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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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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自己家还是他家?

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琢磨透,林回今就大声叫了起来:

“有人吗?楚掌柜?楚掌柜在吗?”

乔氏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问什么有人没人?她不是人么?

楚吾晓正在和仙儿说话,听到屋外面传来了一个听起来还蛮熟悉的声音,他正在琢磨是谁,仙儿就提醒他:

“叔父,是咱们客栈隔壁那个抓药的小哥哥。”

楚吾晓出去前还在疑惑,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莫不是客栈出了什么问题?

但一出来,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满脸虚汗脸色苍白的阿攸,楚吾晓就什么都顾不上想了。

他想从林回今手里接过乌攸,但林回今却并没有把她交给楚吾晓的意思:

“楚掌柜,楚姑娘她伤得很重,有可能是胃心出血,这乡里头怕是没有好的药材和郎中,得尽快回城里头去!”

楚吾晓本来对医药也只是一知半解,又听说是什么什么出血,顿时汗也下来了,而乔氏则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说风凉话:

“得了吧,保不齐是在哪儿摔了一跤,什么出血不出血的,哪有那么严重?你不是龙门客栈旁边医馆的小学徒么?怎么跟阿攸呆在一起?你和她,什么关系呀?”

乔氏这么说,是为了提醒林回今,免得他贵人多忘事忘了自己是谁,可林回今由于着急,整个人的心态都扭曲了,他根本没给乔氏留面子,开口就说:

“我要是您,就不会关心我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没的,我会多关心关心我男人在高粱地里勾搭女人的事儿。”

乔氏一听,脸色也刷地一下变了,扯着林回今抱着乌攸的手就不松开了: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高粱地?什么勾搭女人?”

林回今现在属于逮谁咬谁的状态,更何况乔氏本来就那么多弱点,要想咬的话简直是一咬一个准儿:

“这时间地点人物都齐活了,你还听不懂?你脑子沟回是直线状的吧?上课时没学过阅读理解吧?要不是她看到了你的男人,就是那个楚吾曦,楚掌柜的大哥,在高粱地里和一个女的一起走出来,她会被他推倒吗?要不是我路过此地,她恐怕就得死了!”

楚吾晓没空去管瞬间绿云罩顶的乔氏,急急地问林回今:

“小女怎么样了?她是……我大哥伤到的?不会吧?”

刚才都说了,林回今绝对是见谁咬谁的节奏,所以对于楚吾晓,他还是没有放过:

“楚掌柜的,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会不会的?他们一家人在外头把您骂成什么样儿了,您还替人家讲话?您要是有这心思,还不如多想想今后怎么照顾好您的女儿才是正理!”

乔氏虽然失神,但背地里的勾当被林回今就这么直接兜了出来,她还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已经碎成了饺子馅的面子:

“二弟,你别听这小子满嘴胡吣,明天就是咱娘的生辰,你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丫头……”

楚吾晓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不再管乔氏的申辩,从林回今手里头接过乌攸,几步冲向了门外,而仙儿在大致明确了发生什么事情后,抱着还在她怀里的阿岳颠颠儿地追了上去,林回今见她抱着阿岳摇摇晃晃的不稳当样儿,顺手把阿岳接了起来,紧随在楚吾晓的身后,仙儿这时候还算是细心,掉头又去拿了个装着钱的包裹。

在跑到门口的时候,楚吾晓回过头来,没头没脑地冲着发愣的乔氏咆哮了一句:

“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三十六节 被套牢了

虽然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但不得不承认,什么演技都比不上真实来得更直截了当。

比如说乌攸单凭演技就绝对演不出来这种痛得欲仙欲死只想一头晕过去的感觉。

乌攸先被楚吾晓搬到了村里的大夫那里去,但村里的大夫看惯了头疼脑热,突然送来了这么一个胃出血的,大夫也表示亚历山大,这里甚至除了点儿过期的云南白药外都没什么像样的治伤的药。

这林回今其实也是急了,说得太夸张了点儿,乌攸虽然疼得厉害,还吐了口血,但她没有连续吐血,就证明情况还不是太严重,只是看到乌攸满头的汗,他就老觉得严重了严重了,要死了要死了,所以整个人倒显得比楚吾晓还慌乱。

要是知道林回今心里头都不念叨自己的好,乌攸非得先拧他一顿不可。

在经历了最初的手足无措后,楚吾晓反倒镇定了下来,他先到村口去找了一圈,还算他们运气比较好,正好有辆车要回城里头去,楚吾晓便雇了这辆车,带着阿岳、仙儿、乌攸和林回今一起往城里头赶。

稍微安定下来一点儿后,楚吾晓才有心思问林回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接下来,乌攸便全方位立体式地感受到林回今撒谎不打草稿的坚实功底。

他用婉转谦恭的言辞,不温不火的态度,以及理性思辨的精神,解释说。现在刘大夫有事回家了,他无事可做,就想去找找自己失散多年的父母,就先从周边的市镇找起。第一站来到的就是楚家的村落,向村人打听的时候,恰好知道楚掌柜家就在此处,恰好打听到了村里人对于楚掌柜的评价。恰好清楚了那些谣言都是楚吾曦传出来的,恰好在打听完毕后从高粱地边过,恰好撞上了乌攸,恰好目睹了楚吾曦和人偷情的一幕,恰好看到乌攸被楚吾曦推倒……

当然,他在讲述的时候,把这些所谓巧合都给淡化了。乌攸这才发现,这货编谎话的功力真是很强悍,居然还能编出一堆细节来。不过乌攸对林回今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看到他大尾巴狼的样子就知道他十有*没说真话。

他的谎言。骗了解他的乌攸没用,但让楚吾晓相信,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而最让乌攸没有办法忍的是。在发觉楚吾晓几乎相信了他所有的话时,林回今开始纯胡编了。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发现乌攸倒地后,强大的圣父之心瞬间爆棚,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把乌攸抱了起来……

要不是这故事的主角是自己,乌攸都要以为这是在新月格格的拍摄片场了。这浓浓的杰克苏味道简直熏得乌攸一趔趄。

林回今,这就是你说的“我一会儿自己想理由去”?你真的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

既然前半部分都信了,对于林回今后半部分虽然胡编乱造、但是听起来也不是太怪力乱神的讲述内容,楚吾晓也选择了相信。

他再没心思去想什么胡氏的寿辰,他满心都想着,如果楚吾曦真在外头编排他,胡氏到底知不知晓?

当然知晓了,谁能比他楚吾晓更清楚,从小到大,胡氏都是把楚吾曦捧在心尖尖上,把楚吾晓坐在屁股底下?

即使这事儿闹开了,胡氏也只会偏帮楚吾曦而不会替自己抱屈,甚至还会指责阿攸如何如何,他都被委屈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连累着阿攸也一块儿受这不被人待见的罪?

他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做得已经是仁至义尽,送钱送物送人,把整个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人家看,可人家呢,除了伸手要钱,就是放碗骂娘,要是一般人,哪怕那心是石头雕的,也该有点儿温度了吧?怎么还养不熟、暖不热呢?

反正这事儿要乌攸来点评的话,也就是那一句话:石头能暖热,羊粪蛋子就算了吧。

别人都扇了他一巴掌,楚吾晓没心思再替别人费心巴拉地解释对方是在替自己拍蚊子,如果能做到这份儿上的话,他楚吾晓那真的是头顶光环的天使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林回今已经把乌攸从他手里接了过去,以替她诊脉看情况的名义,对乌攸上下其手。

乌攸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小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你再趁机摸我肚子小心我剁你的手!”

胃里从刚才的绞痛已经变成了抽痛,乌攸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小脸惨白冷汗涟涟,对于林回今吃豆腐的行为有心反抗无力回天,只能在心里头诅咒林回今赶明儿也被人这么吃豆腐,最好是被一群大老爷们儿围攻,反正瞧他的属性,这辈子也只能当个天然呆受了。

乌攸正腹诽着,就见林回今用力把自己的掌心搓热,小心地按在她的胃部,说:

“不能揉,先给你这么暖着,现在没热水袋,凑合用吧。”

乌攸这下诅咒不出来了,而且觉得脸有点儿烫,为了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她朝楚吾晓求助地伸出了手:

“阿爹……抱……”

其实从刚才开始楚吾晓就琢磨着要不要把乌攸弄回自己怀里来,她躺在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手里,看得楚吾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不是觉得林回今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懂医的那个,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乌攸这么一要求,他急忙顺势把乌攸从林回今手里头硬生生接了过来,嘴里说:

“小林,今日之事谢谢你了,但是男女授受不亲……”

后半句话,林回今不用听也就明白了,他不由地有点儿郁闷。暗骂了一会儿万恶的封建礼教后,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正人君子后,还是没忍住,以要给乌攸号号脉的借口。不停地往她身边凑:

“感觉怎么样?疼得是不是厉害了?”

“没有想要吐的感觉吧?”

“千万别揉,知道不知道?”

如果要他撒谎的话,他倒是能编,但要是让他一直装下去。他还是太嫩了点儿,他那口气,完全是对熟悉的朋友的,根本不像个普通的医生对病人的态度。

到后来,乌攸在冷汗淋漓中都看了出来,仙儿盯着林回今和乌攸的眼神都暧昧了起来,更别说早就心生疑惑的楚吾晓了。

赶了一个半时辰的路,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到了医馆前。林回今匆忙地拿钥匙打开门。先拿了一剂白药粉末。叫乌攸冲服了下去,又给她抓了药熬好,这也算是林回今的强项。至少在开药方面,乌攸算是挂了个专家号。还是免费的。

这一通忙活,直接忙活到了子时,疼痛稍止的乌攸被楚吾晓抱回去睡觉了,而林回今则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医馆里数手指头玩儿,满脑子都在想乌攸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儿。

他第一次到重生事务所里的时候,稀里糊涂就被分到了乌攸的身边。

林回今在生前还没正式地就过业,所以,他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女上司都应该是学校女教导处主任或是年级主任一样,都是一副更年期加内分泌混乱的样子。

但是他一见到乌攸,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见到乌攸的时候,乌攸正在打着电话跟老板讨价还价,中心思想就是“我一个人干挺好的,我都习惯了你干嘛给我找个搭档”,但其具体讲话过程远没有如此友好,期间夹杂着大量在林回今听来堪称精妙的语汇。

谈判在乌攸一转头,看到林回今提着铺盖卷正傻傻地盯着她看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

林回今还记得,乌攸在看到他之后,干脆利落地回过头去对电话那边说了声“你大爷的,你给我玩儿货到付款这一招是不是?行,你狠”,就挂了电话。

林回今知道乌攸看样子是不大欢迎自己,可是自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跪下山呼女王大人的冲动。

他就这件事情疑惑了好久,自己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受虐的倾向,怎么一跟在乌攸的身边,他就有点儿忍不住地犯二呢。

当然,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事儿得看脸。

要是一个女的长成乌攸这样,就算她怎么公主病怎么作都不为过,女汉子一点儿又算什么?

但这一世重生的时候,她换上了个根本算不得赏心悦目的皮囊,照理说,按照他的颜控程度,对这种相貌的女孩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是喜欢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往她身边凑,哪怕看着她那张脸,哪怕被她损得体无完肤,他也还是觉得甘之如饴。

这回她一受伤,林回今简直是坐卧不宁,他恨不得下回自己别再变成人了,就当个小魂灵缠在她身边,这时候也好照顾照顾她。

胡思乱想的林回今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她给彻底套牢了。

……

一大清早,乌攸就醒了过来,胃部的隐隐作痛相比于昨晚的翻江倒海已经好得太多了,她挣扎着往起爬,而端着一碗藕粉的楚吾晓正好走进门来,看到她试图爬起来,急忙把藕粉放下,坐到她床边,问:

“醒了?还疼不疼了?”

乌攸的思维一点点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也逐渐脉络清晰起来。

昨晚自己被楚吾曦推倒了。

楚吾曦偷情?他们一家在外头说楚吾晓的坏话?

林回今一嚷嚷,这些事被乔氏和楚吾晓知道了?

她突然意识到,等等,这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第三十七节 恶人还需恶人磨

事实证明,乌攸的确错过了一场好戏。

楚吾晓抱着乌攸一出门,乔氏就炸开了锅,对着胡氏一通哭闹,主旨就是指责胡氏养了个好儿子,你儿子居然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瞎搞,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应该拖出去宫刑一百遍。

而胡氏用一记耳光和比她分贝更高的咆哮声叫她安静了下来,大意是,那个小子说的话怎么能信,你这个女人,吃我楚家的米,喝我楚家的水,到头来却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挑拨就骂你男人,你脑子里进了大米粥了你?

乔氏总算平静了些,准备等楚吾曦回来后好好问问这件事,问他是不是林回今在造谣。

然而,楚吾曦在外头徘徊直到半夜才回来,硬生生把乔氏憋出了一肚子的邪火。

乔氏气,楚吾曦还气呢。

他跟村头的艳艳在一起已经玩儿了半年的婚外刺激play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逮到,居然还是被阿攸那个死丫头,早知道那时候就把她用石头砸死算了,她一回去,肯定会把自己的丑事到处乱说。

楚吾曦越想越气,去买了一堆酒肉,把自己灌饱喂饱后,胆气也提上来了,光棍的劲头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怕个鸟啊,难不成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敢对自己指手画脚?自己都老成那德行了,还指望着自己对她一心一意白首不分离?也不用镜子照照看自己的老脸,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乌攸曾残酷地批判过这种无耻的思想,在她看来。“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歪理,全都是一帮子爱yy的猥琐男想出来的。自己是贱人,就把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划归为和他们一样的贱人,好给自己找认同感。好像其他的男人都脏了。他们就能变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

总而言之,酒壮了楚吾曦的怂人胆,他提着酒瓶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家去,踹开门。还没等迎上来的乔氏逼问点儿什么,他就自认为很男人地把酒瓶往地上一掼,嚷嚷起来:

“怎么着?等着三堂会审呢?老子愿意跟艳艳在一起,你少管!”

由于楚吾曦撂得太痛快,乔氏傻眼了,在好容易清醒过来之后,她点着个火把就要往村口冲,说要烧了那个狐狸精的洞府,看她还能不能出来害人。

俗话说得果然好。这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原来这爱玩火的天性,阿文和阿武是从乔氏这儿继承来的。

楚吾曦怎么能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乔氏这个黄脸婆压迫?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把这种丑事闹得全村都知道。

胡氏听到外头闹腾得这么凶。钻出来,指着乔氏的鼻子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而且把双重标准玩得那叫一个溜,刚才还骂乔氏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儿子你男人,这会儿,话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体:

你特么没有姿色,又不贤惠,我儿子在外头找女人,也是你的错,你还有脸冲我儿子撒泼?儿啊,快来娘怀里,听娘说,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女人,多打两顿就服了。

胡氏根本不在意自己这番话简直是打了自己的脸,而楚吾曦一向在这种时候都无比孝顺,胡氏指哪儿打哪儿,绝无缺漏。

于是,本来是被欺骗方的乔氏反倒被楚吾曦活活揍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本来是胡氏的生辰,乔氏却叉着腰,顶着一张青紫交加的脸,抄着一把大扫帚,打上了艳艳的门。

这艳艳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女,平时低眉顺眼的,靠做针线活谋生,但实际上是个有点儿道行的女人,而楚吾曦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她,一番花言巧语,哄得她对这个满身疙瘩肉,从内到外都透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气息的男人俯首帖耳。

但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自己并不是小三,而是二奶。

因为小三谈情,二奶谈钱,楚吾曦可以说是花钱把她给包下来了,反正她也没有父母约束管教她,多了这么一个至少外表不那么猥琐的大叔,每个月都能掏出一笔钱供着她,她当然乐得收下。

由楚吾曦这个例子,可以推证,所有的种马男,都自带男性荷尔蒙扩散器。说白了,就是个娃都生了一窝的中年大叔压抑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少男之心,出来寻找第二春,搞不好他还有颗杰克苏的心,以为乔氏和艳艳都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呢。

所以,楚吾曦怎么能坐视这两个都爱着自己的女人斗在一起呢?

在胡氏的生辰这天,全村的人可谓是看到了一出不花钱的好戏。

一大早,乔氏和艳艳的骂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乔氏拿一把大扫帚当芭蕉扇使,而独自生活了这么些年,事事都要靠自己的艳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剪子,一根长长的烧火棍,远可戳近可捅,把武器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一时间二人处于胶着状态,只能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隔空对骂。

后来,楚吾曦赶到了,夹在两个人之前,骂了乔氏两句,又想要安抚艳艳,其倾向性之明显,叫一向对丈夫半个不字都不敢讲的乔氏火冒三丈,大喝一声走你,便一扫帚拍在了楚吾曦的脸上。

楚吾曦被拍毛了,杀了过去,三拳两脚把乔氏揍翻在地,当着一帮围观者的面儿上演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全武行。

期间,有村人看不下去了,怕揍出事儿来,想上去拉架,结果正好看到胡氏赶来了,两个村人连忙上去,对胡氏把发生了些什么讲了讲,可当胡氏刚刚听到乔氏用一招夺命狂扫扫了儿子的脸,就急了,即刻扑身加入了混战中,一边喊着“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的口号,一面亮出了九阴白骨爪,朝乔氏脸上一通狠抓。

这下村人可更傻眼了,这胡氏可算是年纪不小了,如果轻易上去拉了的话,她如果出了啥事儿,那可撇不清关系了,更何况,如果被她给误伤了,那也只能吃暗亏,你还能跟一个老人家计较什么?

在把乔氏揍得半死不活了之后,楚吾曦把她拖回了家去,在这之前还当着一众村人的面无耻地和艳艳调起情来,甚至还约定了下次打炮的时间地点,这让趴在地上、遍体鳞伤的乔氏只想一口血喷出来吓死这对狗男女。

可惜她无血可吐,被拽回家后,又是一顿批评教育外加拳脚一顿,本来乔氏还想回娘家来着,结果一通暴揍后,她被打得根本起不了身,只能在床上静养。

这个暴力事件一时间在村里广为流传,而且它跟一般的流言还不同。一般的流言,大家都会添油加醋地在里头添加自己的艺术想象,但是这件事,无论是其精彩程度和激烈程度,都已经无需再添加些额外的什么东西了。

在乌攸第二次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才听村人们还原了那场让人记忆犹新的恶斗。

在这场事件发生后,楚吾曦还想负起责任来,把那艳艳给带进门来,好在村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是一个重仁重义,打了炮就要对人家负责的人。

……即使距离第一次打炮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但他还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结果他同意了,人家艳艳不干了。

她本来就是要当庄稼汉婆娘的命,可是要她当个庄稼汉的妾,她觉得就太委屈自己了,所以,她柔情蜜意地先答应了楚吾曦,骗得了楚吾曦搜罗了自己家一半的积蓄送给她当嫁妆,但她背地里,却把一应房子家具给卖给了别人,在楚吾曦兴致勃勃地准备享齐人之福的时候,却发现,艳艳拿着钱消失了,连她的房子都不知不觉地易了主。

一时间,楚家成为了村里头最大的笑柄。

乔氏躺在床上,却并不因为这个狐狸精的离去而感到痛快,而只感到肉痛:

那可是他们积攒下来的一半儿的家底啊!就这么拱手送给别人了啊!这有没有天理了啊还!

胡氏更是一听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就是一阵痛哭流涕,说这特么是赤果果的骗婚,是赤果果的强盗行径,还叫嚷着要去报官。

她能不痛苦么?

胡氏一直觉得,嫁妆嫁妆,就是要带回到婆家来的,不管给艳艳多少,到时候肯定能收回,但是谁能想到这艳艳来了一出卷包会,连夜就跑了?

所幸楚吾曦虽然痛苦,但智商还在,他及时劝阻了自家老娘想要报官的举动,原因很简单,倘若这事儿局限在村内,一切都还好说,但如果闹到官府里去,那就麻烦了,自己和艳艳的举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通奸了,况且艳艳没有父母亲人,就相当于是没有媒妁之言,那他和艳艳的关系,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

一听到儿子有可能因此蹲大狱,胡氏立马闭了嘴,只是这事儿真的比吃了个苍蝇还恶心,胡氏因此消沉了好久,一个整寿就这样以无比恶心人的方式,揭了过去。

不过这件事也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出来混,搞不好人家就把你给混了。

第三十八节 你泡我作甚?

乌攸自然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以这样神奇的方式进展下去,她除了觉得郁闷,就是阴沟里翻了船的自我鄙视,而除了吃林回今送来的调理的药外,她每天只能吃藕粉等流质食物,整个人一下子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起来。

因为刘大夫不在,乌攸的病都是林回今看的,起初楚吾晓并不放心一个小学徒来看乌攸,还悄悄地请了个其他医馆的医生来。

那医生在查看完乌攸的身体,又看过林回今开的药方后,保证这药方很好,绝无问题,楚吾晓才放下了心来……

……能放下心来那才是见鬼了!

这小子是个医学界的好苗子不假,但是天天往他们家跑又是闹哪样?

而且楚吾晓不止一次撞见他拉着自家宝贝女儿的小手,而女儿则怒目而视他,甚至还拿手扭他的耳朵,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话说其实林回今这小学徒也不错,楚吾晓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林回今成为自己女婿的可能性,但是他和普天下所有疼女儿的父亲一样,都觉得女儿当得起更好的人,所以他现在只是观望而已。

为了女儿,楚吾晓这个掌柜的甚至不惜自掉身价,趴窗户听起墙角来,有的时候侯大或田账房从一旁经过,看到自家掌柜的趴在窗边听得聚精会神,也会顺便去听上两耳朵。

这一听,就叫楚吾晓听出问题来了。

什么叫“等你好了咱们老地方见”?

什么叫“我唠叨是因为我关心你嘛”?

什么叫“这儿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

这些话语,兼之以拉小手捏下巴等一系列暧昧动作。看得楚吾晓眉头直跳。

而且阿攸也是,楚吾晓从来没在女儿脸上看到过如此生动活泼的表情,又是翘嘴巴又是翻白眼,还时不时用手拽拽他的耳朵。那林回今也不反抗一下,有些时候他们居然就在屋里声音很低地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偶尔吵两句嘴。让楚吾晓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观了。

这货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婿?

怎么他比自己在阿攸房里呆着的时候都要自然随意?

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

这些问题排着队困扰着楚吾晓,让他满心都是愁绪。

虽然是个好小伙……不不不,一切试图拐带他的女儿的人都不是好小伙!

阿攸才多大呀,今年才八岁,虚岁九岁,这么小的姑娘,要是被人骗了可怎么好?

楚吾晓想要适时地给女儿讲一讲婚恋方面的事情,但是他在好不容易寻着了个机会,想跟乌攸普及一下常识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把自己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最终仍是没好意思开口说,女儿呀,你可不能被那个小子给骗了。你要注意blabla……

幸好他没有开这个口,否则下场很有可能是被乌攸反教育一通。乌攸其实早就觉得老爹的一些人生观很成问题,正愁着没机会把他给扭成正常人呢。

乌攸在床上养了三天,便下了地。

她的胃心其实早就有点儿毛病了,也都是楚吾晓之前太亏着她了,这原主也是个二呼呼的孩子,觉得自己少吃点儿就能帮着阿爹了,结果饿来饿去,就把她自己的胃给糟践坏了。

这结果,就只能让乌攸来受了。

还好,还有林回今这个移动的中华医药药方库跟着她,想着办法给她调理着身子,防止她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看到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乌攸还真觉得心里略微有点儿小甜蜜的感觉,对林回今也算是温柔了许多,即使他天天来她床前缠着不愿走,跟她说东说西的,她也没有轰他走。

乌攸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林回今的心理预期了,所以即使因为多话经常被乌攸拧耳朵他还是觉得很嗨森。

但这俩人谁都没想到,本来应该很忙的楚吾晓居然能抽出大段大段的时间来耐心地听他们的墙角,并由此产生了强烈的忧患意识:

这么早把我女儿就许配给了人家真的好么?

叫楚吾晓这么爱纠结的人思考这种事情已经够头疼的了,可上天很显然是不打算放过玩弄楚吾晓纠结的心灵。

在大约半个月后,何子健又来拜访楚吾晓,听说阿攸身体不好,询问得细了些,而楚吾晓也没觉得有啥不对的,据实以告,只是省略了大哥偷情的那部分家丑,但是没想到,上午何子健一走,下午何天钦就来了,而且提了一堆养胃的药,说是要给乌攸。

楚吾晓刚开始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还叫乌攸出来见见何天钦哥哥,没想到刚打上照面,何天钦就凑上前去,温柔地询问乌攸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胃是不是很容易疼,其口气、其神情,都相当可疑。

在楚吾晓目瞪口呆的时候,乌攸也觉得一千头羊驼从她心上呼啸而过。

在体贴地询问了她一些问题后,他把药往乌攸面前一推,扇子一甩,粲然一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在他以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跨过门槛,消失在乌攸面前的时候,乌攸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那副姿态,如果打个追光,再给个特写,最好加点儿柳絮飞飘的特效,那就是狂霸酷炫拽的男主角模式啊。

关键是你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干嘛?你还想泡我?拜托啊大哥,我长得这么丑,你泡我作甚?

要是让乌攸知道,何天钦是因为摔到了乌攸的面前,多看了自己一眼,再也没忘记自己那傲娇的容颜,肯定会毫不留情地脱下鞋一鞋底拍到他脸上去好叫他清醒清醒,顺便正一正他的审美观。

拜托。上辈子我是被送到你家里头去的,你那叫个不情不愿,娶个媳妇感觉跟被迫做了功德似的,对我那叫一个如严冬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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