坊离这里远着呢,没有半个时辰吃不到你买回的羊肉饼子。”

“好的老盘(板)娘,哦这就去给你把肉包子和粥拿来。”

“到底是母猪,一顿饭的食量都快赶上我一天的食量了。”长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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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这位公子

“你们家二少爷不在我这,你回吧。”丽姐朝长明挥了挥手上的烟枪,赶他走。

长明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喊他们家少爷回去,无论是龟奴还是老板娘一开始都说人不在他这里,这好像是他们这种地方无形的规矩。

就在这时老芋头端了一杯茶放在丽姐面前的桌子上,丽姐拿起茶杯“嘘吕”唆了一口,抬起头对老芋头说:

“雨前龙井,用青云山的泉水泡的。”

老芋头见丽姐一吃就明,一张老脸展开如花笑容,问道:

“我见你最近火气大,一直想着如何沏壶好茶给你降降火,忽然被我想到青云山的山泉泡茶正好。喝了茶,气消了,以后别动不动就发火,伤——身——”

“去!”丽姐伸手轻打了一下老芋头,老芋头一脸笑容。

这两个人的举动全都看在长明眼里,长明心想:

“人都说龟奴跟老母猪年轻的时候是相好,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你还坐在这干嘛,丽姐都说了你们家二少爷不在,难道你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把你们家二少爷坐出来为止?”老芋头阴阳怪气的对长明说。

“切!”长明懒得理他,涎着一张脸跑到丽姐跟前拍马屁,见丽姐正在点烟,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火替她点了起来。

“来来,丽姐,让长明来孝敬你。”

烟点着了,丽姐很享受的吸了一口,眯缝着眼,斜视点头哈腰的长明,慵懒的说: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你们家二少爷回去?”

“唉,老实对您老说吧,我们家大少爷没了,主子差我来赶快把二少爷找回去相帮呢。”

“什么,你们家大少爷这么快就没了,他不是昨天才结的亲?”丽姐有点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长明。

长明简明扼要的对丽姐说了大少爷如何没了的经过,说完,丽姐高声对屋外喊道:

“老芋头,老芋头。”

喊了几声都不见老芋头进来,丽姐在鞋底敲了敲烟杆,倒出一些烟灰,带着责怪的口吻对长明说:

“你怎么不早说你们家大少爷没了,你小子也是半个死人,说话一点都不利落,要是还不说出实情,我就要拿笤帚赶你出去了。姑娘们此时都还在睡,不可以吵醒她们,否则我早就拿笤帚赶你走了。”

“不好意思丽姐,是我做事不爽气,是我不好,不好的是我。”长明摸着脑袋尴尬的笑道,肥胖的丽姐鄙夷的横了他一眼。

丽姐朝屋外看了下,发现老芋头不在庭院里洒扫,知道他可能去后院忙碌了,不想再叫他,免得把姑娘们吵醒。

丽姐重新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用烟杆指了指楼梯说:

“上首第一间就是三巧的房,你们家二少爷昨天在这里过夜来着。”

“好的,谢谢丽姐,我这就上去喊我们家二少爷。”长明转身刚想走,被丽姐一把拉住后领,丽姐伸手指着长明脑门,咬牙道:

“真是只猴,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轻点,脚尖点地走路,到了房门口敲门的时候也轻点,要是吵醒了我的姑娘,我非揭你的皮不可。”

“是是,我知道了,轻点,轻点。”

丽姐在长明屁股上踢了一脚,低声呼喝了一句:

“猴崽子。”

“哦哟。”长明回头看向丽姐,涎着脸嘻嘻笑,心里暗骂:

“死肥猪,踹得我好痛。”

丽姐重新倚靠在贵妃椅上,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半躺半卧在那里吃起了牛大嫂端来的稀饭和肉馒头。

这个曾经也是窈窕淑女的风尘女人,如今已变成邋遢婆,她猴急的啃肉包子的样子跟个粗鲁村妇无异。

“嗯,味道好,肉鲜,汁多,我就喜欢吃牛大嫂你做的大肉包。”话音刚落又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包,里面的汤汁逼一下飞了出来,不巧正好渐在牛大嫂脸上,牛大嫂好脾气的笑笑,用手把脸上的汤汁抹去。只要椅上这只老母猪吃的开心,牛大嫂就无怨无悔。

“老盘(板)娘,哦去买羊肉饼子了。”

“嗯,去吧去吧。”

牛大嫂退了下去,留下老母猪狂啃肉包,边啃边说好吃。

就在母猪啃肉包的时候,长明已经跑到楼上,没想到上首第一间房在走廊的另一端,长明真的脚尖点地轻轻通过幽暗纵深的走廊。

三巧是春暖阁第一块牌子,这是一个绝色丽人。樊府二少和一帮公子哥经常光顾春暖阁,不过昨天夜里樊世麟却第一次在春暖阁过夜。

窗前璧人美目盼兮,长睫毛下的大眼一眨不眨注视着躺在那里的樊世麟。跟楼下那只没有梳妆的母猪比起来,虽然两个人都显得懒懒的,但是三巧就算懒也懒的要比母猪好看上一万倍,正应了一句话美人慵懒。

她屈就一条手臂,把臂膊搁在窗台上,轻薄的衣袖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玲珑的身段配合一头如丝绸般的长发,觉得此女是画上的佳人,天上的仙子,而绝不忍心去捅破糊在她真实身份窗棂上的那层纸——这只不过是一个不幸沦落风尘的女子。

三巧别过头,咸淡的看了一眼楼下,阳光柔和的照在她身上,一袭嫩黄绢纱做成的衣裙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发还没有梳理,只在右边随意插了一只琉璃钗,钗的一头漾下几缕银条,随着三巧的举止纤细的银条律律而动。

穿在身上的裙子做成一朵含苞的莲花模样,裙裾微微敞开,上半段略显紧身,恰到好处的展现了三巧完美的身段。她缓缓走到窗前,微敞的裙摆下藏着一双精致的小脚,因为是小脚,所以走起来摇摇曳曳,莲花裙配玲珑步,好一个凌波微步俏佳人。

三巧伸手轻轻拂去贴在樊世麒脸上的一缕发丝,修长的手指在樊世麒脸上摸索。二年前刚来春暖阁的时候就识得他了,因为得了花魁,一帮公子哥前来捧场,在那些痴痴看着自己的脸里发现一张略显冷漠和傲慢的面孔,樊世麒超凡脱俗的气质一下吸引住了三巧,觉得这位公子与众不同。

☆、第二十七章 幽幽佳人

暖风从窗外吹来,轻轻拂起三巧柔亮的发丝,她的手继续在熟睡中的樊世麒脸上摩挲。

“可以醒了吗,懒虫包。”三巧微笑着把手指放在樊世麒饱满的唇上,用指尖轻点了一下樊世麒的唇珠。

“天都大亮了,你难道还不想起床吗,你真是个大懒包。”三巧调皮的用手指点着樊世麒的鼻尖。

“嗯。”樊世麒像是要醒了,他皱了一下眉,咂巴了几下嘴唇。

“世麒,世麒。”三巧俯在樊世麒耳边轻唤,这张精致的红木大床上躺过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三巧愿意与之共枕的,不过樊世麒除外。当把嘴凑到樊世麒耳边,轻唤他的时候,三巧真想把那两片火热的唇贴上去。

他棱角分明的脸,他略带胡渣的下颔,他深情如水的大眼,他丰满的双唇,三巧恨不得用自己那两片火热的双唇吻遍它们。然而当三巧的唇快要碰到樊世麒的唇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居然使三巧害怕的一下跳了起来。

她一脸惊慌,一双含烟美目闪烁着惧怕的光芒,游弋的注视着樊世麒,她怎么这么害怕?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樊世麒是躺在这张床上唯一一个她自愿与之共枕的男人,她害怕是因为觉得不该让他睡在这张肮脏的床上吗?那些男人的汗酸味,烟味,体味仿佛还留在这张床上,一想到这里,三巧流泪了,她微微抬起下巴,用胳膊环抱着自己,抖动着嘴唇任由眼泪下来。

她是不想亵渎樊世麒,所以才会觉得这张床不适合他睡。尽管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当她把他扶进房的时候,因为他太重,想把他放在床上,结果他倒下的太快,竟一下压在她身上。当时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被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猛的压在身上,柔弱的三巧已有点经受不住。

对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三巧束手无策,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一直站到双腿发软,不自觉的跌倒在地,都没有伸手碰过他,哪怕是帮他脱掉身上的衣衫,好让他睡的舒服些。

在三巧心里樊公子是不可侵犯的,是不能像对那些浊物那样对待的。他是纯净的溪流,是雪白的春雪,是珍贵的雨露,三巧舍不得碰他,哪怕很想跟他同床共枕一次,哪怕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脸上轻吻一次。

“笃笃。”就在三巧凝思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

“我,长明,我们家二少爷醒了吗?我来喊他回去,大少爷没了,就算他还没有醒,也劳烦三巧姑娘叫醒他。”

“什么,你们家大少爷,走了。”三巧觉得有点突然,樊府大公子这么年轻就病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用手上的绢子点去脸上的泪,三巧过去开了门。

“三巧姑娘,二少爷是不是还没有醒?”长明见三巧脸上似有泪痕,眼圈也是红红的,觉得奇怪。

三巧发现长明正在注视自己,用绢子掩在口上,转过身去,不想让长明看见自己哭过的样子,只见三巧指着床上的樊世麒说:

“他还没醒呢,我这就叫醒他。”

“多谢三巧姑娘。”

“樊公子,樊公子。”三巧轻推樊世麒。

樊世麒正在朦胧之中,他睡意正浓,发现有人推他,不耐烦的伸手拂开了三巧的手。三巧笑笑,真是睡得像只懒猫似的。

继续轻推他,樊世麒终于有了反应,嘴里发出一记含糊的声音:

“别吵小莫,我还想睡会儿呢。”小莫是樊世麒的小厮,他大概忘了小莫的奶奶去世了,回去奔丧了,不在他身边服侍已经有十来天时间。

“快醒醒,长明找你回去呢,你大哥——”三巧不忍告知还在睡梦中的樊世麒他大哥的死讯。

“嗯,我大哥,我大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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