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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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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攸在回到了扶风院后,屏退了丫鬟,把林回今召唤了出来。
刚才在御虚院的对话,林回今都听到了,因此他一出来,面色就不是很好。见到乌攸后,他直接冲乌攸抱怨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否认呢?打那个祝姨娘的脸啊,说你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实在不行掉两滴眼泪,你就任她那么污蔑你?当面反击不是最好的吗?”
看到炸了毛的林回今,乌攸懒懒地坐在杌子上,答道:
“蒋氏是女人,眼泪攻势对她没有用,而且假若没有把握好尺度的话,她会认为我作、矫情、装腔作势,那样的话,就在无形中强化了她对我的刻板印象。我索性不接她的茬,让蒋氏自己去判断去。况且,这件事牵涉到安荣禹,要是我辩解得不好,说不定祝姨娘会抓住我的话柄,向安荣禹告状。我可不上这个当。”
此外,乌攸还有自己的考量。
祝姨娘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吗?那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既然你要装,那我的战术就是等呗。
乌攸要慢慢耗尽对方维持面具的耐性,等祝姨娘主动出击。到时候,围观看戏,比什么不强呢?
但是没想到,乌攸这番举动,却为自己招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第二十一节 惹来的麻烦
“道歉?对四小姐?”
两天后,安荣禹又来找乌攸滚床单,搞完了之后,他让乌攸睡在他的臂弯上,状似无意地提起了一件事:
“对了,前些日子你跟安滢有些小嫌隙,碰巧,再过两个月便是安滢的生辰,你多陪她讲讲话,最好能跟她赔个不是。要不然这后宅不宁,总归不是很好啊。”
乌攸刚和林回今拌完嘴回来,刚刚把元神归位,就听到安荣禹这么说,顿时愕然了。
怎么回事?
是不是安老太爷对他说什么了?还是他刚才high过头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见乌攸惊讶的模样,安荣禹把脸偏到一边去,说:
“四妹妹找阿爹说了那天的事情,阿爹也把我叫过去,让我好好训导你……”
乌攸气闷地翻了个白眼,但也感觉无可奈何:
既然是安家老爷子发了话,自己再犟也没用。虽然有点儿憋气,但道歉就道呗。
然而,安荣禹接下来的半句话,把乌攸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心态又打乱了:
“……还有,我跟昭昭商量了一下,现在二房回来了,阿爹很可能对老二有愧疚之心,所以……”
昭昭?祝昭昭?祝姨娘?
哈,原来是这意思?
在这个伪宅门里,家产的分配是听从安老太爷的安排的,安荣禹的意思很明显,怕安荣泽一回来,老太爷对他存了补偿之心,多分配给他家产,那安荣禹的损失就太大了。
所以,三房必须讨好安滢。谁叫安滢是安老爷子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
这些,乌攸都可以理解,可是,这事情偏偏是祝姨娘提出来的,就值得人好好琢磨一番了。
前些日子,自己在蒋氏的面前,隐性地反驳了祝姨娘,蒋氏大概也是个有几分判断力的人,这些日子待自己还算亲厚,尤其是在自己遣蜀葵把可以调理女人身体的药方送过去后,蒋氏送了两件满名贵的首饰回礼,把自己的立场表明得清清楚楚。
而蒋氏对乌攸的示好,无疑在暗中狠狠扇了煽风点火的祝姨娘的脸。
祝姨娘自然不爽了,所以,她才给安荣禹出这么一个损招,借着当初安滢和乌攸不睦的事情,要乌攸给老太爷最宠爱的安滢道歉,既可以为三房拉拢人心,又可以让安滢在安老太爷那里美言几句,顺便还能打击一下自己,一箭三雕,真可谓是个好主意。
好个铲铲!
说白了不就是推自己出去当炮灰吗!
乌攸能想到,安滢的生日宴会上,必然会有不少女宾客在,假如自己真的当众讨好安滢,冲安滢的个性,非得侮辱得自己当场自杀谢罪不可。
一想起安滢那张鼻孔恨不得翻上天的面孔,乌攸就油然生起一种想要拿起菜刀做些什么的感觉。
说实话,从乌攸的心理出发,她可以接受去跟安滢道歉,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但是听安荣禹的意思,是想叫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朝安滢卑躬屈膝地逢迎讨好。而安滢呢,必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使尽浑身解数,不虐得自己跪地讨饶就不算完。而祝姨娘只需要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就好,反正她与此事也没什么干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乌攸心想着,嘴上却答应了下来:
“好,三郎,婢子去做。为了三郎,婢子什么都愿意。”
听到乌攸这样回答,安荣禹满意地笑了,在乌攸腮边落下一吻,说:
“其实我应该陪你去的,可是这事情毕竟是后院的事,我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好牵涉呀。”
圈圈叉叉的,这个安荣禹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当初他帮着自己呛安滢的时候倒是能量足得很,那时候他怎么不说“实在不好牵涉”?
你倒是爽了,气也发了,还帮我拉了一身的仇恨值,等到有事求到人家头上了,却把我推出来去替你赔礼道歉。
乌攸已经在脑中构想着把安荣禹抓过来狠狠抽打一番了,而安荣禹还一脸满足、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乌娘听话乖顺,昭昭也是个聪慧的,我是个有福之人啊,比当今的圣人皇上,怕也查不到哪里去。”
你还跟皇帝比!皇帝就算上床,也是在为全国人民上床,你个渣渣闭嘴!
乌攸完全不想和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对话了,就装作犯困,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可乌攸刚一闭眼,就觉得身子的另一侧不对劲,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想看看是什么状况,结果一睁眼,她就险些从床上直弹起来:
林回今正趴在她身边,笑得一脸欠扁相。
这床怎么这么大,居然够趴三个人的!
因为乌攸能看到林回今,所以她能感觉出眼前这个场景有多诡异。
一张床上,躺了两个男人,中间夹了一个女人……
喵的,你当我是牛肉汉堡中间的牛肉饼啊。
要不是林回今躺在靠里的地方,乌攸非把他一脚蹬下床去不可,可是安荣禹的位置才在靠外的地方,而且他还没睡。
林回今这死孩子好像就是吃准了乌攸不敢轻举妄动,才堂而皇之地爬上了床。
乌攸强行控制着眼皮的抽搐,用意识和林回今对话:
“我扣你工资啊,给我滚下去!”
“……你打算怎么应付那个安滢啊。真的要和她道歉吗?”
“你滚不滚下去?”
“当众道歉会被她羞辱的吧?”
“我警告你啊,再不滚下去我就给你好看了。”
“她要是要你跪下给她磕头怎么办?”
“……”
两个人就这么毫无交集地对话着,最后乌攸先受不了了,闭着眼睛,装作翻身,伸出手,猛抓住林回今的领子,把林回今轻轻松松地扯到了自己眼前。
在伸手拉扯林回今的时候,乌攸才悲哀地发现,自家boss给自己配备的这个技能,居然在对付同伴的时候才最有用。
抓着林回今的领子,任由他挣扎踢蹬着,乌攸冷静地说:
“你要是再给我闹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脸两边的俩耳朵状的东西是痔疮吗?如果不是的话,就听话给我回去。现在不是瞎闹的时候,你要是让我在安荣禹面前露了什么破绽,我就再申请把你调走。”
这话相当有效,乌攸觉得自己的手里一空,林回今已经化作一阵青烟,一溜烟儿跑回了玉玦里歇着了。
乌攸烦躁地又翻了个身,脱离了也进入了梦乡之中的安荣禹的怀抱,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缩在玉玦里的林回今可怜兮兮地对着手指,默默地叨念着:
“……只是不想让你太生气啊,那么凶做什么……”
林回今的心声乌攸是听不到的,她一直烦恼到了第二天一早,安荣禹走后,她也没什么心思吃早膳,唤来了丫鬟,梳洗了一番后,照例去祝姨娘那儿签到,随后便无聊地到后花园中瞎逛起来。
这一逛,乌攸又见到了安景卿,那个呆萌呆萌的母控小郎君。
乌攸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上次自己和他碰面的地方,用白嫩的手指头戳着假山,试图在上面戳出洞来。
这次也和上次一样,他的身边并没有丫鬟或是奶娘跟着。
乌攸叫蜀葵退到了一边去,自己则主动走向了安景卿,笑眯眯地说:
“小大郎,怎么又是一个人?”
安景卿看到了乌攸,眼睛一亮,跑到乌攸近前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脆生生地唤道:
“师父!”
乌攸和站在远处的蜀葵脸上肌肉一抽,乌攸回头去看蜀葵,蜀葵的反应也够快,立刻认真地抬头望天,作聋哑状,并走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以防止自己听到其他的不该听的东西。
看蜀葵站到了远处,乌攸这才有些尴尬地对一脸懵懂的安景卿说:
“小大郎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上次也是。这里在水边,还是有几分危险的。”
安景卿拍了拍自己不甚结实的小胸脯,信心满满道:
“师父不要担心!我娘说了,我年纪大了,又是男孩子,去哪儿都叫一帮丫鬟婆子跟着,总不大合适。况且我是庶子,阿爹一定会有嫡子的,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太娇惯。我阿娘交代过我,在水边要小心,所以师父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
安荣禹,快听听!听听你儿子的觉悟!你再看看你自己!
不过……这白姨娘这么直白地教导安景卿真的好吗?什么庶子嫡子的……
不对!还有一点!
乌攸抽搐着嘴角,微笑着纠正安景卿:
“小大郎,你还是叫我姨娘吧。”
安景卿却满不在乎地扯住了乌攸的袖子,小小地撒了个娇,声音却放低了不少:
“现在又没有别的什么人。不说这个了,师父,你再用指头戳小洞给我看好不好?”
顺着安景卿手指的方向,乌攸一脸黑线地看到了自己上次戳洞玩的假山。
可她还没来得及表达反对意见,她就被安景卿扯到了假山边,这孩子的眼睛水光粼粼的,充满了单纯的期待,热切的眼神看得乌攸几欲撞墙:
你不要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我好吗,蜀葵还在呢……
拜托了小大郎真的别这么看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要不……戳一个吧,就一个,反正蜀葵站得远,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的吧……
在乌攸天人交战的过程中,安景卿看到了她犯难的表情,自己也有点儿小内疚,觉得不该为难这个对他很好的姨娘。
在乌攸的教导下,安景卿的力气的确涨了不少,可他还是那个呆萌小正太一枚,看到乌攸的心情似乎因为自己的提议变坏了,就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他三下两下地爬到了假山边的一块石头上,做了个猴子手搭凉棚的姿势,笑嘻嘻地说:
“师父,你看我啊~”
乌攸看到安景卿逗乐的模样,扑哧一声乐出了声,想要揉搓他小脸蛋的欲望越发强烈。
看到乌攸笑了,安景卿更加卖力地在假山上爬动了起来,很快,爬到了靠河的那面,在这期间,他一直在调皮地做出各种姿势,试图逗乌攸开心。
乌攸开始有点儿担心了,可还没等她出声提醒安景卿小心点儿,安景卿就一脚踩上了一块滑溜溜的石头,一个没站稳,他一声尖叫,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一头栽进了湖水之中!
第二十二节 差点抽过去
人的大脑潜能是无限的,至少在安景卿落入水中的瞬间,乌攸的脑中涌上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安景卿是安府里除了蜀葵之外唯一对她示好的人了,又是个可爱的孩子,自己总不能坐视着他出危险。
再者,自己和安景卿单独站在水边,安景卿掉了进去,自己会不会被认为是推安景卿下水的罪魁祸首?
而且,万一安景卿因此患上了什么病怎么办?
最差的结果就是,假如安景卿因此而患病,导致他抵抗力虚弱,进而患上了天花……
乌攸不敢再犹豫下去了,所有的因素都在催促着乌攸做出最后的决定:怎么着都没用,你跳吧,能救个人,还能免得被人借题发挥,生出什么事端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安景卿整个人扑通一声落入水里的瞬间,乌攸就英勇无畏当机立断地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乌攸是会游泳的,她划了两下水,就轻松地抓住了正在水里挣扎的安景卿,一使劲就把他提出了水面,并使了一把力,把他推到了岸边。
这一切都发生在五秒钟之内,等到确定安景卿的手抓上了岸边的岩石时,她也想跟上去,却听到了蜀葵由远至近、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怎么了?姨娘!”
乌攸打了个寒战,正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解释,一阵剧痛就从左小腿传了过来,乌攸痛得全身一缩,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头没入了水里,呛了好几口水。
此时,浮现在乌攸脑海中的就是一句粗口:卧槽,什么时候抽筋不好!
乌攸挣扎着,想要重新调整呼吸,可是腿部有规律的抽痛叫她直想骂娘,她倒是想调节呼吸,可每当她算好时间,觉得自己能冒出水面时,一张嘴,又是一口水涌进了口鼻。
乌攸一边费力地挥舞着手脚试图浮出水面,一边悲哀地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自己要是真抽死在这水里,boss回去一定会开除自己的吧?
腿真TNND疼啊。
安景卿应该没事儿吧?谢天谢地,这小子可是为了逗自己开心才摔下水的,丢一条小命太划不来了。
这算不算因果报应?前些日子才嘲笑林回今来着,说他堂堂一个富二代,为了救只猫(还没救成),就被车子撞死了,没想到,自己为了救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小孩子,也挂了。
不对,老娘要比林回今高尚得多了,他一脚抽射把猫射到车轮底下去了,而自己呢?见义勇为,这性质都不一样。安景卿也不算和自己毫无关系,他还得叫自己一声“师父”呢。
师傅为了救徒弟挂了……至少听着有点儿壮烈吧?
在思考间,乌攸又被灌了几口水,意识逐渐模糊淡去,安景卿和蜀葵的叫喊声,以及由远及近的匆促的脚步声,都逐渐被水声掩盖过去,并被留在了水面之上。
乌攸的身体渐渐下沉,就连腿部的疼痛都逐渐褪去了,就是鼻腔和口腔中源源不断涌入的水叫她有点儿烦躁。
要是让林回今知道,自己是这么挂掉的,他肯定会嘲笑自己的吧?
对了,林回今呢?
乌攸残存的意识刚刚想到这个问题,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环抱住了,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违反自然规律地向水面上漂去。
乌攸迷迷糊糊地琢磨着:难道自己死得这么快?这么快就被泡发浮起来了?
正想着,林回今的声音就在乌攸的脑海中炸响了起来:
“死个毛线团团啊!呸呸呸!我还在呢,你死不了?听见没有?”
说着,乌攸就觉得自己的胳膊内侧一痛,想也想得出来,绝对是林回今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你要不要专门挑着我最嫩的肉掐!
乌攸本能地想要炸毛,可是一张嘴,又是一口水灌进了嘴里。
安荣禹!你特么的能不能把你后园子里的水塘好好治理一下,这个水塘的水多久没换了!
转着一肚子古怪的念头,乌攸被林回今托上了水面。
在从水面露出头的瞬间,乌攸觉得外面的阳光无比暖和。
终于不用做水鬼了。
接下来……乌攸便没了知觉。
乌攸被几个闻声赶来的婆子从水里拖了出来,烧了两天,在此期间,水米不进,昏迷不醒。而同样落了水的安景卿,除了受了点儿惊吓外,嘛事儿都没有。
最讽刺的是,他对于本人落水这件事倒是无感,他是看到乌攸溺水才被吓着的。
在高烧不退的两天之中,乌攸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哪怕梦呓都是在内心默默地进行,因此她并没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脑中冒出的最多的梦话有如下几条:
嗯,在临死的时候自己还能想到会不会被开除的问题,真是个敬业的好孩子呢。
林回今你个死孩子,从我床上滚下去!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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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跟安滢道歉吗?可以不去吗?
季姨娘,生个二胎吧。安小熊再这么教养下去没前途的。
……
两天之后的傍晚,乌攸的神智终于稍稍清醒了些,她虚弱地撑开眼皮,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挂着幔帐的床栏。
乌攸的第一反应就是:尼玛这床栏不是被我打断了吗?
几秒钟之后,她的时差才渐渐调整正确,记忆也逐渐复苏:
自己是为了救安景卿跳入水里,却很背时,在水里抽了筋,灌了两口水,然后就很没出息地病了。
乌攸眯着眼,觉得浑身酸痛,刚想再睡一觉,就被脑内陡然响起的林回今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
“啊!你醒了!怎么样?现在还好吗?头晕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回今充满欣喜的连声询问虽然聒噪,但乌攸也听得出来其中的关怀,她抬手捂了一下额头,用意识回答他:
“我还好,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挂了。”
蜀葵正好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到乌攸醒了,惊喜得险些连碟带碗都扔出去,小跑着把药碗放下,跪在了乌攸的床边,双目含泪地道:
“姨娘,你醒了?奴婢担心坏了,万一姨娘出了什么事,蜀葵万死也还不了罪……呜呜呜呜,姨娘,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乌攸明白蜀葵的担心,毕竟自己落水的时候蜀葵就在附近,作为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果自己真的一个不争气领了便当,蜀葵怕也难逃责任,更何况,这丫头和自己也算是处出来几分情意了。
尽管喉咙还是火烧火燎地痛,但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鬟,乌攸还是轻拍了拍床沿,哑着嗓子说:
“好了,别哭了,没得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不好了呢。”
蜀葵急忙抬手擦了擦眼泪,说:
“姨娘说的哪里话,姨娘吉人自有天相,平白说什么‘好’、‘不好’的话……”
被林回今和蜀葵这么一打岔,乌攸原先的睡意此时也无影无踪了,她索性打起精神来,问:
“小大郎怎么样了?”
听乌攸问及安景卿,蜀葵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答道:
“小大郎身体很好,没有出什么毛病,只是有些吓着了,白姨娘也是,送来了不少东西,也前来瞧了好几回,生怕姨娘……”
说到这里,蜀葵忙掩了口,连呸了两下,向乌攸告罪道:
“奴婢口拙,姨娘饶恕奴婢!”
乌攸无力地摆了摆手,说:
“罢了罢了。三少爷呢?”
其实乌攸还真不关心安荣禹如何,他滚不滚床单交不交配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但作为一个新进府、还算得宠的姨娘来说,假如不问问自己的郎君,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听乌攸问起安荣禹,蜀葵答道:
“三少爷心疼极了,这些日子晚上都来咱们扶风院,查问姨娘状况,还吩咐大夫要用最好的药,还跟姨娘说些个悄悄话呢。”
乌攸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安荣禹的悄悄话?
想也知道,不过是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不准死否则我叫大夫为你陪葬之类的肉麻情话,乌攸幸亏没听到,否则真是连生个病都不得安生。
正在庆幸之际,乌攸却见蜀葵面露难色,好像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诉自己,只是碍于眼下的场合不大好说,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起了身,说:
“奴婢真是高兴糊涂了,怎么忘了去告诉三少爷一声了。奴婢这就打发墨兰去。”
等蜀葵出去交代了墨兰两句,墨兰匆匆而去后,蜀葵折返了回来,乌攸才有机会问:
“蜀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蜀葵一怔,继而用轻松的口吻道:
“没什么事儿,左不过是二房的事情,姨娘只需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
喵的,勾我好奇心是不是?
乌攸盯着蜀葵,追问:
“二房出了什么事了?”
蜀葵犹豫了犹豫,下定了决心,道:
“是二房蒋姨娘……她的三子安景嵩小郎君,得了天花了,安老太爷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胡大夫来,二房那儿已经被封起来了。”
说着,蜀葵压低了嗓门,低声说:
“似乎是一个叫南星的丫鬟,是从咱们院里出去的,分到了二房去。结果不知为何染了天花,她又贴身伺候着三小郎君,结果三小郎君也染上了……”
乌攸挥了挥手,蜀葵就主动地住了嘴,她还以为自己打扰到了乌攸的清净,退到了一边去,暗暗自责,居然如此不当心,当着还在生着病的姨娘的面说这般晦气的事情。
而乌攸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南星?这不是原主的上一世里,害安景卿感染上天花的丫鬟的名字吗?
第二十三节 给你笑五块钱的不用找了
乌攸心里想着心事,头一阵阵地发晕,又不知不觉地迷糊了过去。
从穿来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这回就趁着生病的东风,好好睡上一次吧。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大概是打三更的时候。
可悲催的是,乌攸不是自然苏醒的,而是被压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枕边,那只手上拽着一条用来降温的白毛巾。乌攸把视线向下挪去,发现林回今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还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关键是你丫睡哪儿不好,非得睡我肚子上!很重的知不知道!
乌攸费力地挪了个身,林回今居然没醒,咂咂嘴调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乌攸刚想伸手把他捅醒,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好像是熬了夜,自己上一次醒的时候,光顾着迷糊和从蜀葵那里打听消息了,也没注意到林回今的脸。
他不会是熬夜照顾自己来的吧?
这家伙会这么体贴吗?
乌攸索性不动了,静静地仰面朝上,看着藕荷色的纱帐,神智渐渐清明了起来。
蜀葵说,二房的三小少爷安景嵩得了天花?而且是被一个叫南星的丫鬟传染的。
南星……是上一世里害安景卿染上天花的那个丫鬟。
天花在这古代几乎算是无药可救的绝症,对幼儿来说更是凶险,来势汹汹,尤其是抵抗力差或是天生身体孱弱的孩子来说,患天花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不过,乌攸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在原主的模糊的记忆中,乌攸读取到,上一世安景卿患病的时候,安老太爷相当重视,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胡大夫,和其他的几位大夫商量着如何救治安景卿。
而这次,据蜀葵说,被请来对安景嵩施救的大夫也是姓胡的,他十有八九就是原主上辈子记忆中的那位胡大夫。
同样的大夫,同样的传染者,就连患上天花的时间都是相似的,只是换了一个患病的对象罢了。
那样是不是就意味着,安景嵩也会像上一世的安景卿一样,大病一场,但是有惊无险?
乌攸正在出神地想着这个问题,林回今就动了动,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先茫然地目视前方大概五分钟后,才逐渐把涣散的目光聚焦到了乌攸身上。
他费力地辨认了好久,才发现乌攸醒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傻笑。
乌攸也坐起身来,理了理他的一头乱发,说:
“挺帅的一小伙子,把自己弄得精神点儿行吗?你是不是熬夜来着?”
林回今揉揉眼,笑得特别没心没肺:
“你不醒我怎么安心睡啊。”
嗯,不错,这孩子还是长了颗良心的。
乌攸赞许地抚摸了几把林回今的脑袋,林回今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被顺了毛的金毛猎犬,看他舒服的样子,都快要摇着尾巴原地打转撒欢了。
在确定乌攸没事、自己又彻底醒过神来之后,林回今就恢复了往日的不要脸风采,他贴到了乌攸身边,无耻地笑道:
“来,给救命恩人笑一个。”
乌攸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面对林回今肆无忌惮的调戏,乌攸只能一边磨牙一边回道:
“给你笑五块钱的不用找了。”
林回今见乌攸无精打采的模样,也自觉自动地收了声。
但是林回今乍一懂事,乌攸不习惯了。
平时这家伙不是挺聒噪的吗?反正现在睡够了,听这家伙唠叨一会儿也不是坏事。
为了引起话题,乌攸少有地自动引起了话题:
“你知道吗?二房的安景嵩得了天花。”
林回今也是睡够了,可他还是改不掉他那吊儿郎当的习惯,往乌攸的床边毫无形象地一趴,两条大长腿盘起来,懒洋洋地答道:
“我听到了。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要去救他吧?抱歉,我可没有治这病的特效药,也搞不到针管和牛痘。”
乌攸说:
“我倒不是想去救他,我要考虑这个,不如多想想怎么跟安滢道歉。但是……我总感觉,对这件事,我可以稍微借题发挥一下。”
林回今疑惑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借题发挥?怎么个发挥法?”
乌攸把身子侧过来,用胳膊肘支住脑袋,自言自语道:
“说不定……这能帮我一个大忙呢。”
林回今也学着乌攸的样子,撑着自己的脸,问:
“需要我帮忙吗?”
乌攸反问:
“你现在还困吗?”
林回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
“状况优良,随时可以使用。”
见林回今如此主动,乌攸也不客气了,说:
“那好,你帮我去御虚院那边看看,我要知道大夫的名字,开的药方,还有……总之,越多细节越好。”
在交代了林回今要调查的事项后,乌攸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记住,别像上次那样,瞅着人家漂亮姑娘就挪不动步,也别随便显出你的实体。你现在是灵使,你要是现身的话,最多只能维持五分钟,而且你的灵识会消耗得很厉害,千万别玩脱了。”
林回今站起身,原地纵跳了两下后,嬉皮笑脸地说:
“不看姑娘啊?行,我保证,如果我要是真的看到了某个长相不错的姑娘,绝对不看。但是你得保证,下次你要带我去御虚院里再看一次。漂亮的女孩子就像花一样,每一天都不一样,说不定过了今天就开败了……”
林回今你到底是脑小还是脑少啊,你这个比喻完全就是胡扯的好吗?
乌攸黑着脸打断了林回今的歪论,说:
“好了好了,快去吧。”
林回今在临走前,还不忘跟乌攸最后贫嘴一句:
“如果我感染了天花什么的,算工伤吗?”
乌攸扫了林回今一眼,真想把他的脑袋扒开看看里头装了多少水:
“林回今,我再提醒你一遍,你现在,已经,死了,而且你是灵使,没有实体的,人世间的病,不管是艾滋还是感冒病毒,都对你不起作用,OK?”
林回今鼓鼓腮帮子,悄无声息地顺着墙就穿了出去。
乌攸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林回今临走前鼓腮帮子的模样,不禁兀自微笑起来:
这家伙,跟小孩子似的。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二房那边的状况再说。
于是,乌攸扬声叫来了蜀葵,蜀葵闻声,推门而入,看到乌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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