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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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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谢我,你居然替姓周的谢我,她算个什么东西,要你替她来对我说声谢。嫚柔心下恨恨的想。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吵架衙役
樊世麟于心不忍收下嫚柔交到他手里的钱,临走时更为不安不起,反复叮咛嫚柔锁上房门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直到嫚柔都照樊世麟说的做了,方才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
等樊世麟走了之后,嫚柔迅速来到窗前,看着他从客栈出去,方才放心。昨天明明对罗大人说的好好的,手也让他摸了,脸也让他亲了,叫他尽快处决周凯璇,不知樊世麟现在去牢中探视会不会有结果?
周凯璇始终是嫚柔的一块心病,她不死意味着杀死可兰的凶手还没有找到,迟早有一天会查到她身上,只有周凯璇被当做杀人凶手处死了,她才可以高枕无忧。
这个老**,昨天让他占尽了便宜,居然还没有把人给我杀了。一想起被罗大人轻薄,嫚柔再也无法平复心绪,疯了似的把床上刚整理好的衣物全都捋在地上,又把床单掀翻在地,用脚践踏衣物和床单。直到发泄累了,她才停下,一张好看的巴掌脸涨得通红,胸脯一起一伏喘息着。
不行,那个老**看来还是靠不住,昨天虽然让他摸了这,亲了那,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意犹未尽,如果他要挟自己,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才肯处决周凯璇怎么办?那样的话自己不是很被动。
“咚咚。”就在嫚柔焦躁不安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樊世麟刚走,此时会是谁在外面敲门。嫚柔静静的站在那里,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在紧闭的房门上。
“嫚柔姑娘在吗?”门外喊话的人是个男的。
这个声音很陌生,看来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样就算他把门敲得再响,嫚柔都不敢出声。
喊声惊动了客栈里的伙计,嫚柔听见两人在外面说话。
“你找谁?”
“我找住在这里的一个女的。”
“门都锁上了。大概不在里面,你有什么事?”
“这是我们罗大人叫我带给她的信。”
“信?”伙计帮着来人敲了几下门,见房里仍没有动静,就对来人说:
“肯定有事出去了,否则不会不开门,你把信塞到门缝里,她回来了自然会看见。”
“多谢小二哥,还是小二哥聪明。把信送掉了。我也算交了差。”
嫚柔见门缝里果然塞进来一封信。等脚步声跑远之后,嫚柔才从地上捡起信来看。
果不出所料,信是老**写的,叫自己今晚去他那里喝酒。看来我猜的没错,老**真的想以此要挟,因为他掌握了自己的心理。
嫚柔紧攥着信。恨不得立时把它化为齑粉,她喘着扑到床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起老**的色相嫚柔恨得用拳捶床,要是让樊世麟看到这封信她还有救吗。
一早就看出老**的目的,那么现如今该怎么办?周凯璇不能立即死。留她在世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她杀人者的身份。
不行,我要去找一个人,让他帮我去牢里杀了周凯璇,嫚柔站在地下,眼中凶光毕露。她把信放在煤油灯上烧了。看着烧剩下的灰烬,嫚柔一脸冷笑,让人感觉周凯璇的命已箭在弦上。
樊世麟刚走到府衙门口,忽然收住脚步不再朝前,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群官差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府衙内乱跑,看起来似乎出了什么事。
“哦哟,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你走路才不长眼睛呢。”两个迎面飞跑过来的官差额头撞到了一起,彼此埋怨了起来,先是脸红脖子粗互相争执谩骂,后来竟动起了手,一个卡着另一个脖子,另一个也不示弱,一手抓在他脸上。
“诶诶,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家伙都在忙着找人,你们到好先窝里斗起来了。”
几个人把打架的两个人拉了开来,打架的两个人见来了这么多人,索性发起人来疯,力气大的就像两头蛮牛,众人拉都拉不住。〖TXT小说下载:。。〗
站在府衙门口的樊世麟见了现场版全武行,无奈的直摇头,这就是衙门吗,这些官差跟街上的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个打够了吗?若是还没打够,我来跟你们打。”就在闹的不可开交之时,跑来一个人,在打架的两名衙役头上各自敲了一记暴力,这时奇迹出现了,原本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赵爷。”此时过来的人有些来历,一群人见了他全都喊他赵爷。
“我刚被罗大人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到好,居然在这里打起了架,昨天晚上是谁值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赵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昨晚值夜的人是宏爷,还有我们几个。”一个脸长的橘皮似的,说话特别响的人站出来向赵爷报说。
昨天夜里樊世麟见一群官差在酒馆喝酒,其中就有这个“橘皮”。
“灌了几杯黄汤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宏爷就是趁你们去喝酒的时候把人带走的,她是个死囚,罗大人早就下了批文等刑部核准之后,预备秋后处斩,没想到竟让人给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吗?”赵爷确是这些人的头,昨天晚上牢里不见了一个死囚,罗大人气得暴跳如雷,把赵爷找去大骂了一顿,赵爷刚挨完讯过来,心情当然很不爽。
“赵爷,这事你也不能全怪罪在我们头上,我承认昨天夜里和兄弟几个喝酒去了,不过喝完酒我们就回来了,那时我还检查了牢房,那个女的还在,是今天早上才发生人不见的,肯定是宏爷那个王八蛋趁我们睡着之后把人弄走的。他武功轻功都在我们之上,弄走一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我们全都睡死了,当时没有发现全在情理之中。”
“对,宏爷武艺这么高强,就算不是偷偷摸摸把人弄走,明着劫走不要说我们几个,就算你赵爷也不是宏爷的对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的这个人脸上光光的,看上去连二十岁都没到的样子,真是祸从口出,赵爷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暴力,气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这么说你们还情有可原,要不我在罗大人那里给你们几个求求情,让他放你们一马?”谁都知道赵爷这是正话反说,底下一群人全都鸦雀无声。
☆、第二百四十六章 勾引
“小的不敢。”小年轻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令赵爷不快,怯怯的说不敢。
“不敢就好。”赵爷咬牙狠道,言毕还不忘在小年轻头上敲一记暴力。
牢里不见了一个死囚,这的确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好像有人协助死囚逃跑,那么牢里不见的死囚是谁?会不会是周凯璇?协助她逃跑的人又会是谁?站在衙门口的樊世麟心里七上八下。
“你你你,你们三个给我去打听宏爷的消息,说不定人不是他弄走的,本来今天就不该宏爷当班,也许他去赌坊赌钱去了。”赵爷平时跟宏爷的关系比较铁,就算此时一帮衙役都怀疑宏爷把死囚劫走了,赵爷仍有点将信将疑。
“赵爷,不用去赌坊找人,直接封锁城门保管能把人追回来,那个女死囚肯定是宏爷劫走的,昨天夜里我们哥几个在牢里喝酒的时候宏爷就跟那小妮子眉来眼去,宏爷还拿了人家的红宝石镯子呢,我们哥几个开玩笑说宏爷梅开二度了,不信你问他们,有没有这回事。”
“真有这事。”橘皮话音刚落一帮衙役就忙着附和。
橘皮说宏爷和女死囚眉来眼去是夸张的说法,不过昨天在牢里宏爷的确和女死囚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一听红宝石镯子,还有女死囚,樊世麟已在心里肯定宏爷救走的人准是周凯璇。周凯璇手上就戴有一个红宝石镯子,一看镯子的成色便知是上等货色,牢里多的是见钱眼开的人,宏爷为了一只镯子把人救走也在情理之中。
还算周凯璇聪明知道用东西贿赂人家,暂时可保性命,然而宏爷又是什么人?他会不会真的帮助周凯璇逃跑?衙役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难保宏爷不是见财起意。把周凯璇带到荒郊野外之后就杀之而后快。
唉,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糟了。樊世麟叹息着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叹息声太响,惊动了里面的人,此时他们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你什么人?站在这里干嘛?”赵爷见樊世麟讪笑着看着他们,一脸严肃的喝道。
“我路过的,几位官爷叨扰了。不好意思。”樊世麟低头哈腰。从府衙门口退了出来。
樊世麟落荒而逃,身后传来橘皮高八度的骂声:
“去去,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给爷滚!”
宏爷拿了周凯璇的红宝石镯子带她离开死牢,不知是福是祸?若宏爷是个好人周凯璇断不会有性命之忧,怕就怕宏爷拿了人家的好处。结果又把人害了。樊世麟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就疼,他努力平复心绪,不去想它。
见一个摊头有热乎乎的羊肉泡馍卖。樊世麟大模大样在摊点上坐了下来,对满脸油光的老板说:
“老板,来一碗羊肉泡馍。”
“好嘞。客官你的羊肉泡馍。”看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樊世麟食欲大增,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舒舒服服享受起了眼前的美食。
隆阳府一面环山,三面临水。此处石多,有的民居连窗户都是一整块石头镂刻而成。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刚拐进来的时候见街角挂着一个酒幌子,上面写的一个酒字少了一点,幌子乌七八糟,边角都破了,被风一吹不像酒幌子,到像一块抹布。
巷子里的房屋造的太过逼仄,给人一种压抑感,街衢更是窄的仅容一人通过,如两个人并行,一个人若不是胖子还得侧身而过,若是胖子那就麻烦了,巷子好比肠子,若是与胖子并行就会滞涩,造成肠梗阻。
“嗯。”刚才从嫚柔边上过去的一个人浑身异味,嫚柔忍不住用绢子捂住了口鼻。
通过这条一人巷却是另一番天地,房屋造的考究多了,不但考究,街衢也宽敞了很多,可以两辆马车并行。为了不让人发现,嫚柔特地找了这条窄巷而行。
不知她要去找什么人,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了下来,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门吱嘎一声开了开来,大胡子刀赫然站在嫚柔面前。
“是你?”大胡子刀看到嫚柔显得很惊愕。
嫚柔咯咯一笑,拿手上的绢子照着大胡子刀的脸面一拂,忸怩着身子说:
“怎么,不欢迎我吗?”
“欢迎欢迎,嫚柔姑娘大驾光临寒舍如何不欢迎?请——”大胡子刀笑的像开心果似的,伸手朝嫚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嫚柔妖娆的走了进去。
一进屋,嫚柔即朝大胡子刀深深的道了个万福:
“多谢胡大哥。”
“谢我做什?”大胡子刀显得有点莫名。
嫚柔如明月清风般轻轻一笑,指尖在大胡子刀腮边从上到下这么一抠,抠的大胡子刀心痒难耐,脸一下涨成了肺头。
“你的胡子刮了,难道以为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呵,嫚柔姑娘真会说笑,胡某是刮了胡子不过模样还是从前的模样,如何会改变?”
“那我谢你有谢错吗?”嫚柔一双眼真是媚到了极致,像是会把人的魂勾走似的,看得大胡子刀背上冷汗直冒。
嫚柔款款走到大胡子刀跟前,拿起胡子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胸前,胡子不好意思的嗫嚅道:
“嫚柔姑娘,你这是——”
“胡大哥,你看我的心跳得多快,那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若不是胡大哥在罗大人面前替我作证,现在坐牢的人就是我。”
原来是胡子捣的鬼,嫚柔杀死可兰的时候屋檐上的黑衣人是他。巧的是正好让胡子看到嫚柔被一群官差押去受审,他就顺水推舟替嫚柔做了假证,诬陷周凯璇杀人。
“你这屋里好热,我都快热的受不了了。”嫚柔哪里热了,她找了个借口,褪掉穿在外面澹澹色绣着灰白二色素蝶的锦衣,只穿一间白色中衣,中衣的面料还是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下面鲜红的肚兜前是一朵五彩缤纷的牡丹。白色纱衣,红色肚兜,衬托的雪白的肌肤越发柔亮。
大胡子刀早就看得痴然,胸脯一起一伏剧烈的喘息着,嫚柔只看着他的喉结在那里蠕动。
“胡大哥,嫚柔今天来是谢你的,你对嫚柔的好嫚柔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还请胡大哥不要鄙夷嫚柔媚俗,嫚柔虽是一件女流,但也懂得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说话之间,嫚柔已褪下中衣,只穿一件裹胸小衣,丰盈洁白的肌肤让面前的胡子浮想联翩,他跨前一步,横抱起嫚柔,还没进房,嘴已经紧紧贴在嫚柔娇嫩的唇上。
☆、第二百四十七章 摊牌
晌午的时候原本阳光明媚的天忽然下起一阵漂泊大雨,雨一直张狂到天快黑才变小,改作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雨是晚秋最后的告白,雨一止气温就降了下来,感觉身上冷飕飕的。
就算待在客栈房间里的樊世麟也觉出了凉意,他站在窗前,一直看楼下的街衢。他想嫚柔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会去哪儿?她对隆阳府的地形并不熟悉,难道她在附近有什么熟人,唠嗑去了?
“嫚柔亲启”,“罗大人敬上”,这几个字就像一根芒刺,刺在樊世麟心上,他感到了痛,是痛心疾首的痛。嫚柔自以为心细,烧掉了信纸,信封却留了下来,还让樊世麟看见。
刚才问过小二,小二说他走了没多久有一个官爷过来找嫚柔姑娘,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在房里,就把信塞在门缝里了,小二还问樊世麟嫚柔姑娘看到信了没有。罗大人为什么要给嫚柔写信?为什么,为什么……
屋檐上的雨滴落在窗台上,发出噼啪声,樊世麟心绪紊乱,他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来来去去不知走了多少遍。香儿是如何变成嫚柔的?从香儿到嫚柔肯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是期间非人的遭遇让纯洁的香儿变成了狡猾的嫚柔?
表哥呢?他为什么不在香儿身边?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断断续续的雨滴,樊世麟心神难安,一想起镇守边关的表哥,樊世麟不由得升起一股仰慕之情,表哥比他大十岁,从小就是樊世麟的偶像。他文也行,武也行,既会伤春悲秋,也会仗剑行侠。在幼小的樊世麟看来表哥简直是个神,对他顶礼膜拜的不行。
自从十年前舅父舅母过世之后,表哥就带着香儿去了边关,期间很少跟他联系,最后一次收到表哥的来信还是在五年前,信中说等过二三年就送表妹回来跟他完婚。
香儿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表哥是要负上很大的责任的,他是没有能力保护香儿,害得香儿沦落风尘?还是另有原因。
几个时辰前吃的羊肉泡馍鲜美的味道还在齿颊间萦回。对香儿的蜕变却越来越心虚。周凯璇一口咬定嫚柔杀了可兰。樊世麟早看出了端倪,嫚柔善于用毒,绢子在周凯璇面前轻轻一拂,周凯璇竟会暂失武艺。试问一个善于用毒的人她的心又会好到哪里去。
樊世麟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因为嫚柔就是香儿,香儿就是嫚柔。他无法把阴险的嫚柔和纯洁的香儿连在一起,所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维护她,替她辩解。找种种理由和借口。然而严酷的现实却一次又一次摧毁樊世麟心中的美好,香儿变了,她真的变了。她已不是从前弱弱的小表妹香儿,而是一个狠辣狡诈的女人。
昨天晚上樊世麟出去给嫚柔抓药的时候,无意中碰到衙门里的几个狱卒在吃酒,其中一个说罗大人受了——,受了什么尽管没有听清楚。不过底下的话樊世麟可以补充完整——罗大人受了别人的好处。谁会给罗大人好处?给罗大人好处的目的又是什么?给了好处之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如果不是嫚柔向罗大人许下过什么,为什么今天罗大人会派人给嫚柔送信?倘若周凯璇不死,那么嫚柔杀人的事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假罗大人之手杀死周凯璇不就可以除去心头之患。
这些都是樊世麟的猜测,可能他对小表妹香儿太了解了,可能太不了解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就在樊世麟愁苦不堪之时,嫚柔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带着满身风雨回来的嫚柔把浓浓的秋意也带了进来。
见樊世麟站在窗前发呆,柔媚的双眸不笑而笑,轻移莲步,走到樊世麟跟前,抬头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微笑。
她身上衣衫微湿,面颊上两片红晕是走太快热了留下的,樊世麟注视着嫚柔,想从那双清澈的眼中找出儿时的记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的眼睛,和一个经历沧桑巨变的女人的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的眸子还是明而亮,像十岁时那样,不染一丝尘埃,如辉耀的星辰。睫毛扑棱棱的,似飞在半空的鹅毛,似二月漫天飞舞的杨华。眼底一抹倦意,淡淡的,懒懒的,像清晨略显凌乱的妆容,掩不住的是她内心的怅惘。
“香儿。”樊世麟再也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他要在今天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和盘托出。
“嗯?”嫚柔歪了一下脑袋,惊疑的瞧着面前的樊世麟。
她疑惑不解的表情做的极自然,一点看不出内心的波澜。二表哥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充满质询,不管他怎样逼问我,我都不能承认自己是香儿。
“香儿,看着我,我是你的二表哥,从小和你结亲的那个,你还认得我吗?香儿,我们两个都别装了,我知道你掩饰的很痛苦,二表哥我的心里又何尝不痛苦呢?”
“樊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抓疼我了?”嫚柔一脸无辜看着樊世麟,提醒他抓她太紧了。
樊世麟松了下手,仍不肯放开嫚柔:
“我知道你是香儿,你肯定是香儿,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大表哥呢?他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我不管你的经历怎样,我只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有多痛苦,多心酸,多残忍,二表哥始终永远是世上最理解你,最爱护你,最喜欢你的那个人。”樊世麟说到动情处,自己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嫚柔愣怔的看着樊世麟,脸上的神情是那样莫名、不解、狐疑,好像面前的樊世麟是一个奇怪,一个异类,她必须用不懂来回答他。
二表哥,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在你面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香儿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二表哥,原谅香儿的无奈吧。
“樊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樊世麟见香儿始终摆出一副无辜者的神情,忽然脸色一变,冷道:
“你杀死了可兰,却嫁祸给周凯璇,还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换,想让罗大人尽快处决周凯璇,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永绝后患,世上再也没有人怀疑你是杀人凶手,因为凶嫌已被处死,试问还有什么人会怀疑你?”
樊世麟把嫚柔逼到墙角,嫚柔像只受伤的小猫似的蜷缩着,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此时气势凌人的樊世麟。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巴掌
“樊公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你今天去牢里见过周姑娘没有?周姑娘还好吗?有没有在里面受苦?……”嫚柔只想扯开话题,樊世麟却不愿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双手抓在嫚柔消瘦的肩上,动情的说:
“嫚柔,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怕你会越陷越深,其实二表哥一早就把你认出来了,只是我不敢也不愿相信你会——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二表哥看到你这样心里真的很痛。”樊世麟控制不住哽咽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不使眼泪流下来。
她毕竟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香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刻苦铭心的痛让她变得这么倔强,宁愿一步步深陷下去,也不想告知我真相。
“樊公子,嫚柔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嫚柔根本不是你说的香儿,樊公子肯定是认错人了。不妨老实告诉樊公子,嫚柔不是东国的人,是南国人,从小家贫,十岁的时候父母双亡,被人卖到教坊,嫚柔的琴艺就是在教坊学的,后来一个来南国做生意的人看上了嫚柔和另外几个和嫚柔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于是教坊老板就把我们几个卖给了这个商人,商人把我们带到东国,嫚柔记得那一年东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死了很多庄家,第二年就是荒年……”
樊世麟把手捂在嫚柔嘴上:
“别说了,我知道你就是香儿,你不肯跟我承认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我又很想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幸的事情,和你朝夕相处的这几日,我没有一天过得开心,我总是在想你。想香儿是怎么变成嫚柔的,想纯洁的香儿表妹为何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嫚柔,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苦痛,才使原本善良的香儿泯灭人性,不但做出杀人的勾当,而且还不惜嫁祸她人,以求自保。”
樊世麟残忍的拨开嫚柔的伤口,说了她最不爱听的话。然而令樊世麟震惊的是。嫚柔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脸上既不惊,也不怒,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听众那样好奇的听从樊世麟口中说出的故事。
嫚柔越风平浪静,樊世麟心里就越翻腾,她的定力太好了。好的让人觉得可怕,这么好的定力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他是她指腹为婚的表哥,当他向她真情告白时。她居然一点触动都没有?那么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决心跟过去彻底分裂,无论从前待自己再好的人站在面前,她都要铁面无情。把人永拒千里之外?
是她觉得自己变了,不配他,所以拒他,还是她恨他,没有在她的人生发生巨变时伸出援手帮他。所以恨他,樊世麟真的很想让所有的疑问都找到答案。
“樊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香儿,真的不是。”
“你是,你是香儿,秦花香是你的本名,你的名字还是我娘给你取的,你出生在四月,正是鲜花开放之时,娘说,这个女孩生的好,就叫花香吧。”
“噗嗤!”嫚柔用绢子掩着嘴,嗤笑了起来。
樊世麟愣怔的看着她,幽然道:
“你笑什么?”
“笑你娘有意思,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居然给她取个村妇似的名字,花香,听上去就像丫鬟的名,你娘该不是给家里的丫鬟取惯了名,顺手取的吧?对不起樊公子,嫚柔不是有心冲撞家母,只是见你激动了半天,想说个笑儿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你知不知道你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有多丑就有多丑。”言毕,嫚柔调皮的用食指戳了一记樊世麟的额头。
“你不想承认你是香儿,是想嫁祸给周凯璇对不对?这封信是罗大人写给你的,信肯定已经被你毁了,不过你忙中出错,把信封留了下来。”樊世麟举着手上的信封对嫚柔说。
嫚柔轻飘飘扫了樊世麟手上的信封一眼,嘴一抿,醉人的桃花眼端的似笑非笑:
“没错,你手上的信确是罗大人写给我的,上午你刚走没多久,罗大人就派衙役送来了,樊公子,你也知道嫚柔的出生,罗大人乃色中饿鬼,见了嫚柔能不往那方面想吗?信的确已经被我烧了,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
“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樊世麟似乎发现了一丝裂缝,这条裂缝足以打开嫚柔紧锁的心门。
希望总还是有的,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难道不希望有人保护?我可是她的表哥,看到我应该像看到她的亲大哥那样亲切吧。
嫚柔一开始见到信封时着实吓了一跳,她怪自己手脚不干净,怎么忘记把信封也一起烧掉。不过嫚柔毕竟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她立即缓了过来,而且还编出一套有理有据的说辞:
“罗老**居然给我写了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书,尽用一些淫词艳赋来敷衍我,我见了都觉恶心,何况樊公子你。”
“罗大人给你写了一封情书?真的是这样?”樊世麟根本不信嫚柔的混话,他轻叹着摇了摇头。
嫚柔一脸认真道:
“真的是一封情书,因为写的太肮脏,我看了生气,就一把火把它烧了。”
“昨天趁我出去追踪文奇的时候,罗大人该不会对你说了什么吧?”
“罗大人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呀。”嫚柔疑道,样子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
二表哥真的很聪明,只是看到罗老**的信封,就猜到昨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我背着他做过些什么。
“罗大人没有对你说什么,那么你是不是对罗大人说了些什么呢?”樊世麟含笑看向嫚柔,他感觉好失望,盘问了她半天,她居然还这么气定神闲,她的定力真是好的让人觉得恐怖。
“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让樊世麟忽恍了一下神,笑起来忸怩作态的神韵,灌入耳中轻薄的娇笑,这一切跟一个风尘女子简直如出一辙。
她不就是风尘女子了吗,她是嫚柔,不是香儿,樊世麟差点又把香儿和嫚柔搞混。
“樊公子可真会说笑,比我在画舫上遇到过的一个做南北货生意的狡猾商人都还要会说笑,他说女人洗澡有一个地方无论自己怎么洗都不会干净,只有男人帮着一块洗方才干净,男人的那话儿塞进去一搓就干净了,咯咯咯,樊公子,你说好笑吗?”
嫚柔还在那里嗤笑,樊世麟已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攻心术
樊世麟夺门而出,嫚柔冲跑出去的樊世麟喊:
“樊公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外面还在下雨呢,记得问小二借把油纸伞。”
嫚柔是小脚,只追到楼梯口樊世麟就已跑得无影无踪。
“嫚柔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个早上罗大人派人送信给你了,你不在房里,我叫差役把信塞在门缝里,不知嫚柔姑娘看到信了没有?”小二站在楼下仰着头笑看着嫚柔,这么娟好的女子差点令小二看得痴了。
“罗大人的信我看到了,你赶快追出去,给刚跑出去的樊公子送把油纸伞。”
“好嘞。”小二轻快的答应了,从柜中拿了把油纸伞,回首对嫚柔笑道:
“嫚柔姑娘我去送伞了,你放心吧。”
嫚柔朝热情的小二点了点头,亲眼目送小二离开客栈。
秋雨在窗外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晚上,嫚柔问店家借了一把焦斗替樊世麟熨衣服。这把形如平底锅的焦斗上面雕刻着古怪的铭文,材质是青铜的,有些分量,前面椭圆形的斗里烧碳,一根长柄正好用来握手。
嫚柔把焦斗放在樊世麟一件群青色长衣上,衣服的下摆还未尽干,嫚柔拿焦斗多熨了几下。这一夜嫚柔就是这么度过的,替樊世麟熨了所有的衣服,把他的包袱收拾的妥妥当当,闻着窗外莎莎的雨声,想着前尘往事,痛苦像海潮一次次席卷心头,心酸像海浪一遍遍冲刷记忆。
二表哥算是向自己摊牌了,装作听不懂二表哥说的话的样子差点令嫚柔窒息。谁的人生又不是一场戏呢,二表哥原谅香儿吧,我都当自己已经死了,你也就坦然吧。当香儿已不在人世了岂不更好。
嫚柔双眼出神的看着窗外,竟忘了移动手上的焦斗,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来不及,衣服被烫焦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二表哥一向都注重自己的形象,要是让他知道我烫坏了他的衣服,他肯定会很不开心。”嫚柔捧着烫坏的衣服。急得眼都红了。
这么晚了她到还没睡。樊世麟站在房门口的时候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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