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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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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天降的大杀器

安荣泽带着蒋氏和七个孩子一溜儿排开,跪在安府门口的盛况,乌攸无缘得见,可在下人口口相传的夸张版本里,有三个孩子都因为跪得太久晕了过去,安荣泽跪了一会儿,觉得腿麻了,就也“晕了”。

三个脱力了的孩子,外加一个大男人,躺在路边的凉棚底下乘凉,留下剩下的四个孩子和蒋氏继续颤巍巍地跪在门前,这件事成了一星期里,城里城外的人聊天、嗑瓜子、相亲时的必要话题。

与此同时,那件让整个安府都抬不起头来的陈年旧事也被翻了出来,都快十年了,人民的八卦热情还是丝毫都没有消退,孜孜不倦地往里添加着更加劲爆的猛料,后来,流言发展成了,当年蒋氏和安荣泽瞎搞,搞出来了“人命案”,不得不带着娃跑了路。

而在安府里面,因为安荣泽的回归,更是闹得天翻地覆。

安老夫人老泪纵横,安荣禹摔了桌子,丫鬟婆子小厮们私底下谈论的全是这件事。

而安老太爷呢?

安老太爷很生气。

你个不孝子,当初拐带走了自己老朋友的老婆,害得安府在城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也和老朋友周家断了交情。回到家,肖姨娘还跟自己哭诉,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现在你要回来,还不夹着尾巴悄没声儿地自己溜回来,居然在大门口大张旗鼓地闹腾。老子才不管你,你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老子就不信你不要脸。

而安荣泽用实际行动告诉安老太爷,他真的不要脸。

作为一个男人,安荣泽懒懒地歪倒在路边的凉棚里,却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跪在大太阳底下,这本身就是个相当无耻的行为。

在安荣泽的哲学里,自己是男人,理应在外拼搏事业,但是回家这事儿,应该算到家务事的范畴里。

家务事要让谁负责?废话,当然是老婆了。

什么?你说女人身子骨弱,这事情本来就应该让男人顶上?那在这件事情上,我放弃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利。

安荣泽就是抱着这种“我无耻我自豪”的心态,惬意地享受着凉棚的美好,直到安老太爷先受不了了,叫管家来迎安荣泽他们进府,安荣泽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沾上了土的粗布长衫,背着手,得意洋洋地踱进了安府的大门。

这十年在外的日子,安荣泽其实过得挺滋润的,安府毕竟是个商贾之家,虽然从小就被母亲拘着背书,但耳濡目染地,安荣泽也学了不少东西。

他利用从母亲那儿偷来的私房钱,开了一间杂货铺,和蒋氏过得还算滋润,但是从去年起,铺子开始走下坡路,前不久,终于无力为继,倒闭了。

铺子倒闭了哪里去?回家啊。

安荣泽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跑回了家,大咧咧地往门口一跪,表示他安家二少爷又回来了。

到傍晚时分,乌攸从蜀葵那里知道了最新消息,安荣泽进了中梓院,先是被安老太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安老夫人抱着安荣泽的脑袋一通大哭,哭过后,老夫人抹抹眼泪,安排安荣泽住回了本来就有一半属于他的南群苑。

而在全面了解了安荣泽这个人的言行举动后,乌攸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天降的一枚大杀器。

可以想见,有了这位二皮脸安荣泽,南群苑的日子必定会热闹起来。

能不热闹吗?二房不添丁则已,一添就添了七口小的,光这生产力都比安荣禹强悍了N倍不止。

乌攸本以为,今天晚上安荣禹会受到刺激,洗心革面,睡个书房反省反省,没想到,安荣禹居然摸到了自己的扶风院。

而且从安荣禹一进门开始,乌攸就觉得安荣禹有点古怪,他明显是喝了酒了,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大对劲。

怎么回事?安荣泽回来了,他心里有火没处发,难不成要迁怒于自己?

或者说……他不会以为,安荣泽的回归,和他纳自己进门有关系吧?

不会吧?这难道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的节奏?

安荣禹难道会因为安荣泽陡然归府的事情,认为自己不祥?

在乌攸满肚子转着纠结的念头时,安荣禹一把抓住了乌攸的手腕,把她生往卧房里面拽,边拽边喃喃自语:

“弹琴,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你弹琴,三少爷给你赏钱……”

乌攸无语了:安荣禹,你这是刚逛完某个地方回来吧?

再说了,你让我弹琴可以啊,你把我往**上拉,我弹个什么琴?

得,今天晚上还是出去晒月亮吧。

乌攸照例留下了一部分灵识在原主的身体里,领着林回今,直奔了南群苑。

入了夜了,南群苑的另一个主院御虚院还是乱哄哄的,几个粗使婆子搬着家具进进出出,分配院子,安置孩子,忙得不亦乐乎,林回今和乌攸坐在屋顶上,以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角度翘着二郎腿,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林回今感叹了一句:

“总算有热闹可以看了。”

乌攸斜了他一眼,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过,乌攸不得不承认,当她知道安荣泽要搬进来的时候,除了惊愕外,也有隐隐的窃喜。

安荣泽,不用说,是一个十足十的极品,如果他和娇生惯养的安荣禹对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想还有些小期待呢。

林回今凝视了许久乌攸含着微笑的唇角,放在屋顶瓦片上的爪子动弹了动弹,想要去捏她的脸,可是犹豫了半晌,他只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

“话说,这安荣泽生得可真多,都可以唱一首七子之歌了。再多生四个,就足够一个足球队编制了。这安荣泽的造人能力真强哈。”

乌攸望着底下结着伴玩得开心的几个孩子,摇了摇头,说:

“我不这么认为。你看看他的那些个孩子,最小的大概是三岁,最大的看样子也不会超过十岁,他离家十年,也就是他几乎是以一年生一个孩子的频率生育……按理说不应该啊,这样对母亲的身体损伤太大……”

林回今耸耸肩,说:

“他生就随他生去。话说,看到这么多童子军,扭回头再去看看你家那位安荣禹,是够寒碜的啊,小妾都快抵人家的孩子多了,可也只有两个熊孩子。啧啧,这差距,这对比……”

被林回今这么一说,乌攸登时明白了。

还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啊。

今天安荣禹喝得醉醺醺的来找自己,估计一部分是受到了安荣泽陡然回府的刺激,一部分是因为他看到了安荣泽的孩子,触景生情,回头看看自己院里的小猫两三只,心理更不平衡了。

所以,他就来自己院里滚**单,试图造出更多的人来,最好能和安荣泽分庭抗礼,他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林回今打量着乌攸的脸色,问:

“你……打不打算跟那个安荣禹生个娃啊什么的?”

乌攸一撇嘴,冷冰冰地说:

“我跟他生?算了吧,我宁可跟你。”

林回今闻言,眼睛一亮,把脸转到一边,开心地握了握拳头,但等他转到正面时,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死不正经的样子:

“如果不想和他生娃的话,你就求我啊~我给你一张药方,避孕的。”

乌攸瞟了林回今一眼,抬起手,揽住了林回今的肩膀,先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一把扯住他另一边的耳朵,扭了一个圈,看到他嗷的一声喊起了疼,乌攸才眯起了眼睛:

“敢跟你顶头上司谈条件?你活得不耐烦了?”

教训了林回今一通后,乌攸回了扶风院,发现安荣禹刚刚完事,但他似乎并没有睡觉的打算,而是手抱着脑袋望着**顶的帐子发呆。

乌攸迅速把元神归位,装作疲累的模样,翻身趴在了安荣禹的身上,问他:

“三郎,怎么了?”

安荣禹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往日常有的笑容,他磨着牙,恶狠狠地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乌攸眼睛一眯:哟呵,这安荣禹的心思倒蛮重的嘛。

不过,必要的装傻还是必要的,这种话,装作没听到就是了。

乌攸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愣愣地问:

“三郎,你说什么?”

安荣禹也自知刚才失言,说了句“没什么”后,还是没忍住在心中翻涌的负面情绪,对乌攸说:

“乌娘,我问你,假若你是安荣泽的夫人,是蒋氏,你会让自己的丈夫回来来瓜分别人的东西吗?”

哎?这安府里哪样东西是你的?你叫它们,它们会答应你吗?

乌攸默默地如是想着,嘴上则说:

“婢子自然不会。婢子有自知之明,不会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假如乌攸真的是蒋氏的话,也会选择回安府的。

废话,一面是在外面吃苦受冻,连带着孩子都没有好日子过,另一面可以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况且,蒋氏还有那么一个不靠谱的郎君,要是靠他的话,就得靠卖孩子度日了。

想了想,乌攸还出言纠正了一下安荣禹话中的某个纰漏:

“对了,三郎,蒋氏应该不算二爷的妻子。‘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蒋氏和二爷毕竟是……那个什么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正妻吧。”

“奔则为妾”,这话是没说错,不过如果安荣泽坚持的话,蒋氏也可以扶正,因为安府并不算是什么贵族门第,只要当事人自己愿意,就不必太在意这些细节。

乌攸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料,安荣禹一听,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眼睛登时就发亮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乌攸犯了嘀咕: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还是……安荣禹想做些什么?

第十九节 拜访蒋氏,以及祝姨娘的小心思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比雷达还要强悍,乌攸的不祥预感,持续到第二天一早按例去拜访祝姨娘的时候,终于得到了验证。

乌攸是最后一个去的,这次的人到得很齐,就连刚出小月的韦姨娘都来了。

韦姨娘是个小家碧玉模样的女人,看起来眉目清秀,让人舒服,不过缺点则在于她太过小家碧玉,做起动作来虽不似季姨娘一般缩手缩脚,可也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淡淡的小家子气。

她见到乌攸后,起身行了一礼。

乌攸和她相互见了礼后,主动迎了上去,笑眯眯地说:

“姨娘的身体真是大好了,这一个月来妹妹也没能前去拜访,是妹妹的不是。”

韦姨娘微垂下头,又行了一礼,说:

“大夫说了,要不是有妹妹的灵药在,姐姐有可能还没办法恢复得如此之快,多谢妹妹。”

说着,她又是一礼行了下去。

乌攸见这状况,不由地汗了一把。

这韦姨娘也太小心翼翼了些,礼节太多。虽然说多礼不会出错,但总抓着礼节不放,显得就太过小家子气了。

可韦姨娘的礼也行了,自己总不能不回吧。

就这么,韦姨娘行了三次礼,乌攸也满脸黑线地回了三次礼,坐在上座的祝姨娘见状,笑着打圆场:

“韦妹妹,你的礼节也忒多了些,要是都像你这样次次礼数周全,那我们成天就不用干别的了,净行礼就好。”

祝姨娘这话显然是带着调侃意味的,可乌攸注意到,韦姨娘的脸色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晦暗了下来,低垂下眼睑,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这货不是个玻璃心吧?

难怪,听从桑卓院出来的大夫说,韦姨娘是因为思虑过重导致流产的。

祝姨娘只是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她就能如此委屈,可以想见她是怎么个“忧思过重”,庸人自扰的了。

不过……如果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故意想让玻璃心的她流产的话……

不知不觉地,乌攸就发散了思维。

祝姨娘却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根本没有管韦姨娘泫然欲泣的模样,叫韦姨娘和乌攸分别入座后,才说:

“二房回来了,各位妹妹也都听说了这件事了吧?”

可不是听说了,在座的各位姨娘估计连昨天三少爷听到这个消息后,掀翻书桌时,桌上的笔洗摔出了几条裂纹都是清清楚楚的。

祝姨娘坐在上位,端庄地微笑道:

“不论如何,二房的安荣泽安二少爷是回来了。他们回家,我们必须得有所表示,不然的话,那些个丫鬟婆子怕是要说我们三房待二房不亲厚了。这样吧,不如今日,我们姐妹结伴去拜访二房的蒋氏蒋姨娘,也好和二房交好。姐妹们先回去,各自收拾出一些东西,给蒋姨娘送去。如何?”

这番话说过后,在座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三个字上。

姨娘?蒋姨娘?

不过,大家也很快纷纷明白了过来,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乌攸。

怪不得安荣禹今天早上连早膳都没用,就兴冲冲地出了门,说是要找祝姨娘商量些事情,原来是要说这件事。

乌攸默默地揣测起来:

祝姨娘和安荣禹打的是什么主意?

蒋氏和安荣泽在外面足足呆了十年,生育了七个葫芦娃,现在回了府,却不得不落得一个“姨娘”的称呼,大概她也是不甘心的吧?

难道祝姨娘和安荣禹是想让安家二房后院起火?

也对,列宁同志都说过,最坚固的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安荣禹大概是从自己这里得到了灵感,就冒出了这个馊主意。

这个主意说起来挺缺德的,人家蒋氏当年为了真爱离家而去,在外面过了十年算不得很苦的日子,还生了那么多孩子,身体必定受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安荣禹让祝姨娘跑到二房,显然是没有存什么好心思,是想拿“姨娘”这个头衔来刺激一下蒋氏脆弱的小神经。

要是蒋氏闹起来则最好,她闹得越凶,二房的麻烦越多,到那时,安荣禹只需要哼着小曲嗑着瓜子看戏就好。

狠,真不像是亲弟弟能对哥哥做出来的事。

乌攸回了扶风院,取了几件品相不错的首饰,用锦盒包好,便回了祝姨娘的霞飞院,和白姨娘、祝姨娘、韦姨娘、季姨娘一道,前往了二房所在的御虚院。

在御虚院里见到蒋氏的时候,乌攸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这个女人真的是蒋氏么,怎么看起来像是被榨干了水的老丝瓜瓤一样?

也不能怪乌攸嘴毒,关键是蒋氏实在是太显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宜,是万不会有她这样粗糙的皮肤、暗沉的脸色,以及长满了色斑的脸的。

说句挺不地道的话,这蒋氏的肤色不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满了颜色的调色盘。

蒋氏见到这帮娘子军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坚持不肯先坐,等她们在客座上落座后,才回到主位上坐下。

刚刚落座,祝姨娘就笑道:

“蒋姐姐是不是因为刚刚入府,不大适应?”

蒋氏抚摸了一把自己的黄脸,又看了看这五个活色生香、各有千秋的年轻女人,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祝姨娘说完这句话后,给白姨娘丢了个眼色,作为祝姨娘党的白姨娘立即心领神会,亮出了她那嘹亮清脆的声线,说:

“这屋内的摆设,可比我那屋里要精致百倍,二少爷待蒋姐姐可真是亲厚呢。”

蒋氏点了点头,扯出了个笑容,把脸上的细纹都挤了出来:

“二少爷待我还是不错的,待孩子们也是极好。”

祝姨娘又就着孩子教育的问题,和蒋氏展开了深刻的讨论活动,乌攸不打算搀和进去,低着头装鹌鹑,韦姨娘也因为刚刚出小月,精神不济,恹恹地坐在座位上,安安生生的,讲话的主力军就是祝姨娘和白姨娘。

祝姨娘稳重,讲话时轻声细语,而白姨娘是个口巧的人,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聊天气氛被这两个人经营得相当融洽。

但在这一片融洽氛围中,季姨娘坐不住了。

虽然她很恼恨祝姨娘借机往她院子里塞眼线这种事,可是等她回过味来,也清楚现在的她除了依附祝姨娘外无路可走,所以,这些日子来,她总是想尽办法地讨好祝姨娘。

现在不就是好机会吗?不能光让白氏一个人出尽风头啊。

祝姨娘不是就想暗暗地敲打这位蒋姨娘,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吗?这还不简单?

于是,季姨娘拣了一个空子,趁着祝姨娘和蒋氏讨论起这屋里的各项摆设时,她插了一句嘴:

“正如白姐姐刚才说的,二少爷待蒋姨娘真是亲热,羡煞了妹妹们呢。”

这话一出,屋里登时没人讲话了。

乌攸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溜向了坐在自己正对面,茫然地环顾四周,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的季姨娘,在心里吐槽道:

亲,你就算想早点进入主题,也不要这么直接这么刻意行吗?

祝姨娘皱了皱眉。

她本来想先把这事放一放,不妨先和这蒋氏周旋周旋,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旁敲侧击地告诉蒋氏,按礼教讲,她根本成不了夫人,只能做个姨娘。

从蒋氏回来后,祝姨娘就想到了用这个办法来打压二房,挑起二房的争端,没想到安荣禹和她的思路正好相符,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乌攸OS:抱歉姐姐,和你心有灵犀的是我啊)。

安荣禹对自己的兄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也爱美人,回到安府后,见多了那些娇艳欲滴的莺莺燕燕,哪里还会把已经结婚十余年了的老妻蒋氏放在心上。就算安荣泽不忘旧情,不顾礼法,硬要娶蒋氏为妻也不打紧,到那时,安荣禹就给安荣泽多送几个娇俏的姨娘。

哪有女人不嫉妒自己的丈夫被小妖精围绕的呢?到那时,离二房后院起火的时候就不远了。

祝姨娘的盘算本来挺好的,一步一步来,先叫蒋姨娘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再说,没想到这季姨娘横插了一杠子,把她之前的算计都给打乱了!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丫鬟出身的,见识就是短浅!

祝姨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把自己都连带着骂了进去。

祝姨娘现在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想知道蒋氏听到这句话会是个什么反应,可千万别发怒,把她们都赶出去才好。

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蒋氏的神色如常,对季姨娘说:

“多谢妹妹。”

说罢,她端起茶碗来,抿了两小口后,悠悠地说:

“我的身份和各位妹妹等同,今后也多走动走动,我家郎君和三郎君也许也能亲近起来,我刚刚入府,对各种礼节还不是很适应熟悉,希望有时间能向各位妹妹请教一二。”

这个蒋氏,居然对自己的身份定位这么明确?

祝姨娘也不愧是个人精,只稍愣了愣,就带着一脸真诚而自然的笑意,说:

“那是自然的,这是妹妹们该做的。”

蒋氏又喝下了一口茶,继续和祝姨娘聊起天来。

而随着聊天的深入,乌攸脸上的黑线越来越重。

话说,极品都是成对出现的,是不是就是指安荣泽和蒋氏这一对?

第二十节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

蒋氏的观念,概括起来的话,有如下几条:

第一,只要你爱一个男人,就要为他生孩子,而且最好像母猪一样,生得越多越好,孩子比女人的容貌更能拴住男人。

第二,不能生或是有条件却不生的女人全部是人间罪人,应该拖去浸猪笼。

第三,容貌一点儿都不重要,反正女人一世总会老的嘛。

第四,女人离了男人是不能活的,所以要对男人的命令百分百服从,叫倒洗脚水就倒洗脚水,叫喝洗脚水就喝洗脚水,决不能有半分迟疑和违抗,不然就应该拖去浸猪笼。

第五,老公如果找小三,只要老公开心,她也会开心的,因为爱他就是要让他开心。做人呢,就是要开心啦。

对于蒋氏神奇的恋爱观和生子观,乌攸表示无力吐槽。

蒋氏在和几个姨娘聊欢了之后,讲话时就不再小心翼翼的了,热心地给几位姨娘科普了一下她的世界观,内容概括起来就是如上五条。她言之凿凿、语重心长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是在宣扬真理的卫道士。

祝姨娘还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连她都有些扛不住蒋氏剽悍的观念。在蒋氏义正词严地说“不能生的女人应该去浸猪笼”的时候,她的脸控制不住几度抽搐,白姨娘也早早地息了声,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蒋氏的脸,一脸“老娘今天见到活奇葩”了的表情。

好容易等到蒋氏科普完毕,祝姨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

“蒋姐姐说得有理。可巧,我们三房的乌娘乌妹妹也和蒋姐姐想到了一处去呢。昨晚乌妹妹和三少爷在一处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今早三少爷来找我,说要我寻几个相貌不错的小娘子,为二哥添上几个通房。姨娘刚才也说了,子嗣对郎君来说还是最重要的,趁着三郎君年轻,可以再添上几个小郎君。”

蒋氏显然没料到祝姨娘居然会把话题转到这方面来,等她明白了祝姨娘的意思后,她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

蒋氏刚才宣扬的那些真理,第一二条她不用心虚,因为她已经有了七个孩子,可以说是成果颇丰。

第三条呢,因为她生崽过多,而且不大注意打理自己的容貌,她自然觉得容貌不重要,再加上受到了眼前这五个漂亮女人的刺激,她的心里有一点点失衡,说话的语气自然就冲了一点儿。

第四条不提,那是她的人生信条,嫁夫从夫。

哈?你问她那个姓周的老学究?得了吧,那个只是她的一段错误而已,自从遇上了安荣泽,她才真正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至于责任?who、tama、care?

但是第五条就不一样了,老公可以找小三,可那老公不能是自己家的老公。别家的老公,爱纳几个就纳几个,夜夜笙歌也没有关系。可是自己的老公,是万万不能的。

在蒋氏看来,自己为老安家生了七个孩子,自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成不了正妻,安荣泽也不至于忘恩负义,把她弄成个姨娘,还招其他的狐狸精进门。

可要是自家的老公真的被人说得动了心……

而且,这个提议是谁提出来的?听祝姨娘的话头,那安家三少爷安荣禹是在进了乌姨娘的房间睡了一晚后,才提出来要给二少爷纳小狐狸精的主意的。

那么,这馊主意会是谁出的?

那必须是乌姨娘啊!

看到蒋氏表面上云淡风轻,却在暗地里投向自己的想要吃人的眼神,乌攸心里的小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祝姨娘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帮自己拉蒋氏的仇恨值啊。

就成果来看,相当显著,看蒋氏的眼神就能猜个七七八八的了。

乌攸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把茶盏放下后,她心中也有了个主意:

祝姨娘,你不是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吗?就不兴我不接招?

昨天晚上,自己的确提到了“奔则为妾”这句话,但接下来的损招可全都是安荣禹脑补出来的,乌攸可是半点都没有参与,安荣禹在和祝姨娘商量的时候,应该也没道理把自己扯进来。

那么,现在祝姨娘当着蒋氏的面提到了自己,还明里暗里地指出是自己想出来的损招,应该是她想要打压自己的手段吧,在自己为后院结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梁子。

乌攸清楚,有些麻烦,眼前看起来并不是很大。比如说,二房和三房的交集并不深,自己若是和蒋氏产生了嫌隙,这个麻烦看起来没什么,但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那么一回霉,搞不好万一自己有个什么难处,要求到蒋氏头上,而蒋氏记恨上了自己,落井下石都是有可能的,哪里会朝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更何况,乌攸不想和这种世界观奇特的人结怨,像这样的人,比祝姨娘还要危险。

这种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并不知道会因为哪句无心的话就戳中了她的玻璃心,叫她记恨上你,抓住一切机会来坑你,而你被坑了之后还糊里糊涂的,不明白缘由。

乌攸凉凉地看了正低头把玩手绢的祝姨娘一眼。

也许是自己前些日子表现得太过乖顺了吧,这祝姨娘大概是料准了自己不敢在外人面前发作些什么,所以才敢这么说。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乌攸坐直了身子,对试图用小眼神杀死自己的蒋氏坦然地道:

“这小郎君自然是多多益善,只是不一定得靠别人的力量。姐姐须得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才好。”

提到这事儿,蒋氏的面色黯淡下来了。

蒋氏的人生观就是孩子生的越多越好,用孩子来拴住男人,但近些年来,因为气血受亏,她再没能生育,身体底子越来越差,面色也带出了几分憔悴,哪能再吸引住安荣泽的视线?他现在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想进了,假如三房又再送进来几个狐狸精的话……

可听这位乌姨娘的意思,是不同意给二房纳小妾的?

那祝姨娘不是说,给安荣泽纳小妾的主意是这乌姨娘撺掇着三少爷出的吗?可她偏偏又说“不一定得靠别人的力量”。

是这个乌姨娘虚情假意?还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存在?

这也是乌攸准备采取的办法,转移蒋氏的注意力,同时不为自己辩解,省得越描越黑,自己表明自己的观点就好,剩下的东西,交给蒋氏判断便是。

蒋氏的世界观奇葩,不代表她傻。

乌攸见蒋氏的面色稍有缓和,打蛇随棍上,补充说:

“我这里有几张方子,调理女子身体是最有效的了,姐姐若是需要的话,妹妹必定双手奉上。”

说着,乌攸把眼神朝韦姨娘身上转了一圈,而韦姨娘也是个乖觉的人,她受了乌攸的恩惠,自然应该替乌攸说话。

韦姨娘点头表了态:

“蒋姐姐,乌妹妹的药是极好的,前些日子我不慎滑胎,乌妹妹送来了药方,大夫说了,亏了有这副药调理着,我的身子才能转好得这么快。”

看到蒋氏明显松动了的脸色,乌攸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姐姐若是不放心,可请大夫来看看我开出的方子。毕竟是入嘴的东西,又是药物,姐姐大可谨慎些。”

乌攸在讲话过程中,丝毫不提纳妾的事情,且使了一招乾坤大挪移,抓住了蒋氏心底的那丝对于孩子的遗憾和渴望,借此向蒋氏示好。

而蒋氏也对祝姨娘的说法存了两分疑虑,不再理会祝姨娘,点头向乌攸致意道:

“那就麻烦妹妹了。”

乌攸点头回礼,同时把目光扫向了祝姨娘。

嗯,演技不错,笑容完美,目光也柔和,只是嘴角的肌肉因为假笑而显得有点儿僵硬。

因为大家各怀心思,屋中出现了短暂的静寂。

剩下的几个姨娘,除了白姨娘还是一脸真诚的笑意外,季姨娘的面色就复杂了不少,目光来回在乌攸和祝姨娘之间转,韦姨娘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用帕子掩着嘴,似乎是为了刚才多了嘴而懊悔。

蒋氏见乌攸说出那番话后,屋内的气氛也变了,心下更是明白了不少,她作势移了移身子,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说:

“昨日一通忙乱,有些疲累了,慢待了各位妹妹。”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闻言便知差不多是告辞的时候了,纷纷起身,行了一通告别礼后,才走出了御虚院的大门。

乌攸在回到了扶风院后,屏退了丫鬟,把林回今召唤了出来。

刚才在御虚院的对话,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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