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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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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了。

因为她暂时没有新的依仗,所以她不得不回到麦大正的身边,现在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可是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个女人黏黏糊糊牵扯不清,尤其还是一个不懂规矩当面冲撞她的贱人!

虽然周约心里头的怒火都快要溢出来了,可难得她面上仍是柔和的:

“爷,妾身刚才正在调教丫鬟,让爷见笑了。”

林回今扮演的麦大正把凳子扶手狠狠一拍,

“什么调教,都调教得见了血了!怎么,我前院忙着晦气的事儿,后院你还不忘给我多添点儿血?”

周约眉心一蹙,以往麦大正就算是恼怒,顶多也就是生闷气,怎么会当众就这样给自己没脸?

心里头疑惑,可她面上功夫做得那叫一个到位,她惶恐地低下头去,说:

“妾身不敢,只是这丫鬟也忒轻狂了些……”

林回今没等周约的话说完,就把小厮刚递到自己手里的一杯滚茶掷了下去,茶碗在周约的身侧炸开,她被飞溅的茶水烫得一个激灵,但很快还是稳住了身形。

矽线看不下去了,一个头磕下去。便哭喊开了:

“爷,您明鉴啊,不是夫人不能容人,是那绿帘实在是过分了。她不仅没有半分礼节规矩,还出口讥刺夫人,作践夫人……”

绿帘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越发衬得她娇花一朵,漆黑的瞳仁闪着盈盈的泪光,她摇着头,委屈地说:

“绿帘并没有,是夫人一味刁难,还胁迫说,这院里全是她的人。今日她就算是打死绿帘,对外也只会说绿帘是暴病而亡,不会有人查问一个丫鬟的死活的,绿帘申辩了两句,说绿帘并无什么错漏。夫人就丢了个杯子过来……绿帘的头好痛,爷……”

别说是周约, 就连上面坐着看戏的乌攸都忘了吃瓜子,只顾着惊讶了:

林回今是从哪儿寻摸来的这么一个撒谎连底稿都不用打的极品女子啊?

而林回今显然比绿帘更加极品,把一个因为美色而把自己的妻子当烂菜渣的渣男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温情脉脉地抚摸着绿帘的伤处,用她的手帕把她的伤处盖上。而绿帘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哀声道:

“爷……若是绿帘的脸因此有了什么……”

林回今用一根手指拦在了绿帘的唇边,柔情百转地说:

“不会的,别说丧气话,一会儿我给你请大夫来,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就算是有,留些刘海遮着也好,我看重的不是你的脸,是你这个人啊。不怕,任是发生再大的事儿。自有爷给你做主。”

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看戏人的身份,底下的人又是在做戏,乌攸恨不得抓一把瓜子丢下去,让这对你侬我侬的狗男女好好体验一把游街示众的快感。

这台词,这场景,这眼神,太特么欠抽了,放在任何一个正室面前,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恨不得把一桶菜籽油兜头浇过去然后点火的。

周约咬着牙,一语不发地看着这两个人堂而皇之地甜甜蜜蜜,而矽线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平素里不是对美色不感兴趣么?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子?

斜眼看向其他五个敛声屏息地跪着的新丫鬟,矽线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个嚣张的绿帘便能如此颠倒黑白构陷夫人,谁知道这五个货里头还有没有更狠辣的角色?

出于对周约的担忧,矽线不得不开口为她说话了:

“老爷,这绿帘纯属是一派胡言,夫人未曾那样讲过,是她实在过分,夫人之前百般忍让,可她变本加厉,甚至说夫人……说夫人无所出,夫人一时气恼才……”

林回今正顾着和绿帘玩儿着甜蜜play,连脑袋都没有偏一下,语气冷冷地对矽线说:

“她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会讲出那样的话?何况她说的可有错?这么多年,肚子没个动静,还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话说到这儿,林回今刻意顿了顿,用一种“哦你特么原来就是当家主母啊我忘了”的眼神扫了面色惨白的周约一眼,接着就装作“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的无辜样子,把绿帘从地上搀起来,口气缓和了些,说:

“我把她带走了,你是当家的主母,但管家之余,也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修一修德,别不安分,知道吗?”

周约真的很想顶回去,老娘才是正牌夫人,你让我别不安分?你搞错对象了吧?不安分不是用来训斥妾室的常用语么?

饶是如此怒火汹涌,周约还是忍着,都快忍得额头爆青筋两眼发绿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语调平稳的话:

“爷您是要把她带到哪……”

但周约的话还没问完,林回今就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吩咐道:

“哦,对,把梨雪院旁的偏院打扫出来,叫绿帘先去里头住着,你可得尽心些。后院一向和谐,我不想因为某些原因就失了这份和谐,你可知道?你待你妹妹都如此亲厚,对旁人也理应如此,你可知道?剩下的这五个,你必得悉心调教出来,若还有虐待苛责之举,就别怪我拿你开刀。你可知道?”

和谐你大爷,理应你大爷,开刀你大爷啊。

坐在房顶上的乌攸摇了摇头,替周约骂出了心里的话:

“你看你把人家憋的。好歹让人说句话行不行?忍者神龟都不过如此吧。”

这院子里能听到乌攸说话的只有林回今一个,可他现在装x正装得爽着呢,乌攸的话落在他耳朵里他全当没听到,扶着梨花带雨的绿帘,从额上青筋蹦跳的周约身边走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补上一刀:

“还有,以后记住,别人作践不作践什么的另讲,别一口一个妾身,没得作践了自己。”

周约的眼圈都给忍红了。可她仍然在林回今大踏步离去后,蹦出来了一个“是”字。

乌攸坐在房梁上,手里头抓着瓜子,愣了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果然是一场好戏。林回今诚不欺我。

……等等,那绿帘姑娘是怎么回事?

乌攸把房上的瓜子拾掇了一下,刚想去找林回今,就听底下矽线嚷了一声:

“都在这儿看着做什么?难道都没有活儿干么?”

这话一出,下人们顿时各归各位作鸟兽状散,而矽线则搀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周约,一边顺着她的背一边安慰说:

“夫人。夫人您别太伤心,爷他许是一时被美色迷花了眼……那绿帘是个骄横的,早晚有日会露出破绽来的,就算被爷收了房又如何?夫人只要多撩拨着她,不怕她哪日不露出真面目来。爷确是说了那些个伤人心的话,可……可那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不管矽线如何劝。周约都是一副受到了严重刺激的样子,不言不语,看得矽线心惊胆战,可半晌后,周约便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不对劲!”

矽线一时没能明白周约的意思。便猜测着她的意思顺着说了下去:

“是,是不对劲,但美色当前,哪个男人会不……”

矽线的话登时被周约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矽线,你难道不觉得,爷这些日子对阿织过于热络了吗?”

矽线一怔,继而笑道:

“二夫人身怀有孕,尽管……呃,但爷尚不知晓,以为那是他亲生骨肉呢。热心些,也是常理。夫人和二夫人是姐妹,千万莫为了这事儿起了嫌隙,那可就不好了。”

说话间,周约在矽线的搀扶下,进了内室,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但是从内到外都透着股狠辣:

“你还是没能通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爷此番做派,是不是疑了我,知道我与那人的事情了?”

矽线闻言,全身一悚,强笑道:

“没那么严重吧,若是爷真的知道了,那还不闹将起来?”

此刻没有旁人,周约眉眼之间的忧色和怒色便全浮在了脸上:

“也许是没有实证呢?爷这样给我颜色看,半分颜面都不给我留,这显然是……”

矽线听周约这么说也怀疑了,只是她还抱着点儿侥幸,说:

“夫人可别瞎猜想,平白担忧坏了身子,事情没您想的那么糟糕。”

周约在榻上坐下,揉着太阳穴,眼底浮现出一丝阴冷:

“最好如此,但如果他真的知晓,那我也有办法不让此事宣扬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再也闹不起来!”

矽线听了周约发狠的话,打了个冷颤,低头装没听到,而周约则暗暗地绞着帕子,神色寒冷。

现在房间里可以说是一片阴翳,其中心情最好的,就是趴墙角偷听的乌攸了:

小样儿,林回今,让你把猪逼得跳了墙吧?你现在的正牌妻子想干掉你喂,潘金莲终于要干正事了!

果然是一场好戏,林回今诚不欺我!

第四十六节 躺枪啊躺枪

心满意足地听完了墙角后,乌攸整理好仪容,想去看看林回今预备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林回今,如果你敢借着工作之便真的跟她发展出些什么合作伙伴外的关系的话,不用周约动手,我先把你料理了。

带着如此崎岖的脑洞,乌攸满院子寻摸了林回今一圈,前面和后院都找过了,他都不在,就连那绿帘都不见了踪影,转了一整圈后,也只有乌攸自己的房间她还没回去找了。

喂,那房里头现在还躺着我的尸首呢,林回今你进去倒还好,把绿帘带进去是几个意思?

这俩人当真如此猥琐?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做着边等着自己?

乌攸想想都觉得自己太黄暴了一点儿,立马矫正了自己的思路……

……矫正不过来啊。

那绿帘一看就是个泼辣不带拐弯儿的主,林回今总不会堂而皇之地在街上拦住一个姑娘,然后告诉她,你来我家当姨娘吧,不过事先我给你交个底,我其实不是人来的,我旁边的一个女的也不是人,不过你不用吃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乌攸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倘若是自己生前在大街上碰上这样的人跟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哪怕对方给自己再多钱也绝对是一大耳刮子糊死的节奏。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贩子,或者是个纯粹的神经病啊?

可是,当乌攸推开自己的房门,果然看到林回今和绿帘的时候,却并没有预想之中的剧情出现。

因为绿帘……正和自己躺在一起呢,双目紧闭面色安详,和刚才嚣张跋扈的小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至于林回今,正叉着手靠着房间里的立柱。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

这场面要是任何一个人推门进来,估计脑洞大点儿的,都会以为自己正在和这位姑娘搞百合呢。

乌攸打量了一下林回今,看他正一脸得色地歪着脑袋。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就走过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向床上躺着的自己的躯壳和绿帘的躯壳,似有所悟地看向林回今,问:

“她身体里的……是谁?”

林回今邀功似地拍了拍手,一道阴影便从林回今身边浮现出来。

乌攸一看他那满脸斑点,心里就彻底敞亮了:

“葫芦娃,舒克还是贝塔?”

对面的阴影恭恭敬敬地一点头:

“回老板娘,是蝙蝠侠。”

这种浓重的穿越感和违和感让乌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为了林回今的生命安全考虑,她还是放弃了把这个名字的来龙去脉告诉蝙蝠侠的打算,而是转向了林回今:

“这具身体你什么时候弄来的?”

林回今顿时化身可怜兮兮状,抓着乌攸哥们儿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半诉苦地说: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等来了一具漂亮到足够气到周约的尸体,又打了报告征得了这个身体的使用权,还得给你嗑瓜子,忙上忙下的我容易么我……”

眼看林回今又要借机揩油,乌攸还没叫停呢,一旁的灯泡蝙蝠侠就慎重地开口了:

“老板,请你自重。这是大白天呢。”

乌攸斜着眼打量了林回今一眼,意思是,瞧见没,你手下都看出来你猴急猴急的了,在你手下面前你就不能端庄矜持点儿?

林回今很有大哥范儿地抬脚踹了那蝙蝠侠一脚,说:

“去。去给你皮囊修饰修饰去,别长斑了。赶明儿你还得去服侍我呢。打扮精神点儿。”

乌攸刚从搞笑的穿越片场过来,顿时跳到了画皮的剧场,嘴角的笑意怎么都绷不住,她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林回今偏偏选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死正经的汉子来演个姑娘?难道是对他有别样的感情在?

蝙蝠侠低下头去,但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他闷闷地应:

“老板,你非得让我来干这件事,那我作为下属无法拒绝,只是您也得收敛些……”

话还没说完,林回今就腆着一张脸凑了过去,把手搭在了那片阴影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

“得了吧,你刚才演得不是挺开心的么,来,我的花姑娘,来让爷香一口。”

看着林回今愉快地搞着基,乌攸严重怀疑,这货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这个一脸正经的汉子来扮演这样的角色。不过林回今的评语倒挺准确的,顶着绿帘的皮囊,这蝙蝠侠演得还是蛮欢实的。

所以……这汉子看着挺正经,但骨子里也隐藏了一个不羁的灵魂?

为毛自己的身边和林回今的身边总是萦绕着这样的人?

好吧,他说不定也只是敬业过头了。

在乌攸脑海里转着这样那样的念头的时候,却发现林回今已经把蝙蝠侠轰走了,正情意绵绵地盯着自己看,看得乌攸一个冷颤:

“你看我干什么?”

林回今又一次凑了过来,直接把房间里的蝙蝠侠当成了透明的,一把把乌攸打横抱了起来,在桌边坐下,语气变成了赤果果的炫耀:

“怎么样?我做得不错吧?”

乌攸挑起了一边眉毛:

“所以?”

林回今也真敢说敢做,双手都抱着乌攸,他不敢松手,就直接上了嘴,在乌攸的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才得意洋洋地舔着嘴唇,一副我赚到了的样子。

但乌攸却很无奈地用眼神瞟了一下仍在房间里孜孜不倦地释放着电灯泡气质的蝙蝠侠,说:

“喂,房间里还有别人呢。”

林回今似乎这才想起来房间里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个蝙蝠侠,但是他的处理方式那叫一个简单粗暴,手一挥,蝙蝠侠的影像便在乌攸的眼前消失了,他得意地在乌攸的脖子后挑逗地抚摸着,和她咬耳朵说:

“好了,这下你看不到他了,我可以装作看不到他。”

对于林回今这么臭不要脸的掩耳盗铃的行为,乌攸表示鄙视。但林回今在她颈后制造的难耐的痒感却叫她浑身不舒服,她稍稍挣扎了一下,说:

“大白天的,你别……”

林回今爪子不停。脸上却一副懵懂无知样儿:

“就抱抱么,你还想做什么?”

在乌攸因为羞恼而要嗔怒前,他立马把自己的一张大脸蹭到了乌攸跟前,和她咬耳朵:

“放心,我就算要你,也得有合理的借口呀,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着,他手上一个用力,让乌攸站了起来,他自己则轻松地整整袍子。起身说:

“那我先走了,还有事儿要忙。”

乌攸刚从他的促狭中面红耳赤地回过神来,他就一阵风似的到床边,伸手在虚空中一拽:

“进到你的身体里头去,然后跟我从院子后门走。小心别叫旁人看到。”

……所以你把这么一个大活人带到我房间里,不是通过什么灵巧的妙术,而是让她从后院直接偷溜进来的?

林回今你可以去死么?要是真让什么人看到了,还以为这姑娘跟我很熟,是我介绍给你的呢!

乌攸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林回今:

“你作什么死呢!你非得把她的身体带来给我看做什么?”

林回今似乎还没能领会到乌攸的怒点在哪里:

“叫你看看,省得你吃醋么。”

我谢谢你这么体贴啊!

乌攸扶着额,冷静了一下。说:

“你别告诉我,你是让她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来的。”

林回今摇了摇头,让乌攸的心里对林回今的智商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后,又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她是躲躲闪闪地走进来的。”

乌攸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一把他的胳膊:

“你就不会让他抱着这具身体进来让我看?你忘了不论什么东西,到了我们这种人手上,只要我们愿意。它都会和我们一样消失的么?非得让人有机会看到她进了我的院子?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说?”

林回今眨眨眼,又眨眨眼,立马调换到了卖萌模式:

“不小心忘了么……”

乌攸彻底无力了,摆了摆手,说:

“算了算了。也许没人看到,按照我说的再把她带出去吧。”

林回今光顾着嘚瑟了,没想到有了这样的疏漏,顿时也只能讪讪地: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哈。”

乌攸都快被林回今弄得没脾气了,翻了个白眼,就准备回自己的身体里休养生息去,看林回今还能折腾出个什么四五六来。

蝙蝠侠心里默念着老板娘果然还是比老板靠谱那么一点点的,一边背了绿帘的身体朝外走去。

可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周约捏着帕子,问底下跪着的人:

“你可看得真切?”

底下的人,赫然就是代替了孙婆婆在乌攸身旁伺候的小丫鬟冰洲,她听到周约如此问,立刻躬下身子,说:

“奴婢看得真真的,那绿帘从院子后门躲躲闪闪地进了乌小娘子的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矽线闻言,面色遽变,看向了周约:

“夫人,是那乌小娘子……?”

周约扬起一只素手,打断了矽线的话,她的面色阴晴不定,大概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不必演戏,她早没了往日里的冷静:

“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还是个闺阁姑娘,却把手伸到我的院里来了!她想要做什么?取我而代之么?”

矽线的目光中也出现了一丝怨毒:

“不管怎样说,夫人,这人心大了,得好好收一收了!”

这时候,趴在房梁上的一道阴影正翘着腿,听着底下人的窃窃私语,默默地叹道:

没想到,本来自己是被老板派来看周约会不会当潘金莲给自己下个毒放个火什么的,没想到搂草打兔子,居然听到了这种事儿。老板娘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

第四十七节 你看你给我惹来的烂摊子

在房梁上当三只耳的葫芦娃把这件事告诉了舒克和贝塔,舒克和贝塔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林回今,等到隔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惨遭躺枪的乌攸,等到把消息传到了乌攸这里,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林回今你看看你给我惹来的烂摊子!

乌攸真是彻底没话说了,昨天晚上林回今就把绿帘给收了房了,两个人在房间里度过了愉快的一个夜晚,乌攸不知道周约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昨天晚上都在想,这俩大男人住一个屋子里,如果林回今非要调戏那个一脸死正经的蝙蝠侠的话,他估计也只有冷着脸说老板虽然这样不好但是我听您的。

这样的冷面忠犬,细想想看还是怪萌的,再想想那个场景……也还蛮带感的呢。

结果乌攸的愉快脑补,第二天就被佐罗传递来的消息给打断了。

得,自己别替别人房里头的事儿操心了,这火不长眼,自己烧自己头上来了。

说到底,还不是怨林回今骚包过头忘记了收敛,才给自己惹来麻烦了,这周约八成是认定,那绿帘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乌攸是周约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小浪蹄子是对自己的表哥有什么图谋,或者是对自己这个当表嫂的有什么怨恨,所以才要拉这个皮条。

如果按照常理发展下去的话,周约就该对乌攸做点儿什么了。

但说实在的,乌攸有多害怕,还真谈不上,虽然这院里头全都是周约的人,可林回今有六个幽魂在手里头,周约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能尽收眼底、了然于心。

话说到这儿,乌攸就更怀疑了,温羲和到底是不是对林回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为毛给自己分配技能的时候,个个都是那么不靠谱,偏偏分给了林回今这么一个黑白通吃明暗两道的大外挂?

既然有了这样的外挂,即便心里头仍怀疑林回今是不是在私底下和温羲和做过什么*交易。乌攸还是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享受着米虫过生活,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还时常去找周约聊天。

如果这事儿放在一个狠辣的主母身上的话,估计乌攸去找她的行为,绝壁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起码吸的是麝香,喝的是鸩酒,吃的是裹着口水的点心。但周约很能忍,她不屑于这么低幼、又留着把柄叫人去抓的伎俩,她对待乌攸一切如常,甚至更亲厚了几分。

至于林回今么,这些日子正和他的新爱妾绿帘黏糊着呢。周约这儿他是不再来了,至于周织那儿,他“为了照顾她的胎气”,银枪一洗照样去他院里扮演模范丈夫。

乌攸在暗叹林回今为了扮演一个渣男也是蛮拼的同时,每天都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天真小白花,一遍遍地去周约面前晃,恶心着她。就等着哪一天她突然发作吐自己一头一脸。

越和周约接触,乌攸越觉得,这周约算是生平她所见最能忍耐之大房,居然在产生了那样的疑心后,还能挂着一脸温存的笑意,表妹长表妹短地唤着自己。

如果说有什么异样的话。那就是她提及自己的亲事的次数和频率迎风见长。

乌攸说父母双亡,周约便说你父母在天有灵也想看到你有个好归宿;乌攸说需守孝三年,周约便说先订下来又有何妨;乌攸说没有好的对象,周约说你慢慢挑,哎。你觉得我楼表哥如何?

好的,真话套出来了。

当着周约的面,乌攸是丝毫情绪都不露的,一副规矩相,说自己哪里能配得上表哥那等风流俊才,脸上除了少女应有的羞涩,眼中是半分情愫的小尾巴都不露,就好像把楼璞凡只当做自己的表哥一样,两个人之前的眉目传情全被乌攸面不改色地自己吃了下去。

乌攸每次跟楼璞凡丢小眼神的时候,都是避着周约的,所以周约并不知道,楼璞凡那点儿荡漾的春心全是自己一手……哦不,是双眼撩起来的。

在多番试探未果后,周约心里头也有些没谱了:

乌表妹到底对楼表哥是否有情?如果不是有情,那楼表哥为何多番对自己说,乌表妹对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

但在小小地纠结了一番之后,周约立刻释怀了。

有情无情有何妨?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有情无情就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现在乌攸知道了周约的心思,必然会冷笑一声,不用你操心,老娘的处女x和心脏可不是连通着的,再说了,林回今的外挂还在自己身上绑定着呢。

一日,乌攸正在院中闲坐,贤良淑德地为林回今即将降生的孩子绣着肚兜,正琢磨着该不该在肚兜内侧绣一句“喜当爹”,来膈应一下林回今,但是由于担忧古人说不准也知道这喜当爹的含义,索性放弃了这样创新性的尝试。

自从知道自己身边基本上全部是周约的眼目后,乌攸反倒不避人了,使唤小丫鬟冰洲使唤得那叫一个欢实,但是派她去做的不外是端茶倒水的琐碎事情,而她的身后始终贴着一个小尾巴葫芦娃,那是林回今新送来保护乌攸的,防止冰洲趁机给乌攸的饮食衣料里添点儿料什么的。

乌攸近期的行程,就是周约的房间——周织的房间——自己的房间,三点一线,而且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在周织的房间里呆的时间,要比在周约房间里呆的时间要多那么一丢丢。

周织看着拿着一个没绣好的花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乌攸,面上带笑的时候,心里头不是没有郁闷的。

据周约说,这个天天看上去老实得不得了的姑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动了爷的心,让爷从外头寻摸了一群小妖精回来,而她似乎还和那妖孽之首绿帘有点儿关系,怕是来者不善,只是周约最近刚被训斥过,不好活动,周织的身子又日渐沉重,没时间料理这个乌表妹,所以暂时留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一想到爷近来一来自己这里,就是掩盖不住的满面春风,多坐一会儿后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周织哪里想不到,他估计是被新来的那只妖孽之首给吊住魂了。

享受过全心全意的夫人级待遇的周织一下子有点受不住这样的差别待遇,但毕竟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只是渐渐地,她发觉苗头有点儿不对劲了。

乌攸因为常来这儿陪着周织,碰上爷的几率特别高,尽管每次爷一来她就走,可是爷那眼就是盯着她不放,看得周织心里头一阵一阵猫爪子挠的似的,怀孕的人脾气本来就不老好,要不是她还记得肚子里的娃不是爷的,自己闹起脾气来没有底气,早就发脾气问爷是来看她的还是来看表妹的了。

对此,乌攸表示,我又一次躺枪了。

林回今,你计划你的就计划着你的,非得把我拉进去是几个意思?你以为我应付着楼璞凡和白玉及是很容易的事儿?你非得把两个女性的枪口准信也拉到我身上来?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穿了十来件防弹衣的样子?

乌攸不止一次地向林回今抱怨,并强烈要求,各人的事儿归各人的事儿,我这边进展一切顺利,拜托你作为我的自己人,能不能不往我身上插刀子?去周织那儿的时候,就不能把你那贼溜溜的眼睛放回到周织身上去?演渣男有这么带劲儿么?

对此,林回今楚楚可怜地表示,我知道你那边一切顺利,可这边人家掌控不住么,所以你帮帮我啦。

对于这个废柴兼不惜一切代价扯自己后腿的猪队友,乌攸除了扶额,也没别的办法了。

可是林回今果真如此废柴么?

林回今很快用他的行为证明,他插刀的功力那可是一等一的,这点儿只是毛毛雨罢了。

实际上,他想要做的事情,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了乌攸的预想。

……

眼瞅着周织的月份越来越大,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这时候周约的生辰也到了。

周约请了平日里几个要好的夫人,还有楼家的几位女眷,在后院忙着,而周织只是撑着肚子出来晃了一圈,便回院歇着去了。

看着镜子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乌攸,冰洲尽管知道这位爷的乌表妹不是个省油的灯,也由衷赞道:

“姑娘真是美得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乌攸摆弄着耳边的珍珠珰,珍珠和润的光泽衬得她的耳朵愈加小巧玲珑,莹润有泽,她小声随口应:

“什么画儿?春宫图?”

冰洲没听清楚:

“姑娘说什么?”

乌攸当然没有无耻到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一遍,而是低了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笑。

而本应该在前面招待那些个男客的林回今此刻却倚在乌攸身边,拨弄着她头上的发簪,一副百无聊赖相,说:

“漂亮。”

林回今如此清闲,既是因为生意性质关系,大家都怕沾染晦气,来的男客较少,也是因为他早就把一些事情打理好了,乌攸也没多问,更没深究此刻萦绕在他唇角的笑容的含义,还以为他又是急色病又犯了。

如果让林回今自己翻译一下自己脸上表情的含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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