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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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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回想到什么,又叫住了要走的岳商亭,有些为难地开口,“大师兄,下个月的月钱,我可否提前领了。”
  临仙台是声名远扬的修仙门派,不少名门望族请他们前去斩妖除魔,给的报酬还不少。这些报酬统一放在临仙台管事泽丰公那里,泽丰公每月给门下弟子发放月钱,以作不时之需。
  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他先前存了一年的银子被遇辰两天败光了,那天当玉佩的五两银子也剩下不多,昨日他给影的那一两银子,想必也被他们花完了。
  容回从来不为银钱的事开过口,这还是初次。
  岳商亭也没问他要银子做什么,只当他是前些日与他们走散花了不少银子,他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了给他,一句话也没说。
  容回道:“多谢。”
  岳商亭给了他银子,便转身走了。
  容回走了另外一条岔路,来到没有人的巷子,他解开了传信蝶上的法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出现在眼前:爹爹,你怎么还不来。
  容回无奈笑了笑,转身出了巷子,不远处刚好有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他走过去,挑了一个泥娃娃。
  “回兄!”
  容回偏头,只见一个身穿靛青色衣袍的男子朝他走来,正是武陵山的大弟子韩春岚。临仙台与武陵山向来交好,上一辈也有结亲,临仙台的掌门夫人便是武陵山掌门的表妹。
  而容回与韩春岚是六年前的论剑大会才认识的,彼时他们都还只是初出茅庐,抽签抽在同一组比试。
  那一场比试容回赢了,后来武陵山掌门任邵携着大弟子韩春岚去临仙台交流剑法,一住就是两个月,那时韩春岚总要缠着容回切磋,一来二去也就成了知交。
  韩春岚看着容回手上的泥娃娃,好笑道:“回兄,你买这个做什么?”
  容回把那个泥娃娃收入了怀中,“送人的。”
  “哦?不知是哪位佳人?”韩春岚眼里几分暧昧,可见是误会了。
  容回道:“并非你所想,一位友人之子罢了。”
  韩春岚也没细问这位友人到底是谁,他道:“前两日我去月来客栈找你,听你师弟说你当初在鲁州为了追捕鸦,与他们失散了,没事吧?”
  “无碍。”
  “对了,回兄,可用了午膳?”
  “刚与师兄练了剑,还未用膳。”
  “那不如找一家酒楼,你我坐下来一边喝点小酒一边聊聊。”
  容回还想着去看遇辰父子,但韩春岚盛情相邀,他也不好拒绝。再说遇辰他们是来游山玩水的,说不准他此时去客栈还会扑个空,还是晚些去。
  韩春岚领着他去了不远的一家酒楼,在二楼靠边的桌子坐下,坐在此处,刚好能看到街上的车水马龙。
  韩春岚道:“近些日,拜那一只长着黑色翅膀的怪物所赐,各大仙门都惶惶不安。”
  容回想起在荷城看到的悬赏启示,“听闻武陵山也有弟子遭殃。”
  听到这里,韩春岚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叹了叹息,“嗯,目前已有两名弟子。”
  容回安慰了一句,“节哀。”
  韩春岚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生死有命,是他们没福分罢了。”
  “我与那一只怪物交过手。”容回兀自道。
  “如何?”
  “修为也不算高,不过被它引入迷雾林后,遭了暗算。”
  韩春岚提着酒壶给他的杯子满上,“难怪他总挑那些修为低的弟子下手。”
  容回看着杯子里的酒沉吟片刻,“我担心一件事。”
  “何事?”
  “他近来吸了不少修士的精魄,修为必定越来越高,若是任之由之,日后必定成大患。”
  “别说日后,现在已然成了大患。”韩春岚道:“今日江月楼楼主宴请各大仙门,你可知此事?”
  容回道:“听师兄提过。”
  “其实这明面上是江月楼楼主想尽地主之谊宴请各位远道而来的仙门,实则就是商议如何对付这一只老奸巨猾的鸦。”
  “江月楼也?”
  容回欲言又止,但韩春岚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点头,“听闻昨夜还有江月楼的弟子遭了殃。”
  现如今的禅州城,已经聚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修仙门派,街上随便一扫便能见到一名修士,而那鸦竟然还能悄无声息的顶风作案。
  容回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到了楼下那车水马龙的街上,此时一辆马车从楼下经过,他见着那亮眼的紫色才猛然回过神,马车帘子被一把玉骨扇挑起了半角,帘子后面藏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帘子后的人正好抬眼,和他隔空对视。
  容回的心漏跳一拍。
  “回兄?”
  容回把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了对坐的韩春岚身上,他忙道:“失礼了。”
  韩春岚也朝着楼下的街道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他笑了笑,“回兄有心事?”
  “不是。”容回淡淡回了句。
  和韩春岚在酒楼坐了半个时辰,容回便回了月来客栈,原本是想之后就去看遇辰和祁言的,不过他方才看到了他们的马车,与客栈方向相反,显然是出去赏景了,他去了也只是白去。
  ——
  江月楼不是一座楼的名字,而是一群楼。江月楼的前楼主被尊为剑圣,天下名剑十把有六把出自江月楼,故而每三年一次的论剑大会皆是在江月楼举办。
  江月楼楼主薛永河宴请各大仙门,此时江月楼已经汇聚了不少仙门弟子。
  容回和大师兄岳商亭跟在傅浩然身后,他们身后则跟着两个师弟师妹。傅冰兰和陶烨还是初次来江月楼,平日里喜欢斗嘴的两人此时倒是融洽。
  “四师弟,你看他们这楼可真高,五六层呢。”
  “师姐,你小声点,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临仙台的人没见过世面。”
  “怕什么,他们这的楼高是高,但比不上我们临仙台好看。”
  岳商亭侧了侧头,带着冰霜的目光扫了过来,傅冰兰打了个寒颤,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入了设宴的厅堂,江月楼的侍女便带着他们入座,这厅堂十分宽敞,此时各大仙门陆续入座,一人一张软垫,一张矮几。
  易空堂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易空堂堂主徐百喆朝着傅浩然拱了拱手,“傅掌门,久违久违。”
  傅浩然起身拱了拱手,“徐堂主,别来无恙。”
  跟在徐百喆身后的徐灵芝目光落在了容回身上,容回一抬眼便对上她的目光,她淡淡一笑,脸上几分羞怯。
  容回从容地挪开视线,端起面前矮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徐灵芝旁边的袁傲申咬了咬牙根,强压着怒意,“灵芝,你发什么愣。”
  徐灵芝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看容回入了神。
  徐百喆被侍女领着往对面的座位走,袁傲申再提醒一句,“灵芝,走了。”
  徐灵芝跟了上去,又禁不住回头看了容回一眼。
  待易空堂的人去了对面入座,身后的傅冰兰压低了声音喊:“二师兄。”
  容回微微侧身,“何事?”
  傅冰兰往前倾,嘿嘿地笑,“我方才见易空堂堂主身后的女子直勾勾地看着你,想来是看上你了。”
  容回皱了皱眉,“不得胡言乱语。”
  “二师兄,你可真迟钝,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容回没再回应,他神色淡淡,并不在乎。岳商亭那冷冷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傅冰兰自觉无趣,有大师兄在,她是话都不能说了。
  宾客皆已入座,薛永河举着一杯酒,扬着嗓子道:“诸位远道而来,这一路受了不少累,薛某身为东道主,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厅中所有人都起身举杯,仰头一口饮尽。
  薛永河再道:“难得众仙门相聚一堂,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一大幸事,只是近些日偏偏跑出了一只长着黑色翅膀的怪物。诸多仙门深受其害,我江月楼也未能幸免,薛某便想,借此机会同诸位一起商讨,如何将这祸害世间的鸦除去,以保各仙门安宁。”
  易空堂掌门徐百喆站起来道:“薛楼主所言极是,我易空堂已有三名弟子命丧那怪物之手,此怪物如此恶劣,我等决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有人道:“不过是一只成了精的乌鸦,众仙门齐心协力,还怕除不去么?”
  清风观无尘道长道:“非也,此物并非妖物。”
  “若不是妖,那如何解释那一对黑翅膀,人平白无故总不能长出那么一对翅膀吧?”
  袁傲申站了起来,道:“妖物必定是有妖气,没有妖气的怎么称得上是妖,若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佯装成妖,也不是不可能。”
  袁傲申说这话时,视线落在了容回身上,“话说,各大仙门都有弟子被怪物吸了精魄,但听闻临仙台的弟子个个安然无恙,傅掌门,我说的没错吧?”
  容回脸上不动声色。
  傅冰兰却安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道:“你这是何意?我们临仙台没死人,难道就有嫌疑了是吗?!”
  傅浩然厉声道:“冰兰,不可无礼。”
  “爹……”
  “坐下。”
  傅冰兰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边的袁傲申,一屁股坐了下来。
  袁傲申道:“傅掌门,我并无怀疑临仙台的意思,只是想着临仙台没有弟子遇害,必定是有防御那怪物的法子,还请傅掌门也提点我们一二。”
  傅浩然一脸淡漠,他正色道:“我临仙台确实还不曾有弟子遇害,不过并无袁公子所说的抵御法子。”
  袁傲申道:“那看来是临仙台弟子个个武功了得,才能免此一劫。”
  这厅堂的气氛颇有些诡异,被袁傲申这么一提,不少人心里也有了疑惑,为何偏偏只有临仙台没有遭殃?
  容回察觉到了厅堂其他门派的目光,再瞥了一眼对面的袁傲申,拳头捏起,他这分明就是有意说那一番话,企图让临仙台成为众人怀疑对象。
  容回正想站起来说话,不料韩春岚比他更快站了起来,他朝薛永河拱了拱手,“薛楼主,我有个猜测。”
  薛永河道:“韩公子请讲。”
  “想必诸位也有人听说过,世间有一族名为羽族,此族并非妖物所化,也没有妖气,但确确实实在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
  韩春岚话音刚落,厅堂里便热议了起来,有年轻的修士问:“那羽族不是销声匿迹了么?”
  薛永河吸了一口气道:“确实许久没听到过羽族的消息,羽族乃是神鸟白凤凰与人的后嗣,存在世间已有好几千年,不过羽族族人不多,又擅长隐匿,二十四年前那一场杀戮之后,羽族便销声匿迹了。”
  “杀戮?可是仙龙山那一次?”
  “正是,二十四年前,羽王入魔,在仙龙山大开杀戒,后来便再无羽族的消息。”
  清风观无尘道长捻了捻胡须,“当年贫道也有耳闻,确有此事。”
  听到这里,容回的拳头捏得更紧,他还记得母亲曾说过,他爹便是在仙龙山被羽王所杀,当时仙龙山有上千人,几乎九成死在了羽王的剑下,而他亲爹也在其列。
  这么多年过去,杀父之仇铭刻于心,难消心头恨。
  有人道:“所以,此次修士被□□魄一事,也是那羽族干的么?”
  薛永河道:“倒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至今未见那鸦的真容,也不曾见过羽族之人,不好妄下定论。”
  无尘道长道:“贫道三十年前倒是见过一次,那羽族之人背后一双长翅,足有一丈多长,面容倒是与人无异。”
  徐百喆道:“不管那怪物是羽族之人还是妖,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他拿下,还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仙门弟子一个交代。”
  薛永河道:“这鸦神出鬼没,要拿下他,必定要让他现身,我看不如众仙门弟子人手一个信号弹,若是发现鸦的踪迹,便放出信号。”
  各大仙门都纷纷赞同,并说好若见到信号弹,无论在何处都要赶过去,为的是集众人之力围剿鸦。
  晚宴之后,便各自散去。
  今夜是弯月,禅州城的大街上此时还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傅浩然板着脸走在最前面,岳商亭的表情也和傅浩然相差无几,仿若亲生父子。
  傅冰兰走在容回身边,想起了宴席上袁傲申诋毁临仙台的那一番话,心里的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二师兄,那个空易堂的袁傲申什么来头,怎么跟个傻子似的!就是因为我们临仙台没有人死,所以他就阴阳怪气的,好像那些人是我们杀了似的。”
  容回想起今天宴席上袁傲申的言行,一本正经道:“他就是个傻子,日后你见了他,绕路走便是。”
  陶烨也插了一句,“连二师兄都觉得是傻子的人,那必定是真傻。”
  “就是,就是,我们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岳商亭此时往后看了看他们几个,并不是呵责的眼神,就只是淡淡看他们一眼,也没说什么。
  “爹爹!”一个小包子跑着过来抱住了容回的腿,他下意识往小包子刚刚跑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不远处一身紫衣的遇辰。


第10章 论剑大会四
  临仙台的其他四人都看向容回腿上的小包子,傅浩然和岳商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陶烨和傅冰兰一脸诧异。
  傅冰兰弯下腰对那抱着容回不放的孩童道:“你这小包子,怎么见了谁都喊爹,我二师兄都还没成亲呢!”
  祁言朝傅冰兰道:“可他就是我爹爹。”
  容回把腿上的小包子抱了起来,祁言道:“爹爹,你说好每天要来看我的,怎么不来?”
  容回道:“我正想去,你就来了。”
  此时,傅冰兰和陶烨差点惊掉了下巴,容回刚刚那句话,很显然是在回应这个孩子,所以这孩子并不是认错人了?
  陶烨结结巴巴道:“二,二师兄……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娶妻生子了……这也……”
  傅冰兰也道:“对啊,二师兄,这怎么回事?”
  刚好遇辰也走了过来,容回介绍道:“这位公子才是孩子的亲爹。”
  傅冰兰看到了这位紫衣男子,捂住了嘴,眼睛看的发直,心道这也也太好看了吧,这样的人是天上的神仙么?
  傅浩然走了过来,“啊回,这位是?”
  “回师伯,这位公子名叫遇辰,当初我在鲁州受了伤,是他救了我。”
  傅浩然朝着遇辰拱了拱手,“原来是公子救了师侄,实在感激不尽。”
  遇辰握着扇子轻拍着掌心,“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傅浩然又问:“公子是禅州人么?”
  “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的。”
  “原来如此。”
  傅冰兰道:“二师兄,那这个小包子怎么喊你爹爹?”
  容回看了一眼遇辰,只道:“小孩子不懂事,乱叫罢了。”
  祁言有些委屈,“爹爹,你就是我爹爹。”
  容回看向傅浩然,“师伯,你们且先回客栈,我晚些回去。”
  傅浩然点头道:“明日便是论剑大会,莫要太晚了。”
  “好。”
  傅浩然朝遇辰拱了拱手,便转身走了。
  傅冰兰再看了一眼遇辰,他黏在容回身边不肯走,“二师兄,我也跟着你。”
  容回道:“跟着我做什么,快跟师伯回去。”
  “不嘛,这小包子很讨喜的很,我也想同他玩呢。”
  祁言道:“可我只想同爹爹玩。”
  祁言的话就像一阵寒风,傅冰兰的心拔凉拔凉地。
  那边傅浩然停下了脚步,负着手看了过来,“冰兰。”
  傅冰兰看了看傅浩然,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远,容回看了看遇辰,想起今日中午在酒楼看到了他的马车,“今日去了何处?玩的可还尽兴?”
  “不过就在这城中逛了逛,少了个说话的,还不如前几天尽兴。”
  容回示意了这条繁华的街道,“我看这街上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可要逛逛。”
  遇辰的唇角微微弯起,“只要你开了口,刀山火海,我都是要去的。”
  不过是邀他一块逛个街,这人都能扯出个刀山火海,至死不渝。
  可见是个情种。
  容回道:“那便走走。”
  祁言的小手正抚着容回怀里的凸起,“爹爹,这是什么?”
  容回这才想起今天买的泥人,他把祁言放了下来,而后从怀里取出了泥人,只可惜那泥人刚刚被祁言在怀里□□了,早已经散架了,“这本是买给你的,不过都散了,我再带你去买个新的。”
  “那我要个长得像爹爹的。”
  “你去挑,你喜欢哪个买哪个。”
  容回牵着祁言和遇辰并肩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三口,他偏头看遇辰,“你可有要买的?”
  “你给银子么?”
  “嗯。”他今天刚跟岳商亭透支了五个月的月钱,可以给他买点东西。
  遇辰把他带到了首饰摊,挑了一支羊脂玉簪子,“我就要这个。”
  卖首饰的大娘道:“公子,你可真有眼光,这是上好的羊脂玉簪子,王公贵族头上戴的也就是这些。”
  容回扯下了钱袋,“多少银子?”
  “不贵,也就十两银子。”
  他身上总共也就六两银子,容回有些后悔说要给他买东西,这人随便挑了件东西就能让他倾家荡产。他一时犹豫,若是买了这簪子,日后还怎么过活,他玉佩当了,三个月的月钱也透支了。
  “遇辰。”这还是第一次,他没喊他公子,直呼了他的名字,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遇辰大抵也猜到了他的难言之隐,把手上的玉簪子放了回去,“我忽然,不想买了。”
  容回松了一口气。
  祁言拉着容回指着不远处的摊子,“爹爹,那里有泥娃娃。”
  “好,我们去买。”
  说着,便由祁言拉着去了卖泥人的摊位。
  祁言买了挑了好久的泥娃娃,总算挑了个长得和容回有些像的,买了泥人之后,再走了一会儿祁言便伸出手要抱。
  容回抱起了他,和遇辰继续在街上走。
  方才分明是他说要给他买东西,最后却没能买成,他有些过意不去,“我身上银钱不多,来日还长,我想留着慢慢用,所以买不起贵的东西给你,其他的,若是不贵,倒是可以给你买的。”
  遇辰侧着头看他,“回儿,你缺银子么?”
  银子是缺的,但他也不想让遇辰担忧。他道:“虽说我银钱不多,但能保住你们三人一日三餐。”
  遇辰道:“今日有个人同我说了赚银子的法子。”
  容回好奇,“什么法子?”
  “那人说若是我能陪他一夜,便给我一千两银子。”
  容回:“……”
  遇辰征求他的意见道:“你说,这一千两银子我赚不赚好?”
  也不知这人是故意装作不懂‘陪一夜’是什么意思,还是真不懂,毕竟羽灵溪那地方民风淳朴,估摸也没这档子龌龊事。
  容回道:“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不必为了钱财牺牲色相。”
  “不过他已经给了我三百两银子。”
  容回脸色变了变,“你……”
  “怎了?”
  “莫非你答应了?”
  遇辰看他焦急的模样,十分满意,“自然没有,我同他说,我家中那位夫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而我偏巧又宠着他,又怎能答应。”
  遇辰说起‘我家中那位夫人’时,分明就是对着容回说的。
  容回偏开视线,当做不知道他话里所指,“那他为何给你三百两银子?”
  遇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珠子在灯火之下闪着幽光,“因为这个。”
  “这石子在羽灵溪倒是不少,我随身带了几颗,不想那名男子看了十分喜欢,说要用三百两银子买下,我便给他了。”
  容回无奈地笑了笑,亏他还以为他为了钱财出卖了色相,原来是因为这个。遇辰身上确实不少宝物,他的发冠是纯金的,他手上的玉骨扇也价值不菲,还有他腰间的那一枚玉佩,随便一样拿去当了便足够普通人家过活一辈子。


第11章 论剑大会五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客栈,容回怀里的祁言也睡着了。
  容回上楼把祁言安置好,给他扯过被子盖上,再放下帘子。
  时辰不早,他转身要跟遇辰告别,“我也先回去了。”
  遇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刚刚在首饰摊上看到的羊脂玉簪子,“给你的。”
  容回诧异地看着他,“你何时买的?”
  “就在你和言儿去买泥人的时候。”
  容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羊脂玉簪子,这簪子的颜色同他的手竞有些接近,“既然是你挑中的,你用吧。”
  “那你可知我为何挑中它?”遇辰走了过来,握着那羊脂玉簪子在他头上比了比,“因为我觉着它配你。”
  原来他是想给他买的,容回因为他的近距离而有几分不自在,他微微退了一小步,“多谢遇辰公子。”
  “回儿,你方才唤我的名字,这会儿又生疏了,可是这簪子,不合你心意?”
  容回忙道:“不是,簪子很好看。”
  “那你故意与我疏离,又是何意?”
  这人很是在意称呼,看样子他不改口,是不罢休了,“是我方才喊错,并没有疏离的意思。”
  “那你该叫我什么?”
  容回动了动唇,“遇辰。”
  “那就对了。”遇辰勾起唇角,握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把簪子交到了他手上,“这羊脂白玉纯净无暇,这世上无人比你更配它。”
  容回微微动容,他的手很凉,那一只簪子在他手心许久也没被捂热,他看着他,一时之间失了心神。过了片刻,他握住了那一支白玉簪,“多谢。”
  “下次再见你,你要戴给我看。”
  容回一顿,点头,“好。”
  回到了客栈,容回把那玉簪子再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支上好的簪子,想起遇辰送他簪子时说的那些话,他就像是会迷人心魂的妖,把他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门外有人敲门,容回好久才回过神,开了门,傅冰兰立马跑了进来。
  容回倒是习惯了这小师妹冒冒失失地跑进自己的寝房,身为师兄他不免又要呵责几句,“冰兰,我同你说过,你身为女子,不可随意闯入男子的寝房,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傅冰兰弯起眼睛笑,“可你是二师兄啊。”
  “男女有别,就算我与你是师兄妹也不能逾越。”
  傅冰兰一脸委屈,“从小到大,我都当你亲哥哥一般的,难道我来找哥哥也错了吗?”
  这小姑娘功夫不怎么长进,嘴巴倒是会说,容回十分头疼,“我也只是担心你的清誉。”
  “哎呀,二师兄,你就别担心了,我都不在乎呢。”傅冰兰过来挽住容回的手臂,“我是有事找你。”
  “何事?”
  傅冰兰想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紫衣男子,“就是那个,救你的那个人,他是什么来头?”
  容回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傅冰兰脸上浮起了红晕,“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问问罢了。”
  容回看她这情窦初开的模样,想来是对遇辰一见钟情了,若是别人,他倒是不管的,毕竟傅冰兰今年也十七了,不过对方是遇辰,他就不得不管了。
  先不说遇辰已经有一个儿子,据他这些日观察,遇辰喜欢的应该是男子,并且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就是祁言口中的爹爹,与他有九分像。
  “冰兰,他的事你还是少过问。”
  “为何?”被容回这么一说,傅冰兰反而越发好奇,“二师兄,你最好了,快说说嘛。”
  “我只知他已娶妻生子。”
  “我知道呀。”傅冰兰继续问:“还有呢?比如,他夫人如何?也同他一样貌美吗?”
  “我也不曾见过。”容回示意了一下门口,“时辰不早,赶紧去歇息,明日还要早起。”
  “别啊,还早着呢。”
  容回严肃道:“不许胡闹。”
  傅冰兰见容回严肃了起来,便无趣地退了出去。
  待傅冰兰出去,容回关上了门,再看桌上的那一支羊脂玉簪子,无声叹息,那人还真是个蓝颜祸水。
  随意在街上一走,就惹来两朵桃花,只是不知道白天他惹的那朵烂桃花,是个什么模样。
  ——
  三年一次的论剑大会如期举办,虽说近些日拜那黑翅怪物所赐,各大仙门人心惶惶,但这仙门盛会并未受影响。
  论剑大会就在江月楼的校场,校场四周围了一圈楼台,各个楼顶上插着一排排各大仙门的旗子,各色旗子迎风飘扬,十分壮观。
  清晨,太阳刚升起,晨曦斜斜照着江月楼的错落有致的楼宇,众仙门弟子从大门进了校场,再分多路前去插了自家门派旗子的楼台。
  临仙台和武陵山刚好是相邻的两座楼台,韩春岚走了过来,和容回并肩朝楼台走,“回兄,六年前我在此地输给了你一次,今日,我可要好好赢你一次。”
  “你我比试何须限于今日,你得空来找我,还怕我不奉陪么。”
  韩春岚笑了笑,“那怎能一样,若要决胜负,这论剑大会才名正言顺。”
  这论剑大会并不是想跟谁比就跟谁比的,各大仙门根据门下弟子的能力划分为三个等级,在同一等级的一般是旗鼓相当的,至于跟谁比,还得抽签。
  容回与韩春岚六年前被分在了最低等级,他们刚好一组,容回赢了。这一次同为第一等级,一共八人,要分四组。
  容回道:“你我能不能决一胜负,还要看运气。”
  韩春岚道:“我运气倒是还不错。”
  各大仙门入了座,江月楼楼主薛永河登上了校场的擂台,拱手道:“论剑大会乃是仙门一大盛事,能连续多年承办此等盛事,是我江月楼的荣幸!各大仙门相聚于江月楼,薛某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说完,薛永河放下了手,扬声道:“我江月楼以剑立足仙门,最多的便是剑,最珍贵的也是剑,所以本次论剑大会,江月楼还是以剑作为头彩。”
  薛永河抬袖示意,两名江月楼弟子便抬着盖着红布的剑架上来,放在了他身后。
  薛永河扯下剑架上的红布,锋利的剑在晨曦之下闪着寒光,“此剑名为玄冰,乃是我江月楼一等剑师用千年寒铁耗时一年铸就,此剑自带寒气,锋利无比,能轻易劈开毛发。今日论剑大会胜出场次最多的仙门,便能取走此剑。”
  傅冰兰朝着岳商亭道:“大师兄,那把玄冰适合你,你这冷冰冰的性子和那把剑实在太像了!”
  陶烨听了后捂着嘴偷笑。
  岳商亭继续冷着脸,仿佛没听到,他偏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容回,容回正盯着那把剑看,“想要么?”
  容回回过神,朝岳商亭淡淡一笑,“这剑更配大师兄多一些。”
  岳商亭道:“先赢回来。”
  坐在容回身后的傅冰兰伸长了脖子,“二师兄,论剑大会最终看的是整个门派胜出的场次,各大门派都有三人,剑只有一把,若是胜了,那剑该归谁?”
  容回瞥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傅浩然,“自然是听掌门安排。”
  身后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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