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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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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什么罪等明天见了官,自有分晓,不用你瞎操心,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看看你奶奶和娘她们是不是都睡了,如果还没有睡的话,叫她们早些安寝,不要再为今天的事担心。”

樊泥路似乎很反感樊世麟站在书房门口啰嗦个没完。

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舒服,想待在书房里度过今夜,谈都不要谈。

“爹,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把这小子送到酒窖去关起来,他有武功,让他待在书房我怕他会逃走。不如——”

“你个混小子,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樊泥路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

到是边上的王先生显得冷静多了:

“既然二少爷担心我会逃走,那我就去酒窖吧。”

“你如果想逃走,刚才就逃走了,还用等到现在?我这儿子是个没脑子的,他连这都想不到。”樊泥路朝樊世麟瞥了一眼。

“他刚才不逃是因为被我一棍子打晕了,逃不了所以不逃,等他恢复了元气我就不相信他会不逃?只有爹你才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果他是个正人君子。就不应该来勾引大嫂——”

“你说出来的话跟你奶奶到是很像,你奶奶年纪大了分不清是非,我不跟她计较,你一个年轻轻的公子哥居然也头发长见识短,到是好笑了。”

樊世麟搞不懂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隐隐感觉爹似乎处处维护姓王的那小子。

爹还是拉不下脸。觉得和姓王的那小子之交多年,突然要把他送去见官,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似的。

“爹。你怎么不想想这小子想勾引大嫂,大嫂可是你的儿媳妇,他这么做不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吗?况且大哥生前还和他是好友。没想到大哥尸骨未寒他就做出这个事来,只要爹不钻牛角尖,能往这方面想就不会觉得自己欠这小子的。”

王先生依旧默不作声,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小子可真会来事,我这个做爹的难道不如你小子行?干脆从明天开始我叫你小子爹好了。”樊泥路回答的很妙。樊世麟一时语塞。

樊世麟今天故意和父亲怄气似的,无论樊泥路说什么他都要驳。

“爹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心里根本不想送这小子去见官,只是觉得不好向奶奶交代所以才勉为其难,就算这样,爹还想给人家制造机会,让他待在书房,等下半夜府里的人都睡熟了,可以让这小子趁机溜出去。”

樊泥路感觉儿子今天晚上的话特别多,平时正正试试找他说话,他响屁不放一个,今晚都说了几车子话了,居然还嫌没有说够。

“我不跟你啰嗦了,你说要送王先生去酒窖就送去酒窖关着吧,免得你又婆婆妈妈唠叨个没完。”樊泥路背着手走了进去,显得有点生气。

樊世麟一阵欣喜,姓王的这小子终于落到自己手里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酒窖已经关了莫愁,不过当樊世麟和几个家丁押着王先生来酒窖的时候,莫愁居然睡着了,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王先生显得很镇定,就算把他押到酒窖门口他脸上仍一点惧色都没有。

樊世麟伸出两根指头捏着下巴,奇怪的打量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王先生:

“你怕吗?”

“嗯?”王先生似乎不解其意,用茫然的眼神看樊世麟。

“明天就要带你去见官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王先生对樊世麟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指着地上:

“你看到我的影子了吗?影子永远都是直的。”

樊世麟退后几步,站在王先生的影子上:

“你现在还敢说你的影子是直的?”

把人家的影子挡住了,地上再也看不到王先生的影子。

好在王先生没有生气,依旧微笑着:

“二少爷你站在我的影子上,把我的影子挡住了,我怎么还会有影子呢?”

“哦,原来我挡住了你的影子,才害得你没有影子的?那么我想问隆阳府最最聪明最能干的王先生一句,要是某人抢走了某人的东西,这跟我不小心挡住王先生的影子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樊世麟笑看着王先生,他的笑中有深意,王先生是个聪明人,一看便知。

“呵呵,二少爷可真会举一反三,我只是说你挡住了我的影子,可能二少爷是无心的,王某并没有怪罪二少爷挡我影子的事,二少爷想太多了。”

他是不是在装傻,凭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听不懂我刚才的暗示。

“既然王先生说我会举一反三,那樊某不妨再举几个例子出来跟王先生一起探讨探讨——”

“不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二少爷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王先生拒绝了樊世麟。

他不拒绝还好,一拒绝更引起樊世麟的怀疑。樊世麟笑看着王先生,阴阳怪气的说:

“我回去睡觉了王先生不就要被关进酒窖了吗?王兄好像比较喜欢被关起来?”

“咳咳——”王先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樊世麟见姓王的那小子居然用咳嗽来做掩饰,冷冷的哼了一句,走到王先生跟前,把脸凑近了王先生的脸,低声阴沉的说:

“姓王的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有后台,明天就要把你拉去见官了你居然还能这么镇定,不是有后台是什么?不过我警告你,就算你有再硬的后台,我都不怕,别跟我抢,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要的话还得经过我的同意,懂吗?”

“噗噗”樊世麟把王先生笔挺的胸膛拍得噗噗响。

☆、第一百二十章 挑明了说

樊世麟担心姓王的这小子听不明白他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其实王先生早就懂了。

王先生想,他在暗示我,叫我离开米脂。

难道他也喜欢米脂?王先生忍不住多看了樊世麟一眼。

樊世麟站在王先生的影子上走来走去,王先生的影子被他弄得斑驳不堪:

“姓王的,我猜你可能有些来历。”樊世麟伸出一根指头点着王先生的鼻尖说的煞有介事。

爹这么维护他,刚才两个人在书房说了好一阵子话,连把他关到酒窖去爹都舍不得,看来这小子的后台还挺硬。

“不知道二少爷是怎么想的,王某只是一个大夫,家中世代行医,要说家族渊源高祖曾做过太医院医正,不过到祖父这一代就没落了——”

“停!”樊世麟伸手打断了王先生。

“我没兴趣了解你们家的族谱,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沉着冷静的有点过分,一般人当听说要拉他去见官,总会害怕和震惊,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先生见樊世麟还在揣摩他是否有后台,微微一笑:

“就算让我去见官又怎样?我没有做任何有违礼教有背律例的事情,官府能拿我怎样?难道还会诬陷我不成?”

“掳掠良家妇女这样的罪名还不够你受?只要我在罗大人面前添油加醋几句,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樊世麟在王先生面前就像一个沉不住气的孩子,樊世麟刚才的那番话是在暗示王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王先生听了之后,仍旧淡淡的笑了笑。

“樊老爷为人中肯,他绝不会陷王某于不义,况且我只是夜入樊府,没有强取豪夺。说我掳掠良家妇女,证据呢?”

证据?对啊,这还得米脂亲口承认她被人掳走了才能定罪,现在米脂被何晴救走,人都不在怎么亲口承认?

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缜密,连这么细致的地方都想到了。

樊世麟不会对情敌刮目相看,不过不得不承认王小子的心眼比自己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明天见了官你就知道厉害了。大嫂的清白之身都让你玷污了。传出去坏的是大嫂的名声,对你这个好好先生来说那是一点损失都没有,没想到你一个五尺男儿居然要一个女人来替你承担责任?”

樊世麟憋了一肚子气,要不是身边有家丁在场,他真想给姓王的这小子一顿老拳,是他勾引米脂。想把米脂据为己有,居然还装清高,这对米脂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没有玷污米姑娘。更没有想让她来承担责任,你别信口雌黄。”

一直云淡风轻,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的王先生。在樊世麟污蔑他毁坏米脂的名节时,终于发怒了。

樊世麟冷冷的看着王先生,嘴角挤出一抹坏笑,他走过去,把嘴对着王先生的耳朵。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

“我再一次郑重警告你,离米脂远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再用笛声引诱她,我就打你,听懂了吗,我会打你的。”

樊世麟咬牙看着王先生,王先生一脸惊愕。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是淡淡的一笑:

“好酒自有人品尝,好花自有人爱慕,世间好的东西这么多,就算王某再不才,至少也懂得欣赏。”

他是说米脂是个好姑娘,他爱上他了,并且知道如何去爱她。

樊世麟不想米脂的好被另外一个男人赞美,他妒意横生,紧攥着拳头,真想教训一下面前这个猖狂的小子。

在一个很会克制自己情绪的人面前,如果随便发火,会显得无知,所以尽管心里恨得痒痒,不过樊世麟还是忍住不让自己生气。

他激动的颤抖双唇,冷冽的目光是那样冰冷寒霜,就像一根根冰凌,要把长身而立的王先生扎得粉碎。

“有你小子的,不过来日方长,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们慢慢磨。”

怎么说米脂跟自己也有十年的感情,樊世麟尽管嫉妒,不过仍很自信,他相信米脂最后选择的人会是他,而不是面前这个小子。

“把他给我关起来!”

樊世麟一声令下家丁七手八脚把王先生带入酒窖,王先生头上还缠着止血的布条,当他走到酒窖入口的时候回首看了眼站在花荫底下的樊世麟。

樊世麟背对着王先生,负手在后,抬头仰望夜空。

王先生的视线落在樊世麟的手上,他背在身后的手给王先生传递了一个信息,樊世麟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王先生看到这里笑了,他的笑容坦然自信,仿佛此时天幕上辉映的繁星。

如果他不爱米脂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他爱米脂,不过他却爱了自己不该爱的人。

叔嫂之间的爱情会沦为笑柄,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沦为苦涩的回忆。

王先生深知这一点,当他了解到这一点之后,他笑了。

不过笑完之后王先生留一声叹息在阴暗沉郁的酒窖。

其实他很可怜,至少比我可怜,我还可以爱自己爱的人,他却不能。

“唉,一切都是天意。”站在酒窖里的王先生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莫愁在睡梦中听到开门声,噌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

莫愁看到地上有一条移动的影子,王先生从一排酒柜后面走了出来。

王先生不知道酒窖里原来还有人。

“你是——”上下打量着莫愁,王先生满腹狐疑。

莫愁不认识这个细长身形的男人?他居然还一袭紧身黑衣?难道是个贼?

莫愁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她睡觉的时候老爱流口水。

“你什么人?怎么会被抓起来的?我看你斯斯文文,不像个坏人,你到底是谁?”

莫愁觑着王先生,心里有点忐忑,怀疑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人是樊府抓到的强盗或是贼,他们把这个坏人跟自己关在一起,是想借坏人的手干掉自己吗?

下意识的倒退着走了几步,发现黑衣人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坏人,莫愁再一次用不解的眼神打量王先生。

当王先生被带入酒窖之后,樊世麟朝樊府大门口飞奔而去。

算算时间米脂应该已经差不多到渡口了,小莫早就在门口替自己准备了一匹快马,骑马赶去渡口不出十分钟就到了。

米脂你要等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承认我是麟麟吗,我现在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都是我委屈了你,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等你听了我的解释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

米脂等我,等我——

樊世麟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想要见到米脂的急切的心情就像潮水一样汹涌。

快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樊世麟排骨似的身板实在挺不住,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身子大口喘息起来。

不过当看到小莫从虚掩着的门里朝他招手,樊世麟来不及休息,深吸了一口气没命的朝大门口飞奔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还没到

“二少爷,快!”小莫朝樊世麟招了招手。

“马呢?”樊世麟气喘不已,真的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跑这么快了,记得追米脂的时候有一次跟米脂吵架,米脂见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二话没说跳上公交车走了,樊世麟跟在公交车后面跑,差点连腿都跑断,不过还是值得的,米脂很快就消了气,跟自己和好如初。

“二少爷,这是鞭子,新买的,你抽马屁股的时候轻点,我怕马吃不住疼,跑太快,二少爷骑在上面不安全。”

樊世麟一把夺过小莫手上的鞭子,就要骑到马上去,也许是刚才跑得太厉害了,体力消耗太多,樊世麟居然从马鞍上摔了下来,还好小莫在下面扶住了他。

“二少爷小心!”

“知道知道。”樊世麟显得有点不耐烦,再次翻身上马,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拿皮鞭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

“咀——”马真的吃不住疼,扬起前蹄和马头,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鸣叫。

“驾!”樊世麟不是第一次骑马,他对骑马还是有经验的,因为平时经常和人去打猎。

当马高高扬起前蹄的时候,樊世麟险些再一次从马上掉下来,看得边上的小莫捏一把冷汗。

“二少爷小心!”

小莫话音刚落,街上响起一阵嘹亮的马蹄声,樊世麟已经骑着这匹快马跑远了,小莫眼看着骑在马上的二少爷被黑暗渐渐吞噬,他知道二少爷已骑马走了。

这么晚了放二少爷一个人出去,小莫着实不放心,然而只要一想到此时还被关在酒窖里的莫愁,小莫就管不了这么多了。白天的时候从看守酒窖的人那里偷了钥匙。为的是等夜深人静之后去酒窖把莫愁救出来。

当樊世麟满怀希望朝渡口奔去的时候,小莫也憧憬着跟莫愁相见的时刻。

这匹果真是上等快马,一千两银子没有白花。

骑在马上的樊世麟心急如焚,他希望米脂这个时候已经安全脱险,正准备上船离开。

夜色渐趋朦胧,大概是起雾了,街上黑乎乎的,樊世麟一路纵马狂奔。

他其实看大不清前面的道路。原先还可以借助月色赶路。然而就在刚才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骑在马上的樊世麟忙里偷闲,抬头看一眼夜空,上面只有不多的几颗繁星点缀,到像是眼泪似的,显得冷清寡然。

应该带一盏风灯挂在马脖子上,这样就可以看清道路了。可惜忘了带灯。

从家里到渡口这段路樊世麟平时走过无数次,对路程的熟识程度就算闭着眼睛默走也能做得到,因此虽然被黑暗笼罩。樊世麟仍旧可以寻到渡口。

然而不知为何,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米脂是否已安全到达渡口就像一只魔抓,踅着樊世麟的心。仿佛被汗水浸湿的身上贴了一件布衣裳,粘连纠缠怎么也拨不开。

马蹄声听起来跟刚才似乎有点不一样,快到渡口的一段路是泥地,马蹄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显得沉闷。

到了,真的快到了。我马上就可以见到米脂了。

樊世麟已经看到停在渡口的一艘乌篷船上亮着的油灯。

翻身下马,樊世麟站在跳板上朝乌篷船喊了一句:

“老芋头。”

原来撑船的人是望春楼的老芋头,老芋头一直等到现在都不见有人上船,正等得心急,不想听见樊世麟的叫声。

“二少爷,你来了?”老芋头站在甲板上手上提着油灯朝樊世麟跑来的方向张望。

油灯照亮了通往乌篷船的道路,樊世麟从跳板上过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乌篷船上除了老芋头并不见米脂的身影。

“怎么样,人到了没有?”横跨一步跳到船上,迫不及待揭开挡住船舱的布帘,见舱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说大概过了二更人会到,都三更了,人还没有到,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老芋头的语气充满了忧虑。

“不会的,有何晴保护米脂应该不会有事,而且米脂自己也会几下三脚猫功夫,不会出事的,我想一定是米脂贪玩,想叫何晴带她逛逛古代的夜市什么的所以还没有到,我们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她们就到了。”

樊世麟在船舷上坐了下来,刚才跑得太急,感觉心跳很快,头有点晕,如果不坐下调整一下,担心自己会扛不住。

“二少爷,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老芋头拿油灯照见了樊世麟的脸,见他的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而且额头上都是汗。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把灯照着前面,天色比刚才更黑了,我怕她们看不见这艘小船。”

老芋头把油灯挂在桅杆上,这样通往乌篷船的路变得清晰多了。

樊世麟紧紧盯着跳板尽头的道路,米脂她们肯定会从那里过来。

忽然老芋头听见噗通一声,樊世麟居然一头栽倒在船舷上。

“二少爷。”老芋头赶紧扶起樊世麟。

樊世麟捂着撞疼了的脑袋,朝老芋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二少爷还是到船舱里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守在外面就行了。”

“不用,我真的不碍事。”强打起精神,樊世麟继续紧盯着渡口一刻都不敢放松。

风把挂在桅杆上的油灯吹得东倒西歪,也吹皱了一池河水,对岸种着一排榆钱树,树叶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有千军万马正朝河岸涌来,樊世麟再也坐不住了,现在都快四更了,就算米脂贪玩也应该玩的差不多了。

况且何晴一定会告诉她我在船上等她,她不会只顾着玩忘了时间,就算忘了时间,也不会不想见我。

难道她想小报一下仇,自己先前一直不肯跟她相认,她生气了,所以反过来折磨一下自己?

“小丫头,可真有你的,知道报复相公了,等一下我就要你好看。”樊世麟尽管焦急,不过只要一想到米脂这么在乎自己,心里还是温暖的。

“等你来了,让我抓住你的小手小脸,我一定要好好吻一下。”这几天米脂一直都在樊世麟跟前晃荡,但却不能碰她分毫,樊世麟早就憋的不耐烦了。

那种拥抱着她的甜蜜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樊世麟的心头,米脂的气息还依稀可闻,她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她从来不用香水,更讨厌送花给她,因为她对香味过敏。

“米脂啊,你逛夜市逛够了吗,玩够了就快点回来吧?你这是在逃命知不知道?”

樊世麟十分了解米脂,这丫头一向大大咧咧,现在还没有上船,肯定玩的忘了时间。

樊世麟注视着渡头片刻都不敢懈怠,忽然他看见月娘一个人鬼鬼祟祟朝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去,边走边朝身后张望,好像担心被人跟踪似的。

樊世麟心下狐疑,这么晚了月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斗笠男

“毕大哥。”月娘一走进林子就喊了起来。

她可能觉得有点害怕,说话的声音略显颤抖,站在地上不断转着身朝四周张望,好像担心什么地方会突然蹿出一个人来似的。

“毕大哥。”要等的人可能还没有来,月娘连叫了两声都不见有人出来。

风比刚才更大了,月娘还穿着在家里时候的衣服,她出来的太匆忙,樊府闹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溜出来的机会,连添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此时显得有点冷,月娘伸出胳膊环抱着自己。

沙沙作响的树叶就像一个唠叨的婆子不停在耳边聒噪,月娘的心砰砰直跳,为什么毕大哥还没有来?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秘密接头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先都是毕大哥等自己,从来没有让自己等过他。

莫非真的出什么事了?

最近眼皮老跳,该不会是凶兆吧?

月娘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来了。”

冷不防听见说话声,月娘吓得跳了起来,伸手捂着胸口:

“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站在我身后,你就是记不住。”

站在月娘面前的人穿一件宽大的风衣,头上戴一顶斗笠,斗笠上有一块黑纱垂下,遮住了他的脸。

“这样子见面又不是第一次,没想到你还会害怕,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站在月娘跟前的这个人十分高大,魁梧的肩膀就像一座小山似的挡在那里。

月娘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把它交到那个人手上:

“这是我在樊世麒房里找到的。”

那个人接过月娘手上的信,看了眼上面的字迹,问月娘:

“信上写了些什么?”

“写了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月娘的语气显得有点埋怨。

不过埋怨之中似乎还透出几分娇媚。如果不是跟这个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试问月娘怎么会对他撒娇?

女人只有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才会变回孩子。

月娘的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这样看来面前这个男的应该比她年长。

一个女人甘愿为一个男人去做卧底,可见月娘深爱着面前这个总是黑纱遮面,看不见面目的男人。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把自己的脸藏在黑纱后面,莫非他脸上有缺陷不想让人看见?

如果是这样,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脸上有什么也没有人会看见。为什么还要用黑纱蒙面?

况且月娘还是一个跟他有不一般关系的女人。难道他还要在月娘面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不是活得太累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还不得而知,不过为了他月娘却肯潜入樊府做内应,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对月娘来说有多么重要。

月娘埋怨男人手上拿着信居然不会自己看,男人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天色这么黑,根本看不见信上写的什么。”

“哼。你呀,就是懒。”月娘怪罪男人懒,不过语气当中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你不是一直叫我在樊府找宝贝吗。我几乎把樊府找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宝贝,不过却让我在樊世麒房里发现了这封信,要是早点让我发现这封信。就不用找得这么辛苦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梦想家园的地方?”

“梦想家园?好奇怪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信上说宝贝放在梦想家园里头?”

还以为这个男人喜乐不形于色,是个冷酷沉郁的人,没想到当月娘说宝贝放在梦想家园的时候。男人的语气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连你也不知道梦想家园在什么地方,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听月娘的话好像男人很厉害,给人一种他到过许多地方,知道许多事情的感觉。

“信里是怎么提到梦想家园的?”

“看了信我才知道樊世麒在临死前一个月曾给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康乾镇的米脂写过一封信,樊世麒在信上说他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放在梦想家园,如果他死了,就叫米脂去梦想家园把这件东西找出来,交给仁爱堂的王先生。”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们早有准备,而且还很精明,好像知道我们要找宝贝似的,一早就把宝贝藏了起来,月娘你立了大功,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让主子好好封赏你。”

月娘看着男人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她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毕大哥,一直以来你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主子的封赏,就算主子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要,我只想和毕大哥在一起,做一对长长久久的夫妻,我为毕大哥你付出这么多,不知道毕大哥有没有记在心里?”

这番话已经触到了月娘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她伤感的啜泣了起来。

男人伸出左手拍了拍月娘的肩,样子就像在安慰一个被母亲责骂的孩子:

“好了,别哭了,我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娶你,你放心吧。”

“你可要说话算数。”月娘靠在男人胸前,伸手绕着男人的身体,只要能抱着男人,真实的感觉他的心跳和呼吸,所有的不愉快全都不见了。

“梦想家园,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男人怀里搂着月娘,脑子里想的却是信上的内容。

“是樊世麒和米脂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他们两个从小订的娃娃亲,樊家和米家又是世交,所以只要去问米脂就知道梦想家园在什么地方了?”

月娘更紧的抱住了男人,生怕男人会突然离她而去,每次都是这样,当他交代完任务之后就会飞身离去。

如果能融化在男人身上那该多好。

“米脂是樊世麒的未亡人,她就住在樊府,看来你还要继续在樊府待下去,慢慢接近米脂,取得她的信任,套出梦想家园的确切地址,这样你就为主子立下大功了,知道吗?”

“自从我发现这封信之后就一直主动接近米脂,不过就在我的计划实施到一半的时候,米脂被人掳走了,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连我也不知道。”

“啊?什么?被人掳走了?”男人讶然失声,他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月娘,声音沉闷的说:

“知道是被什么人掳走的吗?”

月娘心里空落落的,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男人,能够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刚才当他猛的一下推开自己,月娘感觉好残酷,像是被人使劲在身上拧了一把似的。

痛在心里激荡,晕开的涟漪一圈一圈,月娘被痛苦包围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陌生地方

月娘把今晚樊府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戴斗笠的那个男人,男人听了月娘的述说显得很震惊,最后男人分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王先生让一个脸上有胎记的姑娘掳走米脂,他掳走米脂的目的是想要找到宝贝,因为现在只有米脂一个人知道梦想家园的所在,只有知道梦想家园的所在才能拿到里面的宝贝。

男人感觉形势很紧急,他要快点回去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主人,要是让对方领先一步拿到宝贝,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临走的时候男人仍叫月娘回樊府做内应,月娘很想跟男人一起走,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她要跟男人回去,做他身边的女人。

可是男人不想给月娘这样的机会,他决绝的走了,而且临走还冷冰冰的抛下一句:

“要是完不成任务你就不要再来见我,我毕天虎最讨厌懦弱无能的人。”

“毕大哥,你别走,我还有话对你说,毕大哥。”叫毕天虎的男人施展轻功一飞而上,像阵风似的消失了。

“毕大哥。”月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忍不住掩面而泣,毕天虎飞走了,她还会留在樊家继续卧底,下次见毕天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每次见面都是偷鸡摸狗,月娘深感委屈。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所谓的幸福,只是月娘越来越没有自信。

他总是说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之后就跟自己双宿双栖,他真的能说到做到吗?

“毕天虎,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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