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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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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安荣禹彻底恼了,一个公主抱把乌攸抱了起来,冷淡地瞟了一眼安莘,吩咐刘妈妈说:
“把小二娘带回去,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叫季氏好好训导,午后我去寻藤院,得好好问问季氏,她是怎么教我的女儿的,竟把她宠得五谷不分骄横跋扈!”
虽然痛得张不开嘴,乌攸还是努力地贯彻着不吐槽会死星人的精神:
安荣禹。你姑娘都熊了这么久了,你不会才知道安莘是五谷不分骄横跋扈的吧?
安莘年纪还小,社会阅历也不足,甚至连江湖上的大力丸都没有听说过,哪里见过有人徒手把石头捏碎的,她不停地脑补着乌攸冲上来,把她的小脑袋瓜摁住,一用力气之后的血腥场面,等她回过神来,阿爹已经面色不虞地下达了命令。
安莘还是听得懂好赖话。看得懂人的眼神的。比如说。现在阿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很不满,很失望。
她一下子慌了神,甩开了刘妈妈的手,拽住了安荣禹的衣服下摆:
“阿爹。不是……是她撞我!她撞上了我!她还打我!她刚才还把一块石头捏成了粉末呢。”
安莘啊,姨娘教你一招,有些话得先说,谁先说就算谁的,比如说咱们俩这事儿吧,我一没真的打你,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留人话柄的痕迹,二你没有任何证人,空口说白话就是上嘴皮儿碰下嘴皮儿。一秒钟的事儿,轻松倒是轻松,但是真心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安荣禹皱眉看着自己的女儿,她除了额头上有些撞击造成的红肿外,看样子没有任何的外伤。
而乌攸呢?满脸是汗。咬着嘴唇依偎在自己怀里,看样子痛得不轻,而且她的膝盖位置的血也逐渐从丝丝缕缕扩大成了一整片,殷红的血迹刺得安荣禹一阵心疼。
安荣禹失望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暗自摇头:
乌娘是一枚多么娇弱的菟丝花啊,怎么会把石头捏成粉末?为了往乌娘身上泼污水,这孩子居然撒这种鬼都不会信的谎!
两相比较下,安荣禹又失望又心痛,果断抛弃了自己的女儿,抱着乌攸便回了扶风院。
林回今其实并不是回来扶风院睡回笼觉的,只是不想听女人磨嘴皮子,就寻了个理由开溜了,在安荣禹抱着乌攸闯进扶风院里时,林回今正在屋顶上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草发呆。
等林回今看清乌攸痛苦的表情和她膝盖上晕染出的一大片血迹时,他猛地站了起来,可他一时间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脚一迈,就直挺挺地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啪唧一声面朝下着了陆,他也顾不得疼,拍拍土,站起来,灰头土脸地跟着安荣禹前后脚进了屋。
安荣禹把乌攸放到床上去,吩咐蜀葵去叫大夫后,就一直守在她的床边,而林回今搓着手,转了一圈后,来到了乌攸耳边,小声问:
“怎么出这么多血?小产了?”
乌攸正痛得凶,后悔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安小熊,应该把她倒提起来丢进结冰的湖里,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偏巧这时,林回今又把脸凑了过来问如此欠揍的问题。
要不是看安荣禹在身边,她一定要把林回今这张碍眼的大脸推到一边去。
她用意念狠狠对林回今说:
“小你妹的产,我什么时候怀的孕你倒是说啊?你不是给我用了药吗?你的智商又没有加载完毕啊你!嘶……”
林回今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安荣禹急三火四地把乌攸送进来,又看到乌攸棉布裙上的血,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方面去。
但乌攸脸上的苦色显然也不是装出来的,他绕到了她的伤腿位置,伸出手指,好奇地捅了乌攸的膝盖一下。
林回今你八辈儿祖宗!
乌攸痛得直接蜷了起来,咬死牙关才没哼唧出声,内心却已经把林回今的身上捅出了千百个针眼儿。
林回今没想到乌攸的反应居然这么大,自知惹了祸,讪讪地退到一边去,安荣禹则察觉了乌攸面色的瞬间苍白,握住了她的手,一迭声地问:
“腿还疼吗?难受不难受?如果难受的话你告诉我。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你一起承受……”
你说话就说话,抱着老娘晃个球?敢情那条伤腿不是长在你身上的?
好啊,既然你想和我一起承受的话,我砸你腿一下试试?
一向尽职尽责的乌攸,一面暗暗吐槽,一面坚持不懈地黑着安小熊:
“婢子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希望三郎不要责怪小二娘。小二娘只是个孩子,若说是顽皮也是有的……”
安荣禹的面色一冷:
“顽皮?就算是顽皮也不是这么个顽皮法的,这还是你,宽容大度不和她计较,如果是昭昭中了招呢?”
乌攸没再吭声。
只要让安荣禹心中种下这个种子就好了。
如果他真的用了心思,那么,至少在祝姨娘生产前,安莘都不会再有出来祸害人的机会了。
乌攸不是个秉信性本善的人,人的本性有善有恶,对于一个有长歪趋势的孩子,糖果是不管用的,过度的忍让只会叫她变本加厉,一顿大鞭子抽上去,反倒老实的可能性会更大。
腿部阵阵的抽痛叫乌攸脸色苍白,安荣禹派小厮去催了好几趟,甚至使上了马教主的招牌狮吼功,大夫在安荣禹的咆哮声中很快被叫了过来,给乌攸检查了一下伤口,说乌姨娘的膝盖侧面受到了很严重的外力冲击,骨头有些裂了,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等送走了大夫,安荣禹哄着乌攸喝了药,又确定她腿上的伤处已经敷上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才离开了扶风院。
等到安荣禹离开,林回今才着急地问: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乌攸一五一十把自己和安莘短兵相接的事情讲给了林回今听,本来只是想吐个槽,没想到林回今一听就炸毛了,而且他炸毛的对象,还是乌攸:
“你傻啊你,连个小鬼都对付不了,你是怎么混的!那熊孩子下手那么狠,你就不会还手?退一万步说,你不还手,还不会跑了?你当你自己是橡皮泥捏的,砸了捏几下就能恢复原样?”
说着,林回今根本不管乌攸的诧异眼神,解开了乌攸膝盖上用来包扎的布,看到她红肿流血的创口,咬了咬牙,继续数落,但对象从乌攸转换成了那个大夫:
“有这么包扎的吗!这药配的剂量也不对,要加更多天竺葵才行啊,这是个兽医吗?今天我去药铺偷点儿天竺葵回来,再给你包扎一次……配的药是什么玩意儿啊!这样怎么能好得快?成心的吧?”
乌攸以前不是没见过林回今炸毛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他在啰啰嗦嗦地骂人的时候,原本看惯了的玩世不恭的脸居然多了好几分意外的帅气。
因为看到了林回今的另一面,乌攸的新鲜感还未褪去,没理会他对自己的指责,笑着说:
“行啦行啦。我刚才看到你从屋顶上倒栽葱摔下来了,你还好吗?”
林回今的生气却好像并不是一时的,听到乌攸这么问,眼睛一眯,三下五除二把乌攸的伤口再次包好,一边包一边愤愤道:
“我好,我好得很,我总好过某个被人用石头砸了还替别人说话的人。你说,那个人平时总是说我的智商落在娘胎里忘了带出来了,在这种时候怎么也会犯糊涂?有什么可笑的,我就是说你!没有褶皱全是水的脑子!你既然知道她会扑上来,为什么站在原地?为什么不闪开?就算扑上来的是条狗,你也站在原地不动,好叫它咬你一口?你就不会闪开?让她一头扑到池子里,冻出她一身的关节炎?”
林回今的嘴皮子之利索完全超出了乌攸的预料,也叫乌攸有了两点感叹:
第一,这算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林回今吐槽的功力,近来可是见长了。
第二,这男人一旦狠心起来,真是比女的还要毒啊。
第五十一节 出来混是要还的
乌攸摇了摇头,说: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也觉得憋屈啊。可是没办法,你想想看,她和安景卿不一样,到哪儿都有奶妈跟着,我如果真的把她丢到河里了,或者说我打了她,等奶妈一赶过来,她再哭诉两句,一个完好无损的我,和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哪边更占理?所以我只能认倒霉了。也是我的错,当时光顾着伤了,没能想到别的更好的办法。”
乌攸想,自己都道歉了,林回今也该偃旗息鼓了吧,可是,林回今偏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抱着胳膊,冷冷地冲乌攸扬起了唇角:
“所以我说你笨。”
乌攸只是觉得林回今这样激烈的态度很新鲜,但并不意味着她会就此变成m体质。
她沉下了脸,对林回今说:
“怎么着,骂我骂上瘾了,没完了是不是?”
林回今还真是没完了,他保持着那样欠扁的动作和表情,站在距离床三米开外的地方,一副笃定乌攸不会爬起来揍他的模样,说: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你要是心狠一点儿,现在你还是活蹦乱跳的。可现在呢?你拖着一条伤腿趴在床上,那边,安莘估计挨两句训就能缓过劲儿来了。你以为安荣禹还真能动手打她,从此她就失了安荣禹的心?可能吗?那可是安荣禹自己的女儿,你白白挨这一下,代价大于获得的价值,你知道吗?”
乌攸咬了咬牙:
“林回今,你给我听好,我有自己的打算。光叫安莘掉进水里,生个病发个烧就行了?我这次忍了,可安荣禹就没有想法了吗?我别的不敢保证,这件事发生后,安荣禹必定会冷落一段季姨娘。我这是在想办法尽力剪除祝姨娘的羽翼!你特么光一时爽有什么用?”
林回今一下子哑火了,他的确没想那么多。
鉴于这孩子发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受伤的缘故。乌攸压了压火,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
“好了好了,你也是个小孩子心性。看我这样,心疼了不是?”
林回今的脸突然不正常地红了红,嘴唇微颤了两下,才硬挤出一句话:
“谁……谁心疼你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手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所以……呃……所以……”
乌攸咬了咬嘴唇,刚才的一顿发作又扯痛了她的伤腿,她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说:
“得了得了。我就当你是傲娇了。”
林回今不再接自己的话。一扭身出了房门。
望着林回今的背影。乌攸摇了摇头。
在乌攸看来,林回今就是个标准的小孩子,和安莘没啥两样,所以她根本没把林回今的突然发作朝其他暧昧的方向想过去。
原因很简单。乌攸重生了这么多世,可以说是历经沧桑,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而林回今,加上他陪自己执行任务的几次,顶多满了100岁,和自己相比,那是绝对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你能把灭绝师太和一个小嫩包子配成一对吗?
另一边,大概半个时辰后。林回今提着一包从药铺顺来的药回来了,把药藏起来后,他先去看了看熟睡中的乌攸,然后来到了院子中,看着阴沉的天空。林回今嗅着自己满手的药香,微微笑了起来。
安莘,是吧?
你以为你砸了她一下就完事了?,小姑娘,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
乌攸很郁闷,因为她失了策。
林回今说得没错,安莘毕竟是安荣禹的骨肉,据说,当安荣禹气冲冲地找到寻藤院,要为乌攸讨个说法时,安莘早就和她阿娘商量好了,她负责哭着认错,季姨娘则负责在一旁软言劝慰,顺便扮演了一把慈母,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教女无方。
这么一闹,安荣禹就彻底没脾气了,只是叫安莘安分些,不要随便出去,尤其不要靠近祝姨娘的院子,而且她必须得向乌攸登门道歉。
可以肯定的是,安莘绝不会好好呆着,那所谓的“登门道歉”,必定也是遥遥无期。
可乌攸并不觉得自己是白受伤,她敢肯定,安荣禹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有疑惑:
稚子不懂事,但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她背后的大人挑唆的?
这次中招的是乌攸,那下次是不是就该轮到怀了他宝贝疙瘩的祝姨娘?
要知道,女人之间的斗争,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呀。
安荣禹肯定很享受女人为了争夺他的宠爱争风吃醋、用尽手段的过程,可一旦这种举动威胁到了他的后代安全,那就是两回事了。
只要安荣禹有了这种想法,乌攸就算是扳回了这次吃暗亏的部分局势。
不过,林回今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自从自己光荣负伤后,每次大夫给自己包扎换药后,林回今必定会毫不客气地拆了重新上药,在换药期间,林回今都会不间断地唠唠叨叨的抱怨和毒舌,要么说这大夫伤口包扎得歪歪斜斜,也许是帕金森症早期患者,要么说乌攸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改断腿了,要么说这个药膏的成分哪儿哪儿有不对劲,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医学界的天纵奇才似的。
乌攸为了叫他闭嘴,叫大夫改换了药方,专门用林回今提供的治疗骨伤的药膏,本以为林回今这回总能安生下来了吧,可是他还是非得把大夫包好的伤口拆开,死活说他们包得这不对那不对,跟强迫症似的。
而为了避免大夫发现包扎的方式不同,在每次大夫来换药前,林回今又不厌其烦地按照大夫“错误”的包扎手法还原到原来的样子。
这不仅意味着麻烦,还意味着……乌攸要承担双倍乃至数倍的包扎时的痛苦。
说实在的,林回今并不是一个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刚开始那两天,他下手没轻没重,疼得乌攸只想尥蹶子踹死他算了,可林回今又特别要面子,看着乌攸疼得想挠床的架势。一边强忍着心中翻涌着的古怪情绪一边硬生生地给自己撑着门面:
“知道痛啦?知道痛就好,看你下次还圣不圣母了,你不知道你自己力气有多大?一巴掌糊她熊脸啊白痴。”
要不是这货的技术在进步,包扎一次比一次熟练,上药的时候也不是拿着棉花蘸药硬往伤口上戳,乌攸非拧了他的脖子不可。
除了偶尔林回今会主动给她添点麻烦外,只能卧床休息的乌攸实在是闲得发慌。
左右扶风院的最大隐患翠萝已经拔除了,而没等祝姨娘把新人派上来顶替翠萝的位置,乌攸就已经把灯笼安排成了扶风院的二等丫鬟,名额一满。就不怕祝姨娘再动什么手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她就怕祝姨娘觉得。好,你扶风院不让我往里插人,我就先找个借口,料理了你几个亲信的丫鬟。有了空缺,再往里加人。所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嘛。
反正,如果乌攸是祝姨娘,肯定会这样做的。
所以,她叫来灯笼、墨兰和蜀葵,对她们旁敲侧击了一番,至少叫她们清楚,她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管怎样,对外人来讲,她们已经和乌攸的利益牢牢绑在了一起,这些日子千万要谨言慎行,绝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一旦察觉到有些不对的苗头,就要来找乌攸商议。
乌攸可不想让自己栽害翠萝的手段被外人学了去,再来针对她的人。
经过一番提点后,就连心思不是特别灵巧的灯笼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几个丫鬟告退后,聚在一处,嘀嘀咕咕地商量对策去了。
乌攸已经提醒过她们了,具体如何防范,她也不能手把手地教导她们,一切就看她们了。
处理了丫鬟的事情后,乌攸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林回今身上,才发觉,最近他总是时不时地窜出去溜达一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乌攸问起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地回道:
“我出去玩啦。”
鬼信!
你是去哪儿玩,才能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一脸猥琐的奸笑啊。
但叫乌攸郁闷的是,这回林回今的口风极其严,不管她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死活坚称他只是出去玩玩,顺便给乌攸搞点儿能治跌打损伤的药来什么的。
更叫乌攸气闷的是,他每次回来,手都不是空的,不是拿着些很贵的糕点,就是拿回一两盒好用的胭脂水粉,不论哪样东西,价值都相当可观。
在某一天,他又不知道从哪儿顺来了两串冰糖葫芦,献宝一样献到乌攸床前时,她受不了了。
这种被人隐瞒着些什么的感觉真心不爽!
趁他的双手被冰糖葫芦一边一个地占着,乌攸伸手扭住了他的耳朵。
林回今躲闪不及,被拧得死死的,一脸苦相,咧着嘴歪着脑袋,特委屈地问: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冰糖葫芦就不吃啦……”
不理会林回今的恶意卖萌,乌攸沉着脸,手上加了两分劲,看到林回今那张俊俏的脸更加扭曲痛苦,才问:
“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会隐身是不是特别了不起?以前我叫你去偷翠萝的东西,你上瘾了?”
林回今举着两串糖葫芦,也不好随手放下,只能保持着一个无比滑稽的姿势,痛苦地答道:
“我我我我没有啊,我是拿钱去买的,我把钱都放到人家的帐台上了。真的,我发誓,快放手啊,疼……”
乌攸半信半疑地盯着林回今的眼睛:
“真的?你哪来的钱?”
林回今用盈盈的泪眼真诚无比地看着乌攸,说:
“偷的。”
……
……
乌攸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林回今说的是什么。
你居然就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
第五十二节 钓鱼执法
尼玛你还是不学好!
看着乌攸一副要发作了的样子,林回今立刻心虚地抢了话:
“先别动手好不好,咱们俩好商量……哎哟!”
他的耳朵倒是被松开了,但脸一下子被乌攸一手一边扯住了,并被乌攸毫不留情地朝向两边做横向的拉扯动作。
林回今痛得连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他强忍着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放在了床旁的小桌上,免得把乌攸的床弄脏,才挥舞着双手想要从乌攸表面娇弱细嫩,实则却如同铁钳子一样的手中挣脱出来。
可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一手撑到了乌攸受伤的膝盖上。
光这一下,乌攸就彻底弃甲投降了。
看乌攸捂住受伤的膝盖,脑门一个劲儿往外冒汗,林回今慌了神,蹲下身子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拆开纱布。
果然,原本她快要痊愈的伤口又开裂了。
林回今咬着牙,诺诺地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就取来他配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动手涂抹乌攸开始流血的膝盖。
林回今陡然从死不正经变成这副样子,倒叫乌攸不习惯起来,她抿了抿嘴唇,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轻轻推了推林回今的脑袋,问:
“你偷的是谁的东西?”
林回今正认真地为乌攸涂抹着药膏,听到乌攸的话,仰起脸,冲乌攸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你不要管啦。”
乌攸顿时被这个闪烁着杰克苏之光的笑容镇住了,满心都转着一个念头:
哇,笑得好像萨摩耶哎。
但这个极度忠犬的笑容并没能勾起乌攸的其他想法,她重生的工作时间里,邂逅的男人可以编一个加强团,其中比林回今美色的,比林回今妖艳的,比林回今体贴的,比林回今可爱的应有尽有,她自认为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早就被磨成一块老橡皮了。
所以。铁石心肠的乌攸并没有被他的笑容彻底闪瞎狗眼,继续追问:
“要死啊你,快说,偷谁的钱?”
看这些东西的成色乌攸就知道价格不菲,但扶风院的账面是由蜀葵负责的,她并没有向自己报告账面有什么异常,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林回今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其他人。
可林回今摆出一副烈士脸,视死如归地看着乌攸,说:
“我不告诉你。总之我不是在做坏事就对了。”
得。林回今这是不打算开口了。
可自己也不能真的揪着他打一顿逼他说吧。
再说了。这家伙的本心大概也不坏。应该不会去偷贫苦人家的东西来给自己买东西……吧?
乌攸叹了口气,这个下属啊,真是摸不清他的脾气。
见乌攸不再追问,林回今的笑意更加灿烂。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那两串糖葫芦,递了一串给乌攸,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也顺眼了不少:
“那我再出去一趟……”
乌攸立马叫住他:
“去哪儿?”
林回今转眼间已经跑到了门口,听到乌攸的问话声,便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
“我保证啦,我不做坏事。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去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今天晚上我回来好好跟你交代,好了吧?”
说完,林回今便悄无声息地从紧闭着的门穿了出去。
乌攸端详着手里头的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果和焦黄色的糖浆撩拨着人的食欲。乌攸张嘴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沁人心脾。
暂时相信这小子一回吧,他也许真的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情。
……
那才真是见鬼了!
林回今大喇喇地坐在了安莘的小床榻边,手里抓着一个顺来的香蕉,乐颠颠地看着这个哭丧着脸的小丫头上蹿下跳地指挥着奶妈和丫鬟替她找她丢失的东西。
安莘快要心疼死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邪,她心爱的小东西一件一件丢失,不管是阿爹赏她的羊脂玉五蝠如意簪,还是阿娘在她生辰的时候送她的金掐玉镯子,她宝贝什么就丢什么,什么贵就丢什么。
对此,林回今表示淡定。
我上辈子好歹也是见过点儿市面的,我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么。
看着安莘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样子,林回今相当解气,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蕉,权以泄愤。
要是乌攸看到这一幕,非得哭笑不得不可:
一个孩子脾气的大人,戏弄着一个小孩儿,其实你们俩都是半斤对八两啊。
林回今这些天净围着安莘转了,时不时偷她点儿小东西,然后悄没声地藏起来,接下来只要乐呵呵地看着这小丫头哭天抢地地要找回来自己的宝贝就好。
这些日子,林回今就指着这些闹剧活呢。
说实话,林回今并没偷安莘的东西,只是按照乌攸整治翠萝的办法,依葫芦画瓢,把东西藏在了她自己屋中的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能搞到钱,是因为他随手拿了安荣禹赏给乌攸的首饰,又花了点儿功夫,现出了本身,去外面的当铺里换的钱。乌攸一向对安荣禹的赏赐不放在心上,少了一两件成色普通的,也自然没有留心。
他之所以不肯和乌攸说实话,主要是怕乌攸因为自己居然因为要当一件东西就现出了本身,耗费灵识而责怪自己。
顺便呢,他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孩子,替乌攸报个小仇。在这之前还是瞒着乌攸比较好。
安莘自然想不到,她的小闺房里早就进了一只不怀好意的游魂,经过这些天频繁丢东西的诡异事件,她渐渐地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一定是手底下的丫鬟手里头不干净!
想到了这一层后,安莘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学着季姨娘教训手下丫鬟的架势,把自己的奶娘和丫鬟叫来,连问都不带问一句的,就拿从树上折下来的小树枝抽打她们,非逼她们说出是谁拿了首饰不可。
尽管安莘人小,可是下手没轻没重,照着她们的脸上背上一阵猛抽,几个丫鬟年龄还小,哪里当得她这样没头没脑的抽打,有两个经不住疼的,直接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莘见能把人打哭,劲头又上来了。
照这样,她肯定很快就能知道自己丢失的宝贝到底是谁偷的了!
她鼓足了精神,扬起手里的枝条准备再次抽下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用力过猛,一个夸张的反作用力,枝条狠狠抽到了她自己的手,在她娇嫩的小手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红痕。
她嗷地一声惨叫,立马松开了手,捂着小手泪眼婆娑地蹲在了地上,刚刚几个挨打的丫鬟看她疼成这样,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在痛,就凑上去柔声抚慰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好几个。
林回今虎着脸站在她的身后,刚才就是他掰弯了树枝,弹了安莘的小肉爪子的。
林回今就是这点不好,有些意气用事,所以他没能想到自己藏东西的举动有可能使丫鬟受罚,这也是乌攸时常敲着他的脑袋,叫他三思而后行的原因。
安莘赌了气,也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在临走前,她还不忘踹了那前来搀扶她的丫鬟一脚,紧接着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跑了出去。
刘妈妈瞅了那地上可怜兮兮的丫鬟一眼,叫人把她扶起来,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林回今眉头一皱,这丫头没完了?
不过幸而林回今,他的眼珠稍稍一转,便有了主意。
把香蕉皮塞到了安莘的床底,林回今毫不客气地从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的首饰匣里拿了一条看样子就很昂贵的珍珠项链,二话不说扯断了链子,把二十多颗珍珠攥在手心里,扯出一个坏笑,跟出了门去。
小安莘啊,今天哥哥就好好地告诉你,什么叫做钓鱼执法。
安莘像往常一样,到后花园去玩,丝毫不管安荣禹的禁足令刚下达了没两天。
一想到安荣禹对自己疾言厉色的模样,安莘就觉得委屈。
那石头明明就是乌姨娘动手给捏碎的,自己告诉阿爹,阿爹居然不信,还说自己撒谎。
切,不信算了,反正阿爹是疼爱自己不是疼爱那个狐狸精的,那个狐狸精扮可怜,那就活该疼死!
安莘对乌攸的大力还是有些忌惮的,但她转念一想,很快释然了:
阿爹肯定是会护着自己的,看看,自己惹了祸,他也不教训自己。
所以如果乌姨娘只要敢欺负她,敢秋后算账,她就先撒丫子跑,然后大声喊,大声哭,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乌攸头上去,哼哼。
凭安莘的小脑袋瓜,她哪里能想得到,在安荣禹的心里,已经给安莘和自己的阿娘记上了重重的一笔,戴上了一个“不懂事”的标签呢?
她照例把刘妈妈抛了老远,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距离上次和乌攸发生冲突的假山附近,可她一个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失去了平衡,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她被摔得龇牙咧嘴,瘪瘪嘴准备开哭,但等看清害她摔倒的东西后,她顿时无比迅捷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捡起一颗圆润的、上面还刻着精细的纹路的珍珠。
这……怎么这么眼熟呢?
第五十三节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一向爱惜自己东西的安莘很快想了起来,这是她自己的东西!
这珍珠上的纹路,她记得清清楚楚。
更叫她火大的是,这礼物是她的祖母,也就是安家老夫人在她五岁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十分珍贵的。
别的不提,安莘护食这一性格可是从安荣禹那里遗传了个十足十,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她非得好好地收藏起来,就连安景卿有的时候看到她身上有一两件稀奇的小玩意儿,想要摸摸她都不允许。看到手里可怜的珍珠,她的眼睛都要红了。
她心痛啊。
安莘的小脑袋瓜在这种时候还是蛮灵的,她第一时间内想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祖母知道,否则,又该责怪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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