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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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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

“米脂,你刚才说樊世麟有办法救我,他又不懂医术。怎么救我?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饱读诗书,为人又好,可惜就是死的太早。”

当樊世鹤在米脂面前提起死去的樊世麒。米脂心下一紧,人都说快要死的人会看见死人,这个时候樊世鹤忽然樊世麒。似乎有点不吉利。米脂不想樊世鹤死,不管他这个人有多么深藏不露,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樊世鹤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因此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老实说我对你大哥没什么感情。我们的婚事是双方父亲订的,新婚第一天你大哥就死了,我连他的模样都没有看清他就这样走了,你说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不过我从人们口中了解到,你大哥为人不错。说来说去还是我福薄命浅,否则到是嫁了一个好男人。”米脂苦笑着对樊世鹤说。

樊世鹤觉得米脂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她很开朗,有点与众不同,樊世鹤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米脂,如果我死了,你帮我照顾娘好吗?她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她成了世上最不幸的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住在白菜庵,没有锦衣玉食给她享受,没有佣人服侍她,我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把母亲接到家里,让她过上好日子,可现在这个愿望看来无法实现了——”

米脂见樊世鹤的眉越拧越紧,忙打断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你会好起来的,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要撑住。”直到此时米脂才知樊世鹤的娘原来是被樊老爷打入冷宫的大夫人,据说她在樊世麒小的时候想弄死他,冰天雪地把他推到河里,樊世麒被人救了下来,捡回一条命,但从此落下病根,失去了健康的体魄。樊世麒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为老太太所不喜,在樊世麒出生不久就失踪不见了。说起来樊世麒还是一个苦命之人,米脂同情他,轻轻叹了口气。

樊世鹤见米脂叹气,不知她为什么这样,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米脂沉重道:

“我的心事可多了,担心飞云会对大表哥不利,他恨大表哥抢了他的妻子,令他颜面无存,飞云忍了这些年现在到了总爆发的时候,我想大表哥这次凶多吉少,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因此而受折磨,太可惜了。”米脂相信卿卿和秦远宏相处的这五年,秦远宏肯定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卿卿。秦远宏不止一次对米脂说,他不喜欢卿卿,是她硬要住在将军府,如果把她赶走,她的遭遇会更惨,试问一个抛弃丈夫孩子离家出走的女人能为世人所容吗,赶走她等于断她生路,她没有办法活下去。秦远宏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做了大将军,而秦远宏有今天的地位权势,都是飞雨提拔的。这两兄弟也真有意思,一个对秦远宏恨之入骨,一对却把他视为知己。

这下轮到樊世鹤安慰米脂:

“大表哥应该不会有事,他和飞雨的交情这么好,就算飞云想杀他,也还有飞雨可以保护他。”此时米脂和樊世鹤还不知道飞雨已经放了秦远宏,飞云软禁了飞雨,有事的人是飞雨而不是秦远宏。

“又是一段孽缘,如果卿卿不是这么任性就没有这种痛苦。”米脂幽然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樊世麟生死未卜,不知道那些官兵会怎么对他,是不是被人严刑拷打了,他排骨似的身板挨得住皮鞭的折磨吗。每次只要一想到这,米脂的心就会疼,到底是两辈子的感情,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吵架,一旦分开就又想他,不知道樊世麟是不是像他这样。他身边有妖娆的菊花夫人,有善解人意的何晴,对美女一向没有抵抗能力的樊世麟会不会陶醉在温柔乡里早就把她忘记了。

“米脂,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樊世鹤见米脂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完全陷入神游状态,便打断了她。

☆、第四百五十五章人之将死死(15:51)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米脂见樊世鹤叫她,以为他的伤口恶化。

“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没想什么,你歇着吧,最好睡一觉,我想出去看看,如果碰到人家就问他们要点水,你这么久没有喝水,肯定渴死了。”

“别,千万不要出去,外面肯定都是飞云的人,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樊世鹤一把抓住米脂的手臂,生怕她会走,他真的担心米脂的安危,到不是怕她走了不回来,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会很小心的,你放心。”米脂推开樊世鹤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樊世鹤仍不肯松手,更紧的抓住了米脂,米脂奇怪的看着脸露焦急之色的樊世鹤,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我走了之后不回来?放心吧,我绝不会扔下你不管。”米脂安抚樊世鹤,樊世鹤连忙摇首否认: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想抛弃我,早在胡杨林里,或者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抛弃掉我了,我知道你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急,等天黑之后再走,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樊世鹤惭愧的低下了头,米脂见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想,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米脂伸手摸了摸樊世鹤的额头,他的额头很烫,看来伤口已经发炎,他发起了高烧。对受伤的人来说一旦发炎是最致命的,米脂现在就算想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都不能,万一樊世鹤出了什么事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周凯恩的人。”

“什么!”米脂惊讶的看着樊世鹤,觉得他该不会烧糊涂了吧。

樊世鹤对米脂点了点头,正色道:

“我是周凯恩的人,周凯恩的妹妹是玉千城的亲妹妹玉千岭,她从小过继给周家,这就是为什么同样身为皇商,樊家的实力远在周家之上。可生意却做不过他们,因为周家有皇帝撑腰。当然处处高人一筹。不过周凯恩心术不正,皇家给了他这么多好处,他不但不记恩,还恩将仇报,背后支持玉千池那个浪荡子。几次派人暗杀躲在隆阳府仁爱堂行医的玉千城——”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怕你再说下去又会像刚才那样昏死过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对你的嘱托。养精蓄锐知道吗?”米脂说什么都不让樊世鹤再唠叨下去,不过越不让他说,他的话就越多。见米脂让他闭嘴,樊世鹤居然还不开心,倔强道:

“这恐怕是我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我有很多话要说,这些话平时我都放在心里。不敢在人前透露半句,现在好不容易要把它们说出来,你居然阻止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很……”伤口剧烈的疼了起来,樊世鹤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他痛苦呻吟了起来。

“叫你不要讲话,你偏不听。现在伤口又疼了吧。”面对固执的樊世鹤米脂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见樊世鹤虚弱的就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米脂不得不让他躺下,可即使躺下了,樊世鹤仍不肯闭嘴,喘道:

“你以为我在画舫上救了你,其实那是一个局,周凯恩见你跟仁爱堂的玉千城走的近,以为你是他的人,所以想把你留在他身边,这样就等于控制了玉千城,他让我扮好人,博取你对我的信任。”说完,樊世鹤对米脂苦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樊世鹤的话,米脂一点都不生他的气,尽管米脂知道樊世鹤这个人深藏不露,她曾想抽丝剥茧了解樊世鹤这个人,可当樊世鹤如此坦诚的面对她时,米脂对樊世鹤有的只是同情,而不是受骗的感觉。原来他扮演了无间道的角色,我竟一点都不知,唉,米脂啊米脂,你是被樊世麟看透了,太容易相信人绝对是一件坏事。

“米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樊世鹤巴望着米脂,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告诉米脂,他想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米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的樊世鹤莫名其妙,她笑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愤怒、惊讶、恍然大悟,还好叫人理解,可是她居然笑,而且还是噗一声笑出来的那种。

米脂觉得樊世鹤的样子实在好笑,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可他却把自己弄的像快要死了似的,而且他曾经还做过无间道,一想到这里米脂就忍不住发笑。

米脂故意逗樊世鹤,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你是很可恶,明明是个坏蛋,居然装好人来骗我,亏我还把你当做义薄云天的侠士,没想到你这么阴险,做了周凯恩的人,他反朝廷的你知不知道,早晚有一天是要被杀头的。”

“我知道,周凯恩喜欢拉帮结派,秘密拉拢了一批人,皇上最恨结党营私,万一让皇上知道了就是杀头的罪。”

“万一周凯恩做了无头鬼,你也逃不掉。”米脂说这话没有恶意,只不过想跟樊世鹤开个玩笑。

但樊世鹤却难受极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

“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否则干嘛对你说这个。”

“你都说你快要死,那么你的财产肯定没办法用了,快告诉我你有多少财产,都藏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了之后也好舀来一用,反正你都要死了,不给我用也是浪费。”

“嘿嘿,你到谋划的很好,我还没有翘辫子先谋起我的财产来了。”樊世鹤发现米脂原来在开他玩笑。

“你把财产给了我最多我给你买一副好一点的棺木,逢年过节给你上一炷香,初一十五也不会忘了你,清明冬至更是有好酒好菜伺候你的地下亡灵,反正你还没有娶妻生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祭你拜你,我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樊世鹤的气息越来越弱,他觉得眼皮很沉重:

“既然我没有娶妻生子,你又想让我把财产给你,干脆这样吧,你做了我老婆吧,清明冬至祭拜我的时候也有个名堂,否则人家问你拜谁呢,你就连名堂都说不出,岂不很尴尬。”

“好你个臭小子,你都快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开我玩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五十六章 深感意外

“说我开你玩笑,你不也在开我的玩笑吗,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还玩我,你现在在玩一个快要死的人知不知道,让你嫁给我你肯不肯?”樊世鹤说话声音越来越轻,但调侃的风格没变。

米脂知道他撑的很辛苦,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他睡着,如果现在睡着,可能就睡过去了:

“我嫁给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把我的财产全部留给你,我很有钱的你知道吗?”樊世鹤努力撑着,他觉得很累,很想睡觉,可米脂忽然提起要嫁给他的事,樊世鹤的精神为之一振。

米脂发现樊世鹤握住自己的手比刚才有力了,就继续跟他掰:

“你究竟有多少财产我不知道,我想你肯定不会对我说实话——”米脂话还没有说完,樊世鹤立即打断她:

“我肯说实话,我的财产可以买两座樊府那样的大宅。”

“你有这么多钱!”米脂觉得很震惊,买两座樊府那样的宅子最起码得十万两白银,据米脂所知樊府做生意一年的总收入是三万两白银,樊世鹤揩了多少油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怎么样,娘子,你相公我富有吗?”樊世鹤嬉皮笑脸的对米脂说,尽管他的气色很差,一张脸呈现出可怕的铅灰色,但他嬉笑的样子很像樊世麟。

“你是很富有,不过我想你的钱见不得光,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冒充王七的名讳,我听樊世麟说王七是一名江湖义士,你该不会冒充他的吧?”米脂使出狠招,目的是不想昏昏沉沉的樊世鹤睡着。

“樊世麟和你的交情真的有这么深吗?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你嫁给他不会有太平日子过。”樊世鹤说话声音轻到已经像蚊子叫。

“樊世鹤,你别睡着,一定要撑住,你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样死了。正像你说的,你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还要继承樊府的生意,其实你很能干,十几岁就出来做生意,说明你不但有勇而且聪明过人。”

“是吗,我真的有这么好吗?”樊世鹤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他再也没有力气睁开,头往边上一歪,昏死了过去,米脂像先前那样在他耳边大喊。可他一点知觉都没有。

“糟了,他真的快撑不住了,别怕。我不会放弃你的,尽管你这个人很深沉,深的让人觉得可怕,但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等我回来。我这就给你去请大夫。”米脂让樊世鹤躺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盖上,冒着凛冽的寒风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朝四周看了看,觉得这里真的很荒凉,篙草横生。被风吹着往西南方倾斜,就像有人指挥它们似的。米脂虽然上辈子是女警。但她这人没什么方向感,见四下无人,别说人了,连一座房子都没有,米脂的方向感在这里完全丧失。

“天呢,你给我指一条路吧,好让我朝哪个方向走。”就在这时,米脂看到了被风吹向一边的篙草,既然它们都往西南方倾斜,那么我就听它们的也往西南方走。

“草啊,希望你们给我指出的是一条明路,而不是死路,要知道身后的破屋里还有一个快要死的人,他还这么年轻,我不想看着他死去,如果你们有良心的话就指条明路给我。”米脂伸出胳膊紧抱着自己,她最后回头看了眼破屋,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担心这么大的风会把屋子吹倒,希望樊世鹤吉人天相能等我回来。心里默默许着愿,米脂已离樊世鹤所在的破屋越来越远。

等米脂走了之后,樊世鹤模模糊糊醒了过来,他感觉口渴,呻吟着要喝水。

“水,水……”此时樊世鹤还不知道米脂已经走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吃力的抬起眼皮,发现米脂不见了。人到了这个地步都会害怕,死亡像一张网,从上面罩了下来,樊世鹤眼角淌下一滴浑浊的泪,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脚步,人越来越疲惫,已经感觉不到伤处的疼痛。他苦笑着,为自己的命运,他想自己还是一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要与这个世界永别,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很多理想未实现。局面才刚刚打开,他从十几岁起就奋斗,希望能出人头地,不再被人瞧不起,可是命运无情的要让他死在这里,樊世鹤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挣扎着,努力不使自己睡着,他要喝水,只有吃了东西肌体才有能量。可是米脂呢,她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见自己快死了,扔下自己跑了。一想到这里,樊世鹤又流泪了。

米脂一路朝西南方而去,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她越走越冷,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太阳被天上的云遮住了。

“这鬼天气该不会下雨吧,如果下雨的话,樊世鹤怎么办,那间破屋根本不能挡雨。”米脂忧心忡忡,她只想走快点,心里一急脚步就开始乱起来,险些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绊倒,米脂惊魂未定拍着自己的胸口:

“真是什么都跟我作对,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她是够倒霉的,走了半天,居然连一户人家都没有看见,别说人家了,就连人都没有。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齐腰深的篙草,没有人烟,荒凉的可怕。脚底踩足了泥,想用篙草把脚底的泥抹去,伸脚在草上揩,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奇怪的笑声:

“嘿嘿。”

冷不防响起的笑声把米脂吓了一跳,走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怎么会听见笑声?大白天的不是遇见鬼了吧?因为过度惊吓,米脂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她正想转过身去看谁在那里笑,听见窸窸窣窣的一阵脚步声,那个人走了过来。

“米脂。”脚步声消失了,换作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叫她。

“玉千城。”回头一看,玉千城挺拔的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还好吗?”

眼前发生的场景真像在做梦,米脂带着不相信的眼神打量着玉千城,玉千城呵呵一笑,说:

“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用这种眼神看我?”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掠而过

米脂仍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玉千城,玉千城见米脂一脸狐疑,上前几步,看着米脂木木的样子,笑道:

“你怎么了?干嘛发呆?我活生生站在你面前,难道还会有假?”

米脂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真像一场梦,这里荒凉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却看见了玉千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米脂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还不能马上接受发生的事:

“你不是应该在东国吗?皇上已经恢复了你的太子之位,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南国?听说现在继承帝位的是你弟弟玉千池,他不是已经被皇上废了吗?你们皇家废废立立的事我搞不懂,我就是觉得奇怪,你堂堂东国太子怎么会在南国?”

玉千城理解米脂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想,不过当米脂狐疑的时候,玉千城心里也觉得纳闷,只见他说:

“我的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以后会慢慢说给你听,但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玉千城还想问什么,被米脂“哎呀”一声打断了: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在这里出现,那么你肯定住在这儿附近。”

“看见南边那座房子没有,我就住在那里。”顺着玉千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座两层木屋,房子外观很普通,无论设计还是建造都十分随意,而且隐没在一排冬青树后,树长的很高,几乎跟屋顶齐平。如果不是玉千城指给她看,米脂一时之间还没有发现。

“原来你就住在那里?”

玉千城见米脂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奇道:

“没错,我在那儿已经住了几个月了。你怎么了,看的这么出神?”

米脂没有时间跟玉千城废话,她拉起玉千城的手就跑。玉千城被弄的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跟着她一起跑。

“碰到你真是太好了,樊世鹤有救了,这小子福大命大,这样都死不掉。”

玉千城真是越听越糊涂,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个樊世鹤来:

“等等。”玉千城停了下来。米脂回头诧异的看着他,急道:

“樊世鹤受了重伤,在不远处的破屋里,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你住的地方有板车吗。如果没有板车门板也行,只要能把樊世鹤抬到这里来就可以。”

玉千城把米脂拉到边上,样子有点神神秘秘,对她正色道:

“樊世鹤真的就在这附近,而且还受了伤?”

“哎呀,玉老大,你是不是当我骗你,我干嘛要骗你,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这样也太不仗义了?”米脂见玉千城吞吞吐吐,以为他不肯救人,急道。

米脂误会玉千城了,他朝门口看了看,像是在看有没有被人跟踪,米脂见他鬼鬼祟祟。疑道:

“怎么了?”

玉千城轻叹一声,幽然道:

“不瞒你说,我是被人夹持到这里来的,其实我已经没有人生自由,那个把我带到这里的人武功高强,而且他不止一次对我说东国传国玉玺是被一个叫樊世鹤的人偷走的,如果我们现在把人带回去不就等于要樊世鹤死吗?他一直扬言要杀了樊世鹤,你说我能把他带到家里去吗?”

难怪玉千城犹犹豫豫,原来情况是这样,米脂的心越发沉重起来,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样熄灭了。可就算有人要杀樊世鹤,也得救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米脂抿了抿嘴唇,对玉千城说:

“你家里有没有后门,我们把樊世鹤从后门悄悄运进去,他现在待的地方实在太简陋,四面透风,我想再不回去救他,他很快就会被冻死。”

玉千城皱着眉想了会儿,道:

“人是肯定要救的,只是不能让那个看守我的人知道,否则非但救不了人,反害了他。我先回去看一下,如果他不在我们就把人从后门运进来。”

“好好,就这么办,我在这等你,你快回去看看那个人在不在。”

玉千城见米脂焦躁不安,知道她替樊世鹤的伤势担忧,在去屋里打探虚实前觉得有必要先安慰一下她,玉千城刚开口要说,被米脂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既然她自己都说没事,如果再废话不是显得太多余了,玉千城闪身走了进去,让米脂在门口等他,米脂见玉千城跑了进去,此时方才发现院中摆满了海棠花的盆景,深红、淡红、纯白,不大的院子成了花的海洋,很养眼。看到这么多美丽的海棠,米脂忽然想起玉千城在仁爱堂也种了一株垂丝海棠,当初看到垂丝海棠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此时面对满院争奇斗艳的海棠,米脂如梦初醒,原来玉千城对海棠有一种固执的偏爱。海棠的花语有苦恋的意思,古人喜欢借用海棠来形容男女离别时悲伤的情绪,米脂知道玉千城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他如此钟爱海棠肯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意是否向着死去的飘雪。玉千城曾经对米脂表达过爱意,米脂嘻嘻哈哈混过去了,她没有明确对他说自己已心有所属,因此米脂怀疑玉千城仍对她存有幻想。

“唉,早就说过要快刀斩乱麻,你看,出事了吧。”米脂自言自语,当她这样的时候,玉千城正好从里面跑出来,他觉得米脂的话很奇怪,再配合她懊丧不已的神情,玉千城心里的疑窦更深了。

“还好,那个人不在,我们可以去救樊世鹤了,后院有一部板车,我去把车推来。”不一会儿米脂见玉千城推着板车过来了,玉千城用下巴点了点板车,对米脂笑道:

“你坐上去,我推你。”

“你可是太子,你推我,我岂不是大不敬,还是算了,我自己走,这样也暖和,我们快去吧,不知道樊世鹤怎么样了。”一说起樊世鹤,米脂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玉千城在后面推着板车跟着,米脂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刚走没几步,忽然米脂感觉头上飞过去一件什么东西,等抬头向上看去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正觉得奇怪。玉千城走在米脂后面,当米脂发现有东西从头顶一掠而过时,他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飘过。

☆、第四百五十八章 掳掠王子

“玉千城,你是不是发现刚才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去?”米脂越想越奇怪,如果是树叶从头上飞过动静不会这么大,况且检查了地下,发现并没有东西掉在下面。明明觉得有东西从头上飞过去,却没有看见它掉下来,单凭这一点就十分奇怪。

玉千城的感觉和米脂一样,他觉得从头上飞过去的应该是一个人,然而玉千城却不敢对米脂说,担心她害怕:

“你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东西从头上飞过去。”

“是吗,你没有发现?”米脂不相信的回头看着玉千城疑道。

玉千城笑道:

“你眼花了,前面那座破屋是不是樊世鹤住的地方?”

米脂朝前一看,立即道:

“对对,就是那里,我们快点。”在米脂的催促之下玉千城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毕竟是太子,推起车来不是很熟练,这么冷的天居然推出汗来,冬天出汗特别难受,被风一吹感觉就像让人在衣服里塞了一块冰块,特别冷。

此时樊世鹤所在的破屋站着一个人,此人身量高大,穿一件黑色大氅,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脸更是被一块黑纱所遮,这个人穿着这身行头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几次,他总是这身打扮,真怀疑他是不是长得其丑无比,非要如此不可。要是他不丑,肯定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个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的家伙会是好人吗?莫非他有意模仿佐罗,这实在太荒谬。

令人庆幸的是樊世鹤居然还没死,他的眼皮抖动了几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此时的樊世鹤正在生死边缘挣扎,他感觉喉咙燥热难忍,就像有一把火在那里烧。他还是想喝水,可已经发不清楚水这个音。

“哼哼,樊世鹤。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找你找的这么苦,把东国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仍不见你的踪影,鬼才知道你居然会躲到南国来,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真是脱不了本性,我太低估你了。”此人说话声音一阵紧似一阵,他对面前奄奄一息的樊世鹤充满了仇恨。当他一步步走向昏睡中的樊世鹤时,只听“嗖”一记声响,他的手上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剑。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叛徒,计划就是被你破坏的。有人甚至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是一个投机分子,有好处就钻,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绝对不做,当初我就不怎么相信你,可主子要用你,主子识人无数,没想到居然在你身上看走了眼,把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做义薄云天的侠士。哼哼,你哪是什么侠士,分明是一个奸佞小人。”举手之际,宝剑已做好了斩杀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神秘人忽然停了下来。他迅速收剑入鞘,后退几步,摇着头说:

“不,我不能杀了你,一旦杀了你传国玉玺的下落就成了永远的谜,我要留下你这条狗命,这样才能拿回传国玉玺,你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我不怕你再玩什么花样。”

“到了,就是这。”就在这时神秘人听见米脂的说话声,他飞身而起,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屋顶不起眼的角落。

玉千城见到樊世鹤的那一刻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樊世鹤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掀开肚子上沾满血污的衣服一看,赫然发现上面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流干。

“帮我把他搬到板车上。”玉千城抬身体,米脂抬脚,两个人把气息奄奄的樊世鹤搬到外面的车上。

“哼,就凭你们居然也想救人,没有我你们根本救不了他。”藏在屋顶上的神秘人根本不相信玉千城和米脂能救樊世鹤。他正在考虑如何在不引起他们注意的情况下救樊世鹤。是神秘人把玉千城夹持到南国来的,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包括面对玉千城。其实他对玉千城很好,不但在生活上满足他各种各样的需要,其实玉千城住在这里和住在皇宫没什么区别,底下仍有一帮人服侍,每天锦衣玉食,偶尔还会请歌姬舞女回来陶冶一下情操,活动一下筋骨。神秘人的本意是想让玉千城从年轻美丽的歌舞伎身上找回青春的活力,可他发现玉千城对美女完全没有感觉,很多时候美丽的舞女跳得香汗淋漓,可玉千城就连正眼都不看人家一下,低垂着头不,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对美女没有兴趣,自从发现玉千城这样后,神秘人以为不近女色的玉千城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天天请来名医给他整治,那些或须发皆白,或背驼齿稀的名医像是暗中商量好似的,众口一词告诉神秘人,玉公子的身体非常健康,那方面也非常健全,他有的是心病。

世上最难医的就是心病,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找不到根源,就算把人浸在药罐子里都无法治愈。这样一来,神秘人又充当起了心理医生的角色,耐心给玉千城讲解各种各样的道理,特别是应该怎样做男人的问题,比如男人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当然说的时候不会这么直接,会以不孝有三午后为大等冠冕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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