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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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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邋遢,酒臭味和汗臭味一样都不缺,人家帅哥出场是自带bgm,而这位,堪称是自带标志性气味。

但是他接下来嚷出的话,便让乌攸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喊出了一句:

“攸儿,你让我想得好苦!”

第五十一节 送上门来的青梅竹马

乌攸的脑子咔嚓停转了一下,重点成功跑偏了。

这特么也太丑了吧,周约就算要找一个群众演员,就不会找一个相貌周正一点儿的?难不成这位的长相很符合她的审美?

可她转念一想,哦,也对,就是要长得丑的,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矽线捂着嘴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其演技之浮夸让乌攸没绷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过她立马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周约的用心,她也可以猜度到一二。

趁着她的生日宴会,男客女客均在,尤其是自己刚刚跨出后厅没多久的时候,这个人就迎面扑了过来,口口声声叫自己“攸儿”,这么亲昵的称呼,这么**的场合,以及这么巧合的时间段,这是要把自己推入八卦的风暴眼里让自己死无全尸的节奏?

乌攸可以想见,倘若今天的事儿传出去,自己就洗洗睡吧,搞不好还得被周约直接给发配给这位相貌猥琐骨骼惊奇的奇男子当个暖床工具。

乌攸看似是盯着这个男人在打量,脑海中却迅速浮现出了千百个打算,几乎是一秒钟过后,她就快速对佐罗吩咐道:

“在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佐罗闻言,马上上前动手,而那男子从摔了个狗吃屎的阴影中缓过神来后,伸手就想扯住乌攸的衣摆,龇出参差不齐五色缤纷的牙齿,涕泪俱下道:

“攸儿,我可算找到你了,我一路要饭,一路过来,总算在死之前见到你最后一面了……”

乌攸先是倒退一步,从他的魔爪控制范围之内脱离了出来,并从这番话中立刻提炼出了几个要点:

首先,这货是要装熟人。

其次。说不定是青梅竹马什么的烂俗关系。

最后,尼玛居然还是个深情版的青梅竹马。

此刻,被外头的喧闹声吸引出了后厅的诸位夫人看到一个男人五体投地地趴在乌攸的面前,哭得很是凄惨。先是吓得花容失色,进而便交头接耳起来,那些议论声絮絮地传入乌攸的耳朵里,内容不外乎是揣度自己和这位奇男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乌攸对此相当心平气和,她半弯下身,慈眉善目地问:

“这位公子,你是谁呢?”

闻言,奇男子却猛地一抬头,用愤怒且哀怨的眼神直盯着乌攸,叫她的小心肝颤上了三颤。并拍着胸口暗暗道这货演得实在是用力过猛了后,他才充满伤感地说:

“攸儿,你不记得我了?我和你一起长大,从小便结为娃娃亲,在那场瘟疫里。你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你来投奔你的表哥,却不告诉我,我只得来寻你了……”

好嘛,原来不只有浪漫的青梅竹马戏码,还有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故事,只不过他是秦香莲。自己才是陈世美。

这主题入的,太直接了,你就不能先抒一会儿情然后再奔主题么?

乌攸用眼角余光镇定地打量了诸位在场的夫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拿狗头铡铡一铡自己这个贱?人的模样,嘴角轻扬,言笑晏晏:

“哦。是吗?可是我并不记得我有你这样一个青梅竹马呢。”

周约的眉头轻轻一动。

在她的打算里,像乌攸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碰上这样的事情,非得吓个半死,然后叫人来把他打一顿赶出府去。到那时自己就好发落她了,她有的是办法,一边安慰乌攸,一边润物细无声地黑她,到那时候,别说嫁到楼家了,她能被这个周约从附近村镇上寻来的破落户娶回家当黄脸婆,就是她的幸运了。

乌攸的反应虽然是超出了周约的预料,不过也不着急,证据么,周约自然是整理好了。

佐罗还捏着鼻子在他烂糟一片的衣服里寻找证据时,就见奇男子一脸悲愤地当着一干夫人的面,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烂棉袄内部,从破烂的棉絮里扯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还带出了两枚虱子,泪流满面地说:

“攸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富贵了,有了依傍了,怎么就不理我了呢?我这里还有我们二人的婚书,白纸黑字,你我双方的父母都按了手印了,你怎么要抵赖呢?”

这下,佐罗傻眼了,他哪里想得到这东西居然会被这枚奇男子藏在自己的棉絮里,他默默地承受了一记乌攸的白眼,缩手缩脚地躲到了一边去。

乌攸细细地看着那张写着二人名字的合婚庚帖,那纸张显然是被做旧了的,就连按下指印的印泥都是发暗的,做这玩意儿的人,显然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从奇男子掏出婚书时,周约便睁大了眼睛,不顾身后越来越大的各种议论声,抓住乌攸的手,严肃地问:

“表妹,可有此事?”

乌攸很想说,没有此事,但是我还能把我爹妈从坟里刨出来对一对指纹吗?

周约这招可谓是断子绝孙,乌攸如果稍微走错一步,自己就擎等着自杀以表清白吧。

而且就算是自杀,估计外头的传言也会说,这乌家的小娘子是畏罪自尽。

乌攸歪着头,琢磨了几秒钟,突然皱起了眉头,细细地打量着地下的奇男子,似乎是看到了熟人的样子,急切地询问道:

“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么?”

乌攸的反应,惹来了更多的鄙夷轻视的眼光,还有佐罗目瞪口呆的惊视。

众人眼光的含义是:瞅瞅,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佐罗眼光的含义是: 我特么理解不了老板娘的思路啊!那个谁,葫芦娃,快去找老板来理解一下!

奇男子昂起头来,那张满布泪水的脸看起来很想让乌攸揍一拳试试看:

“当然是,攸儿,你小的时候总叫我蒙哥,你记起来了么?”

这点儿奇男子倒真的没有撒谎,周约告诉过他,乌攸以前的邻居就有一个小伙子姓蒙。据说在瘟疫来的时候,蒙家逃的逃,死的死,这位蒙小哥也不知道失落何方。这样,即使事后调查起来,一些事实也是对得上号的,容不得乌攸再狡辩些什么。

虽然脸上泪水涟涟,可这位叫蒙哥的男子,内心却早已欢呼雀跃放烟花庆祝了。

真是没想到,这周大娘子一点儿都不骗人,不仅给了自己黄金十两,白银五十两,还真的送给自己这么一个白花花香喷喷的诱人的美人儿。他刚刚在周约的安排下顺利混入内院后,乍一看到这美人,那真是情不自禁地直扑了上去,虽然没沾着人家的身,可那香气顺着他的鼻翼一直爬到了他的心里去。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想到这儿,奇男子嘿嘿嘿地在心里笑了起来。

没关系,小美人儿,咱们俩就真的不认识也没关系,等到了床榻上,我会让你叫我好哥哥的。

他正美着,忽听到乌攸急切地继续询问道:

“那你的口音怎么像是附近的人呢?”

奇男子一愣。哭声都噎了一下,脑子飞转,立马想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我母亲祖辈是在这附近镇上生活的……所以我的口音……”

乌攸“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了,轻咬了一下嘴唇,作思索状:

“是么。那你的母亲,似乎是张氏?”

奇男子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看向周约,意思是,艾玛剧本里没设定我娘叫什么啊。

周约却眼睛低垂。看也不看他一眼,意思很明确,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别攀扯上老娘。

奇男子闷着头琢磨了一下,虽然自己这个青梅竹马是不存在的,但保不齐这漂亮小娘子还真的有个把青梅竹马,现在是认亲环节,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相对于奇男子的轻松,周约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刚才她倒还好,一直作壁上观,她不是没料到过那真正的蒙小哥会和乌攸真的有一腿,但是乌攸却把问题问得这么细,这叫周约总觉得,她在打着什么主意。

奇男子现在只顾着要将软玉温香领回家洗白白睡觉的事情了,思路没打得那么开,听到乌攸发问,犹豫了一下,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是,只是我母亲……我母亲在那场瘟疫中已经……已经……我可怜的母亲啊……我还没来得及尽孝你怎么就走了呢……”

乌攸权当没看到奇男子和周约的眉目传情,也忽略了越来越难听的夫人们的议论声,自己也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继续问:

“那你的两个妹妹怎么样了?”

奇男子更加迷糊了,但瞬间反应了过来:

“她们……她们在瘟疫里和我走散了……”

乌攸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继续问:

“真可惜,我记得你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了吧,说不准是和你妹夫一起走了呢。”

奇男子只能点头称是。

乌攸抓住他点头的惯性时机,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的父亲,就是我的周伯父呢,他小时候经常抱着我和你一起玩儿的。他对我那么好,也在瘟疫中和伯母一起去了吗?”

周约闻言,眉头一跳。

她终于听出来哪点儿不对劲了!

但是已经晚了,奇男子由于习惯了肯定乌攸的话,不仅没有否定,还顺着她的话扩散加强了一下:

“是啊,我父亲在瘟疫中和我母亲一起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在场的几位夫人也听出了门道了,收起了盯着乌攸的奇怪视线,疑惑地看向了面色镇定但面部隐隐发青的周约。

果然,让周约担心的事儿发生了,乌攸忽而笑了起来,用手帕随手印了印眼角的眼泪,瞄了一眼地上的奇男子,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脸孔,说:

“公子,你还真是爱开玩笑。你姓蒙,你父亲怎么会姓周呢?”

语毕,她忽略了奇男子精彩的脸色,也不听他支支吾吾的申辩,扭过头去,笑吟吟地对上了周约:

“表嫂,这人的母亲姓张,父亲姓周,还有两个已经出嫁了的妹妹,好像……是你们家的人吧?怎么,他是你和二表嫂的哥哥吗?”

第五十二节 逼我们相爱相杀?

周约的父亲,姓周。

周约的母亲,姓张。

最关键的是,这货信誓旦旦的说,他还有俩已经嫁了人的妹妹。

乌攸眉眼间含着无比淡定的笑容,和周约对视着,追问道:

“我反正是不识得他的,我们邻居的确是有户姓蒙的人家,可他母亲不姓张,姓朱,也没有什么妹妹,只得他这么一个独苗,哪里来的两个已经嫁了人的妹妹?虽然蒙家人现在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可我原先的住处肯定也是有人认得这家人,记得这家人的状况的,绝不像此人所说的那样。我且拿表嫂的父母名讳诈了他一下,他便露了馅。我先问表嫂,可认识这个浪荡登徒子?”

还没等周约回话,乌攸就灿烂地笑开了:

“表嫂,这还不明白么,他只是个来登门欺诈的狂徒罢了,连我和表姐的父母名讳都能搞混,这个孝子,这位青梅竹马,看起来倒假得很呢。”

看着乌攸舌灿莲花笑容满面的样子,周约无比后悔刚才自己采取了作壁上观的态度,而没有趁热打铁地把她给踩死。

她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柔弱得跟朵菟丝花似的姑娘竟半分颜色都没变地就把这么一场危机给化解了,看来,那绿帘还真有可能是她送给麦大正的。

可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和她也算是无冤无仇……

难不成……她知道契约的事情了?

以前,孙婆婆和松子仁还没有成为一对怨偶的时候,曾经偷偷潜入乌攸的房间寻找过契约,找到的只是一张写着“爷会飞”的纸条,被吓着了的两人并没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周约,只是含糊着说没找到,生怕周约责怪他们没能力,所以周约对此事还只是持有怀疑……

没能借这个机会把她给送出去,委实是太可惜了。

周约看着挺宽容。实则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绿帘和乌攸肯定是有关系的,既然是乌攸先动的手,往自己的院子里插钉子。那也就别怪她心狠手毒了。

……可是谁能料到这个和她演对手戏的居然能蠢到这个份儿上?!

周约还想添点儿油加点儿醋,黑乌攸一把,没料到身旁的楼夫人先幽幽地开了口:

“那婚书可怎么解释?”

乌攸笑得更加真诚温柔:

“这种东西,随便请一个书画斋里对书画有些许了解的先生就能做出来,横竖我不能把我父母喊出来对质,这人许就是欺我父母不在了,才敢拿着这样的东西上门欺辱我吧。”

楼夫人却仍不依不饶:

“那你一个深宅大院里正守孝着的姑娘,谁会算计你,谁又会知道你父母双亡?谁知是不是你和人私相授受,被人寻上了门来?”

乌攸的瞳眸一眯。哟,这是要把我愣生生踩死的节奏?这话说得真是够诛心的,屎盆子忒大了,我这么小一脑袋瓜子真心扣不起。

奇男子本来已经认为自己被戳穿了,眼珠子正滴溜溜转着寻找逃跑的路呢。一听楼夫人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个美娘子这么有敌意,但也明白,私相授受的罪名总比他上门来侮辱人家姑娘清名的罪名要好些,他急忙膝行几步,急吼吼地凑到了乌攸的身前,说:

“攸儿。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母亲的确是姓张,的确是有妹妹,你都不记得了么?”

面对着楼夫人的刁难和奇男子的奋起,乌攸先是一笑,然后一个凌波微步闪开了奇男子的脏爪子。优雅地抚了抚袖口的花纹纹路,轻笑道:

“公子,你就别说话了,越编越乱,你光说你的母亲和妹妹。怎么不提你的父亲了呢?我刚才问得那么清楚,你也答得那么清楚,分明说你父亲姓周。连你父亲的姓氏和你自己的姓氏都记不清楚,可见是个记忆力不好的。”

噎了奇男子一把后,乌攸又朝向了楼夫人,行了一礼后才开口讲话:

“楼夫人,有时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父母亲虽然早亡,但是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不少的,金银玉器什么的,虽说没有太过贵重的,好歹也够我吃喝十年有余,还有一间铺子的契约。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地加在一起,也难怪有些人会动些旁的心思。”

这意思,就是彻底要和周约撕破脸了。

怎么着,姐也不是孤女,姐好歹也是个经济独立的女人!

说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从周约发白的脸上掠过。

周约咬紧了牙:

铺子的契约!

她果然是知道了!

搞不好连自己派人监视她,搜她的屋子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难怪她唆使着给麦大正送女人,难怪她给自己那样的难堪!

周约心中无数个惊叹号跟蘑菇云似的,一朵一朵那叫一个缤纷绚烂,可是她面上仍镇定得很。

她知道,至少眼前这招棋,是自己输了,单看在场夫人的神色变化,就知道,这丫头的名声勉强算是保住了。

对此,乌攸内心的os是:保住了算个毛,我还要把我的名声发扬光大呢。

乌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麦大正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听得周约的身子猛抖了三抖。

以前的麦大正基本是从不发飙的,但自从他纳了那个绿帘后,不知道她给麦大正吹了什么枕头风,让他近来对自己简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几十几百万个不满意。

想到这些,周约就恨得直咬牙,可是她仍顶着一张满漾春风的脸,迎了上去:

“爷……”

“爷”的音还没发完,麦大正就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走了过去。

林回今非常不爽,在听完了葫芦娃的报告,要不是他在心里催眠了自己十好几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估计早就跳起来去找那个无耻之徒,往他身上浇点汽油燃油色拉油,然后助他早登极乐。

奇男子见到健壮的麦大正。也就是林回今,唬了一跳,好容易才定了心神,想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系统地解释一下。林回今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踹得他横滚出去老远,差点儿滚到楼夫人脚下,吓得楼夫人哦哟一声跳出去老远。

踹完那一脚之后,林回今猛地回头,看向了周约,声音中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我的院子里出现了旁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周约身子一颤,立马跪了下来:

“爷,这人声称是……是乌表妹的……老相识。是来寻乌表妹的……”

对于这样上杆子找骂的行为,林回今表示,这特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不关我的事儿啊。

他冷哼一声:

“怎么,寻人能寻到我的后院里来?你是怎么打理院子的?上次不是叫你看紧门户么。怎么还能叫人随意进了我的家?这回是乌表妹的老相识,下次会不会是你的老相识?还是你开着后门,擎等着你的老相识来,没想到这人就误打误撞地冲了进来?”

周约被这一番话气得脸青白交加,牙齿咬得咯咯响,但眼见着自家爷的脸喝得通红,知道他喝了酒。说的也是醉话……

特么醉话也不行啊!

看着在场夫人把原本该投向乌攸的审视的奇异目光转投向了自己,周约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她偏偏又不能申辩或是发怒,否则估计除了“治家不严”的罪名外,还会添上一个“不讲妇德”的大帽子。

乌攸打量着周约的脸色,暗道。小样儿,现在知道被戴大帽子什么感觉了吧?

这样想着,乌攸冷静地整理了衣衫,冲林回今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娓娓道来。条理那叫一个清楚,逻辑那叫一个严密,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陈词:

“表哥,这事儿可大可小,但事关我的清誉,我还是希望表嫂有一个公正妥当的处理。”

林回今看着地上被自己踹得蒙圈儿了的奇男子,暗暗地活动了一下脚腕,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处理?什么处理?送官!”

奇男子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隐约只听懂了“送官”两个字,顿时就精神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接着去攀扯乌攸,不过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儿敢继续赖着乌攸不撒手了,他这回凑上来,目的十分明确,涕泪交流,比刚才的倒霉相更真诚也更凄惨了几分:

“攸儿……哦不,乌姑娘,我是被人雇来的,我不是有意要毁你名声的,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来找你的,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喵的,求饶经典台词啊。

乌攸和林回今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也交换了一下意见。

乌攸:怎么着,饶了他?让他把幕后主使说出来?

林回今,大爷的,饶个鬼,敢攀扯我老婆,让他把幕后主使说出来,然后颈部以上截肢就好了。

看乌攸保持沉默,奇男子更慌了,嘴皮子溜溜地就把幕后主使给卖了:

“我真的……姑娘,姑娘你说话啊,你救救我啊……”

他悲戚地朝一旁的……绿帘,伸出了手去。

绿帘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周约身边充当丫鬟,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低眉顺眼一言不发,估计是得到了林回今的授意,顶撞周约得留在私下里,所以她那叫一个乖巧,而周约也一直没有发难,弄得乌攸都快要忽视绿帘的存在了,直到奇男子对绿帘伸出那罪恶的手的时候,乌攸才知道,哦,周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乌攸刚开始不可避免地怔了一下,继而也想明白了:

哦,周约还是有点儿智商的,没派自己身旁的丫头去干这种事情。

不过……这是逼着自己跟绿帘相爱相杀么?

第五十三节 还有得闹呢

在场的夫人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绿帘。

绿帘,也就是那位冷面又爱吐自己老板槽的蝙蝠侠,经过几次教训后,深刻地了解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老板是靠不住的,这个时候,还得看老板娘的。

于是,她用脉脉的眼光询问了一下乌攸的意见。

乌攸把下巴往下轻轻地一点:跪下,哭,找你老板去,抱大腿哭。

不得不说乌攸的下巴还是很有戏的,传神地把这个复杂的指令给传达给了绿帘,她略微一点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和青石板碰撞,哐嗵一声,砸得乌攸的牙根都一阵发酸,心里头直说,这蝙蝠侠果然是个实诚人。

她梨花带雨地上去一把搂住了林回今的大腿,泪水涟涟地说:

“爷,我不认识这个人,自从我进了府里,我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一心一意伺候爷,怎么有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栽害乌小姐呢?我一个小小的姨娘,和乌小姐无冤无仇,就算乌小姐要出嫁,我也拿不到分文钱的好处呀……”

周约的眉尖一扬,轻声细语地插嘴说:

“绿帘妹妹,这话就说差了,倘若这人真和你结有什么盟约,等表妹被你骗嫁出去,表妹刚才所说的那样多的东西,你难道就没有打算从中间分个一厘半厘的?”

绿帘张张口,刚想说话,林回今就一句吼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治家不严,还好意思讲话!”

成功地剥夺了周约的发言权,顺便搞得她面色发黑后,绿帘继续悲悲切切地哭诉:

“姐姐这话就说得有差了,还是那句话,我自从进府以来,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爷,和乌小姐根本没见过几次面。也并不知道她的家底,甚至未曾出府,哪里有机会和这样的一个浪荡登徒子接触!”

这时候,周约不方便接话。于是,最佳助攻楼夫人上场了。

她一向对这种柔弱型的姨娘没有好感,她自己的老公有两个这种型号的姨娘,她能对这样的人看顺眼了才怪。她轻哼一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道:

“这件事何须你亲自动手,派个把丫鬟出去便是。”

绿帘张口便哭诉道:

“可我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是姐姐派给我的呀!”

说到这儿,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面色变得惨白,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惊惧的目光投向了周约,眼泪顺着吓得雪白的小脸流了下来,目光那叫一个恐惧,意思简直是呼之欲出。大意是,卧槽你这么害我你觉得合适么?

乌攸在心里头捏了一把汗,这蝙蝠侠应该只是演技好应该只是演技好,才不是什么型男外表少女心态呢。

绿帘没有辩解,惊恐地盯了一会儿周约后,便慢慢松开了抱住林回今大腿的手,垂下头。哽咽着说:

“爷,你罚我吧,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这话一出口,乌攸都恨不得起立鼓掌了。

蝙蝠侠,干得漂亮。这手欲擒故纵玩儿得带劲!

先是欲语还休地提出了有可能是周约拨给她的人干的好事,然后装作害怕,最后装作自己意识到自己斗不过那位“姐姐”,就装作寂寞深宅小少妇的样子,悲泣一下自己的命运。并无奈地承认是自己做的……

这蝙蝠侠真是演技好!不是盖的!

林回今在晃过那阵神后,也终于意识到了这里头的弯弯绕,他扶了一把哭得全身都快要瘫软下去的绿帘,安慰地说:

“好了,不哭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

周约身边的丫鬟矽线一听便真的有些着急了:

就这么算了?夫人好不容易谋划出了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怎么能就这么轻轻揭过去呢?

矽线刚想开口说话,周约就提前开了口,语调平稳:

“确实,今日让各位夫人见笑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治家不严,还请各位……”

这未说出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大家看,这么丢人,这么有争议的事儿,大家就不要到外头去乱传了吧?

说完了,她还用余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口欲言的矽线。

矽线全身一凛,也明白了周约的意图:

爷其实也算是在给夫人面子了,这事儿要是再深究下去,保不齐绿帘身边那丫鬟受不住拷问,就把夫人和自己给卖了呢,毕竟是那丫鬟带的奇男子来踩的点儿,也是她在踩点时远远地给奇男子指了一下正在小花园里逛的绿帘,告诉他就是这位夫人请的他。

周约恨恨地在衣袖里攥紧了拳头,除了乌攸外,这个绿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射出去的连环箭两两都落了空,而且在场的夫人也都不傻,绿帘演了那么一场戏,活生生来了一场黑白颠倒,把她自己由害人者变成了被害者,而自己也被卷了进去,还被麦大正这样呵斥,今后自己的颜面……

周约正在发狠,就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

乌攸一听这个独属于楼璞凡的熟悉而欠揍的声音,差点儿没忍住翻白眼。

楼璞凡也很不爽,和白玉及吵了一场后,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他看表哥突然起了身,应付了两句后,面色不佳地离了席,看样子是要往后院去的,心里又惦念着自己的小太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悄没声儿地跟了过去,林回今急着去后院,没注意到楼璞凡尾随着他,而那些守院子的婆子还以为这是爷默许楼少爷跟着的,也都没有拦,刚才楼璞凡缩在墙角,已经把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听了。

这犯罪事实再清楚不过了好么!

那个绿帘姑娘,一看就是不知情,哭得那么凄惨,甚至因为畏惧自己承认自己犯错,显然是情势所逼的!

至于我的小太阳,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所以!一定!是! 周表妹!的错!

楼夫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问自己的儿子:

“你怎么来这儿了?”

乌攸看到楼璞凡,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启了演技模式,匆匆地看了他一眼后,头一低,脸一扭,看上去马上小眼泪花儿就要涌出来了,小模样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楼璞凡护花之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根本刹不住车,以至于他转头就对林回今说:

“表妹夫,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定得把这人送上衙门,不怕他不招个干干净净!在背地里害人的人,不能就这样放了!”

周约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特么说就说,你看我干什么?你特么到底是哪个阵营里的人?

楼夫人本来就对乌攸各种不满,正好能借这个机会多踩乌攸几脚,但是这脚脚都没踩到点子上,质问全部被乌攸和绿帘先后化解,正郁闷着呢,她的宝贝儿子就突然冒了出来,那护花使者的样子,成功地叫楼夫人的血压朝上飚了几十,对乌攸的仇恨值也蹭蹭蹭地直接往上翻了一番。

对于楼夫人含怨的眼神,乌攸直接装作失明。

你儿子可是自己倒贴我的,不关我的事儿哈。

楼夫人瞪完乌攸后,上前扯了扯楼璞凡:

“你怎么冒冒失失地就闯到后院里来了?这里有女眷你知不知道?还插手管人家的家事?有你什么事儿?快回去!”

没料到楼璞凡一把挣开了楼夫人拽着自己的袖子,说:

“母亲,话不是这么说的,表妹夫和表妹和咱们家关系深厚,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纵容,要是隔三差五都有鸡零狗碎的人往院子里闯,那还了得?”

他一边说,还一边拿眼觑着乌攸,意思特明显:

你看看我,为了你反抗了我的老娘呢,我是不是个纯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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