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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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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看?”
“他是何人?哥哥什么时候有这么儒雅的朋友了?”周凯璇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怀疑。
哥哥认识的人都是纨绔。从未见过像樊世麟这样的。
周凯恩冷然一笑,算是对妹妹讥讽他的反驳:
“我不可以有这样的朋友吗?你别门缝里看人,你大哥我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只要你不在我身后捣蛋就好。”
“哼,你将来会有作为?连爹都说了你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一滩上不了墙的烂泥。你会干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哼哼,哼哼哼——”周凯璇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周凯恩边走边说,一副根本不把周凯恩放在眼里的样子。
周凯恩气得咬牙磨齿,手上紧攥着拳头,拳头举到半空就是不敢朝周凯璇身上砸去,要是换作别人,这位被宠坏了公子哥早就抱以拳脚。
在这个家里,除了周凯璇,谁都不敢刺周凯恩的痛处。
有时候连爹和娘都听这个妹妹的话,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老糊涂了。从小爹娘就关照周凯恩,不许欺负妹妹,不许惹妹妹生气,不许让妹妹觉得委屈。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姐姐,或者说玉皇大帝?皇母娘娘?总之在周家,妹妹的地位高于一切,谁都不许逾越妹妹这道墙。
就连妹妹私下把米脂放了,周凯恩都不敢发出一记声响,否则父亲会用威严镇压他,母亲会用唠叨折磨他。
“你喜欢人家是不是?没想到小丫头情窦初开了?”
周凯璇柳眉一竖,横向周凯恩,生起气来的周凯璇自有一种不威自严的气质:
“你不说我也猜到,他是樊府二少爷,刚才我在回廊上碰到红妆,是红妆跟我说的。”
“既然你已知晓,为何还来问我。现在哥哥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也想要传国玉玺,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传国玉玺来干什么?”
周凯璇乜斜着周凯恩,凑到他跟前,一字一顿的说:
“我要传国玉玺来干什么,你管——不——着,哼!”
“妹妹,你不可对大哥这么无礼,我怎么说也是你大哥,妹妹,妹妹。”周凯璇头也不回跑了出去,她哪会理会身后的周凯恩。
“不可以,你真的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大哥,你可知!”周凯恩压抑很久,一掌拍在案上,脸上表情狰狞扭曲。
在这个家他到底算什么?总是被一个小丫头压着,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从小小丫头就很顽劣,摔碎了爹书房的古董赖在自己头上,爹居然把自己痛打一顿。
“我究竟算个什么?我可是这个家的长子,将来执掌周家的人毕竟是我,到时候,哼哼,周凯璇,你就等着我收拾你的一天快快到来吧。”
周凯恩的脸阴冷至极,他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了,他的志向很伟大,他要称王,他要成就一番伟业,听说老皇帝病入膏肓,来日无多,太子沉湎女色荒淫无度,传国玉玺是一件宝,一件世上最最珍贵的宝,现在天下有识之士都在找传国玉玺的下落,不过他们只是在乱找一气,不像他,他早就有了目的有了方向,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又让那个死丫头坏了好事。
“谁说我成天只知花天酒地,告诉你们,我不是,我的计谋绝对高深,米脂完全在我掌控之中,我手上的王牌一张接一张,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深谋远虑了。”周凯恩笑的很自信,也很阴险。
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一只羽呈灰色的鸽子,这是周凯恩的信鸽。
只见信鸽右腿上绑着一个红颜色的羽管,一看到这个红色羽管,周凯恩的心马上纠了起来,因为红色代表紧急情况,莫非暗中支持自己的人遇有不测?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前,解开灰鸽子腿上的羽管,从中抽出一张卷成轴的纸条。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风雨交加
周凯恩取下绑在灰鸽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见跟他联络的神秘人在纸上写道——速速行动,迟恐节外生枝。
一向都是和神秘人单线联系,周凯恩早就习惯了,看完之后,把纸条放在烛焰上烧了,他们做的事绝不能露半点风声,否则就是杀头之罪。
周凯恩神色凝重,背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他在窗前停了下来,外面已经是大雨滂沱。
丫鬟美玉见窗户大开,想过来关窗,没想到发现公子负手站在那里。
这间面朝西北的厢房是周凯恩的私人之处,谁都不许进来,美玉以为公子还在乐坊作乐,没想到会在这里。
“公子,我,我是来关窗的。”周凯恩听见身后美玉的脚步声,已猛的一下回转过来,看向美玉的目光狠辣。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思考问题的时候最不喜被人打扰吗?”
“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错了。”美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额上冷汗直冒。
周凯恩看向美玉的眼神就像一道闪电,电光火石之间美玉已悄然无声倒地,瞪得大大的双目和嘴角的一丝鲜血是她留在世间的最后印记。
做大事之人不可手软,这个丫头太不知好歹,明知我在这里居然闯进来,她分明是来找死的。
豆大的雨滴打在周凯恩脸上,他却一点知觉也无,紧闭双目,高傲的仰起头,任凭肆虐的暴雨冲刷自己,风掀起系在他腰间的缎带,感觉那根柔软的带子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那里飞。
想要成就一番伟业的周凯恩像是要跟暴风雨搏斗,在屋外站了很久。
米脂感觉在樊府的时间过的特别慢,天都黑了小王八蛋居然还没有回来。实在待不下去,和莫愁两个撑着伞出来找小王八蛋。
虽然撑着伞,不过雨实在太大,身上早就被淋湿,冒雨前行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莫愁早就淋成了落汤鸡,但她还是把油纸伞尽量撑在米脂头顶。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望春楼,小王八蛋肯定在那里。”米脂撩起裙裾。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十分艰难。
“一穿来这里就想甩掉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小王八蛋可真有你的,被望春楼的粉头迷的不知所以了吧?不过你已经高兴不了多久了,我马上就来收拾你。”
许是身上中了周凯璇的香毒,米脂感觉饥肠辘辘,走几步喘几下。边上的莫愁看到米脂这么辛苦,哀求她: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现在雨下这么大,万一被淋出病来怎么办?我这次见到小姐发现小姐的样子很憔悴,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就算是死我都要找到小杂碎,他不可以这么对我的你知道吗?”米脂的手紧紧抓在莫愁胳膊上,使劲摇晃面前的莫愁。
莫愁愕然之间手上的伞没有撑住,掉了,浑身湿透的米脂看向莫愁的眼神是那样急切。她其实不希望樊世麟背叛她,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
穿来古代是一场伤痛,成为樊世麟的寡嫂又是一场伤痛,腹背受敌的米脂快要崩溃了。她真的好想呐喊,对全世界呐喊,樊世麟是她的,她和樊世麟很久以前就是一对,他们做情侣已经很久了。
望春楼的粉头算什么,出卖自己的何晴算什么,跟小王八蛋天生天定的秦花香算什么,她们全都不能和自己比。
此时米脂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这些人。
“莫愁,我们走,去望春楼把小王八蛋逮回来,我就不相信笼不住他的心。”米脂摇摇晃晃扶着莫愁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伞继续前行。
“小姐,我看你快撑不住了,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求你了小姐,你再照这样下去会——,会死的。”咸涩的眼泪流在莫愁脸上,和冰凉的雨水混在一起,莫愁心里焦急如焚。
小姐是倔强的,倨傲的,她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然而为何小姐身上这么烫?她病了,真的病了,她不能再被雨淋、被风吹,她得赶紧回去。
就在莫愁感觉米脂病了的时候,米脂自己也发现越来越难支撑,双眼开始模糊,身上很烫,就像正在太阳底下炙烤。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了一首熟悉的旋律: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唱的这么不成调的人还会是谁?樊世麟,一定是他。
“樊世麟,小王八蛋,你快给我死出来,我都快死了,你难道还要装吗?我中了香毒,真的很快就要死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装下去?”米脂扯着喉咙大叫。
吓得边上的莫愁一把抱住米脂:
“小姐,原来你真的喜欢二少爷,你可知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大不了浸猪笼。”米脂一阵眩晕,目光迷蒙之时恍惚看到前面站着小杂碎,小杂碎正微笑看着自己。
“没想到奶奶他们猜的不错,你和二少爷真的有暧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小姐你跟仁爱堂的王先生好。”
“你哪根筋搭错了,我会喜欢一本正经的王先生,我早就已经跟他结拜兄弟了,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小弟。”米脂感觉浑身无力,要不是莫愁抱住她,她已经塌了。
然而不知为何,行将昏死过去的米脂眼前呈现的景象却异常丰富,先是看到樊世麟嬉皮笑脸看着自己,刚才提到王先生,她居然又看到了王先生。
风雨中的王先生还是如他沉稳似山的性格,手上中规中矩撑着一把伞。
“麟,麟麟。”
“小姐,小姐你怎么?小姐?”莫愁见小姐满脸潮红,身上烫的就像火烧,双颊更是绯红如血,米脂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瘦弱的莫愁居然没能抱住她。
“米大哥。”
米脂刚才没有眼花,她真的看见樊世麟了,也的确瞧见王先生了。
王先生就站在樊世麟身后,手上认认真真撑举着一把油纸伞。雨犯不着他分毫,身上衣衫整洁如新,身却冰雨连绵,直落在心坎上,好凉好凉。
“米大哥,我来了,你的麟麟来了,米大哥,米大哥。”樊世麟紧紧护着怀里的米脂,他不想米脂被雨淋湿,米脂却已浑身湿透,人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
“二少爷,慢点,小心打滑。”莫愁跟在身后,见怀抱米脂冲进雨雾的樊世麟险些跌倒,急得莫愁什么似的,要是摔坏了小姐怎么办?
“二少爷,慢点!”莫愁追了上来,扶起摔在地上的樊世麟。
雨天路滑,再加上樊世麟排骨似的身材,抱着怀中米脂已感吃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相认
“我来抱米姑娘,你替我撑伞。”王先生看不下去,樊世麟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抱不起一个女子。
不知为何樊世麟看向王先生的目光异常凶狠,他对好心好意要来帮他的王先生吼叫:
“我来抱米姑娘,你替我撑伞。”
王先生一个愣怔,讶然的表情就像被人在身后打了一下。
樊世麟在周凯恩处喝了点酒,他是不胜酒力的,酒劲还未散去,又被雨一淋,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
“二少爷,慢慢来。”莫愁帮着一起拖住樊世麟的胳膊,方才把他从地上扶起。
“二少爷,小心!”樊世麟脚下无力,竟一下跪在地上,双膝疼痛不已。
王先生紧皱双眉,无奈的摇着头。
“莫愁,打伞,千万别让小姐淋着雨。”
“世麟,我的仁爱堂就在边上,这么大的雨淋着对病人无意,不如带米姑娘去我那里吧。”王先生悬着一颗心,樊世麟走路晃的就像漂移,真替他捏一把汗。
“米脂自己有家,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谁要去你的破仁爱堂,你个江湖郎中。”没想到樊世麟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听得边上的莫愁都感觉刺耳。
王先生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瞎胡闹下去,一步跨到樊世麟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米姑娘不是昏倒这么简单,你中了毒你知不知道?”
莫愁拼命朝樊世麟点头:
“嗯,王先生说的不错,小姐说她在船上的时候中了周凯璇的香毒。”
樊世麟睁着茫然的眼神看看一脸认真的莫愁,又看看神色凝重的王先生,忽然张嘴怒道:
“那还不快点在前面带路,去你江湖郎中的地盘!”
“哦哦,好。好。”王先生开路先锋般跑在最前头,他忘了打伞,身上衣衫湿透。
“把她放在床上,让我给她把脉。”
樊世麟轻轻放下米脂,就像放下一个熟睡的婴儿。
王先生握着米脂的手腕,表情一凛,轻声啊了一句。
“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危险?”
“不行,我要给她输入蒸汽。”王先生让米脂盘腿坐在床上。
“公子。你要当心自己。米姑娘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上次用蒸汽给她疗伤,差点伤到公子。”阿金只想保护王先生,他一直是王先生最忠实的奴仆。
“就你多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王先生没好气的抢白阿金,阿金一脸讪然。
樊世麟见王先生暗运掌力。蒸汽滚滚而下,掌心贴向米脂背脊,米脂下意识的哼了一句。微睁双目。
“麟麟,你终于肯承认你就是樊世麟了?”米脂虚弱的声音像有千斤重,撞向樊世麟。樊世麟心一痛,刚想伸手把米脂揽入怀中,却被正用蒸汽替米脂疗毒的王先生断然喝住:
“别碰她,小心气入邪门。”
樊世麟伸到半空的手猛缩了回来。
王先生力推一掌,额上青筋暴露。看得阿金心惊胆战,大喊:
“公子小心!”
王先生用内力跟米脂身体里的邪毒搏斗,可是那股邪毒好狡猾,厚积薄发的内力居然无法与之抗衡,王先生虚汗淋漓,在拼尽最后一滴内力之后,收掌入怀,此时他已脸色苍白,感觉胸口有热流涌动,马上平心理气,吐纳之间把涌向心口的热血推了回去。
“公子。”经过刚才一番搏斗,王先生元气大伤,连下地都要阿金搀扶。
“麟麟。”
米脂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樊世麟,她真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把这段时日以来所受到的委屈痛苦全都释放出来,然而当她忆起樊世麟曾经可恶的面目时,米脂狠了狠心,看向樊世麟的眼睛咄咄冷然。
“米,米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用吃人眼光看我,我可是你的麟麟呀?”樊世麟笑得好贼忒,心里已经慌得不成样子,每次只要米脂一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说明一场狂风暴雨马上就要降临。
“莫愁啊,把我头上的钗子拿下来。”
“小姐,把钗子拿走之后你可要披头散发了?”莫愁嗡声道。
“少罗嗦,叫你拿你就拿。”米脂严肃的看向莫愁,当她回头看樊世麟的时候,却对他嘿嘿一笑。
“米,米大哥,不如我唱歌给你听吧,我唱那首歌怎么样?”樊世麟怯怯的看着米脂拿在手上的钗子,眼神因为害怕极度闪烁。
“好久没有那种感觉了,亲爱的,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那种——那种折磨人的快感了。”
“别开玩笑,我伤不起,呵呵。”樊世麟只知对米脂傻笑,忽然他眉头一皱,嘴一咧,脸涨得通红,憋着口气嗯一句叫了出来。
米脂用钗子戳小王八蛋的屁蛋,拔出钗子,尖处有一点点红色的血迹,米脂把钗尖的血揩在樊世麟裤子上,不阴不阳的说:
“是不是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疼吗?”钗尖轻点樊世麟面颊。
“是有一点点疼,不过还好,呵呵。”樊世麟傻笑看向米脂,手已经紧紧护在臀部,怕米脂冷不防又是一下。
“什么叫还好,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疼,疼,真的疼,真的很疼。”还是老实交代,否则又是一顿皮肉之苦,樊世麟似乎已经学乖了。
不过无论怎样他都斗不过米脂,钗尖再一次扎入樊世麟屁蛋。
“米大哥,手下留情,那可是我的rump(臀部)。”樊世麟讨好的对米脂笑。
米脂回他以皮笑肉不笑:
“原来那是你的屁股啊?哦,误会误会,我还当是自行车轮胎呢,难怪怎么扎都扎不爆。”
“嘿嘿,误会解除了就好。”
樊世麟让米脂逼到床角,忽然米脂一个翻身压在樊世麟身上,脸上表情已经狰狞,一把抓在樊世麟衣领上,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樊世麟耳畔响起:
“你给我听着小王八蛋,今天只是给你一点开胃菜,若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我就把你的rump扎成马蜂窝。”
“米大哥,看着我的眼睛。”樊世麟扶起米脂,深情的看着她。
“别来这一套,你的方法太老套,拜托以后弄点新鲜的出来,我去洗澡了。”
“米大哥。”樊世麟一把抱住米脂,看得边上的莫愁脸都红了。
☆、第一百七十章 挣扎
樊世麟紧紧拥抱米脂,就像拥抱残酷的世界。
“米大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伤害你,我是有苦衷的,你我若是结合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你可知?”
好久没有靠在这个瘦骨嶙峋的胸膛上了,米脂伸手环住了樊世麟的腰,他本就消瘦,正好被米脂环在臂膊里。
“麟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若是结合就是**?”米脂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阵风。
“嗯,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是我的大嫂,我是你的小叔,我们是血亲,是不能结合的。”樊世麟更深的环住了米脂,两个人身上都湿,然而当樊世麟环住米脂的时候感觉就像拥着一片暖。
“不对,我感觉你在骗我,看着我的眼睛小王八蛋。”米脂一把推开樊世麟,伸手捧着樊世麟清瘦俊美的脸,深深看到他眼眸尽处。
小王八蛋,眼珠居然一眨不眨,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为自己的风流找的借口?
“为何不带我一起私奔?”米脂正视樊世麟,脸上表情严肃。
“宝贝,这里可是古代,天地虽大,可宗法礼制就像一座大山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你可懂?”樊世麟希望米脂可以理解他无奈的选择。
说到宗法礼制米脂想起樊世麟书房里堆散在地的几百本书,那些书莫非他都看过,他看这些书有何用?说到底他还不是一个文雅的读书人,有时间看书,为什么不付诸行动?私奔,只有私奔才可以争取自己的幸福呀?小王八蛋是真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假不明白?
“你我有手又脚,而且手脚健全,为何不能找一处陌生的地方隐居下来,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你是否担心失去谋生的技能?你读了一这么多书。可以摆个摊子给人写字,我也可以出去找点活干?比如给人洗衣服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在家里养点家禽,在地里种点蔬菜,这样吃喝问题也解决了?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樊世麟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她还是老样子,凭一股子冲劲在那里想象。如果跟她解释太多,她会嫌烦,会没有耐心听他说话。樊世麟只能简明扼要的对米脂说了下面这番话:
“米大哥。你可知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我虽然读了点书,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一向都不是很好,老实说我的身体都还没有你好呢,我如何带你私奔?我们私奔的结果是怎样?是被活活饿死。”
米脂就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樊世麟,她摇头、叹息。眼圈红了,鼻子酸了,说话声音颤抖了:
“樊世麟。你的心机好重啊?”
“米大哥,你误会我了,我在你面前是最坦诚的。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耍过花招,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由不得你的性子来……”
“你给我闭嘴!”米脂伸出食指指着樊世麟的鼻尖。两片失去血色的薄唇抿了抿,看向樊世麟的眼神冷然。
“你留恋你的温柔乡,所以才不肯和我私奔?我一个女人都主动提出愿意和你私奔,你居然不答应?你不是起了心思是什么?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米脂闭着眼睛都数得清楚。望春楼的三巧是不是皮滑肤嫩,让你忘了姓什名谁?侠女何晴怎么样,对你痴心一片吧?你青梅竹马的表妹秦花香如何?人家可是和你两小无猜的,这些女人够你消遣了吧?你要我来做什么?我凶得母老虎似的,整天管头管脚,不许你这样,不许你那样,你觉得不爽是不是?”
“米大哥!”樊世麟大声制住了米脂,莫愁被樊世麟声若洪钟的喊声惊了一跳,愣怔的看着站在床前的两个人。
只见樊世麟额上青筋暴露,过度激动让他浑身颤抖,注视米脂的眼睛模糊了。
“米脂你可知这些天来我所受的委屈?为了你我不顾惜自己的鞭伤,一坛接一坛喝了很多酒,为的是转移奶奶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不要责罚你,你可记得曾经和王先生在摊头上吃宵夜,被奶奶他们撞见之事?”
“我不记得,忘了。”米脂冷道。
樊世麟的心一阵纠疼,想起受伤后喝酒结果伤口裂开昏死过去的情景,全都是为了米脂,而米脂竟不能理解他,樊世麟的心在滴血。
“好,你说你不记得,我也不跟你计较,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我有多么爱你,走,跟我回家,我给你看我正在看的那些书,一直以来我都想从律法书上找解决问题的答案,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不过你可以去我的书房看一下,我看过的书简直堆积如山。”
樊世麟拉着米脂就想往外跑,米脂甩开了樊世麟的手臂,神色冷傲,绝然的一偏头:
“我不想看,也不需要看,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三妻四妾,坐拥美人无数,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一句不是?”米脂眼含咄人之气,樊世麟像不认识似的看着米脂,感觉自己好委屈,他叹息,苦笑,摇首。
忽然,樊世麟一把拉过米脂,紧抱入怀,两片火热的唇贴上了米脂冰冷的唇。
小王八蛋,你想干什么,米脂挥舞手臂拍打樊世麟,樊世麟虽瘦弱,可毕竟是个男人,米脂被他紧搂着,居然无法动弹。
舌尖像一阵旋风,撬开唇齿,天旋地转袭来,米脂竟无力的任由樊世麟摆布。
他的气息如虹,贯入躯体,一时惊涛,激起雪浪朵朵。
她的气息如兰,香凝淳美,竟而忘忧,胸中块垒殆尽。
“米脂,你可知我的心从来没有变?就算穿越千年,我还是你的麟麟。”樊世麟捧着米脂的脸深情的注视她。
米脂心里一笔糊涂账,信他?不信他?
好久没有被他像刚才那样吻过,都快忘了他的吻,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米脂怅然。
“不,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你让我好好想一下,你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你的吻很有魅力,老实说,我无法抗拒你的吻,不过就是因为那份无法抗拒,才更加让我疑虑?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吧?”
“你还要想什么?只要我爱你如初就行了,你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已经派人找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岛屿,我把你藏在岛上不就行了?”
“你把我藏在岛上,那你呢?”米脂的问题竟然把樊世麟生生噎了回去,他嗫嚅半天,仍不敢正视米脂渴知的目光。
☆、第一百七十一章 玉千城
“哼,算了吧,你无非是想清君侧。”
米脂不屑的神情让樊世麟感觉心好痛,为了找那个岛屿,他暗中不知道费了多少劲。
“怎么,你不肯上岛?”
“要我上岛可以,你得和我一起去。”若是他真的没有变心,会很快答应。
答应啊,你还在考虑些什么,刚才用力吻我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见犹豫?如今为何深思再三?
米脂见樊世麟吞吐难决,她的心凉了。
“米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去忘忧岛找你,和你团聚,好吗?”
米脂笑看着樊世麟,她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透视,能一下看穿这个男人的诡计。
“好,随便你,你爱怎样就怎样,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这样总行了吧。”
“米大哥,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我会让何晴先送你去忘忧岛,过些时日我就上岛来和你团聚。”樊世麟脸上笑开了花,兴奋的抱起米脂在地上转圈。
每转一圈就在米脂额头留下一个响亮的吻。
樊世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米脂腹诽。
当看到兴奋得忘了形的樊世麟,米脂的心往下沉了沉,他把自己放到所谓忘忧岛去,难道想金屋藏娇?
莫愁不好意思看樊世麟和米脂在一起抱抱亲亲,早红着脸跑了出去。
大雨已歇,零星雨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万物。
莫愁眼睛好,见远处临风而立的一个身影像王先生。
“我还以为你已睡下,没想到居然站在这里,咦。你——,你怎么流泪了?”
王先生早就发现身后有人,没想到居然是莫愁。
“傻丫头,这不是眼泪,是被雨淋湿的。”王先生用手背拂了拂面颊,笑看向莫愁。
“你没哭,为何你的眼圈会红?”
“真是个傻丫头,被风吹了这么久。眼圈当然红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莫愁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弄不懂。
“公子,裂云剑。”莫愁前脚刚走,阿金来了。
王先生双眼出神的盯着阿金手上的剑,缓缓接了过来。“嗖”一下,宝剑出鞘,剑光刺痛了黑夜最敏感的一根神经。王先生身如雨燕,在地下狂舞起来。
“公子,悠着点。你刚用内力替米姑娘疗过毒,小心伤到自己。”
“米姑娘,米姑娘……”王先生边呢喃,边舞剑,剑锋到处万物萧瑟。阿金看得呆了,从未见公子如此狠辣,他怒视的双目炯然,好有气势的两道目光,足以威震四海。
“阿金,你看我舞得怎样?跟白天比起来,是不是长进不少?没想到五年没有碰剑,剑依然属于我——玉千城”
原来他不姓王,他姓玉,叫千城。
“公子。”阿金热泪盈眶,五年隐居生活公子过的是苦行僧般的日子,如今他终于想以真面目示人,否则为何喊出本名。
尽管公子肯吐露真名实姓,然而阿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为何公子愁容满面?为何找出裂云剑狂舞?为何双眼如炬,通红着,像哭过一场似的。
“啊。”
“公子!”阿金疾行如飞,没想到他也会轻功,虽然不能和王先生的轻功相比,不过已属上成,否则身形不会如此矫捷。
因为替米脂疗毒,内力用去大半,再加上拼了命舞剑,终于喷出一口血来。
血不巧喷在急于搀扶王先生的阿金的褂子上,泅出一朵婆娑红菊。
“对不起阿金,你看我真没用,居然会吐血,还弄脏了你的衣服。”王先生尴尬的笑看着阿金。
阿金无奈叹息一声:
“公子,你居然跟我说客套话,你想折煞阿金吗?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家吧,把剑给我,我替你扛着。”
“不!”阿金刚伸手想碰裂云剑,王先生触电似的猛缩回手,怒声而起:
“别碰我的剑,能否扫除障碍,激扬情怀,全靠这把宝剑。”
裂云剑哪刚猛之物,王先生从小习剑,却很少碰这把凶险的裂云剑。家中宝剑如云,裂云剑因为性刚,平时很少被王先生挪用。来隆阳府带着,只想傍身,从不为出头,更不争名利,像是一位养在深闺的佳丽。
“阿金今夜很高兴看见公子脱胎换骨,毕竟五年时间过去了,有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公子,我们回家吧?家中还有疼爱公子的老祖母呢。”一想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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