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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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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个卖粽子的摊头跟前,米脂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想吃粽子,不过一摸身上,居然一个子都没带。闻着香喷喷的肉粽,米脂大大的咽了几下口水,弄得卖粽子的肥婆朝米脂白了一眼,语气傲慢的对他的男人说:
“大福,都已经三更天了,我们也收拾收拾回家吧。”
肥婆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实人,他哦了一句,就动手收拾起了家伙。
“回家咯。”可恶的肥婆见米脂馋嘴她的大肉粽,竟当着米脂的面掀开锅盖,让粽香再一次把米脂的馋虫引出来。
米脂背过身走了,肥婆对着米脂的背影重重的呸了一口。米脂知道肥婆在她身后做出的种种怪相,她心下发狠,要是下次出来,千万记得要在身上带钱,孔方兄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好东西。
不一会儿米脂就走到一个巷子的入口,此时笛声越发清晰起来,米脂发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吹笛之人应该就住在这个院落里,米脂走进幽暗的巷子,感觉笛声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她想找一个垫脚的东西垫一下,院墙并不高,大概只有两米左右。这是后巷,堆积了一些垃圾,米脂在垃圾堆里找到一个少了一条腿的长凳,她在少腿的地方垫了些硬物,站在长凳上,朝院里张望。
米脂的头刚好露出院墙一点点,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自己站在那里,院里吹笛的人是王先生。
“这么晚了,王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笛?”米脂纳闷,不过转念一想,米脂忽然记起王先生有失眠的毛病,他肯定无法入睡所以才站在月光下吹笛。
“哎哟。”垫在缺腿处的硬物不知何故忽然垮塌,长凳变成了三条腿,米脂摔了下来,屁股砸在地上,生疼生疼。
“谁?什么人?”米脂在院墙外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王先生,王先生横笛在手,长身而立,俊美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出几分忧郁。他在想刚才那记声响是如何发出的?什么人在偷窥他?
就在王先生猜想的当儿,他已经背剪双手飞步朝院墙跑去,脚在墙面上点了几下,利用轻功已稳稳当当站在米脂跟前。
一看发现居然是樊府大少奶奶,王先生一脸惊愕,脱口而出:
“米姑娘。”
米脂摔疼了屁股,一时起不来,坐在地上对王先生尴尬的笑道:
“王兄。”
看到米脂的狼狈样,王先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把手伸给米脂扶她起来。
“米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是贼,差点误伤了姑娘。”
“唉,别提了别提了。”米脂伸手揉着屁股,对王先生摇了摇手说:
“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觉得好奇就想出来看看,刚才站在那条长凳上往里看的时候,不想从上面摔了下来,害得王兄的笛音戛然而止,就像囫囵吞了一只馄饨噎着似的。”
“哈哈,米姑娘真是太会说笑了,既然来了何不到王某府上小坐一会儿。”王先生笑看着米脂,一脸欢愉。
“好吧,我正想坐一会儿再走呢,我的屁股真心摔疼了,现在就连爬都爬不动。”米脂一瘸一拐跟在王先生身后来到院里。
王先生的院子不大,不过一进院子米脂就闻到茉莉花的香味,现在黑咕隆咚的看大不清,不过米脂想王兄肯定在院里种了不少茉莉花。
屋子里亮堂堂的,布置的十分雅致,花架上放着一盆文竹,墙上的水墨画画的也是茉莉,看来王先生对茉莉花还真的情有独钟。米脂见给他们端茶的是那天晚上遇到的阿金,阿金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他肯定在想,樊府大少奶奶深夜打扮成这样,还跑到这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阿金似要把米脂看透似的,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米脂都觉得不好意思,故意转过头去。
“阿金,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顺便把院门关了。”
“是的,公子。”阿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用狐疑的眼神朝米脂瞄了几下。
米脂装作没看见,呷一口碗里的茶,觉得有一股甜津津凉丝丝的味道,茶很好喝,再加上米脂经过这一番折腾,真的口渴了,居然一连喝了五碗茶,喝完还不忘用衣袖擦嘴角,对坐在边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王先生竖起大拇指说:
“好喝,真是好茶。”
王先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米脂不解道:
“王兄为何发笑?”
“哪有人像你这么喝茶的,茶得一口一口抿,含在嘴里细细品味,方能理解茶的真味,米姑娘仰着脖子一连喝了几大碗,到是跟个炉饮差不多。”
“驴饮?什么叫驴饮?”米脂不解的看向王先生。
王先生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米脂就问了这么一个外星人的问题,王先生忍不住失笑,口里的茶喷了出来。
“王兄,你刚才说我驴饮,敢情你是驴喷了吗?”
王先生刚想止住笑,不想又被米脂逗乐,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正在关院门的阿金见公子在屋里大笑,心下一惊,阿金记得公子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听到公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声,阿金居然感动的哽咽了:
“公子你真的好了吗?忘记过去所有的苦难变回从前那个开心人了吗?”
☆、第五十七章 回府
“我是一个粗人,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刚才说的话让王兄见笑了,如有得罪之处,实属无心之举,还请王兄多多海涵。”米脂朝王先生抱了一个拳。
王先生笑道:
“米姑娘是一个侠女,有英雄气概,王某绝不会斤斤计较,如若米姑娘不弃,这点茶就送与米姑娘带回家去喝。”刚才米脂说茶好喝,细心的王先生立即想到要把茶送给她。
此时阿金关了院门,刚走进屋,就看到公子要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茶送人,阿金觉得有点惊奇。这个米姑娘不是樊府大少奶奶吗,刚死了丈夫的人,深更半夜居然跑到这里来,还一身黑衣,该不是在做贼吧?
阿金边在心里纳闷,边给王先生和米脂的杯子里斟了茶。
“老实说,王先生的笛子吹的那个真是——,真是好。”米脂想找一个形容笛声好听的文绉绉的词,不过想了半天仍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就用一个好字代替拉倒。
“噗。”王先生忍不住又失笑:
“米姑娘过奖了,王某已经有五年没有吹笛了,技艺都生疏了,吹的很不像样。”
“谦虚谦虚,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谦虚,像我就没有这么谦虚,如果人家夸我好,我保证高兴的跳起来。”
“那是因为米姑娘是个性情中人。”
“抬举抬举。”米脂对王先生抱了一个拳。
“我虽然不会吹笛,也不懂音律,不过从王兄刚才所吹的旋律来看,似乎有什么心事。那天晚上我们在樊世麟院子里已经结过拜了,如果你当我是好兄弟的话,不防把你心中的郁结说给我听,看我这个半文盲能不能帮到你。”
王先生凄苦的笑了笑,说:
“我是想起我的亡妻,所以才伤感。”
“哦!”原来他先前有过一段婚姻,看这个人的样子仪表非凡,他的妻子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难怪会这么伤感。
米脂见王先生提到他的妻子的时候,表情特别凝重,落寂的低下头轻抿一口杯子里的茶。
阿金见公子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到亡妻,觉得有点纳闷,来到隆阳府五年,公子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
“诶诶,洒了洒了。”米脂见阿金把水全都倒在茶壶外面。
“哦。”阿金发现了错误,连忙更正。
米脂感觉这主仆两个怪怪地,一提到亡妻王先生的表情是凄苦,而阿金的表情是愕然,刚才就是因为他在发呆所以倒在茶壶里的水才会洒在外面。
气氛似乎有点沉闷,米脂清了清喉咙,对王先生说:
“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我是撂倒了几个奸细偷跑出来的。”
“奸细?难道樊府有人监视你?”
“唉,甭提了,有时间再慢慢说给你听,反正在樊府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控,我现在非常庆幸在家的时候练了一身好武艺,否则像个娇小姐似的连路都走不动,还怎么翻墙出来溜达散心,如果明天晚上天气好,我还会出来跟王兄喝茶。”
“这——”王先生露出担忧的神情,米脂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说:
“甭担心,我翻墙的技术好的不得了,再说我还会一点点三脚猫轻功,保证不会有事。”
“王某担心的不是这个,王某想米姑娘深夜出府万一在街上遇到个歹人怎么办?”
“你怎么跟麟麟一个样,说我晚上要是跑出去会被色狼瞄上。”
“麟麟?哪个麟麟?”
米脂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打了个哈哈,说:
“不早了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府了,否则家里两只母老虎发现我偷跑出来会吃了我的,告辞了王兄。”米脂朝王先生抱了个拳。
刚跑到门口不想被王先生喊住了:
“慢着,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认得路,自己跑回去很快的。”
“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府我真的不放心,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王先生执意要送米脂,米脂也没有办法,到底盛情难却。一路上米脂向王先生讨教了几个有关音律的问题,王先生只简单的向米脂说了一下吹笛的要领。什么吹笛的时候要用胸部呼吸,两边嘴角微微向后缩,就像微笑的时候那样,笛子贴住牙床,利用嘴角适当收缩的力度,控制双唇向两侧伸展后移。
听了一会儿吹笛技巧,米脂忽然问王先生:
“吹的时候舌头派什么用场?”
“舌头可以起到如珠定盘的碎音效果,舌尖受到呼气的影响,就会产生这种效果。”
“哦,我懂了,鸟鸣声用的大概就是如珠定盘这种方法。”
王先生笑道:
“你开窍的很快,以后有时间我好好教你吹笛吧。”
“我很笨的,恐怕教不会,让你这个笛子高手蒙羞。”
“米姑娘说笑了,一看就知米姑娘是个聪明人。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来到樊府,米脂还是像刚才那样翻身进去。因为只有一点三脚猫轻功,因此米脂是踩在王先生肩上爬上院墙的。
看着米脂轻盈的跳下院墙,王先生听见一阵脚步声,米脂正朝自己院里跑去。
王先生仰头看着高高的院墙发了一会儿呆,方才背着手默默离去。
米脂仍旧从樊世麟的院子里翻进去,她发现樊世麟屋里漆黑一片,知道他已睡下。
“哼,居然死不承认自己是麟麟,好啊,你狠我也狠,等我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我看你还装得下去吗。”米脂恨恨的想,边想边跑,不一会儿就跑到自己的雅园。
还没有进门,米脂就发现情况有异,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是聚集了很多人的样子。
整座樊府的人此时差不多都集中在米脂院里,特别是老太太,像一个武林盟主那样被一群人簇拥着坐在院子中间。
米脂一进去,就看见一脸怒容的老太太用手杖在地下重重的顿了一下,怒声道:
“丧门星,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把她给我架过来!”此时说话的人是秦氏,她的脸色不比老太太好看到哪里去。
米脂此时脑子里电光火石,逃吧,如果不逃这里杀气这么重,说不定今晚就是自己的末日。可是要是逃,逃到哪里去?这里可是古代,一个女人浪迹天涯是很难混的,说不定还会被人抓去青楼当妓女。
就在米脂犹豫逃还是不逃的时候,从边上出来两个五大山粗的女人,这两个女人米脂从来没有见过。金鱼眼的那个叫容大娘,黑皮的那个叫鲁大娘,这容鲁二人相当于樊府女打手,要是女佣人犯了事,挨板子掌嘴什么的都有这两个人动手。
此时米脂被容鲁二人架着胳膊拖到主子跟前,米脂倨傲的不肯跪,容大娘在米脂小腿肚上踹一脚,米脂觉得小腿都快被折断了,她朝容打手投去愤怒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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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安夜
米脂想不通,自己偷跑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都被自己撂倒,难道他们酒醒了之后向老太太和大夫人告的状?不会的,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自己喝醉酒在先,发现我失踪了去告状不是自己找抽。米脂想来想去,告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琉璃那个死丫头。
就在这时,米脂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哄闹。
“浇了三桶井水总算弄醒了,一个个都醉死了。”
米脂的头被容打手强按着,她抬不起脖子来看周围的情形。只听见一阵琐碎的脚步声,然后是男女哭喊的声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被自己撂倒的那三个人。
“老太太饶命。”六两六带着哭腔第一个跪在老太太面前磕头讨饶。
接着响起红儿颤抖的声音: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不好,一时大意多喝了几杯黄汤就醉得人事不知。”
红儿的声音刚落,站在老太太身后的琉璃带着阴冷的口吻先冷笑了几句,接着咬牙道:
“你和那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伙的,她是元凶你就是帮凶,巴巴的给她去买酒、买菜,回来后又巴巴的帮着一起做什么酒熏糕。你这回子推的一干二净,你们的诡计我可是全都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若不是被那个女人夹持着出不去,我早就跑去报告老太太了。”
“冤枉啊,红儿不是和大少奶奶一伙的,更不像琉璃姐说的那样是大少奶奶的帮凶,红儿是奴才,大少奶奶是主子,红儿不过一切听大少奶奶的吩咐而已,大少奶奶叫我去买面粉和高粱酒做酒熏糕,红儿不知这酒熏糕原来是吃得醉人的,红儿真的不知道大少奶奶有这一手,想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撂倒。”红儿说完大哭了起来。
米脂的头颈被荣打手按得快到地上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红儿跪在那里身子抖的就像抽风,刚才被冷水浇醒的,所以衣服上头发上的水全往下滴,地上已经湿了一大块。
“金嬷嬷,你是个积年的老妈妈,我看你平时为人持重,才在马大姐姐的举荐之下让你到这里来服侍,没想到你竟也做出这等事来。”秦氏一看到金嬷嬷就来气,她都不想看她,别过头去。
站在秦氏身后的马大姐姐看着跪在地下的金嬷嬷也直摇头,人是她向大夫人推荐的,如今做出这个事来,马大姐姐也自觉脸上无光。
“老奴知错了,是老奴一时贪嘴,大少奶奶又百般殷勤,老奴实在拗不过只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块糕,没想到居然睡得不省人世,若不是大少奶奶在吃的东西里下蒙汗药,老奴就不会弄到今日这番田地,还请老太太,大夫人饶恕老奴,放了老奴这一回。”金嬷嬷在底下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很响。
“够了,全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嫁入樊家整六十年,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为了一个主子,一个有体面的主子,劳动一大家子人都不睡觉,专门站在这里恭迎她的大驾!”老太太说着又用手杖在地下重重的杵了几下。
“母亲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樊泥路过来安抚老娘,他见老太太气的嘴唇都发紫了。
“娘,你回去睡吧,这里交给儿媳就行了。”秦氏道。
老太太现在对秦氏的成见很深,自从那天打了她的宝贝乖孙之后,老太太都有点懒怠见秦氏。
“得了吧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往死里打,把不是自己生的当心肝似的疼,你就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今晚府里发生的这个事如若交给你去处理,还不知道弄成什么样儿来呢。今晚这个事须得有我老太婆亲自过问。”
秦氏被老太太一顿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边上的月娘见有空子可钻,立即摆着笑脸在老太太跟前吹风:
“我是一个局外人,照理不应该管你们的家务事,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来,而且还是一个寡妇,新死了丈夫的女人理应安守本分。她若是个知识的,丈夫没有断七,连出个房门都不会。我也不怕得罪人,只想说句公道话,大少奶奶这样是该好好管管。”
米脂听了月娘的话,气得什么似的。
老太太现在最听月娘的话,她默默点着头,道:
“月娘说的极是,不过毕竟这是家丑,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正想不出个办法如何处置面前这个败家辱门的扫把星……”老太太刚说到这里,外面传来樊世凤的声音:
“想要处置扫把星还不容易,像三哥的娘那样把她撵到白菜庵去不就得了。”樊世凤听说老太太正在处罚米脂,忙跑过来看热闹。
“奶奶,你说凤儿说的对不对,白菜庵是咱们家的家庙,把扫把星送过去应该不会张扬出去,这样可以起到两全其美的效果,既惩罚了她,还可以让住在白菜庵的三哥的娘天天教她如何念经拜佛,杀杀她的锐气。”
“老太太,四小姐提议的极是,前几天我才去过白菜庵,和王夫人坐了坐,觉得这是一个极明理极通透的人,如果让她教育大少奶奶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月娘道。
当月娘夸王夫人的时候樊泥路脸色骤变,秦氏则表现得很愕然。这两个人深知王夫人的为人,他们有点不相信一个凶残如此的人真的会脱胎换骨,变成好人。
“月娘说的不错,我相信王夫人也痛改前非了,每年我的生日她都会派茉莉送亲手抄的经文给我,我从她写的字上看出王夫人不是从前的性子,修为了不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派几个可靠的仆妇亲自送我们的大少奶奶到白菜庵去修身养性。”老太太在说到修身养性几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什么,想把我送到白菜庵去当尼姑,这怎么成?一旦离开樊府麟麟怎么办?我不是见不到麟麟了吗?不行,我得为自己辩解几句,米脂刚准备开口,只听樊泥路道:
“母亲,还是让大夫人来教育大少奶奶吧,怎么说大少奶奶也是大夫人的儿媳妇。”
“是啊娘,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大少奶奶的。”秦氏道。
老太太冷道:
“敢情我是老了,在这个家连个说话的余地都没有,有人居然知道驳我了。”老太太的话让樊泥路和秦氏觉得很刺耳。
☆、第五十九章 家法伺候
“母亲误会了,儿子绝不敢嫌弃娘年老不中,儿子只是觉得自家也有对不住大少奶奶的地方,大少奶奶是肩负着冲喜的使命到我们家来的,没想到新婚第一夜就死了丈夫,说到底还是做儿子的自私。明知道琪儿将不久于人世,居然还要人家姑娘来冲喜,今天晚上大少奶奶擅自离府是不对,可是我们不问一下人家为什么要擅离樊府就治人家的罪,不是显得我们太小气了?”樊泥路句句帮衬米脂,不过他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老太太也不是一个糊涂人。
只见老太太目光锐利的瞄着跪在地下的米脂,威严道:
“你公公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我想你公公要不是看在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的份上,定不会纵容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你说该怎么办?”
秦氏见米脂不开口,急道:
“老太太都松口了,你还不快点表个态?承认一下错误?”
米脂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早点认错也好继续在樊府待下去,否则真要是被发配到白菜庵,就见不到麟麟了,见不到麟麟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不是有机可乘了吗。
“孙媳知错了,孙媳下次再也不敢擅离樊府,一定在家好好服侍公婆奶奶。”
“娘,你看,大少奶奶转过来了,知道自己错了。”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周氏笑着对老太太说。
米脂把周氏认作好人,果然眼力不差,关键时刻又帮自己说话。
“母亲,大少奶奶已经向你承认了错误,你就让她在家里闭门思过吧,白菜庵地方偏僻,听说经常有鸡鸣狗盗的事发生,大少奶奶过去后还得派几个得力的奴才好生保护着,怎么说大少奶奶也是一个年轻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樊府也脱不了干系。”樊泥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很反感米脂被送到白菜庵去。
老太太听了樊泥路的话,抿了抿嘴,说:
“送不送到白菜庵去,还得看她这些天的表现,如果表现好就不送,表现的不好照送不误。她也崩回自己的屋了,就住大少爷的灵堂吧,灵堂离我的屋近,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她还能捣什么鬼。”
“娘说的极是,大少奶奶你还不快谢过奶奶。”在秦氏的提醒之下,米脂在地下对老太太磕头道:
“孙媳知错了,谢奶奶教育之恩。”
老太太不屑的哼了一句,冷道:
“教育不敢当,只要别给我们樊府丢脸就行,我听说你在家的时候就很不安生,经常打扮成小子的模样出去逛荡。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我樊府的人,就得守我樊府的规矩,不管你从前如何放肆撒野,进了我樊府的门就得受我樊府管制,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老太太说的好像**官似的,要是放在现代,米脂早就切一句,然后扬长而去。不过真的今时不同往日啊,这里是男尊女卑观念十分厉害的古代,如果反抗会很麻烦。
“孙媳谨听老太太教诲,孙媳定当安分守己,不敢越雷池半步。”
“知道就好,别到时候又忘了。”老太太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指着底下几个跪着的佣人厉声道:
“这三个奴才给我拖出去打,大少爷头七刚过,竟然纵容祖母吃喝玩乐,男的领二十大板,女的领十大板,打完后统统撵出去。”
老太太话音刚落,底下立即哀嚎声起,然而主子的威严在那,就算他们再跪地求饶都难逃厄运。
米脂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虽然痛恨那几个奸细,不过见他们挨板子,米脂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当天晚上琉璃这个奸细就卷了米脂床上的铺盖卷把她带到灵堂,米脂身边现在多出容鲁两个打手,琉璃对米脂恶声恶气,绷着一张臭脸。
米脂也懒得理会她,心想要是真想对付你,我难道还没有办法吗。这一夜米脂就在大少爷的灵堂囫囵睡了一晚,反正大少爷的棺材已经抬到家庙里去,灵堂也没有先前那样阴森可怖。
不过睡到下半夜的时候,米脂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人站在她的床前,等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床前并没有站人。米脂望着虚掩着的屋门,心里怯怯的想该不会是大少爷那个痨病鬼显灵了吧?
别自己吓自己,米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安慰。米脂以为琉璃和容鲁两个打手此时均已睡下,想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米脂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容打手凸着两只金鱼眼站在床前,一张脸像是刷了浆糊,面无表情的可怕。
“大少奶奶这是要去哪儿呀,便盆在墙角,如果需要奴才这就去给大少奶奶拿来。”
“罢了,我不需要。”米脂气坏了,连撒个尿都有人站在边上,就算想尿也尿不出来了。米脂被子蒙头睡下了,容打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米脂朦胧之间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并没有错,站在米脂床前的人是樊世麟。虽然在雅园审问米脂的时候樊世麟不在场,不过他人不在场不代表他的心和神不在场,樊世麟早就派出小莫给自己传递消息,因此雅园发生的事樊世麟全都知道。
刚才悄悄进到米脂房里看了看,发现米脂已经睡下,望着熟睡中的米脂樊世麟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该死的穿越,居然让米脂成了自己的寡嫂?难道这是命运之手的安排,要让两人历经磨难之后才得以结合?樊世麟想如果是这样的,那真的太虐了。
这几天樊世麟除了翻阅律法书籍之外,他还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米脂和他都是穿越的,那么他们已经死了,可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樊世麟,他记得穿越的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睡在三巧的床上,第二天醒来发现穿了,这当中发生了些什么竟一概不知。
樊世麟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身上,使原本就俊美的容貌更增添了几许阴柔之美。是的,这是一个不大气但含蓄的男人,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他都不是伟岸的男子汉,但却是一个嬉笑怒骂玩转世界的人。凡事看开点、乐观点、积极点,这是樊世麟的座右铭。
此时樊世麟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一回头见是小莫。
“你来干什么?”
小莫把拿在手上的衣服披在樊世麟肩上,说:
“二少爷你的病才刚好,就在这里站了半天我怕你冷,所以想拿件衣服来给你披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回去吧,天都快亮了,该回去睡觉了。”
“那好,走吧。”
小莫在前边打着灯笼,主仆两个沿着鹅软石小路走回家去。
☆、第六十章 计议已定
此时樊泥路和秦氏还没有睡,两个人在灯下商量着些什么。当两人商量事情的时候,连秦氏的贴身丫鬟牡丹都被叫了出去。夫妻两个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老爷你看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理?”秦氏一脸忧愁,她真的有满腹忧虑无法释怀。
樊泥路想了想,双手背在身后踱到窗前,眼睛出神的朝窗外望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坐在那里的秦氏说:
“我当初就应该做的绝一点,把她撵回家去,那样就省下今日许多冤孽。”樊泥路握拳在窗台上重重的捶了一下,懊悔道:
“为什么没有用一纸休书把她撵回去?为什么要手软?对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究竟在犹豫些什么?”樊泥路痛苦不已。
一想起白菜庵的王氏,樊泥路就后悔当初没有休了她。自从王先生检验了樊世麒的尸体,发现樊世麒是中毒而亡的之后,秦氏和樊泥路觉得凶手应该是白菜庵的王氏。夫妻两个苦于没有证据,所以都不敢张扬,万一让凶手觉出了些什么,到是给了她掩盖罪恶的机会。
“她应该有一个帮凶,这二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到过樊府,如果没有帮凶麒儿怎么会死?”
听了秦氏的话,樊泥路点着头道:
“夫人说的极是,这几天我一直琢磨着她是不是在麒儿平时喝的药里下毒?负责给麒儿煎药的是厨房里的那些人,这些人当中夫人你觉得谁最可疑?”
秦氏走到樊泥路跟前,夫妻两个并排站在窗前,窗外的梧桐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厨房里的那些人都是樊府的家生奴才,负责管事的是马大姐姐的嫂子韩姐姐,这个女人最是一个直爽的人,她应该不是白菜庵那个主的帮凶。”
“夫人别尽想那些管事的头,底下一些小奴才可能会被利益引诱最容易干出杀人的事来,夫人仔细想想,厨房里面当差的人之中有谁平时吊儿郎当?又有谁家里缺钱?或者有个赌博吃酒的恶习需要钱的?”
“厨房多的是女人,小厮只有几个跑腿的,不负责煎药。那几个女的平时都安安分分,里面不像有趋利望义的。”秦氏实在想不出厨房当差的人之中有谁会是王夫人的帮凶。
樊泥路背着手在地下走了一圈:
“白菜庵那个主如果想在樊府培养帮凶也不是这么容易,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让她进过府,就算茉莉每个月来领月钱也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不过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十分可疑。”
当樊泥路和秦氏对视的时候,两人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彼此传递出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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