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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源仙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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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未料及林舟从未见过他母亲,惊诧之余不免问道:“你大哥?”
“啊?嗯!”林舟有点迟疑,不太明白江海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舟舟,江公子是母后抚养长大的,算我的半位兄长。待他可以如待我一般。”
“啥?!!”林舟深觉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江公子怎么成他妈养大的了?而且貌似他亲妈没给她仨亲儿子养大吧,却养了个不是亲的?
林舟风中凌乱了,他很想问那便宜妈:妈,您是母猪转世么,这么多儿子?
第18章 登,蝉源山
莫非……林舟看着江海,“我妈也外貌协会的?!”
另两人不明所以地看他大声狂吠,他默默地垂脑袋。太丢脸了!在弟弟们面前真是太丢脸了。
“王爷说的没错,舟——舟,以后你也可以唤我兄长。”江海有点不大习惯地喊他名字,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招人恨。
“喂喂,我比你们大吧。”林舟顾不得江海有多么多么美丽动人魅力四射了,还是摆正地位比较重要吧。
“哪里大了?”江海揉揉他的脑袋,柔柔地问。
他,一腔热血瞬间被泼了个精光。血色挤满了整张脸。
“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出去。我担心山下会有更多人来围堵,到时候更难出去了。”陆宁渊适时地插了进来,他担心再让两人说下去会说到天亮。
“不必担心,他们不敢来的。”
“此话怎讲。”
“蝉源山,十里无人烟。常人只敢路过此地,少有人在此久住。”
“啊?这是为什么!”林舟抱怨着,他还得在这山上避难呢,这么邪乎的地方怎么待!
“在此山呆久,必定病亡。”
林舟的好奇脸瞬间僵硬,手拽住江海的衣袖,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陆宁渊挑眉,江海接话:“你不会。”
江海摸了摸他的头,又说了一次:“你不会。因为你,我和王爷都不会有事。”
林舟沉默了。又是因为那个能力吗。
“好了,事不宜迟,云王,咱们动身吧。”江海站了起来,话是对陆宁渊说的,目光却投向湖面。
林舟站起身来,拍拍衣服,江海奇怪地看着他:“你起来做什么。”
“不是要走了吗。”林舟也很奇怪啊,这什么表情!
“不,你留在这,我们走。”
这回不等他问为什么,陆宁渊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声音又像今夜以前的温柔。
“舟舟,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在山上等我来接你。”
林舟默不作声,双手,站军姿似的贴在两侧。
“我们走了,过一会你就知道怎么上山了。舟舟,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后面的事,你母亲曾对我说过,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相信王爷,好么。”
江海冷不丁地说了一大堆话,林舟尚未来得及消化,细细麻麻的触感贴上他的脖子。是长发。
幽幽的清香在他鼻尖攒动,他深深吸了口气,未来得及回味就已消失。
江海,仍旧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小家伙,加油哦。”江海一把把他推倒在树下,牵着还在发愣的陆宁渊离开,没入幽深的树丛中。
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美人弟弟亲了他……的额头?
一个小小的身影定格在树下,原本就红润的脸一下子腾地更红了。
“你想说什么。”江海慢慢地向前走着,对着林舟时的柔和淡了下去。
“我以为你不喜亲近别人。”陆宁渊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出口。
江海轻笑,“面对这张脸,我恐怕永远也无法硬下心去讲话。”
陆宁渊看了眼山上的方向,“舟舟他,会好好的。”
“嗯,会的。”
“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静姨常对我说那句话,大概,有勉励的意思吧。”江海用余光瞥了一眼比他高出不少的人,又收回目光。
“山上有人,他会照顾舟舟的。只要待天下太平,我们就能来接他回去。”
陆宁渊停下了脚步,“有人?”
“嗯,静姨从前上山就承蒙他照顾。舟舟还小,那人许会收留他。”
见陆宁渊一脸欲言又止,江海难得好心地替他说:“就是蝉源先生。若他还在山上,应该认得舟舟。”
陆宁渊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蝉源先生在山上,只是这位神医恐怕年事已高,舟舟上去不知是谁照料谁。
蝉源先生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他的医术闻名于世,却住在这凶险的蝉源山上。
不,应该说他不是蝉源先生。只因他住在蝉源山上,所以人们才称之为蝉源先生。
世上有多少人来蝉源山求医问药,又有多少命丧于此。
究竟是济世神医还是害人罗刹。
或许,只有此山之山灵才知晓。
陆宁渊和江海走了,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火光越来越淡,上山的人不再上来,渐渐往山下靠拢。
林舟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些人也太没常识,竟敢举着火把在山林间行走。难道不怕山火吗!
然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两只黑鸟先后来了两次。
第一次,上书:山不焚,举火进,必寻回。
第二次,上书:此山古怪,寻不得,回。
林舟站在黑压压的树丛中,俯视着山下的人群一波又一波地来,一波又一波地走。直到天边逐渐泛白,他才动了动僵直的四肢。
以前人总喜欢占山为王,他现在也基本算占山为王了。但是!世上哪有他这样的山大王,要车没车,要房没房,连水电煤气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前呼后拥的山间毛贼了!
“什么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别跟我说整座山就我一个人!”林舟碎碎念,撑着膝盖,一步一步缓缓前进。
王爷跟他说跟着感觉走,江海说想怎么走怎么走,哪里都是对的。
于是,林舟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有山洞的地方,搭一个窑洞什么的,最起码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要他拿木头搭一个屋子……好吧完全不可能嘛,还是窑洞靠谱。
他不禁想起了在纪录片中看到中国某片大地上遍布的窑洞,当初觉得他们相当艰苦,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太牛掰,太man了!
“如果山里有野鸡野兔,还能打猎做烧烤。不知山上有没有蛇……”他紧张兮兮地在地上看来看去,没有发现蠕动的不明生物。
“怎么说也是那个什么……蝉源山嘛,没人上的来蛇也应该上不来……才对。”
“嘶~”
林舟背脊一僵。
“嘶嘶嘶~”
“啊啊啊啊啊——”
只见一少年在树丛中撒丫子狂奔,身后的树叶被微风吹拂,发出“嘶嘶”的声音。
被他远远甩下的树木在朦胧的红色日光下不着痕迹地缓慢移动着,先前被他走过的小路已然荆棘满布。
林舟吭哧吭哧一路上山,期待中的山洞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出现,倒是他东绕西走地莫名其妙地到了山顶。
山顶,就真是山顶,周围的山都在它之下。只有这一小片草地,屹立在群山的最高处。
林舟累趴在草地上,呼呼地大喘气。
“什么鬼地方,连个会喘气儿的都没有。”他上山的途中,太阳已经慢悠悠地爬到头顶上了,然而等到真正抵达山顶时他被吓了一大跳。
“靠,这么高!老子怎么上来的!”林舟瞪大眼睛,麻溜地爬起来,站在山顶俯视众山小。
从山脚,到山顶,至少有几百米高。对于丘陵地带来说此山算得上高了,用几个小时爬上来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但是,重点是,他貌似是马不停蹄半步不歇地上山吧??多么可怕?!
“饿么?”——不饿。
“累么?”——好像有点。
“有吃的没?”——貌似没有。
“咕噜噜……”
“算了,找吃的去。连个鬼影都没一个。”想起昨天晚上种种,突然特别希望山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类,不管好人坏人,有就行。
“有人吗——”
“人吗——”
“吗——”
……
林舟迎着风,威风凛凛地站在至高之处怒吼,回答他的只有骤然飞起的鸟群。
“真没劲。”林舟泄气地放下充作喇叭的双手,伸了伸懒腰,微微眯起了眼。乱糟糟的短毛迎风而灵动,小小的微红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山上风有些大,他能听清风力传来的声音。欢快,自然,充满生命力。然而,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点快乐。
林舟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或许因为十几年来都被这种感受包围。现在被一下子放大了,他熟悉,也陌生。
如果再长大几岁他一定会明白,这特么就叫该死的孤独。
坐了许久,肚子咕噜噜地叫了。
“哪里去找吃的,这山上连野果子都没见着一个。”林舟不知道因为疲于找山洞错过了多少风景,自然而然也略过了可以果腹的东西。
他爬起来,朝下面俯视,希望能看到食物。实在不行,山鸡野兔没有,来点野菜也可以呀。
他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哥给他做的野菜汤,自己那叫一个嫌弃。现在野菜都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林舟摸摸肚子,不仅胃皱缩,连脸都皱巴巴的!
忽然,山林的某处传来一大片树林被风吹拂的沙沙声。林舟寻着风声看过去,眼睛倏地瞪大。
那是啥?是房子!
没错,被丛丛绿色掩盖下的是一座三间小屋!林舟激动地狂奔而下,有屋就有人,有人就有吃的。至于是好人或是坏人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饿都要饿死了,管他有无问题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林舟仰天长啸,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第19章 一个人的自力更生
只是那屋子看着近,实际上小有距离。林舟连跑带赶,抵达屋子门前累得气喘吁吁。
他擦了擦虚汗,嘟囔着:“怎么连个院子都没有。”
这是一座有三间房子的屋子,坐北朝南,坐落在山林间的一块平地上。屋子周围是茂密的树林,与一般人家不同的是,这家没有院子。也就是说,没有围墙,光秃秃的一座房子立在那儿。
林舟站在屋门前,见屋门闭合,就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接着又喊了两句,还是如此。
他纠结地站在那儿。怎么说呢,破门而入好像不太好来着。
肚子又适时地叫了一声,林舟捂着肚子,脸耷拉着。他慢吞吞地转了个身,面对着一片菜圃。
没错,就是菜圃。这片菜圃在屋子的前面,正朝着阳光。面积不大,蔬菜被种的很整齐并且种类繁多,看来主人十分精心地侍弄着。
林舟一来就盯着诱人的蔬菜,现在主人不在,他又不好意思进去,只好对这片蔬菜下手了。可是蔬菜要怎么吃呢,又没有锅,何况他也不会做菜。
吃生的?嗯——旁边就是山上留下来的小溪流,洗一洗应该可以。
他吸了吸鼻子,陡然生出悲壮之感。想当初他天天被逼着吃蔬菜,无肉不欢,现在竟沦落到只有蔬菜可吃的境界了,可悲可叹啊!
他杀进菜圃里,挑了两个番茄和一根黄瓜,跑到小溪旁洗了洗就坐在溪边啃了起来。没办法,其他都是菜啊瓜的,只有番茄和黄瓜是他知道能生吃的。
“这溪也太小了些。”林舟嫌弃地往溪里丢了一块石头,果然立马沉了下去。
说是小溪,不过只有一米宽,估摸着就二三十公分深。不过溪水很是干净,清澈到将手放进溪底都能看清指甲盖的形状。
林舟捞出湿漉漉发欠的手,甩了甩,直把衣服也甩湿。他耷拉着脸,拖着脏兮兮的,有些被浸湿的衣服下摆走向那屋子。
“咦,好多书?”林舟跑过去扒拉在窗子上。窗子是开着的,他看到里面整整齐齐高高地码放了一屋子的书。
“胆子也太大了,出门连窗户都不关。”他又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间屋子貌似是和中间的屋子打通的。三间屋子都连在一起,用小门出入。
林舟走到屋子门前,把外衫脱下来挂在晾衣杆上。晾衣杆一件衣服都没有,感觉屋子主人已经很久没在家了。
突然想起王爷说过这山上几乎没有人上的来,怪不得屋主这么有恃无恐,恐怕大门都没上锁。
林舟打定了主意,要是到晚上屋主还没回来,他就要擅闯民宅了!横竖整座山上就这么一座房子,不在这儿歇脚难不成睡树上么。要是主人半途回来了,他就好好道个歉,保证自己绝对没偷东西。至于以后……以后的事嘛,以后再说好了。
林舟心安理得地倚门躺着,躺着躺着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直到日头渐沉。
太阳变得彤彤红,要掉不掉地挂在西方天空,映得半边天都羞红了脸。山间吵吵闹闹的鸟叫声也逐渐稀疏,隐隐约约从对面山头传来了动物的嚎叫。
虫鸣萦绕在小屋周围,虽然烦不胜烦,却为山间的仅此一屋添上生命魅惑的吸引力。
明明夏季未至,却恍若盛夏。难道,这就是山间的风景么。
林舟站起来拍拍屁股,把晾衣杆上的外衫取下来套在身上。又跑远一点眺望着山上山下,希望中的人影依旧不曾出现。
风吹在身上有点凉飕飕的,他拢了拢衣服,跳着脚回到小屋前。屋子门前放着他的包袱,他一把抓起,深吸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地照进屋中,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
小屋里很干净,东西很少,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一把扫帚。这个应该是正厅,它的北边,也就是靠山一边连着一个小小的房间,是厨房。
正厅西边是之前见到的书房,东边是卧室。书房里除了他看到的一堆书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卧室里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床棉被。其余则是两只较大的衣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三间房间每一间都不大,东西也不多,然而无一例外都打扫得很干净。
林舟把小小皱巴巴的包袱放在正厅内,只往卧室和书房看了几眼,并未踏足。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原则的人!虽然这房子怎么看都没什么好觊觎的,难不保屋主小气巴巴的指责他呢。他只要一个能遮风避雨有的吃的地方,其余也没啥要求了,只要等到陆宁渊来接他就行。
林舟借用迷你厨房简单地做了一个汤。嗯,过程很艰辛,尤其是生火,反正等他从厨房端着汤出来时脸是麻黑麻黑的。
“要是有煤气就好了。”林舟感叹到,捧起碗虔诚地喝了一口自己的处女座。
蔬菜是菜地里挖的,肉类和蛋也有,但他不敢用。放了一把疑似盐的东西,抓了一小把米,胡乱煮了一气。
“噗——咳咳咳!”碗哐叽一声砸在桌上,林舟瞪着那碗不明食物,擦了擦嘴巴。
“什么鬼东西,好咸啊啊啊!”林舟感到非常不可置信。他的确不会做饭,但是,可是,这也太特么不是人吃的了!明明就放了一把盐啊,怎么会那么咸的哦。
他去溪边舀了一些水,咕噜噜倒了许多进去,就着水硬着头皮把自己搞出来的非人类食物解决了。不管多难吃,最起码饿不着了。
酒足饭饱,接下来干嘛来着。
林舟朝卧室里的床幽幽地投去一眼,又幽幽地扭过头。不行,闯进别人家已经很没道德了,不能再霸占别人的床!
林舟从包袱里扯出件衣服披在身上,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了。
没有灯,找不到蜡烛。好在风进不来,莫名的,他也不怕。要是以前他肯定要拉风地跟别人炫耀自己一个人在山上过夜,一个人哎。现在,他只想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到第二天天大亮,林舟才迷蹬蹬地醒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沉重的眼皮沉重的脑袋晃到溪水旁,胡乱洗了把脸又趴回桌上了。
“不会,感冒了吧。”像是感应他的话似的,他迅速地“阿嚏”了好几声,一行清色的液体从鼻孔里缓缓流下。
眨眼。
“靠,真感冒啦!”林舟急匆匆地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往自己身上套,只有那身他从现代穿来的衣服因为是短袖才不得不放弃。
真好,王爷在走前变出他的包袱,不然要冻死啦。
他晕晕乎乎地爬在桌上,任凭热气在身上浮啊浮的,直把他脑袋吹晕。一股奇异的疼痛感从脑海深处升起。
在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过得□□逸了,差点忘了自己的怪病——头疼。
那个所有医生专家束手无策找不出病因的头疼,有些时候能疼的浑身骨头都打架,直在地上撒泼打滚。他忍不住很想见见那位救他的老中医……哎,他都没见过救命恩人呢就这么撒手人寰了,造孽啊。
林舟努力地为自己退烧,也不知道退了没退。总之身上哪里都不舒服,特别是头,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好在一直发的低烧,没有烧成高烧,不然这样绝对得完蛋。
不知是不是他的悲惨经历感动了老天,烧居然慢慢地退了。他好歹有了力气去做点吃的,不过依旧难以下咽就是了。然而头痛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这让他几乎没了时间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忙了,忘记存稿QAQ现在补发~~~字数大概是少了点,明天补上(因为下面内容与后文衔接,放在这里突兀,所以明天上菜~)
第20章 哎,师傅~
“哟,表情挺精彩的嘛。”林舟趴在沙发上玩游戏斜着瞟了林语棠一眼。
林语棠烦躁地扯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认真地表达了“别来烦我”的忠心意愿。
“快去做作业。”
“我才不~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每天都跟喝了□□一样。那熊孩子今天又来啦?”林舟优哉游哉地晃着两条腿,手里的动作半分都没落下。
林语棠,某市立医院实习医生,专攻小儿科,前两天来了个住院的小男孩,熊的很,不仅闹腾,检查之类的事非林语棠做不可。完事儿了还搞恶作剧各种折腾,可不把林语棠气的半死。
“今天小屁孩的哥哥来医院陪他,你猜怎么着。”林语棠麻利地洗菜下锅,林舟屁颠屁颠儿跑到厨房里听乐子。
“怎么了?”
“开口第一句就是:叔叔,你能不欺负我弟吗。”林语棠把一把青菜扔到油锅里,发出噼噼啪啪油的滋滋声,林舟觉得大哥那心脏估计也在滋滋冒油。
“没毛病,你怎么着那小孩儿了。”林舟捧着果盘靠在门上,津津有味地笑道。
“没怎么着,不过你知道那人多大么。”林语棠猛地撒下一大把盐,哗啦倒了一大瓢水,哐一声盖上锅盖,转过身面对着林舟,咬牙切齿道:“他,比你挂了的爹还大!”
林舟对着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微笑,笑眯眯地扔了一颗葡萄到林语棠嘴里,“哥,人总会老的……”
林语棠锅铲在桌上一划,发出“铛”的一声,冷冷地看着他。
林舟连籽带皮的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嘿嘿笑地挽住他的手,“好哥哥,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叫啊~”
前两天和同学去小摊买串串,同学管那摊主叫姐姐,他叫阿姨,结果一样的东西她居然活生生多收了他五毛!
“男的叫哥哥,女的叫姐姐,比你小就叫小屁孩。”
“那如果是个老爷爷老奶奶呢?也叫哥哥姐姐?不能吧!”林舟惊讶地说,仿佛真的受到了惊吓。
林语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痴,搞不清楚就叫师傅,只要比你大肯定不会错!”
“师傅!”
“……”
睡梦中的林舟:“林师傅,你菜好了没,我饿死啦……”林舟惬意地翻了个身,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嗷~”林舟揉揉肩膀,吃痛叫道。
“哎?”什么情况!
被子七拐八扭地卷在他身上,随着他翻下床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等等,床上?
床尾处,他的包袱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应该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的记忆绝对没有出错,他从未踏足这个房间一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屋子的主人回来了。等了好几天,主人终于回来了!
林舟七手八脚地下床,冲出卧室,没人!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他惊喜地杀进厨房,锅里炖着菜,还是没人!他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望进书房,依旧空无一人。
但是显而易见,屋子里的东西多了起来。比如,食物、衣裳以及一些其他的必需品。
林舟狐疑地走出屋子,菜圃里仍然不见其人踪影。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树影攒动。夕阳大片大片洒在山林上,映得整座山染上了血色。
溪流潺潺声音悦耳,忽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往上山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山顶上时,屋子被这片竹林挡住了,直到风吹散了叶子,他才在缝隙中发现这片仙境。
如今,那片竹林深处隐隐绰绰地浮现着一道白色的人影。随着那人的动作,白色在竹林中穿梭。
他不由自主地朝竹林走去,只见红色橙色交织的温热色彩透过缝隙飘飘悠悠地散布在竹地上,土地也被染成了温暖的颜色。
那道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如墨的青丝一半简单地挽起,一半顺从地披散着,系着发的丝带被风吹得微微飘起。如漆如墨与洁白如雪相交织,微风轻抚,带起一缕发丝在风中浮动。
恍惚间,林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哎~师傅——”
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脚边的篮子里,如同慢镜头一般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林舟的呼吸没由来的止住了。
他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向那人走去,在那人完全转过来时顿住了。
林舟感觉自己心脏忽地停了,目光呆愣地看着眼前人。他猛地向后倒退一步,抓住身边的竹子,不知从哪一秒起,心脏慢慢地恢复了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风,再次动了。
一片竹叶像春雨般温柔地从他的眼前飘过,他的目光仿佛被橙黄的阳光染成了琉璃,流动着水波,灼灼地注视着眼前人。
那一刹那,一切声音全都静止。
林舟的嘴一张一合,他想说什么,但鼓噪如雷的心跳让他忘记了如何说话。他只能由着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挠过他的心尖儿,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阵涟漪。
平静如水的眼眸,仿佛面对着镜子一般凝视着他,没有一丝波澜。
抓着竹子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他的眼皮好像被支架撑着,细微地颤抖着却始终没有眨一下。
那人越过他的头顶依旧目色沉静地看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你来了。”
他的眼猛地瞪大,好不容易稍稍压下来的心跳比先前更快更激烈地鼓动起来。
“好,好快……”林舟直愣愣地看着他,揪着胸口衣服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岑黎。”
岑黎拾起脚边的篮子,向小屋走去。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林舟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木木地眨了眨,缓缓松开握着衣襟的手。
一股热气莫名腾地升起,直把他的脸蛋儿热的通红。
“山沟沟里也这么热,奇怪。”
林舟回到小屋,见到的是端上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对他这个吃了好多天素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急不可耐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急吼吼地动筷。
等到岑黎把米饭端到他面前,自己开始吃了他才跟着开动。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林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食不言”的一天,尽管他真的真的很想搭话。但总感觉眼前这人不会理睬他。
林舟三下五除二就把米饭解决地干干净净一粒不剩,打了个饱嗝手疾眼快地捂住嘴,坐在位子上默默地看着岑黎吃饭。
岑黎很好看。这是林舟最直观的评价,不然他也不会第一眼看到就……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岑黎不同于江海大美人的妖孽漂亮,不同于陆宁渊的温和亲切。他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觉得疏离,清冷。然而即便如此,这张脸却是林舟见过的最难以忘记的,像烙印一样嵌在了他的心上。
即使他看上去难以接近,林舟还是忍不住想凑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感觉这回和以前看到漂亮的人不一样,和见到江海时的惊艳完全不一样。究竟哪里不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岑黎吃饭慢条斯理,像个学者做学问一样一丝不苟,直到他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送入口中,林舟站起来并且不小心踢到了椅子,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去洗碗!”
不等岑黎说什么,他捧起碗飞快地朝小溪奔去。
林舟拿着碗和手一起浸在溪水里,鼓着腮帮子发呆。
岑黎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捡起洗好的碗。
“岑……岑师傅。”林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你为何拜我为师。”岑黎清冷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什么?”林舟不明觉厉,突然发现他“师傅”二字貌似产生了歧义。
“既如此,不可直呼我名字。”
“……”
“那你想我怎么喊你?”林舟深觉被自家大哥坑到了。
“我姓岑。”
“岑大人?”林舟忍不住吐槽,觉得不大好声音又弱了下去。
“名黎。”
“……我知道。”
“一如最初便可。”说完这句话,岑黎就背手离去了,留下林舟一头雾水。
“一如最初?最初是什么。”林舟搔了搔脑袋,这美人儿脑回路略复杂,他怎么就不太明白呢。名字不让叫,那叫啥,主人?恶寒。
“看到岑黎站在竹林中,他对着那身影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哎~师傅——’”
林舟捧着碗的手抖了一下,想起了岑黎书房里的书莫名害怕了。师傅和师父,难道……一样的吗?!
林舟回到小屋,看见岑黎正弯着腰在地上铺垫子和被褥。
“先睡床上,明日带你去你的屋子。”背对着他,岑黎如是说道。
林舟走进卧室,深呼吸了几下,忐忑地说:“我睡地上就好了。”
岑黎躺进了铺好的被子里,侧身背对着他,没有言语。
林舟:“……”
他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盖上被子。眨了眨眼,又翻身把床边案几上的蜡烛吹灭。
过了一会儿,他又掀开被子,细细索索地脱衣服。脱一件看一眼岑黎,岑黎保持着原先侧躺的姿势并没动过。
脱完衣服他又躺下,翻来覆去地就是不肯安分睡觉。他把脑袋整个儿地塞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子上淡淡的清新气息进入鼻腔,很好闻。是岑黎身上的味道。
嗯,现在该改口叫师父了。
“师父,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在黑暗中,林舟睁大眼睛盯着岑黎的后背,因为略微有些近视因此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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