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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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朌坎颔首道:“是的,是我召唤出的。”

朌蒙闻言,一时之间眼神复杂,眸光明灭不定,半晌过去方才再度展颜而笑,温和解释道:“这般召唤兽,我倒是头回亲眼见到。此事虽奇,倒也并非全无道理。你可是忘却了,传说中女丑大人曾操二蛇,亦是一赤一青?赤青二蛇乃是大人神性之象征。如今你之二蛇,只怕并非无中生有;你之召唤并非生成,而是唤醒,唤醒了传说之中的神之物,只是如今力量尚弱,神力未曾觉醒……”

对面朌坎听罢这话,半日里回不过神来,此言大出意料,他何尝想到自己竟召唤出传说之蛇,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一旁朌蒙见他径自苦思,方不再多言,就此负手去了。而朌坎忆起《海经》有云“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其蛇青黄赤黑;又蚺蛇与巴蛇相近,较巴蛇形小,能吞麋鹿,穿鳞甲排骨出体外,蛇无恙”,用手指点着二蛇之头,自顾自说道:“记得传说中道赤青二蛇乃操蛇之神的标配,我瞧了这半晌,怎未能瞧出你俩有这般能耐?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俩不过是普通的竹叶青与红鞭蛇……不过难怪你俩这般死懒好吃,毕竟属蟒蛇种……”

又忆起他召出二蛇之时朌坤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彼时他还以为是自己错看,随即拍腿说道:“靠,原来师父那老狐狸早知晓这俩鳝鱼的来历,只是未说罢了,反倒将我一人瞒在鼓里!……”

说罢又垂下头对缠绕在臂上的青蛇道:“不过阿巴,你可千万别长大,要不我往何处去寻那大象来与你吞……”


这边朌坎正与二蛇玩闹,不提防间朌坤已出关。朌坎见状,忙迎上前去,对朌坤将朌蒙来访之事说了,朌坤颔首以示知晓,随即方负手自往甲子宫寻朌蒙。

当日夜里,朌坤告知朌坎一事曰:“三日后,你且随我一道前往中土国主持祭典,中土国主的大寿将至。”

朌坎闻言,心脏咯噔一跳,暗忖道:来了,《三界》中主角的国家!这是自己终于接近书中的主线剧情了吗?若能抱得主角大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便也再好不过了;只此番他若是未曾猜错,彼时的中土国亦不太平罢……

三日之后,众人已是整装待发。出发之前,朌坎还特地前往甲子宫向朌艮道别,道是将携了土仪回来赠予朌艮。

此番虽说是为中土国国王云壬庆贺其六十大寿,且正逢大祭之年,然灵山却惟派朌坤与朌比携诸位弟子、仪式巫祝前往,其余四位长老皆留守灵山。又闻朌坤乃是但凡中土国祭祀典礼,每回皆会前往,亦不知此乃何故。

且说巫咸国位于中土国西南方,两国之间隔着女子国与奇肱国接壤之处,灵山距离中土国国都豫城,乘坐骑前往需耗上三日。此番全员皆乘神马飞菟,而朌坎不日前刚能召唤出召唤兽,对了活物召唤尚不熟练,遂幸得朌坤召唤飞菟赠予朌坎,朌坎方得坐骑。

沿途皆有驿站供众人暂作歇息。当日正值朌坎众人离开巫咸国的第二日,夜里众人下榻于中土国与巫咸国交接地的一处驿站。

此番朌坎独自一人歇在房中,屋内只一榻,遂朌坎只得令巴蚺二蛇同自己一榻就寝。不料睡至夜半,朌坎为耳边一阵嘶嘶的蛇鸣扰醒。迷迷糊糊间朌坎只觉心头火起,正待睁眼将耳畔吵闹的二蛇呵斥一回,未想待他睁大双眼,却只见从头顶正上方,一只拇指大小、浑身泛着墨绿光泽的毒蜘蛛正从房顶之上悬丝落下,正掉在自己面上……








第12章 零壹贰 中土之国
朌坎见那毒蜘蛛浑身漆黑,只如拇指大小,若不仔细观察,只怕便为肉眼忽略。此番那蜘蛛正顺丝落下,掉在自己面上,登时寒毛直竖,不禁骇得惨叫一声,本能地将眼一闭,听天由命。不料正值那时,那毒蜘蛛将要触碰到朌坎肌肤的一瞬间,朌坎体内忽地爆出一阵刺目的金光,毒蜘蛛一触那光,只顷刻间便为那光化去,烟消云散了。而朌坎为那光晃了眼,忙不迭睁眼一瞧,左右环视一阵,哪里还有那蜘蛛的身影?

又闻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只见门被推开,从屋外纷纷攘攘闯进许多人,朌坤并了朌比皆在其中。朌坤步至朌坎榻边坐下,询问出了何事。

朌坎简单将事情交待一回,只见朌坤闻言,捻须默想一回,方若有所思道句:“此乃虫降之术。”

朌坎忙问:“师父,何谓虫降之术,我分明看清那是只毒蜘蛛。”

一旁朌比答曰:“所谓虫降术,则是以蛊虫进行降头之术,那蜘蛛恐怕正是所养之蛊。”

朌坎闻言惊道:“有人欲对我施行降头?!”一面回忆朌蛊咒降课所学,所谓降头术乃是以蛊虫抑或药物对特定之人进行物理接触,进而下咒咒杀的黑巫术。

朌比颔首道:“恐怕正是。”

不及朌坎应声,朌坤又道:“此番已无大碍,诸位且回去歇下,不过此处乃多国交界之地,此间鱼龙混杂,不甚太平,还请诸位多加留意戒备。”

朌比闻言,方领着众人退下了。待此间惟剩他师徒二人,朌坤方细询方才之事:“之前你是如何觉察那是黑蜘蛛?”

朌坎一面搂过身侧的二蛇一面答:“我睡至半夜,便闻见蛇的嘶鸣声,想必正是它俩觉察有异,因而出声警示。我睁眼醒来,便见那蜘蛛正悬在我头顶上方。只是在要落到我面上之时,便有一道光芒生出,将那蜘蛛化去了。”

朌坤遂道:“如此便好,看来那下咒之人的功力,尚不及我矣。”

朌坎不明因由,问道:“师父,此言何意?”

朌坤捻须答道:“为师恐你为人暗算,你甫一入门之时,便于你身上施下防咒之术。但凡咒降术不及我者,其术皆无法伤你分毫。之前那金光,自是那防身咒发动之光。如今看来,幸而那人之术尚未修至顶级,否则亦是防不胜防。”

朌坎闻言,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又将怀中二蛇搂得更紧,问道:“此人为何对我下咒?难道便是那杀害我父母之人,前来杀我灭口?若是如此,我哥哥现在还在灵山之上,他岂不危险?!”

朌坤则摇首道:“是否是欲杀你灭口,此番还不得而知,然他既是选择在这多国交界之处下手,则说明他抑或并非巫咸国人,惟在你出国之时行事,方得便宜,否则何必待到今日?如此你哥哥倒也安全……”说到此处顿了顿,方又道,“抑或便是此人不欲令人瞧出身份,遂选了这处闲杂人等聚集之处下手。若是待我等入了中土之国,若非中土国人,他作为异国人,在中土国中则大为掣肘,欲行事将难上加难,中土国对了异国之人,向来盘查甚严……”

朌坎从旁听罢,似懂非懂,问道:“师父,我不明白您老的话。”

朌坤亦不解释,惟道句:“无妨,待你入了中土国,你自是明了。如今只需小心提防便是。”

朌坎应下,朌坤方去了。然闹了这一出,朌坎如何还有睡意?遂整夜只睁着双眼,捱到天明。然自此之后,他们之程却再未出现波折,一路顺遂地到达中土国的国都豫城。


话说朌坎虽身在巫咸国,于灵山学巫。然巫咸国在混沌大陆不过是中土国西南方的一附属之国,国中众巫亦为中土国的御用巫师。中土国位于混沌大陆中央,乃大陆最大的国家,为大陆各国之宗主。在大陆其余各处,尚有其他小国。

而混沌大陆虽说有他们这班巫师,然在中土国,更多的却是武士。武士与巫师之关系,便如主输出与Buff奶妈的关系。而真正的高手,也正是在武士之中诞生。

中土国之武士分为六个阶位,分别是:大房、曲张、彷徨、失伤、远望与大将,每个阶位皆以一件武器为标志,以武器形玉佩作为武士阶位的象征,大房是刀,曲张是弓,彷徨是矢,失伤是剑,远望是弩,大将是戟。每获得一个阶位,需通过一次六兵之阵的考验。而据闻这六兵之阵极难通过,至今为止,全国惟有大王子云辰修至彷徨阶位。

朌坤等人从豫城西门进城,只见城门守卫森严,盘查审慎。因朌坤等巫乃是奉诏而来,遂守卫自是挥手放行,而至于其余异国之人欲进城,待查检无误,则自有禁军将异国人领至豫城南边一隅,令异国人等惟偏居一处,断不能与本国居民混同杂居。

此番朌坤等人顺中央大道而北,先行进宫朝觐国主云壬并各王子大臣。沿途所见之风情民俗与了巫咸国,当真是大为不同。只见处处瑶台锦绣、宝阁辉煌,脊吞金兽、柱列麒麟;瑞霭纷纭罩金殿,祥光缭绕降玉阶。沿街所见之人多为佩剑背弓之男子,束发戴冠,锦袍玉带;便是偶见那外出步行之女子,亦头戴箬笠,以轻纱掩面。朌坎沿路只顾着左顾右盼,如观西洋镜儿一般,难以置信平生尚能观得这般奇景。

据闻整个混沌大陆,惟有中土国之民为神之直系后裔,遂本国之人极为注重血缘的纯净性,拘俗囿礼,国中臣民皆是冠带长袍、着装齐整,断无如自己之国这般披头散发、头戴抹额之类。走在这般国度,朌坎耳闻目染,方生自己乃异国之人的格格不入之感。而《易传》有言“云从龙”,遂“云”为中土国国姓。

入了大殿面见国君,此番朌坎不过跟随在众人之后随礼,无需他出面。遂朌坎亦乐得当名闲人,暗地里东瞅西看,饱足眼福。

此番只见端坐于龙座之上的君王云壬年满六旬,白发长髯,面露老态;虽极力维持己我健壮之貌,奈何举止之间却是力不从心。腰悬弓形玉佩,挂青色丝绦。

而在云壬身侧,分左右站立三位王子,左边乃是大王子云辰并二王子云未,右边乃三王子云寅。朌坎微微抬首,拿眼偷觑阶上三人,据闻那大王子乃国主正宫所生,已封太子,正是下一任国主人选;而二王子并了三王子,则为侧妃所出。

只见那大王子头戴金丝八宝冠,身着玄色红纹团龙袍,足踏缕金盘龙靴,腰悬箭矢玉佩,挂玄色丝绦,目中精光毕露,已然成竹在胸。朌坎见状,口中啧啧两声,暗道“不愧是太子的排场,便是这架势,已是高人一等了”。随后又转向一旁的二王子,相较那珠光宝气的大王子,二王子则惟着石青云纹双龙袍,温和沉郁,蔼然可亲。

将目光转向国主右手畔的三王子,朌坎不禁眼神一亮,先叹声:“靠,这才是主角啊!配角设定再如何光鲜,也敌不过主角光环,要抱主角大腿妥妥的!”不过脑中刚转了此念,便忆起当初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梦,梦中记忆着实不甚愉快,那三王子对自己不怀好意,念及于此,朌坎那本因见到主角而雀跃不已之心登时熄灭得干干净净。

待冷静下来,朌坎方拿眼将三王子细细打量一回。只见那三王子云寅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着荼白如意云纹袍,上以金线绣双虎长啸暗纹,脚蹬青缎步云履,玉带宫绦,左腰挂却刀形玉佩,悬白色丝绦;另一边则挂一锥形玉饰,上刻精细篆字。观其相貌,竟与朌坎在梦中见到那般无出其右。剑眉凤眸,清华贵重;胸藏锦绣,卓荦不群。与了大王子那光华耀目相较,则宛如珠藏溪媚、玉韫山辉,虽不动声色,却能皎月自照。兼了朌坎早知三王子不凡,则较了别个,看他更是不同。

朝觐毕,国主拟定三日后于宫中朝云阁举行祭天大礼,令众巫前往准备。众人随朌坤行礼毕,一道退出大殿。此番朌坤令众巫前往城中偏殿歇下,自己则携了朌坎出城。


此番二人骑了飞菟出了豫城西门,随后一路往西,行了半个时辰,方到城外的一山岭,朌坤方才告知朌坎,他欲前往城外的先帝陵,拜祭一回。

待来到中土国第二十六代先王墓前,朌坤亲自拈香上祭,对着那一人来高的石碑静静凝神。

一旁观看的朌坎不明因由,亦不敢就此多言发问,惟有在心里默默吐槽,想入非非:“看那碑上的日期,可知那先王正是那云寅的祖父,逝世距今已逾数十年,换作寻常之人,都够轮回两世了,不想师父至今亦念念不忘,据说每回前来中土国,皆不忘前来祭拜一番……瞧师父那虔诚之态,那二十六代先王不会是他的黄昏恋罢……”

正暗自想得出神,不提防忽闻跟前的朌坤开口,虽未曾转身瞧上身后的朌坎半眼,却似是能知晓朌坎心内所想,倒将朌坎骇出一身冷汗。

只听朌坤道句:“先王在世之时,我为他之御用巫师。

朌坎闻言,几近脱口而出,幸而终是忍住了,面上道句“原来如此”,心内则暗道:“靠,果然有奸…情!”

朌坤又道:“先王在位之时,颇具远志,大有作为,气魄较了如今之王,是过之而无不及。奈何壮志未酬,便于中道崩殂。”

朌坎听罢好奇问道:“师父,您好像对此分外遗憾,先王到底有何志向?”

不料话虽问出口,然半晌过去,却不闻朌坤回答,只闻其长叹一回,方唤朌坎一道回城。


二人入城,一路骑着飞菟,却是默默无语,朌坎知晓朌坤有那心事,亦不敢多言。此番他二人绕至南城门入城,与之前从西门入城之时所见之景,却是大为不同。

只见城南较了城西,城区远非城西那般人烟阜盛、贸易繁荣,沿途可见有那衣衫褴褛之人徘徊于街头。细瞧之下,方知这干贫民断非中土国民,其中竟有生着双翅的羽民人,身材矮小的周饶人,人面大嘴的枭阳人,独臂与独脚的奇肱人与奇股人以及那身着异国服侍的女子国人等各式异国之人。

朌坎见状,正疑惑为何在监管甚严之下会出现如此之多的异国人,待行了一段路,将要到达王宫之时,方见那王宫城墙之外,正聚集了许多异国人,正排着长队,候在那处。

朌坎驱马靠近长队尽头,只见一群宫人正摆设摊位,施粥与众人。隔着重重人群,只见众宫人之中,为首之人乃一女子,正从中指挥众宫人,身着刻丝泥金如意云纹锻裙,上绣栖枝飞凤;腰系宫绦,双悬锦囊;待朌坎靠近之时,便闻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幽然而来。只因中土国女子外出露面,皆需头戴垂有轻纱的箬笠以掩其面,遂无法瞧见其下容颜。

只见每个接到粥碗之人,皆千恩万谢一回,道曰“多谢大公主大恩”,一旁朌坎闻罢,方知那女子正是中土国的大公主云巳。此时朌坎方记起《三界》中曾道这大公主年纪虽仅次于大王子,然却是侧妃所出,其母为巫咸国人,乃当今国主云壬的御用巫祝,灵山上一任巫姑。

待将那大公主细细看过一回,朌坎又将目光向周遭投去,未想在离那摊位不远之处,有一人将自己隐没在人群的阴影之中,虽毫不起眼,然朌坎仍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正是三王子云寅。虽与大公主所在隔了一段距离,然却间或指挥手下宫人,协助分粥之事。朌坎方知这施粥之事只怕是出自大公主与三王子二人共同之意。

这边朌坎心下正将他姐弟二人施恩之举赞了一回,暗忖这大公主并了三王子之母皆非中土国国民,乃是异国之人,遂对了那豫城之中的异国人较了其余王族子弟要亲近同情许多,方有此善举。正如此寻思,不料却忽闻一阵吆喝声传来。朌坎循声望去,只见两队禁军手持矛戈,沿路开道而来,将路旁排队的众人推攘得人仰马翻。行至粥摊旁方才停下,排好仪仗。

朌坎见状,尚不知发生何事。将眼光投向那长街的尽头,只见大王子率数十名随从骑马而来,浩浩荡荡,气势汹汹……




作者有话要说:
中土国武士阶位:
阶位(代表武器):丝绦颜色
大房(刀):白…曲张(弓):青…彷徨(矢):黑…失伤(剑):紫…远望(弩):红…大将(戟):黄

这中土国武士阶位有点麻烦,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是个坑,要等到后面的剧情才能完全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得一个阶位就要通过一次“六兵之阵”。
…………………………………………………………………
中土国命名方式:
云+天干地支
云寅一辈的王子公主则是云+生肖的地支





第13章 零壹叁 天降神谕
这头大公主并了三王子见状,忙不迭一道上前行礼。大王子亦不下马,只抬眼扫视一干周遭人事,方从上睥睨地上站立的二人,说道:“如今父王大寿将至,国中祭典大礼在即,王妹身为城中禁军校尉,何以不查点人手,巩固戍卫,打理城防,安顿城民,竟有闲情在此替异国贫民施粥?”

跟前大公主闻言,忙不迭上前致意,此乃朌坎头回闻见大公主说话,未想其嗓音却并非如朌坎想象那般甜美,却是语速缓慢,略显喑哑:“王兄之言甚是,王妹自知职责所在,断不敢怠慢分毫。只之前父王曾有令,今寿辰将至,欲大赦国中之民。王妹道是异国之人虽非我国之民,然到底寄居在我城中,若能施恩一二,亦不失为善事一桩,于扬我国威善名而言,却是有益无害……”

不料大王子闻言,却是嗤之以鼻:“虽说父王确有言在先,然此令仅限于我国臣民,非关异国之人。允其限日出境,而非强行出国,已是我国仁慈善举,王妹何必妇人之仁,多此一举?王妹且莫忘了,我国国训,明令禁止异国之人与本国城民混同而居、来往过密……何况如今父王大寿,于我等儿臣而言,最为紧要之事,不正是尽我等侍上之孝心,令父王龙颜大悦?精心筹备大寿之礼并祭天诸事,方是正理!”

那大公主闻言,只垂头不语,待大王子训毕,方才答曰:“是,王妹谨遵王兄教诲。”

大王子这厢训毕,方转了身子,将目光移向大公主身旁的三王子。只见那大王子于马上将身子往后微靠,松了缰绳,将下颌微抬,方慢条斯理开口说道:“王妹在此,乃因职为禁军校尉之故,不想三弟竟亦在此,当真出人意料。父王素日令三弟教导幼弟们武艺兵法,三弟此番不在宫中,却在宫外,岂非玩忽职守?”说到此处,大王子更是放轻了语气,缓口慢言道,“还是说三弟见王妹于此施恩于异国之人,倒动了自己的身世之念,格外同情起异国人来?不过这也难怪了……”

朌坎听那大王子训话,听到此处之时,忙不迭拿眼偷觑地上三王子的神色,只见那三王子虽垂首听训,然听到身世二字之时,却忽地微眯双眼,眸光骇人,不过却是转瞬即逝,只顷刻间便已恢复成之前那般不辨喜怒之色。

只听那大王子高声说道:“……我中土国民乃神之子民,承继神之血统,乃混沌大陆最强民族,寿同天地,福祚绵长,自非那来历不明、血统杂乱的异国之人可以相提并论,三弟又何需对了那异国之人稍作怜悯?岂非自降身份……”

朌坎闻言暗自咋舌:“X,你中土国人就恁般天生高人一等?肆意贬低鄙薄他人,还把在场异国人民并了大公主、三王子都连带着骂进去了,当然,还有我跟师父……可知英雄不问出身,日后有你好受的!”

这边三王子待跟前大王子言毕,不过仍不动声色答句:“是,王弟谨遵王兄教诲。”早已恢复成波澜不惊之态。

马上大王子见罢他姐弟二人之态,很是满意,随即命手下之军将排队的异国贫民驱散,赶回城中异国之人的圈禁之地。又申以严令曰:“此番我国大典在即,需保万事周全,异国人若有生事寻隙者,皆严惩不贷!”

言毕,方领着人马,扬长而去。大公主与三王子自是随行相送不提。

而一旁朌坤捻须不语,朌坎瞅了自家师父两眼,说道:“师父,我总算明白了您当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这中土国的确是排斥异国人得很呢,连给异国贫民施粥也不可。异国人在豫城中行事,却是大有不便……然混沌大陆如此广袤,国家众多,中土国一味排外,岂是长久之计?”

朌坤则摇首对曰:“此不过国中旧例,久已如此,多说无益。切记你身在异乡,更需入乡随俗,谨言慎行,方得无碍。”

朌坎自知此言在理,方郑重应下了。


次日,朌坤应召进宫面圣,并商议仪式诸事。此番朌坎随朌坤一道进宫,因朌坤与了国主有事相商,方令宫人领着朌坎前往别殿招待。只朌坎不欲枯坐此处,便请宫人领自己前往御园游逛一番。

此番朌坎只道是欲增长一回见识,看看这传说之中混沌大陆最强的中土国王宫是何等状貌,只不料自己所携那两只有色鳝鱼竟较了自己更为兴致勃勃,待入了御园之后,便抛下朌坎飞奔而去。不想未过多时便为宫中守卫拎了回来,道是二蛇莫名闯入后宫,惊吓了宫中女眷。

朌坎见状,忙不迭解释曰此乃自己的召唤兽,无毒无害。宫人闻言尚不肯轻信,只道是降神师之召唤兽他们之前亦见过不少,皆是灵体化之物,断不可能如实体一般四处乱闯。

朌坎听罢,搔头半晌,方搪塞一句曰:“它俩不同,它俩纯属变种。”

此话一出,便见那干侍卫纷纷投来打量傻子的眼神,朌坎只得讪笑着拎起二蛇补充一句:“你们莫要不信,它俩会说人话呢!”

一行人纠结半晌,方才作罢。朌坎本欲将二蛇塞进袖中,二蛇不依,只将身子宛如麻绳一般缠在朌坎手臂之上探头探脑,才肯罢休。

此番朌坎随宫人到各处宫殿游览一回,大多不过是深宫内院的常见之景,无甚稀奇之处。待行至一处偏殿之时,只听从中隐隐传出兵器的碰撞之声,朌坎心生好奇,忙问宫人道:“这是何处?”

宫人道:“此乃宫中演武厅,专供宫中王子大臣练武之用。”

朌坎听罢,来了兴致,说道:“这有些意思,不知可否前往一观?”

宫人应允,朌坎方提步进入。还未进入厅内,便闻见对话之声传来:

一人道:“三王兄,你且看弟这一番刀术使得如何?可有通过六兵之阵的希望?”

另一人随之答曰,听声音正是三王子:“你较了之前,武艺已是大为精进,稍加时日,定能成功。”

那人又道:“王弟需加紧练功,不敢稍加懈怠。如三王兄你已如此出类拔萃,尚且日夜用功……何况我还闻说大王兄已筹备失伤之阵多时,只待今年内便获失伤阶位。”

三王子:“……”

那人接着道:“只是王弟尚未明白,虽说屡次比武,王兄皆不敌大王兄,然与我等并了其余诸将相较,却也从未落了下乘,想必国中除却大王兄,三王兄已全无对手,为何王兄却从未前往挑战一回曲张之阵?到如今仍是大房阶位。六兵之器,有哪一样是王兄未曾练熟的?”

不料却闻三王子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道:“我何曾未落下乘,国中高手如林,我这点身手,不足为奇。”

这边朌坎正听得入迷,便听身侧宫人通报道:“朌坎大人到。”

那厅中之人闻罢此声,方止了谈话,忙不迭一道迎将出来。此番朌坎只见厅中本有数名青年男子,其中正有那三王子,三王子身后一人,容貌尚幼,举止稚嫩;眸光澄亮如日,清澈似水,亦作王子装扮,只腰间惟有那武器形玉佩,可知未过大房之阵。只听宫人道曰此乃四王子云申。其余还有几人,则是王族的公子亲眷,想必是做那陪练。

朌坎与诸人招呼礼毕,又环视了一圈演武厅诸物,早便听闻这中土国尚武,那演武厅内刀、剑、戟、弓、矢、弩等一应俱全,果然堪称尚武之名。

朌坎与了诸王孙公子闲谈一阵,心下只觉那三王子令人琢磨不透,只道是这三王子可是《三界》的主角啊,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呢?我们路人还指望着抱大腿,走上人生巅峰呢。不过显而易见,那三王子确为深藏不露之人,全然未曾显山露水,想来在这深宫之中,若不知韬光养晦,又如何能存活下去。

此番说了几句,朌坎借口不打扰众人习武,方告辞而去。出了演武厅,又往别处逛过一回,便闻朌坤遣人来唤,方又与朌坤一道出宫。


第三日便是国主云壬的六十大寿。此番中土国是八方朝贺、宾客满盈,各国之民皆来拜寿。只朌坎未想到便如中土国这般唯我独尊的国度,亦需这境外之民撑那虚面。

此番自是由国主领国民祭天祭祖,而主持祭典之人正是朌坤。中土国神山乃钟山,遂先拜钟山山神钟鼓。案上早已奉上祀神的吉玉与稷米,由朌坤于祭台之前施法召唤钟鼓现身。

只见朌坤召出法杖,默念咒诀,俄而只见橙光大作,腾蛇巨大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之中,双翅怒张,对日长嘶。正于祭台旁做那副手的朌坎见状,一脸崇拜的表情,心下暗叹:“太帅了,这就是身为灵山首巫的师父主持祭天仪式的样子吗?!换了别个,只怕是召唤不出山神的罢,我何时也能这样召唤出神祗啊,耍帅都能很长脸的啊……”

随后便闻朌坤宣念祷词:

“承神州靖平之颂,应天人谐应之符;
庆日月神祗之照临,膺皇天后土之永命,
山川社稷之神哦,请您现身!”

随他的话音落处,橙光大盛,其光亮竟已灼耀人眼,令人目难辨物。待那强光褪去,便见在祭台之后的半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人面龙身,红脚直嘴,白头黄斑,正是钟山山神钟鼓真身。

众人见状,忙不迭俯身下拜,口中山呼:“神德无疆,吁和昌隆!”

此番众人皆对着山神顶礼膜拜,惟朌坎一人躲在人群之中满眼的星星,偷偷抬起半个头,觑着那山神几近流涎:“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的山神欸,这可是神欸!这回不好好饱了眼福,谁知今后还有无机会……

只听那钟鼓开口下达神谕:“修德勤政,兆民景从;敬天礼地,命延寿永。”

众人闻言,忙又叩首礼拜:“谨遵神谕。”

随后钟鼓身影便已驾离此地,消失不见。

此番祭天礼神毕,便是祭祖。国主下令开了殿门,祭桌之上,供有二十六代已故君主的牌位,随后由大王子手捧祝文宣读,祈求列祖,赐福无疆,世德流馨,恩泽永终。读罢祝文,便是国主率王族子孙奉饭献茶,奉帛献酒,捧撰盒、献胙肉,叩牌礼拜,焚文祷祝。

期间朌坎跟随在众人之后随礼,被那漫长的仪式磨尽了耐心,便是神游天外亦难以阻挡汹涌而来的睡意,点头如捣蒜。心下只道是自己从前在灵山之时便未曾好生习学祭祀礼仪,已是常闹笑话,今日能随众长跪于此,已是平生难得的奇迹。

此番好不容易熬过祭祖之礼,朌坎满心渴盼着能随众人散去,不料却忽见那大王子带着一脸虔诚之态步至祭台之上,净手焚香,祷祝一回。

台下的朌坎正伸长了脖颈观望,如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便闻朌坤宣布道:“通灵仪式开始。”

朌坎闻言,不明所以,自顾自嘀咕一句:“什么通灵仪式?是让那大王子冥想吗?”

正如此念着,却见从人群中缓步行出一名女巫,朌坎定睛一瞧,那女巫正是巫姑朌比的第一亲传弟子,名唤朌归妹。年龄尚幼,竟如朌比的姐妹一般,姿容秀妍,举止柔媚。素昔在灵山之时除却与众弟子一道全祭祀之礼外,皆在闭关,难以目见其身影。遂朌坎对了此人面孔,亦惟有依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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