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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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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上辈子我是被送到你家里头去的,你那叫个不情不愿,娶个媳妇感觉跟被迫做了功德似的,对我那叫一个如严冬般寒冷。怎么着,这辈子反倒要倒贴我来了?难道送到你家的媳妇,不如你自己亲手追来的?那你去找别的妹子追呗,缠着我做什么?

但冷静下来后。乌攸不得不承认,是有这种可能的。

上辈子,自己可是迫不得已,半卖半送过去的,为的是让她远离楚家对她的批斗,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何天钦来讲,等同于生给他塞来了个丑媳妇,男人的尊严叫他没办法对乌攸和颜悦色。况且乌攸当时的名声可谓是一团糟。他觉得自己是个收容站。你对一个收容站里的乞丐,需要付出真心么?

这辈子就不一样了,阿岳活得好好的。自己在街上的声誉也都不错……

但这也不是他来示好的理由啊喂!你看看我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这么丑你特么看上我哪点儿了?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奇妙。会让一个正常男人变成受虐狂。

第二天,林回今再次以把脉的名义溜进客栈的时候,乌攸把上头那句话告诉了林回今。

起先,林回今的脸色看上去怪怪的,好像是心虚,但等乌攸把昨天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林回今后,他的脸刷地一下就拉了下来,把何天钦带来的药闻了闻,便像是闻到了有毒气体一样,立刻给丢开了,说:

“你吃我的药就行了,是药三分毒,别逮着个药就猛吃,主要得靠食疗。还有,你少跟别人接触,对你的胃不好。”

乌攸表示这个理论很新鲜,她从来没听说过:

“跟人接触和我胃不好有什么关系?”

林回今理所当然地说:

“你知道幽门螺杆菌吗?一旦跟人接触,人体内的幽门螺杆菌就会交互感染的。这种细菌对胃最不好了,容易导致胃炎。你本来胃就弱,跟人家一交流,多说话,胃病严重了怎么办?”

……你当我真的不懂医?这什么病菌霸气到了光说说话就能传播的地步了?艾滋还没这么强悍的感染力呢!

看着林回今装专家学者的样子,乌攸也能猜出两分他的小心思。

她突然有心想要逗逗他。

于是她故意装傻,说:

“这么厉害?那你出去吧,我怕传染。”

林回今立马不干了:

“我是搞医学行业的,这个病菌我没有。”

乌攸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不说你没有指纹没有前列腺没有心肝脾肺肾呢?你生理构造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

林回今刚想回嘴,院子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乌攸觉得这声音耳熟而且不祥得很,刚想问林回今,就看林回今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犹豫了几秒,拉拉乌攸的袖子,问她:

“我怎么……听这个声音这么耳熟呢。”

几秒钟后,他们的疑惑便得到了解决。

因为声音的发出者,阿文和阿武推开了门,恰好看到了乌攸和林回今在一起讲话的样子。

“这个丑八怪房间里有个男人?”

“娘,阿攸跟男人搞破鞋呢!”

乌攸无言地看向门口那两个满眼冒精光的死孩子,又埋怨地看了一眼林回今,意在表示,你丫要不是天天来我这儿报到,怕也是碰不上这两个熊孩子。

阿文和阿武也算是生命力十足的小强了,前些日子刚被人当小树苗栽在地上,现在又欢蹦乱跳地杀到了城里,还好巧不巧地看到林回今和乌攸在互相调戏、貌似很亲密的样子。

至于他们脱口而出的“破鞋”等字眼,乌攸表示,你听习惯了就好了。

只不过……听听孩子的声音吧!它提醒着我们在全国实行义务教育和道德教育仍然任重而道远!

林回今松开了拽住乌攸的手,看着这俩死孩子一路跑了出去,一副要把这事儿给嚷嚷开来的样子,对乌攸说:

“要不要咱们这次把他们连上半身也给埋进去?”

第三十九节 和我有关系么?

乌攸没说话,用力地用肘部杵了一下林回今的胸口,让他和自己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可林回今的嘴还是没有停下来,他屁股挪得离乌攸远了点儿,可是身体还是趴在乌攸的身旁,在外人眼里的确挺暧昧的,可由于这些天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基本就是这样的,就连乌攸暂时也没意识到这样一幅场景,看起来确实有点儿那啥。

林回今想到了一个蛮可怕的可能性:

“他们俩不是特意来烧你家屋子的吧?”

乌攸虽然觉得林回今的推测有点儿扯,但一想到那俩孩子的熊劲儿,乌攸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来。

难道是乔氏觉得上次去她家闹了个天翻地覆,她不甘心,所以派两个大杀器来城里要反杀他们?

乌攸越想越觉得乔氏是很有可能干出这档子事儿的人,急忙下床,朝外头跑去。

她还以为一出院门,乔氏就会阴阳怪气地在院子里叉着腰,对乌攸说,哟,阿攸的房里头怎么多了个人呢。

可是走出房门后,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后门开着,乌攸顺着门缝看出去,发现阿文和阿武都已经跑出去玩儿了,仙儿似乎也在门外,叫他们俩别疯闹着给楚家丢人,而大堂里则传来了絮絮的讲话声,间或还有女人的哭声。

这声音……是乔氏?

乌攸先把林回今轰了出去,叫他先回去,被两个满嘴跑火车的熊孩子撞见还算是好的。如果被乔氏看到了,就不知道她那张嘴会把这件事编得多么离谱然后在满村子传播。

但是趴在后院通往大堂的门口听了一会儿后,乌攸确信,乔氏是暂时没空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她自己正一脑门子官司呢。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楚吾曦在外头惹下了风流债,结果害得整个家赔进去了一半的家产么?人家姑娘现在跑了,把家里头的一半钱给卷了走,楚吾曦天天以酒浇愁。一喝醉了就打乔氏,乔氏实在不能忍了,就跑到了城里来……

哎?等会儿?

你不回娘家,来我爹这儿干嘛呢?

乌攸的敏感程度很高的,这乔氏出现在这儿哭诉,不合常理也不合规矩,她身为嫂嫂,还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能在丈夫不在的情况下。去投奔丈夫的弟弟?

这剧情感觉好耳熟!好像潘金莲和武松!

这素芳真不愧和乔氏是好姐妹。都能给乌攸潘金莲的联想。

但后来。乔氏的话,渐渐让乌攸意识到,她错怪她了。她并不是来做潘金莲的勾当的,听她的那些话就知道了:

“二弟。嫂子实在是被打得狠了,又怕跑回娘家,你大哥说我给他丢人,没办法,就只能来投奔你了。你好歹是自家的人,也好保全你大哥的名声。”

——保全个p啊,你个已婚妇人带着俩娃住在你叔叔家,没带丈夫,没带婆婆,叫邻居看见了,楚吾曦倒是有脸了,我爹呢?你就不怕街坊邻居来指着我爹的脊梁骨,说,你看,这就是那个留嫂子过夜的,你和楚吾曦架吵完了,和好了,走了,我爹可怎么办?

看来这乔氏挨了顿打,还是没能把她歪曲的人生观给正过来,依然是满脑子不变的神逻辑。

楚吾晓显然也不是个傻子,当乔氏提着个瘪瘪的包袱,只带着阿文和阿武来了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了,根本都不敢把乔氏往自己屋里头让,只敢让她在大堂里说事儿,没想到她放下包袱就开哭,弄得正在吃饭的客人频频注目,楚吾晓强忍着尴尬,好容易等乔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他更难以置信了:

大嫂,我还要脸呢,我要是把你留下来了,这话就说不清了!

你明明还有别的去处,非得来我这里搅缠什么?

如果楚吾曦一块儿跟着来了,他哪怕是不大情愿,也会让他们先住下的,可是只有乔氏一个人来了,他怎么好一张嘴就同意呢?

以前素芳还至少算是个伙计,在店里呆着的时候就有诸多不便,如果乔氏来了,还有那两个小祖宗……

楚吾晓难得地拒绝了乔氏提出的要求,委婉地表示了“咱这儿庙小,容不下这么大的佛”,并说:

“如果大嫂一定要住下的话,我可以给开间客房给您,但是现在客栈入住客人比较多,您和阿文阿武都住下的话,得占一间大房,我这客栈本来就小,每个月的盈利也就那么点儿,您怕是得付一点儿住宿的费用。”

由此可见,楚吾晓终于有了点儿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而且有意要和那个家划分界限了,按照乔氏那个抠门相,她是绝不会住要钱的房间的。

但乔氏似乎并不因为楚吾晓的拒绝而表露出惊讶的模样,反倒说:

“如果这样的话,那大嫂只得回去了。只是家里头现在乱成了一团,那可是活活折了一半的家底呀。现在,你大哥铁了心认为是因为我那次去闹了一场,才搞得那狐狸精怕了,要骗钱逃跑。要不是我,他可能早就稳稳妥妥地把她给带回家里头来了。二弟,你说说,这是人话吗?还不让我说他点儿不是,不然的话就是一通揍。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么?”

楚吾晓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能低着头闷喝茶,而乌攸则在帘子后面撇着嘴:

不是人做的事儿?不是人说的话?你也知道?

这种男人恨不得要把出轨当体现男性实力的唯一途径,出轨不成就打人,不就是心虚么?这是何等的loser?但loser也是被你们这样的女人捧在手心里生生惯出来的,我特么担保你下句话绝对是为他开脱的没跑儿。

果不其然,乔氏的下句话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男人,也是你的哥哥,现在家里乱成这样子,你也该为家里想想。娘都被那骚狐狸给气病了,却舍不得拿钱来看病。你看在娘的面子上,体谅体谅家里头的难处,毕竟光靠你大哥在地里刨食,也刨不出来太多的嚼谷……”

接下来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这乔氏并不是来求落脚处的,是来求财的。她清楚得很,楚吾晓不会答应自己的入住,所以,她还预备了后手。

不给我住处,那就给我钱呗。

乌攸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尾。

她没料到的是,乔氏居然能这么臭不要脸地想把祸水转嫁到楚吾晓身上。

拜托,出轨的不是我爹好不好?打炮打晕了头,把自己一半家财巴巴送上来的不是我爹好不好?你们有了损失,就想让我爹把你们弄出来的家底漏洞给补回去,你们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哦,用得着我爹,我爹就是救苦救难的小天使,用不着就是背负着十宗罪该死哪儿死哪儿去的后妈孩子,对吧?

难不成你们在村子里各种编排我爹,一有困难,我爹还得充当你们的散财童子?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你干的还是不是人事?你们俩夫妻真是天打雷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乌攸唯一担忧的是,楚吾晓会不会脑子一抽,真的去拿自己的钱贴补被楚吾曦败掉的家产?

楚吾晓端着茶杯,顿了半晌,才轻飘飘地问:

“要多少?”

乌攸一听这话,眼前便是一黑。

乔氏眼见有门,刚才哗哗的眼泪立收立止,说:

“也不多,也就五十两银子,你大哥本来也不想拿那么多出去的,后来娘说,那钱,等狐狸精进了门之后,算作嫁妆,还是咱们家的,就算拿出去……”

还没等乔氏叨叨完,楚吾晓便把茶杯放了下来,问:

“大嫂看我这个客栈值不值五十两?值的话,我明天就找人来转让房契和地契。”

乔氏当然没有不要脸地说出“这感情好”之类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废话,这客栈可是他们一家的摇钱树,如果没了的话,那他们今后啃谁去?

乔氏强笑着,说:

“二弟这话是玩笑了,没了客栈,二弟今后如何养活两个孩子?”

楚吾晓却像是听乔氏说了句玩笑话一样,抬起头来,说:

“是三个。仙儿也是我的孩子。”

乔氏懒得和楚吾晓咬文嚼字,不过是一个死丫头的归属问题,她磨叽什么?

她涎着脸说:

“好,是二弟的孩子。那二弟,钱你什么时候能给?”

滚犊子,我爹什么时候答应要给你钱了?你的脸皮真是厚得能跑马啊!

楚吾晓绝口不提钱的事儿,用手摸着茶杯壁,状似无意地确认:

“娘病了?”

乔氏忙不迭地点头:

“病了病了,整日嚷嚷着心口痛心口闷,但她又不舍得去看病,家里家底都去了一大半了,能不着急么……”

楚吾晓马上补了一句:

“娘生病,大哥却在外头喝酒?”

乔氏一下子怔了,下意识地替楚吾曦申辩道:

“他也是心烦,你也知道,家里一下子去了那么大一笔财,你大哥心情烦闷也是有的……”

楚吾晓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乔氏,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和我有关系么?”

第四十节 来,让我揍你们一顿

乌攸听着楚吾晓一路顶嘴,都有点儿傻眼了:

这还是楚吾晓么?

乔氏本来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来的,她来之前的期望值还是挺高的,以为楚吾晓这么个软蛋,一听到母亲病重,肯定火急火燎,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可是他居然推三阻四的,这算什么?难不成这煮熟了还吃了那么多年的鸭子,是要飞了?

倘若乌攸知道了乔氏心里头是如此揣度的,她一定会提醒她,我爹不是鸭子。就算是鸭子,你们吃了那么多年还没吃够,你们也实在是表脸到一定境界了。

乔氏忍不住,把一顶大帽子狠狠地朝楚吾晓脑袋上盖了过去:

“二弟,你敢说娘和你没关系?你也太不孝了吧?”

楚吾晓的态度却叫乔氏瞬间哑了火:

“大嫂,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娘要是真病了,就送她过来,我替她掏钱看,但是大哥的烂摊子,我没有办法收拾。除非把客栈卖了,要么,我无能为力。”

好像是怕乔氏反悔,楚吾晓站了起来,说:

“走吧,大嫂,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娘。既然大哥照顾不来,我把她接到我这儿来住。”

乔氏一下子心虚了。

胡氏哪里有病?她好得很呢,这主意还是她给乔氏出的,说只要说她有病,这楚吾晓必定乖乖地开荷包掏钱,可是这楚吾晓居然不按剧本规定好的演,这可怎么破?

而且,什么叫“大哥照顾不来”?有弟弟这么说哥哥的么?

她刚想开口摆一摆嫂子的谱。就听后院传来了仙儿的一声大叫:

“你干什么?!给我放下!放下!阿攸姐姐!!叔父!!快来人啊!”

乌攸是首先注意到仙儿发出的惨叫声的,她一回头,就看到,阿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偷偷溜了回来。正摇摇摆摆地拖着阿岳往外走!

而仙儿则追在他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叫唤,阿文却装作没听见。

五岁多的小娃要抱一岁的孩子是抱不动的,他几乎是半提半拖地拉着阿岳在地上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阿岳从木质摇篮里拖出来的,而阿岳似乎是被拖疼了,在乌攸注意到阿文在做什么的时候,他也哇地一声哭出了声。

仙儿扑上去想拉住阿文,却被横下里插出来的阿武一头撞到了一边去,仙儿一个趔趄,向后摔倒在地,而阿武提住了阿岳娇娇软软的小脚,跟提麻袋似的和阿文一前一后地把他提出了门。冲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喊:

“卖小孩啦。卖小孩。谁要小孩?”

阿岳被这两个手下没轻重的熊孩子东扯一下西拽一下,疼得哇哇大哭,乌攸打从穿过来。就没听阿岳哭得这么凄惨过。

乌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人便朝着外头疯跑过去。

但林回今比她更早地注意到这件事。医馆里只有他一个人,又没人放心地让他看诊,从乌攸那里回来后,他闲极无聊,就搬了条板凳在门口坐着晒太阳,正琢磨着要不要唱一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来助助兴,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仙儿魔音入耳的尖叫,他探头一看,刚好看到阿文和阿武那俩熊孩子一个人搬着阿岳的头,一个人搬着阿岳的脚,在当街兜售孩子。

这特么玩儿过火了吧?

林回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趁这俩熊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问:

“这孩子多少钱?”

他们正乐得有人陪他们玩儿买孩子的游戏,搬着阿岳的头的阿文腾出一只手来,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个铜钱。”

眼瞧着阿岳的脑袋少了一只手的依靠,要滑落到地上去,林回今眼疾手快,一只手伸出去,把阿岳的脑袋护住,接着便以极快的语速说:

“把钱给你弟弟吧。”

说着,还没等阿文同意,林回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五指山扇上了阿武的脸,阿武尖叫一声,松开手去捂脸,林回今便趁机让阿岳的脚也得到了解放,把大哭不止的阿岳揽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医馆里撒腿就跑。

吃了一巴掌的阿武岂能白白挨打,而阿文也惦着那还没到手的五个铜钱,又看到弟弟挨了打,刚准备和弟弟一块儿追上去,一根扁担就挥了过来,阿武闪得倒快,阿文的屁股则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他嗷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而拿着扁担的乌攸以一往无前的气势追打在狼狈逃窜的阿武的后头,一边打一边叫:

“你们到我家来,还想害我弟弟!”

“你们以前叫我丑八怪,让你们亲姐姐滚,我们说点儿什么了没有!变本加厉,给鼻子你们还上脸了!”

“你们娘来吸我爹的血,你们就趁机拿我弟弟出气!不就是要我家的客栈么!你们拿去好了!但你敢碰我弟弟我就要你们的命!”

“你父母不教养你,我这个当堂姐的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乌攸叨逼叨这些当然都是有用的,她等同于在告诉路人:首先,是他们家不地道,没把孩子教好,不是我无理取闹;其次是,他娘又在坑我家了,还想要他们客栈;最后,我只是在教他“怎么做人”罢了,不会出人命的,大家看着就行。

谁忍心苛责一个为弟弟着想的好姐姐呢?

所以,路人只是纷纷闪避观望,没有一个去阻拦的。

乌攸毕竟比阿武大,又干了那么多年的活,追上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她手上配备有远程攻击武器,一路连戳带捅,阿武的屁股中了好几棍子,一边哭号一边躲藏,乌攸却越战越勇,终于把阿武一棍子干翻在地,上去提溜着他的后领子就往家扯。

这小子还不安分,一边号着一边寻找着机会,还想咬乌攸的腿,乌攸早就发现了他精光闪闪的小眼神,在他张嘴的当口,恰到好处地把棍子头塞到了他的嘴里。

阿武下意识地一咬,顿时通过牙碎的疼痛,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碎的感觉。

无视了他撕心裂肺的嚎叫,乌攸把他提到了门前,往地上一丢,或许是因为咬到了棍子,他的战斗力下降了何止一个level,捂着嘴趴在地上就不动了,而阿文则早早地被仙儿逮住了。

仙儿看上去娇弱,一用力气,其实也算得上是女汉子一枚,就比如说现在,她把阿文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体下面,只露出了他的小屁股,看到乌攸后,她认真地说:

“姐姐,咱们不要打人好不好?”

哟呵,小姑娘,你都把他压住了,还露出了屁股,你还这么说,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吗?

嗯,果然是长大了啊,懂得玩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这可以说是可喜的进步。

乌攸当然没有辜负仙儿的期待,装作很凶的样子,哼了一声:

“我弟弟才一岁!经得住他们这么拖么?要是他们不长记性,下次溜进屋子里把他捂死了怎么办?”

说着,乌攸便举起了扁担,照阿文屁股上暴风骤雨地一顿猛揍,直揍得他哭爹喊娘。

这场看似惨无人道的凌虐,在林回今、仙儿和乌攸的三重配合下,完成得天衣无缝。其持续时间大约只有两分钟,但是却绝对称得上精彩纷呈。

乔氏本来以为只是仙儿又作什么妖了,使劲拉着楚吾晓,想要把事情说完,但听到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阿文的哭叫声,她坐不住了,冲出了后门,一看这场景,一下子就惊着了,上去就想夺乌攸手里的扁担,而乌攸眼疾手快,飞快地把扁担丢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以防手里的武器被乔氏夺去反杀自己,仙儿也聪明了不少,从阿文身上爬起来,撒腿就跑。

楚吾晓也跟了出来,看到的场景便是乔氏气势汹汹地朝女儿逼去,而女儿手无寸铁地护着仙儿一步一步地倒退……

至于地上那俩孩子,你们谁啊我跟你们很熟么?

他急忙上去阻止乔氏:

“大嫂,许是孩子瞎闹……”

还没等楚吾晓说出“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林回今便挑准机会,跑过来,把嚎啕大哭的阿岳抱了过来,说:

“那两个小孩子刚才把阿岳弟弟给偷了出来,都快把他给拉得五马分尸了,要不然楚姑娘也不会这样气恼地追打他们的。”

楚吾晓一听,脸色顿时暗了,转头去看乔氏,而乔氏也从周围围观的人的不善的眼神中,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俩熊孩子先惹的事儿,但她仍强撑着辩解道:

“我家阿文阿武怎么会!肯定是这小子跟阿攸商量好了,欺负阿文和阿武年纪小!”

乔氏的话说服力极低,毕竟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看到了刚才阿文和阿武把阿岳当面团揉搓的过程,乌攸刚准备请周围的人主持一下公道,就听到了一个令她想要自戳双耳的声音:

“在下可以作证,刚才这两位的确是对婴孩下手太重,楚姑娘气恼至极,才会出手的。”

……哪儿哪儿都有你啊何天钦!

不只是乌攸,连林回今的脸都黑了,但乔氏的脸可是变绿了。

她上去把两个孩子提起来,扫了扫他们身上的灰,刚想对楚吾晓说点儿什么,楚吾晓就率先开了口:

“大嫂,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送你回去,顺便去看看娘,如果以后没有事儿,就不要轻易再往这儿来了。”

第四十一节 又吵架了

撂下这句话后,楚吾晓就回头对围观的侯大说:

“去雇辆车。”

在整个过程中,乔氏都没能插上一句嘴,她本来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看到周围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打眼一扫,乔氏才认出来,这里面几乎有一半是在林回今的医馆门口和她打过嘴仗的人。

在这里再叨叨点儿什么,搞不好会再次被人民淹没在口水的海洋之中,所以乔氏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只是她心里憋屈,孩子被揍了,来时的目的还没达成,说不定回去还得挨楚吾曦一顿揍……

更关键的是,胡氏没病,但她怎么能自打脸,告诉楚吾晓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呢?

这楚吾曦的二弟近来是越来越精,感觉他话不多,倒是毒得很,难道是开了什么窍?

可不管开什么窍,他都不能不养着这个家呀!

一想到楚吾晓之于楚家的重要性,乔氏整个人也不由地压低了姿态,阿文和阿武还想哭闹些什么,被乔氏一边一个地拧住耳朵拖回了屋里,楚吾晓从林回今的怀里接过了阿岳,道了声谢,也转身进了门。

见那俩熊孩子已经被带入门内,人群逐渐散开,乌攸正转身想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何天钦的声音:

“楚姑娘请留步。”

乌攸直接装聋子,牵着仙儿就朝后门走,结果,她听到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你没完了是不是?

但是这人还不能多得罪,毕竟是自己父亲好基友的侄子,闹开了不好。

乌攸一扭头。用格式化的微笑,对何天钦说:

“谢谢你的出言帮助。”

而何天钦似乎对乌攸语气中的抗拒和疏离丝毫察觉不到:

“不用客气了,楚姑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乌攸刚想翻个白眼,林回今就从后头走了上来。完全忽视了何天钦的存在,对乌攸说:

“回去,我给你把把脉。你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

乌攸刚想说句流氓话,诸如“什么剧烈运动啊”之类的。碍于何天钦在,这种话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口,于是她只好说:

“嗯,马上回去。”

何天钦瞅了一眼林回今,问:

“这位是……”

林回今笑笑,说:

“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这家医馆的学徒,是楚姑娘的邻居。”

何天钦一听,便觉得有股莫名的不安感。这林回今说起“贵人多忘事”的时候。那口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好像在说“你既然老年痴呆记不住老子那就别出来瞎逛当心闪着腰”。

而接下来林回今手上的动作,就叫何天钦更感受到了危机感。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乌攸的袖子,说:

“走啊。”

乌攸倒是乖觉。知道何天钦这个外人在,他们不能表现得太熟络。便果断挣开了他的手,对何天钦说:

“那我先回去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谢谢你。”

说完,还没等何天钦说声“不客气”,或者说“小姐我请你喝茶”,乌攸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乌攸一走,林回今也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望着这俩人的背影,何天钦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

看来,这姓林的小子似乎是对楚姑娘有些心思?

如果把何天钦此刻的心情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骨头,还是抢着吃更好吃。

倘若乌攸知道他内心居然被挑起了这种心思,绝对会抄起地上的扁担狠狠地照他脑袋上来一个杠头开花,看能不能把他脑袋里关于自己的记忆给拍出去,这样就一了百了天下太平了。

瞧着何天钦走远了,林回今拉着脸,找到了乌攸,和她进行了一番极度无聊的对话,对话的结果就是他被乌攸敲了一记暴栗,摸着脑袋愤然离去。

其对话的内容无聊以及注水的程度,跟琼瑶剧一样一样的:

“你干什么不让我拉着你?”

“我为什么要让你拉着我?”

“你没看那家伙在吗?”

“你当我瞎啊?不就是因为他在,我才不能跟你表现得太亲密,懂不懂?”

“不懂!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他在,所以你才不能和我亲密?”

“林回今你只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你知道么?”

“我说的那个意思不是你的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爱懂不懂!”

“我还不想懂呢。”

“……他在你就不跟我亲密了……”

“你再说这车轱辘话我削你啊!”

事后,乌攸回忆起这段对话,觉得它可以当做外国人考汉语四六级的听力内容,保证能听得那帮子外国佬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但是当天夜晚,就不得不和好了。

理由是,乌攸又胃疼了。

这病发的特别不是时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了,楚吾晓也跟着乔氏回村里头去了。

而林回今之前为了能有借口跑过来,开的药都是一次吃一顿的,叫乌攸现找也找不出药来。

她捂着绞成一团的胃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撩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胃部已经被自己揉得发红了。

为了不吵醒阿岳,她一个人慢吞吞地爬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扶着墙一路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的门闩,就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就觉得自己的胃快被拧成天津老麻花了,一阵一阵地,疼得她前身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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